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断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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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至今为止一直装备的浅灰皮制外套，用刚才才得到的boss掉落的唯一品，“at…of…idnight（午夜大衣）”进行了道具替换。只见少女的身体被小范围的光束包裹，陈旧的灰色布料，变成了艳丽的漆黑皮革。衣摆也变得很长，直达膝盖下方。

　　　　桐子转过身，黑色长外套唰的随风飘摆，朝背后――boss房间深处的小门走去。

　　　　突然，嬉笑声从阴影里传来：“啧，才第一层而已就开始内讧了吗？真是有趣的一幕呢。”

　　　　声音不大，但是违背了常理的传到了每一个玩家的耳中，桐子和亚丝娜同时一愣，她俩很轻易的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在攻略boss的时候失去了踪影的人，现在居然再次现身，但是不约而同的两位少女松了口气，也许在心中暗叹“他果然不是那种人，会在危险中抛弃队友”，桐子心中暗自着急，明明已经达到了着自己的目的，攻略玩家的仇恨转移到了少数的beater玩家身上，再搭进来一个人实在不明智，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可以了，他……真是个笨蛋！但是莫名的心里感觉好温暖，眼前仿佛又出现当初那个奋不顾身拯救自己的身影。

　　　　墨青也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整个身体隐藏在宽大的兜帽风衣里，无视了桐子劝阻和着急的眼神，不，或者说正是这样的眼神才让他更加愤怒，“为什么！为什么越是善良的人越会遭到不公平的待遇，当真是人善被人欺吗？那样的话，我可不答应！”

　　　　“喂，你们不是在叫嚣吗？为什么不动手呢？外强中干的叫嚣实在是太无趣了。”

　　　　“什……什么，桐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触即发、火药味十足的现场，为什么你还要故意挑衅！青也！”桐子被墨青也的发言惊到了，但是一旁的亚丝娜反而看的清楚，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墨青也做的和刚才桐子做的何其相似，都要把仇恨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真是两个笨蛋。

　　　　“你！啊，你就是她的同伙吧，该死的beater，我要把你们全部杀掉为所有先前死去的玩家报仇！就是因为你们的自私，害得这么多玩家死掉了，都是你们的错！”牙王麾下的又一名e队一名成员跳出来声嘶力竭的叫到。

　　　　“呵，呵，呵……哈，哈，哈！！！”墨青也听了之后一幅极力压制自己却又禁不住要大笑出来的模样，他弯下腰，右手捂住脸庞，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一声两声，最终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

　　　　桐子、亚丝娜、艾基尔甚至牙王，感觉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战栗气息从神经质般弯腰大笑的那个身影上传来，仿佛此刻他们所站立的这个地方正在被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侵蚀。

　　　　“你们的卑劣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笑剧，”大笑突然地戛然而止，就像夏日艳阳高挂的天幕瞬间被压顶的乌云覆盖，只听墨青也继续道，“水的意义在于润物，火的意义在于燃烧，土的意义在于承载，你们的意义是什么呢？像疯狗一样在那里狂吠吗？”

　　　　“啊，我知道，人类本性就是邪恶的、卑劣的，而现在我终于再次感受到你们内心那连同万年的金石也要冻裂的冰寒”

　　　　“比诸世之暗还暗的是贪婪，比诸世之恶还恶的是嫉恨，卑鄙而懦弱的人心，哪怕一丝再微小的瑕疵，都将发展成滔天的怨恨，不求原因，不求过程，只要是不利于自己私心的都可以当做攻击的目标，愚昧众人，道德捆绑，你说！到底是谁！给了你勇气，自以为是的站在制高点向我发出斥责！”

　　　　“不要再说了你想全部人都把你当成仇敌吗？”少女终于忍不住墨青也这样胆大妄为的拉仇恨，却是眼中满含泪水，是感动，还是悲伤？

　　　　“哼”不屑的轻哼，嘴角挂起一丝轻蔑的弧度，如果说原来只是为了单纯的把人们的注意力拉走，那么这样做了之后的墨青也才觉得，自己真正的姿态就应该是现在这样，

　　　　“我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我的思想不同于你们所有，我没有必要陪伴你们一起扮演这些苦情剧，但是刀剑握在手中，便是我前进的理由，凡是挡在我眼前的都是我的敌人，而我的一切敌人最终都将死去，最孤傲、最强大、最邪恶，现在我宣布：你们！都是我的猎物，尽情反抗吧，在死亡之前为我展现最凄美的舞姿，来吧，在混乱与鲜血中，谱写只属于我的暗黑圆舞曲！”

　　　　墨青也在兜帽下咧嘴一笑：“用你们的生命取悦我吧！za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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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复仇者

　　　　不知道是听那个家伙说过这样一句话：人或许会喜欢孤独，但不可能永远沉寂在孤独里。

　　　　所以才说人类是一种群居动物，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花朵，即使同为人类，还是有着千万种不同的特性，墨青也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就像混在鸭群里的天鹅稚鸟。

　　　　都说一个人的阅历来自于他的年龄，其实更准确的说是来自于他过去年龄中的所见所闻，一个走遍全世界的18岁青年绝对比从没有出过村庄的81岁老汉要成熟和稳重，更具临危不变的精神，因为青年用自己的脚步去丈量世界，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情世故，在这个过程中他肯定会受到打击，肯定会想要放弃，但是坚持走到最后便会蜕变升华。现在的墨青也自私、敏感、睚眦必报以及神也无法改变的偏执。这些源于他过去多年生活里一层不变而又沉重艰难的境况，这样的他必会经历一个又一个无法前进的的困阻和打击，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些，经历之后的他才会褪下凡俗，超脱自我，不用说什么失败之后的结果，他不会失败，因为墨青也是特殊的，最特殊的那一个。

　　　　然而现在的墨青也可不会想到自己的将来会如何，即使有个大概的思绪，也会强行挣脱这种思绪，只要有一个愿意贴近自己的心，那么与整个世界为敌又如何？放开自己的本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说到做到！

　　　　现在的墨青也就想说：“我要报复，我要复仇，请准备好吧牙王，我来杀你了！”

　　　　心念系统悄无声息的覆盖整片区域，在这个区域里他是无敌的，最快的速度，最强的斩击，最狠的眼神，千万句语言不会让人敬畏，但是一个凶恶的动作就能让人保持恐惧，牙王总是让他麾下的队员出来挑衅，但是墨青也瞄准的偏偏只有牙王一个人。

　　　　没有前奏，没有契合系统的准备动作，墨青也就这样突然地出手了，刀光拉出一条凄美的红线，绽放在牙王的头顶，只需要一击，猩红在这个游戏世界的前期是绝对无敌的存在，没有强效治疗水晶休想愈合猩红的伤口所带来的失血状态的buff，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没有人见过墨青也出手因此他们都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恐怖不可以常理揣度，知道墨青也强悍实力的桐子以及亚丝娜暗暗加强了锁定和注意力却也被墨青也的果断和冷血惊到了，“难道他想杀人！！！”这是两个善良的少女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想到的结果，自然做不到只对性的防卫，而牙王……哼，杀他如屠狗，实力上的碾压所带来的是复仇的快意和兴奋。

　　　　“死吧！牙王！”墨青也一声大喝，但是……被挡住了，刀剑相击的震荡吹起额前的银灰色发丝，交接的锋刃响起咯吱咯吱的难听摩擦声，墨青也难以相信自己居然没有碾压眼前的人，在角力上也没有占到便宜，“你这个家伙，到底是谁！春日野！”

　　　　是的，拦住了墨青也的家伙就是那个前几天还是一个菜鸟的春日野，但是现在他却展现出不下于墨青也的力量和战斗技巧，若不是阴谋，那便只有奇迹才能解释现在的情形，恰恰，墨青也可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现实派，“你到底有什么阴谋，为什么要刻意接近我，还是说，你的目标是她们！”

　　　　苦笑一声，春日野当然知道墨青也所说的她们到底是谁，毫不客气的说，那是眼前这个男人的逆鳞，自己身上的疑点实在太多，怎么看都像是有抱有恶意地接近，但是偏偏自己的状态和情况连自己都不是那么清楚，或许……这真的就是一个奇迹引发的结果吧。但是能够确定的是，绝对要阻止眼前的这个家伙。“放弃吧，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不要在歧路上越走越远了！”

　　　　“说教，你认为自己是谁？”墨青也大喝一声，用力震开春日野，猩红化作狂风急雨，并没有使用心念系统和对物分析的天赋，仅仅只是战斗中总结出来的技巧以及神经反应的结合，但是这样也同样惊人了，如果说亚丝娜是超越常人的精确和速度，桐子是最佳的力量和最佳的战斗时机，那么墨青也就是两者的结合甚至远远凌驾于两人之上，虽是放弃了使用对物分析，不过那天赋依旧对自己的战斗意识以及战斗技巧产生不可忽视的影响，恐惧进化更是让他拥有了现在的所有玩家都无人可以匹敌的力量、速度等等。

　　　　但是就算这样依旧不能战胜，只能压制春日野，墨青也很疑惑，前几天还是一个菜鸟的人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居然在短短几天时间变得如此强大，如果说之前是伪装……不，墨青也下意识的排除了这个想法，再完美的伪装都只是虚假的，不可能毫无破绽，只要有破绽那么在“对物分析”的天赋面前就不可能一点也不被发现，事情不是那么绝对，或许有能够欺骗得了墨青也的人，但是那绝对不会是春日野这个家伙，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强者也是能够速成的了。

　　　　春日野或许不是墨青也的对手，但这并非是力量上的欠缺，而是无法充分灵活的运用自己的力量，就好像武侠小说里被绝世高手灌顶的人即使拥有了不俗的内力，却还是打不过二流的高手一样，因为没有足以驾驭这份力量的技巧和心境。

　　　　墨青也被春日野缠住，在众人惊惧的眼神中两个人打斗异常激烈，与boss之间的战斗至少每个人都各司其职，面临巨大的压力没有人会放松心神去关注其他的东西，而现在除了战斗中的两个人之外其他所有人都属于旁观者清，看得清楚，所以才能体会到两个人的强大，那是凌驾于在场的全部玩家的剑技和战斗，不同于玩家刷怪，只要有配合便可以一板一眼的获得胜利，剑技与剑技的碰撞在飞溅的火花中显得更加激烈和紧凑，就好像那暴雨打枇杷，在你死我活中绽放它血腥妖艳的美丽。

　　　　“你认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获得能够匹敌我的强大战力，但是很显然你还不能充分的利用这份力量，缠住我已经是你的极限，但是……”墨青也咧嘴一笑，一个假动作晃开春日野，再转向加速，春日野只一个失神，墨青也已经到了牙王的跟前，猩红高举划出一条凄厉的红线，“死吧，你这个混蛋！”

　　　　“啊！”急促而恐惧的大叫声传来，牙王见识了墨青也的战斗力居然连反抗的念头也来不及兴起，已经被吓傻了，但是墨青也还是失手了，不是因为春日野及时赶到，而是别外一个强力剑士的参战。

　　　　――“快停下吧，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大家……大家……”但是话没说完，猩红的锋芒已经驾临。

　　　　“幼稚，桐子，你到底还是太天真了。来吧，挥舞你的刀剑，因为你也是我的猎物哟！”

　　　　兜帽下的墨青也咧嘴一笑，向着桐子发起凶猛的攻击，桐子虽然也是顶尖的剑士，却还是不及墨青也的，更别说现在她毫无战斗意志，可是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墨青也看似狂风暴雨的攻击几乎全部都是朝着桐子的单手重剑上撞，所以桐子明明被打的苦苦支撑却没有多少的危险，但是在第三个人看来却是一副生死相搏的架势，又一个重劈，桐子架好一个防守式，但是预料中的强大力量没有袭来，再一看，墨青也居然有向牙王疾行奔去，而这时，春日野才刚刚赶到并做出一个干扰墨青也的剑式，偏偏墨青也却神速的收回了自己的出招，这个时候sao系统剑技便现出了致命的缺陷――僵直。

　　　　sao系统的剑技是由玩家做出剑技的起手式，如果系统评定标准便会自动辅助玩家完成剑技的全部，或许这是很方便的一个功能，但是如果剑技即将发动或者已经发动便不能在变化，想要变招只能放弃这个剑技再做起手式，而这个放弃和重做起手式的过程便是不可无视或者说非常致命的，也正是这个原因墨青也一开始就不使用sao系统的剑技，因为那是一种作茧自缚的行为。

　　　　两人的僵直并不长，特别是桐子，她是最顶尖的攻略玩家，即使不能克服僵直这个致命的问题，但是最大限度的减少对自己的影响却是可以做到的，相比而言，前不久还是一个菜鸟的春日野就远远不及了。但是这不长的僵直对墨青也来说足够杀牙王十遍了，这就是他的实力，无法攻略boss，却可以彻底杀死同为虚拟体的玩家，不得不说真的是滑稽呢，明明他自己也是一个人类呀，至少灵魂是的。

　　　　两个人的僵直没有回复，墨青也已经来到了牙王的面前，快意的大笑一声，墨青也大叫一声：“看谁还能救你，死吧！”

　　　　“噗呲”一个如同刺破牛皮革的沉闷声音在这片不宽阔的地方响起，

　　　　猩红穿过人体，锋利的刃尖从背后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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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我是杀人鬼

　　　　猩红穿过人体，锋利的刃尖从背后透出，

　　　　尖锐的顶端穿透人体就如同捅破一层窗户纸一般轻易，

　　　　死亡……

　　　　如期而至，在这个完全不真实的世界，想要打破现实中人体的极限数据简直不要太简单，墨青也的速度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身形穿过空气如同船桨划开水面，带起一阵风吹，风带起的那一丝银发，轻轻飘起，复又降下柔柔的贴在额前，墨青也睁大双眼睚眦欲裂的看着被猩红贯穿了整个胸膛的少年，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宁愿自己死也要保护这个家伙，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吗？宁愿……自己去死！”墨青也压抑着海啸般涌动不休的心潮，咬牙切齿的问着面前这个和自己有着几乎完全相同外貌的少年，心里喷薄的不是愧疚，而是仿佛被最亲密的人背叛的愤怒，不论哪个人看到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拼死帮助自己的敌人都会很生气的吧，所以才说呀，人都是自私的，以自己为中心，凡是忤逆自己的，都是恶意对待的目标，就像是那些叫嚣着报复原封测玩家的人们，嫉妒他们拥有自己没有的情报，嫉妒他们能够独享优良的资源，嫉妒他们可以占据高效的刷怪地点，嫉妒他们有自己所没有的一切。墨青也……恰恰就是一介凡俗，做不到理解眼前这个少年的“背叛”行为。

　　　　“为什么呢？我也搞不懂呀，明明和家人生活的好好地，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呢？为什么会迫不及待的喊出‘进入游戏’的命令呢？明明在安全区待得好好的，为什么会拿起刀剑走出来呢？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个地方和大家一起并肩作战呢？你说……咳咳，”银发的春日野仿佛感觉不到胸口的疼痛一般，眼神迷离的说道，就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你说我为什么要做这些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呀！但是在有人为了保护我而失去自己的生命那一刻起，我就对自己说：‘啊，白头发的那个你记住了，无论做什么，不要让自己后悔呀！’，我想，如果不阻止你的话，自己一定不能放过自己的吧”春日野咧了咧嘴，笑着说道。

　　　　“混蛋！混蛋！混蛋！啊！！！你这个混蛋！”墨青也心里堵的发慌，第一眼看到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起他就有种冥冥的感觉，好像两个人有着什么不可言状的联系，真是一种令人讨厌的感觉呀，但是却莫名的令人感到心安，就好像面对绝对值得信奈的亲友一般，那种毫无间隙的亲密，真是让人火大，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嘛，可是却令人想要忍不住贴近呢，为什么呢？为什么现在想要哭泣呢！

　　　　“什么嘛，脾气太暴躁了可不行呀，”春日野声音虚弱却强作坚强的说道，“骂得这么凶，我们两个长得这么像，说不定在现实里还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呢，你骂我的时候会不会有种在骂自己的错觉呢？咳咳……”

　　　　春日野皱着眉头，却说着宽慰别人的话，墨青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他突然想要毁灭世界，毁灭这个悲哀的游戏。

　　　　“咳咳，”春日野咳嗽一声，眼睛瞥了眼自己的血量条，说：“看来我的时候不长了呀，青也，凑过来，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哟。”

　　　　“混蛋……”墨青也咬牙骂了一句，心里却不可抑制的战栗起来，他知道猩红的力量，当初桐子被划了一刀便差点性命不保，要不是自己拼了命才拯救回来，说不定少女已经魂归西天了吧，而现在，眼前的这个家伙可是被贯穿了整个胸膛，完全的绝望了吧，因为猩红和自己都是不应该出现的呀，都是异常的存在呀，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自己要经历这些！第一次，墨青也为自己的存在而感到迷茫和痛苦，说到底，吃了再多的苦他也还只是一个高中都还没有毕业的孩子，别说那些社会上专门接受精英教育的人，因为接触面异常狭小的缘故，墨青也的心性甚至还不如一些普通人，除了更能吃苦之外，更多的是脆弱敏感，当初误伤桐子便让他内心备受折磨，那个时候他还完全没有认识桐子呢，而春日野，虽然依旧属于陌生人，但是完全相同的外貌不得不说必然有着其联系所在，即使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墨青也无力了，猩红的伤口一起说是状态不如说是一种bug，放在现实中便是和诅咒同等的恐怖存在，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挽回，只能顺应春日野的要求把耳朵贴了上去，也就是在场的所有玩家都被墨青也先前的战力震慑，不然有人偷袭肯定能够把墨青也砍倒。

　　　　“呼~~~青也”耳郭中满是春日野沉重的呼吸声，似乎这一呼一吸间就要花费莫大的力量，让墨青也的心神又是一颤，“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哟，我的全名……我的全名是春日野……春日野青也哟。”

　　　　“！！！！！”

　　　　破碎，伴随着春日野血量的归零，他的虚拟体也从所有玩家的眼前化为漫天碎片。墨青也眉心狂跳，心念系统的独特力量爆发式的运转、扩散，他甚至能看透这个虚拟世界的组成，从无限的数据交换中截取一小段属于春日野死亡的那少许信息，像是一把大手探出，而那信息却是转瞬即逝，墨青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截留下那段信息，但是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春日野的存在，也许不需要几秒，在现实的春日野也会想这里的虚拟体一样化为虚无。

　　　　大脑一片空白，墨青也的大脑被春日野的最后一句话搅得天翻地覆。

　　　　然而不管批次双方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在别人的眼中看来都是墨青也凶残的杀害了一个玩家，虽然这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意外，毕竟墨青也的目标是牙王，最后春日野却扑上来用自己的生命阻止了他，但是春日野的死亡却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刚才被两个人战力所惊骇的一众攻略玩家现在居然像刚才那样惧怕反而跳了出来。

　　　　“杀人了，他居然杀人了。”

　　　　“这个家伙到底是谁？”

　　　　“开玩笑的吧，怎么会有这种人。”

　　　　诸如此类的话不停的在这片小小的空间里重复和传播，仿佛携带了某种病毒让众人感染上了名为“恐惧”的疾病，但是有句话叫做过犹不及，处于极致恐惧的人往往才是最强大和最勇敢的，众志成城，面对墨青也这个当中杀人的刽子手，在场的所有攻略玩家居然达到了连刚才攻略boss都不及一致对外，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讽刺，或许说人类往往只有在对付自己的同类时才能爆发出最大的力量？

　　　　“喂！你这个混蛋，为什么呀，为什么要杀人呀，明明都到这个时候了，难道不是应该团结在一起的吗？”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牙王哽咽的向着墨青也发起语言上的攻击，这一句咆哮彻底引爆了在场所有人的怒火，包括桐子也拔出了自己的单手中剑一脸愤怒的望着墨青也，在少女眼中没有什么是比生命更加重要的东西，没有什么行为是比杀人更加令人愤怒的罪恶。

　　　　如同行尸走肉般僵硬的起身，兜帽下的脸也露了出来，当看到墨青也的面貌时所有人再次惊讶了，没想到杀人者居然和被杀者一模一样，牙王却是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叫骂声戛然而止，露出的是惊骇的神情，但是其他人都被墨青也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自然没有看到牙王的异状。而牙王这时却是唤起了自己记忆中属于墨青也的片段，虽然春日野长得和墨青也一模一样，但是气质却是个邻家大哥一般和煦温柔，因此牙王只是感到熟悉，此时见到墨青也凛冽如寒冬的神情才想起曾经差点被自己杀掉的那个人。

　　　　牙王不是第一次玩游戏了，不过像sao这种完全潜行游戏却是第一次体验，在现实中不甚如意的怨气因此被带入到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