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世界漂流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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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不是来拜师的！干嘛要站着？

　　　　平帆老实不客气的径自走到壁炉旁的地毯上，靠着书架席地坐下。

　　　　……

　　　　安静。

　　　　从外及内的安静。

　　　　平帆拿衣服裹了裹自己的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下了。

　　　　……

　　　　“哥哥，把蚂蚱给我嘛！”拖着鼻涕的小孩在摇着平帆的手臂，那个小表弟又在央着自己要东西了。

　　　　蚂蚱？

　　　　哦，自己的手里果然有一只又大又绿的油蚂蚱，平帆笑了笑，把蚂蚱交到小表弟手里，省得他拿自己的手背擦鼻涕。

　　　　“呵呵……”得到满足的小表弟呵呵笑着，漏出一嘴大豁牙。

　　　　“什么时候牙掉了？”平帆有点迷糊。

　　　　“哥哥，咱们去凫水吧！咱们到村后三大爷家的鱼坑里摸两条鱼去！”

　　　　“哎呦，这小子提出了个好建议！”后街三大爷为人和气，村里的孩子们总是去他那里偷鱼。

　　　　兄弟俩高兴的去干那偷鸡摸狗的勾当了。

　　　　多久没有这样光着屁股游水了？自己都不记得了。

　　　　姥姥的村子还没有拆迁的时候，经常这样和小表弟去池塘里玩水，就像现在这样。

　　　　每次去祸祸完三大爷，姥姥总是带一篮鸡蛋什么的，去登门表示歉意，虽然平帆认为这种行为走亲戚的成分居多。

　　　　其实村里大多数人家都承包有鱼塘，孩子们摸几条鱼没有人会放在心上。只是别人家鱼塘水太深，大人怕出事，才轰走玩水的孩子们，三大爷的鱼塘水浅，大人们比较放心。

　　　　“鹏鹏，晌午了，该回了！”平帆游过去招呼玩得正欢的小表弟，别再用那标准的狗刨式表演浪里白条了。

　　　　闻言，小表弟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在等他上来时，手里抓了一条两尺来长的大鲤鱼。

　　　　兄弟俩回到家，看见姥姥已在院口等候的身影――啊！姥姥的腰已经弯成这样了！

　　　　平帆拍了拍小表弟的肩膀：“鹏鹏，要听奶　奶的话，别惹奶奶生气，知道吗？我要走了！”

　　　　……

　　　　该死的闹钟又响了，平帆被早晨的闹钟吵醒。

　　　　“梦见姥姥了，看来是想家了。晚上给老爸打个电话吧。”拍了拍自己的脸，出神的念叨着：“天国的姥姥，不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等下回回老家，我去看您，给您多烧点东西过去。”

　　　　又是一天无趣的工作，领导的想法还是那么天马行空，自己的腿还是在往断里跑，永远是在忙着岗位职责之外的临时工作，仍然在重复着千篇一律的抱怨。

　　　　中场休息在楼梯间里，仍然和那几个老男人一起聊着那些老生常谈的话题――xx部的xx今天深v，事业线深不见底；xx部的xx又换了个女朋友，条那叫一个正，真是人生赢家；谁谁谁家的女儿上大学了，几年前怎么没看出来，现在长得那个水灵……

　　　　这些人渣！不幸的是，自己还和他们挺聊得来，还不时态度诚恳的请教一下，事业线对事业的重要性。

　　　　“听说了吗？今天新分来一个小姑娘。”一群聊天的人中，总有那么一个消息灵通人士负责爆料。

　　　　“你看见了吗？”在看到对方点头之后，老大哥就问道：“人咋样？”

　　　　“没看见正脸，不过从背影看来，至少9分。”

　　　　“切，别是那种背后看想犯罪，侧面看想后退，正面看想自卫那种吧！”

　　　　“一会人贩子头和咱老大就把人带来了，咱们看看不就得了？”

　　　　“去去去，你们这帮小子，靠边站。说好了，要是没对象，咱就给帆子留着，就剩这小子了，小三十的人了，还是没个着落呢！”

　　　　“谢谢老大哥！”平帆听着心里暖暖的。他只身在这个城市里打拼，还好遇到了这些虽然荤素不忌，但很罩着他的哥们儿――谁说办公室都是狼来着。（貌似带颜色的狼不少。）

　　　　哒哒哒哒……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新来的女孩跟在人事科长身后走了进来。

　　　　及腰的长发如瀑布般批洒下来，白色衬衫的小v领口露出一节天鹅般修长的粉颈，双手环抱着一个小包紧紧的按在胸前，黑色的制式包臀短裙被她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笔直修长的大腿充满着青春的活力……

　　　　“别流口水了。上！兄弟看好你！”身边的狼友拿笔头捅了捅正在发呆的平帆。

　　　　平帆的眼中只剩下少女了，至于身边的声音啥的，已经被超负荷工作的大脑自动过滤掉了。

　　　　……

　　　　下班，平帆又去了经常去的那家小面馆，开面馆的一家人来自山西，做的肉丝拉面有家乡的味道。

　　　　在等着自己拿碗加了鸡蛋的大碗面时，平帆拿出了手机：

　　　　“喂？爸！最近过得好吗？”本来在通话之前心里有好多话想说，但是听见对面老爸的声音以后却变成了这句简单至极的问候。

　　　　听到对面父亲同样简单的询问，并急匆匆的将电话交给了母亲，听着母亲唠唠叨叨的问这问那，平帆放松了很多：“妈，我没事，都挺好的，有点想你们了。昨天我梦见姥姥了……想回去看看呢……”

　　　　刚说完，就听见对面传来母亲的宽慰声：“村子都拆了，你舅他们都搬到楼房里了，十好几里地呢。”

　　　　“是啊！妈，我不在家，你们也注意身体。别亏待自己，不想做饭的时候，就下下馆子，打打牙祭。别光吃剩菜了，不健康，别对自己太抠了……”和母亲说起话来，平帆立刻切换到了另一种模式，变得和老太太一样絮絮叨叨的了。

　　　　“我们没事。你啥时候回来啊？隔壁李阿姨给你介绍个对象，人是……”老妈一开始说就没完，从介绍对象说到隔壁家养了四只母鸡，从嘱咐平帆天气变化要随时增减衣物说到家里的暖气管又找人通了……

　　　　老妈还是用这种方法传达着名为亲情的温暖。

　　　　好啦！该醒醒了！

　　　　……

　　　　平帆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驱散壁炉温暖所带来的困意。

　　　　抬头看着躺椅上的老人，对方也正投来玩味的目光。
………………………………

第十四章　白须老者

　　　　那绝对是个老人，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太多的沟壑，仿佛诉说着他所度过的漫长的时间，雪白的胡子仍旧稀疏的散落在胸前，光秃秃的聪明绝顶上慵懒的趴着一只雪貂――姑且当做帽子吧，修长的手指捏着茶杯的把手，却迟迟不见他送往唇边。他背后座椅的扶手已经被摩挲的泛出油亮，那身陈旧的长袍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我现在是在幻术中吗？”见对方静静地看着自己没有说话的意思，平帆便先开口道。

　　　　对方嘴角向上一勾，露出一抹释然，答道：“这不完全是幻术，这里应该叫――幻境，也可以叫――结界，是分割出来的一个独立空间。”

　　　　老人的声音缥缈但不虚弱，手指轻搓，随着一声响指，一杯散发着芬芳的热茶便飘到了平帆面前：“不好意思，我这里只有红茶招待你了，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老者看见平帆定定的看着自己，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虚化的身体，哈哈大笑道：“不要惊讶，你见到的是一个灵魂。”

　　　　“原来是幽灵啊！”有些问题挑明了反倒不那么可怕了，平帆很快就接受了老者的身份设定，也就放松下来了。

　　　　看平帆的表情不再那么僵化，老者才继续说道：“孩子，如你所见，我是一名法师，和你一样是要修习精神力的。”

　　　　“哦。”平帆老实不客气的接过茶杯，轻啜一口，道了声谢，等着老人继续给他解释。

　　　　“孩子，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在幻术之中的？”老人没有进一步解释，反倒对平帆提出了问题。

　　　　“哦，其实我一进来还没有发现季节的差异，在这里还觉得莫名的安心。直到我开始梦见老家，我就知道这是梦境了。不过我还得谢谢您，让我体会到那久违的温馨。”平帆说话时不觉戴上了一丝惆怅。

　　　　“准确的说，是我在这间屋子里布下了安神法阵，是法阵让你进入梦境的。同时拜其所赐，我也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老者平静的叙述着，声音几乎没有起伏，但平帆却感觉到老者带着一丝丝调皮――还是不要吐槽这严重的违和感了。“说说在梦中，你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我可是一直在微调哦！”

　　　　“看见我姥姥院外那棵枣树时就发现是做梦了。”

　　　　“哦？我看你的记忆里的小院就是这样的。”

　　　　平帆突然一阵恶寒，这老头能读出自己的记忆，自己在他面前岂不是光溜溜的？

　　　　“孩子，你不用担心，我只能在你被催眠状态下才能读到你的一些记忆。就像你能看到你的召唤物生前的一些记忆碎片一样。”

　　　　原来如此！老人的话应证了平帆之前的猜测。“等等，记忆碎片是什么鬼？这个老家伙到底坤谈了自己多少秘密？”平帆在心里腹诽的正欢，老者却没有在意他的表现，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催眠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东西，他能让人类放下平时的防备，打开自己内心的门窗，向外界展示内心丰富的世界……你知道吗？一个乞丐的内心世界不会比过往的逊色分毫，孩子的想象力也并没有比大人强了多少！只是清醒时候很多的常识铸就了一个个铁笼给锁起来了……如果时间能永恒，我真想好好探索下去……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老者的思维跳跃让平帆有些不知所措。

　　　　“那棵树在表弟出生前就已经砍倒了，这是我第一次发现问题。不过我很喜欢那棵树，就让它在那里吧。”平帆搬起一根手指说着，“然后是我们一起去池塘捉鱼。”

　　　　老者两边的嘴角都向上勾起，身子微微前倾，问道：“这个情节有问题吗？”

　　　　平帆不答反问：“您没有接触过类似我家乡的地方吧？”

　　　　“是的！你本来的世界让我大开眼界！”

　　　　“哦！您不觉得奇怪吗？”

　　　　“为什么要奇怪？造物主创造世天堂、创造地狱、创造庇护所，为什么不能创造其他的世界？”老者站起身来，平帆才感觉到这个人身材的高大，“孩子，你所受的教育让你相信世界的真理是由物理法则所支配的，而这些法则是不变的。这一点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问题是你们所认知的就是全部的法则吗？为什么要排斥自己不能理解的事物呢？”说着，老者踱了几步又回到了躺椅上道：“孩子，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尝试着接受这里的法则吧。”

　　　　在一番说教之后，老者指挥茶壶飞过去给平帆的茶杯斟满：“还是说说你的梦吧！这段情节安排我还是比较得意的。”

　　　　在得知老者窥见自己的由来之后，平帆释然了，索性和老者聊起天来：“这个嘛，更简单了。我不会游泳。”

　　　　老者哑然：“我看你记忆里有一起游泳的片段。”

　　　　平帆笑道：“没错，我都是站在潜水里，看着表弟去玩的。你却给我安排了游泳的桥段。”

　　　　“好吧！这是个小失误。”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您，让我见到了久别的姥姥。”

　　　　“不用客气，这算是对我擅自操纵你梦境的一点点补偿吧。我很快就调整了。”

　　　　“嗯，我的办公室故事，您感觉如何？”

　　　　“很有趣，充满乐趣的一群人。”

　　　　“哦，您知道我什么时候发现这是个梦的吗？”

　　　　“愿闻其详。”

　　　　“您把迪雅娜弄进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也是梦的。”

　　　　“哦？这么早！你还坚持到晚上打完电话。”

　　　　“啊！”平帆一拍额头，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我忘了吃我的拉面了！”

　　　　老者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前仰后合，连眼角的鱼尾纹上都又泪花了。

　　　　平帆却已经恢复了平静，郑重的起身对老者行了个礼道：“谢谢您，让我感受到久别的温馨。”

　　　　老者还沉浸在笑声里，随意的挥了挥手，表示不用谢。

　　　　平帆不想打扰老人，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他，等他停下来。

　　　　“好啦！多久没这么笑过了？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说吧，有什么我能为你效劳的？”老者的声音有些亲近感了，不像刚才飘忽的笑声那样带着一丝森然了。

　　　　“我想知道怎么回去。”

　　　　“原来的世界吗？我无能为力哦！”

　　　　“回我同伴身边，小迪一定等急了吧。”

　　　　“这倒没错，那个小姑娘在外面正在谋划放火烧林子能。”

　　　　这回轮到平帆哑然失笑了。

　　　　“孩子，知分寸是你的美得，但是我不能让你入宝山空手而归，这个送给你吧。”说着一个羊皮卷出现在老者手上。

　　　　一米见方的卷轴拿红色的丝带系住――辨识卷轴？

　　　　见平帆惊呼出卷轴的名字，老者微笑着将卷轴交到平帆手上，并嘱咐道：“孩子，在你看来这是个游戏。但我希望你知道，这里是一个真是的世界，只是很巧合的和你玩过游戏有些相同之处而已。”

　　　　“阿卡拉和我说现在辨识卷轴只有天使才能制造。”

　　　　“阿卡拉是谁？”

　　　　“您竟然不知道阿卡拉！那您刚才和我说游戏、这个世界什么的！”

　　　　“那又如何。”

　　　　看着对方在耍赖，平帆也没办法，只得给老头普及一下自己现学的暗黑知识：“阿卡拉这个名字至少传承了两千七百年了……”

　　　　一通诉说，说得老者一愣一愣的，时而怒火满溢、时而悲伤痛苦、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扶额叹气，听着听着连飞扬的胡子都垂了下来，最后老者发出一声叹息：“唉――，人类已经衰落如斯了！竟然要龟缩在鸟人划定的栅栏里，才能苟活下来。奈法兰，这就是你所钟爱的孩子们吗？”最后一句仿佛自言自语的低吟，却一字不漏的钻入平帆的耳朵里。

　　　　这下平帆也不着急回去了，他打算坐下来好好从这个老者处得到一些好处。
………………………………

第十五章　重回现世

　　　　“不着急找你的小伙伴了？”许久，老者恢复了平静。

　　　　“没关系，我能感受到我的骷髅战士虽然紧张，但并不慌乱，外面应该没有什么事。”

　　　　老者露出了赞许的笑容：“这才像样，我们探究天地至理的法师就应该靠自己的感知来看世界。作为你告诉我这几千年外面世界发生事情的报答，你可以问我一些你想知道的东西。”

　　　　“谢谢！能给我讲讲您所在的时代，人类是什么样子吗？”

　　　　“哦？确定问故事，不问点实用的东西？”

　　　　“实用的？战斗技巧吗？我还没有理清头绪，我还是慢慢发掘吧。”平帆展颜一笑，眼睛就如同孩子般纯净，“您不觉得，发觉被掩盖的历史更有趣吗？”

　　　　老者也被他的话逗乐了：“好，那就说说老头子记忆中的世界吧：”

　　　　老者眼望远方，进入了回忆模式：

　　　　“那时，人类分崩离析，个个大小王国之间不断的征伐，战争旷日持久……为了提高武力，人们不断的研究魔法，开发技能，召唤技能也是那个时代诞生的……人们从各个世界召唤来仆从，为自己战斗，当然就包括自称天使和恶魔的那些生物……漫长的战争中，人类出现了很多伟大的人物，甚至有人开始窥伺造物主的力量，于是造物主释放了惩罚――一种没有人能抗拒的毒素。”

　　　　“什么毒素？难道是衰老？”平帆不合时宜的半开玩笑道。

　　　　老者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玩笑，肃穆占据了他的全部：“差不多了，这种毒素叫做时间――没有人能抵抗住时间的侵袭。在时间的面前国王和乞丐没有任何区别。于是，无论多伟大的人物都要迎来死亡，群星一颗颗陨落，人类学才会了安分。我就是生活在这样的时代，我们开始以平等的眼光看待那些被我们召唤过来的生命，开始抱着虔诚的心探究天地的道理，开始互相分享交流，开始尝试放下分歧，开始……”

　　　　“那，您应该庆幸，您生活在一个最好的时代。”

　　　　“是啊！”

　　　　平帆听完老人怀念过去，便站起身来，准备告辞：“尊敬的长者，我该告辞了，您能告诉我出去的方法吗？”

　　　　“嗯，是不早了！孩子，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

　　　　“嗯？”平帆明白了，给老人行了个礼，道：“我还能再来打扰您吗？”

　　　　老人神神秘秘的说道：“有缘自会相见。”

　　　　……好神棍啊！

　　　　平帆推门出去。

　　　　老人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说道：“也许，我知道这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

　　　　走出木门，又来到了那片阳光下，回头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小院，平帆笑了笑便大踏步的向灌木丛走去。

　　　　………………

　　　　“你去哪了？！”一个窈窕的身影将平帆扑倒在地。骑在他的身上左摸摸，右看看，好确定他安然无恙。

　　　　“一会再说。先让我起来吧。”平帆抽空回过头看了一眼那片灌木林，发现那里只有几十平米，完全藏不住人。

　　　　少女这才发现姿势有问题，条件反射般的弹起，跳到一边，红着脸说：“你到哪里去了？让我们找了你好几个小时。”

　　　　平帆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辨识卷轴，便相信了：“我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那里应该是一个老法师割裂出去的空间，他给了我这个。”说着把辨识卷轴在少女面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

　　　　“辨识卷轴啊！”平帆有些不可思议，少女竟然不认识这个。

　　　　……

　　　　等震惊的少女理清头绪，她暴跳的摇晃着平帆的肩膀：“你竟然误闯了一个老法师的传承！你竟然只是聊了会天就回来了！你竟然只拿了一个辨识卷轴！你知不知道一个传承有多宝贵！你知不知道你错过了多少珍宝！你知不知道……”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高，平帆的耳朵都开始发出嗡鸣声。

　　　　“拜托，你不要这样老气横秋的教训我！能不能像个小姑娘一样，表现一些惊喜出来？”

　　　　“先不说这些！赶紧试试还能不能再进去。”

　　　　“机会到了，自然能进去的！”平帆学着老者的样子，很神棍的说道。

　　　　“其实，咱们应该好好的研究研究自身的技能、属性了。”从老者所讲的黑历史里得知，曾经的人类甚至可以奴役天使和恶魔，让他们作为仆从来战斗的，曾经的天使也远不像现在这般高高在上。也就是说，自己在这个世界，还有非常大的潜力可以挖掘。

　　　　………………

　　　　“阿帆，你为什么总是背两块石头啊？不能放进储物空间吗？”

　　　　小姑娘现在已经能在控场的同时，分神和他聊天了，虽然常常出现混乱，但这是一个好现象，所以平帆也是尽可能的有问必答：“我在锻炼力量啊。你没发现我背的石头越来越大吗？”

　　　　平帆正忙着操作骷髅围攻一个强化僵尸――它的身高和普通僵尸差不多，只是胳膊明显粗壮一些――猛的一看平帆还以为是普通僵尸，让他吃了个小亏――上来一个重击，把小三就废了，平帆不得不把小二招过来补位，让泰坦站在一边掠阵。

　　　　“这个僵尸哥哥算不算经营级别的啊？”平帆虚心请教，处于战斗中的两人说话总是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

　　　　“不知道！应该差不多吧！”迪雅娜又抽空射出一箭，打断僵尸将要挥向小五的拳头，“刚才要不是我打断及时，小五就要挨上一记重击了。”

　　　　平帆瞥了一眼，看她满脸的“快表扬我！”的表情，也就顺着她的话说道：“是啊！你现在时机把握越来越好了。不过，你给小三它们系的飘带真有创意！”其实平帆心里想说的是：这样分颜色飘带，四个骷髅四种颜色，咋看咋像忍者神龟。

　　　　“我只是随便弄弄啦！这样你更容易区分小三小四他们啦。”小姑娘还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个时候的迪雅娜仿佛笼罩着一层淡粉色的光，可爱至极。

　　　　“小迪？”

　　　　“什么事？”

　　　　“我其实一直想问你，罗格和亚马逊有多大区别？”

　　　　一句话问得美少女那水蓝色的瞳眸上翻，露出大片的眼白：“就像火把和太阳的区别！你满意吗？”

　　　　“有那么大吗？”平帆说着还抽空把失血过多的小四拉出了战场，并微调小五、小六的位置，挡住那本来就没有逃跑打算的僵尸。“都是射箭的啊！”

　　　　“阿帆，你是在挖苦我吗？”少女已经有些不悦了，“弓箭系亚马逊能把箭术和魔法运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很多罗格弓箭手穷毕生努力，才能将魔法运用到射术中。亚马逊是职业者，身体都是被祝福过的，还有随身空间；大多数罗格是没有资质成为职业者的。”说到这里

　　　　“小迪，不要生气，我是说你能不能学习亚马逊技能？”

　　　　少女转过头，用那如春水般的大眼睛看着平帆道：“阿帆，你是嫌弃我实力太弱小吗！”

　　　　平帆感觉到少女明显误会了他的意思，连忙摆手道：“怎么会呢！当然，我也希望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