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头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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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也担心柳阿芙会成为自己的被威胁之人，那样也是又害了她。

　　　　她在难以梳理的情况里痴迷，更加不清楚现在身处何地，除了现在还在她身边的小蝶之外，这京城里任何一个人她都不会轻易相信。

　　　　以前的不敢若是叫做认命，现在的不会就应该叫做不认命。

　　　　“小蝶，晚上同我一起整理一些可供换洗的衣衫。”

　　　　小蝶知道皇上答应姑娘的请求了，也替她高兴，又多问了句：“大概要走多久？”

　　　　“十天半个月肯定要的，反正多装一些不妨事，我们是去江左，搭着刘大人的马车，不会累的。”

　　　　“姑娘要一个人跟去吗？”

　　　　“为何要一个人，我当然是和小蝶你一起啊，十七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我也就只剩下你了。”

　　　　“可是如果我也走了，这芙蓉殿里不就乱了套了，我担心那些人本来不听话，马上姑娘走了又要捣出乱子来。”

　　　　阿芙说道：“这些人如果不想在我这待了要逃跑，我也只能任他们去，况且芙蓉殿也没有值钱的东西或是像别家的藏着大秘密，别人要砸要闯随他的便。”

　　　　“小蝶不忍心，这可是我们的家啊。”

　　　　阿芙不以为然道：“江左才是我们的家，敛翠楼才是我们的家哩。”

　　　　小姑娘还在犹豫不决：“可是”

　　　　她打断小蝶，直接问道：“好了，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宝贝这芙蓉殿还是宝贝你的姑娘？”

　　　　当然是宝贝姑娘，所以她立即便与姑娘一起收拾行李，阿芙根本就赶不上她的，她的手脚麻利。包袱都裹好了也不去帮阿芙的忙，在一旁的榻上坐着，笑眼观看着她笨手笨脚地左摇右晃。十七没跟她呛声的时候，小蝶从来不会这样，现在因着她的调剂作用，小蝶与阿芙也越加亲近了，原来一个人对别人的生活真的会有如此潜移默化的作用。

　　　　“你现在轻松看着我，心里可快活？”

　　　　她笑而不语，但是装在心里的话却是快活得很，阿芙都知道。

　　　　因为马上就要回去梦寐以求的地方，烛火已经熄了，阿芙躺在床上一直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其实这样的关头，她不应该有除了愤懑之外的感情的，会让她觉得有点小小地愧对于芷彤。可是阿芙是真的想要放纵一下自己，让她绷紧的神经忙里偷闲一会，真的就一会，让她感受一下单纯的只有快乐的滋味。

　　　　感激不尽。

　　　　“姑娘已经睡下了吗？”

　　　　不管说“睡了”还是“没睡”，她肯定都要进来替她理理被子再出去，阿芙学聪明了，不说话。这样小蝶等一会后就会以为自己睡着了，她也能早点回去睡，讲不定明天就要开始奔波，不能让她太累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阿芙随着这一下一下的节奏也慢慢沉睡。

　　　　天亮的真快，好像一晃便过了好几个时辰。等阿芙再次睁眼，阳光已经成群结队地涌了进来，照耀在她的睫毛上。

　　　　“姑娘，起来洗漱吧，太阳公公高高照了。”

　　　　“小蝶每次都起来得这样早，让我这个做主子的情何以堪。”

　　　　小蝶放好了盆，先把毛巾整个放进水里，又拎出来拧了几下，“噗嚓嚓”落下来许多小水珠，欢脱地蹦跳着。

　　　　“本来就是做主子应该睡多一会，也不知道姑娘是不是生锈了，竟然说出这样没有逻辑的道理来。”

　　　　阿芙努起小嘴巴：“小蝶你一定是嫌弃我了。”

　　　　“好了好了，姑娘不要吵闹，我不会嫌弃姑娘的。”

　　　　“那我们拉勾。”她愉快地伸出小拇指，笑的很像小蝶以前经常在街上见到的一个提溜着鼻涕的小胖孩子。

　　　　小蝶无法，往旁边走也总被她挡住，只能也伸出小拇指与她拉在一起，随意拉了两下便松开。心里常舒一口气，想着还好姑娘还是很正常的样子。

　　　　其实刚刚好伤心一会，又被自己化解了，因为自从十七来到阿芙身边后，端盆进来的唤她洗漱的都是十七。可是现在呢，吃饭和洗漱又全部都是小蝶来做了。

　　　　不过看的开就好，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两个月，她和小蝶都能够适应十七不在身边的感觉，就像当初她们慢慢地适应十七突然闯入她们的生活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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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太后的试探

　　　　“早上有人来说，太后娘娘请姑娘过去。”

　　　　这话小蝶在心里耽搁了好一会才说出来，上次的事情她也知道，太后娘娘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姑娘带到自己宫里与别的人一起训斥了她一顿。现在姑娘已经被贬为淑人了，又来唤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何种居心。可是想到不能不告诉，免得又让姑娘挨罚。

　　　　“自那次之后便没有与太后娘娘正面打过照面，现在她怎么又想到我了？”她拨开额头前的一堆小碎发，随便塞进后面的头发里，问小蝶：“是谁同你说的。”

　　　　“太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亲自过来，还是让我请您，然后自己先回去了，没说姑娘非要当时去不可。”

　　　　“然后她便回华桉殿了？”

　　　　“那时我们站的华桉殿不远，我看见大宫女走进去的。”

　　　　阿芙倒是不好奇大宫女往哪里走，反正是直接转身离开的就行。如果是不好的事情又要找她，至少也会让小蝶把她直接带过去，现在可以断定不是什么冷眼在等着她。

　　　　“太后都这般主动地盛情邀请了，那我现在就去，别又给人家留下话柄。”

　　　　小蝶去拉她的胳膊：“不管怎样，还是想要叮嘱娘娘小心一点，太后娘娘玉面虎言，我看是这宫里除了皇上以外最不好惹的人。”

　　　　“小蝶同我一块去。”

　　　　她没想便答应下来：“好呀，我在姑娘身旁站着，发生了什么都能有个准备。”

　　　　华桉殿依旧如往日一般的清净，门口没有守卫的，只站着太后娘娘那位贴身大宫女守着，是算准了她们一会就会到。

　　　　大宫女引她们到殿后的亭子边上，全身透出来的气息与太后很像，都是一样的清冷，也怪不得娘娘一直视她为己出，自从用了她后就从未更换过。

　　　　“芙蓉淑人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笑得和蔼：“本宫这后院里没那么多礼数，自然一点好。”正要扶她起来，阿芙眼力见极佳，自己起身坐下了。

　　　　“其实你也不用着急，本宫叫你过来，找着空闲就好。”

　　　　“淑人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敢拂太后娘娘的面子，而且淑人现在位子再小好歹也是一个做了主子的，平时能有什么事做。”

　　　　“皇上不去你那里了？”

　　　　“是呀，皇上不来淑人这芙蓉殿，淑人便永远是个闲人。”

　　　　“我这个皇儿啊。”

　　　　阿芙没听懂她叹息的含义，从选择侍读时太后娘娘对她甚是喜爱，到后来的冷漠与绝情，再到现在总结出这样一句话。她到底是十分喜欢阿芙呢，还是十分不喜欢阿芙呢。

　　　　“后宫三千，自然是要雨露均沾，娘娘放心，淑人从来不会抱怨这点的。”

　　　　太后微微皱起眉头，食指的侧边贴着太阳穴：“本宫对芙蓉你是挺放心的，宽容大度本宫也看得到，就是那个新得宠的郡主，本宫实在摸不清来路。”

　　　　依太后的人脉和手段，怎么可能摸不清，她现在这是在考验阿芙？

　　　　阿芙用手指绞着衣裙的动作掩藏慌乱，假装是因为听到了“郡主”二字联想到自己近日生活的冷清寂寞。

　　　　“淑人只在那次宴会上见过她一面，连传闻也是后来听说的，这越国郡主不靠张脸，的确比芙蓉这样肤浅的人高明。”

　　　　太后娘娘想问的是国与国，阿芙巧妙地将话题停留在女人该议论的长相和气质层面，再来就是博得男人喜爱的比较。在后宫摸爬滚打的女人，把自己装的傻子一些一定比露出自己的才能要高明。

　　　　“听说芙蓉要回到江左去？”

　　　　“淑人已经像皇上说明了，皇上也答应了。”

　　　　阿芙眼见着太后只是点点头，她还以为要经过一番盘问，既然没有，她也不向她解释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怎么干坐着不喝茶，难道是害怕本宫吗？”

　　　　“因为在回娘娘的话。”

　　　　“现在本宫允许你喝口茶。”大宫女将茶壶移到里阿芙近一点的地方：“润润嗓子。”

　　　　小蝶接到手里，替姑娘倒了一杯，推倒阿芙面前，阿芙顾不上闺秀的形象，端起来只一口就喝完了。

　　　　“莫急慌。”

　　　　“是。”

　　　　“本宫有个东西想要请你一同带到江左，想要问你方不方便？”

　　　　虽然疑惑，但还是立刻应承：“当然方便。”

　　　　太后娘娘一个手势，站着的大宫女便弯下腰来讲耳朵凑到她嘴边，娘娘低声耳语几句，大宫女进了屋。是要去寻那个东西，神神秘秘的，说不定是个宝贝。

　　　　“你再喝茶。”

　　　　阿芙摆摆手，小蝶替她解释：“姑娘刚喝了一大口，担心要噎着。”

　　　　“你喊她姑娘？”

　　　　小蝶红了脸颊：“太后娘娘莫要见怪，我是一直跟着姑娘的小丫鬟，以前就一直唤她姑娘，现在改不了口。”

　　　　“本宫自然不介意，你们之间的蜜语，本宫一个外人哪里管得着啊。”

　　　　大宫女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捧了个檀香木的盒子。

　　　　“就是这个，想让你一同帮本宫带到江左去。”

　　　　应该要问的细致些：“带到哪里去？”

　　　　“又要拖累你去找一个叫做‘夏家园子’的地方，然后将这个大盒子找个不显眼的地方放着。”

　　　　“不需要故意做些隐藏吗？”

　　　　“不需要，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阿芙接过那个盒子：“淑人明白了，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太后娘娘用手中丝帕遮了半张脸：“你就不好奇本宫让你这样做的原因吗？若是本宫与你掉个个，也会很想知道的。”

　　　　阿芙埋着脑袋：“太后娘娘做事自然有您的道理，淑人不敢妄自揣测您的意思。太后也请放心，淑人没有那个八卦的心。”

　　　　事实是十分想要知道原因的，感觉高高在上的太后在说出“江左”二字时突然离她很近很近，阿芙想要探究这连通她俩的纽带到底是什么，可是不该问。

　　　　“你也别总是自作聪明，或许本宫想要让你知道呢。”

　　　　“淑人受教。”

　　　　“罢了，你不问本宫也不多生事。你且回芙蓉殿好好歇歇，预备着等下就要赶路。路途遥远，可得吃不少的苦头。”

　　　　“多谢娘娘记挂。”

　　　　阿芙搬着大盒子，鼻子里充满了檀木香气，再闻不见其他的气味。小蝶说要替她搬，阿芙不许，说自己有脚有手的怎么有脸问她帮忙。

　　　　再过不久，阿芙便要离开京城了，乐府里还有两个她的小牵挂。正好趁着现在还在这里又早就准备好了行礼，可以去探望荔枝和鸽一，至少遇上几次都没有好好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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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不及君

　　　　熟悉的木门，牌匾上是黑漆的两个大字――乐府。阿芙走的低调，身边只有小蝶一个宫女跟着，教在院子里练习古筝的几位看不出，正好她不想要声张。她从入门的左侧走在回廊上，直接绕过前院走到大殿后边的日常居所处，轻车熟路地找到以前自己和荔枝还有鸽一住过的那间。

　　　　“咚咚咚”，大门不是很结实，敲起来声音一直有些空洞，像大山里传出来的。

　　　　许是二人都坐在屋里，难以听见响动，意识不到有人来了。阿芙力度加大地又敲了几下，这才有个姑娘回应，慵懒的嗓音由远及近：“是谁在外边呀？”阿芙都能想象的出来她一边走着路一边将耳边的小头发撩到后面的景象。

　　　　“芙蓉殿的淑人。”荔枝对于来着是谁并不在意，阿芙刚刚说到“的”，“吱呀”声掩盖了后面的字。她见到眼前的女孩，明显的一愣。

　　　　擦亮眼睛看清楚来人，荔枝将门推得很大：“兰泽姑娘！怎么是你？”

　　　　“不是我你还以为是谁？”

　　　　“兰泽姑娘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她回身望了一眼，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快点进来坐吧。”

　　　　阿芙要进去，小蝶也闪出来，荔枝才看见她，又惊喜道：“二人竟是一块回来的，这也算是回娘家了。”

　　　　她也同意：“乐府有了你两个，就真的像是有了娘家人一样。”转念一想之前三王爷和太师大人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鸽一一定早就听说了，心里会很难受的吧。

　　　　进到了荔枝的屋子里后她才敢开口问：“鸽一现在怎样了，心情有没有好些？”

　　　　“我也不是太清楚，每次去问她时总说无事，练琴时也和往日一样认真，同我说话时有一直带着笑颜。可是我总觉得，她还是有些伤心，只是装作平常的样子不让我担心。”

　　　　“那你有没有去劝过她？”

　　　　“我倒也想劝她，可是每次见到她的脸都不敢提一个‘七’字。”

　　　　是了，鸽一虽然表面上强硬，其实骨子里是个很柔软的姑娘，伤心难过时也会刻意地掩饰起来，而不是洒脱地弃之不顾。

　　　　“刘乐师最近也较少地故意让鸽一练琴了，好像对此事也是心知肚明的。”

　　　　阿芙喝了一杯水，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起身想要去她那里看看：“我去见见鸽一吧。”

　　　　荔枝挺赞成的：“也好，兰泽你在宫里所以知道的也多，去劝她比我这种什么都不了解的要好的多。”

　　　　小蝶问阿芙她可要去，荔枝留着她叙话，说是因为鸽一喜欢清净，人去多了不好，本就不开心的人又怕吵扰了她。

　　　　她去门边正准备敲门，谁知只是轻轻碰到门便开了。

　　　　阿芙欣喜地问她：“你知道我来了？”

　　　　鸽一仍然坐在桌子边：“当然知道，也知道你会进来，特意给你开了门。”

　　　　她踱步到鸽一身边，见她正在钻研一个曲谱，随口问道：“许姑姑要你看的吗？”

　　　　“没有，我自己找着有名的曲子领教领教，陶冶一下自己贫乏的知识储备。”

　　　　阿芙失笑：“你那叫贫乏，让别人如何是好呀？”

　　　　这么久不见，现在能够站在乐府里，好像自己的角色又回到了以前那个弹奏古琴的芳兰泽，崇拜着鸽一，在她面前总想捧她，当然也是因着她经得起这些夸赞。

　　　　鸽一也发现了，顿了笔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对阿芙说了句：“还是老样子。”

　　　　的确还是老样子。

　　　　你会不会怪我？

　　　　怪你什么。

　　　　我明明在宫里占着妃子的位置，也与三王爷有些交情，或许是可以知道很多情况的。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是我故意不告诉你？

　　　　那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想过。

　　　　阿芙的眼神里透着深情与不安，她挣扎着看着鸽一：“谢谢你。”

　　　　“你可以告诉我吗？你在宫里时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我也总是听说你被惩罚的消息，其实你过的并不好，对吗？”

　　　　“兰泽就是一颗棋子，被皇上和七王爷捏在手掌里，想往哪儿放就往哪儿放，我也是到最后才知道他们之间的密谋。”

　　　　她在江左听到的茶馆故事里，说皇上和七王爷表面上关系好，但是不知道背地里藏着什么。现在是知道了，他们俩的关系比表面上人家知道的还要好。七王爷也是有勇有谋之人，皇上这方面跟他一般，但是比他多出来的是心怀天下。看得出来七王爷也并不想要这天下，如果他有这种心思，指不定现在坐在皇位上的时候会是谁？

　　　　鸽一恍惚，听阿芙的这一席话，她开始反省自己对待高渐清是不是太过无理取闹。他也总在她面前强调，自己是个王爷，而她不当一回事。这偌大皇宫中的阴谋权论，才不是自己简单的心思就能理清楚的。

　　　　“你在最后有没有见过他？”

　　　　能让鸽一问出来最好，自己揭开伤疤比别人在你的伤口上撒盐要来的温柔。

　　　　“那个时候他被困在平阳县，而我在皇宫里，如何能见到他？”

　　　　“鸽一……”阿芙被她的行为震惊住了，不知如何应对。她干脆地跪在地上，双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额头也毫不畏缩地贴在地上。

　　　　阿芙只能也跪在地上，与她平视着，双手用力抬着她的胳膊却怎么也抬不起来，焦急地询问她道：“鸽一你这是在干什么，我受了不小的惊吓。”

　　　　她这才抬起头来：“兰泽我知道的，七王爷他肯定没事的。所以我就求求你，一定要救他。”

　　　　阿芙能怎么救七王爷，她也一样希望高渐清能够好好的，他们之前也有过真挚的友谊，可是有心无力。面对着无助地流着眼泪的鸽一，她为了安抚她只能应承道：“我知道。”

　　　　鸽一没有深入去问，只是听到她答应了立马松了口气。阿芙看的更清楚了，从小到大的交情又有懵懂的情爱关系，怎么可能心里不牵挂。她对高渐清的喜欢一点也不比他给她的少，愿意为了他在自己亲近的面前放弃自己所有的自尊。

　　　　“我都答应你了，鸽一你就开心一点，就算是为了我，好吗？”

　　　　阿芙终于把她扶了起来，安抚了鸽一之后还特意看着她睡下才安心地将门轻轻关上自己回到荔枝的房间里去。

　　　　进去时荔枝正在教小蝶画荷花，小蝶尝试着画了几张都不好看。懊恼地将纸张都揉皱了，又认认真真地看着荔枝落笔，学的一本正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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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启程回乡

　　　　“想不到你真的没有学习绘画的天赋。”

　　　　小蝶头也不向着她，严肃地回绝她的嘲笑：“姑娘莫要说话。”

　　　　“好，我不说话。”

　　　　荔枝搁下笔，抬头问她：“你去说的怎么样了？”

　　　　“话已经说道七王爷这里了，可是一下子就转了画风想让我救救他，我也就没能开口宽慰。”

　　　　荔枝叹息一声：“是了，难办的很。”

　　　　“我也不知道她竟然这么伤心。”

　　　　“兰泽你在宫里有自己的事情，就不要再记挂在心上了，以后由我来慢慢开导她吧。”

　　　　她取笑荔枝：“谁知道你也变成这样知性温柔的。”

　　　　荔枝转身贴近小蝶：“我现在也想说和你一样的话。”

　　　　小蝶点头：“挺好的。”

　　　　她们又坐下来谈天，荔枝绘声绘色和他们说乐府赴了谁的场子，还有一些无意得知的谁家的八卦。待她说完了，阿芙告诉荔枝小蝶和自己就要回到家乡江左去，协助刘书生大人查案。

　　　　“皇上可是先同意了？”

　　　　“要是皇上不同意我怎么敢自作主张，我早就被打够了。”

　　　　“那便正好回去散散心。”

　　　　门口传来甜腻的一声叫唤：“芙蓉淑人。”

　　　　阿芙警觉起来，分辨了只是普通宫女便震惊下来，走到门边上问道：“怎么了？”

　　　　“刘大人府里的奴婢寻您好久了，央您带好东西。”

　　　　“现在就要准备出发了？”

　　　　“是的，刘大人的马车都备好了。”

　　　　“我知道了，与刘大人说我马上就到，劳烦他再等一会。”

　　　　“奴婢这就去告诉大人。”

　　　　匆匆与荔枝告辞，阿芙和小蝶一同拿了行礼便跟着几个家仆来到一驾马车旁，家仆掀了帘子请他们上去，阿芙问了一句：“刘大人呢？”

　　　　“大人在最前面，皇上今日亲自来送行，正在同大人嘱托几句。”

　　　　听到“皇上”二字，阿芙也就乖乖地坐上马车，她担心他又改变了心意不想让她跟着回去了。

　　　　“小蝶，我们尽量不出声，皇上没有见着我们肯定也不会记起来，这样我们便能回去了。”

　　　　小蝶傻傻地同意：“听姑娘的。”

　　　　她们在马车里坐了很久，依旧没有感觉到离开原先待的地方，阿芙打着哈欠以为自己就快要睡着了。她实在忍不住去动手掀帘子，不那么走运地见到皇上正在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满面春风。

　　　　阿芙一下子把脑袋缩回去。

　　　　“芙蓉，朕已经看见你了，还躲什么躲？又是在害怕朕。”

　　　　她又把帘子掀起来，直视他的双眼：“没有的事。”

　　　　“朕今日只是为了给刘大人送行，芙蓉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臣妾本来就不担心，臣妾身为皇上的妃子，为皇上分忧才是正事。”

　　　　皇上一把抓住她话里的漏洞，还击道：“为朕分忧？那芙蓉便留下。”

　　　　“皇上已经有了郡主了，再多个臣妾太碍眼，臣妾这是故意给她腾落脚的地方，这还不够分忧的美誉？”

　　　　“你倒是一直都没有变的机灵。”

　　　　“谢皇上夸奖。”

　　　　“朕也真像在夸你。”他对着身旁护卫说：“启程吧。”

　　　　阿芙也听到了，用来固定帘子的手也松开了，皇上还在望着她，她却早已移开了目光。

　　　　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

　　　　“启――程！”

　　　　马车的轮子开始飞速地活动，与泥土疙瘩相互碰撞着，阿芙不住地小幅度地晃动。

　　　　回想这大概一年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阿芙像是把前十六年没有领略过的精彩全部都补了回来。想想也不可能，一个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