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泠倾珞,灼焰飞-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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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头看着地面，好像地上有金子让他捡似的都舍不得抬头。幸好这一路也没撞着什么石壁不然非被撞傻了不可。

　　　　艾斯的左手无意识的放在唇角，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放着海里和海面上发生的突发状况，明明短暂的如昙花一现，美妙的如梦似幻的事为何他如此在意，在意到他没办法思考别的事情。

　　　　……

　　　　就在他闭上眼什么都不知道了的时候又猛然间回到了海面上，被水倾丢在了游水艇，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好似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般惊魂不已。才吸了几口氧气，嘴又被封住了。香甜腻滑的小舌头如泥鳅滑入他口腔，轻而易举攻城略地，回过神来的艾斯没有去思考她为何要这么做，也没有思考自己该怎么做，而是本能的化被动为主动，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尽管这不是彼此的第一次，但两人依然没什么技巧，只是虔诚地彼此探索着。好像对方口中含着琼浆玉液，非要分一杯羹不可的气势和决心。水倾在艾斯回应的那一刻就弃械投降把主控权让出，双手欢喜的搂着他的脖子，只是搂着没再放肆撩拨。

　　　　艾斯可没闲着，刚才海里不能动，他气不过，他懊恼，作为一个男人竟然被个丫头主导了。现在他要连本带利讨回来。舌舔过她的唇，细细描绘她的唇形，轻轻啃咬吸允过后才缓缓攻入。

　　　　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纤细雪白的脖颈，犹如被羽毛拂过的搔痒让她忍不住低、｜吟，不过所有的声音抵达喉咙后又被压回去了。

　　　　手指灵活的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探入衣内，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细嫩的身，从背脊到腰身，流连在盈盈一握的细腰不敢造次，玉般透凉的触感，羊脂般细的连毛孔都看不到的皮肤。在腰间流连忘返，又不敢进一步的他只是把她更拉近自己，将自己滚烫蓬勃的yu望抵在她的幽间，想借此降温舒解，可不料不但无法得到丝毫的解脱反而让他更难受。这来势汹汹、猝不及防的yu火烧的他难受，无处释放的他低吼一声，水倾趁此机会把他咬了一口，用手推了推他。

　　　　艾斯懊恼的松开了对她的钳制，稍稍撑起身子，狭长的火眸如同猎豹狩食猎物时一样缓缓收缩，将眼前的美景尽数纳入眼底。

　　　　眼前的水倾面若桃花，双颊泛红，眉眼间流转着动人的风情，红艳的双唇经过洗礼之后更显诱（ˉ﹃ˉ）人。挺翘半果的小白兔因呼吸而上下起伏，如柳条一样柔软的细腰，整个人显得纤弱又妖媚。两种冲突的气质在她身上却是结合的恰到好处，既存在让人狠狠蹂躏的柔弱，也存在惊艳人心的魅惑。艾斯不由的看愣了，身下水倾这似一朵白莲在清水中含苞绽放，又似已经盛开的牡丹绚丽娇艳。

　　　　这般秀韵姿态重重的撞入他的心窝，久久无法回神，这是平时的假小子吗？英气不在，有的是说不出的柔媚曼妙。

　　　　水倾绯红的脸蛋被他如此专注的盯视越发不好意思了，眼神乱飘不敢和他对上，也不敢看他健硕的体格，选了个不上不下的位置，艾斯的下巴处。偏生不巧的看到他喉结上下滑动……暗想不妙。哧溜一声滑入海里接着又从水中冒出踏水而行。姿态之潇洒让人惊叹她的水上漂能力。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逃的很狼狈，明明是她挑起的火却在没扑灭前先开溜了。

　　　　下次吧……下次一定好好品尝这道甜点！

　　　　艾斯见她跑了才缓过神，望着自己抓空的双臂，还余留在鼻端的清香，抓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立即追上去。可是直到在岸上走了半小时他也没蹦出只字片语来。完美的侧颜，脸颊上的点点雀斑却无损他的俊美。此刻破坏美感的是他紧皱的眉头，让人忍不住想将其抚平。

　　　　为何上岸这么久始终没说话。

　　　　吃了哑巴药了？当然没有。

　　　　被人点穴了？当然也没有。

　　　　声带失声了？当然更没有。

　　　　可这话到嘴边就怎么也问不出口，好像舌头被猫咬了。

　　　　可不嘛！舌头真被猫咬了，不轻不重，酥酥麻麻的……啃咬的让他身体过电似的一阵麻，这才不得不松开了她。再不松手怕是要被雷击了，他可没忘这丫头雷电水火都是随手拈来，整死对方对方都还不知道是何时下的手，又如何下的手。

　　　　要说是恶作剧吧……这丫头也不用亲自上阵啊？到底存的什么心？难道真的是酒喝多了的后遗症？听说过喝酒耍酒疯的，飙歌的，砸东西的，撞墙的，他都不觉得稀奇。

　　　　可她？嗬！真是替他刷新了他的接受范围。

　　　　若真是酒喝多导致她这般热情如火扑上一个人……那可要注意点了，不能让她在外面喝多了，不然非吓死一群人不可！要喝也得他在场！！！他可以避免水倾犯傻之后被人发现这个囧状。

　　　　说穿了他怎么能够容忍她热情的扑向别的男人呢！这是绝对不容许发生的事情！她要扑也只能扑他怀里！艾斯义正言辞的在心中肯定了这个想法。

　　　　艾斯也没细想水倾为什么只能扑他一个人的怀里。他们是什么关系？没有血缘的兄妹！好吧！也算是有点关系。

　　　　可这关系适合扑倒和被扑倒吗？！

　　　　欸~总之，艾斯不会考虑这些。这些也只是细枝末节，无足轻重的小问题罢了。

　　　　艾斯虽然察觉了自己是喜欢水倾的，并且独占欲极强。看到她和别的男生在一起有说有笑就容易嫉妒，看到她和别的男生肢体上过于亲密更是嫉妒的发狂。但他的理智让他没有做出疯狂可疑的事情。

　　　　再则，他情商实在不高，想不通这其中的奥秘，想不通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出现这一系列不正常的行为，毕竟也没人告诉他这个症状的出现代表了什么。所以他苦苦压抑了，压抑住自己脑海里那些莫名其妙的嫉妒行为。

　　　　他只知道自己喜欢她，并且不想失去她，希望她能陪在自己身边一辈子。这个想法从脑海里蹦出来的时候可吓着他了。连活多久都不曾考虑的他竟然想到了一辈子？！还是要和水倾一起度过的漫漫一生。这个想法是他有生以来最疯狂最难以接受的念头。

　　　　在乎的同时也意味着害怕失去。

　　　　在乎也表明了这将是他的软肋。

　　　　‘在乎’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名词。

　　　　‘在乎’一份甜蜜而沉重的情感。

　　　　他愿意在心里的某一个角落藏着这一份情感。因为他知道这份情感会是沉重多余甜蜜的，不幸大于幸福的。

　　　　他并不能确认能否给予她幸福。他的生活是充满了危险和变数，他在出海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为战斗而死的准备。可他不能让水倾与自己一样，他不能这么自私……

　　　　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一层，艾斯头顶上就跟着一片乌云，整个人愁云惨雾的。

　　　　连带着周围的景色也被蒙上了一层灰色，配合他低落的心情。

　　　　他害怕面对爱着水倾的自己，他躲避对自己有好感的水倾。他就这样矛盾的在向前还是退后中摇摆。

　　　　水倾就没有艾斯那么多顾虑。除了起先发现自己的症状；对这症状感到震惊和排斥之外，后来就坦然明白的接受了。

　　　　这种感情她以为她不会有，就像在没有碰到路飞之前她不相信亲情一样。相处了之后她把路飞、萨波、卡普、玛奇诺、达旦一家当作了亲人，当作了重生后获得的无价财富。她珍惜并善待她前世想要而没有拥有的无法磨灭的财富。

　　　　而艾斯，她一度不知道该如何定位他。因为最初两人相识是由于偷和被偷。两人都觉得自己有理。明明应该互看不顺眼的，可他那一次并没有丢下她一个人，甚至他也是第一个发现她情况有异，并且毫不犹豫的救了她。或许有犹豫，但他愿意救她，这让她很感动。就是那一次，她才开始正视起艾斯，开始真正的把他当朋友。

　　　　那时候的她很懦弱，如果没有艾斯这样近乎无私的行为，她一定不敢回报什么。

　　　　现在回想一下，到底什么时候对他的感情在心底生根发芽？恐怕是在知道了艾斯是罗杰的孩子那一刻起吧！

　　　　知道他内心所承受的痛苦，知道他很长一段时间因为这个身份而受的煎熬。知道他不过是外强中干，表面上冷嘲热讽的说话，把自己弄成一只刺猬，其实内心非常害怕孤单。同病相怜的情感在不知不觉中发酵并产生了新的物质。

　　　　在海军的那段时间，她想他，也想路飞，她以为这只是伙伴的情谊。在罗的船上，她还有想过要不违背承诺？反正她已经找到了可以让她安神的人。

　　　　最终还是在罗格镇和艾斯相聚了。

　　　　从一开始把艾斯当作自己的兄弟，到后来抱着他睡觉会有点尴尬，她知道艾斯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已经发生变化。因此，在空岛，她愿意用单方面的血誓以求度他生命中的劫难。

　　　　她并不是害怕爱一个人。

　　　　只是害怕爱会消失，但当爱存在的时候，她愿尽最大的努力去守护，守护他纯净的笑颜，并希望看到他抛开所有顾虑，愿意接纳他父亲的姓氏。

　　　　她无法再做到把艾斯与其他伙伴放在同样的位置，她有了私心。

　　　　当年说喜欢只是因为对他有好感，希望通过自己敞开心扉来让他也能够打开封闭的心房，能够不让他一味的痛恨自己恶魔之子的身份。能够更坦然的去接受更多人的关爱，并相信活着是没有对错之分的。仅此而已。

　　　　那时候她简单的认为，路飞需要他，他的存在很重要。而路飞重视的也将是她重视的，他们是兄妹，没有血缘却仍旧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兄妹。

　　　　但是感情的变化无法控制，你永远不知道你会爱上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也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又不爱这个人。

　　　　这世上最变化莫测的就是人心。

　　　　时间能改变一切，亦能证明一切。

　　　　她不知道几年后的自己与他会是怎样的，是仍然保持亲密无间的伙伴身份还是分道扬镳的相忘于大海。

　　　　因此在有限的生命里，在她还如此在乎这个人的时候她会奋不顾身，义无反顾，竭尽全力的去珍惜他。去珍惜每一天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而卡诺乔理那声愤怒忽然从脑海里划过。‘你不要后悔！’

　　　　她明白乔理担心她踏入海贼的道路，势必会被海军仇视。可她不后悔，因为正义与否，她内心自有自己的标尺。

　　　　她知道在香波地群岛一旦现身，肯定会被发现，但是已经走到了伟大航路的中间段，一味的掩藏自己的身份会让艾斯难过的。

　　　　而与多雷克的那次碰面就是卡诺乔理捏在手里威胁她的证据。

　　　　如果没有和艾斯在罗格镇碰头，她或许会留在海军的，因为工作需要，她不介意和尼奥一样，做一个间谍。

　　　　可是如今，她的想法很简单，很明确，在自己还如此爱着一个人的时候，陪在他的身边。
………………………………

123120　方寸大乱

　　　　阳光从一万米的陆地通过阳树传递到了鱼人岛。这温暖的阳光洋洋洒洒的遍布整座岛屿的上空。海之森林在阳光折射下散发着五彩斑斓的色彩，有时眯着眼仿若还能看到树叶边上的水珠内小小空间挂着一道迷你彩虹。

　　　　“谢罪？”摩水倾看着眼前的这块巨石，零零散散的看懂了其中一部分内容。这似乎和历史正文没什么关联。更像是一封信。

　　　　艾斯从沉思中霍然抬头。这两个字莫名的触动了他内心深处。

　　　　父亲当初为何要和母亲在一起，为何在一起了却又离开了母亲，让母亲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连最深爱的人都无法保护……

　　　　他，恨他！

　　　　作为一名丈夫没有保护自己的妻子。

　　　　作为一名父亲没有保护自己的孩子。

　　　　他不若还是做他的海贼王好了，何必要将他带到这个世界！

　　　　“艾斯~”摩水倾忽然又扑上来，像八爪鱼，又像树袋熊，总之就是扒着艾斯不放。

　　　　艾斯眼中的恨意在她扑上来的瞬间消失，又恢复到了手忙脚乱的阶段，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我衣服还是湿的……”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吗？

　　　　水倾才不会管这些，双手抓的更紧，生怕自己掉下去，甜甜腻腻的无比自然的撒娇，“我走累了，背我嘛~”水倾仰着脑袋一脸渴望，目光中充满期待。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的艾斯岂能拒绝。

　　　　这么多年，好像除了那一次被他逮住偷东西，她病发难受，求他不要丢下她一个人。之后就未曾再见到她示弱了。哪怕是救他们脱险于黑熊，她也是独自一个人躲开。若非路飞察觉出不对劲……这家伙的倔强真的是让人很头疼。一个女孩子偏偏那么爱逞强。

　　　　酒喝多了的水倾真的很奇怪呢！！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像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他只见过她对萨波对卡普他们会这样。撒娇的时候甜的都渗出蜜来的语调和声音。让他浑身一震。

　　　　在水倾亮晶晶的眼神下艾斯根本无法拒绝她的请求。甚至可以说他欣然喜爱这样的要求。这样可爱的水倾他真的很喜欢。他潜意识一直希望水倾有一天也会这样腻着自己，说一些平时不会说的要求。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于她是特别的。

　　　　艾斯绷着脸，内心的雀跃被他压制住了，“你很重耶？以后还是继续吃素比较好！”

　　　　“不！我是食肉主义！再说小心我咬你！”摩水倾在他耳边恶狠狠的威胁。敢说她胖？好吧，可能确实超标……但是，超标也不准说。

　　　　“这是事实嘛！”艾斯不怕死的非要挑战摩水倾的忍耐极限。其实这丫头偏瘦了，抱在怀里好轻，平时吃那么多东西都吃哪儿去了？他都不敢用力，怕捏碎了，怕碰坏了，“嘶……你属狗啊？真咬？”艾斯嘴上嚷着，却没有生气或愤怒，他只当水倾的酒疯还没过，默许了她的所有奇怪行为，也默许了自己想要和她亲近的冲动行为。就当他也醉了吧！就醉这一刻吧！

　　　　水倾啃着他的脖子口齿不清，“就咬！就咬！”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水倾才松口，有些怜惜的问：“疼吗？”

　　　　“不疼。”皮肉伤从来都不曾成为击垮艾斯内心的理由，一直以来他内心的痛得到过愈合，但终究此药非彼药，只是表面愈合，只是没让伤口溃烂，但想要痊愈委实不易。当然他已经从放弃愈合到愿意寻找愈合的方法。这是一个进步。只是这个方法到底有没有呢？他仍就持着怀疑的态度。

　　　　“少逞强了啦！”摩水倾重重的一扫刚才的怜惜，凶狠的一掌拍在伤口，把艾斯都给拍咳嗽了。

　　　　脚下连带着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稳住步子才没让水倾摔出去，回头怒斥一声，“你搞谋杀啊？”眼中冒火，这丫头真是欠教训！天底下就没人能制得住她吗？

　　　　“疼就要说，别藏着掖着。要勇敢的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让彼此知道的呢。”水倾说的头头是道，边说手也抚过那伤痕，伤痕在她的治愈下很快消失。仿若未曾出现，只有艾斯知道这条伤痕虽然不在了，可今天受到的冲击却会记在心底，永远。

　　　　“那你呢？”他可没忘记，那次找到路飞的家，看到瑟瑟发抖她团成球状，固执的不肯示弱。

　　　　萨波离开的时候，他看到她偷偷的躲起来一个人哭，从压抑到放声大哭，那泪水浸湿了不止是她的衣裳，也浸湿了他坚硬不催铜墙铁壁的心墙，似洪水冲垮了那道防护，将他的内心搅的一团乱，将他击的溃不成军。

　　　　他才相信萨波曾对他说的，‘不要总欺负她，不是因为她是女孩，而是因为她很脆弱。和你一样。’

　　　　脆弱？他对萨波将这个形容词套在那个怪物身上感到嗤之以鼻。能够单手就搁倒黑熊野兽的家伙怎么可能是脆弱的？！强大的非比寻常，和卡普一个等级的怪力。

　　　　还有，什么叫和他一样？他也很强大的。虽然和怪物比是还有点差距。但别把他和她相提并论。

　　　　直到看到她落泪，他才相信，原来她并不强，只是表面好强。她宁愿自己一个人躲起来疗伤，也不肯示弱。

　　　　在他不知道她的过去，不了解她的内心时他曾非常排斥这个人，因为她的笑容有点虚伪，明明不想笑的却还在笑。

　　　　可当她出事的时候，他却不忍心不管她。那时候可以借口说是因为她是路飞的姐姐。那后来呢？后来看到她为了他们脱困于黑熊时而受伤的心悸又该如何解释。

　　　　他有多懊恼！在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模样时，他有多恨自己的心口不一。

　　　　在她说要先出海，他竟然害怕将来再也遇不到她。

　　　　每一次身处险境，她义无反顾的冲在最前面，他多想把她拥在怀里安抚她，她也是害怕的，可他无能为力。

　　　　他知道她故作强大的外表下，有一颗脆弱的心。往往不堪一击，可总是没有被人发现。因为她没有碰到一个让她愿意示弱的人和恰当的时机。她将自己伪装的很好，让人看不出她也渴望被人疼爱。只有当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才会支撑不下的痛哭一场，然后哭过又重新笑着面对。

　　　　他才知道她的笑容下不是虚伪而是酸楚。她努力迎向阳光，渴望做一个快乐的人，渴望做一个让身边的人快乐的人。

　　　　他多希望他可以成为那个人，那个让她肆无忌惮毫无保留倾诉一切的人。那个可以让她做最真实自我的人。她可以不那么勇敢，她可以不要受那么多的伤，她可以不那么强大。

　　　　可他也害怕成为那个人，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去接受这些，有没有把握确保给她所想要的生活，能不能够保护她不受伤害。

　　　　这般矛盾的想法致使他想上前又却步，于是只能一直原地踏步不敢直面自己的真实情感，亦不敢向她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不解与意外。摩水倾双手环着艾斯的颈脖，静静的看着他的侧颜。柔和的阳光照在艾斯脸上，撒下一层金黄的光泽，将他原本就俊逸帅气的脸部轮廓勾勒的更加气度超脱，整个人的线条柔和了许多，少了平日的刚毅和桀骜不羁，显得温文尔雅。

　　　　说起来自从萨波走了之后他可真是更沉稳了，虽然还是免不了会发生几次横冲直撞不顾后果的情况，可是在路飞面前他真的是一个好哥哥。

　　　　这样的他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

　　　　一个单音节的字符过后便是一阵沉默。

　　　　其实，水倾也很笨，如果真的没有一点想法，依照艾斯的个性断不会与她纠缠。然而，只能说是当局者迷吧！也或许彼此都害怕得到一个拒绝的答案所以才没有挑明。

　　　　艾斯背着水倾走的很慢，水倾不说话，艾斯亦不说话。那个问题就这样被水倾冷处理了。

　　　　察觉到背上的人儿呼吸平稳的进入了梦乡，背着这柔软香馥的身子，艾斯的脚步放缓了些，心底的某处柔软甜的能腻出蜜来。脸上也挂着傻乎乎的笑。目光柔和的望着前方，此时的他无所畏惧，仿佛他已经拥有了全世界。他竟然希望这条路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再长一点……

　　　　艾斯沉浸在这片刻的温馨氛围中。

　　　　“艾斯……”声音低如蚊蝇。周围很安静，所以听的很清楚。

　　　　“嗯？”这丫头还说梦话呢？艾斯笑着摇了摇头，内心的喜悦如海藻遇水疯长，她的梦里有他吧！

　　　　“我……喜欢你。”还是那么轻的声音，轻的仿佛是幻觉。

　　　　“……”艾斯惊愕的转头，看到水倾趴在他的肩膀，在阳光的照耀下，红润的双颊甚是妩媚。一双水波荡漾的灵动双眸已经闭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安，高挺秀丽的鼻子下半张着樱桃小口，泛着淡淡的粉红色，仿佛是盛开邀人采撷的虞美人。

　　　　水倾的呼吸还是平稳，然而艾斯浑身的知觉前所未有的灵敏，背上那软软的两团绵球此时一起一伏轻轻压在他的身上，艾斯呼吸一窒，心猿意马，体内有一股热流如脱缰的骏马到处奔腾。

　　　　她的睡颜不同于醒时的飞扬，卸下了防备的她很纯净甜美，还带着一丝倔强的孤寂。

　　　　他不是没看到过她的睡相，为何今天却这般让他控制不住？

　　　　何况刚才的那句话，他都要怀疑那是不是他的幻听。是不是他太期待了而出现的幻听。

　　　　他也分不清她这句话是梦呓还是……

　　　　是梦呓吧……

　　　　她熟睡着。

　　　　“水倾……”

　　　　“嗯？”

　　　　“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声线有点颤，生怕这是一个梦。

　　　　“我喜欢你……”

　　　　体内奔腾的气血这一刻又恢复了正常，艾斯将背上的水倾放下来，抱在怀中，抚平她微蹙的眉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看着她说这句话时不自觉的翘起了嘴角，她是潜意识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藏在潜意识里的答案，是最真实的。

　　　　不管是不是她深思熟虑后的真心话还是逗他开心的玩笑话，他只清楚的听到他心底的那根弦颤了。泄漏了他本质上已经慌乱的心绪。他好不容易理顺的，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要动摇。然而她的一句话，短短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