尘埃里的舰娘-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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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琳娜的脸色仿佛向日葵，绽开了花了：“最近我们损失很大，安妮她们补充飞机消耗光了我们所有的资源。镇守府的用度跟着减少，提督吩咐过先从他的日常生活用度里砍，作为提督的女仆和秘书，自然也在这个范围之内。所以衣服的布料也自然是能省则省。”

　　　　妖艳贱货！你当老娘是小学生吗，这么低级的理由我会信？下午才打完海战，晚上蕾娜她们连饭都匆匆吃完就走了，哪来的时间做新衣服？

　　　　看在你刚才那么狼狈，老娘就不打你脸了，不过该讽刺还是要讽刺的：“可丝袜不是很贵吗？”

　　　　“那是以前的库存。哪来的这么多废话？！作战室那边还等着呢，如果你们俩不想做就赶紧去跟提督说，让他换人！”

　　　　艾琳娜转头头去，脸上不自由地荡漾着一抹诡异的微笑：提督，蕾娜和特蕾莎死活不肯穿出去的‘工作服’我帮您找到新的主人了，姐们儿我也只能帮您到这儿了，不用谢。

　　　　露易丝赶紧拉着妹妹跟上，便走还边问：“姐姐，为什么提督要求一定要穿女仆装和秘书装？”

　　　　“提督说这是绑定装备，选了职业之后就必须爱岗敬业，属于职业道德。”

　　　　不明觉厉啊！

　　　　三人先来到了厨房，这里的器具一应俱全，芙蕾雅来过好多次，但都是跟着芭赛丽莎偷吃的，实际操作上手的机会并不多。

　　　　艾琳娜甩给她一张单子：“这是明天早晨的早餐安排，提督最近熬夜很厉害，不要给他准备咖啡，上次地鼠带回来的燕窝还有一些，你煮一碗，记得里边加一小片人参。提督喜欢早晨吃清淡的，前几天挖回来的松露我记得还有，你记得煎几个，再配一小碟腌制的橄榄就好了。”

　　　　工作量不大啊，听起来好简单，芙蕾雅拍了拍胸脯：“放心，交给我好了。”

　　　　艾琳娜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你继续往下看，根据提督规定的福利保障，出征归来的舰娘都可以提要求。芭赛丽莎要一烤箱泡芙，菲碧要肉松饼，维纳斯爱吃奶油馅儿的松子牛角小面包、茜茜想吃杏仁饼干；戴安娜说要减肥，一大盆水果沙拉就好，要求少加奶油。伊莎贝拉想吃绿豆糕，但这个只有茜茜会做，我建议你用蛋挞代替，那个她也很喜欢，你第一天上岗，想必她不会跟你计较……”

　　　　上帝，请带我走！从速！还有伊莎贝拉——来自西班牙的红苍蝇！绿豆糕是什么鬼？

　　　　“真的要这么多吗？”

　　　　芙蕾雅自己问着都觉得不好意思，往日里她只负责吃，从来没想过如此麻烦。不过她回忆一下，茜茜、欧律狄刻和米勒娃她们每次都笑眯眯地端着糕点给自己品尝的时候确实花样繁多。

　　　　“这还只是吃的，你还要准备冰淇淋，那是九个缪斯的最爱，还有冰桔茶、玫瑰奶茶、冰沙、芝士牛奶红豆羹……”

　　　　姐姐，我错了，求放过！我只想安静地当个吃货。

　　　　芙蕾雅尴尬地搓了搓手，这些她好像一样都不会做：“白开水和面包代替行吗？慕尼黑面包可是世界面包之王，我还会配烤香肠……”

　　　　“你觉得呢？”

　　　　“那有谁过来帮忙吗？”

　　　　艾琳娜拍了拍芙蕾雅的肩膀：“玛格丽特在作战指挥室值班，一会儿我要跟露易丝过去统筹指挥。毛妹还有雅典娜、艾莉西亚也都在，你可以找安妮或者美人鱼，不过她俩还要打扫房间，不一定有空。对了，半夜的时候记得给指挥室那边送点热咖啡过来。”

　　　　一股莫名的悲愤涌上心头，安妮？难道老娘已经沦落到需要那个小家伙带我飞的程度了吗？她连案板都够不到吧？还是算了吧，这种地狱难度的任务就不要带小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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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魔方反潜

　　　　露易丝怀着忐忑的心情跟随艾琳娜来到了作战指挥室。中间的大沙盘上已经插满了旗帜，岛内的所有主力舰都在，包括卡托和莉莉两位提督。

　　　　“提督休息了吗？”

　　　　“嗯，情况怎么样？”

　　　　“英国人相信了我们的推测，已经通知了所有人。其他港口也都同意了加强巡逻。各家负责的海域刚刚划分完。我们负责的区域是斯卡帕湾位于梅恩兰岛这一侧正南和正西向的两条海岸线。”

　　　　斯卡帕港周围的地形比较简单，南侧几乎是一条直线，只有西面有两个小型峡湾，警戒巡逻起来应该不难。可艾琳娜见到玛格丽特的脸色不太好看。

　　　　“有什么困难吗？”

　　　　玛格丽特苦笑一声：“我们的战舰吨位都太大了，不敢偏离航道深入浅水区。特别是五百吨左右的鱼雷艇，我们一艘都没有，这是个隐患。”

　　　　艾琳娜也跟着苦笑，这能怪谁？

　　　　怪意大利没有小型驱逐舰？可人家明明鱼雷艇、扫雷舰、布雷舰一应俱全，从三百吨到一千吨没有任何断档。只是大家以前都嫌弃她们的战斗力，不乐意契约这种小型舰艇。

　　　　那怪提督？

　　　　提督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不可能看不到小型舰艇的作用。这些‘小学生’们在远洋中毫无用处，可近海作战的时候发挥的效能一点不比大型作战舰艇少。

　　　　可问题是哪个舰娘不希望自己吨位越大越好？

　　　　芭赛丽莎她们堪比巡洋舰的巨大体型隐隐成为一股风潮，在熟悉的人里，这帮小家伙们仿佛明星一般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大多数情况她们都被不认识的人误看做巡洋舰。艾琳娜可以预见，如果这帮家伙的名声传出去必然会引起震动。

　　　　所以这个问题舰娘们都不敢建议，这涉及到内部和谐问题，让芭赛丽莎那帮吃惯了大鱼大肉的家伙回去吃糠咽菜显然不太可能。

　　　　不过艾琳娜知道提督已经看到了这个问题，地鼠刚刚将麾下所有舰娘都改造成了扫雷舰，以后如果不出意外鱼雷艇、辅助船大部分也会统归到他麾下。可地鼠目前在日以继夜加紧排雷，根本抽不出时间。

　　　　“那现在怎么解决？”

　　　　卡托回答了艾琳娜的疑惑：“英国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我们所有来执行任务的提督都没有这方面的准备。他们昨晚就抽掉了苏格兰近岸防御舰队，那帮提督带着很多MTB鱼雷艇和扫雷舰。我刚才找了英国人帮忙，他们派了两个提督过来协助我们防御。”

　　　　这就是奥克兰群岛的地理位置优越之处了，紧挨着英国本土，航程只有一个小时，想要支援不要太方便。

　　　　“对了，关于指挥权和缩小防御范围的问题，英国人那边说岛内有很大分歧。通知我们明天过去开会。”

　　　　艾琳娜回头对露易丝道：“记下来，明天早晨提督吃早餐的时候你需要告诉他这个消息。”

　　　　露易丝点了点头，好奇地来到沙盘边。沙盘是一大大比例的斯卡帕湾模型，制作的相当精细。她还知道这里十几个作战指挥室每一间都有一个这样的模型，只是沙盘上绘制的地点不同，她甚至看到过一个德意志近海的详细地图，做的一点也不比自己国内差，英国人走的匆忙，那里还残留着战事推演的残局。

　　　　这就是借助大型军港驻扎的好处，各种硬件设施相当齐全，其他港口的提督们现在估计还在拿着放大镜看纸质地图吧。

　　　　沙盘上的斯卡帕湾已经被划分成了一个个规整的方块，并且标注了标号。雅典娜和艾莉西亚正在忙碌地标记各种颜色的小旗子。

　　　　艾莉西亚负责汇报：“三队巡逻C5区完毕，正在向B3区移动。”

　　　　雅典娜负责统筹：“她们速度稍微快了一点，告诉她们航速降低一节，让B4区的那支队伍加快一节速度。”

　　　　“好的。六队巡逻E4区完毕，正在向E5区移动。”

　　　　“让她们改变航向，E5区半个小时之前刚刚巡逻完毕，问题不大，让她们去F3区。”

　　　　露易丝看了一会儿就觉得眼晕：“这是什么战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雅典娜微微一笑：“这是我们军部自己摸索的专用对抗……深海潜艇战术。了解了原理其实并不复杂。将海面划分成不同区域，各个队伍按照不同方向在不同航路是巡航，尽量保证每个区域一定时间内都有舰队搜索过，尽量压缩敌方潜艇作战的时间和空间。我们称之为‘魔方反潜’。”

　　　　小婊砸！什么对抗深海潜艇，明明就是对抗德意志的！

　　　　雅典娜一解说露易丝就明白了，这套战术是专门用来近海防卫潜艇的，而且是针对长时间潜伏作战的潜艇准备的。这个战术的缺点很明显，首先必须要在绝对熟悉的海况下进行，否则海底的暗礁就会给舰队造成很大的非战斗减员，还要投入的作战舰艇数量足够大，持续巡逻的资源消耗也很多，并不是多么高深的战术。说白了就是在一个海域内塞进尽可能多的反潜战舰，让她们尽可能的高效巡逻。可这些都不能否认这确实比传统的线型巡逻优秀。

　　　　深海潜艇虽然也时不时会跑到英国本土骚扰一下，可无论密度还是频率都不是很高。显然不值得用如此高成本的战术，这明显是专门针对德意志狼群战术的！

　　　　想到这里，露易丝不由得为那些潜艇们担忧起来。

　　　　雅典娜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怎么？为那些潜艇担心了？”

　　　　露易丝苦笑地点了点头：“是啊，跟自己的祖国对抗，心里真的很难受啊。不过请放心，我知道自己现在的立场，不会拖大家后腿的。”

　　　　“提督也是身不由己。再坚持一两年吧，等我们回了东方就好了，如果你还困惑可以去请教茜茜和特蕾莎，她们有经验。”

　　　　“我问过了，茜茜说既然决定成为秘书舰就要准备好跟自己的提督面对一切的勇气，别说面对自己的母国，即使亲姐妹也只能击沉，这是我们的宿命。”

　　　　雅典娜哈哈大笑：“哇哦，真够狠的，都拿宿命论来给你洗脑了。不愧是陪着提督睡过的，跟我们比果然觉悟就是不一样呢！这应该是爱情吧。”

　　　　爱情吗？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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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暗战

　　　　战场上的儿女情长总是很短，卡托那边在负责对外联络和情报共享，法国人传来了最新消息——德国人的潜艇出现了！

　　　　“在斯韦特雷岛和伊迪岛附近！六艘正在扔水雷的德国潜艇被法国人一艘驱逐舰发现了，结果这帮家伙直接跟那艘驱逐舰展开了炮击战，驱逐舰被击沉了。”

　　　　莉莉听了大怒：“这帮德国家伙也太嚣张了吧！”

　　　　潜艇跟驱逐舰展开炮击战的情况并不是很多，像许仲麟帮美人鱼改造的21型潜艇只有四门20毫米防空高炮，单独作战的时候这东西威慑一下水上侦察机这类龟速飞机还行，对付驱逐舰、轰炸机这类目标就是痒痒挠，而9型潜艇也不过只装备了一门105毫米炮，而且这种小牙签是为了对付商船准备的，大部分还只配备高爆弹，居然能击沉一艘驱逐舰，不得不说有些玄幻。

　　　　卡托沉吟了一下：“估计是用一到两艘做诱饵，然后其他的埋伏，近距离发射了鱼雷。通知我们的人都小心一点，如果遇到潜艇先不着急攻击，等队友到了一起包夹。”

　　　　情况不明，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仿佛是打开了匣子，接下来战报不断传来，双方有来有往，看起来都不落下风。

　　　　“一艘重巡洋舰触雷被炸伤。”

　　　　“驱逐分舰队发现目标，确认击沉三艘潜艇。”

　　　　“一艘轻巡遭到了潜艇埋伏，被炸沉。附近至少有四艘以上的潜艇。”

　　　　“受伤的重巡在回航的路上二次触雷，牺牲了。”

　　　　梅恩兰岛北部的劳赛岛是一个的弹丸小岛，只有澳门的一半大小，面积19平方公里，由于形状几乎接近圆形，没有天然的避风湾，所以只在岛屿南端有一个民用码头，勉强能够停靠五百吨左右的小船。

　　　　不过劳赛岛的地形却很复杂，岛上大部分都是山地，最高海拔有260米。靠近岛屿西端的一个山谷中有一个山洞，洞里漆黑一片，只有一根蜡烛在随风摇曳，几个人正躲在里边交谈。

　　　　一个人瑟缩着身体将双手拢在蜡烛旁边：“这鬼天气真冷，要不我们点堆火吧，反正附近也没有人。”

　　　　旁边一个眼窝很深的鹰钩鼻子提督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手拿开，你挡住光了。”

　　　　那人讪讪地放下了手：“要不我出去找点柴火？”

　　　　第三个人忍不住劝道：“海因茨，受不了你可以回去。但如果你想呆在这里最好习惯，这才第一个夜晚，今天没有人搜索不代表以后没有，艰难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海因茨辩解道：“乔纳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们能不能找一个背风的地方扎营。”

　　　　“哼！要走你自己走，附近只有山谷底下这个湖泊适合水上飞机的起降，英国人打过来我们不会等你的，我可不想吃他们做的饭。”

　　　　海因茨讪笑了一下就放弃了念头：“这才行动三个小时，我们就已经损失了四艘潜艇。这么消耗下去对我们非常不利啊。”

　　　　乔纳斯冷哼一声：“英国人损失更大！哦，据说正北边是法国人。你应该想，我们三个小时就扔下了两千颗水雷，这些水雷足够那帮家伙清理半年。而且我们还击沉了三艘敌舰，这种一比一的消耗不亏。”

　　　　“怎么能不亏？这是对方没有防备，我觉得接下来我们不可能这么幸运。而且我们的潜艇核心猎取很困难，一艘潜艇的价值未必比一艘重巡低，好不容易积攒到如此规模，在这个弹丸之地葬送这么多根本不值得。”

　　　　接下来的一幕仿佛印证了海因茨的话，法国人改变了策略，将所有战舰编了队，每个编队都由两艘巡洋舰组成，一艘负责开辟航路，另一艘负责救援。东侧的英国人闻讯也派遣支援舰队赶来，对于保卫自己的领土，这帮家伙很积极。

　　　　在两国的联合绞杀下，德意志的潜艇付出了血的代价。后半夜每隔十几分钟就会有伤亡报告传回来。战况激烈的时候德意志的潜艇甚至在一分钟之内损失了两艘潜艇。

　　　　海因茨烦躁地捏着手中的战报站了起来，冷风唳唳，可他已经感受不到寒冷了：“看看，我们都干了什么！半个晚上我们损失了三十一艘潜艇！效果呢？只布设了四千枚水雷，这根本就不值得，这是犯罪！”

　　　　山洞中的气氛有些压抑，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损失了几艘潜艇。

　　　　乔纳斯斟酌了一下说：“海因茨你冷静一下，我们至少也有十四个战果不是吗？这种战术我们也是第一次实施，有失误是可以理解的。现在看来这种大规模出动，集中布雷的战术效果并不好。要不然我们联系一下鲁斯那边商讨一下后续战术？我觉得分散开单独袭扰，慢慢跟他们消耗比较好。帝国需要的是时间，只要我们在这里将这帮家伙拖住两个月，等俄国人完蛋了我们就能腾出手来收拾这帮苍蝇了。”

　　　　“鲁斯那帮家伙还不知道藏在梅恩兰岛哪个地方逍遥呢，他们能听我们的吗？”

　　　　“总要试试不是吗？一晚上我们就损失了十分之一的力量。再这么下去，我们迟早要完蛋。”

　　　　就在德意志人商讨战术的时候，斯卡帕港这边也不太平。

　　　　莉莉皱着眉头：“D1区的海边发现潜艇，欧律狄刻击沉了一艘，她的探照灯还发现了海滩上有十几个逃窜的身影，这帮家伙果然在我们岛上！”

　　　　卡托急忙看了一下地图：“还好发现及时，要不然就麻烦了。我这就联系柯克沃尔的法国人，联合他们将我们中间的通道封锁住，明天呼叫英国人过来搜捕。”

　　　　斯卡帕港跟柯克沃尔港一个朝向西南，一个朝向东北，两个港口之间的距离只有三公里，是梅恩兰岛最狭窄的地段，封锁了这里就能有效压缩德国舰娘的活动空间。

　　　　莉莉点了点头：“柯克沃尔那边是个军民两用港，有不少英国渔民在那里生活。让法国人动员一下他们，我们人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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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成本

　　　　许仲麟早上醒来的时候刚睁开眼就差点没喷了。

　　　　芙蕾雅挽着知性的粉红色发髻，一脸如临大敌地站在他身边，身上还穿着一套蕾娜没来得及穿的情趣女仆装。

　　　　“提督……您……您醒了。洗脸水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早餐可能要等一会儿。”

　　　　“你什么时候来的？”

　　　　“半个小时了。”少女显得精神不高。

　　　　“我昨天随便说说的，你不用在意，做不来的话还是让其他人来吧。”

　　　　少女说话的时候声音打颤、浑身发抖，显然很不适应。许仲麟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紧张，当初哪怕被俘虏了，她也只是情绪低落。他不想勉强身边的舰娘。

　　　　“啊，我会努力的！请提督相信我！”

　　　　少女说着就拿起旁边的衣服准备给他穿上，可能用的力气大了，衣服直接被她撕开了一道口子。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去给您拿一件新的。”

　　　　“不用了，我记得我昨天穿的那件很干净。就穿那件吧。”

　　　　芙蕾雅的脸色唰一下就红了：“对不起……那件刚刚被我烫坏了。”

　　　　“少女，你让我说什么好呢？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意外事故都一起说出来吧，放心，我挺得住！”

　　　　“额……没了，没了。”

　　　　连许仲麟也不得不承认，芙蕾雅这蠢萌蠢萌的样子是真的很可爱，而且很自然，完全没有之前芭赛丽莎装疯卖萌的那种造作。

　　　　“你之前不是擅长毒舌加尴尬症制造者吗？我记得你最擅长的是吵架时候跟敌人同归于尽。怎么改人设了？”

　　　　“哪里有？我那只是想证明我比维纳斯聪明！”

　　　　好吧，这句话就能让另一位爱情女神吐血。好在这时候承担秘书工作的露易丝进来才解救了她。

　　　　许仲麟听了露易丝的报告不禁皱起了眉头。德国人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实在是太狠了。

　　　　他不知道自愿来这里的英国人出于什么目的。可他确定法意两国的提督绝对不是‘志愿者’。比如卡托，来这里是为了镀金的，他和莉萨、莉莉来这里是为了赚取资源、扩大舰队规模的。

　　　　昨晚他们的战绩不错，不仅没有让德国人进入斯卡帕湾布设潜艇，而且还击沉了一艘，拿到了一个一千五百吨的潜艇核心。自身没有大的损伤，只有卡托的舰娘雷戈洛巡航的时候撞到了一颗水雷，由于救援及时，最后也安全地返回港口了。

　　　　可这根本没得赚，昨晚不间断巡逻的五十几艘战舰消耗的油料资源多的价值就够买下这个核心了。但却要时刻面临着水雷的威胁，收获与风险根本就不成正比。

　　　　不过他们还算幸运的，昨晚法国人一共损失了九艘战舰，还有五艘重伤。虽然他们号称击沉了三十多艘潜艇，却只拿到了二十三个核心，战损比接近1：2，而且航道上被布满了水雷，据说已经全部从韦斯特雷岛撤退到了隔壁，可谓损失巨大。

　　　　许仲麟相信跟他抱有同样目的的提督肯定不在少数。假如德国人一直这么玩下去，法意两国的志愿者肯定会打退堂鼓。至少如果接下来几天英国人不拿出一个切实有效的解决方案，他就打算带着自己的舰娘开溜，当逃兵可耻，可他并不认为自己是英国人的兵，留下来给人当枪、当靶子使才是更加愚蠢的。他这点家当没必要为英国人的本土保卫事业奉献掉。

　　　　“英国人那边怎么说？”

　　　　露易丝知性地挽了一下头发，她比芙蕾雅更早地进入自己的角色：“英国人叫我们今天下午集合开会，地点定在沙平赛岛的巴尔弗港，距离我们很近，就在柯克沃尔的对面。卡托他们去补充睡眠了，我们计划吃了午饭过去。”

　　　　“地鼠排雷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新秘书苦笑一声：“安妮几个已经派出飞机帮忙寻找、引爆漂雷了。可水底下的锚雷却没有太好的办法，德国人对这一带的水文特征比我们还熟悉，锚雷设置的深度都很致命。我们目前没有太好的办法，进出港口都是大型战舰走在前面用舰体排雷，然后才是小型战舰。这非常麻烦。”

　　　　水雷的种类非常多，有的漂浮在海面上随波逐流，有的则潜伏在水下。引爆方式也各不相同，有的是磁性吸附式，战舰的舰体是金属的，路过的时候会对水雷自动产生吸力将附近的水雷吸附过来，然后引爆。有的是音响引信，水雷会‘听’周围战舰螺旋桨的声音，听到之后自动引爆。还有更加难缠的水压水雷，液体静止和流动时候的压力大小是不一样的，这种水雷能够分辨战舰航行时候的水压，只要感应到这种水压就会爆炸，防不胜防。

　　　　对于漂雷，安妮她们可以派出舰载机四处搜索，然后不计代价地用航空炸弹引爆它，可水面下的水雷她们就无能为力了。

　　　　“艹！又是一笔很大的支出！再这么消耗下去，我们就要破产了。”

　　　　露易丝点了点头：“是的，提督。我们的储备资源并不多了。”

　　　　“前段时间打劫来的货物想办法处理掉，俘虏的人质尽快联系德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