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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反派崛起-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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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赴心中得意,正要谄媚进言,殷水流的目光已从简牍上移开:“着他起身,本将军赐他首甲之氏名。”

    竖人厘身材修长,面容俊美,实是此次扑火卒中首屈一指的卓越人物,此时他率先在跪倒一地的人群里起身,更是鹤立鸡群。

    “十四日感脉有成,未过十五日,万中挑一之资!”

    殷水流的如此盛赞,让几旁的冉赴与有荣焉,难免欢喜之余,笑容都要绽出花来。

    此心头肉的天资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竟是十四日。

    卫子夫得殷水流示意,坐的位置是几后,听闻到殷水流的夸赞之辞,不免好奇的瞥去竖人厘身上一眼。

    贼副先生的这个仆人,她这月来倒是时常在食宴上能够见着,倒是不陌生,只是心中有些不解。

    竖人厘的十四日感脉有成,是很罕见的事情么?

    那她的三日有成呢?

    冉赴眼巴巴地看着殷水流的狰狞面具,不知君上要赐予竖人厘何氏之名,依照君上为狼牙卒前十甲赐名的惯例,竖人厘必不会获得扑、火两字为氏名。

    “十四日。”

    殷水流把面具偏向冉赴,凑近过去少许,以仅两人可闻的悄悄话,压低音量说道:“当日田集为首甲时,也是相同的十四日,你说本君赐他田集之名可好?”

    冉赴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殷水流和他对视一眼,还不等重新坐直时,口中已对远处的竖人厘说道:“自今日今时起,你再非以前的厘,而是本将军麾下的扑火卒首甲肥皂厘,以肥为氏,双贵之名为皂厘,此次扑火卒唯一双名者!”

    肥皂两字,除了殷水流,谁能知其意,室中众人只知那唯一的双名之贵。

    已为肥皂厘的少年纵然对着欺男霸女的盗首再有异心,也不免有些受宠若惊,他不敢和殷水流对视,叩拜谢恩时,眼前浮现出女约美不胜收的身影。

    他已有一月不曾见到她了,只知这盗首把她囚于室中。

    面朝地,拳在袖,种种情绪纷至沓来。

    肥皂厘不曾想过他的习武天资会是如此出众,他喜欢对方赐予他的这种逐步强大的感觉,昔日的女主人女原教会他何为狼子野心,现在的主人则教会他何为逆天改命。

    当有一日,他真正强大到能够以狼子野心逆天改命的时候,眼前这个半眼不敢对视的人会否后悔他今日的决定。
………………………………

085章 几不能为巴

    “卫青,勿骄勿纵,早日筑基开脉有成,勿使本将军对你失望。”

    “唯。”

    卫青十六日脉感有成,仅次于首甲肥皂厘,为此次扑火卒次甲。

    他在肥皂厘之后起身,深憾落后首甲两日之多。

    “巴!”

    三甲为鄙人巴,十七日感脉有成,殷水流瞧着他少年老成,体型健硕雄壮,本打算赐以几氏以成全其名,出口之际,又转为猛氏。

    随后的扑火卒前十甲,多在十九日之内。

    隶人南二十二日感脉有成,时辰落后于同日之人,排名九十九。

    “以火为氏,以南为名。”

    殷水流哪里还记得这个当日在集里最后一个站起来的羸弱隶人,见他站起来手脚有些哆嗦,问道:“杀了几人?”

    得了火南氏名的隶人南学着前面的扑火卒叩拜谢恩,本来已感今非昔比,孰料在将军的目视下,仍然是十分不济事。

    他颤声回道:“回主上,奴杀了四人。”

    殷水流继续问道:“是一剑毙命,还是数剑下去方能成事,一一说来听听。”

    火南回忆起满眼的血色,一时想不起当日具体试剑的场景,情急之下便不知如何回答了,不过几息时间,已是惊慌失措得满面出了许多冷汗,结果更是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几个字来,生恐因此触了将军之怒,而被逐出扑火卒行列。

    在集里入选时,火南还不懂得何为扑火卒,到真正成为将军的扑火卒,拥有一级号的身份,他始能明白何为将军所谓的新生。

    他在分配奖励当中获得了邑中的一处居所,父母以他为荣,更因他而享尽旁人的艳羡,尤其当他拥有一仆之权时,日思夜想的集氏淑女在他身下,愿为他之妻。

    火南此时怎会不知这一切因何而来,他愿为将军去死,也不要成为那些惨遭淘汰的乡里同伴,失去拥有新生之后这一切。

    “明日的满奎贼人,给他一人。”殷水流让火南不需太过慌乱,吩咐贼残行事。

    “唯!”

    火南听将军让他抬起头来,惶惶不安望去时,那狰狞面具正朝着他:“下次我会再问你这个问题,莫要也回答不出。”

    一千六百二十七个扑火卒,殷水流不厌其烦,一一勉励并赐予氏名,除了前十甲,其他人不以扑为氏,便以火为氏。

    扑火卒众人哪曾和殷水流如此亲近接触过,人人皆可和主上说上三言两语,更被主上记住面容和氏名,便是火南之流的结结巴巴者,主上也无半点诘难,他们多数人得了主上的嘉奖,实在是欢喜不已。

    便在这种氛围里,殷水流合上名单卷,拿起另外一卷简牍:“得你们一千六百二十七个天赋贼卒,本将军甚慰,在传术之前,便拿此卷与尔等同贺,贼副……”

    冉赴在几旁犹自还有些魂不守舍,等到殷水流唤了他两声,他始才反应过来,当即在几旁惶恐稽首,请罪道:“仆人该死……”

    殷水流将手中的简牍递给他道:“怎地出神到这个地步?”

    让冉赴接过,继而吩咐道:“念!”

    冉赴领命捧卷,小心翼翼地窥去狰狞面具一眼,也不知道是否要去回答君上的第一个问题。自死地脱身以来,君上愈发的阴沉难测,言语当中的意思若是不说尽,便是他也难以去揣摩君上真正的言中之意。

    举袖抹去少许额上的薄汗。

    冉赴将手中的竹简展开,只是看去一眼,便认出了这是他交予君上过目的邑中谍报,其中包括扑火卒挑选氏族淑女的后续房事,有些甚至详细到两人之间用了何种姿势。

    这是冉赴在邑中养谍以来,屡屡有所突破之后,近来最为引以为傲的事情,邑中所有尽在他的眼线当中,亦在君上眼中,只是此时再看这些谍报,却觉得一阵阵冰寒刺骨袭来。

    冉赴念出竹简上的第一行字,如此心乱如麻之际,全无多少注意力在上面。

    那田集何许人?

    被君上亲手所除的狼牙卒前首甲,彘犬不如之辈,君上为何将肥皂厘和田集想到一处,又为何要告知于他?

    讲堂内除了冉赴的声音,旁的只有冷汗滴落在地的声响,前时的无数激动雀跃尽皆敛去。

    一千六百二十七个扑火卒,多数人面如土色,以火南为代表的扑火卒,更是险些瘫痪在地,不涉及此事的三百人里,卫青和肥皂厘是其中之二。

    只是这三百人也是听得胆颤心惊不已,这等私密为何主上能够知晓得如此一清二楚?

    贼刺旅帅教导背水诀要入门之术时,便厉声对他们讲过女色之害,一千三百多个扑火卒同伴在甫得一级号的权柄之后,坠入房事里不加节制,触犯了主上所颁之制,条条款款当中的房事之制。

    “勿要再念了。”

    一千三百多人,若等冉赴一一念完,还不知耗时多久。

    殷水流从几边长身而起,手中的夕照剑鞘已往三甲猛巴面上抽去:“以一级号,越权享五级号之数,一千三百一十三人里,属你最是本事。”

    迸出半截血齿,猛巴砰砰磕头:“奴知罪。”

    殷水流问道:“何罪?”

    猛巴又惊又惧又悔,痛哭出声来,支支吾吾说出他所犯之数,他本想节制,只是实在抵挡不住夙愿得成时的温柔陷阱。

    卫子夫已羞得满面通红,殷水流连着打去数百人,让贼残带着外面戒备的狼牙卒进来,指着所有扑火卒大失所望道:“知道你们大字不识一个,故而特意在军中设政委,为你们专讲军律,看来时日尚短,你们都没有长记性,此次所有人一同受罚。”

    贼残挥手,三十名狼牙卒拿着木棍进来便打,谁敢出声痛呼,打得越加凶残。

    一棍打来卫青背上,卫青闷哼一声,生生忍着,见卫子夫掩口欲呼,忙摇头示意,让阿妹不需为他担心,也不能为他向主上求情。他虽然不犯事,却受累于袍泽,这是主上所颁的连坐之刑。

    “所有人禁一年房事,本将军等着这一年里,你们当中有人再次违律。”

    “奴等不敢。”

    狼牙卒每打下一棍,扑火卒必要再咬牙负痛坐起。

    殷水流复坐到席上,便在这一片片行刑之声里,不疾不徐地道:“现在开始授术,不明白之处,可出声发问,此术为扑火,今日未授完之前,棍刑不止。”

    晨曦之光由外照耀而来。

    讲堂当中,所有扑火卒,包括肥皂厘和卫青在内,再不能坐着,无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殷水流将扑火之术讲授到现在,他们便受刑到现在,足足有五个时辰之多,讲解过程中,还需得每人都在痛苦不堪里发出不明之声,若是有人受刑不支,听不清殷水流所传的扑火之术,狼牙卒下手便会多加一份力道,没有人会怀疑,若是有人当真一问三不问,必会给生生打死在讲堂当中。

    这是主上的信赏必罚之制,经此血淋淋地教训,扑火卒众人毕生难忘。

    “采集的望草熬成的草药可准备好了?”

    “望阁员已送来了。”

    望阁员便是望见,正候在外面,除了扑火卒和狼牙卒,以及特许的几人,讲堂内外禁止他人入内。

    扑火之术,是殷水流窃国的大杀器,如此传授千人,乃至于日后的万人,难免会有流传之虞,先传以筑基开脉篇,再将人脉、地脉、天脉三篇分开,旁人即便从扑火卒口中得了此术,不提是否齐整,待到他大势已成,席卷天下之时,给别的氏族学去了又能如何。

    “不过,就算是如此,也得找一个专业政委给他们日日洗脑,加上我的脉知感应,可把风险降到最低,如肥皂厘这种已被人教唆得内心野草滋生的人,等扑火卒筑基开脉之后,我可以脉感其言,若再有其他的诓主之奴,宁可有杀错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

    到了外间,望见带人上前来见礼。

    殷水流吩咐卫子夫先行回宅,指着人群中的一人,随口问道:“匠毫,你为何在此,事情可是办妥了?”

    此人是鄙人身份,如他氏名,是一名望乡老匠人,现在是殷水流六事要门当中的工事掾史,如他这样因一技之长,而获得贼职的望乡之民不在少数。

    “回将军,正是。”

    匠毫面上带有许多不安,致以他说话的声音都颤得厉害,这种不安不是因为面前的殷水流,而是因为殷水流吩咐的事情。

    “甚好。”

    殷水流忽地沉默下来,只招手让冉赴近前。

    夕照剑自鞘内而出,仿佛当日账内的血迹斑斑依然可闻,殷水流默然望着,继而出声道:“传令下去,全邑穿墨,披缞系绖,服丧九九八十一日,落日时分出邑门……”

    望见闻言大骇。

    商殷尚黑红两色,喜事为红,丧事为黑,殡在黄昏,将军这是要为何人治丧?

    他往旁边的匠毫面上望去,见匠毫脸上豆大的冷汗直流,想起匠毫近月来的所作所为,不禁一阵阵头晕目眩袭来。

    丧期九九八十一日,这是天子丧礼规格,想来匠毫为将军准备的陪葬品中,必有商殷天子方可享用的九鼎八簋之器。

    “唯!”

    冉赴还有些恍惚,领命而去时,忽地脚步一顿,满面骇容回首。

    君上为公子大器行的这是……

    众人在原地,殷水流挥手,一人独行,在偶一顿足时,已不知不觉中步入乡囚的黑暗当中,哪里还见得着半点暖日。
………………………………

086章 不能为你穿红

    邑中尽墨。

    距离那场让全邑哗然,胆颤心惊的出殡已过完头七,到了二七。

    几日前,断断续续下起了雨,一直不曾见晴,让邑中的墨染更显得几许凄迷。

    女岚偶染风寒,卧榻难起,这日午后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口中梦呓连声:“我好怕,我不是故意听到的。你为何要封住壶口之路,旁的都是托辞,为的便是出殡时,不会有人前来打搅亡灵。”

    又在梦中说道:“快了,再等一点时间。”

    接着带着惊慌:“你不要杀人了。”

    这连番梦话听得房中众人面面相觑,女仆们只当是女岚噩梦所致,陪同医者一同入内,待要离去的女原却是听着若有所思。

    外间雨下如幕,断线如泪珠,女约的身影在她房中窗侧处隐约可见。

    当日延绵十数里地的出殡队伍,邑中几乎尽出,便连禁足在房的女约也不例外。她们这些后宅之女哪敢去打听这是谁人的葬礼,只知棺椁之多,将军的黑色战马险些都不够驾车而行。

    “待过不久,便是你的婚期了,可惜我在丧期内,只能着墨,不能为你穿红。”

    将军去了他的神秘铠甲,赤足墨衣,原本的狰狞面具亦换作了一张鬼脸,他对女约说这句话的时候,女原当时便在一旁。

    彼时圜丘上,日坠西山,棘草灰烬,烟雾萦绕不去,催得人眼直泪流,恰在一个管乐磬鸣的间隙,将军把他的鬼脸望向女约。

    或许便是因为这句话,宅中女眷回邑时,女约的禁足之罚,无人再提及。

    已有十多日未见到了将军。

    他一直未回。

    女原倒也乐得轻松,应付完后宅事宜,一时闲得无聊,还有兴致到处去邑中走走。

    只是这种雅兴在演武场戛然而止。

    竖人厘这个她昔日房中的竖仆,已为扑火卒首甲肥皂厘,在人群的簇拥当中,身份地位和以往早不可同日而语。

    女原看得暗中咬牙切齿不已,尤其她心里再是鄙夷,再是恼怒,却不得不以笑魇示人。

    这个卑贱不如彘犬的竖人,本是她忌恨女约所用的歹毒美人,不知为何现在倒憎恶起她来了,多日前便仗着他有贼副为持,对她这个原主人便爱理不理,到了现如今,待她更是全无一点昔日的主仆之情可言。

    可恨。

    女原愤愤然回去,心中冷笑,肥皂厘的那点小心思,她怎会不知,那本就是她教唆指派的不轨之心。

    而今女约为将军房中人,肥皂厘若是忘了便也罢了,若是他还有些痴心妄想,她定要教他万劫不复。

    正在房中思忖,暗中正得计,却不曾想,夜幕来临前,将军回来了。

    赤足踩过一路水洼,墨衣早已湿尽。

    女原大惊失色,匆匆上前,令女仆们快些去准备更换墨衣,她则撩起裙摆,亲去侧室取来木屐,还不忘沿途督促庖厨雍人。

    雨还在下,门已合上,将军的那张鬼脸早已消失在门后,由始至终都没有望向旁人一眼。

    一身墨色的卫子夫这十多日来一直陪着将军。

    她久侍将军,站在门口摇头。

    门不可开。

    一连几日过去。

    起初女原还不觉得将军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尤其是在对待女岚的嘘寒问暖上,只是一日一日这么过去,宅中众人皆都发现将军在她们面前越来越阴冷寡言。

    女岚还未病愈,惯有的食宴议事早已取消,将军每日自乡囚回来,看过女岚之后,便会默坐房中,有时几日都听不到他说上只言片语。

    后宅阴云密布,众仆小心翼翼,尤其在出殡的四七过后。

    砰。

    陶壶在房中碎成渣片。

    独自一人在乡宰之室中的将军不知为何忽然大发脾气,门外的众仆噤若寒蝉,哪敢出声询问。

    女原本想上前,却被卫子夫拉住衣袖。

    绾发戴冠,这是商殷氏族男子的妆扮,卫子夫人脉修为已至十七道,在门外墨衣持剑,英姿飒爽得哪有半点商殷女侍的模样,早已不复往昔的娇柔作态。

    女原这段时日以来已是见惯。

    自那日随将军从邑外陵墓处回来后,卫子夫便一直以如此装束示人。

    已和卫子夫结交日久的女原曾问过,卫子夫彼时带着些羞赧:“主上说我穿墨服的模样,和她大不同,以后不要再穿素白了,便做男儿打扮……”

    女原当时诧异地问道:“将军言中的她是谁?”

    卫子夫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房中。

    殷水流没有戴他的鬼面。

    踩过碎成渣的陶片,北鄙的沙盘地图再入眼帘,殷水流脸上的阴沉并没有敛去半点。

    他把目光落到窦氏所在的邑城,继而是赫山所在的北山乡、岗乡交汇处,最后又回到壶口之外的岱乡,上面标注有王孙两字。

    这副北鄙地图经过两个月的完善,有吾山、望见和满奎贼人提供的情报,九乡强弱可在图上一目了然。

    岱乡之宰岱氏,数百年前的殷氏小宗分支,出了五服之后,四百年前由殷氏改为王孙氏,三百年前再由王孙氏改为岱氏,一直到如今。这些殷氏分支遍布如今的商殷,有些分支后人更是没落到沦为隶人或是匪贼,和地球位面卖鞋的刘皇叔无异。

    “二等国田……”

    殷水流望着地图上岱乡的二等国田位置,把鬼面重新戴上,让门外的卫子夫进来,下达最新的抢劫指示:“传我令下去,明日一早让贼刺去凿开一线封路之石。”

    “唯!”

    卫子夫不再敛衽为礼,而是向主上行的商殷男子之礼。

    她退去房外,再把门合上。

    殷水流附身下去,把焦虑、郁结等等负面情绪全部敛去,将前面丢掷一旁,致以击碎陶壶的三等精米逐一收拾起来。

    已过两个月,地脉仍无半点进展,形势已经迫在眉睫。

    和假向日秘典的性命燃烧加成不同,真向日秘典这门天子级武道法门,不是最劣等的三等精米可以修入地脉之境的,纵使只是修复,也是杯水车薪,以殷水流在此方世界一等一的天赋过人,缺乏滋补的二等精米也是不能寸进。

    早在一个月之前,殷水流对这种情况便有所预料,但是总归有些希翼。现在丹田修脉每日石沉大海,乡囚当中的小丹测试也无一人成功,令他在出殡的负面情绪里,心生出许多无法掌控污妖局面的焦躁情绪。

    “急则乱……”

    殷水流坐到榻上,徐徐合上双目。

    少了滋补丹田的二等精米,不止他难以修复地脉修为,地脉之巅的王刺在这两月时间内也是无法前行一步。

    他们两人和其他修炼士族级法门,或是国人级法门的地脉武人不同,殷水流受限于天子级法门所耗,而王刺则受限于修为突破,不比其他狼牙卒、盗首卒,又或是扑火卒。

    扑火卒有扑火之术的性命燃烧加成,加之三等精米对人脉武人的最大程度滋补,便是给予他们二等精米滋补,也是一种糟蹋浪费。

    对于人脉狼牙卒而言,此为同理,他们散去背水通脉运行之术,修炼星火开脉,两月以来连连突破,唯一受限的便是贼残这五个修炼星火,而再非背水的地脉。

    大夫级星火的丹田消耗比士族级背水高上许多,他们五人纵使有足够的三等精米,却没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学满奎、望川等地脉,以数年、十数年,乃至于数十年之功去徐徐图之。

    “时不我待,此次迫于无奈,必要冒险为之。”

    壶口之外,不是一贫如洗的望乡,要夺回邑地,他必要在此时冒险抢到足够数目的二等精米,以便能够及早回到地脉之境,不然三月粮尽之时,壶口当中的形势将会更加被动。

    若不是在望乡起势,他不会如此占地为王,而是抢人抢粮,窜入无人的野处足矣。

    此次外出,奉行的便是此策,只不过野处换作了望乡。
………………………………

087章 赤足墨衣

    次日。

    外面乌云滚滚,大雨倾盆,不时有雷声轰鸣传至。

    女原在后宅多日,早习惯如何伺候将军早起,她让仆人把洗漱器具送入房中,便又带着众仆退去。

    只是离去时,眼眸不觉地又落到将军的墨衣赤足上,和将军一直显露在外的双手一样,这双踩在地上的赤足,绝不是一双中年人,又或是老年人的脚。

    朝食时,女岚病情早愈,女约不再禁足,私下被分为大妇和小妇的两女,在众仆服侍下,在邑丧期内默默用食。

    此次殷水流散席便要出门,女岚在旁怯怯地道:“将军,外间雨大,下妾让”

    “无妨。”

    殷水流黑袖微拂,人已步入雨中,消失在山石之后。

    乡囚当中还有最后六个贼人,这是殷水流此次望乡剿匪以来,最后的一次小丹实验,测试完毕便会外出壶口。

    除了卫子夫之外,不论是人脉,还是地脉,又或是假脉,能够一时滋补丹田成功的测试者不过二十三人,在一千多人当中的比例之低,让殷水流捉摸不到半点准确数据,纵使他此时再迫切需要修复第一道人脉,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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