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有鬼-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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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夜明珠，能弄到一颗就发了！”吴非的目光被头顶那些发光的石头给吸引了。

　　　　“还是别打夜明珠的主意了，船上说不定有更值钱的，上去看看！”青木说着话就要往巨船的方向走。

　　　　我立刻叫住他：“回来，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做任何事都要和大家商量，千万不能一意孤行！”

　　　　“老白说的对，进屋叫人，进庙拜神，这里的东西还是不要随便乱碰，看看倒是没关系，千万不要忘记我们来的目的。”吴非拿出了罗盘，盯着手中的罗盘正色道。

　　　　孟兰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她的身体在颤抖，我们身上湿漉漉的，挺冷，却没有干衣服换，也没办法生火，只能将衣服脱下来揪干水再穿上。就要去查看那艘巨大的船只，我心里七上八下，这么大的船，肯定是出海用的，看船只停放的位置，有一半在水里，船身看起来很干净，这只能说明一种情况，有人用过这艘船，并且是不久前。

　　　　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倒是把自己给吓的不轻，这种地方曾经有人类的文明我相信，现如今恐怕早已尘归尘土归土了！不过还是小心点好，这种地方远离地面，会出现一些意料不到的东西也不奇怪。

　　　　我们来到巨船旁边打量了一番，发现船的一侧有楼梯延伸下来，光是这道楼梯都大的让人咋舌，而且楼梯是青铜打造的，上面雕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颇有一番神秘色彩，同时也不失霸道之气。我们犹豫了片刻，便开始顺着楼梯往船上走，看的出来，吴非很紧张，他已经将桃木剑从背上取了下来。

　　　　阶梯估计有几百阶，每踏出一步，紧张的心情便加重一分，在没上去之前，脑袋里会闪现出很多画面，船上会不会生活着人类，之前我曾猜测过，海洋里可能有人类的近亲，万一瞎猫碰到死耗子，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我们用了十几分钟的样子，才走完这道长长的阶梯，上来之后却发现，与我想象中不一样，船上空间更大，猛的一看，像是来到了一个小镇，头顶那些夜明珠将船上照的一片明亮，上面摆着许多日常生活用品，有桌子、簸箕、渔网甚至还看到了一排排的咸鱼干。

　　　　“难道真的有人在这里生活？”吴非收起了桃木剑，皱着眉头。

　　　　“太壮观了，这船可真够大，是什么人能造出这么大的船！”青木一边感慨着，一边走近边缘，朝茫茫大海中看去。

　　　　吴非站在一旁对他说：“快过来，不要随意走动，从现在起，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珠一直在四下转动，显然在警惕四周，罗盘上的指针没有明显的变化，理应没什么问题，可吴非还是很紧张的样子，除了孟兰，我们都被这只船深深的折服了，孟兰看上去精神状态不佳，脸色苍白无力。

　　　　我扶着她找了个地方坐下，问她：“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没事，只是头疼而已。”她摇了摇头说道。我身上带了一些吃的，还有水，拧开一瓶矿泉水，喂她喝了几口，帮她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这时吴非在一旁叫我们：“快跟上，进去里面看看。”

　　　　我扶着孟兰起来，跟上了他们的步伐，更远处光线比较暗，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就像是晚上的街道一般，我们的身影在夹板上被拉的很长。我忽然间注意到，甲板上竟有五个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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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居民

　　　　甲板上突然多出来一个人的影子，我顿时慌了神，腿开始有些发软，但又不能明着告诉大家，不知道在我们身后有什么东西，万一惊动了它，对我们发出攻击就不好了。

　　　　我只能放慢脚步，发出一些怪声来吸引大家的注意，吴非听到了我发出的奇怪声音，转过身问我：“老白，你哪里不舒服”

　　　　“快趴下！”吴非突然脸色一变，大声叫道，显然是发现了我背后的东西。我立刻按着孟兰的头蹲在地上，吴非在同一时间已经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箓，以极快的速度引燃了符箓，朝我们背后掷了出去。

　　　　“你们怎么进来的？”这时背后忽然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吴非脸色变的很难看，他皱着眉头一步步靠近，走到我跟前停了下来：“你是这是什么地方？”

　　　　我才注意到，他是在跟我背后那个“人”说话，对方似乎没有恶意，我便站起来来，仔细打量那个人，发现他跟我们也没什么不同，硬要说有区别，可能就是他的服装，在我们看来，他穿着奇装异服，颜色也比较老土，淡黄色的，宽松的大袍子。眼前这个人是个男的，长着一脸络腮胡，从他的衣着来看，像极了古代的人，可发型又让我觉得，他是一个现代人。

　　　　“不可能有外人进来的，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目的？”络腮胡本能的后退了几步，询问道。

　　　　吴非笑了笑向前一小步：“你别怕，我们无意冒犯，只是来这里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根本不知道在地面之下还生活着人类，请问你们为什么要生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说来话长，我带你们见见船长吧！”络腮胡打量着我们几个。

　　　　这个人突然出现，让我们没有一点防备，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他的居心，从这一刻起，我便对他有了防范，生活在地面之下的人，怎能让人轻易相信。

　　　　络腮胡说的船长，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进了船舱才发现，原来这条船上生活着很多人，有百来个，他们的样子多少有些奇怪，只有船长和带我们来的那个络腮胡稍微正常一些。剩下的人，他们的眼睛好像生病了，黑眼球只要芝麻大剩下的部分都是眼白，刚看到第一眼确实挺吓人的。其次是他们的身体，多少会有些畸形的感觉，穿着衣服看的不明显，总觉得这些人不正常。

　　　　不过转念一想，不正常才是正常的，让正常人常年生活在地面之下，永远见不到阳光，恐怕也会变的和他们一样。船长叫余海，通过介绍，我们了解到，整个船上就他们这百来人，他们是一个大家族，只知道从出生起，就生活在这条船上，直至死去，关于这个家族的由来，船长本人也不清楚。

　　　　当他们得知我们并不是为了他们的财富而来，顿时心态放宽，并且热情招待了我们，船长特别提醒我们，出去之后千万不要告诉外面的人，关于这里的一切，因为他们不想被打扰，一旦让人知道，后果可以想象的到。我们嘴上答应，其实每个人心里都不安，这点可以通过彼此的面部表情变化察觉出来，朝夕相处，谁不知道谁心里的想法。

　　　　这种事被任何一个人碰到，恐怕也会是这种反应，他们说的话当然不能全信，首先要摸一摸对方的底细再说，毕竟这是一个远离文明的种族，可他们却在用地面上通用的语言，光是这点就值得怀疑。还有，我想起多次看到的人影，多次听到的说话声，声音明显跟人类的发音相差很多，所以我觉得，这些人非常可疑。

　　　　在这么多人面前，有什么话也不好说出来，想从他们口中打听更多，几乎也是不可能的。船长只是告诉我们，每隔一段时间，这条船就会出海，他们靠捕鱼为生，从未去过地面上，而且他们的眼睛受不了强烈的光线，在我们打开探照灯的时候，船长要求我们不要开灯，那会让他们的眼睛感到不舒服。

　　　　至于罗刹城，我们倒是问了，可这些人居然不知道罗刹城是什么，听都没听说过。我们被安排在一间杂物房里，船长让人给我们送来了鱼干和一些衣物，另外有一些过滤的海水，让我们早点休息，要办什么事他们也不会过问，只是请我们办完事马上离开，不要泄露这里的秘密。

　　　　如果船长说的都是大实话，我们自然会照办，就怕这里面还有文章，不是我疑心重，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看人我还是有一套的，刚才在我们跟船长交谈的时候，我一直在留意他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总觉得这个人鬼头鬼脑的样子。

　　　　“这是什么衣服，臭死了！”孟兰拿起破破烂烂的衣服，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丢在了甲板上。

　　　　吴非抖了抖那破旧的衣服：“妹子，出门在外就是这样，将就一下吧。”他穿好衣服又补充道：“大家还是和下来的时候一样，不能同时睡着，至少要有一个人守着，可以假装睡觉，我怀疑这些人有问题。”

　　　　“你也怀疑吗，其实我也一直怀疑，只是不敢肯定。”我压低声音对吴非说。我们经历了漫长的一天一夜，大概是这么久吧，具体时间无法估算，因为大家的手机都没电了，我平时也没有带手表的习惯。我们很久都没有合上眼睛了，一离开水，便开始犯困，我几乎困的睁不开眼睛，也无心和他们商量事情，但我不能睡着，还是我来守着，假装睡觉。

　　　　大家躺下去之后很快就睡着了，我却靠在货仓里不敢睡，有好几次都差点睡过去，却硬撑着让自己保持头脑清醒，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几乎让我感到崩溃，但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安全，我必须与困意作斗争。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我好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忽然被人拍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到孟兰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小声告诉我，外面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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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水鬼

　　　　货仓有一扇窗子，外面的光线可以透进来，水面泛起的光撒在地板上，如梦如幻，孟兰的身影看起来也是虚无缥缈，我以为自己在做梦，翻了个身想继续睡，这时孟兰掐了我一下：“初一，醒醒，真的有动静！”

　　　　感觉到疼，我才知道不是做梦，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我问她到底听到了什么。她说，外面有水声，最好出去看看，但是不要被人发现了！

　　　　我本来是很困的，听孟兰这么一说，不由的一阵紧张，这些个人们给我的感觉很奇怪，看来有必要出去观察一下，真的有什么情况，提前发现也可以提前做好防范工作。

　　　　接下来该孟兰看守了，为了不被人发觉我外出，故意用杂物堆起来，盖上我的衣服，然后我便蹑手蹑脚的从窗子爬了出去。外面一片寂静，哪有什么水声，偌大的甲板上死气沉沉的，到处摆着杂物，刚来的时候没注意到，甲板上有一股**的气味，很刺鼻。

　　　　我没被这股奇怪的气味吸引，虽然觉得很奇怪，但应该去看看水里有什么，孟兰说听到水声，让我想起了多次在水中看到的“人影”，不管那是什么东西，它的存在，一定会对我们构成威胁，至少它会让我们感到惶恐。

　　　　水面平静，远处漆黑，船长说这是大海，我认为也和大海无异，它确实很大，大到看不见尽头，不过与地面上的大海相比，显得死气沉沉，水面上泛不起一丝涟漪。我在船上站了一会儿，没听到什么水声，心想可能是孟兰听错了，或者是做梦，正准备回去时，忽然听到水里传来一阵响声，我顺着声音过去看了一眼，这一眼让我愣了半天，反应过来之后拔腿就跑。

　　　　借着夜明珠发出的微弱亮光，我看到水里有一个女人，这女人身上一丝不挂，半截身子露出水面，长发垂在胸前，洁白无瑕的酮体在乌黑的头发下若隐若现。要在平时，看到这样的女人，我想我会忍不住多看两眼，而此刻，心里却被恐惧填满了，我发现她的眼睛很吓人，竟没有黑眼珠，脖子上一片青灰色，像是鳞片。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绝不是人，反应过来之后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到货仓里，立刻把大家叫了起来，将刚才的情况一说，吴非迅速拿上桃木剑，招呼我们出去看看。我们跟在吴非后面走出货仓，这时看到船长也带着人出来了，他们手里都有家伙，是捕鱼的工具，一根根长长的棍子，末端有铁钩，还有一张网，一伙人急匆匆的跑到了甲板上。

　　　　船长见到我们，走过来打招呼：“你们怎么出来了，快去睡吧，没什么事。”

　　　　他说没什么事，大家却在往水里撒网，一些人开始四处游走，打量着水面，分明是在找什么东西。吴非笑了笑问：“余伯，既然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了，有什么事你可不能瞒着我们！”

　　　　老船长扭过头看了看船员们，轻叹了一声对我们说：“事已至此，我也不瞒着你们了，只是说出来你们不要害怕。”

　　　　我心里咯噔一下，孟兰也用力抓住了我的胳膊，看样子她在害怕，船长越这样说，我越害怕，有什么事直接说不就得了，还卖什么关子！

　　　　“这海里有水鬼，你们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水鬼会害人，千万不要被它们拖下去，不然就出不来了！”船长悄悄的告诉我们。

　　　　我恍然大悟，原来刚刚看到的是水鬼，只是跟印象中不一样，听说水鬼样貌丑陋，而且不轻易被人看到，我刚才看到的分明是一个漂亮女孩儿的身体，当时她明显发现我了，但是没有躲避我的意思，与其说是水鬼，我更愿意相信是美人鱼。

　　　　船员们忙的不可开交，有人那叉子往水里戳，有人在撒网，想必是要捉那个水鬼，只是他们白忙活了大半天，一无所获。船长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失望，最后只能招呼大家回船舱，并且告诉我们，不要再出来了，不然出了什么事他可不负责。回去之后我们都没有了睡意，在商量刚才的事情，我看到水鬼的一幕，也告诉了大家。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最后达成的意见却不谋而合，我们认为，在这种地方还是需要多加小心，不管那老船长有没有坏心眼，他说的总是没错，不该管的事情我们最好看都不要看，以免惹祸上身。船舱里有很多杂物，这些杂物都可以利用，动动手就能设计个简易的机关，只要有人闯进来，一定会弄出动静。

　　　　这种事吴非在行，摆弄了大半天，在窗子底下布置了重重机关，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一旦有什么东西破窗而入，我们能提前发现，做出反应。布置好，我们便各自躺下睡觉了，在这种环境下自然分不出白天和黑夜，静下来之后会让人觉得，仿佛置身在另外一个世界。这里没有风，或许也没有四季交替，整个世界仿佛是死的，睡觉的时候心里也不踏实，我几次醒来，总觉得有情况发生，但是都没有。

　　　　不知不觉已经睡了一觉醒来，船长给我们送来的吃的，依旧是一些生鱼片，不知道是什么鱼，居然没鱼骨，味道也怪怪的，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之前已经吃过一次了，没有问题。解决了肚子的问题，青木提出四处看看的建议，吴非觉得这样做不太好，但又考虑到我们这次的任务，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不动声色吧，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不能浪费。

　　　　最后我们决定，不用争取船长的意思，我们自己出去看看，或许运气好的话，能找到通往罗刹城的入口。外面很黑，巨船远远看去，如一只来自远古的凶兽，狰狞而可怖。我们本是想在附近展开搜寻，主要靠罗盘感应磁场变化，刚围着船转了半圈，忽然发现，船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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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出海

　　　　船的确是在动，刚看到我被吓了一跳，以为水里有什么东西，忙招呼大家蹲下来，保持警惕。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正常现象，说不定船长要带着船员出海了。

　　　　这时候我才想到一个细节问题那么大的船，百来个人，怎么可能将它推上岸，船身有一大半都在岸上，这不科学，除非是船下面有轮子，可我趴在地上检查了一下，根本没有。

　　　　这个问题短时间内想不通，看到船在动，我们悄悄移动到船尾，借着头顶微弱的亮光，我看到水里也有东西在动，可能是涡轮等装置，我没太在意。吴非小声告诉我们，上去看看。

　　　　我们本来就应该在船上，船长之前还给我们送吃的，要出海也不通知我们一声，总觉得有点问题。阶梯眼看着要缩回去了，我们匆匆跑了上去，甲板上有很多船员在忙碌着，我们躲在大箱子后面，等他们忙完了，这才探出头来。

　　　　这时船长上来了，他招呼船员们集合，然后似乎是在给他们分配任务，众人围在一起，交头接耳。船长说话的声音很看上去有点不对劲，距离太远，听不清楚他们说的什么，不过我依稀听到，船长的声音，不像是人类的语言。

　　　　越听越害怕，前面几次听到这种音节，看来我们遇到的正是船员，这些人定不是一般人！

　　　　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注意到问题所在，船长安排完，大家纷纷散去，我看到有几个人进了货仓，那里原本是我们休息的地方。片刻后几个人匆匆出来，在跟船长汇报情况，这次从他们口中发出的音节听的很清楚，船只的声音很大，的确不是人类的语言，根本无法描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

　　　　船长听完之后，显然是动怒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船员的身体离开了地面，就像是被他用手扼住脖子提了起来。船员背对着我们这个方向，看不到船长手上的动作，不过这老头儿力气可真大，一个身强力壮的船只，轻易就被他提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船长将那名船员狠狠丢在地上，说了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语速很快，声音也很大，明显是动怒了。这时便看到船员们纷纷散去，手里还拿着鱼叉和木棍。

　　　　“糟糕，该不会是要找我们吧！”青木压低声音问了这么一句话。

　　　　吴非吸了一口凉气：“有这个可能，我早就觉得这帮孙子不对劲，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大家小心点，一定不能被他们发现！”

　　　　说完，吴非便招呼我们找地方躲藏，这条船很大，要躲起来应该不难，船上只有百来个人，想找到我们不是那么容易的，必要时，可以将他们逐个击破，量他们也整不出幺蛾子来！

　　　　“过来，快来看！”青木一边做着手势，小声叫着我们。

　　　　他正趴在船边往下看，我们匆匆跑过去，他指着刚才停船的位置：“你们看，地面上的纹路，是不是跟石壁上的很相似？”

　　　　他不提醒我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在脑子里一回想，还真是有点像，那些纹路看似杂乱无章，离远一点看，却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吴非皱了皱眉：“先别管这些，赶紧找地方隐藏，千万不要被发现。”

　　　　船上有很多房间，这些房子的风格比较古老，里面阴气沉沉的，每个房间的墙壁里面都有夜明珠，用作照明，夜明珠很大，青木试着抠了一下，纹丝不动。走廊又黑又长，有夜明珠照明，也看不到尽头，每隔不远就会有一个十字口，房屋的外貌都是一样的，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忘记了是从哪条走廊进来的。

　　　　有些房间上了锁，推不开，有一些倒是可以进去，不过房间里太空，不适合躲藏，我们要找一间容易躲藏的，而且最好是靠近船边，万一有情况我们应付不了，可以跳海。这样一来，要找到合适的房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船体太大，这可能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在此期间，我们能做的就是祈祷那些人不要找到我们。

　　　　每踏出一步，都很小心，生怕弄出一点响声，引起他们的注意，在走廊里时不时能听到一些轻微的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而且我还在走廊里发现一样东西，是鳞片。

　　　　看到鳞片，更加坚定了心中猜想，船上的人多半不是善茬，他们有人的外表，但未必是人，其实我早该想到，人怎么可能在黑暗无光的地方生存。

　　　　“快躲起来，有动静！”青木突然提醒我们，并拉着我们朝旁边那个未上锁的房间走去。躲进去之后，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门上面有一道缝隙，我们趴在缝隙往外看，看到走廊里有一个船员，手里拿着鱼叉。他脚步迟缓，路经门前，驻足片刻，我看到他的鼻子在动，像是在嗅气味，很快他将脸转了过来，吓的我一个踉跄。

　　　　孟兰也是始料未及，差点叫出声来，还好吴非及时捂住了他的嘴，吴非做手势示意我们捏住鼻子，不要呼吸。我想那船员是闻到了我们的气味，他绝对不是人！

　　　　他在门前驻足，还没有进来，我已经把匕首拿了出来，他要敢进来，我就会毫不留情的将匕首刺进他的身体。片刻后他将脸贴近门，鼻子还在动，我忽然发现，在他的脖子上，有一身青灰色，仔细看，吓的我出了一身冷汗，居然是鳞片！

　　　　记得不久前在水里看到的那个女人，她的脖子上也是有这样的鳞片，难道他们是同一种生物，为什么船长要说那个女人是水鬼？僵持这几秒的时间，我的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脊背已经被冷汗浸透，这时胸腔憋闷，感觉憋不了多久了，一旦泄气，必定会被它发现！

　　　　孟兰也是很难受的样子，只有吴非和青木比较自然，毕竟他们出师前有过根基，憋气不是难事。很快孟兰终于憋不住了，大口吁了一口气，这时门外那个船员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它将手按在了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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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禁室

　　　　看样子它要推开门进来了，我招呼大家后退，紧紧握着匕首挡在门前，争取在它进来的一瞬间，给它来个痛快。如果有一点办法，我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