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反派崛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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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先生……”

　　　　如意夫人在行动之前，仍然有些犹豫，将她最是畏惧的事情说出来求助道：“先前非是妾身怕死，实是畏惧皮妖在我夫君身上下的死术，她曾在妾身面前，将熟睡的夫君挖出血淋淋的心脏下术……”

　　　　画城主面上不见惊容，显然如意夫人正常过后，已是和他商量过。

　　　　殷水流上前一步安慰道：“夫人不需怕，这只是皮妖的幻术，当不得真。”

　　　　真言和尚不真不言，自不能出言不实，只需摆出一派高人风范便行了，代为出来安抚是罗姗姗，她给予对方强烈的信心道：“此妖修为尚未到这等境界，不然我和真言师兄便不会将此妖击退，且找到十足克制此妖的术法，此次定能将其一举而杀。”

　　　　杀字太凶太可怕。

　　　　画城主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复杂之色，如意夫人则是欣喜问道：“当真么？”

　　　　殷水流窥着天色，催促道：“事不宜迟，多拖一分，皮妖的伤势便会痊愈一分。”

　　　　画城主沉声道：“当是此时！”

　　　　厮杀之前，只善辨妖不善捉妖的辨妖师自是不能前去皮妖所在的别院，他需得到高处去观望妖气，便于居高指挥。

　　　　殷水流在真言和尚两人身侧低声道：“除妖之术，我等下让清之带过来，到时你们方可行事。”

　　　　真言和尚念声阿弥陀佛，罗姗姗妙目望着殷水流，瞬间便把握到了殷水流对他们两人的防范心理，传音过来道：“殷兄当真谨慎。”

　　　　蒋清之本跟在兄长身旁，殷水流只是唤了她一声，她便羞答答地小碎步上前，看得蒋统领哀叹连连道：“现在十个兄长也不及她一个情郎，昨日我不过想要上门，去和这小子好生说道说道，让他莫负我小妹，不然定要看他好看，结果我还未进院落，便给我小妹拿着狼牙棒打了出来……”
………………………………

038章　别望台

　　　　此方世界引导元气有成的武人不需用伞遮雨，蒋清之自是其中之一，雨水漂泊而来，还未近身便给她的术法自然隔开。

　　　　水花打溅得高台上满是。

　　　　殷水流沿着高台去不到几步，一把雨伞出现在他的头上，遮去了漫天而来的雨势。

　　　　“湿了靴，也见脏了，等下诛妖回去了，我给你换一双。”

　　　　蒋清之撑着向府中下人拿来的雨伞，瞥了一眼正朝她望来的殷水流，便把螓首低着，见着了沿阶而下的雨水。

　　　　“好啊。”

　　　　握伞的右手被殷水流伸过来的手碰到，蒋清之触电般松开时，雨伞已给殷水流举着了。

　　　　城主府最高处在西侧的别望台。

　　　　这个文雅带有哀伤的名字是画城主所取，因为此处可望及东边远处的巍峨群山，相传画城主夫妇便是极远的东边而来，若非被临山城老城主所留，他们会继续西行。

　　　　脚尖踩起一丛溅开的水花，蒋清之望着别望台已近，数次欲言又止，显得心事重重，直到殷水流问她，她才蚊蚁般出声道：“你换好靴了……还会走么……”

　　　　一抹嫣红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到她垂下的颈脖深处，这不是她想要问的话，只是那牵挂两字实在出不了口。

　　　　因他说过，有了牵挂，他便会留下。

　　　　“清之，把手伸出来。”

　　　　四下里雨水打得临山建于高处的别望台周边起了许多白雾，蒋清之以言伸出右手，此次没有再缩回，因为殷水流将载有“除妖之术”的纸条塞入了她手掌之内。

　　　　“将此除妖之术交由我真言师兄。”

　　　　说完拥抱，浅碰即止。在殷水流的前世，无关男女，这是殷水流用于朋友分别前的拥抱。在这方世界而言，却是私定终生的无声誓言。

　　　　蒋清之在雨伞下僵硬着一动不动，几乎连心脏都在那几个瞬间停止了。

　　　　离开别望台，前往皮妖所在的别院，蒋清之仰面望天，羞怯的微笑这才露出来，雨水尽数打来脸上，红滚未去多少，美得惊心动魄。

　　　　手里的除妖之术，蒋清之半点窥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她现在怎有心思在这些事情上。

　　　　只是她千般想万般猜都想不到，倘若她当真将除妖之术打开来看，定然会从当空坠落，因为当先的一行字便是：欲要除妖，当其面杀画城主……

　　　　雨伞丢在一旁。

　　　　这方世界，便连雨水都带着灵气。

　　　　倾盆而来的雨势沿着鬓发，沿着衣领滑入周身各处，殷水流脉知入一的人脉修复继续贯通，距离昔日的地脉之境只有七道。

　　　　人脉九十三。

　　　　人脉九十四。

　　　　人脉……

　　　　厥阴之气便如这别望台的氤氲之雾，丝丝而汇，终成弥漫不去之势，让他和以前的殷水流渐行渐远。

　　　　别院距离别望台过远，以殷水流的目力，只是窥探出少许形势。

　　　　大妖为狐妖，不能影响全局的小妖不知在府里还是府外。若没有画城主，大狐妖纵使不敌，也无人可以困住它。

　　　　由蒋清之交由真言和尚的除妖之术着实荒诞，真言和尚却必要以此行事，即便没有殷水流在后文的解释。

　　　　三人同舟共济，当此生死关头，再彼此怀疑，唯有功败垂成一途，实和寻死无异。

　　　　期待当中的那一声震动全城的凄呼并没有让殷水流等待多久时间。

　　　　真言和尚出手了。

　　　　天还没黑。

　　　　人脉通九十七，殷水流在雨中面色沉凝，知道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关键处。

　　　　安慰如意夫人的时候，他和罗姗姗自然谎言连篇，其中最关键的一句殷水流没有说出口，当为：狐妖宁愿伤了，也不会伤了你夫君。

　　　　他不在现场，也能猜出真言和尚和罗姗姗被群起而攻的场面。只要他们两人能撑住一时不死，以术法做出焚化画城主尸首的举动，狐妖必要救之，若狐妖和画皮里不同，不肯伤己，弃画城主而不救，那么他们三人死，这是非常简单的双刃剑计划。

　　　　雨水湿了周身内外。

　　　　人脉九十八过后是人脉九十九，待到百道人脉修复贯通完全，他周身上下宛如电网，彼此沟通融汇，丹田通百脉，形成一番百脉小周天盛景，待回到主世界，凭借小成的厥阴之气和《厥阴剑术》，以及脉知能力，杀人脉同阶如屠一狗尔，甚至寻常地脉之辈也可轻取。

　　　　殷水流再不去望前方，莫说看不到，便是看到了，他也左右不了局势，已是尽人事，成功与否，只能听天命。

　　　　人脉九十九贯通修复，雨势渐渐淅沥起来，再无前时的暴雨疾下之势。

　　　　“我接受你们的要求，我以我之身代他，我以我九尾族之名起誓，自此离开临山城，纵然不死，也不会再回来……”

　　　　“傻哥哥，我怎会害你，你已经忘了我小时候的模样，我却一直记得你小时候……”

　　　　似有似无的声音飘浮在临山城别院上空。

　　　　远处有一道人影奔来。

　　　　殷水流几乎在同时睁开眼睛，人脉百道达成，他重回人脉之巅。

　　　　脚底升起重重白雾，殷水流的兴奋欣喜只用藏在袖里的拳头来表示，他的目光静静望着由远而近的身影。

　　　　真言和尚和罗姗姗早他一步回归，她疾驰得这么狼狈惶恐，想来是看到了。这种撕裂空间宛如神迹的消失场面，便是这方世界也不常见，何况是临山城，任何一人都可看出他们在“走”，而且是再不回来的“走”！

　　　　他的停留，并非是等她，只是为了百脉达成的时间。

　　　　白雾笼罩住口鼻，再多一息便将殷水流整个人包裹在其内，继而彻底消失在这方世界。

　　　　砰。

　　　　身影摔在台阶上。

　　　　以蒋清之的修为，怎会无端端在别望台下摔得如此狼狈，更是让雨淋湿了鬓发和状容，实是她心绪大乱所致。

　　　　两人相望的最后一眼，蒋清之在狼狈里伸出手来，泪不知何时早如雨下，她爬在台阶上，忘了她一身惊人修为，哭喊如遗失最宝贵之物的小女囡。

　　　　“你是个骗子，你是个骗子，说好了的，你为什么还是要走……”

　　　　“你答应了我，你说了好啊……”

　　　　“为什么骗我，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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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章　得上神之赐

　　　　从六重漩涡中回归，白光消失，整个荒芜世界全是黑暗，等待着他下次进来时，才会重新亮起另外一点，代表着下一个历练世界。

　　　　耳中“我恨你”的余音还未去，殷水流位于舟上最紧切的一件事情，便是拿出储物绫来检查。

　　　　想要瞒过系统是不可能的，只能盼着能够偷渡成功，如果不成功，还能申辩几句。

　　　　这真是一件，不信你看嘛。

　　　　“编号六六六六六六完成世界难度六位面的历练任务，第一阶段奖励编号值一百，第二阶段奖励编号值二百，第三阶段奖励编号值三百，第四阶段奖励编号值一万九，本次历练任务，编号六六六六六六当前贡献值排名第三，奖励编号值……”

　　　　百道人脉在系统之声一起而炸，炸得人体如沸腾的油水。

　　　　殷水流哪有心思去听，他的指尖微有颤抖，储物绫在六重漩涡里偷渡成功。

　　　　“编号六六六六六六，你本次世界难度六位面的历练任务总计获得编号值四万三，当前检测到你的伤势带有五处暗疾，不是你当前阶段可以自愈的，本次治疗将收费一万八编号值……”

　　　　一次历练任务获得四万三编号值。

　　　　这是殷水流以前数次，甚至是数十次低难度世界任务的总和，他贡献度第三尚且获得这么多，真言和尚和罗姗姗这两个正派兼贡献度第一和第二者获得的编号值数值将会更为夸张。

　　　　当然，身为正派，他们被扣除的编号值也会多得惨不忍睹。

　　　　“怎么收费一次比一次贵，这次居然一万八？”

　　　　“编号六六六六六六，你属于特殊类编号者，收费依照多重标准来判定，此次收费一万八，有一万七在于你越来越让我欣赏的颜值上，若不治愈暗疾，暗疾将会持续摧残侵蚀你的五脏六腑，让你衰老程度提前数十年，以你当前的修为，不过三、四年便会苍老如老翁。”

　　　　“日。”

　　　　“编号六六六六六六，你偷偷摸摸拿着一个小兜兜回来，躲在一旁窃窃自喜，全无一点礼义廉耻可言，我还没去说你，你又来日我？”

　　　　小兜兜三个字让殷水流眼角微跳，使用编号值治愈暗疾的同时，将修复售价将近一万七的《厥阴剑术》修复完毕，再把一些殷氏秘术，只要修复值不超过一万编号值，也一并选择了修复，随后迫不及待地便要选择回归主世界。

　　　　消失在小舟前夕，系统的喋喋不休之音仍在不停，殷水流继续在找话题岔开小兜兜三个字。

　　　　“十四个人进去，死了十一个，这个世界难度六位面会是哪些人传承编号者资格？”

　　　　“编号六六六六六六你并没有这个权限知道，使用编号值查询，我可以考虑一下给你打一定的折扣，第一个答案售价三十万编号值如何？”

　　　　“我的残缺可不可以使用编号值修复？”

　　　　“可以，售价编号值一点。”

　　　　“一点？”

　　　　殷水流久和系统打交道，怎会相信这种便宜事，让他自宫的《向日秘典》售价二百五，卷二则是一个天文数字。他问道有什么后果，系统如是说：“恢复功能之后，编号六六六六六六你阴退阳出，当前的修为将会清零……”

　　　　一切回到九五之咒时么？

　　　　黑暗去尽。

　　　　殷水流在榻上睁开眼睛，将榻旁的物件一把踹得稀烂，大口喘息就如一只身在陷阱里的困兽。

　　　　“它就是要逼着我自宫，逼着我阳尽阴出。”

　　　　“什么目的？”

　　　　……

　　　　门外冉赴脸上的冷汗仍在，实因君上关门前说得太过可怕，怎么好端端的人，说着那等不吉利的话。

　　　　室内传来哐当声声，再蠢的人都知道君上在里面发脾气。

　　　　冉赴拿着巾帕擦汗，脚步声走到门后。

　　　　门开了。

　　　　只是看罢君上一眼，冉赴便把嘴巴张开，一时忘了合上。

　　　　这才多少息不见，君上的肌肤为何如此细腻远胜之前，尤其是这眉眼，直让人升起皎月腾空眼前的感觉。

　　　　“当为我贺……”

　　　　将看得傻兮兮的冉赴一把推开，殷水流去了世界难度六位面的小心翼翼，望着黑暗下的集里，对着众人道：“我还活着。”

　　　　这话谁人能懂，却不妨碍冉大夫带着众人稽首为君上连贺出声。

　　　　“贼刺。”

　　　　“奴在。”

　　　　在世界难度六毫无作用的夕照剑被殷水流在众人面前拔出，他在门外向王刺下令道：“集结所有贼卒，我要以血洗剑。”

　　　　王刺微微一愕，应诺过后，小心翼翼地道：“主上，还有十三人的丹田通脉之力还未完全……”

　　　　殷水流直道无妨道：“去，着脉力还未完全恢复的贼卒扼守集里各个出处，在战事解决后，我不想听到集里有人逃出里外的消息，不管是国人还是隶人，又或是鄙人，但凡发现一人逃出里外，每人杖责二十，由你亲自行刑。”

　　　　王刺神情凛然应诺，依令去集结狼牙。

　　　　殷水流朝卫青道：“此战你在一边看着，从头看到尾，对你有益处。”

　　　　纵然主上没有明说，卫青也知道这是要和集里国人开战的前奏，他有些紧张，却咬牙道：“主上，奴虽不济事，也可为主上马前卒。”

　　　　殷水流正要回室，听着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道：“你虽未向集氏委挚效忠，集氏仍可算你旧主，你把命给了我，便要给得干净些，勿要手染他们的血……”

　　　　把门再合上，众人只听到室内咚咚有声，片刻都不曾停断过，等到众人看到门再被君上打开，狼牙卒已经集结完毕，十三个丹田通脉之力还未完全修复的狼牙卒已在黑暗里奉命前去扼守要道。

　　　　冉赴身旁的牙开持着火把，照耀着黑夜里每一个狼牙卒面上唯君上之命是从的肃杀。

　　　　殷水流一步一步走来，手持着这方世界没有的武器种类之一狼牙棒，目光从每一个狼牙卒的面上扫过，沙哑的声音在众人面前响起：“我得上神眷顾，可聆上神之声，可承上神之赐，当以集里国人之血贺之，此物名狼牙棒，地脉武卒可用……”

　　　　一番天授之，拿上神来解释物品来源，只差没有自封为神选之子的殷水流朝冉赴喝道：“贼副，接着此棒。”

　　　　冉大夫哪曾见过这等稀奇古怪的棒棒，光看那些森寒的尖刺都足以让人生畏，他弓着腰身过来接过君上松开的棒身，一股重力迫来，猝不及防的冉大夫神色大变，他下盘一个不慎，抓着棒身险些被这股重力带着噗通倒地。

　　　　“主上……”

　　　　冉大夫这下是真的惊慌失措了，在开战之前，此为不详之大忌。

　　　　万幸已承上神之眷的君上全然不忌讳这些，只是过来踹了他腿侧一脚：“将狼牙棒给贼刺，你滚去室内将铠甲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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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章　荣耀之甲

　　　　冉赴生怕是自己花眼所致，把眼睛睁开闭上还嫌不过，拿手连揉数次终于确定，眼前他所看到实在是真得不能再真的实景。

　　　　这么多奇形怪状的铠甲和狼牙棒怎会出现在君上的室内？

　　　　君上当真可得上神之赐？

　　　　不然如何解释？

　　　　冉大夫只能拎得动一套铠甲，他不止难以置信和兴奋之情交缠溢于言表，险些又把嚎啕大哭的架势拿出来，自门口出来便嚷道：“君上得上神所赐，为上神所眷，当为神选之……”

　　　　还没嚷完已经挨了君上一脚，冉大夫当即神情一肃，冷汗已从额头冒出。

　　　　一时兴奋过度，竟喊出君上两字犯了君上的军令。

　　　　“自行掌嘴。”

　　　　“诺。”

　　　　掌掴得啪啪直响，冉大夫还有心思去考虑：君上若为神选之臣，那他岂不是上神陪臣？

　　　　把腰肢挺得更直，巴掌拍得脸颊生疼时，冉大夫反倒险些偷笑出声来。

　　　　天下臣属最贵者为天子属臣，但是纵为上卿，又怎及上神陪臣？

　　　　商殷士卒所穿的甲胄是皮甲，虽然和地球位面的皮甲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和蒋清之赠予的玄铁铠甲相比，那便不是一两个档次可以说明差距的。

　　　　王刺身高八尺有余，地脉巅峰修为，他最先穿上临山城铠甲，手持狼牙棒，整个人的肃杀威武之势顿时上升数个档次，直看得其他的狼牙卒眼珠半刻都离不了。

　　　　他们隶人出身，大字不识几个，只知君上之命和君上所教之术，远比冉大夫单纯愚忠，君上说什么那自是什么，莫说是神选之子，便是君上自称神人下凡，那也没甚稀奇的，此时人人皆在想：君上所赐的是神赐之物，也不知道自家有没有份，这等东西摸上一下都是福气。

　　　　等到冉大夫在旁掌掴得正乐呵，又给君上一脚踹进去，喜滋滋地端出又一副临山城铠甲时，剩余狼牙卒希冀能被君上所赐的心跳声在庭院里能蹦到院外可闻。

　　　　“此物为玄铁战甲，上神所赐之荣耀之甲也，甲片之固，莫说青铜之刃，利器级的吴越之锋亦不能轻易损之。”

　　　　临山城铠甲和殷水流前世宋代的步人甲有许多相似之处，防护范围只比欧洲重甲差上一线，多达两千三百枚的甲叶连缀成铠，罩得全身上下除了面部，其他地方皆是密不透风。和殷水流前世的宋代军卒不堪其重，故被宋廷限定上限重量不同，无论是临山城甲士还是地脉级狼牙卒，均不会因为重量而掣肘手脚。

　　　　叮。

　　　　殷水流百道人脉贯入剑身，朝王刺身上刺去一剑，轻易能破开皮甲的夕照剑仅能将王刺震退几步。

　　　　众人看罢哗然，有几人不知吴越之锋。

　　　　王刺不敢相信地看着完好无损的甲片，更为震惊的是君上一剑刺来的脉力，他惊喜交加之余，正准备出声，冉大夫早先一步跪倒在君上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天佑我主得上神之宠，当能横扫……”

　　　　夕照剑贴着脸颊入地，冉大夫急忙收声。

　　　　剩余的六十余人狼牙卒，地脉者不过七人，其余人等多数为人脉八、九十的武卒，百脉之巅只有十三人，在这其中不包括冉大夫这个地脉三道。

　　　　“荣耀之甲战事时唯有地脉修为者方可披甲自如，贼鉴、贼残……”

　　　　殷水流每念到一个人名，这些大多不以牙为氏的狼牙卒头目难掩激动之色出列站定，修为不足的其他狼牙卒自是羡慕不已，谁都知图鉴佰长、刑残佰长他们六人将会和王旅帅一样被君上赐予荣耀之甲和狼牙棒。

　　　　“你们六人入室，各选一套荣耀之甲和狼牙棒。”

　　　　“诺！”

　　　　不提六人先后入室，脸颊险些被夕照剑割破的冉大夫在地上讪讪道：“主上，仆人也是地脉……”

　　　　殷水流斜乜着道：“你非华服不穿，此甲不美。”

　　　　这是妃卫人一贯的德行，无论男女无不喜欢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好招蜂引蝶，便是妃卫武卒的皮甲款式，也在列国当中以华而不实出名。

　　　　“美甚，此甲美甚。”

　　　　这可是上神所赐之物，已经无关美丑，冉大夫可怜兮兮。

　　　　殷水流一脚将他自夕照剑旁踹开道：“滚进去。”

　　　　冉大夫大喜过望，撅着腚也不爬起来，手脚并用滚入室内，待他随着牙间六人出来时，手持狼牙棒，披甲带胄，截然不同与以往的顾影自怜，只是两撇胡子太过精致，加以面敷粉黛，怎生看着都和威猛无关。

　　　　“百脉者出列。”

　　　　雍烹等人脉巅峰武卒本以为他们无望，殷水流此言一出，十三人轰然应是，站出队列。

　　　　旁边王刺七人的装扮，不提神赐之因，光是威风凛凛的外形之势，便能让人大为羡慕，恨不能自己也能如此。

　　　　“你们十三人现在可入室选甲，集里战事结束之后，与明日午时举行演武场较技，排名前六者可拥有半月披甲资格，余者全部上缴所披之甲。你们十三人无论是前六，还是后七，想要重新获取披甲资格，都以一月两次的较技而定，胜者不可骄，败者不可馁，直到进入地脉修为。”

　　　　“唯！”

　　　　十三人入室时彼此对视一眼，都可看出袍泽眼中的势在必得。

　　　　这是神赐之物，荣耀之甲，君上之所重也，谁会愿意失去披甲资格，别说铠甲加身的涉神涉君意义，便是不愿败于同阶袍泽之手，也足以使得他们为之拼尽全力。

　　　　十三人穿甲带胄出来，都有些难受，实是甲片过多，对于他们而言，着实重了些。

　　　　但是这铠甲何其威武，别说难受，为之吐血也是乐事。

　　　　“贼猛出列。”

　　　　“唯。”

　　　　牙猛人脉修为仅九十一，脸上碗口块伤疤，狰狞非常，他自知没缘荣耀之甲，暗暗下定决心纵使拼出性命也要早日踏足人脉巅峰时，愕然地望着唤他出列的君上。

　　　　“你杀蒙氏卒有功，可得荣耀之甲披甲资格，时限一个月。”

　　　　牙猛傻愣愣地不敢相信，继而欢喜不已地磕头谢拜君上之恩。

　　　　一时间内，其余没有资格获取荣耀之甲的狼牙卒们纷纷再涌起希冀之心，他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