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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倾天下:废材狂妃要逆天-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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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决斗；至死方休
“我一直都在云顶山庄，没有下山。”幽雪染回答道。
“可有人证明？”
“我的侍女，山庄的守卫都可以证明。”幽雪染说着，怀疑她杀了幽家的人，这实在搞笑，然而御史却说道：
“你的侍女自然可以为你说话，山庄守卫也有可能被易容术之类的迷惑，这些人都不足以作为你的证人！”
幽雪染对那御史翻了个白眼，在一个充满灵术的世界里，不在场证明还真难找啊。
幽雪染笑着反问道：“为什么怀疑我？”
御史道：“幽家大公子，还有幽氏分家的幽璃烟亲口指认是你在幽府杀人的。”
幽雪染颦了颦眉，幽云旗要诬陷她，她可以理解，可是幽璃烟，她这个连小兔子都不忍伤害的人，会做诬陷的事么？
“那我也可以说，是有人假扮成我杀幽府的人。”幽雪染反击御史道。
御史反唇相讥：“幽雪染，你有杀人动机！本官知道你和幽府有过节，杀幽府大夫人，幽家大小姐都在情理之中。”
“我听闻幽老太太也被杀了，我都没接触过幽老太太，对她也有杀人动机么？”
御史冷笑一声，“一个丧心病狂的魔头杀红了眼，自然不在乎多杀几个人，照本官分析。
你常年不受幽府上下的待见，想屠尽幽府上下泄愤，然而在你要杀幽家大公子和幽璃烟的时候，幽将军回来了，你才罢手，迅速逃离现场。”
“御史你真会编故事啊。”幽雪染觉得好笑，她被冤枉了心里也不急，就对御史道：
“那我也可以说是有人假扮我杀人，栽赃陷害，你拿出很明确的证据证明我去过幽府呀。”
迦叶帝也不禁为幽雪染开口道：“朕相信雪染宅心仁厚，不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来。”
看着迦叶帝偏袒幽雪染，御史的脸色垮下来，皇帝都帮幽雪染了，他区区御史就没法处置一个帝女。
御史将目光转向幽冥，希望他能在迦叶帝面前说一些话。
幽冥沉默良久，他也清楚迦叶帝偏袒，就算幽雪染屠害幽府的罪名成立，迦叶帝也只会小惩大诫。
幽冥握住了腰间的佩剑，在迦叶帝面前跪下，“幽雪染如今敢对幽府做出此等人神共愤之事，臣心中恨意难平！
幽雪染你既然咬定自己无罪，那我们就在四方塔下决胜负吧！你死我亡，一切恩怨一笔勾销！”
四方塔下有一片铺满白色大理石的宽敞平台，迦叶人称为天启台。
百年来，不论是平民百姓，王公贵族遇到不可解决的仇怨就会相约在天启台前以纯粹的武力决胜负，至死方休。
幽冥居然要求和幽雪染在天启台决斗，他这是抱着非要杀了幽雪染的决心么？
幽雪染看着幽冥，她的明眸透亮，眼中犹如拥有星光一般在闪烁，她对幽冥笑起来，笑的灿烂明亮：
“我答应你！”
在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幽雪染转身回头对幽冥道：“你知道么，就算养一条狗，养了两三年都会有感情。我在幽府活了十六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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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天启台对决
幽冥要与幽雪染决斗天启台的事震惊朝野，很快这是就传到了娑罗城百姓的耳中，每个人都议论纷纷。
一个是威震朝纲的护国大将军，一个是祸国红颜的玖澜帝女。
两个曾经是父女的关系，幽雪染还在幽府住了十六年，而等待他们的却是在天启台上的上演一场以死亡为终点的决斗。
决斗当日，幽雪染依旧是一袭红衣，在蔚蓝的天空下，那灿若晚霞的红衣耀眼明媚。她就把一头长发梳了利落的单髻，用血珊瑚镶嵌着血色红宝石的发冠固定，乌黑如墨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肩头，衬着她绝世的容颜越发明艳白皙。
幽雪染一出场，前来围观的百姓就发出惊叹的声音，少女光耀照人，在恍惚之间，让人觉得她仿若神女。
幽冥提着玄冥重剑走上了天启台，大皇子凌奕辰满是担忧的注视着幽冥的背影，幽冥是他的老师，如今他却要和幽雪染在天启台上决斗。
凌奕辰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人死在这天启台上，然而决斗已经在他眼前上演了。
“不管你是否相信，我都要说，幽府的人不是我杀的。”幽雪染手执天心剑对幽冥说道：
“我要想处置幽府的人，早在自己被封为帝女的时候动手了，根本不会等这么久。”
幽冥根本听不进幽雪染的话：“你知道月华她的尸体是什么样子么？她死了，还要被人开膛破肚，把肚子里的孩子挖出来！”
一想到凌月华的死状，幽冥的双眼就红了，此时的他像个被困入绝境的狮子一般死死的盯着幽雪染。
下一刻，幽冥出剑，剑气划破空气，呼啸而来。在剑锋要刺向幽雪染胸口的刹那，幽雪染张开双臂，衣带飘飞，整个人如一朵鲜红的曼珠沙华在空中绽放。
她往后退，“铛”的一声，天心剑挡住了玄冥剑的剑锋，幽雪染手腕灵巧一转，天心剑擦着玄冥剑划过……
幽雪染的身子飞扬而起，她在空中柔软的转身，剑锋穿透空气与幽冥对招了几个来回。
两人打起来，连过十几招后，速度越来越快，剑影如光一般的狂舞，围观的人群早已跟不上他们之间过招的速度，只见雪白的天启台上红与黑的光影交织撞击，剑气铺落到地上，将大理石震出了深深的裂纹。
幽雪染的**剑轻盈诡异如风一般捉摸不透，而幽冥的剑招充满力的重感，招式压下都震的幽雪染手腕麻痹。然而她攻击着幽冥，全然忘记了握着剑的手已经变得酸痛起来。
这既然是赌上生命的较量，幽雪染绝不会分心马虎。
“呲！”幽冥的手臂被划裂开了一个口子，血液喷洒在地上。
在角斗的过程中，幽雪染渐渐掌握了优势，她的剑带着没有一丝犹豫的劈下来。
这样一斩对着的是幽冥的胸口，幽冥本来要提剑去挡，然而当他看到少女红衣如火，深潭静水的眸中冷傲孤冽，幽冥忽然顿住了手里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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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对她下不了狠手了
幽雪染的剑就这么在幽冥的胸口划开了大大的口子，戎马一生护国大将军有些站不稳的往后退了一步。
剑不止伤到了他的胸口，剑气通过胸前的伤震碎他的内脏。
幽冥呕了一口血，在颤抖的手指紧紧的握着玄冥剑，他高举着剑突然咆哮着向幽雪染冲来。
幽雪染看他步伐已乱，她的剑如灵蛇而舞，剑影环空而过，而剑身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的刺入了幽冥的身体里。
幽雪染怔了一下，一瞬间的恍惚从眸中飘过，她以为这样直行来的剑幽冥会躲过的，然而天心剑却如此轻易的捅入了幽冥的身体里。
幽冥的身体往一边倾斜下来，他一只手搭在天心剑上，努力用半边的身体稳住重心。
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幽雪染的容颜。两人之间，仅有剑的距离，这是幽冥第一次这么近的注视着幽雪染。
她，长得和阑珊真像……
他原本抱着复仇的决心要与幽雪染一战，她是叛逆的孽女，背弃了幽府去做了凌姓皇室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帝女。
她与幽府的许多人都充满了矛盾，幽冥有一万个理由可以厌恶幽雪染，然而当她舞剑的时候，当她明媚的容颜在阳光下盛放的时候，幽冥发觉自己下不了狠手了……
因为她的身上充满了洛阑珊的影子。
他低头，望着捅入自己身体的剑，一手用劲将天心剑的半个剑身推入了自己的身体里。
幽雪染睁大眼睛震惊的注视着幽冥的举动。
天心剑的剑尖从幽冥的后背刺穿了他的衣服露在了空气中，而幽冥感受着穿心之痛，他笑了起来。
面对这张与洛阑珊如此相像的脸，他不再在乎那些所谓的仇恨，突然之间，他想要救赎。
幽冥想起了多年以前，他和迦叶帝乔装打扮混进了玖夜的帝都陆良城，那时候的陆良城正在举行他们最盛大的节日“弥生祭”，他与迦叶帝在弥生祭上，遇见了洛阑珊……
那个女人，是他们此生中遇见的最美的人。
她身着粉白的水袖舞裙在高台上跳舞，百姓们席地而坐，手里抱着各类的乐器跟随着洛阑珊的舞步奏响乐曲。她挥舞水袖，如同蝴蝶般的步伐轻盈飘渺，她的水袖飞舞，像圣洁的莲花一般绽放。
百姓们在欢呼，在惊叹，在热烈的鼓掌，在向洛阑珊虔诚的礼拜，连山里的动物都驻足在人群的不远处，注视着洛阑珊的舞蹈。
她是玖夜国的莲花圣女，而在那一日，幽冥的心脏上也开出了一朵不灭的莲花。
“阑珊……我曾想得到你……”幽冥神色迷离的注视着幽雪染，他张开嘴巴，声音嘶哑的从喉咙里发出来：
“自见到你之后，我的脑里都是你的影子，一年后，我自请为先锋攻入陆良城，当时我就想让你成为我的俘虏，这样我就可以把你带回迦叶，让你永远的待在我身边……
可当我带着十万军队进入陆良城的时候，你却死了……”
听到关于母亲的事，幽雪染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人之将死，他又何必在自己的面前提起母亲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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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他欠了幽雪染那么多
幽冥佝偻着身体，目光却灼灼的凝视着幽雪染，幽雪染手中的剑刺入身体，幽冥却伸出手想要触碰幽雪染的脸颊：“阑珊……我毁了你的家，你的子民……”
幽雪染本能的往后退，不想让他触碰自己，这个男人从未对自己好过，一口咬定她杀了幽府的人，如今却对着她的脸喊着洛阑珊的名字。
而幽冥望着眼前的少女，忽然顿悟，若他能早一日知道幽雪染是洛阑珊的女儿，他一定会视若己出，在将军府里百般的对她好，他也会像迦叶帝那样把最好的给幽雪染。
可是，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了，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亲手把幽雪染逼到了天启台上。
直到此刻，幽冥才察觉到，自己原来欠了幽雪染那么多……
“我再跟你说一次！凌月华，幽灵雨还有幽老太太，她们都不是我杀的！”幽雪染落下坚定的话语，唰的一声，她将天心剑从幽冥的身体里拔出来。
血在空中泼洒成弧形的条状，飞溅在白色大理石的地面上，也溅到了幽雪染的脸上。
玉一般白皙的肌肤上被泼上了几滴血色，鲜红的色泽在她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然而幽雪染的神情凛冽冷漠，她像一只孤独的狼屹立在空旷洁白的天启台上。
在幽冥倒下的那一刻，幽雪染对他说道：“我会为了自己查清幽府被屠杀的真相。”
即便她在天启台上赢了，她也要把屠杀幽府的凶手找出来，查清楚到底是凶手陷害了她，还是幽璃烟和幽云旗在诬陷她。
然而幽冥已经听不到幽雪染的声音了，他倒在地上，血从后背不断涌出，这是没有灵术只用体术肉搏的较量，当他将天心剑自己送入身体里的时候，他的心脏早已碎裂。
他像是看到了幻像一般，目光痴痴凝望着幽雪染的容颜。
“阑珊……阑珊原谅我……”
人死灯灭，还谈什么原谅？
幽雪染漠然转身，没有回头。既然要决斗，那就至死方休，这是在神圣的四方塔下，幽雪染给幽冥的尊重。
迦叶帝在大帐中威严宣布道：“比赛已有结果，玖澜帝女胜，这是神圣的战斗，所以今后，幽府不得再向幽雪染追究屠杀之事！”
幽璃烟披着斗篷站在人群中，她注视着天启台，气的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愚蠢的父亲！居然连幽雪染都杀不了，他配当护国大将军么？
幽璃烟盯着幽雪染的双目几乎要喷出活来，诬陷幽雪染不行，那她还有下一招！转换身体之后，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压在幽雪染的头上，让这个样样都比她好的女人，永不翻身！
幽雪染赢了，她在世人眼中也是无罪的，她走下天启台，围观的百姓都以崇敬的目光注视着她。玖澜帝女，绝世风华，她战胜贵为武尊的幽冥，在百姓面前证明她拥有着超越护国大将军的实力。
百姓开始呼喊幽雪染的名字，膜拜她的强大。
然而幽雪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是强者为尊的世界，可在最后一刻，幽冥的呼喊和突然醒悟，令幽雪染感受不到胜利的喜悦。
幽雪染走到无人的拐角处想要静一静，忽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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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她的剑出现了迷惘
毫无防备的被人这么一拉，幽雪染一头就磕到了他的胸口，然而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她回过神来愣了一下，抬起头就见到凌苍冽清朗的容颜。
凌苍冽伸出手，指腹抹过幽雪染的脸，为她擦掉脸上的血迹。他目睹了天启台上的战斗，只有他察觉到了幽雪染即便赢了，她也没有开心。
“若我那剑没有刺过去，也许他就……”
幽雪染刚开口，凌苍冽却打断了她的话语：“他想死，你拦不了他的。”
“可他一直在喊着娘亲的名字啊……他是突然觉得对不起娘亲，才决定死在我的剑下吧。”幽雪染感到疲惫的垂下浓密的睫羽。
凌苍冽按住幽雪染的后脑勺，让她的额头抵在自己的胸口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他选择了以这样的方式把欠你的都还给你，雪染……从此之后，幽府和你再无任何瓜葛了。”
幽雪染听着凌苍冽的安慰，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浅淡一笑，她呼吸着凌苍冽身上的气息。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小巷的阴影了，凌苍冽轻轻拥抱她，给她在杀戮之后小小的温暖。
幽冥死后，幽雪染就一直待在宫里，她每天早晨起来练剑，不练到汗流浃背就不停手。
清晨，嫣姬在院子里散步又遇到了幽雪染练剑，她站在一旁望着少女的身姿如白鹤一般自由招展。
剑光中幽雪染瞥见了嫣姬的身影，她连忙收了剑停下来：“嫣姬你怎么出来了？现在太阳还没出来，天寒露重，你的身体子很容易受风寒的。”
幽雪染关切的跟她说道，嫣姬温柔一笑：“没事的，我就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嫣姬的话顿了顿，忽然换上郑重的语气开口道：
“雪染，你的剑，有了一丝迷惘了。”
幽雪染听到她的话，瞬间愣了一下，迷惘？嫣姬她会剑术么？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嫣姬继续说道：“你的心底出现了对自己的怀疑，所以你的剑就迷茫了，而你使出的这套轻如薄絮，精巧灵动的剑法已经被你练到了极致。”
“嫣姬，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幽雪染问她道。
嫣姬微笑的走过来，她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木枝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我也没想过，你对灵术，剑术如此有天赋，不愧是圣女和……”说到一半，嫣姬又顿住了，她眨了眨睫毛又对幽雪染说道：
“雪染，你迷惘的时候，就练我教给你的剑招吧。”
说完，幽雪染就看着嫣姬手持枯树枝舞动起来，她像秋日的蝴蝶，在浓霜中煽动沉重的翅膀，嫣姬没有灵力，她使出的剑招也没有丝毫的武功底子，然而那剑式变化莫测，令幽雪染几乎看花了眼。
“人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万法皆生，皆是命定，情起即灭，情生已空。当你的剑出现了迷惘，说明你已经在思考，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挥剑，是为杀生？是为己欲？还是为苍生！”
嫣姬边说边舞，忽然她的步伐踉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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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她救不了一个一心求
嫣姬身子虚弱，哪里经得起这么大幅度的动作，正当她要倒下去的时候，幽雪染连忙伸手扶住嫣姬。
嫣姬反握住她的手，喘了一口气对幽雪染道：“此剑术名为七绝剑，雪染，你若是迷惘了，就来参透七绝剑吧，当你领悟到了剑式中的精髓，这天下就再也没有能令你彷徨之物。”
嫣姬说完她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看着她的脸上泛起充血的潮红，幽雪染连忙扶着她进屋。这一舞剑，几乎耗尽了嫣姬所有的力气，幽雪染将她扶到床上后，嫣姬虚弱的几乎要闭眼睡去。
“嫣姬，你不是我母亲的侍女，对吧？”幽雪染问她道，她不相信一个简简单单的侍女会如此高绝精妙的剑术。
嫣姬喘了一口气，浅浅一笑：“我没说过我是圣女大人的侍女呀，我是侍奉她的人，是她的守护者。”
守护者？嫣姬依然把自己的身份说的很含糊，一直以来，她都不愿意告诉幽雪染关于洛阑珊的事，然而幽雪染明白，嫣姬是待她好的，这样的隐瞒，也是有处于善意的原因。
幽雪染扶着嫣姬的手腕为她搭脉，“我去煎几副药来吧。”
幽雪染说着，正欲起身，她忽然望见床头边上的一株兰草盆栽长势有些奇怪，幽雪染走上去，就闻到了兰草盆栽中有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嫣姬，你把日常服用的药都倒了么？”幽雪染转过头问她道。
被幽雪染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把药给倒掉，嫣姬垂下了头没有出声。
幽雪染觉得胸口一闷，她握紧了自己的手对嫣姬道：“我就算再怎么把医术学好……都救不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
幽雪染说完转身离开了嫣姬的房间。
嫣姬靠在床上，憔悴的容颜凝望着幽雪染离开的方向，细碎的发丝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眼底无光，眼眶中却含着湿润的泪。她是真的不想再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求油尽灯枯，追随着圣女而去，只是这世间，唯有一人让嫣姬难以放下。
那就是幽雪染。
她的心底有一种企盼，她想看着幽雪染，终有一日，灭却天下！
幽雪染虽然生嫣姬的气，但她还是亲自去了太医院抓了药，自己回到小药房里为嫣姬熬了一盅汤药。“白芍，你把药端给嫣姬，要看着她把药喝完。”
幽雪染交代着自己的侍女，白芍对她点了点头，端着装着药汁的青花碗离开。
幽雪染回到院子里，她的脑中不断反映着嫣姬舞剑的姿势，她不禁唤出天心剑，将自己记下来的七绝剑剑招舞了一遍，而当她舞到第二式的时候，这套剑法幽雪染已经基本摸清了。
行云流水的剑招在庭院中如同少女的帛纱一般飞扬，手腕翻转，幽雪染听到了剑鸣的声音。
在七绝剑的招式下，她发现天心剑宛如活了一般，剑发出悠扬的鸣唱，从天上倾洒下来的阳光都被剑影切割的转变了角度。
一时间，一道道短促的阳光洒落在幽雪染的周围，闪耀着七色的光线。
忽然有人而来，与她对招，幽雪染认出了对方的身影便不留情的一剑刺过去。
“铛！”凌苍冽两根手指轻易的夹住了天心剑的剑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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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怎么可以这么毫无防
犹如玉山般光华无限的少年郎，他清澈的明眸如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冰层，凌苍冽对幽雪染笑起，如一阵风从浮冰碎玉上吹来，扑落在幽雪染的脸上。
幽雪染瞪着被他桎梏住的剑，她猛的抽剑，把天心剑收了回去。
“你舞的这套剑法很精妙，又不像是迦叶的风格路数。”凌苍冽饶有兴趣的问她。
幽雪染就道：“这是嫣姬刚教我的。”
凌苍冽的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他以为嫣姬不过是洛阑珊身边的侍女，没想到一个病弱的女人居然还会懂这样的剑法。然而他也没多追问，换了话题道：“跟我出皇宫一趟如何？”
“干嘛要跟你出去？”幽雪染问他。
凌苍冽伸出手来大掌抹去她额头上练剑流下的汗水：“你这几天一直在院子里练剑，不去外面透透气么？走吧。”
凌苍冽再没征求幽雪染的意见，他一手伸来直接搂了幽雪染的腰，幽雪染被他抱起，凌苍冽几个跃身便带着她出了皇宫。
凌苍冽落在了娑罗城的东城楼上，他直接带着幽雪染坐在屋顶的飞檐上，举目远眺，娑罗帝都尽收眼底。
幽雪染被凌苍冽搂着腰，她倚着他与他并肩坐在一起，带着些许疲惫的双眸凝望着蔚蓝的天空与阡陌纵横的城市。
“整个娑罗帝都尽收眼下的场面你还没见过吧？”凌苍冽歪着脑袋问幽雪染，然而他却一直没等到她的应答。
凌苍冽低下头，发现幽雪染双手圈着他的手臂，头依在他的肩膀上就这么睡去了。
和风拂过，晨光在少女蝴蝶般的睫毛上跳跃，在她的眼睑出落下淡淡的阴影，日头晒人，凌苍冽撑开折扇抬手为幽雪染挡开光线。
她在他的身旁，毫无防备的睡着，倾城的容颜染上柔和的色泽。
凌苍冽微黯的目光中光线流淌，他微微轻身，鼻尖几乎要碰到幽雪染的额头。凌苍冽忽然浅笑，自言自语道：“怎么可以这么没防备……”
他这样凝望着幽雪染，心脏像是被棉花和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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