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开始的死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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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可能没事？！难道你叫我来就只是为了让我看到你这样子？父亲呢？家族长老们呢？他们知道你这个样子吗？？”棱风冲着棱羽怒吼道。

　　　　可渐渐的，棱风忽然察觉到了什么。棱羽这明显就是受迫害的样子家族中人不可能不知道，而家族中人也不可能对族人尤其是棱羽这种资质上佳的年轻后辈施以极刑。

　　　　那么……为什么？难道……

　　　　“棱风，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就算你知道了，以你初学者二阶的实力，什么也做不了。”棱羽的声音带着压抑着的伤感，对着棱风诚恳地道：“因此，你什么也不要问了。这城市很不安全，你在这里不要逗留太久，天黑前能出城便尽快出城吧。我知道你还恨着家族里的人，但你要记住，无论是我，还是族人们，都希望你能活下去。”

　　　　棱羽的话让棱风内心更加不安，让棱风更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有实力就无法知晓一切么……”低低的声音从棱风口中吐出，旋即，他抬起头，一双眼眸紧紧盯着棱羽，郑重地道：“可是，棱羽哥，我也不是当时的那个我了。”

　　　　运转修为，风属性能量被迅速调动，顺着棱风经络流向全身各处，渐渐涌出体外，缭绕在棱风身上逐渐向外扩散，笼罩住了棱羽，更是笼罩住了整座院子。

　　　　初学者九阶的气息，在此刻显露无疑！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棱羽有点喘不过气来，随即瞪大双眼，一脸狂喜。
………………………………

第十章　家族变故，内外夹击

　　　　突如其来的威压让棱羽一愣，随即狂喜：“棱风，你修为提升了？”

　　　　“是的，我得到了奇遇。”棱风不留痕迹地摸了一下左臂上的镰刀标志，“棱羽哥，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以把事情告诉我了。”

　　　　棱羽沉默了下来，陷入沉思，权衡利害关系。

　　　　在此期间，他想的最多的是，棱风三个月内便提升了七阶实力，如果再按这个速度修炼下去，那么血仇，未必不能报。可若是这情况只是昙花一现，报仇之事说出来，反而会害了棱风。

　　　　最终，棱羽叹了一口气，下定决心，缓缓地对棱风说道：“本来这件事，我打算永远藏在心底。但你现在修为打破了限制，而且还提升了许多，若是将来能达到士级，那么……唉，这是后话了。”

　　　　“这件事要从你被赶走时说起。”棱羽注视着棱风的神情变化，问道：“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吗？”

　　　　“记得。”被赶走时的一幕，棱风又怎会忘记。

　　　　“那你就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曾爱护你的长老们，会提出把你赶出家族这个决定？为什么族长在那时对这个决定是一言不发，漠然地看着你被赶走？”

　　　　“我想过，我怀疑过，这个问题困扰了我整整三个月。”棱风提起精神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他知道，困扰了他三个月问题的答案，马上便会知晓了。

　　　　“这便是问题所在了。无缘无故，就算你长期停留在初学者二阶，也不能随意的被赶出家族。家族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在那时族长以及长老们得到了两个消息，两个足以让棱家覆灭的消息。至于你，由于实力长期无所寸进，在斯特城中几乎很少露面，使得你的存在鲜有人知，加上你的特殊身世，家族长老们利用这一点，将你驱逐并不给予钱财，让你只能出斯特城寻求食物，远离棱家，脱离这场灾难。”棱羽述说着，声音带着几分伤感。

　　　　“那，那家族呢？还有那两个消息是什么？”此时棱风已顾不得自己有什么特殊身世，他只想快些知道家族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一个消息，便是三大势力中的莫家，竟是凭空多出了几个士级外援高手，甚至还有一个是天士！莫家一直与我们棱家敌对，有了更多士级高手的援助，他们便一刻也等不及，欲将我们棱家全部覆灭。第二个消息，是我们棱家中出了一个叛徒！”棱羽双手紧握，脸上一片悲痛之色：“于是，莫家倾巢而出，里应外合，棱家上下一千多人虽殊死抵抗，但却是无济于事，一天之中，被灭得干干净净！”

　　　　轰――

　　　　仿若一道惊雷劈中脑袋，棱风头脑一片空白，呆立当场，双眼无神。片刻后，一声如野兽般的怒吼从其喉咙中传出。

　　　　“莫……家！”血丝渐渐在其双眼呈现，棱风身躯不停地颤抖着，双手抓着头，又是一声痛苦且凄凉的咆哮：“莫家！狗杂种！我棱风有生之年，定于你们不死不休！”

　　　　棱风怒吼着，咆哮着，脑中不由自主的浮起了许多身影。

　　　　三个月前，自己还有个爱护自己的父亲，他装作冷漠的样子注视着被赶的自己，甘愿被误解、埋怨。

　　　　一年前，有一个叫棱凌的叔叔，在自己还略微调皮的时候，没有在意自己那仅有二阶的实力，反而是微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叮嘱自己要更加努力。

　　　　三年前，几个棱家同龄少年瞄着棱羽哥外出，想趁机捉弄自己，却被一个叫棱晶的大姐姐看见了，将他们教训得屁滚尿流。完事之后，棱晶姐姐还带着自己去了一趟家族重地藏书阁，在那里，棱风知晓了许多家族之外的事情。

　　　　可是现在，这些捉弄过自己，爱护过自己的人，却是已经不在了么？

　　　　不！我不相信！棱风多希望这是一个梦，醒来后便什么都重头来过啊！可终究，这不是梦。

　　　　棱风捂着脸，极力克制自己不哭出来，可泪水还是渐渐流淌而出。先是月灵被抓，后是家族被灭，棱风那十七岁的心灵，如何能承受如此之重的打击？

　　　　看着棱风的痛苦和泪水，棱羽心中也是悲痛之极。诺大的棱家，顷刻间说灭就灭，如今还剩下的，只有眼前的棱风，以及惨受虐待的自己了吧。

　　　　许久，棱风的情绪才慢慢恢复了一些，他抬起头，盯视着棱羽，一字一顿的声音中，蕴含着刻骨的仇恨：“告诉我，内奸是谁。”

　　　　不知怎的，棱羽此刻的眼睛却有些闪躲：“内奸已经死了，棱风，我们眼下……”

　　　　“告诉我，内奸是谁！”棱风怒吼着打断了他。

　　　　棱羽一滞，随即心中暗叹一声，略带苦涩地道：“是……是我父亲。”

　　　　“什么？！”棱风愣住，满脸的不可思议。

　　　　棱羽的父亲棱旭，是一个每时每刻都挂着和煦笑容的中年人，在棱风的记忆中，他还曾教导过自己几次。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坑害棱家一千多人口的内奸？

　　　　“我父亲是个十足的伪君子，他在族人面前的表现全是伪装出来的　。”棱羽脸上满是沉痛之色，诚恳地对棱风说道：“虽然我父亲背叛了棱家，但请你相信，我棱羽，从未做出一件对不起棱家的事！”

　　　　棱风痛苦揪着自己的头发，努力阻止自己不往那方面去想，可是棱羽的父亲是内奸，棱羽又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让人如何不怀疑！

　　　　“我父亲最后一次与莫家通风报信时，被我无意中发现。”

　　　　“便是我，将这个消息告诉族长及长老们，也恳请他们在确认此事后，能对我父亲从轻发落。”棱羽的声音中充斥着悲伤：“可是父亲他，他是要毁灭整个棱家啊！在你被赶的第二天，莫家便率众前来。噩梦，降临了。”

　　　　“家族第一时间杀了我父亲这个内奸，随后长老们带领着棱家近卫队、亲卫队对抗莫家，却是顷刻间死伤大半！以五名士级对抗十数名士级，结果自然不言而喻。族长见棱家覆灭只是时间问题，便将我带到了密室里，拿着一把刀，对我说了一番话……”

　　　　“父亲？父亲怎么了？他说什么了？”

　　　　虽然可能已经料想到了结果，但棱风还是不愿相信，焦急地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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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特殊身世，死神分三

　　　　棱羽身体颤抖着，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才得以继续说下去：“族长说：‘棱家的血脉需延续，棱风的事情你已经知道，唯一有机会在莫家魔爪下生存的，只有你。拿着这刀，杀了我，为了棱家活下去’”

　　　　“……我当时懵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可密室外的喊杀声已渐渐逼近，族长带着欣慰看着我，举起刀……插入了自己的腹部……”

　　　　看着自己的双手，棱羽痛苦地道：“鲜血，喷在我身上，我伸出手想要扶住族长，却被他一把推开。族长死了，安详地死在我面前，杀进密室的莫家人误以为族长是我杀的，再加上我父亲的缘故，这才侥幸苟活。”

　　　　棱风悲痛欲绝，他这才发现被自己误解的父亲，是一个铮铮铁骨，顶天立地的男人。

　　　　而棱羽的一席话，也让棱风心里那丝怀疑顿时烟消云散。

　　　　“棱羽哥，你……你的身体……”

　　　　“呵呵，内奸哪有这么好当的，何况我是个内奸的儿子。”棱羽苦笑了一声，并未过多解释。

　　　　“莫家……杀我族人，欺我亲人，若有机会，我定将你们碎尸万段！”压抑着声音，棱风低声吼道。棱羽眼里沉藏着的仇恨，他又怎会看不到？

　　　　“好了，该知道的你已经都知道了，我不能离开他们的视线太久，所以我要回去了。棱风，你实力未到时，千万不要想着为家族报仇，现在你实力大涨，棱家的所有希望已都在你身上，你一旦冲动了，那棱家也就永远消失。”棱羽深深地看着棱风，旋即迈起脚步。

　　　　“我知道，可棱羽哥，你还要回到那帮杂碎身边受他们的迫害？为什么不逃出斯特城？”棱风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棱羽脚步不停，略带沙哑地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在这斯特城中，连另一大家族慕容家更是把有着倾国之姿的慕容月允诺许配给莫家才得以保全，我只身一人，又如何逃得出满是莫家眼线的斯特城？你也不要在这里待太久，可以在傍晚出城便尽快出城吧，这里很危险。”

　　　　棱风心中压抑，久久不语，待到棱羽走到院门前时，才一口叫住：“棱羽哥……”

　　　　“等着我！等我为族人们报仇！”

　　　　脚步一顿，棱羽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坚定地道：“我相信你！只要我不死，我等着！”

　　　　旋即，棱羽不再犹豫，走出了院子。

　　　　空旷破旧的院子里，剩棱风一人木然地站着，痛苦、仇恨充斥着他的内心，半响，他在心里大吼道：“我要变强！”

　　　　“不用叫得这么大声，我听得到。”堕那标志性淡淡的声音响起：“不过你现在就完全不在意你棱羽哥所说的你的什么特殊身份吗？”

　　　　“特殊身份？”处于头脑怒气爆棚的棱风才慢慢想起棱羽之前确实说过自己的身份特殊。

　　　　可是，自己能有什么特殊身份呢？不就是族长的儿子吗？

　　　　“我之前一直在想，你这小子为什么与我的契合度如此之高，在传承时的身体在一瞬间便与我完全相联系，这若是其他人还不一定能适应得了，甚至还会传承失败。”堕道：“不过现在我有点明白了。”

　　　　感受到了棱风的疑惑，堕继续说道：“你还记得你们人间的那一场圣战吗？”

　　　　“圣战？莫非是千年前的神魔之战？”棱风皱眉想了一下道：“传说当年魔界入侵，屠杀万千生灵，神界为护人界，与魔界撕破脸皮，在人间血战三天，以两败俱伤为结局……这是我在家族藏书阁中了解到的，世间也颇有传闻。”

　　　　“哦？这就是你们世人对圣战的看法？”堕冷笑了一声：“神魔两界强者众多，所在的世界却极其脆弱，禁不起双方开战。当年神界与魔界积怨本就极深，甚至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只是碍于找不到决战之地，才没彻底打起来。”

　　　　“那么当时……”

　　　　“魔界率先找到了人界，屠杀万千生灵以开辟战场，随后邀请神界在人界一决高下。”堕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嘶……”棱风倒吸一口凉气。

　　　　以人间为战场，这是何等残酷的行为！

　　　　史书虽说没记载得很详细，但从只言片语中不难看出当初的情形是多惨烈，无数人间强者陨落，数十块大陆被轰炸得只拼剩一块曙光大陆，以至于之后数百年都未有强者出现。

　　　　“在神魔两界的对战波及下，人界本难以存留，幸得当时有一位强大的存在挺身而出，联合人间强者力保人界。三方大战，在人界几近崩溃下，神魔两界元气大伤，各自退回自家老窝休养生息。”堕说道，如同一个当事人。

　　　　“强大的存在？应该不是人间强者……难道是神王？”棱风不由得好奇地问道。魔界有魔王，神界亦由神王统领，两王实力通天，弹指毁天灭地，人界却从未记载有能与神魔之王比肩的强者。

　　　　“神魔之王是圣战的发起者，视众生为蝼蚁，要他们来维护人间，无异于痴人说梦。”堕带着追忆说道：“神魔两界之间有另一个存在，生于神界，存于魔界，众称之为死神，不是王，实力却堪比神魔之王。”

　　　　“死神……”棱风念叨着，心中莫名生出一种感觉，突然想起当时堕在介绍自己时说的：我叫堕，死神镰刀堕。

　　　　“死神……镰刀……堕……难道你……”棱风不免想到了某种可能，惊讶地道。

　　　　“死神，是我的前一代主人，当初圣战，我也亲身参与其中。”堕道。淡淡的声音，使人摸不清他此时的情绪。

　　　　棱风心中有些震撼，人间传闻的圣战与堕所说的完全不一样，甚至颠覆了棱风对神魔两界的认知，更没想到，救护人界的，居然是人间声名狼藉的死神。

　　　　传闻死神是死亡的代言人，喜好杀人，嗜血成性，手持镰刀夺众生魂魄，所过之处无一人生还。如今，棱风身为死神镰刀的持有者，就算实力不济，也与死神摊上了薄弱的关系，要是被众人知晓，怕是会被恶而远之，或是被“讨伐”了吧。

　　　　“看来人间传闻并不可信……”苦笑了一声，棱风还是不解问道：“不过这和我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堕所说的这些棱风并不觉得乏味，后者对上古秘辛同样很感兴趣，只不过现在棱风更在意的是自己那什么特殊身世，觉得堕说的这些并无太大关联。若真要说自己与死神有关系的话，便是接受传承后成为死神镰刀的持有者，在这之前，自己与圣战，与死神并无太大关系吧。

　　　　“当初圣战，神魔退去，虽说是三方大战，但弱势一方的人界自然付出更惨痛的代价，我的前一代主人死神以自身为祭，重创神魔两王，逼其退走之后，寿命也所剩无几。”

　　　　“自知大限将至，他运尽全身能量，将自身分化为三块结晶散落人间，三块结晶各自承载着死神的重要部分，分为意志、理念与境界，前两者隐于世间无人问津，后者包含了死神的毕身修为，受世人觊觎，在各种争抢中受到波及，被击得四分五裂。”堕道。

　　　　“意志、理念、境界……”棱风喃喃道，旋即轻轻摇了摇头，内心不知是何滋味。为护人界倾尽所有的死神，到头来，世人却连其分化的结晶都不放过。

　　　　可实力通天的死神，为何会为了保护一个渺小人界，连自身生命都愿意放弃呢？

　　　　“死神的想法，没人能看得透，我也不清楚，毕竟我只是他的一把武器，仅此而已。”

　　　　“圣战陨落，作为死神镰刀的我，自然也是掉落人间，等待机会寻找合适的继承者。但接受传承重要的一点，便是自身属性，长期接触死神的我，镰刀体内充斥着黑暗能量。按理说，应该自身是黑暗属性能量的人，才能完全接受传承。”

　　　　“而你，却是风属性的存在，传承之时完全没有出现排斥的现象，甚至有些亲和，这对于一个并不是黑暗属性的人来说，是不合理的。”

　　　　“现在联想到你棱羽哥说的特殊身世，一个家族中的某人若是有何特殊身世，足以证明这个人，不是家族中人。”

　　　　堕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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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结晶幻化，两者联系

　　　　轰――

　　　　堕的话，如一道破天惊雷，狠狠地劈在棱风的脑海中。

　　　　不是……家族中人？自己不是棱家人？难道族中老人，自己的哥哥姐姐，甚至是族长父亲，对自己来说都是假的吗？那些疼爱自己，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爱，都是浮云吗？那自己又算是什么？

　　　　院子里，轻轻的风声夹杂着呼吸，透着一股静肃的气氛。

　　　　呆滞许久，棱风才略带沙哑地问道：“我到底……是什么？”

　　　　“死神分三，意志，理念与境界，圣战至今，已过千余年，三大结晶也许已诞生了自主意识，也许……幻化成人。”堕思索着说道：“如果你是属于后者这种情况，就可以解释得通为何传承如此成功。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番猜测，也许你的确是家族中人，但想要确切的知晓‘特殊身世’，还需站得更高，方能看得更透。”

　　　　感受到棱风的不安，堕安慰道：“若真如我所说，并不代表你家族与你已毫无关联，你父亲养你教你，你兄弟为护你受尽折磨，是因为他们已经把你看成是家族的一份子。若此时你撇清干系，丢下棱家一走了之，这才是真正的无情无义。”

　　　　左手手臂传来温温热度，镰刀标志闪烁着暗淡光芒。

　　　　“是啊，我还是棱家人……”轻呼一口气，棱风如放下心中重负般说道。自己与棱家有无血缘关系，并不能决定自己是否为棱家中人，能决定的，是棱家以及自己。

　　　　“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我还需要相应的实力……堕，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棱风问道。

　　　　不仅仅是这件事，棱家血仇，月灵下落，没实力的话，棱风什么都做不了。

　　　　“现如今当然是得先想办法把那铁锻石买到手，没钱的话……嗯，你们人类不是最喜欢搞拍卖会吗？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拍卖出去不就有钱了？而且在那里看到适合自己的武技或武器也可顺手买下，若是照你之前那胡乱出拳的样子，恐怕连一阶妖兽也击杀不了。”堕提议道，同时还不忘数落棱风之前的战斗方式。

　　　　不过这并不能怪棱风，在没学武技的情况下，初学者攻击方式一般均是出拳，也就是堕所说的胡乱挥拳。但武技是初学者五阶以上才可学习的，棱风之前才初学者二阶。

　　　　说到值钱的东西，棱风立马想到了在洞穴宫殿中得到的夜光石，自行浮空的夜光石一块便值上千金币，而且对现在的棱风来说，夜光石的用处实则不大，倒不如换钱来买武器武技实在。

　　　　棱风虽未学过武技，但在棱家藏书阁里看过对其介绍。武技，分为一至九阶，威力逐阶增强。若在低阶武技中，对一部武技研究精深，也有可能在同级别中战胜拥有比自己更强大武技的对手，但这仅局限于低阶武技范畴。而拥有高阶武技甚至可以击败实力比自己更强的人，说到底，武技便是越阶挑战的根本。

　　　　若是自己能在拍卖行中得到适合自己的武技，那么在接下来与妖兽的战斗中便不会太过吃力了吧？

　　　　打定主意，棱风走出院子，辨认了一下方位，便向斯特城唯一一座拍卖行行去。

　　　　一路向北街而走，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此时棱风的情绪已尽敛在心里，表面上看不出丝毫波澜。

　　　　“棱风，你不觉得奇怪吗？”堕忽然在棱风心中说道。

　　　　“奇怪？什么奇怪？”棱风皱眉道。

　　　　“之前袭击你们并带走月灵的两个青年，你认不认识？”堕询问道。

　　　　“并不认识。”棱风心里隐隐察觉到什么。

　　　　“跟你走了一路，我发现二十岁上下的操纵者几乎没有，那两名青年的年龄更是在二十岁以内，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是这小小城市所能蕴育出的。就算他们是这斯特城的人，那异于常人的天赋，不可能寥寥无名，你应该听说过他们才是。而在此期间，那什么莫家却突然有了强大的外援……”堕按着自己的思路分析着。

　　　　“你是说……”

　　　　“我这也只是猜测而已，具体是或不是还需确认。”堕道。

　　　　堕的猜测不无道理。斯特城郊外附近并无其他城市，出现在郊外的操纵者青年二人，有很大的可能是从斯特城而来，而此时莫家又有外援……

　　　　“不管是不是，月灵的消息总算有迹可寻了。”棱风呼出一口气，森冷的声音在心里响起：“无论是那两人，还是莫家，只要我棱风还活着，他们便别想活得安安稳稳！”

　　　　“那就赶快把事情办完后开始修行，时间是平等的，你在进步，你的敌人也在进步。”堕缓缓说道。

　　　　“那两人的天赋真有那么好么？”棱风不由问道。

　　　　“那是相对于斯特城而言，放在其他地方，他们就是个渣。”堕淡淡地道。

　　　　“嗯……那我呢？”棱风追问道。我十七岁便快晋入操纵者了，天赋应该算不错的吧？

　　　　“真要算的话，你也是个渣。”堕淡淡地道。

　　　　“……”

　　　　在谈话间，棱风已不知不觉走到了拍卖场附近。在确认身边并无尾随着之后，棱风拐进一条偏僻小巷，将身上那有些破烂的衣服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