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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标-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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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想想中目测中的一样,江雨整个人身材纤长,但该饱满的地方就饱满,该圆润的地方就圆润,她的皮肤好的像是让平安感觉在摸着绸缎一样,唇舌却像涂抹了蜜,十分的诱人流连忘返,而虽然纤瘦,但她的表现却十分的有力。
整个过程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只听到床有节奏的咯吱咔嚓声和彼此的喘息。
一切都很完美,直到轰然倒塌。
休息了一会,两人再次鏖战,然后再一次,再一次……
这一夜就这样的过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征服了谁,谁又缴械投降了,一切都很美好。
一直睡到了中午醒来,平安睁开眼,听到江雨在厨房里炒菜,他躺着看看屋顶,伸了个懒腰,手臂伸展开来写了个大字,而后起床,眼睛看到了自己枕头上江雨的几根长发,随手捻了起来,在手里拉了几下,想想放到了桌子上。
到了厨房,江雨见到平安笑了一下,平安迟疑了一下,江雨就转过身和他拥吻了一会,说:“洗洗准备吃饭。”
江雨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的,就像缺水的庄稼被浇灌喝饱了水一样。
一会吃着饭,江雨说:“平安,能不能,陪我去散散心?”
“好啊,想去哪里?”
“随便吧,走到哪是哪。”
吃完了饭,江雨给张所长请了假,说自己想休息一下。
而张所长似乎想给江雨说什么,江雨一张嘴,他就不说话了,听完松了一口气,心说还好自己没先说出口,要不能有语迟人贵之说,她自己要休息不来,省得自己出口得罪人。
江雨这边是先进工作者,是社科基金的获得者,是所里的骨干,崔明明那边却受伤到了住院,还好自己做了工作,不然按照崔明明那些人的意思要报案,警察来了这也是一笔糊涂账。
江雨有病,梦游,推了崔明明下楼,这怎么能说得清?再说,她去年都能自己跳天桥差点死了,这种人,你想怎么处理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当领导的,即使要权衡、平衡,哪方面抹不平,工作都不好干。
平安和江雨天南海北的整整玩了大半个月,在回程的前一晚,江雨对平安说,这些日子,是自己最快乐的时光。
平安心有戚戚,他这一段已经想了很久,终于给江雨说了俞薇身上发生的事情。
可是江雨一点都不吃惊,她也明白了,为什么平安在对待自己这个“梦游症”患者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惊慌错乱,为什么他一直的坚信自己根本就没病。
江雨靠着平安,海滩的海水一波一波的荡漾着,她看着远处明净的月色说:“我最近才想明白了一件事,这人的情商高呢,主要是让别人高兴,而智商高呢,主要是让自己高兴,可是智商不高情商也不高呢,主要就是自己不高兴了还不让别人高兴。”
平安听了和江雨一起笑了,一会他说:“能让自己高兴又让别人高兴的事情,太少了。人活着哪能面面俱到?除了大义和至亲的事情,之外的,还是先让自己高兴吧。”
江雨伸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点头说:“好,我听你的,我觉得,就这一句,你可以当我的导师。”
平安和江雨回到学校之后,就搬离了江雨的住处,江雨说自己身体已经没问题了,总在一起,你还是学生,万一让人看到了,不好。不过,你知道我的,你要来,我都在等。
江雨说的没错,平安也觉得自己总住在她那里是不行,以前和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两人之间已经突破了师生的关系有了肌肤之亲,的确要注意一下,于是就回到了宿舍。
时间过的很快,到了五一前,江雨和平安在她的房间里恩爱了一番后,江雨说让平安回家一趟,平安说自己不想回去,再说回去也没事,江雨笑了:“你过年的时候也没有好好陪你爸妈,这都几个月了,回去看看,别让家人觉得儿大不中留。”
“我只听过女大不中留,你这教授倒是会独创新词。”
江雨睁着大眼笑说:“是啊,教授就是干这个的。”
在江雨的劝说下,平安回了家。
五一这天,研究所开了一个会,这是一个团结的大会,是一个胜利的大会,是一个圆满的大会,会议开得非常热烈而圆满,会议完了之后,大家还要在学校的教师餐厅里聚餐,江雨给张所长说,自己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下。
张所长考虑到江雨的特殊情况,就同意了。
这样,大学文科院研究所的成员除了江雨之外,全在餐厅里欢聚一堂,大家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好不热闹。
正喝的起兴,江雨一脸煞白的,眼神一眨不眨,整儿人木木呆呆的就走了进来。
有几个人看到了江雨,都大声的叫着“江老师”“江教授”“来我们这里坐”什么的,江雨却一语不发,径直的走到了崔明明身边,崔明明人本来稍胖,这会已经喝的脸红脖子粗,看到江雨就站起来笑:“你刚刚去哪了?我还在找你呢。来,要罚三杯……”
。全本m。
………………………………
第296章劫数难逃
平安说着重新拿起了一大串的钥匙往自己房间门口走,江雨已经出来站在门口看着他了。
平安照模照样的找出了自己房间的钥匙,将门打开,江雨脸色已经刷白,平安若无其事的对她说你先回去,接着去送钥匙,和那个女服务员又聊了几句,再次到了江雨的房间。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江雨非常的激动,她一直就站在门后面等着平安:“肯定是这样的!有人在半夜拿了服务员的钥匙,将我的门打开了进来,结果,因为那晚我喝了酒,睡得很沉,没有觉察到有人进来,这人就将我的衣服给弄湿了,然后,这就造成了我梦游的第一步!”
平安将门关上,轻声的说:“服务员四班倒,半夜零点交接班,这中间就是个空挡,而且,后半夜人都容易瞌睡,这人要是偷拿了钥匙进到你的房间,也不是没可能。那,那个人会是崔明明吗?起码她的嫌疑最大。”
“崔明明!崔明明?”江雨皱眉:“不会吧?怎么会是她?她为什么这样做呢?”
“不管她为什么这样做,但是发现你梦游的,是她,看到你湿衣服的,也是她,你们研究所里面的人还不就是因为她才知道你有所谓的病的?那就是她!”
江雨有些头疼,她坐到了床上,好大一会的不说话,喃喃自语说:“那她为了什么呢?”
“先不想崔明明是为什么。我们现在可以说已经解决了有人为什么会悄无声息的进到了你的房间里,也许这个方式是错的,但并不排除是可能的手段之一,现在,江老师,你好好想想,你们研究所的那个张所长,在你的这场病症事件里面,是不是也扮演着一个什么角色?”
江雨抬头看着平安,不解的问:“张所长?什么角色?他会扮演什么角色?”
平安坐到了江雨的对面,解释说:“你看,不管前面事情是怎么发展的,被人发现你梦游也好,被人议论你有病也好,你其实都没有十分的在意,恰恰是经过了有和张所长那次的文件事故之后,你开始疑心自己是不是真的身体有问题了。”
“对,因为张所长这个人是非常的正直的,他不会撒谎,我信任他。”
“是啊,”平安站起了给江雨倒了一杯水:“正是因为你信任张所长,知道他不会撒谎,可是当你信任的一个人做出了你有病、你有错的这个结论之后,你就会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了,犯错了。”
“可是……”
“从来都是知心人害知心人!先不谈可是,你的可是应该是说张所长不会害你,他不会犯错。咱们就说假设,假设。”
“假设?”
“对,”平安认真的说:“假设,张所长根本就没有将那份材料给你呢?或者,就没有亲手的递交给你,可是他以为是给了你的,但你根本就没有拿,这样他知道是你拿走了,而那个要加害你的人——不说是崔明明,就说是某个人——正好就知道了这件事,将计就计的,将文件往你那里一塞,好了,万事大吉,这样,你自己都说不清了,而且,还有一个可能,这个人做完了栽赃嫁祸的这一招,张所长心里是知道要将文件给你的,可是有事打岔了,结果一会他事完了来找那份文件,这人恰到好处的就出现了,提醒张所长你找什么啊,张所长就说我找文件,这人就说你刚刚不已经给了江雨了吗?”
江雨又“啊”了一声:“我知道了,你意思就是说,张所长想着是将文件给我的,但是还没有化为实际行动,打了个叉给忘了,这时那人出现了,好心善意的提醒张所长已经将那个文件给了我,于是就造成了我拿了文件又不承认的假象,张所长以为是亲手交给我了,可是我根本就没有从张所长手里拿。”
“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平安眯了一下眼:“有了文件这件事,连你认为最不可能说谎的张所长都无意中成为了那个有心害你的人的帮凶,张所长那么老实正直的一个人都认为你是白日做梦,大白天也梦游健忘了,所以,这个人才会对你痛下杀手,变得肆无忌惮了。”
“有可能,太有可能了!”
江雨的情绪又开始激动了:“可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呢?崔明明?为什么这样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得罪了她什么?这人竟然要我去死!”
“中世纪的神学家阿奎那在评注亚里士多德的《尼各马可伦理学》时写了《论恶》这本书,里面列举了虚荣、嫉妒、倦怠、暴怒、贪婪、饕餮以及色欲这七宗罪,你漂亮,又单身,即便是现在是结婚着的,也妨碍有人喜欢你追求你……”
平安说着,江雨询问:“七宗罪?你还看过《论恶》这本书?”
“我没事翻着看看,没仔细研究,”关于这个平安不想说太多,他看这本书的时候还是认识江雨之前:“你说你没有和什么人过渡的接近,但是有人心里想接近你,你却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人要是由此‘暴怒’由爱生恨,怎么办?会不会是想害你的原因之一?”
“还有,你漂亮又有才,出书,写稿子,有人‘嫉妒’你,不也正常?口蜜腹剑的人多了,他们嘴上不说,心里恨你恨得牙痒痒,或许,这个人是个女人呢?比如说崔明明,她哪点都不如你,恨不得你倒霉,或者,她的老公喜欢你,因为这个夫妻感情不合,你就是他幸福生活的威胁,她恨不得除你而后快呢?”
“崔明明?崔明明的老公叫胡汉云,是咱们学校的副教授,教当代文学的。”
“是啊,人家老公才副教授,多大年纪了?总比你大吧?你才多大,却已经教授了,还出书,嫉妒不是正常的反应?也许崔明明的老公胡汉云真的就喜欢你,崔明明什么都不如你,她却无力改变这一切,于是,铤而走险,设计了这一切。”
江雨看着平安,问:“你怎么分析这么多?你真应该去当警察。”
平安未置可否,江雨说:“我所取得的、获得的一切都是个人努力的结果,别人嫉妒有什么用?改变自己命运始终要靠自己的努力,我就是死了,我拥有的能转嫁到他们身上?”
平安接话说:“你是这样想的,可是有的人就是卖石灰的见不得卖面粉的,人和人的内心、思想,是不一样的,没可能所有人都如同你一样的优秀,但是将你这个优秀的打倒了,她不就上来了?”
平安的语气有些沉重。江雨觉得这个平安其实内心的世界非常的丰富,可是她又想到了一件事,不禁的又“啊”了一声。
平安问怎么了?江雨摇头,心说这件事要是传开了,那那个嫉妒我的人,岂不是更加的欲杀我而后快?
有人先让自己“被梦游”,而后一步步的想致自己于死地,这人真的太恶毒了!
那晚,要不是平安……
江雨又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倏然愤怒了起来:你要我死,我偏活的好好的让你看!
可是,她(他)不会就此罢手的。
——那自己就让她(他)去死!让他们先死!
江雨被自己这个冲上脑海的念头给吓了一跳,可是这个念头就像是一股青烟一样,袅袅的一直萦绕在她的心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已经很晚了,平安要去休息,江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个……平安,今晚,要不,你就睡这里……”
江雨觉得难以启齿:“我……有些害怕……这故地重游的……我……”
江雨的涨红了脸,显得十分旖旎动人,平安知道她其实没别的意思,就说了好,尽量的让自己也表现的淡然一些。
这屋里没有长一点的沙发,这时候也是冬季,所以没可能睡在地上。平安洗漱完毕,屋里的灯已经灭了,朦朦胧胧的的,他走到了床边,隐隐约约的觉得江雨似乎是闭着眼的,心里想起了她衣服下面那美好的胸,细细的腰肢和修长的腿,喉咙不由的有些干,转身又摸黑去喝了点水,这才上了床。
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也不清楚是几点了,平安翻过身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却看到江雨睁大了眼睛正瞧着自己。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清晰可闻,江雨身上的那股女人的幽香一直的就往平安的鼻孔里钻,平安看着这个眉可入画的女人,看了几眼,不知怎么的就将她幻想成了俞薇,轻声的说:“江老师,我给你说件事……”
江雨偷窥平安被他发现了,脸这会又红了,正想着闭眼装做睡觉呢,却听他这样说,就嗯了一声。
可是平安倏然的又后悔了。他觉得俞薇的事情,那是属于自己的秘密,给江雨说了,那算是什么呢?
有些事情注定这辈子只能一个人去守着,告诉了他人,秘密也就不能称之为秘密了。
于是,平安改了口:“我觉得,你应该离开这里……”
“嗯?”
江雨又询问了一声,这声音因为很轻,就像是在自己耳畔撒娇一样,平安觉得自己有些冲动,咽了口唾沫说:“我是说你要离开研究所,离开咱们学校。你不是说你的导师要你去首都吗?即便这件事幕后的人被追查出来了,可是我们始终是在推测,是没有证据证明的,连去公安那里报案能不能立案都说不清楚。”
“那个人能对你动一次手,就能实施第二次,上一次是推你下天桥,第二次会是怎样的?防不胜防。”
平安说完沉默了,其实他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可是江雨不那样想,她知道这个大小伙子是真的为自己着想。
是的,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防不胜防,自己怎么防?还顶着一个梦游的帽子!自己要真死了,也是白死!
这人太可恨了!
平安睡着了,江雨看着他静谧的脸孔,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平时和崔明明接触的任何一件能够回忆起来的事情都分析了一遍,包括自己每次因为工作得到的表彰,给期刊写稿被所里人的艳羡、出了书被大家笑闹着要请客、有几个男子不掩饰的对自己流露出爱慕……
平时在一起工作,磕磕绊绊鸡毛蒜皮的事情太多了,要真是小肚鸡肠,任何一件事都能引起口角甚至大打出手,可是崔明明心里妒忌,表面却没有表露出来,她处心积虑的在夏游的时候进到了自己的房间,说不定是想害死自己的,但最终却只是弄湿了自己的衣服,伪造自己梦游。
于是,一切就开始了,她要一步步的将自己往死里整,还要让自己死的不明不白,就像是窦娥一样的死的冤枉却无处诉说……
这晚江雨又失眠了。
平安陪着江雨到了春节前两天,也就是腊月二十八,将江雨送上了去她父母家的火车,自己才坐车回家。
对面的窗户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一点主人曾经回来过的痕迹。
到了夜里,平安到了俞薇的那栋楼,到了她的房门前。门的边框有些地方已经结了一些蛛丝落网,上面贴着的还是那年春节时的对联,不过对联的一边已经掉落了,仅剩的这半边也已经褪色,平安看了看,又原路返回。
………………………………
第297章再见后不必再见
“去了,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无一例外的都说,梦游是一种睡眠障碍,是人在睡眠中的无意识活动。”“医生说,在正常情况下,人们睡眠时,大脑皮层处于抑制状态,但是这种抑制不够深厚和广泛时,就会有个别脑细胞群仍处于觉醒状态,医学上叫做孤立兴奋点。这个孤立兴奋点如果在语言中枢,人便不断地说梦话:如果在大脑皮层运动区,就会发生梦游。”
“用医生的话说,导致梦游的这种现象的原因,主要有白天过度兴奋或疲劳,心情极端郁闷和压抑,长期处于恐惧与惊吓之中等等。”
江雨无声的笑了一下,平安觉得她这声笑有无奈,还有落寞,说:“于是,我见到你那几次,都是去医院看了医生,开了药的?”
“是啊,除了那些药,医生还要我放松心情,要开朗,要乐观,我觉得他们……”
“他们说的都是废话。”平安抢了江雨的词,他想起俞薇那时候在医院遭遇的,知道那些医生在面对束手无策的或者是不治之症的时候,就经常会用一些宽心的毫无营养的废话来打发病人。
“我这一段,精神的确有些紧张,我有些焦灼。有些不安,前几天你没来的时候,我整夜整夜地失眠、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明明很累很累,可是就是没法安眠,白天头昏脑胀,我甚至觉得自己的精神都有了问题……”
江雨说着流了眼泪,她伸手放酒杯,要拿茶几上的纸巾,但是酒杯没放好,酒洒了,平安急忙起来用了抹布将茶几抹干净,将纸巾递给了江雨,江雨眼睛红红的,无声哽咽着:“人要是没法控制自己的行为,那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尤其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还是没有做那件事,因为那都是‘睡眠中的无意识活动’,那是无法操控的,是没意识的,就像有另一个自己存在着……这太可怕了……”
平安坐在了江雨的身边,再次给江雨递上了纸巾,江雨说道:“……如果有一晚,我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开了门,走了出去,到了大街上,被汽车撞了,或者从天桥上跳下去,我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因为我都是在梦中啊……或者我在梦游的时候开了窗从这里蹦出去,你哪天早上来跑步,会不会发现我在下面头破血流一瘸一拐的?……”
江雨终于哭出了声音,平安握住了她的手,她使劲的抓着平安,梨花带雨的,真是我见犹怜。
好大一会,江雨看着平安说:“我想过的,我想过离开这里,去父母家,可是我要是那样,不是让父母更担心了吗?这是病,还是说不清楚的病,怎么治疗,怎么看护?我要是换了别的地方,换了工作,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我想过的,比如说我可能会晚上无意识的跳楼,我就想给窗户上加防护栏防盗网,可是我要是自己在梦中又使用工具将防盗网给剪开了自己再跳下去,怎么办?”
“每次我醒来,做任何事,我都要想方设法的搞清楚自己是不是清醒着还是梦游着,”江雨说着看着平安:“平安,你说我现在是做梦吗?”
平安拉着江雨的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你看,是真的吧?”
江雨试图想笑,可是笑着又哭,头慢慢的抵在了平安的肩膀上,抽搐了好大一会,说:“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快疯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江雨终于睡着了,平安将她抱着放进了她自己的床上,她都没有醒来。
平安给江雨小心的盖上了薄被,看着这个累到了极点睡得十分恬静的女人,心里想起了俞薇。
俞薇那会,是真的患有梦游症?还是,她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掩盖、达到某种特定的目的呢?
可眼前的这个江雨呢?她又是怎么回事?
有些谈恋爱的同学现如今已经在外面租房子同居了,平安平时为人古怪,总是神神秘秘的,也没人问他晚上都去哪里了,他每晚还是会来江雨这里陪伴着这个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有病还是没病的女人。
但是他在江雨家的这段日子里,江雨一点犯病的迹象都没有。
江雨还是每晚十二点前休息,早上和平安几乎就是同时的醒来,而且因为作息时间的稳定,生物钟运转良好,气色比平安来之前好多了,她每天早上询问平安自己昨晚的情况,平安的回答无一例外的都是:“没有。”
江雨自己也觉察到了,自从平安来了之后,自己的睡眠质量有了明显的改善,甚至这两年有些不稳定总是提前或者推迟的生理期也固定了,所以有时候她会想,难道自己真的是单身的时间太长了,自己应该需要一个男伴?不然屋里怎么有了男性的气息,自己就痊愈了?
平安每晚还是在大门那里夹东西,但是不放红色的毛线了,他改成了绑头发,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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