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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昌异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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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凤茯苓是他的贵客,这世上哪有让贵客住这种地方的道理?
就算抛开这些理由都不算,他也不会让凤茯苓住到这边来的。
云楚完全当作没有听到凤茯苓的话,让凤茯苓多少有几分的无奈,那一副背对着她的姿态明显就是告诉她想都不要想,这事情他是不会同意的,绝对。
原本说住到这边来只是想要省些事,免得她每天栖梧院、华秋堂的跑,可是看云楚那样子,是根本就不会同意她的馊主意的。
凤茯苓转过身不再跟云楚说那个问题,其实问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了,看样子她也只能自己一个人每天这边那边的跑了。
凤茯苓越过站在她面前的云楚,直接伸手推开了那扇内室的门。
猝不及防的一眼望过去,云楚和凤茯苓愣在当场。
外间的摆设虽然落满灰尘显得老旧不堪,但是到底整整齐齐,可是这间属于以前院子的主人的内室,桌子椅子东倒西歪,蜘蛛网结的到处都是,地上、墙上、桌椅上虽落满灰尘,但是却一点也不妨碍人看清上面留下来的刀剑砍过的痕迹,还有被鲜血浸染得有些发黑的墙边桌脚。
乱七八糟的房间的正中间,一件血一样鲜红的大红嫁衣高高的挂起,屋子里光线本就昏暗,乍一眼看过去时那衣服就像是飘在空中的一样,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云楚用眼角撇凤茯苓一眼,原本以为就算不至于吓得脸色惨白也至少是有一些害怕的,可是凤茯苓的脸上却依旧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哪里有半分的害怕?非但不怕,反而还先一步进了这屋子,围着那件衣服转了好几圈了已经。
云楚错愕,“你不怕?”
一般女孩子看到这一幕的话早就已经吓得尖叫然后转身跑掉了,可是凤茯苓这样子……他忽然想到以前在竹屋的那一幕,她不也是半夜的时候看到自己的院子里溢满鲜血的吗?那时候不也没被吓到?
凤茯苓转身看他一眼,脸上虽带着笑意,可是眸光却深沉似海,什么也没有说。
死人和好,鬼也罢,总比活着的人要来的和蔼可亲得多。
云楚一愣,凤茯苓虽什么也没说,但是她的眼神却已经替她说明了一切,她不喜欢和人相处,那样的方式会让她觉得很是疲倦,一相比起来的话,她宁可自己一个人生活。
就像是在大竹村一样,她明明可以住到山下去和村民们一起生活,不用自己一个人在山上害怕,可是她却选择了自己一个人住在山上,时时忍受着随时可能到来的危险。
所以在她看来的话,宁可跟死人呆在一起也不想跟活人一起生活。
只是她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脸上稚气未脱,到底哪来的这个胆量?哪来的这个气魄?
“瑾凌,我想搬到这边来住,清静些。”凤茯苓突然又开口道。
云楚皱眉抬头看她,声音冰冷的道,“这边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他顿了一下,看到凤茯苓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时,居然鬼使神差的补充道,“你若那么想搬过来的话,就等这边的事情都解决了之后再说吧!”
凤茯苓眼神一亮,有些意外的抬头看向云楚,“我帮你查案,这边的事情交给我全权处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云楚诧异,原本只是不想让凤茯苓失望,结果阴差阳错的凤茯苓竟然说了这话,他心里应该是高兴还是应该为凤茯苓的行为感到气愤?或许这些情绪都有的吧!不过他觉得,他应该是气愤多于高兴。
气愤的是凤茯苓将他当成了什么人?她以为他让她来帝京是为了利用她吗?他云楚还没那么窝囊要靠一个女人才能解决麻烦。
气愤的是凤茯苓躲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躲清闲吗?躲的人中必然也是包括他的吧!
高兴的,是凤茯苓愿意在他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虽然可能只是她能力的冰山一角,但是她竟然能展现一次,他相信就能展现两次,总有一天,她会愿意将自己所有的能力都展现出来的。
………………………………
第三十八章:不谙世事
云楚只以为凤茯苓是为了躲清静所以才想要住到这边来的,可是他不知道,她之所以要过来,并不全然是为了清静。
千静曾经说过,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名扬天下实现自己的抱负的,那个时候的她还小,可是相比较起同龄的孩子来说却已经成熟了许多,她不愿意阿凤一直那么累,所以她决定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等有能力了,就用自己的钱来养活阿凤,这样阿凤就可以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了。
那个时候她问她她的抱负是什么?她说,她希望这世上所有无辜死去的灵魂都能够得到救赎。
这是多么天真的理想,却又多么的纯粹,就像是她的人一样,充满了善意,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千静从小就能看到亡灵,小的时候分不清什么是人什么是鬼,所以总是将他们搞混,那个时候,她成了老师同学眼中的异类,没有人愿意跟她玩耍,阿凤也没有时间陪她,所以亡灵成了她唯一的朋友。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会对亡灵觉得异常的亲切吧!
所以她希望,这天下所有无辜死去的亡灵能够得到救赎,不要漂泊无依的在这世间停留,最后只能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那个时候,她坐在她旁边,将一个新做的流苏缠在剑穗上,绑在一把小匕首上做装饰,然后送给她让她贴身保管,不管何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杀了人有她兜着,只要她没事就行了,千静好像还说了些什么但是她没有听清楚。
云楚愣愣的看着凤茯苓,她眼中依旧毫无情绪无波无澜,“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理由。”
云楚想听的理由,并不是她为什么想要搬过来,而是她为什么那么的迫不及待。
在他的印象之中,凤茯苓从来不是一个做事急切不顾后果的人,但是今天她却一反常态,实在是让云楚疑惑不已,但是他知道凤茯苓并不是那么迫切的想要逃离他们。
凤茯苓眸中的落寞一闪而过,继而没事人一样诧异的看他一眼,她的事情云楚向来不会过问太深的,“这边清静啊!”
是的!这边很清静!云楚没说话转身就走了出去,他知道凤茯苓在撒谎,但是他不想勉强她。只是住到这边来……
说实话,云楚还是不愿意让凤茯苓住过来,这边离他们太远,他不敢保证她的安全。
只是凤茯苓难得的开口想要些什么,他又怎么好拒绝?
站在廊下,云楚抬头望着一望无际的天际,上边乌云密布,又快要下雨了,他皱了皱眉,难办了。
凤茯苓知道云楚为难,但是……
偶尔任性一次其实还是可以的。
凤茯苓跟着云楚走了出来,里边除了那件诡异的衣服之外什么都没有,反过来的话,她相信云楚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拖着不让她过来的,或者说,至少得将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手中了才会放她过来。“瑾凌,我今晚就住这边了,你……”
“不行。”凤茯苓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楚冷冷的打断了,什么叫她今晚就要住过来?她是不是还想说他什么都不用管?她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整个帝京有多少人盯着她她不知道但是她不会猜吗?他云楚身边有多少人一直盯着他她也应该清楚吧!竟然这样的话就不应该这么任性。
凤茯苓眸光沉了沉,看了云楚一眼后施施然的转身就进了那屋自己动手开始收拾了起来,显然不将云楚的话放在心上。
云楚脸色顿时更冷了几分,凤茯苓摆明了不听他的话,他就从来没见过像凤茯苓这么不识好歹的人,还是个女人。
云楚一把拉住凤茯苓的手臂,手上的力道重的有些吓人,就连看她的眼神之中都带上了戾气,“你是一定要住过来是吗?凤茯苓,你若是没有一个能说服本王的理由的话,你就最好打消了你这个念头。”
云楚怒了,他一直以为凤茯苓是那种知书达理又识大体的人,就算不是那样至少不会任性的过分,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温婉和大度?
云楚气极,可是凤茯苓接下来出口的那句话,却让他的心一瞬之间跌到谷底,更冷到了心底。
凤茯苓一瞬间好像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婉平和一般,她用巧劲挣开云楚的手后,不急不缓的后退了一步,朝着云楚盈盈一拜,声音轻柔的道,“王爷吩咐,民女莫敢不从,如果王爷没什么事的话,民女就告退了。”
凤茯苓说完,看都不看云楚那骤然冰冷的脸色一眼,转身就出了华秋堂。
云楚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几分,凤茯苓平日里和他说话虽一样客气,但是什么时候她将他的身份挂在嘴边了?她现在这般客气,除了让他感觉到一股疏离和冷漠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之所以这么做不都是为她考虑吗?怕她一个人害怕、怕她有危险、怕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枉自送了自己的命。
可是她倒好,把他的好心当成了什么?不说理解也就算了,还闹脾气。
虽然生气,但是云楚心里却一点也不怪她,她难得的能任性一次,确实是不容易。
凤茯苓出了华秋堂,便自己一个人慢悠悠的回了栖梧院,与刚才稍有的几分急切比起来,当真是要多悠闲有多悠闲,说实话,她长这么大,还真是从来没受过这种窝囊气,竟然云楚都能让她不快,她为什么不能?
之所以现在不急了,是因为她知道,他会来找她的,大概今天晚上就会来了,所以她只需要等着就行了,说到底的话,到底是他先招惹她的。
至于云楚,凤茯苓无奈了,她是不是做的有些过火了?唉!
以前的时候觉得没必要,早知道会面临这种情况的话,她就应该跟千静学学的,学学怎么跟人相处。
以前千静就嫌弃过她不会说话,老是一开口就得罪人,所以到后来她索性就不开口了,然后千静又开始嫌弃她冷漠了……唉……做人好难……
施施然的晃悠了近两个时辰后,凤茯苓终于到了栖梧院,采梦带着采清的遗体回老家了,凤茯苓猜测着可能要个把月才能回来,这段时间她不在也好,只是怕云楚又叫个什么人到她栖梧院来,美其名曰照顾她。
肚子有些饿了,于是她便在厨房找了些糕点来吃,厨房暂时没人,她只能自己动手烧热水,洗了个澡之后,就钻进被窝睡觉了。
今天天气不好,她刚回屋没多久就开始下雨了,又是下雨天,凤茯苓的心情有些烦躁,便打消了睡觉的念头下了床。
站在廊下看着外面,雨珠子从房檐上瀑布般的垂下,将廊上都打湿了好大一截,她刚出去那雨就被风刮着往她身上飘,没一会的时间她身上就湿了好大一截,凤茯苓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转身回屋。
外边雨大,很容易就能飘进屋内,但是她进去之后却并没有关门,坐在堂屋上首的位置上,端了杯茶不急不缓的饮了起来。那样子,活像是在等什么人一般。
天色如墨般慢慢的氤氲开来,乌云竟有一种朝着这边慢慢靠拢的趋势,凤茯苓撇了一眼那乌云后,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雨幕之中,一道玄色的身影突然运着轻功急速的冲了过来,凤茯苓一愣,愣愣的转头看向了已经站在她旁边的云楚,有些疑惑的道,“你怎么来了?”
云楚冷冷的撇她一眼,没说话,也不知道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还是怎么回事?
凤茯苓皱了皱眉,有些犹豫的开口道,“瑾凌,要不,你先进去睡一会?我……”
看到云楚扫射过来的更加冰冷的眼神凤茯苓果断闭嘴,她知道,她又说错话了。
云楚眼睛死死的盯着凤茯苓,那样子活像是要把她看出个洞来一样,眼神冰冷而又凌厉,里边好似还有几丝的无奈,“你一个未婚女子叫一个男人去你房里睡一会?凤茯苓,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虽然这么说,但是云楚却一点也没有怀疑凤茯苓居心不良,只是她这看似温婉端庄实则不拘小节的性子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凤茯苓立马真诚的道歉,“对不起,我不太在意这些,我以为你也不会在意的。”
“……”云楚默然,将脸转到一边去不看凤茯苓,她一个姑娘家都不在意,他又怎么会在意?只是凤茯苓到底还只是一个刚及笄的姑娘,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将来她能有一个好归宿的,有王府作为后盾,将来的日子总不至于太差。
只是凤茯苓,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年纪轻轻心智却早已成熟,她的事情她自己自然会考量,只是在将来能遇到合适的人的时候,他希望自己可以帮她一把。
凤茯苓想的就没有云楚那么多了,云楚常年征战沙场,为成昌立下赫赫战功,保佑一方子民免遭战乱之苦,身上除了血煞之气冲天外,还有金白的功德之气,以及尊贵的紫气,那些鬼魅根本就进不了他的身,如今这尊大佛往这一站,她要见的人还会来吗?
赶不走,还骂不得,凤茯苓也无奈,他就不能收敛一点身上的气势?
………………………………
第三十九章:试试就知道了
凤茯苓犹豫了一下,迟疑的看着云楚,神情复杂,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云楚眉头一皱,难得的看到她纠结的样子,心里一时间竟更加的烦躁,“说!”
他惜字如金,凤茯苓也很是直白,“这么大雨,天色也不早了,我想休息了,你能不能先回去?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明日再详谈,华秋堂的事情我竟然开口了就一定会帮你的。”
凤茯苓直接下逐客令,云楚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几分,“你去休息你的,我就坐在这,用不着你管。”外面风云变幻,她却在这时候让他回去,这不是摆明不想让他插手吗?
他倒是纳闷了,她凤茯苓到底有什么本事?先是承诺会帮他解决华秋堂的事情,现在倒好,还要自己一个人面对那些未知的东西,她到底哪儿来的底气?
凤茯苓是真无奈了,云楚语气不善,也真是摆明了不会回去,可是她是真想告诉他说,你留下来什么事也干不了,还净给我添麻烦。
无奈,凤茯苓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后,便悠悠然的转身朝着内室的方向去了。
转角的时候看到云楚已经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时,凤茯苓心底里默默的鄙视了他一眼,转了个弯避开这府里的隐卫暗卫便直奔华秋堂而去了。
云楚真当她是傻子?他说不让她去她就不能自己去了?他说她不能住过去她就不能自己去了?他说他要坐在这那他就好好的坐着吧!千万别起来!!!
为了避开府里的高手,凤茯苓一路东躲西藏,连伞都没撑,浑身湿透,目标明确的朝着华秋堂的方向慢慢的挪动。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今晚还会动手,她倒是不关心谁生谁死,之所以这么做,到底还是为了千静,如果这天下真有功德什么之说,她只希望老天能将她做过的善事都记在千静的身上。
这么善良的千静,老天爷一定会厚待她的。
想到如今身处另一个时空的人,凤茯苓心底不由的泛起丝丝苦涩,她这样子,果然如她自己说的那样,一点都不洒脱,还是放不下过去,就像当年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永远也得不到救赎。
有的时候,她多希望自己是千静手下的怨灵,那样的话,至少还能得到解脱。
暴雨倾盆,将她身上的衣服湿了个透,头发紧紧的贴在脸颊上,衣服也仅仅的粘着肌肤,这样子的凤茯苓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可是她自己却像是没感觉到一般,还在朝着华秋堂的方向跑。
背上的伤还没有好完,伤口隐隐的又有裂开的迹象,丝丝鲜红已经慢慢的浸了出来,将衣服也慢慢的染得鲜红。
雨水冲刷着她背上的伤,衣服下的伤口已经开始泛白,她的脸色也更加的苍白了几分,额头上似乎有冷汗滴落,却被从她脸上趟过的暴雨尽数带走,让人看不真切她此刻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咔嚓!!!”
天上一道惊雷怒吼着奔向遥远的山头,仿佛要将整片天地都撕裂开来一般,突兀而又惊人。
幽暗到近乎诡异的小楼内,一个身穿青色衣裙的小丫鬟迷迷糊糊的在屋子内到处打转,细看之下,她身体发抖,脸色惨白,显然被吓得不轻。
屋子内一片狼藉,什么也看不到,可是鼻尖的血腥味那般的浓烈,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才能浸出这样的味道来。
漆黑的屋子,浓浓的血腥的气息,那不通人世的小丫鬟顿时就被吓得瑟瑟发抖,天上惊雷乍现,将屋子照的如同白昼,凌乱的屋子正中间突然出现一件血红的嫁衣,血一般鲜红的嫁衣被风吹得泠泠作响,迎面带来的全是糜烂而陈腐的血腥味,而那满屋子的味道就像是从嫁衣中散发出来的一般,诡异而又阴森。
“啊!”
一声尖叫骤然响起,响彻云霄,那小丫鬟脸色惨白一片,毫无血色,拔腿就开始往外跑。
那血红嫁衣却突然无风自动一般,袖子处诡异的抬起,朝着那丫鬟的方向状似漫不经心的挥了挥,狂风乍起,还没来得及跑出去的丫鬟却骤然停了脚步,眼神之中突然没了恐惧与不安,只剩下木讷,她呆呆的转过身,像是牵线木偶一样一步一步的朝着那件鲜红的嫁衣走去。
原本挂在木头上的嫁衣突然慢慢的滑落了下来,阴风一吹,将那衣服往她的方向带了带,她伸出手将那衣服接住,低头看那衣服的眸光中,溢满了复杂到人看不懂的情绪。
青色的衣衫被慢慢的退了下来,繁琐的大红嫁衣被披在了身上,将小丫鬟那洁白的皮肤衬托得更是雪白,纤尘不染,她木讷的走到那已经布满了灰尘的梳妆台前坐下,动作缓慢而又僵硬的将那抽屉拉开,从里边拿出一把梨木梳子,对着那映不出人影的黄铜镜开始梳妆。
惊雷乍现,将屋子照的亮堂堂一片,黄铜镜内,美人肤白貌美,五官深邃,却没有一点女儿家该有的婉约与柔和,细看之下哪有半分女子娇态,分明就是个男子的模样。
他眼中黄铜镜内映照出来的人好似并非男子,而是某个他曾经痴恋的人一般,黄铜镜中,她眉目如画,低眉浅笑,一颦一笑都如此惊心动魄,摄人心魂,就一如曾经一般,那样美好。
“她”脸上也跟着扬起了一抹柔和的笑意,看着镜中那张浅笑的娇颜,“相视一笑”。
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略带冰冷的声音,声音之内,除了冰冷,满含情绪,她说,“何必呢?为了早就已经死去的人这般执着,值得吗?”
镜中身穿大红嫁衣的女子略微的皱了皱眉,连回头都省了,显然不喜被人打扰了此刻的安宁,“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我想不想做而已。”
凤茯苓眼中万般思绪,看着那端坐的人,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沉默了良久,她没有说话,凤茯苓才慢慢的开了口,“你不能再杀人了。”
镜中女子神情一顿,嘴角却突然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身子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只是转头不屑的撇了凤茯苓一眼,“我为何不能杀人?”
说着她慢慢的拉开了抽屉的第二层,那漆黑的抽屉内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把已经生了锈的匕首静静的躺在那里,匕首一端系了一条粉色的丝带,显然当年的主人并没有将它当作是杀人的东西来使用。
“她”慢慢的抬手将匕首放在喉间,匕首虽然已经生了锈,但却一点也挡不住那匕端摄人的寒光,只是轻轻一碰,那雪白的喉间便已经破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血珠子也开始慢慢的往外冒。
凤茯苓眉头一皱,想都没想的便一把握住了那匕首,将它往外边拉了出来,相比较于她脖子上细小的口子,她掌心已是一片鲜血淋漓,顺着匕首滴落到了那鲜红的嫁衣上,“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若是再杀人,以后恐怕……”
“你竟然跟我说这个?”那鬼魂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阴森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凤茯苓的身上,仿佛透过她直接看到了她的灵魂一般,“那你呢?你这具身体又是怎么得来的?”
凤茯苓骤然愣住,手上的力道不禁的重了几分,泊泊流淌的鲜血流的更加的肆无忌惮,显然是没料到他竟然会说这个,凤茯苓看着那鬼魂看了几眼后突然收回了手,随意的甩了甩手上不停外涌的鲜血,语气有些无奈的道,“你倒是有几分本事,竟连这都能看得出来。”
在她的印象之中,能一眼看穿人鬼的除了千静之外好像还没有出现过,或许是她接触这行少得可怜的缘故吧。
只是这一刻却被这鬼一语道破,凤茯苓也很是无奈。
“早就发现了,只是有些奇怪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还魂而已?”他曾经试过无数办法都没能成功,在他早就对还魂不抱希望也不想还魂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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