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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标-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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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劲松在医院里知道平安将李帅林灯具城那个项目懈怠着被丰谷县给抢走了,心里很不乐意,出院后跑到平安那里问:“县长,这个李帅林最初会可是我接触的,我这怎么一进医院,咱们的大好项目改弦易辙了呢?凭什么拱手让给他丰谷县?”
何劲松能直接来找自己,平安感到这个人还是能交点实底的:“你舅舅,怎么给你说的?”
“我舅?他说咱们县里办事消极,让李总大为失望,正好丰谷傅书ji那边和李总接触的频繁,条件也优厚,还有,说是面有人打了招呼,所以最后落户丰谷了。”
平安听了看着何劲松,何劲松说:“我真是有些不死心,多大一块肉啊,我为这都进医院了啊我的县长!”
平安:“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肉,要是烂肉,臭肉,你还能吃得下去?”
“啊?什么烂肉臭肉?”
“那个姓李的,我看有问题。”
何劲松睁大了眼:“怎么会?”
平安笑笑说:“要不,咱们拭目以待?我的直觉一般不会错。”
平安这样说,何劲松也没了法子。
平安当留县县长已经一年,也一直在主持县委那边的工作,这是亓明远的有意为之,能让平安心无旁骛的一力发展经济。
事实证明亓明远没看错平安,到了这个时候,留县在湘梦市所有的县区经济指标遥遥领先,接下来,平安主持了县里的全面工作,县府那边,亓明远的秘书杨毅下来接了过去。
这个年在这样的一种氛围过去了。
陈煜的父母都是教师,将陈杰和陈煜教育的都算是较成功,陈杰师范毕业后也跟父母一样当了教师,陈家的老三,也是平安的小姨子陈玲却从小不爱学习,性格叛逆的很,因此能否考大学估计是成问题的,于是年前老两口借着看外孙的机会带着小女儿来,目的是想让平安早点找找人,到第二年夏天将陈玲能送到差不多的大学里。
家事无小事。
平安抽时间去省大将陈玲的事情预先托了人,基本没什么问题,单等到时候入学办手续,回来后当然受到了老婆的表扬,老岳父母也觉得大女婿是又有能力又会办事,满眼满心的喜欢。
井口乡和东凡乡、坡口乡毗连,乡里山脉纵横,绿水成溪,同坡口一样,翻过山是邻省的疆界,乡里一共有九个自然村,人口不到两万,稀稀疏疏散居在将近五十平方公里的土地。
整个留县也是井口乡自然环境还算可以,因为地势地形的原因,历史有栽种茶树的传统,平安尝过井口乡的茶叶,味道较沁人心脾。
平安最近在全县深入各乡镇考察调研,走访农户,有了将井口乡茶树种植规模化的想法。
这天平安又带着小许以及司机到井口乡去转,想进一步将想法给定位了,形成可行方案。因为不想让别人干扰到自己的思路,他没有通知井口乡工作人员。
到了那会顾建民和唐高增小许几个出车祸的坡,平安下了车,慢慢的往坡走,小许急忙的也下车追了来。
道路蜿蜒,山峦叠嶂,平安看看,说:“咱们县如今也是井口乡这条路不好走了。”
小许说:“书记,你说的是,不过古人云:‘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这要是路好了,现代化的污染也跟着来了,这一片的风景也没有了,那个‘甘其食,安其居’不见了。”
平安听了笑:“你说的也蛮有理,不过这里的群众会不会身在宝山而不知,觉得对外头当睁眼瞎,怪我们不考虑井口的发展?”
“这是有些矛盾……”小许答应着,跟着平安继续走,看到前面有个三十来岁紫红色脸盘的男子赶着一头毛驴,毛驴背托着东西,不过没走几步,毛驴的后腿陷进路边的一个泥坑里,怎么也不来。
这个紫脸的男子脸色变青了,手握着鞭子,将裤腿挽起,一会儿跳到泥坑里推一阵,一会儿甩着鞭子怒声吆喝,满脸淌汗,腿脚全是泥,但是驴奋力在泥坑里挣扎着,呼呼地喘着气。
恰好平安和小许走近,一身汗的农夫有了发泄对象,嘴里骂骂咧咧的说:“这条倒霉道几辈子了,县里的人眼睛瞎了。我操平安他八辈子祖宗!”
小许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平安忽然张嘴对着这个农民也骂了一句:“操你八辈子祖宗!”
赶驴的年男人被平安给骂傻了,他瞅瞅平安,见他穿的衬衣裤子,脚一双旅游鞋,年纪也不大,身边的年轻人打扮也相似,于是觉得他们俩是县城里到井口山粘鸟追兔子的闲汉。
这年人的驴陷在泥坑里出不来,正窝得满肚子是火,又平白无故被平安骂了一句,真是火浇油,他脚下一跨,跳到平安面前问:“你骂谁?!”
这人刚要发作,小许蹦过去扭住他的胳膊,差点将这人给按趴下。
“松开松开,他骂我我也骂他了。”平安说着将自己的鞋袜子脱了,挽了裤脚,跳到驴屁股下的泥坑里,小许放开了赶驴的男子,也学样推驴屁股。
这男人也顾不得和平安计较了,拉着驴头,三人“哟嘿”的喊着口号,驴也使劲腿一蹬,从泥坑里出去了。
平安和小许跑到一边河里去洗脚的泥,将驴缰绳绑到路边一棵树的男子过来要说话,平安挥手说:“赶紧赶路吧。”
这人整个莫名其妙,瞅瞅平安和小许,往驴跟前走着小声嘀咕:“这谁呀这?我骂平安,跟他什么关系?嗯,八成是县里书记的兄弟或者小舅子!”
恰好小许和平安听到了他的嘀咕,小许想笑不敢笑,平安却笑了:“他操我祖宗,我不操他?撒了气,帮他才心甘情愿,能简单处简单,简单才是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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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山挡不住云彩树挡不住风(一)
下午从井口乡往县里回,到了以前二中的旧址,现在啤酒厂不远的地方,远远的看到几个人跪在地上对着远处磕头。
小许看看,嘴里噗嗤的笑了出来。
这几个人有些奇怪,因为他们是在路边的一个空旷地跪着,背对着大路,因此平安看不清楚,只能瞧见最前面的一个人穿的有些破烂,光着头,像是个苦行僧,又像是乞丐,他不停的对着地面磕头,他身后有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还有两个中年妇女,这些人倒像是从超市买菜要回家,但是手里拎着菜或站或跪的,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这个干吗呢?”小许像是在自言自语,司机说:“不会是传销骗人吧?”
“现在有些人专门骗老头老太太的钱。可这骗子的技术也太好了吧,整的自己像是乞丐似的……”
司机接小许的话说:“有可能。越是骗人的人,打扮的越是稀奇古怪,咱们寻常人这样的,倒是没人信了。”
车子说话间就要开过去,平安心里这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使神差的扭头对着路边这七斌不是作假,伸手接过,然后对着杨文斌作揖,走了。
从这位老太太开始,刚刚随着杨文斌下跪的那些人,依次序的到了杨文斌面前,杨文斌无一例外的都给了这些人每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而且,但凡有人说自己有什么病啊灾啊什么的,杨文斌甚至还会多给一些钱,最多的,他给了二百。
平安看看,觉得杨文斌不是发神经,那么,肯定是在搞鬼,也许,就是在搞传销,或者是想搞诈骗。
反正杨文斌的行为不像是正常人的举动。
这时天色黄昏,旁边有几个路过,看到有人发钞票,一问,也纷纷朝着大烟囱或者杨文斌跪下了,有些人一边拜,还一边念念有词,甚至还有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炷香,在这块空地上着从贴身的兜里掏出了一张存折要让平安看,但是平安没接:“中奖了?还愿?中奖还愿来这里?给路过的人发钱也包括在还的愿里面?”
没等杨文斌回答,平安摆手说:“算了算了,先找个地方吃饭……咱们差不多快十年没见了,他妈的!咱们宿舍也就你这些年联系不上。你这家伙,竟然还没死!”
平安知道杨文斌中了奖有钱了才这样说杨文斌,并且说着还冲着杨文斌的胸口擂了一下,杨文斌先是一笑,接着却满脸苦涩。
上了车,满车都是杨文斌身上那种难闻的腌臜气味,司机和小许都不知道这个被书ji请上来的和尚不像和尚、乞丐不像乞丐的人到底是谁,只有尽量的不呼吸免得被呛到,平安倒是将车窗打开通风,瞅着杨文斌,杨文斌低眉顺眼的,眼神瞄着车外,嘴里喃喃着说:“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小许提前的打了电话预备了房间,到了饭店杨文斌先去洗了澡,换了身衣裳,形象乍然变化,脸盘清瘦,眼神深邃,配合一颗光头,愈发像得道高僧。
平安一个人在包间里等杨文斌的时候,想起了许多许多的大学往事,等杨文斌进来,两人先闷声吃饭,接着平安为杨文斌斟酒,三杯下肚,杨文斌慨然长叹:“你行,县委书ji了,我这些年的经历,基本就两个字,倒霉。”
杨文斌大学的时候经李国忠老婆李思思的介绍谈了一个女朋友,大学毕业后,因为工作的原因,杨文斌和女友像牛郎织女一样分居两地。
就像很多人所说的一样,大学里的爱情能从一而终的很少,很快两人就分手了,杨文斌受不了朝九晚五的生活,离职自主创业,但是做什么什么不成,他几乎什么活儿都干过,在建筑工地给人搬砖,当过房产中介的销售员,还去一家报社卖过报纸,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
后来杨文斌认识了一个老中医,老中医无儿无女,见杨文斌踏实勤奋,将他收为打杂的学徒,杨文斌在诊所当学徒,几年之内,也学到了一些常见病的治疗方法。
老中医死后,杨文斌继承了诊所,卖些现成的药治一些头疼脑热感冒什么的病,但是有一晚,有个女学生买堕胎药,杨文斌卖给了她,结果女学生竟然吃药后出现了大出血,死了。
卫生部门和警察一查,认定杨文斌属于无证行医,他这个小诊所就被人给查封了,要不是他倾家荡产,把这件事情给摆平了,说不定现在还待在监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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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山挡不住云彩树挡不住风(二)
杨文斌在诊所这几年里认识了一个女朋友兼护士,出事后大家一哄而散,最最要命的,杨文斌一下子彻底的无家可归,自己做什么都做不长久,打工的时候也心不在焉心有所思,钱挣不来,只好流浪街头了。
想起一年前,自己的小诊所出事那阵子,杨文斌感到十分心酸:“我是在自学想考医师资格证的,可惜还没考到手,无证行医非法行医……我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枯,很久的一段时间里,我身无分文,走路的时候基本低着头,两眼盯着脚下那些花花绿绿的垃圾,我多么希望能够拾到块儿八毛的钱。”
“是的,就是块儿八毛的钱!开小诊所的那阵子,几块钱钱算什么呢?每次碰到了乞丐,我丢过去的最少就是十块钱。可后来一块钱对我而言,就是一个包子,就是一天的口粮,就能维持一个人的小命。”
“我成了无所事事到处闲逛的废人,说我闲逛简直是美化了我的生活,我其实连一个捡垃圾的拾荒者也不如,拾垃圾的还可以拾点破铜烂铁,我则只能盯着地面看是否有别人遗弃丢失的钞票。”
“在繁华的大马路上,什么钞票也没有。我拾到过五块的,他妈的竟然是一张假钞,什么地方都会有假钞,我还拾到过一百块的,他奶奶的竟然是阴钞,是没有烧干净的阴钞。”
“我东游西逛,走来走去,漫无目的的就来到了这里,就是前几天,我在大烟囱那儿的垃圾堆里,在那些花花绿绿的垃圾下面,捡到了一张有些发霉的二十块的纸币。”
“我用这发霉的二十块钱买了三个热气腾腾的大肉包子,几口就给吃饭了,然后发现这家包子店隔壁卖彩票,我眼睛一闭,把剩下钱全部拿出来,买了七注双色球。”
“谁想到,天无绝人之路,果然就中了个二等奖,奖金有几十万……”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还是面对的是老同学,杨文斌的话语里面用词开始随意,有了国骂:“中奖的那天晚上,因为彩票还没有兑现,我仍然是身无分文的,我干脆跑到那块空地上,饥肠辘辘地坐了一夜。”
“我觉的那一夜是我悲惨人生的最后一夜。那一夜,我看着天上的星星,浮想着落魄的这些日子,一张张扭曲的脸,一双双冷漠的眼睛,一句句挑衅的话,我一下子流泪了。”
“我甚至有了写诗的冲动,但是那天晚上,除了怀揣着价值几十万的彩票外,我的身上没有一张纸一支笔,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记下我内心的诗意,所以那首诗在天亮之后就熄灭了。”
“……我怀揣着几十万元的存折,身上装着零散的钞票,我有些空灵,鬼使神差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又到了那块垃圾场,我是在感恩上苍对我没有赶尽杀绝还是对我网开一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似乎应该感谢谁,所以,我就在那里跪拜……”
平安听了有些语竭,他想问杨文斌为什么有了钱之后不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呢?难道仅仅就是为了让别人以为乞丐打扮的人身上绝对不会有几十万的存折?
平安这时觉得自己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那个念头一闪而逝,他没有抓住,于是问杨文斌:“那你给路过的人发钱,是觉得那些人也是上苍派来让你拯救的?因为你的中奖是因为上苍的安排?”
“那也不全是。”杨文斌断然否定:“我那会就是觉得自己有些兴奋,算是让别人分享我的喜悦吧,但总不能给人说我中奖了,让大家都来分我的钱。再说,我中个彩票多不容易,我的钱不能就这么花掉了。”
“这个世上人人都值得同情,我没有钱的时候,或者是钱不多的时候,谁来同情我呢?如果按照今天这样撒下去,一两个月我的钱也就完蛋了。”
“几十万如今在大城市算什么呢?恐怕就是少数人家的一辆车,或者说就是大多数人家的一个厕所,你们县里如今的房子一平方米需要多少钱?应该用钱老子生钱儿子,才会越来越富,等我真正富了,不是几十万,而是有了几百万几千万之后,不需要别人同情了,再回过头来做点善事,也是不迟的。”“在一个资本的世界,有钱的人钱越来越多,穷人会越来越穷;有钱的人好像都是慈善家,穷人似乎都是土匪。就像那块空地一样,长草的地方草会越来越深,光秃秃的地方被人踩成了路,会越来越光。”
“那你准备拿着这些钱做什么生意?”平安终于抓住了脑子里刚刚的灵光一现,问杨文斌:“有什么发财的路子?”
“没有!”杨文斌否定说:“人是越活越害怕,我哪能那么快就知道自己要干嘛?”
“那我给你说一条道,你看行不行,行的话,我保证你今后能赚钱,稳赚不赔。”
杨文斌果然感兴趣:“你是这个县的老大,你说行的事情肯定行。说吧,我听你的。”
平安定定的看着杨文斌,等了一会,给他斟了一杯酒,说:“你明天,继续去那个地方,发钱。”
杨文斌只用了四天的时间就对平安的那些话深信不疑。
平安对杨文斌说:生活里什么都不相信,只信实际利益、只爱钱的人往往最容易被人蛊惑。
当人们对自己的生活感到不如意的时候,可能会更容易陷入某种狂热。
而为什么不爱钱的人反而越不容易受骗上当呢?
因为无欲则刚。
为什么你是真的在感恩苍天让你中奖,却有那么多人跟风跪拜磕头?
那是因为没有信仰的人其实最容易对什么都信。
那为什么那些老头老太太容易对你产生信任呢?
因为你给他们发钱!
价值混乱,钱就会变成尺度。
因为现在很多人只想走捷径,只想一夜暴富,只信金钱。磕了头就能给钱,对他们而言只是一个动作而已,什么都没有丧失,因此何乐不为?
别将磕头和尊严联系在一起,你可能觉得可笑和不可思议,但是他们会觉得顺理成章,因为他们将你当成了不在同一个等级的“施与者”,你是高高在上的,你是能给他们带来金钱和心理安慰的,因此他们这些“承受者”就会自我进行心理按摩,自我的麻醉,自我的强行跟随,因此他们觉得自己没错、没有不合适的地方。
他们是善于为自己造神的。
杨文斌自从那天傍晚时分在垃圾堆不远的空旷处给路人发过钱之后,前来跪拜的人竟然络绎不绝。除了类似摆馒头的老大妈这些真来许愿的,大多数人是为了钱,是冲着杨文斌的施舍来的。
这些人当中,有一部分是拾垃圾的,有一部分是附近的小商小贩,还有那么几个是凑热闹的。
杨文斌听了平安的话,他直接在第二天将送出去的钱减成了五块,但即便这样,人也越来越多。
到了第三天,杨文斌将钱变成了一块,可是来的人仍然汹涌如同过江之卿。
杨文斌依照平安的话,换了宽大的僧侣一样的衣服,而来的人根本不问杨文斌为什么在这里发钱,他们眼里只有钱,反正钱是真的就行。
到了第四天,杨文斌不发钱了,他坐在自己带来的一个本地人用小麦的麦秆编织成的蒲团上,就那样坐着,看着这些形形色色千奇百怪的人在自己眼前做着大同小异的事情。
来的人除了一批常客之外,还有一些路过的,路过的人看着别人跑到这里,面对着直入云霄的大烟囱,扑通一声就跪下去了,自己也不管青红皂白,不问要拜的是佛还是神灵——多数人是分不清佛和神灵的,就糊里糊涂地跟着跪下去了。
杨文斌猜测,这些人的心里肯定在想:既然大家都这样,肯定有这样的道理,用不着搞清楚原因,不就下个跪磕个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慢慢地,就不再是过路的人了,而是有灾有难的人,乞求平安的人,希望发财的人,主动带着供品和梵香,也有带三尺红布,专门跑过来的许愿的。
这一部分人来这里,不是冲着杨文斌的钱来的,相反他们在这里跪拜完之后,还会在空地上留下一块两块的香火钱,而这些钱每天最终会落到杨文斌的手里,第一天有人放钱了之后,他粗略数了一下,大概有一百来块。
第一天就一百块钱,那么今后呢?
怨不得平安说,在留县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来钱最快的事情,就是让大众以为你代表了某种神灵。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杨文斌的思路已经完全的清晰了起来:这块离垃圾堆没多远的空地上,除了能看得到的一根大烟囱之外,连一间房子都没有,可不出几天就香火不断,扔满了闪闪发光的硬币和纸币。
那么下去自己究竟做什么呢?
——盖一座寺庙。
对!就是一座寺庙。
如果盖一座寺庙在这里,给神灵居住,那场景又会是什么样子呢?这让杨文斌充满了想象。
垃圾场的周围全是荒地,杨文斌走在齐腰的杂草中间,将无数在此交配与栖息的流浪猫和流浪狗惊吓的四处乱窜,还有无数的小虫飞蛾,心里猛然就明白了自己人生今后的方向。
平安很忙,杨文斌心里想的事情只能见了面才能说。
晚上十点之后平安到了垃圾场这边,不等杨文斌开口就说:“今晚你指挥他们,趁黑将这块碑埋好,等几天石碑从地里冒出头,你想的事情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去办了。”
“具体位置,我看就那里,”平安说着指了一下杨文斌白天打坐的地方。
平安的车后面还跟着一辆皮卡和一辆大卡车。皮卡上面放着一块石碑,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上面的字模模糊糊的,杨文斌也没有仔细看,平安又说:“发钱只能一时的吸引人,要想长久的让人关注,除了要保持神秘和超乎一般人的认知之外,还要让人‘亲眼目睹’那些‘神迹’的存在是合理的。”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但是有时候眼见的也未必是实的。这就要虚虚实实。等过了这几天,你的心愿就能达成了。”
杨文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跟着平安在四下走了走,平安挥手一划,说:“这一片,到时候都是寺庙的范围……”
杨文斌吃了一惊,他一是没想到平安比自己想的多,二是没想到平安的心那么大,竟然将这么大一片的地全盖成寺庙。
平安仿佛知道杨文斌在想什么,说:“要搞就搞的大一点,即便今后万一寺庙的香火不鼎盛,这里也能当做一个消闲散心的景点。总而言之,你这个神神叨叨或真或假的住持,是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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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山挡不住云彩树挡不住风(三)
心里胡思乱想着,就要到了学校门口,这时有俩男的从前面过来站在阴影的地方豁开了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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