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泠倾珞,灼焰飞-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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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171　不约而同

　　　　本来还悠闲地晃着两脚丫子；陷入沉思的水倾自然缓缓停下了动作。艾斯便也立即发觉了她的异样，眼眸一抬，扫视了一下报纸；那版面上放大加黑的字体让他得以很快知道问题重点，再细看了内容，有一股不太好的情绪从心头划过，他装作随口询问的样子；“你和他好像很熟啊？”

　　　　熟到她大腿根部有痣都知道……

　　　　艾斯不想承认，可心底汩汩往外冒的气体可不就是酸醋嘛！

　　　　彼时所有愉悦自信的想法几乎是一瞬间被特拉法尔加·罗那句笃定淡然的亲昵给狠狠打进醋缸。

　　　　犹如失足跌落的一般呛了好几口醋水；真的是从内到外都散发着酸气。

　　　　被人揍到站不起来都没有这么狼狈；前所未有的失落感和挫败感同时袭来。让他分不清心头那撮怒火是妒火还是恨意；大概是两者皆有。

　　　　当罗侃侃而谈与水倾多么默契的时候他特别想揍他一拳。不对，不止一拳，一拳根本不解气。

　　　　他已经很久没有冒出非要揍一个人不可的念头了。

　　　　他还以为自己的修养已经被磨练的很好，原来只要事情是关于她的，他的理智就会不复存在。

　　　　小时候在镇上闹事，他没忍住拳头。说不清是为了他们胡说八道而生气还是为了维护罗杰的声誉而动怒。

　　　　当时他认为他们说的不对，毕竟他们论述的人与自己有关。

　　　　他们说的那个人不该出生，就算活下来也该以死谢罪，以那样一种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口吻谈论罗杰孩子的生死，那些人并不知道罗杰的孩子就是他，任谁听到自己该死这样的字眼都会生气。

　　　　因此他理所当然的认为生气是应该的，可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经历的增多，他也开始深思，是否，罗杰在自己心里其实占据了一席之地，只是被自己埋的太深了，太害怕触及所以故作厌恶。

　　　　他经常会觉得水＇空＇倾的很多话说的都对，但有一句，‘并非不在乎而是太在乎。’

　　　　这一点他始终不太认同。

　　　　直到马琳佛多事件，他得以正视了对父亲又爱又恨的复杂心情。

　　　　这种爱不仅仅是因为母亲爱父亲，也因为最简单的血脉相连，对未曾谋面的父亲，他不是不爱，孩子与生俱来的就会想要去亲近自己的父母，可不幸的是他们都离去了，对母亲他怀着感恩的心，而对父亲就截然相反。他只是被太多的恨蒙蔽了微弱的喜爱。

　　　　在知道他托付了卡普照顾自己，知道自己于他绝非弃婴，那浓烈的恨才减弱。

　　　　那样一个被世人称为海贼王的王者，身处这样**的时代，他似乎背负着一项不为人知的使命，不得不舍下妻子，不得不舍下还未出世的婴孩。

　　　　无论如何都要牺牲自己来让大海翻腾的使命。

　　　　尽管还是恨他曾让自己陷入绝望，可他也终于可以平静的面对这个身份，虽不会引以为傲，也终于不会害怕被人知晓。

　　　　哪怕唾弃声不绝于耳，但那些卑劣的咒骂都无法再伤害他分毫了。

　　　　他不会再因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说的话而影响自己的心情和人生。

　　　　随着年龄渐长，他逐渐收敛了喜欢把人揍一顿方才解气的脾气，可那一次却又突然的爆发，当然，还是被他压制住了。

　　　　若不是水＇狸＇倾在场，他真的会一拳挥上去。

　　　　那段时间她失忆，并不记得与罗的过往，单凭特拉法尔加·罗的片面之词不足为信。可他也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水＇冷＇倾手指上的字母，如此相似的特征，似乎真的与罗千丝万缕的关联。

　　　　那么，她独自出海的那段时间里与罗到底发展到了何种程度？他们之间的交情有多深呢？这些问题不去碰他也就忘了，可现在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她会在看到特拉法尔加·罗的消息后陷入思考，这可不是萍水相逢的人会做的事吧？

　　　　“还好，在他船上的时候，承蒙他照顾过。”水＇杉＇倾的注意力还在那份报纸上，没注意到艾斯问这话的时候充满了醋意。

　　　　不管是出于对特拉法尔加·罗这个人的关心，还是基于要了解海上信息并加以收集分析，她总是需要关心和思考与海军相关的一切消息，了解情报可是等同于掌握着一个不可见的能量。

　　　　“哦……”艾斯无精打采的挤了一些防晒霜在她的腿部，然后认真的给她抹均匀。他好想问，手上的字母到底和罗有什么关系？！！！

　　　　任谁看了都会误以为关系匪浅的。

　　　　可他问不出口……

　　　　若是问了总感觉自己就处在了下风。况且，真有什么，他问了也改变不了事实。

　　　　难为艾斯绕着这一个问题，兜兜转转没敢问。

　　　　有时候许多事你越怕越会遇到。

　　　　生活从来都是喜欢上演与你期望的逆向发展的剧情，把你折磨个半死不活，生活才会乐一会儿，而你也会得空喘口气，在你以为就此抵达天堂，心潮澎湃，满怀希望地往前踏了好几步的时候，也许只是离地狱更近了一些。

　　　　正所谓，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到。总以为曾与死神擦肩而过就会余生太平，岂料，死神早已盯着你，时时刻刻找机会拖你入转世之地。

　　　　艾斯此时正妒忌着特拉法尔加·罗，这厢罗驶着他的潜水艇缓缓朝一座破败的小岛前行。

　　　　别说外界那些与罗不相熟的海贼不理解罗的做法，连罗的伙伴们对船长这次的举动也颇有微词。

　　　　只是区别在于，海贼们认为罗这样的行为与传闻如出一辙，更加坐实了其残忍的真实性，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似乎认定残忍就是他的特色。

　　　　伙伴们则是惊诧船长怎么突然就如此暴怒，以至于竟然取下一百人的心脏作为交易换取了七武海的地位。

　　　　一贯淡定，哪怕对他人来说是生死堪忧的大事对他们的船长来说那都是小事。他们几乎都以为这世上是没有任何事能让船长的神态瞬间变色。

　　　　可他们这群人凑一块儿仔细一揣摩，却发觉，似乎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挑起船长的情绪。

　　　　不管是让船长喜上眉梢，亦或者冰冷如霜，再或者惊慌失措，似乎只要是有关她的，船长的情绪就会特别明显的外泄。

　　　　几乎是毫无保留的情绪外露让他们也知道他们的船长不是面瘫，不是冷情。船长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有和他们一样的七情六欲。

　　　　而马琳佛多那一战他们看得也够明白。他们当然不敢就此事在船长面前讨论，只是私底下趁船长不在的时候讨论一下八卦进度罢了。

　　　　…

　　　　…

　　　　眼看暴风雨就快逼近，水＇晋＇倾和艾斯关上舱门，进了潜水艇的舱室。明明几分钟前万里无云，正是晒日光浴的好时候，不料这诡异的天气顷刻间变脸，只得收拾东西进舱。

　　　　在新世界的海域，天空分分钟都在变脸，如果不变脸恐怕就该是漂流到无风地带了。

　　　　他们现在前往的正是罗一行人正在上岛的地方。

　　　　潜水艇比之普通的航海船轻巧便捷迅速，因而很快抵达了岸边，潜水艇从海底上浮后收进了水＇江＇倾的随行空间里。

　　　　岛屿周边和岛屿上空都还在下着暴雨，不过艾斯和水＇独＇倾望向天空的时候还是发觉了岛屿的另一边似乎是天晴，但两人都没有想要重新开船绕道而行。或许不确定他们开船过去之后岛屿两边的天气正好移位。

　　　　撑着大伞，两人手挽手走在泥泞的路上，走了约莫一个小时，沿途除了盘根错节的枝蔓，除了阴险的沼泽，除了高至腰间的杂草，除了他们自己，没有碰到任何**生物。

　　　　至于蚂蚁、蚯蚓之流太小，不太会注意到就暂不计算在内了。

　　　　偶一抬头想要看看月亮星星，便只会看到被茂盛的枝桠互相交=缠制造而出的恐怖画面，再配合乌鸦煽动翅膀低空飞过时更是达到了视觉和听觉的完美结合，让人宛如身处恐怖片的拍摄现场。

　　　　原本依靠艾斯可以烧木柴取暖照明，可眼下还在下着暴雨，就算烈火把干柴给烧了，风雨很快就会扑灭火苗的。

　　　　水＇家＇倾只得从随行空间内取出了一盏灯。

　　　　艾斯撑着伞，水＇发＇倾提着灯，两人走在这荒无人烟的岛上寻找可以下榻的地方。

　　　　“如果没有旅店呢？”

　　　　“回船上住呗。”

　　　　“倒不如现在就回船上。”

　　　　“怎么，你怕了？”

　　　　“我是担心你害怕了。”

　　　　“你小瞧我啊！”水＇表＇倾不满的提高了音量，但声线中的颤音还是暴露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之意。那些可怕的过往不是说忘就能忘的，不是自己强大了就会不再害怕，几乎根植在内心的伤痕，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妄图想要去刺激试探只会再度鲜血淋漓。

　　　　“那你手抖的那么厉害是想表达什么呢？”艾斯挑眉，虚心求教道。

　　　　“我……我活动一下筋骨。”声音中都透着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灯在手中轻微摇晃，光影也随着晃动，拉扯出一个个或长或短的影子。

　　　　“水倾，想不想听我唱歌？”艾斯将她紧张的神色纳入眼底，他知道她在害怕，那些伤害时至今日对她来说依然是个无法逾越的障碍。那天她平静道出，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以为她能够说出来就代表着她克服了。可今天才知道，她只是压抑着自己的害怕让他了解了她的过去。

　　　　因为他想知道她的过去，如同她知道他所有秘密一样，她也把她的秘密告诉了他。

　　　　可他当时却不知道她有多害怕；不知道那些秘密之于她相当是拿一把剑再次把缝好的伤口重新割开。

　　　　不是每一个秘密都可以当做一件已经晒干的旧衬衫那样重新拿到太阳底下曝晒。以为可以得到阳光的普照会温暖起来而散发阳光的气味，实则只会让旧衬衫灼伤的更加体无完肤以至于散发出腐朽的味道。

　　　　“你唱歌？”水倾用一种极度怀疑的眼神瞟了一眼，“能听吗？不会把鬼都吓跑吧？”路飞唱歌那真是一绝，艾斯该不会也有那个绝技吧？是和路飞一个等级呢还是比路飞更胜一筹？

　　　　“听了就知道。”艾斯没与她耍嘴皮子，自信满满道。

　　　　水倾颇有些期待的稳住了颤抖的手，“那我洗耳恭听了。”

　　　　艾斯清了清嗓子便开始清唱起来，“喧闹而无停歇的这条街，唯有现在寂静的打着盹儿。和昨天不同，似乎有什么在改变。一切应该重来，但不是我一个人。只有你在旁边陪伴着我，我才会变得坚强……”

　　　　随着艾斯充满温暖的歌声，水倾的注意力被成功的转移，她细细品味这首歌的歌词，一种无法言表的感动从内心深处涌起。原本冰冷的四肢也逐渐有了温度。

　　　　在她害怕的时候他陪在身边，这种温暖的感觉让她安心。她似乎习惯了他的陪伴，不管是吵闹的对话还是平和的交流，只要他在身旁，就会给她传递一种足以对抗黑暗的力量。

　　　　她一度认为她活着是件错误的事，结识路飞的时候恰好身体变小，她才敢胆大的当做一次重生，然而根深蒂固的自卑感让她并没有很容易的融入他们。

　　　　她还是有所保留的与人交往，直到生死抉择的那一刻，伙伴们的诚挚让她心感愧疚，也让她决心以诚相待。

　　　　那时候艾斯与白胡子老爹决斗，哪怕知道艾斯敌不过白胡子，她也并不担忧，因为她有信心能够保伙伴们的周全。

　　　　而马琳佛多那一战就底气不足，不仅是替老爹疗伤消耗了自己的精力，也由于御湛的贪心吞噬让她不得不与其决一胜负。若不趁早除之就会后患无穷，因此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通过那场战斗她才确切地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一种害怕失去他的恐慌和焦虑在那一刻让她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第一次觉得自己还不够强大。

　　　　作者有话要说：＇空狸冷杉*独家发表；谢绝转载！＇＇盗版走开！＇

　　　　ps：感谢阅读！

　　　　都木有人扔臭鸡蛋和烂叶子……某木只能默默的撑着一把黑伞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表示文中的一些比喻很怪异……请各位见谅啊~

　　　　注：艾斯唱的歌曲：海贼王片尾曲ed5：《before　dawn（黎明之前）》（82话～94话）

　　　　＇

　　　　眠らないこの街も　今だけはまどろむ

　　　　今日からと昨日まで　何かが変わってゆく

　　　　きっとやり直せるはず

　　　　だって　一人じゃないから

　　　　傍にいてくれるだけで

　　　　强くなれる気がする

　　　　※何処まで行けるかな

　　　　未来へ続く场所

　　　　远くで辉いて　世界を包み込む

　　　　夜明け前※

　　　　青になる瞬间を待切れず走り出す

　　　　伤付いた思い出ほど

　　　　忘れてしまえばいい

　　　　迷わないで进むから

　　　　ずっと见ていて欲しい

　　　　言叶にしなくても

　　　　优しさ感じてた

　　　　なんにも闻かないで　一绪にいてくれた

　　　　夜明け前

　　　　大きな　翼を持った

　　　　鸟になったみたいに

　　　　喧闹而无停歇的这条街

　　　　唯有现在寂静的打着盹儿

　　　　和昨天不同　似乎有什么在改变l

　　　　一切应该重来　但不是我一个人

　　　　只有你在旁边陪伴着我

　　　　我才会变得坚强

　　　　该往哪里去好呢？

　　　　通往未来的地方

　　　　大概就是那在远处光耀夺目，

　　　　将世界包容在一起的

　　　　黎明吧

　　　　在天空变蓝的瞬间

　　　　不要等待　冲出去吧

　　　　那些伤痛的回忆　只要忘掉就好

　　　　不要迷茫，既然是前进

　　　　那就一直要看着前方

　　　　即使没有话语　也能感觉到你的温柔

　　　　我不想听什么，只要你和我一起走下去

　　　　在天亮之前

　　　　想成为

　　　　那拥有巨大翅膀的鸟儿

　　　　该往哪里去好呢？通往未来的地方

　　　　大概就是那在远处光耀夺目

　　　　将世界包容在一起的

　　　　黎明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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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172　静观其变

　　　　一旦有了想要保护的人；就会不自觉地让自己强大起来。

　　　　固有的一些偷懒想法也会在一瞬间推翻，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变得强大。

　　　　十几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想要让自己变得强大；不是因为害怕太弱被遗弃，也不是为了得到谁的夸赞，仅仅是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守护想要守护的珍宝。

　　　　是啊，珍宝；是可以拼劲一切包括自己生命的珍宝。

　　　　在此之前不敢相信甚至曾嗤之以鼻的一种观念，怎么可能会有比自己生命更为重要的人呢？

　　　　世事无常；没有绝对；如果到死都没有遇到这样的人；这一生终是不完整的。

　　　　变得强大的念头不再是负担，而是转变为能够感到幸福的理想之一。

　　　　回首这十年发生的点滴，他们可谓不打不相识。

　　　　他们彼此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一个不屑对方抢劫，一个则厌恶对方行窃。两人实则都是半斤八两的小坏蛋，从小没爹妈管教的冷血儿童，有些愤世嫉俗的极端心理。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内心深处有多渴望获得温暖。只是一次次受到世人的冷眼蔑视和诋毁嘲讽后构筑了一层又一层坚固而厚重的城墙。把所有那些令人讨厌的事物和人拒绝在城墙外的同时自己只能孤单单地停留在城墙内害怕踏出。

　　　　说穿了这并不是坚强，而是胆小，害怕再次受到伤害而不去融入大千世界，长期以往也许会成长令世人头疼的大恶魔。

　　　　然上天终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每个人的存在都有其价值和必要性，而能否大放异彩还要靠其本人的修为。

　　　　在展开修行前，如果那个傻孩子执意地钻牛角尖出不来的话，指引一条正确的道路就是上天的善意，天神总会出其不意地替那些心灵被禁锢的人们寻找摆脱这看似结实牢固实际无用多余的盔甲。

　　　　如此相似的两人，若不是路飞与萨波，他们或许此生都不会深交。

　　　　佛说，只要心存一池净水，心有一株妙法莲花，美好就会一派娇娆。

　　　　他们的内心皆有一片美好的净土，只是路痴的他们走到了南墙脚下不知道前方该如何走下去。

　　　　路飞与萨波便是他们生命中的带他们撞破南墙的人。是的，不绕路也没事，把那座挡路的南墙拆了便是。年少时其实无所畏惧，只要一点拨，就能独自直面困境，比绕远路更直接的解决方法。

　　　　两人学着卸下心房，接纳可以信任的人，似懂非懂地汲取着彼此的温暖。

　　　　不再局限于一个小小的森林，视野随着成长随着出海逐渐扩大。

　　　　也曾分开过，但彼此约定还会一起出海。抱着这样的信念，两人在不同的环境度过了没有彼此的时光。也树立了不同的信念，对自己的未来有了初步的规划。尽管为达到最终理想所要走的路不同，可他们心底只有一个最简单的想法，让自己活的有价值。

　　　　而扬名世界似乎是他们首要达成的第一目标，仿佛只有被世人知道自己的存在生命才有价值。

　　　　在罗格镇重逢后，他们开始一起冒险，相处的越久，越是离不开对方。这种相濡以沫的感觉是随着相伴逐渐衍生的。

　　　　那份对彼此体贴入微的关怀，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将无微不至的疼爱渗透到灵魂深处。

　　　　说不清什么时候，等发现时早已将对方刻在了心底，哪怕失忆，终究敌不过心底的烙印，或早或晚还是会再一次沦陷在对方的无限深情中。

　　　　然，理所当然的事情却经不起旁人的挑拨，看似无坚不摧的情谊经不起那自信伪装下的那颗依然自卑的心。

　　　　在经历了猜忌、分离、重逢，以及生死劫难，她一直以为有生之年她会和他这样相守下去。

　　　　已经完全不用怀疑彼此的情感，不用怀疑他对自己的用心，更不用怀疑爱他更胜自己的傻劲。

　　　　可近来却总是会困惑，这样的情感肯定不仅仅是爱情了吧！

　　　　从爱情升华为更为珍贵的亲情，或者几种情感交织在一起也未尝不可。

　　　　这并不是她担忧的，她这几天有点不安，总觉得像是遗忘了什么。

　　　　水倾微微仰首盯着艾斯的侧脸，他望着前方，专注地唱歌，浑厚、充满感染力的声线，能够轻易将人带入他歌声营造的世界里。充满阳光的世界，让人忍不住伸手想要触摸的温暖。

　　　　明眸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熠熠生辉，他心底的创伤彻底愈合了。全然自信的他，哪怕在灰暗的夜空下依然散发着夺目的光辉。

　　　　那份有他在身旁的心安给了她力量，让她有勇气去面对未知的险难，哪怕毒蛇再出现，她想她会有力气拔剑并迅速而有力地直指七寸。

　　　　艾斯目视前方，余光时不时瞥向身旁的水倾，能够明显感受到挽着自己手臂的那双手不再颤抖，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目光中盛满了不加掩饰的深情。

　　　　他心疼她所经历的那些无法磨灭的遭遇，他不知道用什么词汇去安慰去安抚，他能做的只有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让她沉浸在恐惧中，那份害怕的危险就由他来阻挡即可。

　　　　水倾依偎在他身侧，两人步伐很慢也很一致。

　　　　他们之间的默契明明都已经可以一个眼神就代替了语言，她到底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将满腹疑虑塞回肚里，轻柔的嗓音也跟着艾斯一起哼唱，“……只有你在旁边陪伴着我，我才会变得坚强……”

　　　　风吹过树梢而发出的沙沙声似乎也带着歌声的节奏。一扫几分钟前的阴森感，树叶的形状此刻看来也可爱多了。

　　　　由于风雨声过大，别说远处的声音会听不清，就连近处的动静也都会被混淆，分不清方位。

　　　　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周围还是丛林，但是不远处陡峭的高山越发清晰的轮廓至少告诉他们不是在原地兜圈，他们确实往前走了不少路程。

　　　　…

　　　　…

　　　　原本是要上岸休息的罗一行人在岛上走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回到了船上。

　　　　根据书上记载，这座岛应该是幽灵岛，一旦到了晚上还在岛上逗留的几乎无生还可能。

　　　　罗秉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率领大伙撤回安全地带。如果他是一个人或许会大胆的一探究竟，但考虑到船员们的安危，他不想过早犯险。

　　　　“最近兴风作浪的竟是些三脚猫功夫的小角色。”季纶看完一页新闻颇感无趣，伸伸懒腰，扭扭脖子。想他们在香波地群岛的时候那真是精彩，那么多上亿的海贼，这样才有看头。

　　　　“没有谁不是从三脚猫成长起来的。”徳莱对此与季纶看法不同，“别忘了你抵达香波地群岛之前也不过就是个无名小辈。”说的更准确点，现在也依然是无名小辈，他们船上还是船长最出名，他们不过是顺带一块儿登报的。哪像草帽一伙人啊，各个被通缉。

　　　　不过这也不能直接说明他们实力弱，实在是草帽一伙人挑战的都是海军和世界政府，换成他们正面对抗上，铁定也是全员通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