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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许可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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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情不好,说这话是故意挑衅,实际上,他不觉得子衿是来抓自己的,且就算他想,也没那个能力。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许良能感觉到,子衿的妖力极其虚弱,就像重病晚期的病人,应该只是勉强幻出人形。

    子衿沉默片刻,抬手想碰碰许良的肩膀,但在不到一寸的距离停了下来,保持这个动作,就像两人之间隔了一层看不到的屏障。

    子衿:“上次……你生我气了?”

    许良:“你觉得呢?”

    子衿:“常净已经跟别人在一起了。”

    许良眉头微皱,这话题听着心烦,“你来找我就为八卦这些?”

    “不是,我想带你走,你在这里不安全,而且常净也已经和蔡家人在一起了。”

    许良随口嗯了一声,认真看着路灯,就像灯下的飞虫也比子衿的话更值得关注一样。

    子衿身子晃了一下,抓着椅背维持站姿,“他跟别人在一起了,他不值得你在意,忘了他,跟我走吧。”

    许良打了个哈欠。

    子衿有些着急,绕到许良面前,许良却不看他。

    如果放到平时,这么个幻形的妖精,他肯定要调戏一下,现在却完全没那个心情。

    子衿的话虽然有些夸大,但基本属实,常净确实对那个蔡思有意思,许良看得出来。

    子衿等了好一会儿,直到维持不住身形,手指开始变得透明,许良都没有看他,也不说话。

    子衿长长叹了口气。

    “常净已经跟蔡思欢好过了,这样你也不介意么?”

    许良终于变了脸色,“什么?”

    子衿:“你听到了,还要我再重复一遍?”

    许良眯着眼睛,一脸不信的表情。

    子衿攥了下拳头,声音很低,“我在常净的食物里下了药,我没骗你。”

    。。。
………………………………

62。青青子衿②①

    子衿说话时,态度就像濒死的病人在交代遗言,眼神中带着一种直面终点的决然,又像杀人犯面对无路可逃的局面,疲惫地前去自首,语气中透着一种死灰般的平静,还像幼儿园老师讲课,笑容温柔,怕学生听不懂任何一个细节,讲得很慢很慢,努力让自己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每一句话都尽可能准确详尽,把琐碎的语言织成图案复杂的锦缎。

    他跟许良详述了时间地点手法动机,介绍了药方的出处,甚至把药草的种类数量、以及药物的制作方式都阐述了一遍。

    他像在自问自答,在讲述的过程中已经回答了所有可能的问题,堵死了许良的提问空间。

    即使许良想怀疑也找不到疑点,想把它当成笑话也笑不出来。

    他只能相信子衿的话是真的,而如果相信了这一点,他就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常净吃了春…药,身边只有蔡思。

    且常净喜欢蔡思。

    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事出突然,面对导演了这出戏的子衿,他连发脾气的心情都没有,就像一个人走在路上,突然被迎面而来的陌生人告知:你已经被我杀了。

    他死了,但自己还没意识到这个事实,最大的感觉是无法接受,而愤怒之类的情绪,还远远没到显现的时候。

    过了很长时间,许良才从连呼吸都凝滞的沉寂中脱身出来,看向子衿。

    子衿一直在等许良的反应,勉强支撑着人形,因为消耗了过多的妖力而止不住颤抖,但他不愿意在许良面前失态,全凭意志力强迫自己不能倒下。

    在今天之前,他对许良和自己依然抱有幻想。

    他以为许良听到这些话之后会跟他动手,至少把他大骂一顿,却没想到等来的反应这么平淡。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反应。

    子衿在许良身边潜伏很久,知道他跟常净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之间有着特殊的感情,那不是单纯的亲情友情,也不是爱情。

    他以为许良在知道常净和蔡思在一起之后,会像平时那样嘲笑几句,说出类似“不就是睡个女人吗”这样的话,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然后接受这个事实。

    可许良的反应出乎意料,越是表现出冰冷的样子,就越说明他已经相信了这个事实,却依然拒绝接受。

    或者说,他根本无法接受。

    面对现在的许良,子衿只觉得浑身发冷。

    就像骨髓被硬生生抽出来泡在冰渣里一样,神经牵动着最细微的知觉,让他全身上下每一分每一毫都冰冻结霜。

    但就像许良的不接受一样,子衿同样不允许自己放弃。

    强撑着所剩无几的妖力,他抓住许良的肩膀,五指逐渐收拢。

    “跟我走吧。”

    许良视线一扬,像黑暗中悄然振翅的夜枭。

    他用毫无温度的声线说:“好啊。”

    子衿有些吃惊,但还来不及惊喜,许良就继续说:“我跟你去找常净。”

    与那种绝对的沉默相比,只要许良说话,就算语气再冷,听起来总还带了些许温度,但子衿还是因他的话而剧烈颤抖。

    许良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绝对性的强势,一种压迫性的气场,像瞬间把山崩海啸的压力倾注在子衿身上,让他畏惧。

    子衿本能地想要后退,却动弹不得,眼看着许良慢慢起身,他居然有种自己的身体在结冰的错觉。

    许良就像被一场看不见的暴风雪围在中央,只要稍微靠近他,就会被锥子一样的冰晶刺在身上。

    蛇作为冷血动物,对温度最是敏感,此刻的冷意让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还还是只普通小蛇的时候。

    那年冬天格外寒冷,用人类的话说,江南很多地区都下了百年不遇的大雪,平原已经冷到让老人孩子再也看不到春天,何况子衿所住的山区。

    年关将近,大雪的第三天,温度降到零下十二,这在当地是从来没有过的。

    附近的十几座小山里,数以千万计的蛇类在冬眠中悄无声息地丢掉了性命,子衿因为藏身的洞穴够深,侥幸逃过一劫。

    那一年,惊蛰后的山区格外冷清,子衿按时醒来,到洞外才发现,春天的温度比记忆中的冬天还冷。

    饥饿、严寒、身体僵硬无法捕猎,子衿只能回到洞穴继续熬时间。

    好不容易天气回暖,第一次捕猎后却又遇上连绵的冷雨。

    连着三天,白日里的天色也阴沉地像夜晚一样。

    子衿盘绕在最高的枝头,每天都望着头顶那片积聚不散的云,想着哪怕透出一丝阳光也好。

    不管那阳光照在哪里,就算天涯海角他也要去。

    但云里就像调了胶,牢牢粘在头顶这块天幕上,子衿身体温度太低,很难消化肚子里的食物,为了活命,他找了个田鼠窝躲进去,想借着田鼠的体温取暖,却反而被咬得遍体鳞伤。

    子衿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个冷年的了,但那种湿冷僵硬的感觉却一直留在他记忆深处,即使有了修为,成了蛇妖,也丢不掉那种融入本能的恐惧。

    也因为这样,几百年后再遇到同样的冷年,被勾起了回忆的他病急乱投医,居然钻到了误入山林的人类身上。

    也就是那次,他遇到了前世的许良。

    但几百年过去,曾经给予他温暖的人,现在却只让他感到寒冷。

    子衿下意识答应了许良的要求,从记忆中回过神时,路已经走了一半。

    月濯低飞着掠过夜幕下的森林,许良伏在月濯背上,将子衿收在上衣兜里。

    子衿已经变回原形,且因为妖力消耗,身形像幼蛇一样细小。

    他探头看路,“沿着这个方向一直走,很快就到。”

    衣服上带着许良的体温,子衿被他的温度暖着,难免又要给自己找个理由保持希望。

    下药的本意就是推常净一把,让他尽快和蔡思在一起,也让许良死心。

    口说无凭,如果许良看了现场,一定比他说一万句话更有效果。

    虽然到时候他一定加倍记恨自己,但有什么关系?他有漫长的时间可以等待,等着许良忘记常净,接受自己。

    常净和蔡思吃饭的地方位于三哥山附近的村子,是农家自己建的房子,一层打通了弄成饭店,二层则是四间客房。

    子衿给常净用的不是人类市面上那些所谓的春…药,那是古时的方子配合了蛇妖特有的妖术制作而成。

    这药本来是做给许良用的。

    子衿上次抓走许良,已经有了破釜沉舟的觉悟,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用药物强迫许良的,也因为这样,他才功败垂成。

    这药效果强烈,半颗的药效也要一整晚的时间配合足够的发…泄才能消解,子衿清楚药性,所以毫不怀疑自己和许良此行会看到什么。

    店里的四间客房,总有一间能找到常净和蔡思。

    走廊上,小青蛇吐着信子,利用气味寻找方向,片刻后,蛇尾指向最末的房间,“你真的要看?”

    许良不说话,径直走到门外,略一停顿,抬脚踹开了房门。

    在进门的一瞬间,许良的视线下意识移开,顿了两秒才看向前方。

    床铺空着。

    整间屋子只有洗手间亮着灯,许良和子衿同时把目光锁定过去。

    门没关严,许良用脚尖把门推开,正要为浴室没人而松口气,却在洗手台上看到了一件黑色运动装。

    这是常净今天出门穿的那件。

    衣服湿透了,很随意地搭在洗手台上,像是匆忙间留下来的。

    浴帘拉开一半,外侧的地上能看到溅出的水迹。

    花洒落在地上,被用过的毛巾盖着。

    浴室里还残留着水汽,在瓷砖上凝结成千万颗水滴。

    许良拿起洗手台上的衣服,出了房门。

    子衿以为许良要说些什么,或者探寻常净后来去了哪里,但他没有,只是叫来月濯,让他原路返回。

    路上许良和子衿没有任何交流,就像他不存在一样。

    许良只是攥着那件衣服。

    冷风吹着湿透的布料,冷得像冰,许良的手指僵硬发红,到酒店时几乎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从月濯背上下来时,那件衣服从他僵硬的指间滑落地上,许良的步子停了,盯着衣服看了一会儿,把它留在原地,自己走了。

    温泉蒸腾着暖湿的雾气,子衿在水池边停下,没跟许良上楼,只是远远听着他冷漠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虚弱地盘起了身子。

    许良像在梦游,头脑空白地走到自己房间门外。

    忽然间,隔壁的灯光让他从梦中惊醒。

    在他走的时候这灯没亮,也就是说,有人回来了――

    常净回来了。

    许良在常净门外站了几分钟,忽然用力朝门上一拍。

    “谁?”

    常净问话,声音短促,明显有些急迫。

    “我。”

    隔了半分钟,常净才过来开门,只闪了个半人宽的窄缝。

    他裹着浴巾站在门内,皮肤上挂满了水珠,头发湿透。

    屋里的灯已经关了,但借着走廊的灯光,还是能看到他皮肤上不自然的红色。

    常净:“我在洗澡,还没洗完。”

    许良:“知道了。”

    。。。
………………………………

63。青青子衿②②

    走廊灯的颜色很特别,是近乎橘色的暖黄。

    灯罩是铜片打的,很轻很薄,细致地镂雕了繁复的花纹。

    风吹过时,水滴形的灯罩就缓慢转动,在墙上映出流动的光影。

    许良、常净、蔡思,三人的房间依次挨着。

    许良站在自己房间和常净房间的交界处。

    夜里温度更低,楼下温泉的水汽蒸腾,薄雾一样笼罩了小楼,火花一样的灯光也变得湿濡,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柔。

    夜色静好,许良却想炸了整个世界。

    忘在洗手台上的衣服、掉在地上的花洒、用过的毛巾,还有刚刚看到的,常净不自然的反应。

    每一个细节都在许良心里炸出硝烟。

    火药味漫天翻腾,更让人上火的是,许良自己对这事的反应。

    他很生气,几乎到了无法自控的程度,只要常净在他面前多说一个字,多站两秒钟,他都会忍不住动手。

    这种情绪比事件本身更让人不爽。

    时间变得胶着而漫长。

    许良在门外站了五分钟,感觉却像过了一年。

    呵,老处男常小猫。

    呵呵,不就是睡个女人。

    呵呵呵,不就是吃了春…药。

    他可以用十分钟跟自己重复洗脑,可一旦暂停,用不到十秒,那些画面又会冲刷回来,简直像阴魂不散的海潮,不管回落多远,总要卷土重来。

    常净抱着蔡思。

    许良想到这种画面,恨不得把扶手的原木捏折。

    左手边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许良没听见,直到脚步声停在他身侧,他才恍然抬头。

    “嘿,大良良――”

    蔡思长长呼气,在许良肩头拍打,“今天自己在酒店可怜了吧?等下带你吃宵夜好啵?”

    许良有点儿懵。

    蔡思朝常净房间走去,“安安静静发烧了,我刚给他找了温度计和退烧药,真是的,平时看着身体挺好的吧,怎么一出门就着凉啊。”

    她把耳朵贴在门上作偷听状,念叨着:“嗯嗯,根据本侦探的推理,他还没睡,有水声,大概在洗热水澡,还算乖。”

    她一边敲门一边跟许良说:“我哥就不行,特别会作死,越是嗓子发炎就越要吃周黑鸭,越是感冒发烧就越是熬夜打游戏,还说要以毒攻毒。”

    许良的心跳越来越快,有些听不进蔡思说话,但这些内容很重要,他强迫自己去听,每个字都在心里反复咀嚼。

    很明显,情况和他预料的不一样。

    很不一样。

    蔡思衣着整齐态度坦然,就这样看来,根本无法想象她刚跟常净发生了什么。

    而且还说常净发烧。

    是借口还是真的发烧?

    门开了,常净依然浑身是水,裹着浴巾,但跟给许良开门的时候不同,这次他在浴巾外披了酒店的浴袍,好像真的感冒发烧一样,把自己裹得很严。

    蔡思:“你怎么样了?”

    常净正要回答,看到许良也站在旁边,咬到舌头似的顿了一顿,“不太好,一会儿就得睡了。”

    蔡思:“这就乖了,附近没找到药店,我找酒店给你要了退烧药和温度计,你先用着,好好睡一觉看情况。”她说着在常净手背上试了一下,“好凉!好了不跟你说,你再去洗洗,热乎乎的去睡,哦对,记得多喝热水,你屋里有水壶吧?要不要我帮你去烧?”

    常净:“不用了,已经喝了,我一会儿就睡了,发烧就是要多休息。”

    “嗯嗯嗯,那我们不影响你睡觉了。”她把常净推回屋里,“提前晚安!”

    许良注意到,关门的瞬间,常净匆匆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许良几乎立刻判断出,常净在撒谎,他不是发烧。

    蔡思勾着许良的胳膊,“别担心,肯定睡一觉就好了,我带你去吃宵夜吧?顺便找找我哥,回来之后都没看见他,奇怪,去哪里了……”

    许良手放在肚子上,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意思是我肚子不饿,以及我也困了。

    蔡思有些失望,“那好吧,就剩我一个了……大浴池那边今天有日料自助,据说很好吃的,你真不去啊?”

    许良揉眼睛,嗯了一声,只想早点打法了蔡思。

    “好吧好吧,那我先去探路,好吃的话明天一起。”

    蔡思踏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许良把视线从她的背影上移开,忽然有些想笑。

    他先回到自己屋里换了衣服,再从后门出去,通过露台绕到常净房间的后门。

    常净根本不知道这个后门,也没开过,门是默认从里面锁着的,但旁边的窗户没锁,许良听着持续传来的水声,翻过窗子,进了房间。

    浴室门关得很严,但无法从内部上锁,把手一拧就开。

    常净面朝墙壁站在淋浴房里,许良毫不犹豫地把浴帘拉开,拍在常净肩上,被冷水激得轻轻一缩。

    常净猛地回头,比起诧异,脸上更明显的是那种略带痛苦的隐忍表情。

    子衿没撒谎,常净确实吃了药,但他没对蔡思出手,而是撒谎说自己病了,打算用冲凉缓解燥热,自己躲在屋里熬过一晚。

    许良的心情像在过山车上盘了个180度大转弯,几乎忍不住笑。

    常净却有些恼,依然背对着许良,用力拍开他的手,“出去。”

    可能语气太硬,他又补了一句,“我病了,别闹。”

    许良嘴角上扬,只说三个字:“常小猫。”

    常净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儿,一动不动地站着,目光盯着透明玻璃,迟迟不看许良。

    但玻璃上倒映着许良的笑脸,常净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下药的会不会是许良?

    随即被他自己推翻。

    虽然许良经常整他逗他,但不会过分到这种程度。

    许良:“退烧药吃了?”

    “没呢,你什么时候……?”

    “下午。”

    “出去吧,我累了,有事儿明天再说。”

    “这么冷的水,你就不怕真的发烧?”

    常净神色微动,直觉许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种药不只会让身体产生本能反应,更会放大情绪,常净刚感觉到一丝气愤,胸口就像炸了一朵蘑菇云,在意识中,他已经把拳头挥向许良,把他死死按在墙上。

    常净捶了下墙壁,制止自己胡思乱想,应对的措施还是那句,“明天再说。”

    许良有种冲动,想把常净抓过来面对自己,看清楚他失态的样子。

    但他下不了手,身体似乎违抗了意识的指挥。

    他后退半步,给常净留出空间。

    “好。”他笑着转身,“出门左转是蔡思的房间,夜里光线暗,你别走错门。”

    常净脑子里嗡了一声,追出两步想抓回许良质问,但在同时,另一种隐藏的情绪也掀起浪涛,让他不敢再追。

    他紧紧捏着拳头,回身摔上了房门。

    露台放着藤椅,许良坐在椅子上,可以听到常净房间传来水声。

    如果要这样折腾一夜,也实在可怜。

    如果换了是他,也绝对没有自信能这样煎熬一晚,何况准女友就住在自己隔壁。

    失而复得的欣喜已经过去,许良冷静下来,忽然觉得,常净现在的反应,反而证明了他真的在乎蔡思。

    这种推论和两个人直接上…床比起来,很难比较出哪个更让人不爽。

    这注定是考验情商的一天,许良要不断寻找理由说服自己,才能控制着不要再次闯进常净房间,跟他打上一架,再把他绑到床上。

    凌晨一点半。

    许良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轻薄的纱帘摇曳着月光,窗外忽然出现一个人影。

    影子在许良脸上一晃,他立刻看向窗户,从人影的轮廓认出了他的身份。

    窗子被拉开,有鞋底摩擦窗台的粗糙声响。

    许良闭上眼睛,这种时候当然应该装睡。

    常净落地时悄无声息,对得起常小猫这个外号。

    脚步声慢慢来到床前,许良能听到刻意掩饰却依然急促的呼吸,和随着呼吸扩散在空气中的热度。

    常净单膝触地,尽量压低身形,借窗外的微光看着许良,一忍再忍,还是控制不住地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他的嘴唇。

    。。。
………………………………

64。青青子衿②③

    常净冲了一晚上冷水澡,手指尖儿被泡得发皱,凉冰冰的带着一丝水汽。

    拇指若即若离地压着下唇,停了一会儿,顺着嘴唇的弧度左右滑动。

    手指的褶皱和唇纹方向相反,纹路之间互相撕扯着,进行一场无声的角逐。

    许良把眼睛睁开极窄的缝儿,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剪影。

    月光在常净身上覆了薄薄一层,就像玄武岩上打了秋霜。

    常净的手指转了个方向,顺着下巴向下滑动,经过脖子,在喉结处绕了两圈儿,继续向下,却让被子挡住了去路。

    常净毫不犹豫地掀开被子,许良裸…着上身,微光下,皮肤的质感和周围形成鲜明的对比,折射着朦胧的光,饱满紧实的肌肉像连绵起伏的山川裹了月白的缎子,能轻易勾起人触摸的欲…望。

    常净的手指继续着无声的探索,另外四指也加入进来,沿着许良胸前划出看不到五根细线。

    这好像是空白的曲谱,没有音符,线条却震出嗡嗡的颤音。

    常净垂下视线,喉结明显一动,手顺着许良腰际滑下,同时低头,嘴唇触到许良的小腹。

    许良猝不及防,猛吸了一口气。

    气流声十分微弱,听在常净耳中却像飓风。

    他猛地直起身子,呼吸忽然变得急促,像刚从梦游中惊醒一样,茫然地看向身后的窗户,脸上露出尴尬而疑惑的表情,好像很怀疑自己是不是遭遇了妖精附体。

    他快步走向窗子,停在窗前,尽量让呼吸平缓下来。

    很快,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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