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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标-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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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乱七八糟的声音平安的声还大:“要现钱,给现钱,没钱不许开工!”
有人问平安:“你是县长?”
平安说:“副的。”
这人说:“甭管副的正的,反正你是试验区主任,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你们当初说补偿款一步到位,可是这会都要过年了,钱在那里?你别看我是农民,可我不骗人,你是领导,说话不算数,是骗子!你们都是骗子!骗子!”
杨得志怒了,他最不能容忍的是有人说他是骗子:“谁是骗子?再骂人,将你铐起来!”
平安连忙的挡杨得志,但是没拦住,果然,周围的人都骂了起来:“你这个说话不顶用的下台干部!你今天敢铐一个试试!”
现场已经彻底的乱套,闫开喜挣脱开众人,站到一个高处喊:“全都后退,否则我开枪了!”
平安大声的喊闫开喜冷静,但是声音被群众的怒骂声给掩盖住了,众人舍弃了平安和杨得志,目标转向了闫开喜,平安和杨得志两人被挤到了一边,都是狼狈不堪。
这时听到“啪啪”的两声,平安心里一阵的悲哀,杨得志也大声的骂了起来:“闫开喜,操你祖宗,谁让你开枪啦!”
……
无功而返。在回坡口乡的路,平安将闫开喜叫道自己的车说他:“大家闹情绪,可以理解,但你有必要那么激动吗?万一出事怎么办?”
杨得志刚刚在骂闫开喜,这会倒是开始替闫开喜说话:“平主任,你离开基层时间长了,你不知道现在老百姓多难管,你不知道像计划生育、三提五统这些工作,是做一万年思想工作也不管用,你不带枪,不搬他们的家具和粮食,保准什么工作都开展不下去。”
平安无言以对,这些话,自己当初给杨得志说过,这会倒是反过来了。
杨得志似乎浑然未觉:“谁不想好好说话好好办事?但行得通吗?今天这情况也是我们,不然你换个人来试试!嘴说话很容易,唱高调谁都会,可在面的领到底有几个知道我们基层干部的苦处呢?”
平安越发的郁闷,下来杨得志说了一句让平安一辈子都记住的话。
杨得志话里有话的说:“世界唯一可以不劳而获的是贫穷,唯一可以无生有的是梦想!敬人不必卑尽,卑尽则少骨,让人不必退尽,退尽则路难。人要是没有了退路,那别退了!”
车外面的风在荒野刮的呼呼的乱响,像是一群孤魂野鬼在疯狂的啸叫,杨得志和闫开喜都觉得今天十分的窝囊,杨得志一直在抱怨说如果资金能按时到位,哪怕追加的资金一半能得到落实,今天也不会如此被动。
杨得志如今是有理由有身份发牢骚的。但是平安想的更多,因为他知道这个试验区像这个冬天一样,只会越来越凉。
………………………………
第179章夜茫茫(一)
道路坎坷的好处之一是能帮助人肠胃消化。回到乡里,杨得志关上门说平安:“这下你知道我的难处了?”
“你一天天在跑资金,我负责工程,可没钱我怎么开工?”
“人家都骂我骗子,谁想当骗子?谁又能对我们这些不想当骗子的人负责?”
“几个月了,县里就在乡门口挂了一个试验区的牌子,职务呢?一个没有落实,除了你是经过市委任命的以外我们其余的人都名不正言不顺,都是干嘛?派出所的联防队员?”
面对杨得志的牢骚,平安唯有沉默。
平安离开了坡口,到县里死守了好几天,终于见到了王经伦,还没张口,王经伦仿佛就是知道平安要说什么,当即表示,第一,年前一定要给试验区追加一百万,最迟明天就到账,第二,除了平安已经由市委任命为实验区管委会主任兼党高官外,县委会让杨得志任管委会副主任兼党委副书记、王必发任副主任兼纪高官,其余的乡干部们将分别担任人事科长、财务科长、保卫科长、后勤科长、设备科长、办公室主任等等职务,其任命工作由实验区党委决定后报县委组织部备案。
钱和人事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平安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识趣的起身离开,将王经伦的时间留给其他要汇报工作的人。
晚上,平安回到了坡口乡,开了个实验区党委会议,各科室人选在会议上也就逐一落实,因为实验区是副县级,所以下属部门的正职只能是副科级,原来的副书记副乡长全都成了副科级的正科长。
第二天上午,各部门负责人任命的名单已经上报县委组织部,平安负责和正职谈话,杨得志和王必发负责与副职谈话。
这一天大家都等了很久了,但是期待的时间太久了,反而都没有了原本该有的兴高采烈,这就跟一个八十岁行动不便的老男人终于有钱买了一辆自己心仪已久的跑车一样,尽管知道车已经是属于自己的了,可是却开不动了。如果在这个老男人二三十岁的时候就拥有一辆超级跑车,那该会是另外一种情景。
但是这种聊胜于无的心情在下午就被搅乱了。
葛天超亲自押着装满了家具和办公桌椅的车开进了实验区的院子里,平安和他见过面之后,财务科会计过来汇报说:“县计委的钱到账了,不是一百万,而是五十万。”
“说好了一百万,怎么又变成五十万了?”平安的声音有些大,像是说给葛天超听,也像是说给会计听,更像是在说给所有在院子里的人听。
葛天超笑笑的说:“平主任,老板有他的难处,产业聚集区土建工程虽然完工了,但外装修和设备款缺口很大,计委批的这些钱,肯定是分两批划拨。老板的话,计委是不会打折扣的。”
是吗?
平安心里漠然,想嘴巴在你脸上,你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平安没有再吭声。
自己难不要紧,别人说自己无能,也不要紧,关键是要让大家知道自己为什么难为什么无能。
王经伦批来的五十万,平安每一分都用在了刀刃上,首先付了几个工程队的施工费,让工人拿钱好回家过年,这是个原则问题,然后将所剩无几的钱放到账上,等着过节,给大家伙发点福利。
输人不输阵,县里不给钱,工作不好做,要让大家知道不是平安不行。下面基层的人,该团结一定要团结,这就跟刘备面对曹操孙权一样,刘备没钱没地盘,但是必须要有几个支持他的兄弟,要获得人心。
平安对杨得志交待了几句,说自己再去县里找王经伦要钱,就离开了坡口。
这年的冬天特别冷。
王经伦当然不在县里,平安心里对找王经伦原本也就没抱希望,他开着车在产业聚集区漫无目的的转悠着,看着这一片似乎是欣欣向荣日新月异的工地,再看看已经投产中的东方酱菜厂,有了一种匆匆过客的感觉。
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
自己这个管工业商贸的副县长,现在就是试验区的主任,可是那个试验区就是后娘带的娃,整天的没奶吃,不说吃饱肚子,能不能活下去,都成了迫在眉睫需要考虑的一件事。
事实上县里这会有很多人都在说,坡口的试验区其实和县里的产业聚集区一样,都是王经伦搞的面子工程,因为坡口在三省交界之地,但是却没有一条通往外省的路。
没路怎么走?谈何发展?
但是试验区为什么不建在别的有优势的乡镇呢?
因为坡口乡在全县乡镇里最穷,在最穷的地方干大工程,容易引起瞩目,可以很快的获得政绩,这就跟顾建民当时的论调一个样。
全县都“遍地开花”,到处在搞基建,到处在建厂房,到处都是欣欣向荣,但是能够支撑这些建设的资金几乎全部都来自于上面的拨款和银行贷款,一旦外界的支持断了链子,靠着留县自身的造血机能,完全的没可能支撑的起这么多的建设。
王经伦不在县里,不在的好。
平安四处的晃荡,反正能去的地方多得很,加上快春节,可以早点“走亲访友”,和之前的工作同事朋友叙叙旧,打打牌,喝喝酒,聊聊天,再者和陈煜的关系已经确定,过年的时候就要将婚嫁的事情说到明处了,不然,难道今后回去还是面对着冷锅冷灶?
到了腊月二十六,王经伦终于回到了县里,平安进到他办公室后依然是两个字:要钱。
王经伦似乎不知道当时答应给平安的一百万最后只到账了五十万,经平安一说,他给计委主任打了电话,问给试验区的钱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边一开口就是诉苦,说这里要用钱那里也要用钱,自己一分钱掰开了两半花,但就这,都不能面面俱到,哪个都是领导,哪个都得罪不起,云云。
王经伦以一句尽快给试验区解决资金结束了通话,而后平安再次起身离开。
走出了王经伦的门,葛天超跑了过来说,杨得志刚刚电话打过来,试验区工地死了人。
平安大吃一惊,急忙往坡口回,在路上得知,工地本来已经说好了发钱给工人放假,有个工人去收拾机器,脚下打滑,没按照规定系安全带,从高空跌了下来,插到了地面房屋地基的钢筋上,当场死亡。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有事就是事连着事。
这个年眼看是过不好了。
平安、杨得志、王必发轮番上阵,和死者家属谈,最后一次性付清赔偿款,将尸体火化了事。
忙完了这一切,新年的钟声已经四下敲响,只不过大家都辞旧迎新,平安却没有感到一丝的喜气。
……
过完春节上班之后,大家还没在节日的气氛中缓过来,两个调查组自上而来,来坡口对试验区进行调查。
这两个调查组可以说都是冲着平安来的,因为两件事里,平安说白了都有领导责任。
关于对闫开喜的调查,市局调查组的组长问平安,当时到坡口下面的村里去,是谁让闫开喜跟着去的?
平安不回避责任,回答说:“杨得志同志让闫开喜去的,我同意了。”
“那是不是用警车开道了?”
“没有,我们管委会的车子不好,闫开喜开着派出所的车,不存在开道一说。”
“闫开喜为什么随身携带枪支?”
“闫开喜作为所长,一直身带枪支,这个你们公安内部应该比我了解情况。”
调查组的人语气有些重:“那还是擅自动用警车嘛。再说枪,在没有任何人身伤害的前提下,在你的面前出了警察当着你的面威胁老百姓擅自开枪的严重事件,你负有责任。”
市公安局调查组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后来,闫开喜给平安说,市局的人始终在问闫开喜三个问题:一,平安知不知道你带枪去?二,平安知道你带枪后他的反应是什么?三,你开枪后平安为什么没有将这件事上报,为什么要隐瞒起来?
省建设厅安全生产办公室调查组的人比市公安局的人客气,调查组的组长叫阮金庭,他很客气的对平安说,他们就是收到了有人的举报才来的,像这种安全生产的事故中只是一件普通的意外伤亡,比起矿难那种一下死十多个的事件影响要小得多,这种事不举不调,不报不查,所以自己这是工作,也是职责,希望平安能够理解。
平安对阮金庭的态度很诚恳,说不管是不是谁举报,但试验区的工作的确出了问题,自己作为主要领导,是有责任的。
阮金庭问了很多问题,主要还是集中在工程质量是谁负责上面,平安继续坦诚:“具体工作是杨得志管,我负责落实资金。我是一把手,我负全面责任。”
阮金庭最后说:“你对这件事的认识是到位的,态度也是诚恳的,我们会根据实际情况向上反映的。请你放心。”
责任平安没有推卸,全部承担了起来。
很快,对平安的处分就下来了,处分决定的大致内容是平安犯了管理不严,工作不细,责任心不强,擅自动用警车和警力开展工作,造成了严重的负面社会影响;无视生产安全,造成人员死亡,后果极为严重,群众反响强烈。
平安作为实验区的主要负责人,对这两起事件负有领导责任和管理责任,市委常委会研究决定,给予平安行政记过处分。
另外,关于对杨得志和闫开喜的处分由留县县委政府作出,并将处分决定上报市委。
每个人都觉得平安应该很痛苦,但是他们不知道,当一个人经历的很多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痛苦是什么了。因为这人早已经麻木了。
………………………………
第180章夜茫茫(二)
留县同平安一样麻木的,还有杨得志,当然并不仅限于杨得志,比如还有县府办主任唐高增。
县里原来的纪高官年纪到站,退居二线,县里班子做了调整,顾建民果然如同年前传言一样,当了副县长,而且,还是管工业商贸这一块的副县长,也就是将平安当时分管的那摊子事情给接了过去。
关于这个重新的分工,王经伦代表县里和平安谈了一次。
王经伦的意思是平安当然还是留县副县长、常委,但是平安的主要工作在坡口的试验区,县里如今工业这一块工作太重,琐事繁杂,平安难免顾此失彼,太辛苦了,调整的目的也是为了更好的开展工作,所以,让顾建民将工业这一块抓起来,减轻一下平安的负担。
王经伦让平安将民政、妇联、扶贫、抗汛减灾、老干部局这一块抓起来,并且说今后有机会了,再进行分工调整。
另外,王经伦态度很和蔼的对平安说,关于市里决定的对平安的行政处分,就对外就不公开了,知道的的范围越小越好,再怎么说,平安和自己都是从宗国胜书记手里提拔起来的干部,处分平安和处分宗国胜一样,会让宗书记感到难受的。
王经伦这就是一步步的在对自己明的暗的使软刀子割肉。平安心里在想他妈的老子受教了,表面对王经伦的话表示感谢,并坚决服从,绝对无怨无悔,将县委分给自己的工作搞好。
这个时候留县的五五七八工程基本已经建成并正式投产了,酱菜厂搬到县里产业聚集区后就一直生产经营着,至于效益暂且不说,那个十万吨的啤酒厂也已经生产,啤酒的口味还行,只是目前产量不高,其余的厂子也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这些都为王经伦赢得了很大的荣耀。
只不过,有一条眼下就验证的平安当初的预测,县里盖的那几条商贸大路边的房子的确挺好,只是招不来那么多客商,原来商户只只能填满一条半街的商铺,其余的就是空房子。
面对这种情况,县里要求县直各单位落实十个铺面,其余每个乡镇必须安排三十户进城,完成不了任务,动员不来商户,各单位、乡镇自己掏钱买铺面。
尽管这样,但仍旧距目标相差很远。
王经伦连着开了几个会,在会上强调商贸大道的重要性,以及对留县保持可持续发展的战略性和重大意义,要各单位各乡镇提高认识,要有长远眼光。
王经伦说:“这些铺面在几年后就会成倍成倍地升值,你们不要坐失良机,我也不能理解有些单位有些乡镇在这个问题上始终表现的就像是裹脚的小媳妇,目光太短浅、狭隘。”
王经伦在连番的语重心长之后说了狠话:“如果你们在座的各位对留县不负责任,对留县的经济建设不想承担责任,那么县里也不能对你们负责任!”
“我今天要重申的是,如果你们的计划铺面不能扎扎实实的落实下去,我请你们把帽子交出来!”
“我相信,留县不会缺乏想干事、能干事、会干事的科局长和乡镇长来。”
在王经伦连续不断的会议之下,各县直和乡镇都想尽办法完成任务,有些乡镇为了超额完成工作,还给一些闲的在家没事的妇女每天以五块钱的酬劳,让这些妇女们坐到商铺里面纳鞋底,打毛衣,甚至打麻将,反正里面有人就行,目的都是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全省经济改革现场会的胜利召开。
留县各行各业都显示出了蓬蓬勃勃的气象,唯独除了酱菜厂。
当初王经伦要将东方厂搬迁到产业聚集区的时候,苗蒲禄就找过平安,苗蒲禄的意思是县里就是在胡折腾,是以外行指导内行,这样下去是会出事情的。
苗蒲禄的心思平安十分的清楚,但是有些话他不能对苗蒲禄讲,也许今后也不能讲,那要看情势变化,要审时度势,要看是否有必要。
人总是要做事的,但做事的时候要看得清局势,如果不保存好自己的力量,不将自己保护好,你这个人都没了,或者说你不在那个位置上了,你还能干什么?
退缩不代表懦弱,踏步不代表胆怯,空谈理想,嘴上喊着要怎么怎么样,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你能实际的改变什么?你又能有什么作为?
果然,苗蒲禄就遭遇到了严重的挫折。
去年冬天特别的寒冷,过了春节后,留县接连的下雨,除了县城是产业聚集之外,留县大多土地上是养殖香菇和种植的蔬菜,但天阴不见太阳,蔬菜长不成,产量十分的低,春天过去之后,接近夏天却又连续的干旱,留县好几个乡的蔬菜都干死了,全县蔬菜产量锐减一半以上,附近的几个县情况也都差不多。
这样就导致了酱菜厂完不成蔬菜收购任务。没有原料怎么生产?
东方厂这时担负着县里一部分税费的任务,县里的任务下来,钱收不上,厂里的新任厂长到处对人发火,苗蒲禄心里有怨气,也不服这个新厂长不懂业务胡乱的指手划脚,和他吵了好几次。
那个厂长原本因为有平安那一面,没有和苗蒲禄过多的计较,这下过完年之后,平安不管工业这一块了,换了顾建民来,加上谁都能看得出平安在县里已经是靠边站了,于是这个厂长在顾建民的支持下,决议不让苗蒲禄再抓生产,让他去跑销售。
根本没有产品,跑什么销售?
苗蒲禄当时就怒了,说自己不干了。
不干就不干,厂里求之不得。
苗蒲禄被免去了在东方厂的一切职务,成了一个闲人,成了一个和东方厂完全无关的人。
苗蒲禄来给平安诉苦的时候,平安正在筹划着和陈煜结婚。
苗蒲禄没见过陈煜,平安在这方面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平安将苗蒲禄带到了自己在市里平安易居的家,苗蒲禄见到了屋里墙上挂着的平安和陈煜的婚纱像,由衷的赞叹说:“你媳妇真好看。”
平安有很多的想法,以前都不宜给苗蒲禄说明白。
平安虽然和陈煜确定了关系,但两人并没有住在一起,他在给陈煜包饺子吃的当天就给了陈煜一把钥匙,陈煜并没有推辞,很认真的说没事可以来这里帮平安看看屋子,人民警察嘛,免得平安遭贼惦记。
至于那个结婚像,其实不是为了结婚才拍的,应该说是闹着玩的。
就是过年的时候,平安去省里找陈煜玩,陈煜将平安叫到自己家里,等于过年顺便来家里拜访,同时也是让自己的父母兄妹见见平安,做一番考量。
结果陈家人对平安十分满意,从陈煜家出来之后,两人在大街上逛荡,陈煜心血来潮的要拍艺术照,平安自然赞同,反正就是来陪陈煜高兴的,她愿意干嘛就干嘛。
结果拍着拍着,给平安也化了妆,两人就在一起合影了,这就是“婚纱照”的由来。
天气有些燥热,平安到外面叫了几个菜,自己又凉拌了一个黄瓜、一个三丝,从冰箱拿了啤酒,和苗蒲禄喝上了。
几瓶啤酒下肚,平安问:“你觉得东方厂今后能走到哪里?”
“就靠现在那一帮子人,能干出屁名堂,”苗蒲禄喝着酒说:“我们的心血就这样被一帮孙子给毁了。”
平安又问:“你准备回村干嘛?”
苗蒲禄:“我可不是来求你让你给我说好话的,我真是不愿意在厂里呆着了。”
平安:“我是问你下来准备干嘛?”
苗蒲禄想想说:“走着说着,没想好。”
“你觉得,现如今县里那几个小厂,盈利怎么样?”
东方酱菜厂成功之后,县里跟风也办了一些个小型的酱菜厂,苗蒲禄皱眉:“咱们留县人就这德行,你不干,我也不干,你要干的好了,我就跟着学,反正赚不赚钱先不说,你能干,我起码不少赚点钱?不然你干嘛在干?”
“就是一窝蜂,没有一点创新意识,跟在别人屁股后面闻屁味。这些小厂,倒闭的也有,赚钱的,也有。”
平安和苗蒲禄对碰了一杯,问:“你想不想自己干?”
“啊?”苗蒲禄惊讶了一下,将酒喝完,说:“你说干,我就干!”
平安笑了:“我哪能做生意?”
苗蒲禄摇头:“你不干,我也不干。你可以让你媳妇顶个名嘛……”
苗蒲禄说着看看墙上挂的相片:“又没说非要你往前冲。东方厂没有了你,弄得跟没**的男人一样,成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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