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断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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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苍惊诧的神色同样是一副没有想到的模样，

　　　　“好快！完全挡不下来呀！”片山苍眼里流露出一股墨青也无法明白的感情，他说道，“为什么你能做到这种地步。”

　　　　“可是依旧被你挡下来了不是吗？但是只是一刀罢了，这样的斩击要多少有多少！”

　　　　墨青也再次提起猩红，但这次斩出去的不再是一道刀光，而是一片，连绵不绝，一刀连着一刀，一刀狠过一刀。

　　　　“你好像在生气，明明该生气的是我！”片山苍大喝一声，奋力反击。

　　　　刀光剑影，火花在铿锵声中亮起，飞溅，拥有心念系统，具备“对物分析”，墨青也的战斗力已经无法用sao的系统来标准，因为少了僵硬死板的系统剑技，所以每一次攻击就像与现实中斩出的一般无二――这个世界对于墨青也来说就是一种现实――造成的结果就是劈、砍、划、刺的基础动作每一次都快到了极点也完美衔接到了极点，但是心念系统超脱于sao系统却无法超越sao系统，两者有一定的联系，却也有各自的特点。sao系统毫无疑问对于每一个玩家都有极强的加持，特别是越到后期这种加持在玩家个人实力占得比重越大，甚至让高等级玩家拥有相当于现实中一个军团的战斗力，是货真价实的“个人军团”，但是缺点也很明显，太过僵硬，每一个剑技都要摆出标准的剑技起手式，其衔接、变招、收招都是极难控制的，而目前特有的心念系统，力量来源于两个部分，其一是有恐惧之力作为支持的，其二则来源于墨青也的内心，爱、恨、悲、苦、嫉妒、愤怒，不一而足，唯一的相同点就是足够剧烈，而墨青也的剑技也不是规定好的，而是由“对物分析”这一天赋一点点分解又组合拼接在一起的，且不说强大与否，至少拥有甩sao剑技八条街的灵活度，概括来说一个是借助外力而自己负责掌控时机，另一个是基本靠自己才能决定强大与否。

　　　　墨青也与片山苍的战斗，其实更加贴切的是sao系统剑技与心念系统剑技的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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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真正会受伤的只有懦夫

　　　　墨青也与片山苍的战斗，其实更加贴切的是sao系统剑技与心念系统剑技的对抗。

　　　　墨青也的斩击快而疾，连绵不断如同狂风暴雨压迫的人抬不起头来，但是力量太小了，比起现实中的人来说他经过大量恐惧之力洗礼之后的身体素质是相当不错的了，至少比90％的人都要来的健康强壮，但是对于sao的玩家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特别是那种活跃在第一线的攻略玩家，桐子算一个，片山苍也算一个。恰恰能够在凶残野怪的攻击下存活至今而且取得强大力量的人通常都拥有超越常人的战斗意识，片山苍被墨青也猛烈的攻势吓了一大跳却似乎并没有受到想象中的严重伤势之后立刻就领悟过来墨青也的弱点，他的力量太小，俗话说一力降十会并非没有道理，即使拥有“对物分析”让招式完美衔接，即使拥有“恐惧进化洗礼身体使其变得强大坚韧，即使拥有猩红太刀的让锋刃锐不可当，但是仅仅只需要系统加持的强大力量便一切都被拉平了，而且sao系统里的剑技也并非一文不值，至少比墨青也现在拿着宝刀胡乱挥舞来的强力得多，是的，墨青也就是拿着锋利的猩红太刀在胡乱挥舞，毕竟他在现实中可不是什么剑道大家，甚至从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物，所以自由发挥的同时也代表着不知道怎么发挥，只能靠着强悍的推演计算能力强行把各个基础的剑道动作强行衔接在一起，，劈、砍、削、刺、划……不知所谓的掺杂在一起，可以预见的是墨青也在经过无数的战斗之后会形成只属于他的技巧，倒是现在论起技巧的话实在是太过于早了点。

　　　　总之，他输了，或者更加准确的说是被完全压制了，片山苍的确不能把剑技完美的衔接起来，在每单个剑技之间都会有着或多或少的僵直，不过这点僵直被其发挥出来的威力弥补上了，就像最简单的一个直刺，墨青也能够在直刺之后选择立马上挑，下斩，或者回档，而片山苍只能死板的完成直刺再收回然后才能发出下一个剑技，这样说着好像墨青也应该更占便宜才对，但是无法忽略的是墨青也的直刺很无力，片山苍甚至不用格挡而是选择完全接下这一刀的同时对着墨青也的要害斩切，墨青也会打掉片山苍五分之一的血量然后造成失血状态，而片山苍就能直接打掉墨青也三分之二的血量，只一下就让墨青也进入虚弱状态。

　　　　一旦有顾忌，就会畏手畏脚，片山苍的打法很赖皮但是不得不说非常有效，至少现在的墨青也无法破解，当然只要他把自己的剑道技能打磨成熟了那么片山苍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甚至碾压也并非不可能。

　　　　不过也要有以后才行，墨青也觉得如果继续打下去自己会凶多吉少，但是又不得不打下去，如果不能驱逐片山苍他就无法放心的回到桐子的身边，生怕片山苍对桐子不利，所以说感情到了浓烈的时候就会变得盲目，明明桐子的战斗力是远超自己的，只要用强效治疗水晶解除桐子的失血状态并且恢复她的血量然后什么危险都没有了，片山苍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同时对抗一个资深的攻略玩家和一个神奇的三位一体存在，但是只要一想到桐子因为自己不能驱逐危险而再次受伤的模样墨青也就不能容忍，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当然，桐子哪怕有一丝受到伤害的可能性也无法被容忍，这是墨青也动手的原因，但是真正然他生气的是片上苍的堕落，他失败了、伤心了、憔悴了，然后就放弃了，精神病也好，变态也罢，其实都是他逃避现实的借口，真正让他变成这样的是自卑的心，因病而变得老朽，本应是最美好青春的时光却顶着一副仿佛要枯萎了的模样，也许……不，肯定有很多很多的人在现实生活中嘲笑他，讥讽他，排斥他，但是现实之所以是现实，便是有许多规则在束缚着所有人，片山苍在这片规则下一只扮演的是受害者，是弱势的一方，一旦改变到了另外一片新的规则下，他突然发小自己不再无力反抗，就像一个憋了许多气的气球，终于受到外界的影响而爆咋了，于是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神经质、变态、还有想要杀人的冲动。

　　　　但是墨青也不允许呀，明明我都坚持了过来，为什么你会失败？相同境遇的人会引起共鸣，相反境遇的人也会引起共鸣，如果真要用一句话来形容墨青也现在的心情的话，那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而且他也在害怕这什么，如果，自己也变成这样的话……

　　　　一想到这里，墨青也就打了一个激灵，自己不会变成这样的，但已经变成这样的片山苍……那就打他！一定要把他打醒，如果打不醒的话，那就杀了他，只有拥有与其相似境遇的墨青也才能切身体会到片山苍是怎样的绝望才会像现在这样。

　　　　“不好受吧，那是怎样的绝望，好像全世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因为其余的人都在嘲笑你的队伍中。”墨青也在片山苍的刀锋下颇为狼狈，但他还是强行说出这句话，为此胳膊上又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势。

　　　　片上苍楞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危险的狞笑，说道：“是呀，太过于绝望了呀，让人不敢回想，因为每一次回想都会感受到那份刻骨铭心的痛楚和屈辱！”片山苍不知道墨青也猜到了什么，但是很显然他成功地碰到了自己的软肋，这样的话，还是让他早点死了多好，毕竟自己已经受够了，不想回到现实中去了，就在这里生活到永远吧，任何想要让自己脱离这里的都是敌人，所以说全部的玩家都该死呀！因为全部的玩家都想着回去。

　　　　“但是这样的你不是更加令人感到好笑吗！神经病？变态？不过是个害怕嘲笑的懦夫，你……就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吗？”最后一句，墨青也用着别有深意的声音幽幽的说道。

　　　　“在意别人的看法？别看玩笑了！我恨不得你们全部死光！对，全部杀光吧，那样才是最好的！”片山苍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看吧，随意我才说你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仇恨着什么，却恰恰是你最想要得到的东西，但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偏偏让你得不到，所以怨恨，所以恨不得他们全部都死光，认为全部杀光才是最好的，真是的，你个……懦夫！”

　　　　“再说一遍！我！不！是！懦！夫！”片山苍的引起可谓咬牙切齿，但是无意暴露了他的外强中干。

　　　　可惜的是墨青也本就不是片山苍的对手，现在又强行提气与之对话分去了许多心神，最后终于是被他制服在地，那咬牙切齿的话便是踩在墨青也的胸膛上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

　　　　“问问你自己吧，咳咳……又有什么好逃避的呢？嘲笑我们的，那就把他打倒在地，却偏偏折磨自己，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也就中有你才做的出来。”墨青也胸口又疼又闷，却硬是毫不顾忌的继续说着。

　　　　或许是“我们”这种亲切的词让片山苍下意识的渴望却又害怕而不敢接触，那种伤还在痛，又如何敞开心胸。

　　　　“你什么都不懂！我受到的屈辱……”

　　　　“不懂的是你！”墨青也大声打断，“我的生活也很苦，但是我依旧在为生活寻找出路，你又为什么封闭起自己自沉海底！”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你就是一个懦夫！”

　　　　沉默，良久的沉默，突然，片山苍收回了踩在默契胸膛上的脚转身离去，不说一句话。

　　　　墨青也支起身体看向片山苍消瘦的背影，微微有点驼背，就好像压了一整座山峰，口中咳嗽不停，墨青也的眼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悲哀。

　　　　兀的，片山苍的一句话从远处飘来――“我不是懦夫。”

　　　　嘴角微微勾起，墨青也大声叫道：“一时是懦夫，一辈子都是懦夫，连现实都不敢面对的人，与其一只怯懦下去，不如在下次让我杀了你！”

　　　　“再有下次，死的绝对不是我！”这句话从远处若有若无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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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再见，我的女孩

　　　　“一时是懦夫，一辈子都是懦夫，连现实都不敢面对的人，与其一只怯懦下去，不如在下次让我杀了你！”

　　　　“再有下次，死的绝对不是我！”

　　　　一场闹剧般的打斗暂时收场，但是没人会认为这已经结束，相反，才刚刚开始而已，墨青也心底里蠢蠢欲动，他想……改变片山苍，他要把自己的心情完完整整的告诉他，究竟是怎样的火大，命运的不公平，打破了踏在脚下就行，自暴自弃又算得了什么，可惜的是墨青也万万没想到下次见面两人已是生死搏斗的敌人，最终当不了朋友的。

　　　　一切都还未成定数，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治疗桐子，那只强大的类人型野怪没有让墨青也失望，不仅释放出大量的恐惧之力还贡献出了一万珂尔――sao的货币――以及不少的材料，最重要的是有墨青也最初的目标：强效治疗水晶。

　　　　洞穴里的光线还是一如开始的黯淡，刷新出来的绿蛇野怪完全无视了从身边走过的墨青也，他现在一门心思回到桐子的身边，档墨青也回到那条隐蔽的缝隙时，惊悚的看见许多条绿蛇在哪里游弋，万幸的是并没有发现里面的桐子，一番屠戮，收获少许恐惧，墨青也来到虚弱瘫坐在地的少女身边。

　　　　“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平淡如水，如果有第三个人看到的话还以为是彼此了解的青梅竹马，谁又能想到两人不过认识两天不到呢，这是桐子的魅力，也是墨青也一直渴望的情感，他原本以为这一刻到来的时候会很激动，但是现在的心情却十分平淡。

　　　　“走吧”墨青也伸出手把使用了治疗水晶的桐子从地上拉起来，两人并肩离开。

　　　　恐惧从墨青也身上辐射开来，桐子没有感知，只是觉得身子一个激灵，但是这种感觉又很快消失，却是离开洞穴的一路上没遇见一只野怪，照理说洞穴里的野怪已经刷新了一遍，她原本还在担心绿蛇成潮该怎么办，现在不仅没有遇见野怪，她甚至远远看见十几条绿蛇逃离，说是逃离对于只是程序的野怪来说好像不太合适，但是现在的野怪真的很像她曾经在乡下遇到被人类惊走的草蛇一样，这一幕给了桐子别样的体会，就仿佛那些程序真的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她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墨青也，想；“我好像有点体会到你悲伤的情绪从哪里来了，只是……你真的是在为它们悲伤吗？”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别憋在心里了。”墨青也现在的感知和五官何其敏锐，一早就发现桐子的视线不时往自己身上放，犹犹豫豫窘迫的昂墨青也觉得好笑，于是在一处拐角处突然停下来说道。

　　　　“啊？哦”桐子心里想的出神，一下子撞在前面突然停下来的墨青也身上，揉了揉撞疼的鼻子，桐子最终还是吞吞吐吐的说道：“你……在外面受到袭击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墨青也双手抱胸转过身来问道。

　　　　“那你杀人了吗？”说到这里桐子有点激动，墨青也能够很清晰地从桐子身上感受到愤慨、疑惑、悲伤等等情感，复杂的好像一百种调料掺在一起。

　　　　沉默，墨青也原以为她会疑惑为什么野怪会避让，甚至连借口都准备好了，但是没想到桐子问的居然是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怎么回到，准确的说墨青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撒谎的想法。

　　　　“嗯”最终墨青也点了点头，“是的，杀了……两个人。”

　　　　“那……治疗水晶也是……”桐子没说完，但是语气一下子变得很奇怪。

　　　　皱了皱眉头，墨青也觉得桐子似乎误会了什么，说道：“我和他们搏斗，因为……”

　　　　“不，请不要说出来，归根结底，那治疗水晶是我使用了，我也……”不用思考，看到桐子黯淡的眼神墨青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认为我错了吗？因为杀人。”

　　　　“不，不是你的错，都是为了治疗我才这样。可是，那是两个人呀！在现实里有多少人在等着他们回去，却因为我……”桐子抿了抿嘴，眼神中的悲伤深切而真实，“我也想要回去，或许我就是一个狂妄的笨蛋，但是我真的想要攻略这个游戏，让所有人回到自己亲人的身边，就像我一样，他们一定也很想念自己的亲人，死掉的两个人也一样吧。”

　　　　这是墨青也第二次听到桐子的愿望，想要攻略这个游戏世界，回到家人的身边去，可是墨青也一点也没有这个想法，现实对于墨青也来说是个伤心地，而这个游戏的世界不仅拥有了最渴望的关心与情感，还有系统带来的超越凡俗的力量也深深的让人着迷。

　　　　墨青也一直就知道他永远和玩家都不是一路人，即使三位一体中包含了玩家的特质，但是玩家的最终目的是攻略整个游戏，攻略之后呢？攻略完成的一天，不就是游戏死亡的那一刻吗？如果整个游戏世界都毁灭的话，自己又何去何从。

　　　　以前不去触及这个问题是因为他生存在这个游戏世界里却也游离在这个游戏之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甚至唯一记得的还是最想杀掉的仇敌。但是遇到在乎的人了，现在他也不能不正视。

　　　　“我没有错，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墨青也想通了，他终究还是只能一个人，但是心底里却不再寂寞，

　　　　“那个……”桐子想叫墨青也，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应该怎么出口

　　　　“叫我青也吧”墨青也很难得笑了一下，“我会记得你的，桐子，你是我遇见最善良的人，谢谢，那么以后，再见了。”

　　　　桐子张了张嘴，想要挽留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明明……这明明不是自己希望的发展，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别想得太多了，我也会留在攻略第一线的，以后见了”

　　　　墨青也最后看了一眼桐子，暗想“桐子，你太温柔了，温柔的有点天真，那时这份温柔拯救了我，现在这份温柔也伤害了我，现实很美好，但是现实也很残酷，终有一天你会遇到喜欢你的人以及伤害你的人，我等着你来向我道歉的一天，那时，你还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珍惜的人。”

　　　　墨青也的背影渐行渐远，桐子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酸楚，“自己误会了什么吗？自己遗漏了什么吗？”，少女伸出手仿佛要抓住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青也君！”

　　　　“什么？”墨青也转身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叫住自己的少女。

　　　　少女收回自己伸出来的手，好像握住了什么，又好像放弃了什么，“啊哈，再……再见，会再见的吧。”

　　　　微微一笑

　　　　“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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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一月千人

　　　　自从与桐子分开之后很快就过去了一周的时间，墨青也已经来到这个游戏世界一个月之久了，玩家们至少还能知道自个儿的身体在现实中会被妥善的安排，而墨青也却对自己的本体没有任何的了解渠道，也不要愿意去思考这个问题。或许是无奈的缩头逃避，或许是想要抛弃这份记忆。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对于整个sao的玩家来说这一个月真的太难熬，太过于艰辛，甚至有为数不少的玩家因为受不了而精神崩溃选择自杀，奢望以这样的方式回归现实，但是残酷的现实只是黑铁宫的石碑上有一个无人问津的名字被划去。

　　　　残酷的令人绝望事实，快要压垮所有拥有攻略雄心的人，这个时候的玩家太需要一个大快人心的消息和一个……英雄，那将是所有人的精神支柱。

　　　　需要英雄

　　　　墨青也知道这种心理，他在现实里也曾经也无数次渴望被拯救，渴望被尊重，渴望被关注，渴望一切其他人拥有的东西

　　　　但……这是不对的，无数次祈祷，无数次渴求，换来的只是更多的嬉笑，所以他知道了

　　　　――――所有的不幸都是当事者能力不足所致，

　　　　从此，他再也不依赖与奢望别人的帮助，

　　　　一个人行走、一个人战斗、一个人哭泣、一个人……面对所有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墨青也的经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种即使死亡也要死在奋斗路上的觉悟，所以

　　　　――游戏开始一个月就有两千个人死亡。

　　　　很多人在相信没有办法离开这个世界时，他们的恐慌可说是极为疯狂。有人大吼大叫，有人嚎啕大哭，甚至还有人嚷着要破坏游戏世界，而准备把街道的石板挖起来。当然建筑物全都是无法破坏的物体，他们的尝试都只是徒劳无功罢了。而全部的人接受这个现实、开始思考今后的方针，已经是过了好几天以后的事情了。

　　　　玩家们一开始大概分成了四个集团。

　　　　首先是大约占了一半人数，不相信茅场晶彦提出的获救条件，等待着外部救援的人们。墨青也非常能够了解他们的想法。因为自己的**明明就还悠闲地躺在椅子或床上呼吸着。对他们来说，那才是真正的自己，现在的状况只是「虚幻」，只要一点机会、一个小小的契机，应该就能回到真实世界了。现在的确没有办法从选单里面登出，但只要在内部发现任何之前没注意到的事的话，就可以。

　　　　――不然的话，如今在真实世界中，营运公司argus以及政府，一定正在尽最大的努力来解救所有玩家才对。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慌张，只要待在这里等待一阵子，就可以平安无事地在自己房间醒来，与家人感动重逢，接着成为学校或公司里的话题人物。其实他们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因为每一个人内心在开始都会存有几分这样的期待。

　　　　他们所采取的行动基本上就是「待机」。完全不离开街上一步，只靠着初期所配给游戏内货币――这个世界金钱以「珂尔」为单位来表示

　　　　――每天只使用一点钱来买粮食，住在便宜的旅馆里，然后几个人组成一个团队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幸好「起始之城镇」大约占了底层面积的十分之二左右，号称可以与东京的一个小区相匹敌，所以的确是有足以收容五千名玩家生活，而又不显得拥挤的空间。

　　　　但是，不论等了多久，救援仍然没有出现。每天从睡梦中醒来，窗外所见的永远不是蓝天，而是一片阴郁覆盖在头顶的上层底部。而只靠初期的资金也没有办法永远维持生活，不久之后，他们也被迫必须开始采取行动。

　　　　第二个团体占全部玩家的大约三成。这个有三千人左右的集团，是以互相帮忙来积极求生为目标的集团。而他们的首领，是rb国内最大网络游戏情报网站的男性管理人。玩家们在他的手下分成了几个集团，共同管理获得的道具并且收集情报，然后前往攻略有通往上层阶梯的迷宫区。

　　　　首领自己的集团，则是占领了面对起始之城镇中央广场的「黑铁宫」，用以囤积物资并给予手下集团各种指示。这个巨大集团一开始没有名称，但从他们开始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