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世界漂流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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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着说着，水蓝色的大眼睛已经被泪水淹没。

　　　　平帆也不知道怎么劝慰这个情绪说变就变的小姑娘，慌忙伸手，用衣袖为她拭去眼泪。

　　　　等不急迪雅娜的情绪平静下来了，按照现在的节奏发展下去，那水蓝色的眼睛很快就会变成两眼泉水，把平帆淹没在眼泪的汪洋大海里。平帆郑重的伸出双手，紧紧握住迪雅娜的小手，郑重无比地说道：“以后我们就是同生共死的伙伴了。在战场上我是要把后背交给你的，我不会把后背交给不可靠的人！所以，你绝对不会不可靠！”还没等小姑娘反应过来，便被拉着走向城外，霸道的喊出两个字：“出发！”

　　　　第一个战友――入手！

　　　　………………

　　　　“小迪，你认识路吗？”

　　　　白痴的问题又换来一个俏皮的白眼――这已经不知道是一路上收集到的第几个白眼了，平帆对此还是乐此不疲。半真半假的逗小姑娘，收集着小姑娘的各种表情包，是平帆现在恶俗的乐趣。

　　　　“我又没离开过罗格城，怎么会认识路！你不会看地图吗？”小姑娘才想起来刚才在集市忘了这个了，忙解释道：“我以为阿帆是冒险者，会随身带着地图的。”

　　　　平帆倒是没在意，说道：“那，咱们这样吧：出城以后，一路向前，如果能遇到邪恶洞窟，咱们就去找尸体发火要装备……”任平帆说得口沫横飞，对面的少女却没有意乱情迷，反而有眼冒金星，要晕倒的趋势。

　　　　“你说的都是什么啊！什么邪恶洞窟？什么尸体发火？你知不知道邪恶洞窟早就被列为新手禁地了？每年，联盟都要组织高级转职者组成讨伐队，对那里进行清理。听说那里的怪物超级强大，几乎可以和泰摩高地相比。泰摩高地你知不知道？那是天使都没有庇护的地方！……”小姑娘话闸一打开竟然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平帆却十分不以为然，连游戏中第一幕的第一个暗金怪都打不了，那还不给穿越者丢脸吗，还怎么面对传说中的七巨头啊！

　　　　“好！好！咱们一步一步来！就先去欺负欺负小僵尸。”

　　　　“僵尸？还欺负僵尸？你知不知道，我的好几个训练营的姐妹就是被僵尸杀死的！”小姑娘依然激动。

　　　　“嗯？！”这个情报可让平帆不淡定了――罗格弓箭手的战斗力什么时候低成这个样子了？“等等！小迪，你给我好好说说！”

　　　　……

　　　　从迪雅娜讲述中，平帆感觉到情况远比他想象中要糟糕：现在的人类连泰摩高地都没法控制，现在的转职者们只是在冰冷之源、石块荒野、黑色荒地活动，清理小怪；而黑暗森林则是高等级冒险者和地狱怪物争夺的战场，或者称为过度地带；而埋骨之地、泰摩高地、修道院这些从前玩家练级的后花园，则完全成了恶魔的领地；而现在的佣兵，在一级的情况下，根本不具备和小怪单挑的能力。这让平帆听得背后都是冷汗。

　　　　平帆赶忙在出城后，将自己身上的布甲脱下来，让给迪雅娜――这个小姑娘对于他来说太珍贵了，绝对不能让她因为一点点意外，伤在僵尸这种送经验的好人手上。

　　　　“一会遇到怪物，一定要听我的话，不许乱动，不许冒险，不许……”平帆婆婆妈妈的告诫着，这会他真的对自己这个伙伴的战斗力不放心了。

　　　　………………

　　　　很快，在长着青草的红色荒野上，三只围在一起谈人生说理想的僵尸出现在了平帆的前方。

　　　　迪雅娜发现情况后，赶忙拉住平帆：“你只有二级，加上两颗骷髅咱们打不过它们的。难道你还指望那些老鼠帮你打架啊！”

　　　　虽然形象差距略大，完全没有刚出门时的豪气，但这个举动却让平帆安心不少――战场上什么人最有可能生存下来？不是莽撞的勇者，而是谨慎的人。清楚自己的实力，不做超出实力的冒险，才最容易活下来。

　　　　“安心！安心！好好待在老鼠们中间，看我的！”想起小姑娘一开始看见这一大群老鼠时，惊、恐的表情，不禁笑着摸头安抚（其实想要摸到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小姑娘的头，还是很有点难度的）。

　　　　言闭，匕首在手，栖身而上，与两个小骷髅一起从三个方向向僵尸兄弟们包抄而去。

　　　　看到这一幕的少女被惊得目瞪口呆，想要拉住平帆，已然来不及了。又不敢高声把他叫回来，怕惊动了僵尸，只得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同伴“莽撞的冒险”。

　　　　很快，眼前发生的一幕更是突破了她的认识。

　　　　只见平帆矮身冲上，从僵尸右腋下钻过，僵尸的右肋上已然多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肌肉翻卷，煞是狰狞；紧接着，窜到僵尸身后的平帆在僵尸还处在僵直状态时，已经转身又给了僵尸一刀，将连接头颅和肩背的肌肉隔断，一颗硕大的头颅瞬间显得摇摇欲坠；此时平帆已经站定，手中的匕首对准僵尸的脊柱刺入，左右轻轻一晃，干净利落的将脊柱截为两段；之后，轻舒猿臂，一个环绕割喉，只见僵尸身首分离，硕大的身体无力的瘫软倒下。

　　　　这个过程行云流水，动作一气呵成，总共不到三秒钟就将一个曾经要了她好几名姐妹的僵尸解决掉了。

　　　　这一幕太过匪夷所思，甚至她都没有注意到，平帆的两个小骷髅也已经分别解决了自己的猎物。

　　　　“这！这！怎么可能！”

　　　　处理完对手的平帆招呼老大和小二过来，等鼠群处理尸体。

　　　　“快看看属性面板，有没有得到经验！”平帆的催促才把这个少女拉回到现世。

　　　　“你！你！你到底几级？教官说一至三级的冒险者要组成小队才能面对地狱怪物，你怎么可以……”少女已经语无伦次了。

　　　　也许是对这里的冒险者失望成了习惯，已经麻木了。快看迪雅娜的属性变化才是正理。

　　　　然而让平帆羡慕嫉妒恨的是，仅仅三个僵尸，就为迪雅娜提供了15点经验，自己却只得到了区区4点经验，小骷髅也只得到了3点经验。
………………………………

第九章　僵尸袭营

　　　　意外的发现，迪雅娜竟然是二级佣兵：

　　　　迪雅娜

　　　　等级：2

　　　　经验：1215/3600

　　　　力量：34

　　　　敏捷：43

　　　　伤害：1…4

　　　　防御：17

　　　　四防都是0

　　　　照这样看，迪雅娜只需要跟着打450个小怪就能升三级了。

　　　　不过从小姑娘刚才的表现来看，她的战斗力堪忧，更难受的是小姑娘对自己的实力没有啥信心。还是先把棉大衣――布甲给她穿上吧。仔细看了看小姑娘的皮甲，竟然只有装饰作用，没有属性，这让平帆大翻白眼。好看有啥用？地狱怪物又不看你穿的啥，打扮的再漂亮，在地狱怪物眼里还不是会走路的食物。

　　　　手里的弓也是不提供攻击加成的，装上、卸下几次，确定属性一点没变。

　　　　“哎！回头打出装备先武装你吧！”平帆叹了口气道，这个小姑娘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珍贵了，必须得保护好才行。终于摆脱了单身的平帆，对小姑娘可是恨不得捧到手心里。

　　　　穿上布甲，再把原来的皮甲套在外面，皮甲紧束着腰身，棉袄只露出下摆，就像在里边穿了一件连体短裙，更是凸显身材。

　　　　“果然人漂亮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啊！”平帆不由赞道。

　　　　“讨厌！阿帆你瞎说什么呢！”听了平帆的赞美，小姑娘扭捏起来。正是这微微低头的娇羞，把平帆给萌到了，让他心跳着实加速了一阵子。

　　　　………………

　　　　“对了，小迪！小迪！”看着小伙伴又进入掉线状态，平帆把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

　　　　“啊？什么事！”

　　　　“给我讲讲，你为什么那么怕僵尸吧！”

　　　　平帆知道这是在揭小姑娘的伤疤，但是这种心理阴影如果不能面对的话，以后可能会伴随她一生。然后，他看到小姑娘陷入回忆，水蓝色的大眼睛都黯淡了很多。

　　　　平帆没有去打扰她回忆那段她要回避的历程，而是静静地观察小姑娘的表情变化。他发现迪雅娜的脸上浮出惊悸，很快一张稚气的小脸就被痛苦所占据。看来还真是挺严重的啊。

　　　　不久，小姑娘的眼睛恢复了清明，从回忆中恢复过来，讲起了当时的故事：

　　　　那时候，迪雅娜将要从罗格训练营毕业。按照传统，将要毕业的学员要和罗格守卫一起组成小队，到鲜血荒地巡逻。

　　　　他们的小队由四个前辈带着六名新人，这几名新人中经验最多的也不过是执行了两次类似的巡逻任务而已，只是跟着前辈们乱箭射死过一只沉沦魔的阿里萨俨然是她们的老大，小伙伴们都很崇拜她。

　　　　本来这次巡逻进行的相当顺利，从出城后一整天都没有遇到一个地狱怪物，小伙伴们愉快地打打猎、唱唱歌，就像春游一般。

　　　　当晚，小姑娘经历了第一次夜晚露营，兴奋的她一直睡不着，拉着小伙伴说东说西，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即使领队的前辈呵斥，命令她们去睡觉也不能带来一丝睡意。

　　　　不知到了几点，困意终于笼罩了宿营地，年轻的姑娘们叽叽喳喳的欢声笑语渐渐平息，只剩下值夜的女孩靠在树干上不时的点着头，和困意做着斗争。

　　　　月亮将要坠入地平线，而东方的天边还没有丝毫被太阳染红的迹象。这个时候是人最疲劳，最容易打盹的时段。

　　　　就在这时，宿营地中间的地面被拱起一个小包，一个光秃秃的头颅很快的从地下钻了出来，或许是长久没有呼吸到外面的气息，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飞快的将身体从泥土中爬了出来。

　　　　沙钵大的拳头，夹着风声砸在了身边一个还在熟睡的女孩身上。腹腔急剧收缩，挤压肺部空气，使她发出了一声急促的惨叫。她甚至来不及低头看一眼被砸扁的胸腹，年轻的生命就已经离开她的躯体了。

　　　　短促的惨叫惊醒了熟睡的女孩们，但是面前的景象却像定身术一样，把她们像雕像一样定在原地。

　　　　爬出来的僵尸并没有一丝停顿，在给第一个女孩致命一击后，立刻扑向不远处另一个女孩。仅仅一步的距离，即使行动缓慢的僵尸也能转瞬即至，庞大的身躯如山一样将挣扎着爬起来的女孩压倒，张开血盆大口，本能的咬在女孩的肩膀上。猛力一撕，仿佛能听见女孩皮肉被撕裂的声音，一大块娇嫩的肉从女孩身上撕了下来，牵连着脖颈的皮也被撕开，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女孩就像放了气的皮球一样软了下来。

　　　　直到僵尸笨拙的爬起身，其余的女孩才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白天女孩们的头领阿里萨看着正在咀嚼碎肉的恶魔朝自己露出了笑脸，发黄的牙齿被血肉染成耀眼的红色。恐惧立刻支配了她的大脑――跑！丢下武器、丢下行李、丢下同伴也丢下荣誉，阿里萨四肢并用的逃跑，很快她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但在她左近的女孩就没那么好命了。虽然眼见僵尸超自己方向扑来，但是恐惧没有激发她逃跑的天性，却如锁链一般紧紧地锁住了她的双腿。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僵尸扑向自己，眼睁睁的看着粗壮的胳膊向自己横扫过来，把自己的身体打飞，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飞速变小、模糊，直到黑暗彻底蒙住她的双眼。

　　　　嗖――

　　　　破风声响起。

　　　　一支羽箭斜斜地插在僵尸的背上。

　　　　原来是一名罗格前辈已经挂好了弓弦，站在十步之外向它射击。

　　　　干掉她！

　　　　僵尸的仇恨终于被拉走，庞大的身躯开始改变方向。

　　　　射箭的女罗格声嘶力竭的喊道：“还不快跑！”一边后退，一边向僵尸发射箭矢。

　　　　当太阳终于照亮大地，一行人才最终从僵尸的攻击中逃脱出来。

　　　　三名带队的罗格弓箭手在发射了将近一百五十支箭矢之后，终于将已经被射成刺猬的僵尸放倒。清点人数，却只剩下六个。

　　　　回到昨天的露营地，那里已经聚集了三只僵尸，她们只得流着泪看着自己姐妹的尸体被怪物撕扯争抢，却无能为力。

　　　　………………

　　　　“僵尸是从土里爬出来的？！”听故事的平帆跑题了，他的注意力完全从以一杀三的悲惨故事转移到了另一个问题上。“那僵尸爬出来以后，地上的坑在哪里？”

　　　　赶紧临阵抱佛脚，平帆从物品栏里拿出阿卡拉给他的砖头书――新手入门，翻找了起来。找到的解释是：“僵尸是地狱魔气在大地里凝聚而成，当它们破土而出的时候才形成实体……”

　　　　他脑中浮现出一个奇怪的画面――一名恶魔挽起裤腿，和农夫一般将一粒粒种子埋在土里，然后等待这些种子长成熟，破土而出。就像种庄稼一样。

　　　　“埋骨之地打血乌时，她能从地下召唤僵尸、骷髅，是不是也是这么种出来的？难道血乌在没有冒险者骚扰的时候，都是在给僵尸播种、施肥、除草。”画面脑补：在炎炎烈日下，血乌辛勤的种下种子，嘴里碎碎念到：“好好喝水，快快长大”，然后抬头看一眼似火的骄阳，轻轻抹一把流到尖下颌的汗，嘴角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看着墓园入口方向，轻启朱唇：“就等你了！”想到这里，平帆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不成想，这一个举动伤了小姑娘迪雅娜的心，小姑娘以为平帆在笑话她的经历，委屈的大哭起来。

　　　　………………

　　　　终于把小姑娘哄好，灰鼠们也清理完战场了，竟然爆出了一枚亮闪闪的钻石，虽然是碎裂的，但是用来哄小姑娘在合适不过了。

　　　　当平帆随手将碎裂的钻石送给小姑娘时，迪雅娜甚至一边后退一边连摆双手，表示太贵重了，她不能收，还是平帆坚持下，她才当宝贝一样小心的收到内衣的口袋里。
………………………………

第十章　泰坦骷髅

　　　　“你种下一颗种子

　　　　“等它长成了果实

　　　　“破土而出变成僵尸

　　　　“张开大嘴吓唬人

　　　　“伸伸懒腰追小鸟

　　　　“走路走去慢慢吞吞

　　　　“赤手空拳，不拿武器，走到我身边

　　　　“被我消灭，变成经验，爆出装备来

　　　　“你的兄弟，替你出头，来找我报仇

　　　　“兄弟一心，再来一次，经…验…翻…倍…

　　　　“你是我的小呀小僵尸

　　　　“怎么爱你，我都不嫌多

　　　　“春天来了僵尸再次长满山坡

　　　　“一只我也不放过……”

　　　　哼哼着自编的小调，时不时做两个筷子兄弟的舞蹈动作，一路斩杀着僵尸就和玩打地鼠一般快乐。

　　　　经过几天的旅程，他们已经远离了罗格城，至于走向哪里，他们也不知道――反正只是在鲜血荒地，不用担心。

　　　　迪雅娜也换上了一把双手伤害1…4的白板弓。她还用这把弓拿到了她的一血――在平帆和他的骷髅完全控场的情况下，独自磨死了一只僵尸。

　　　　超过三十箭才射死，这成绩在玩惯了游戏的平帆看来，已经是叔可忍婶不可忍的地步了。但看到小姑娘后杀死僵尸，跪伏在地上，痛哭失声的念叨着给姐姐们报仇了时，平帆不忍心去责备她了。

　　　　虽然据平帆观察，小姑娘的箭术准确有余，而力道不足；虽然三十多箭中一次都没有射出魔法箭矢；虽然攻击速度都快赶不上僵尸的回复速度；虽然……但是，她很努力不是吗？这不就够了嘛！力量、技巧什么的，慢慢锻炼不就好了吗。

　　　　“难听死了！”小姑娘一路抱怨平帆唱歌五音不全，但平帆若真的不哼哼这些奇怪的歌，她还总能找些由头让平帆唱起来。

　　　　这不，两人站在一边等着老鼠们处理尸体，唱唱歌，解解闷。

　　　　这些天随着平帆等人技艺纯熟，三五成群的僵尸都变成了他们的目标，路上也顺手收割了几只落单的硬毛老鼠。有着充足食物作为保障，平帆身后的鼠群明显扩大，不仅是数量，连体型也长大了很多。“怎么有种进化成怪物的感觉！”

　　　　平帆发现自己越来越恶趣味了，竟然能一边看着这些小可爱清理战场，一边吃干粮顺便胡思乱想。

　　　　“啊――”一声惊叫，将平帆拉回现实。

　　　　只见一只颜色灰败肌肉虬实的手抓住了迪雅娜的脚踝，小姑娘在短暂的惊慌后，拔出匕首，附身向那手背刺去。

　　　　平帆扫视了一下四周，确定只有这一个僵尸正在生长后，便招来了骷髅一起警戒，给小姑娘一个锻炼的机会。

　　　　迪雅娜连刺几刀也不见僵尸松手，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反而看见僵尸的另一只手和半个身子都已经从泥土中爬了出来，头上还顶着一片草皮，绿绿的，挺可爱。

　　　　小姑娘毕竟还小，别看平时以亚马逊的血统自居，但遇到危险还是脆弱的爱哭鼻子滴。

　　　　看着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平帆忍不住提醒道：“割断它拇指跟！”

　　　　闻言，迪雅娜的眼睛一亮，立刻挥刀向僵尸拇指跟部两节骨头的连接处割去。准确的在骨骼缝里游走而过，一截拇指已经只有薄薄的一层皮和手掌相连。

　　　　少女忙趁这个机会将纤细的脚踝抽出，连退了几步后张弓搭箭便射，一支羽箭随即插在僵尸的双眼之间，直没至箭羽放停下。箭头自脑后穿出，把一颗硕大的头颅钉在了地上。刚才那一箭，迪雅娜使出了全身力气，可谓弯弓如满月，箭出如流星，配上矫捷腾挪的身影，恍若猎豹跳跃于林建的美感。

　　　　头颅不能动弹的僵尸，还兀自做着努力，企图爬出剩下半截埋在土里的身体。

　　　　这下让小姑娘有点束手无策，一时有些犹豫不决。

　　　　一把匕首递到迪雅娜手边，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趁它头不能动，走过去，割喉！”

　　　　这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迪雅娜顺从的接过匕首，附身向前，将匕首的锋刃划过僵尸的脖颈。

　　　　迪雅娜解决了僵尸，平帆和小骷髅把僵尸从泥土里拉出来，发现坑还是存在的，只是这个不深的坑，在几分钟之内就塌缩成了一个小小的凹陷。能证明刚刚从这里长出来一具僵尸的，只剩下那还没来得及长出草的，血红色泥土裸露在外。

　　　　“有没有觉得自己的实战能力在飞快的提升？”平帆实在受不了小姑娘那一双美丽的水蓝色大眼满含委屈，有点婴儿肥的小脸气鼓鼓的看着自己，赶忙转移话题。

　　　　这一下效果相当好，小姑娘立刻回味起来，委屈的小脸上也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咦～”平帆发现老大一直盯着扔在一旁的那个僵尸，好像在思考什么。平帆连忙将注意力关注到骷髅“老大”身上，他发现原来占据主导的“愤怒”变得小了很多，有些其他的情绪现在变得明显起来。平帆一个个去感知，他感觉到了“好奇”、“怀念”、“不甘”、“痛苦”、“愉悦”……

　　　　平帆感觉就像进了宇宙空间，浩瀚虚空中，漂浮这一个个光点，就是各种情绪、思绪组成的光点，它们闪耀着不同的光彩，一闪一闪就如呼吸一般。平帆能感觉到它们在成长，在虚空中，不显眼的地方，还有很多微弱的东西，也在拼命地成长，想要发出属于自己的光彩。

　　　　“不会是要进化了吧！”平帆脑海中冒出来这么一个想法，他赶忙打开了骷髅“老大”的属性面板：

　　　　骷髅战士：老大

　　　　等级：1

　　　　伤害：1…4

　　　　攻击：35

　　　　防御：35

　　　　生命：20

　　　　法力消耗：8

　　　　经验：996/1000

　　　　“要升级了！”平帆的小心脏狂跳不已，“赶紧去打怪！”平帆大叫出来，几乎吧“老大要升级了”喊出口。

　　　　“走吧！”还沉浸在自己实力提升的迪雅娜闻言，也没有表示异议，爽快的答应了――她也想升级了。

　　　　随着硬毛老鼠的倒地，骷髅“老大”升级了，它仿佛定格一般呆呆的立在原地，浑然不在乎另一只硬毛老鼠射来的尖刺，就那么立在那里。

　　　　而平帆也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他在“老大”升级的一瞬间感觉到无数的东西冲进自己的脑海，翻滚、躁动，就像沸腾了一般。

　　　　待到平静下来，他仿佛置身于一片广袤的草原，请风吹过，压低了及膝的草茎，草丛里躲避的羚羊瞬间惊恐的跳跃起来，企图逃离自己身边。

　　　　“这双长角正好给小安儿制作弓身！”一个想法闯入他的头脑。

　　　　一路追赶，把羚羊追得慌乱逃亡。

　　　　只见羚羊猛然一跳，自己的大脚瞬间踏在了一块正在崩塌的石头上。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腹部剧痛传来，清风吹着自己的背，生命和随着一滴滴鲜血在流逝。

　　　　“这就是不甘的原因吧！”平帆猜测自己看到的，正是老大临死前的画面。他试图和老大直接沟通，但没有得到什么回应。

　　　　“你叫什么名字呢？”还是没有回应。

　　　　“还有其他的片段吗？”

　　　　……

　　　　陆陆续续又看了几个片段，看来灵魂残缺的太厉害了，留下的记忆片段只有寥寥几段。

　　　　从这些片段中，平帆知道了“老大”曾经是一个战士，他有妻子孩子，曾经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他死于一次狩猎的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