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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反派崛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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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望氏称雄望乡的根本。

    那群在岩里绑架阿区的贼人,如果胆敢伤害阿区分毫,他定会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为此践踏商礼也在所不惜。

    乌云散去又聚,把月儿遮得又只余下小半。

    狭道险恶,初入时还能数人并行,待进了一里来地的险处,只能三三两两前行。

    望路瞥去旁边的伯兄望川一眼,所见到的仍是望川的半脸阴冷,他心里不禁微叹,几度欲言又止,末了喊道一声仲兄又住口不言,知道望川虽然采纳了他的建议,却是心中杀意不去,此战他不需去猜测,也知道没有多少弭兵机会。

    他望氏能够纵横的只是望乡六里,倘若外敌着实凶恶难挡,为了侄儿一人当真值得和对方厮杀得血流成河么?

    何不许之以二十石精米换回望区即可。

    他这副模样给望奇看到,他的仲兄有些不悦地道:“叔弟,你对着伯兄吞吞吐吐地,是想要和伯兄说些什么?若是战前丧气的话便不需再说了,若非你一意劝说拦着,我早已经拎着贼寇的头颅,带着阿区安全回来了。”

    望川闻言淡淡望了望路一眼。

    望路在望氏以谨慎多智著称,情商自是不低的,知道战事已是不可避免,心里苦笑之余,顺着望奇的意思道:“怎会,区区五百蟊贼,又怎是我望氏之敌,我是想和伯兄说说望岱联姻之事,再过数月便是婚期了。”

    望奇哈哈大笑,猿臂伸归来拍了望路一把道:“阿约出嫁时,你这当叔父的可不能”

    还不等望奇说完,望路和望川皆都勃然色变,猛然回首朝着后方望去。

    险峰峻岭遮去月轮,致以狭道里仅有少许光影。

    后方的狭道最险处,自峰上滚落一个数丈方圆的巨石,还不待多少望乡卒反应过来,巨石已碾碎许多崖石和树枝,带着无人可挡之势直落而来。

    砰。

    前后延绵半里长的队伍后方,巨石落地发出地动山摇的巨响,惊得战马和黑驴阵阵嘶鸣,更有碎石飞溅,打得许多望乡卒人脸生痛。

    “伯兄”

    望路神情瞬间难看无比,以他老道的经验,只是一下便看出了不妥。

    是谁人在此设伏?

    商殷战事,再是势不两立的彼此,也会选择堂堂正正对阵厮杀,纵使是北鄙再是下三滥的匪流,多数也不会选择如此践踏商礼。

    “敌袭!”

    性情懦弱的望氏庶长子望见在人群里惊叫一声。

    一点月华照耀里,只闻嗖嗖嗖有声,铺天盖地而来的竹箭如同暴雨如注一般从崖上飞坠而下,这下连再愚蠢的望氏族人也知晓他们中了埋伏。

    “践踏商礼的蟊贼,尔等是何人,我定不会饶过你们。”

    乡司马望奇性情最是暴躁,挥剑劈断几个竹箭,见这一轮箭雨已是伤了不少假脉族人,气得已是暴跳如雷。

    巨石拦住回路,当头有竹箭连下伤人,望川神情铁青难看,在前当机立断道:“冲出狭道!”

    正要带头前冲,转瞬之间望川便失色惊叫道:“叔弟,小心!”

    黑夜当中有轻微的破空声,一只来自前方的箭矢不知道穿越了多少黑暗里的距离,待它乍临眼前时,望川手中青铜剑完全来不及横劈打断去势,情急之余唯有运足脉力,以望氏剑术险之又险地以剑身挡住这鬼魅得不可思议地一箭偷袭。

    叮地一声响。

    以望川地脉五重的武道修为,纵使是窦氏弓手出箭,在如此远距离的射程中也不免有些强弩之末,望川无论是以剑身挡箭,还是剑身劈箭,只要对方不是天脉箭手,他均能为望路夺得活路。

    但是此箭
………………………………

064章 半弦之箭

    “叔弟……”

    鲜血溅起,望川发出一声悲呼,不敢相信地望着眼前所见。

    偷袭之箭贯入望川的青铜剑身,如同贯通一层简牍,完全没有减去多少去势,在望路的反应不及里,由他的咽喉进入,一下夺走他性命的同时,染血的箭尖锐不可当,穿出望路的颈后,射入到望路身后的望氏族人脸,这才止住去势。

    弓手的偷袭一箭,一箭杀两人,以如此震慑战局的形式。

    “这是什么箭?”

    望见在旁边脸色惨白,颤抖着嘴唇,只在鲜血飞溅而来时,下意识地去闭一眼,心中的惊骇实在是无以复加。

    他有幸见过窦氏的天脉弓手伤人,知晓北鄙窦氏天脉远程杀人的弓手之威。

    但是此箭和窦氏天脉的威力截然不同。

    如若是窦氏的天脉弓手亲射此箭,灌注的天脉修为进入箭身,以望川的地脉修为怎堪抵挡,必要给当中击飞,只是经此一缓,窦氏的天脉箭矢纵使去势不减,难免也会出现一些偏差,绝不可能如此箭一般直接由剑身当中直接贯通,致以如此射杀望路于当场。

    “叔弟!”

    望奇瞧着目眦欲裂,伸手揽住望路身亡要坠地而去的身体,口里发出响彻狭道的悲叫。

    运足脉力灌注竹矛射落崖下,吾山神情狰狞,他看不清狭道的望乡卒,却知道只要他运足脉力,竹矛的射程会由崖直落目标。

    不管目标是谁,能伤人便是功勋,因为每一个竹矛在设伏之前,便已经分派在每一个贼卒手里,由他们在竹矛刻代表着自己的名号。

    射罢七矛,以吾山的地脉修为,也不由得有些气喘吁吁。

    这和寻常厮杀不同,射矛所耗的丹田通脉之力甚巨,不然伤人之威便会大减,尤其是如此相隔甚远的下射程。

    “叔兄。”

    吾其在旁射落六矛,调息之余瞧到吾山脸的疯狂表情,不由得吓了一跳。

    需知如此设伏伤人,如果是在以前,实在是让他们兄弟两人为难,吾其迫不得已,不得不奉命射出六矛,纵然心中再如何不愿,倒也没有故意留力以求不中目标。

    只是叔兄为何如此癫狂的以求杀人?

    崖设伏掷矛的不止吾山和他昔日的吾山贼,还有四十余名狼牙卒,其中领头的是推石下崖,对狭道勘察多时的贼鉴,以及有伤势在身并未痊愈,仅能起到督战作用的冉赴。

    其他的非战力人员,只有将军的侍女卫氏女一人,她是由狼牙卒担着担架带至崖的。

    至于卫母,和其他集里之民一同候在丛林里。

    “吾其!”

    假脉贼人射出两矛,便手臂酸痛,再难以为继,人脉贼卒由修为而定,多者也不过四、五矛,唯有吾山之流的地脉方能连续在如此射程里连施冷箭。

    吾山偏首看着呆兮兮的弟弟,知道弟弟心中所想,他大力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在弟弟面前杀气腾腾不减,喘息着道:“而今你我已为将军之奴,生死全交予将军,不过是奉将军之命去杀人,至于如何去杀,对于为将军之奴的我们而言,这重要吗?“

    吾其闻言却是禁不住瞪大的双眼,一时间竟觉得兄长陌生得有些可怕。

    冉赴朝兄弟两人这边望来一眼,脸的表情似笑非笑,继而向旁边的卫子夫说道:“乏了,你便合眼睡会。”

    卫子夫怯怯应是,眼睛却哪里闭得。

    她没有去细看冉赴的神情,不然定会发现冉大夫望着她的眼神已经大是微妙。

    吾山对周遭没有多少兴趣多看,他在弟弟面前嘿嘿而笑,盯着弟弟的眼睛道:“凭功,我可在将军之处,以将军之奴的身份获得大夫级武道法门,而你,同样能够如此,这是将军亲口所言。”

    吾其不由浑身一震。

    吾山不再理会弟弟,附身再拿起一只竹矛,以他的地脉修为,他可和贼鉴一样,最少能射出足能伤敌的十矛。

    “立功!”

    “杀敌!”

    崖吾山再射落一矛,看不见丝毫鲜血,却仿佛置身在血海里一般的癫狂,连眼球里都起了血丝。

    恪守多年的商礼崩塌,他而今是将军之奴。

    是因为星火六击?

    吾山振臂为将军而呼,拒绝去想这个问题,群贼纷纷呼应喝彩,只是再没有几人有余力可以再拿起竹矛射入崖下狭道。

    此战,他们本就不是主力,主力在狭道之,有且只有七人!

    吾山喘着粗气。

    将军敢在狭道之以七人狙击望乡卒二千余人,将军定是疯了,而他只怕也是疯了,他竟然不怀疑将军在这场狙击里会有半点可能的失败。

    口里发出几声怪叫,吾山的丹田通脉之力已近枯竭,竹矛是已经不能再射了,但是近身厮杀,他还有一点余力。

    杀!

    杀!

    杀!

    为将军杀敌立功!

    吾山从崖旁寻路而下,拔出青铜剑。

    临山城的弓和箭因是制作材料不同,和本方世界的北鄙弓箭相比,实在是锋利无比。

    没有足够的脉力可以支撑着殷水流拉满弓弦,不过对于本方世界的望氏而言,临山城半弦之弓发出的一箭,业已经足够。

    他们怎能挡得住?

    体内百道人脉电网串联厥阴之气,待这一箭射出,殷水流险些一口淤血喷出,区区一箭射出,强撑着的丹田厥阴之气便耗去三成之多。

    马首在身下嘶鸣,殷水流咽下喉间涌的淤血,夕照剑在月下早已出鞘。

    冲杀!

    夕照剑往前一指,马首一跃而去,在殷水流身后的贼刺六人身披荣耀之甲,手持狼牙棒,以七人之寡,跟随着君去狙杀两千望乡卒,无一人有丝毫惧意,反倒是热血涌面,灼得周身都在发热。

    大好男儿,本当如是!

    杀!

    杀!

    杀!

    纵使冲杀而去的结局是马革裹尸,也不枉为君之卒来过人间一世。

    望路一时还没有死透,他倒在望奇的怀里,咽喉里咕咕作响,以手指着眼前的望川,口中的遗言只能吐出“伯兄小心”四个字。

    狭道前方的远处有马蹄声响起。

    望路眼睛微合,已是不支了,他听到仲兄望奇在他耳旁怒叫一声:“是那些侵占岩里的贼人!”

    望路掐着咽喉的右手血流至手肘处,他在弥留里神智恍恍惚惚,只觉得一重致命压迫袭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望奇惊怒连连的声音不断入耳,接着有青铜剑当中断裂的异响传来,继而是一股即便他没有受伤前,只怕也经受不住的冲撞之力撞来身。

    砰!

    望路感觉自身飞了云端,他已经合一半的眼眸往下望去,看到的是他在这人世的最后一眼。

    他的头颅腾空,身体被撞裂得几段,鲜血喷溅得满地都是。

    射杀他的人,黑甲红襟。
………………………………

065章 一马之力

    望奇狰狞的表情凝固在面,狼狈万分的撞倒数十个中排望氏族人,这才生生凭借地脉四重的修为稳住跌飞之势。

    数息之前,狭道前方出现敌骑,当头冲杀而来的贼首在一点月色照耀里,有明显可见的一张狰狞面具。

    以望连告知的贼人敌情,这伙侵占岩里的贼人骑卒有五十余骑,其他都为步卒。

    只是初闻马蹄声响,望奇便知在此设伏的贼人是何人。

    不是即日便会离开望乡,拥有两匹战马的满奎贼,而是那群绑架望区的卑鄙贼人。这群绑匪完全不知商礼为何,在前往岩里的狭道设伏望氏,以巨石切断狭道后路,以竹矛掷杀望氏族人,更施以冷箭将望氏权贵望路射杀当场。

    对于望氏,对于他望奇而言,此仇已是不共戴天!

    以为有战马为持,这群贼人便能肆无忌惮地在他望氏面前设伏行凶么?

    抱着望路濒死的身体,望奇止住悲伤,狞笑着把青铜剑拨出,刚要拍马迎,贼首的战马已在眨眼间冲撞而至,其速几如迅雷,令望奇几乎怀疑是否他眼前一花所致,尤其对方的战马雄姿,和常见的战马相比,实在雄壮威武得太过骇人。

    鬓角的发丝还未被吹拂而起,双方已经撞在一处。

    青铜剑被对方挥剑断去一截,望奇胸膛间气血翻腾,若非生生忍着,只怕会当场吐出一口污血出来。

    相撞之时,若非他久经战阵,又有地脉修为为持,只怕现在不只是受点轻伤。

    对方的手中利器疑似吴越之剑,马冲之势堪比大山倾倒。

    胯下战马给对方撞得血肉模糊且先不提,看看和他当时一同处于前排的其他望氏族人。

    叔弟望路无疑最是凄惨,在全无抵御里给盗首的马首撞得死无全尸,连头颅也不知道掉落去了何处。

    孟兄望见武道修为人脉巅峰,不是地脉,在贼首的一马之力里断线一般倒飞出去,跌入望氏后排人群里,不知是死是活,再没有半点声响传来。

    唯有伯兄望川临危不乱,带头应变,率先以地脉修为之力入掌,力求能够挡住盗首的战马冲撞。

    在相撞之前,望氏族人没有一人能够料想得到盗首的马势之疾力。

    一撞而飞。

    便是地脉十道的伯兄望川也挡不住其力,足足退去十五步之多,方能稳住他的下盘,处在望氏权贵之后的望氏族人受此前撞后退连累,透体而来的一马之力几如拍案凶涛,震得人飞血喷无数。尤使人惊惧的是对方的战马不止前冲之势不可挡,更完全无视望氏族人的青铜剑,让望氏刺到马身的剑尖全无伤马之效可言。

    望奇不曾见过洪水溃坝,却读过载入商寓中的螳臂挡车。

    望氏前排多数人都为螳臂,而贼首战马则为车。

    望奇咬牙切齿地持着断剑。

    前面叮叮有声。

    狭道之路过窄,同排之人不能超过十人并行,前排的望氏之卒已哗啦啦倒如被收割过后的麦秆,而那一撞而来的盗首终在马力冲刺之势被遏制后陷入到困境里。

    “休让他走了!”

    望川在前发出怒叫,手中的青铜剑避重就轻,绝不和贼首疑为吴越之剑的利器相碰,配合着一众地脉族人,在狭道将贼首团团围在其中,所取的要害都改为贼首的面部。若非贼首身的铠甲太固,短短几合时间,只怕便会给望氏地脉族人们在他身戳出几个血窟窿。

    不止是望川,在前排的所有望氏族人都可以看出贼首在且战且退。

    他显然是要走!

    在后的望奇将手中断剑弃在当地,随手拿过一名族人的青铜剑,前时的满面狞笑又起。

    这贼首以为他凭借战马之力,便可以在望氏面前来去自如,现今他马力被遏,陷入到望氏地脉族人的围困里,还能如何逃走?

    望奇刚自后跃出,狭道喊杀声传来,有六骑贼卒疾驰而至,速度却比贼首之马慢了许多。

    这种马速,终于符合望氏对战马之速的常理认知。

    “他们只七人!”

    望川神情狰狞,不由得怒极反笑。

    区区七骑贼人,敢在狭道来犯他们望氏倾力而出的两千族卒,这对于他们望氏而言,是何其的蔑视,偏生还真给他们伤了许多族人。

    “速杀此獠!”

    狭道过窄,围住贼首的望氏地脉有几人无法进入战圈,望奇自后而来,一时挤不进围杀之列里,情急之余正要喊出一个地脉族人时,脉感幻象里,六团星星之火开始在狭道之燃烧。

    偏首一望,六名贼骑已至眼前。

    如前来岩里时所愿,望奇终于见到了望连所说的神秘重甲和狼牙棒。

    呼!

    狼牙棒还未挥打而来,星火夹在其中,遮去月华之皎,望川在前喝道:“以望连所说,此棒锐不可当,勿以剑挡!”

    他话声刚落,有名望氏地脉族人大呼不好道:“此獠的网相缠着我……”

    啪。

    迟了一线,青铜剑避不开狼牙棒,这名望氏地脉族人如遭雷殛,当中给狼牙棒打碎剑身,稍稍避之不及,连臂带脸给狼牙棒扫着,当即烂去了半张脸,滚去人群中几滚,再不可能站起来。

    望川悲叫一声,一时为狼牙棒的威力所摄。

    星火弥漫,渐起燎原之势,望氏受制于狭道之窄,完全起不到以多打少的优势,在狼牙棒的威慑里,哪里还能困住贼首,让贼首从从容容撤马离去。

    崖的乌云散去,月华洒入狭道。

    后无退路的望氏,九成九的族人被困在中后排,别说前去参与剿匪战事,便是前去看一下战况都生恐挤到族人,尤其崖几轮竹矛射伤了许多望氏之卒,让望氏之卒中后排的混乱不必前排少丝毫。

    如此恶地,望氏的两千人数和十人没有多少区别,唯一的优势便是在前排有人受伤时,能有足够的替补立即补充而。

    只是对方虽仅七人,却无一不是高手,尤其是那践踏商礼,应当被五马分尸的贼首。

    他纵马离去,一众望氏族人还不明究竟时,远处马蹄声大作,贼首策马狂疾,那让人胆颤心寒的一马之力再度冲撞而来。

    砰。

    砰。

    砰。

    每撞来一次,前排必要死伤一到两名地脉族人,而中排受前排连累,致以无辜惨死者甚众,人群里惨叫声不绝,一时没死也会给族人踩去最后一口生气。

    给贼首如是者冲杀几次,望氏前排哪里还有几个望氏地脉,替补而的人脉巅峰,别说去抵挡一马之力,连星星之火的幻象都驱散不去,给狼牙棒轻易打杀在地。
………………………………

066章 我真盗也

    “以如此狭道谋我望氏,行如此卑劣手段,尔等枉为商殷之人!”

    望氏大势已去,徒有人数之众又有何用,在前排苦苦支撑的望川左臂已断,再不复一乡之宰的雍容,他状如癫狂地望着眼前的那张狰狞面具。

    “伯兄!”

    比望川伤得更重的望奇眼中露出绝望,哪里还有半点先前之勇,颈脖间出现一道血线时,他始才发觉生命已经走到尽头。

    口里的求饶颤出声来,这个在望氏排名第二的权贵,在此时脆弱得和他一贯看不起的庶长兄望见一般无二。

    “你若是早说,或许我会饶你一命,可惜现在已是迟了。”

    狰狞面具的主人首度出声,其声沙哑难听,他不去看望奇,一侧的狼牙棒打来,望奇当即被狼牙棒的尖刺刺得稀烂。

    到了现在,望奇终以身体验到了狼牙棒之威。

    “望乡宰不必如此忿忿。”

    厮杀到现在,望氏人脉巅峰死伤殆尽,地脉中人只余下一个再难以为继的望川,中后排的望氏人脉和假脉国人人数虽众,在如此狭道里,不过是一丛丛待割的草芥罢了。

    望川的青铜剑坠地,伴随着的还有他的右臂,他跌跌撞撞退在崖旁,知道最后的一丝生机已去,唯有忿忿不平的谴责声还在:“你这恶贼为何不和我望氏选择堂堂正正的交锋,却以如此卑鄙手段设伏我族,纵使你今日得胜,也将会受到商殷所有氏族的唾弃。”

    狰狞面具便在此时凑近过来:“望乡宰,我真盗也。”

    一剑割断望川的咽喉。

    我真盗也,和地球春秋时楚王熊渠的那句我蛮夷也,我无罪,有如出一辙之效,可惜这方世界的望川不懂这个梗。

    乡宰惨死,望氏之卒最后的火焰熄灭。

    尸体堆积成山。

    吾山从崖上赶至时,狭道战事已经进入到尾声里,他看到将军带着以贼刺旅帅为首的六个地脉狼牙卒,沿着狭道仍在往前绞杀望氏之卒。

    以七人战望氏两千余人,在将军的战术谋划里,当真一战成事了。

    满地的血腥,腥浓得让人闻之作呕,吾山提剑过来,殷水流回首向他招手示意,让他越过尸山近前。

    “我降将军!”

    尸山当中爬出一个望氏族人。

    王刺踏前几步,向远处的殷水流禀告道:“主上,是一个人脉巅峰。”

    殷水流见这连连磕头在地的望氏族人身着氏族深衣,走近问他道:“你叫甚么?”

    望氏族人仰起脸来,颤声道:“望见。”

    殷水流颔首道:“愿降本将军是好事,且起来说话。”

    望见颤颤惊惊起身,在一众望氏大宗族人中,他是唯一苟活的望氏权贵,战事开始时给马首前冲之力撞晕在地,醒来后便一直避战装死,直到狼牙卒大喊降者免死,他始敢在尸骸里冒出头来打探情况。

    “将军”

    望见面如人色地看着殷水流让贼残递过来一把望氏之剑。他不知道贼首意欲何为,那望氏之剑血迹斑斑,尽数都是他们望氏族人身上所流。

    “来,既是要降本将军,便让本将军看看你的投诚之意。”殷水利示意望本上前来接剑。

    “唯!”

    上前几步哆哆嗦嗦地接过望氏之剑,望见不忍直视剑上的族人血迹,把头偏开,更是惨景渗人。

    便在他惊惧垂头闭眼,完全不知所措时,贼首旁边的贼残拿着狼牙棒的尾端抵在他的下巴处,教他只能睁开眼睛迎着贼首的狰狞面具。

    贼首饶有兴致地望着他:“许多时候,死对于我们而言,不过是把眼睛合上,而活,无外乎能睁眼罢了,你方才为何要把眼睛闭上?”

    望见颈脖僵住,狼牙棒撤去,惊惧得说话都显结巴。

    殷水流柔声安慰道:“望族长,不要这么紧张,睁眼对你而言很简单,拿稳这把你们的望氏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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