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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河-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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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霭 �
李玉修一把推开张子山，继续沿着大街边走边喊，手里面抡着的大白布迎风飘扬着，“李梅君你这个老妖精、阴谋家……朱育臣你这个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
张子山刚想继续阻止李玉修，刚准备迈开步子，就被身后的朱建华抱住了，朱建华小声地在张子山的耳朵边嘀咕着什么……
张子山看了一眼朱育臣，“这……不太好吧……”
朱建华说：“事实就是这样，谁没了儿子这么短的时间就完全恢复了啊，丧子之痛啊这可是！”
李玉修一瘸一拐地已经走了很远了，可是嘴里的声音还是随着风飘了过来……
“李梅君你这个老妖精、阴谋家……朱育臣你这个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
大家赶紧用手里各种打赏、推荐票、月票砸晕我吧！拜托大家了啊！拜托拜托！
后续故事更精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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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欢欣鼓舞
两个星期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这段时间里面，整个故城村里好像都在为了一件事在忙碌着……
隔壁家老奶奶的孩子都在问：“婶婶，啥时候画正字啊？”
左晓晴每次都笑着说：“等你选当班长的时候再画正字啊……快快长大吧……孩子……”
……
这天傍晚，在故城村小学的操场上，村民基本上都涌入了进来，本来挺大的操场现在看起来被挤得满满当当的……
除了村子里的三两千的村民，其他附近村儿的村民有的也从家里搬来了小板凳或者马扎儿，没有地方坐的人们索性就站着，还有的人直接坐到了双杠上，就连墙头上都坐满了围观的村民……
操场上的大灯突然亮了起来，将整个操场上的人群全部暴露在灯光下面，就连墙头上坐着的人也差点儿被这突如其来的的灯光给晃倒了，尤其是那些妇女领着的那些小孩儿，在本来就拥挤的人群中穿来穿去……
操场的主席台上早已摆好了桌子，在主席台下面也提前摆放好了四张课桌，课桌上面放着两个箱子，上面用黑色的毛笔字写着“投票箱”，现场人员正在仔细地调整着两个箱子在桌子上摆放的位置。
朱育臣手里拿着一份稿子看着工作人员在主席台上调整着话筒的声音，主席台上来自区乡镇的领导正在被两个女服务员引领着到各自的位子上落座，操场上自带有凳子的村民大部分也都坐好了。
朱育臣拿着稿子站到了主席台的中央，“喂，喂……”
“村民们注意啦，村民们注意啦，下面由我做一下工作报告：不到两年前的今天，就是在这个场地上我被广大村民集体推选为故城村两委委员，后有幸担任支部书记直到现在，在这不到两年的工作时间里，所做出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
主席台上朱育臣还在发着言，主席台下两个阵营的人员正在向那八十五名党员派发着手里提前印制好的本方人员名单的白色的“小选票”，提醒着这些拥有宝贵一票的人们一定要站对阵营……
而在主席台东侧，乡里的工作人员也正在准备着早已印制好并已盖上乡里大红章红色的“正式选票”。
此次换届过程和以往的正常换届基本上一样，都是采取无记名投票和差额选举的方式，唯一和之前几届不同的是这次只选村支部委员会委员而不选村民委员会委员，也就是村里老百姓常说的“两委”当中的一委，采取全村在册党员直选的方式进行。
一共要选出七位支部委员，所以选举要进行两轮，第一轮先选出八位候选人，第二轮再从这八位候选人当中淘汰一个，剩下票多的七位最终成功当选。当选之后至于谁做村支书，谁做村长，这是由新当选的七位支部委员内部开会决定的。
平均每三年选举一次，可连选连任。
朱育臣还在主席台上做着工作报告，主席台上空的大灯实在是亮得晃眼睛，把整个操场照得如同大白天一样。
突然从话筒里传出来一声“现在开始村支委的正式选举，第一轮先选出八位候选人，现在开始……”
由于张子山不是党员所以不在被选举的名单里，张子山一个人站在个偏僻的角落观察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当听到喇叭里传出的那声宣布正式开始的声音时，手心里滋滋地往外流着汗，因为这八十五张票究竟会花落谁家谁心里都没谱，张子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八十五个人将红色的选举小票填好之后排着队把它塞进了主席台上的投票箱里，投票箱的两侧站着乡里派来的工作人员，监督着每一张选票的进入。
整个过程诺大的操场里鸦雀无声，孩子的喧闹声、人们的议论声通通没有了，人们都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
然后，就听见乡里指定的唱票员开始唱票，专门的监票员站在唱票员的身后紧紧地盯着每一张选票。
朱育臣和李风华站在监票员的两侧实施着同时监督，另一侧的黑板旁边站着镇里指定的计票员，黑板上平行地写着不到二十个人的姓名，这些被念到的名字下面被画上一个个“正”字……
张子山不仅手心里就连额头上的汗也开始滋滋地往下淌，第一轮的选举结果已经出来了，八个候选人全部是新当选的“张子山团队”里的成员，张子山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镇党委组织部委员老孟开始宣布最终选举结果：“经过两轮公开公平公正的选举，李风华、朱培生、朱建华、李志学、李季林、张虎子、朱秋喜七人当选！经监督，选举结果真实有效！散会！”
炮竹声几乎和“散会”两个字同时响起中间夹杂着人群中的尖叫呼喊声，霎时间震耳欲聋……
和往年一样，在一片炮竹声中，几千村民共同见证了这一历史时刻！
孩子们也在一边捡着“小唧唧炮”跟着一起放……
李风华和另外六个人再加上张月华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眼睛红红的张子山，在地上蹲着的张子山被扶了起来，九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好多村里的老百姓都跑过来表示祝贺，还有不明情况的村民叫着冤，“为什么没有张子山啊？”
“就是！我们都是冲着张子山来的，为什么一票也没有啊？”
“没有张子山这结果不公平……”还是经过旁边人善意地提醒，叫冤的村民这才把嘴赶紧闭上，转而喜笑颜开……
张子山没有庆祝，只是和另外八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握得紧紧的拳头始终就没有松开，九个人抱成了一个圆圈，在这诺大操场上的这个偏僻小角落里，风景独好……
李玉修早就把猪头肉买好了在张子山的家里和左晓晴一起忙活了起来……
已经夜里十一点了，张子山等人回到家里一看，院里灯火通明，李玉修正精神饱满地帮着左晓晴做着饭，大家都愣住了……李玉修回过头看到了进院的人们，手里的青菜掉了一地，直接朝着张子山和朱建华跑了过来，三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一个个都已泣不成声，连地上的“欢欢”也懂事地趴在地上轻轻地呜咽着……
其他的人看着眼前的这三个人，眼睛里的泪水禁不住也流了下来，朱培生哭得最厉害，“他们三个也太不容易了，尤其是李玉修……”，李志学擦着脸上的泪水和朱培生也拥抱在了一起……
李志学看着张子山三个人抱了这么久还没有分开，直接上前踹了一脚李玉修，说：“儿子，我的好儿子啊！咱们爷俩今天什么也不说了，别扫了大家的兴致，好儿子！”
张月华从外面买回来几瓶龙门大曲，一进院就看见眼前这阵势，眼睛一红泪水就往下淌，又笑着把脸一擦赶紧跑到屋里去帮左晓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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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激流勇退
张子山家的小院儿里灯火辉煌，简直比别人家办喜事儿还要热闹……
十几个孩子拿着手里的肉使劲地往嘴里塞着，冻得红紫红紫的小脸儿上蹭满了油……
“老虎”拎了两只鸡和三斤猪肉随后进了院儿，“嫂子！再给我们加俩菜啊！”说完乐呵地拎着鸡和猪肉就进屋了……
快进屋的时候才看见李玉修，“呦，玉修来了？快别在院里杵着了，都进屋！”
屋子中间早就摆好了那张还不算太破的大圆桌，十几个人围坐着，一个个眼睛还都是红红的，张子山拍了拍身边的李玉修，站了起来说：“我张子山何德何能，亏得大家看得起我，我谢谢你们！”
说着往后撤了一大步给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李玉修和朱建华一看也赶紧站了起来，陪着张子山向大家鞠着躬……
大家正吃着呢，村里的李大娘和几个长辈儿挑着一筐子东西就进了院儿，“大山子，快出来，大娘们给你们带了好吃的！”大家赶紧到院里迎接……
“老虎”把筐子上的布一掀，就喊了出来：“哇，有饺子、有肘子、还有牛肉……这儿还有高度的龙门大曲酒……
大家围坐在圆桌前，张子山端起了酒杯，环顾着周遭的人，“我们本来计划三个月拿下来，截止今天，时间还不到两个月，我们至少提前了一个月的时间成功地实现了我们的诉求！感谢大家在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毫无保留的付出，这第一杯酒我们敬我们自己一杯！”
大家都站了起来，互相击掌或者拍拍彼此的胸膛，子山家里不大的小屋里，像是过年三十儿一样，灯火彻夜通明，欢声笑语不断……
张子山眼含热泪，握着酒杯的手一直在颤抖着，“我张子山感谢故城的乡亲们，感谢你们，没有你们的话我……”没说完，手已经抖得不行了，酒杯里的酒不停地往外洒着……
大家围了上来，有的拥抱有的拍了拍张子山的肩膀，人们脸上的泪珠儿一个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张子山感慨地蹲在了地上，“太不容易了……谢谢你们！谢谢乡亲们！”
“快站起来，子山，今儿可是高兴的日子，别这样，你看你一掉泪大家都跟着难过了……”朱培生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说。
李风华脸上早已经被泪水哭花了，走过来也陪着张子山蹲了下来，双手搭在张子山的肩膀上，“不容易啊……”
边儿上，高月娥刘秀琴抱着左晓晴已经笑着哭做了一团，三个人紧紧地拥抱着，“感谢老天有眼啊……感谢……”
吴秀娟领着两个孩子趴在西屋的炕上，从窗户里看着外面热闹的人们哭着，笑着，自己的脸上两行泪水瞬间滑下……
李玉修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一把将地上的张子山提溜了起来，张子山回头一看，只见李玉修的手里攥着一瓶龙门大曲……
“玉修！玉修……”张子山一把抱住了李玉修……
李玉修用嘴咬开了酒瓶盖儿，右手举起龙门大曲就开始往嘴里灌了起来，张子山没有阻拦，周围的人们纷纷低下了脑袋……
这时候朱建华拎着两瓶打开的龙门大曲，递给了张子山一瓶，三个人的酒瓶子“咣”地一声碰在了一起，各自举起瓶子都开始往肚子里灌了起来……
“老虎”大喊一声：“都别愣着了，咱们大家也喝起来吧！来来来！干杯！”
“干杯！”
“干！”
……
第二天上午，村委会的大院儿里，张子山李风华等人正在和朱育臣的两委班子办理工作上的交接……
由于村支委的成员同时也是村委会的成员，这村支委的人都换了，村委会这边自不必说，肯定也要同时更换了，等于说朱育臣在任时所有的班子成员都需要交出职权办理交接……
朱育臣看着张子山从身边走过，无奈地笑了笑说：“子山，你们好好干吧，别忘了我们在下面一直看着你们呢，咱们三年以后再见！”
张子山只是轻轻地笑着回了一句：“好的，好的！”
李风华等人正在收拾着各自的办公室，张月华跑进来说：“风华，这村里的账面上只留下了五块钱，你看这……”
李风华笑笑说：“这都在意料之中，张子山之前不都说过了嘛，我们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毕竟他朱育臣虽然持有永利皮鞋厂的巨额股份，可是永利厂到现在都没有上交过利润也没有分过红，所以到如今一分钱的分红他朱育臣也没有得到，张子山不是说了吗，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下午，李风华召集所有人召开了第一次班子扩大会议，只扩大到张子山一个人，所以这次的会议，张子山也列席参加了。
会上，李风华宣布着大家伙儿的任命，每个人都像竞选之前大家商量好的那样得到了各自的分工，除了张子山。
李风华拿着一张纸条，递给了张子山，“子山，村委副主任、民兵连长和治保会主任这三个你从中选一个吧！都享受副村长待遇！”
张子山看了看纸条说：“风华，你们就好好干吧，我的初衷已经实现了，我不想当什么官儿，再说了，我家里现在的经济情况也不允许自己再瞎折腾了，两个孩子也大了，你们这一任个个都是精兵悍将，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把咱村建设得更好，我呢先回家去把我自己的小家建设好，咱们各得其所，都好好努力吧，都争取干出个样子出来，尤其是你们，一定要对得起这些选票，好好干，不能让老百姓再戳脊梁骨了……”
朱培生站了出来说：“子山，这可不行，我的岁数大了，我这个村委主任应该由你来当，你年富力强，为人又正派，号召力和领导能力又强！而且村委主任没有说一定要党员的身份才能当吧？！村委主任由你来当，我在你们身后做个顾问就行了！”
大家都议论了起来，似乎每个人都同意朱培生的建议，一起劝说起张子山来……
看着眼前这阵势，张子山赶紧张开了双手安抚着大家，“大家的好意我张子山心领了，在选举之前我就跟大家说过了，我并不是为这一官半职来的，现在大家刚刚办理了交接，很多工作是箭在弦上、迫在眉睫，我们就不要再争论我的问题了……
“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工作担子很重，除了你们这些人以外还要吸纳很多的人进来，比如说会计、副主任、治保会主任等等，这些都是很重要的岗位，我现在家里的经济情况非常糟糕，实话跟大家说吧，我是真的没有精力再在这么重要的岗位上付出了，我怕我的精力都用在自己的小家上从而影响了自己在村子里的工作，所以请大家理解我，让我先把自己的小家管理好，再来为村里继续服务吧，不是因为我张子山自私，而是因为有你们在，我放心……
李风华说：“你真的决定好了？！”
张子山笑着说：“在其位谋其政，希望大家真心实意的多为村里的百姓办好事儿！办实事儿！我虽然不担任任何职务，但是我可在下面和三千父老乡亲一起监督着你们呢！六千多双眼睛啊！大家要努力了！张子山在这里拜托大家了！”
说完，张子山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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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桂花糖芋苗
张子山会上态度坚决，大家劝说张子山未果，对于张子山如此的选择，屋子里的人大都了解他的脾气，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等张子山离开村委会之后，李风华召集剩下的人又确定了空缺职位的人选。
最后，大家一致同意了李志学提出的新方案：让张子山担任村里的副治保主任，享受村委副主任待遇，并且可以列席两委召开的各项会议。
因为大家知道，所谓的副治保主任就是一个虚职，平日里只要村子里没有大的治安案件，时间还是挺自由的，这样一来也不影响张子山在自己家里或者外面做些其他养家糊口的工作……
与会的人全票通过，大多数的人心里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卸磨杀驴啊，就算是村里对张子山个人情况的照顾吧……
张子山得到任命通知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张子山自言自语地说，这是村里对自己的照顾啊，看来这个副治保主任还非得当了……
新的两委班子很快就正常运转了起来。
两个星期之后，李风华发起了一个会议，会议的议题是如何学习先进地区的经验造福故城百姓。
李风华在会议上发着言，“……所以，我们一定要学习先进地区尤其是和我们故城地缘位置比较接近的城郊结合部地区的先进经验……”
此次会议最后确定了由李风华、朱培生和张子山组成的三人小组前去南京、上海和广州地区考察取经的计划。
第二天一大早三个人就坐上了前往南京的火车，这第一站就定在了南京市郊的栖霞和雨花台地区。
火车上，李风华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车厢里，“早就听说南京的栖霞和雨花台地区搞得不错，听说那里的景色还很美呢！”张子山说。
“何止景色美，那里的人也美着呢！”李风华笑着说。
“那里的工业和农业结合得非常好，地缘位置听说和我们故城差不多……”朱培生点着头说。
“是啊，不像咱们故城，一直以来总是重工轻农，听说雨花台那边的农业和工业已经形成了链条式连锁效应？”张子山问。
“谁知道呢，去了就知道了，我都怀疑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邪乎！”李风华从包里掏出了一只鸡放在桌子上，“时间不早了，肚子都有点饿了，看窗户外边刚才那条河是黄河吧？水那么黄？”
朱培生把头探出了车厢外说：“应该是黄河，你们看，这黄河还挺宽啊，水是够黄的！过了这条河就进了河南省了，你们看，这里应该就是河南地界儿了，跟咱们家也差不了多少嘛，也都是种的小麦……”
张子山把龙门大曲掏了出来，给每个人的杯子里都倒上了，自己喝了一口说：“没错儿，已经进河南了，以前在山西开大车拉煤的时候经常跑这条路，别提了，有一次在这儿还出了事儿……”
“快讲讲，子山……”李风华和朱培生都把脑袋从车窗外转了过来……
……
朱培生和李风华都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听张子山的故事听得困了，两个人打着盹儿，不一会儿靠着车窗就睡着了……
张子山感慨着命运的蹉跎，如果自己此时还留在部队里，整个人生或许又将是另外一个样子……
想想自己这一路走过来，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在部队里学到的技术：开车！
也就是这门手艺让自己争到了第一桶金……
生活就是这样，金山银山都经不起折腾，皮鞋厂这么一折腾下来，自己却落到了如今如此难堪的境地……
看着窗外远处熙熙攘攘的万家灯火，张子山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这次南下，一定要认真考察学习，争取给村子里带来好的项目或者发展经验，至于自己，张子山还是想顺便琢磨考察一下适合自己的项目……
天已经亮了，火车接连过了徐州、宿迁，看车站的站牌指示，下一个大站应该就是淮安了……
李风华刚洗完脸回来，“真不知道以前这乾隆帝下江南得走多长时间啊？咱们这列火车开得可就够快的了都得这么长时间，马车？走走停停的，那不得走上半年啊？”
朱培生边剥鸡蛋边笑着说：“还是交通便利了好啊，这普通人都能天南地北的随意穿梭迁徙了，你别说下江南了，我二十五岁之前连龙门市的市里都没去过！”
李风华说：“不至于吧？！”
朱培生笑着说：“你们那个时候还没出生呢！知道每次我爹去一趟市里的话多长时间吗？早起摸黑就走，摸黑能干到就算不错的了，当天人就甭想回来，就算有急事连夜往回赶，等到了故城天肯定已经亮了……”
张子山附和着说：“要不那个时候的日子过得穷呢，要想富先修路，看来这句话还真是这样……”
朱培生嘴里嚼着煮鸡蛋，“为什么这路叫马路啊？那是给马走的路，但咱们村那时候拢共只有一匹马，全村的地都还指着它呢，谁敢奢侈地骑着马去一趟市里的话，那绝对是全村的罪人……”
……
“不是说这人间天堂是苏杭吗？省会为什么定在南京而不是苏杭或者扬州呢？不都是江苏省的吗？”
“南京？那可是六朝古都，十朝都会，以前都叫金陵、建康，你们俩以为那些皇帝傻啊，选择南京肯定有他的道理！”
李风华笑着说：“北京、南京，日本有个东京，好像就是没有西京啊？”
朱培生笑了，“咋没有啊？西安啊，西安在历史上沿袭过好几个朝代呢都叫做西京，民国的时候，国民政府就曾经把西安更名为西京，打算以南京为首都，以西京为陪都呢还……不过，好像没有听说过中京？按说应该有啊，东南西北中吗？”
张子山正在收拾着桌子上的鸡蛋皮，“朱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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