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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反派崛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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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清来有些失望地道:“殷兄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风淡云轻,真是让董某失望,你好坏在半面尽毁时表现出来一点让我愉悦的痛苦癫狂,不然董某放过你半日有何意义?”
指着眉间的生机之瓣:“便是因为殷兄,董某的两瓣生机,如今只余下这一瓣,你说我们认不认识?”
那是一瓣颜色娇艳的不知名花骨,和商殷世界的守宫神纹如出一辙,殷水流眼瞳微缩,沉声道:“董兄是重生类编号者?”
“重生类?”
董清来阴测测回道:“殷兄可以这么形容。”
殷水流将欲坠不坠的血珠从下颚处抹去,两指已成剑状:“想来董兄的前世是为我所杀,不然何以对我如此苦大仇深,也不知当时我是如何诛杀董兄的?”
董清来不屑地望着殷水流的剑状指尖:“真是让人熟悉而又憎恶的攻心之术,纵使是前世的我,也不比此时殷兄的修为弱上多少,更何况是此生此时的我,殷兄莫非认为凭借这些下作手段,便可以使我受种种负面情绪所误,露出破绽为你所趁?”
他挥袖往前,殷水流顿感全身一麻,指尖再无力做出剑状刺出厥阴剑术。
心中暗骇。
这种修为的董清来,果然是秒杀同类的编号七七八五九四三八。
“此生此世此时,殷兄的修为和我差距如此悬殊,便是我为殷兄所激,露出再大的破绽,也可以轻易击杀与你,试问一只蝼蚁如何掀翻巨象?”
董清来夙愿即将得偿,面上露出残忍:“殷兄杀人时,不乏虐杀之举,现在便让殷兄来体会体会为他人所虐杀的感受,董某可以向殷兄保证,绝对不会让殷兄一下便轻易死去,直到我离开此方世界时,殷兄方能在痛苦当中得到解脱。”
一步踏出。
董清来宽袖已经微起:“最是憎恶殷兄这种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神态,等下董某倒要看看,殷兄是否还能如此!”
烛火恍惚当中,黑暗深处倏然伸出一只手掌。
只是一瞬,便充塞整个天地。
董清来神色大变,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你……”
董清来全身骨头尽碎,惨然倒地时,在室中只能口吐几声遗言:“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修为,此方世界的最强宗师也不可能会有此等修为。”
他挣扎着要探手入怀:“我的化身人偶,连它也挡不住为我抵命。”
眉间的生机之瓣灰飞烟灭般散去。
纵使有储物绫傍身,自忖也难逃一死的殷水流皱眉望着董清来死前的惨状。
他方才看得再是清楚不过,董清来在踏前一步时,仿若重山崩于前,使董清来全无抵挡之力,便给这种倾倒之势碾成碎片。
重生以来,修为远胜前世此时的董清来可秒杀他。
而此时出手的人在秒董清来。
此人是谁?
以他的脉知能力,在这种完全碾压的倾倒之势里,只能捕捉到一丝一毫的似有似无。
董清来一时还没有死透,他眼神当中的惊骇和绝望,让他颤着嘴唇,对着殷水流想说些什么,只是再难发一声。
殷水流心中的震惊和惊疑并不比董清来少去多少。
他在董清来身侧蹲去,满颊之血滴落到董清来眼中,当即晕开了重重血色。
“对方是谁?”
殷水流没有去左顾右盼,拥有这种修为的人物在暗处出手,他不臻至第三重真门的守神之境,只凭肉眼所望,连看穿对方一丝痕迹的资格都没有。
“此人为何帮我?他待我是善是恶?他为何不直接秒杀董清来,而是留有董清来一口活气?他是此方世界的原住民,还是此次一同入局的其他编号者,譬如那个编号七七八五九四三八?”
心中实在有着诸多疑惑。
董清来眉间的花瓣暗淡消去,只余下最后一丝。
殷水流把董清来要探入怀中的右手拿开。
那是一个人偶。
“这是……”
纵使暗金流转徐徐暗淡下去,殷水流仍然可以窥出几分奇异来,这个人偶和董清来的面容几无二致,董清来每削去一份生机,人偶的面容便会被削去一份相似度,直至最后的眉眼可见,口鼻尽无。
“世界难度一,每个编号者可以携带一样物品入内,这便是你方才说的可以抵命的化身人偶?”
董清来如何还能回答他。
………………………………
097章 大造物之物
“老董,在此方世界,你还有百息可活。”
将董清来的化身人偶拿在手里端详,萦绕不去的暗金只余下一丝,人偶之眼也在渐渐消散而逝,露出内里一块掌心大小的墨石。
这竟不是木制之物,所谓人偶之相只为外壳,内里方是一切之源。
“你这化身人偶不知是何方世界的造化之物,和你生机如此息息相关,是否等会你彻底死去的时候,你这化身人偶也会失去因你而来的生命?”
殷水流眼眸当中大起兴趣,只是便也在这种兴趣浓到极致时,他把手中的化身人偶放到一旁,再不去多看一眼,仿若此物无甚稀奇一般。
暗中秒杀董清来的大能神鬼难测,如此造物之物,若是暗中大能欲要得之,岂有他染指的余地?
既是不能多想,又何必多看。
将手剑抵着董清来的颈脖,殷水流在董清来的濒死里不无遗憾地道:“若是有可能,真不想你这么轻易的死去了,可惜你的伤势我完全无法去遏制,更无法控制与你,只能如你前世那般为你送行。”
手剑往前一刺,自信可碾压此方世界一切人物的董清来便断去所有生机。
未开启争先模式的编号者纵使杀人,也没有一点编号值奖励,殷水流倒不是遗憾于此,他轻轻叹息:“真想撬开你的嘴巴,知道我以后是什么模样?”
“爹爹……”
寅时末,小丫在榻上醒来。
室中烛火早熄,仅有窗口处照入的些许银辉,小丫惺忪着小眼,哪能见着闭目在暗处的爹爹。
把小脑袋探出榻外,婆娑疏影洒在地,暗中更有黑影,小丫往内一缩,当即骇得哇哇大哭起来,只是几声便把哥哥虎牙吵醒了。
“妹妹,别惧。”
虎牙不过比小丫大上一岁半,虽有小男子汉模样,却也在榻上直喊爹爹不已。
两人声音由室中远远传出,便在此时,黑暗里的烛火亮起。
“爹爹!”
黑暗中走出来的人正是爹爹,小丫哭声不止,赤足下榻,正要往爹爹怀里扑去时,烛火照耀出爹爹另一半的毁面。
在黑暗去尽,黎明到来之时,镇恶武馆全馆轰动。
小师叔在室中遭月轮妖人偷袭,殊死搏杀当中,不幸付出半面尽毁的惨痛代价,更被血轮妖人的临死前反扑伤晕在地,直到寅时末才醒来。
“可恶!”
盲眼老翁闻讯而来,旁人谁敢告诉他小师叔的毁容之灾。
秦要立亲为殷水流敷上金创药,待盲眼老翁稍稍气消少许,示意徒子徒孙们先行散去,向盲眼老翁请示道:“师傅,已让永鉴去知会天捕府了。”
盲眼老翁口中大咒血轮妖人,他几次确认过后,犹自还不放心,让人又去喊郎中:“我儿是缇衣直捕,这些血轮妖人五前年伤我儿,而今又来……”
已过去两个多时辰,地上董清来的尸首处只有血衣,墨石给小丫赤足一踢,早滚入到旁人难以望及的桌底暗处。
殷水流和子时末一样,仍是连看也不去看一眼,从董清来身死到现在,他一直在等暗中大能拿走此物。
丑时初的时候,他曾想离开武馆,却又止步留在室中。
暗中有如此大能,他无论身在长平城中的何处,都如同在这小小的镇恶武馆当中。
天捕府来人时,殷水流在堂前看着白衣剑神扁为的雕像,此方世界的人尊其为扁公,类似关二爷在地球位面的地位,武馆弟子日日向他焚香礼拜。
“是郭师伯来了。”
堂前的武馆弟子低呼出声,旋即又马上改口,称呼对方为郭大人。
剑神雕像上,扁为追寻无上大道而去的微笑神秘不可测,殷水流在郭大人即将入堂时,低声询问身旁的秦要立道:“我是姓柯么?”
他这一问实在是莫名其妙,秦要立这个盲眼老翁的大徒弟微微一愕,待反应过来,同样低声避着盲眼老翁道:“姓阳。”
让殷水流随他一同上前,又低声告知道:“阳康师弟,这是郭巨巨郭大人,天捕府副首大人。”
郭巨巨是阳镇恶众多徒弟当中武道天赋最为出众的弟子,而今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身为此方世界的宗师人物之一,以副首之权执掌天捕府缇骑,权柄赫赫。
“徒儿见过大师傅。”
郭巨巨身高七尺,留有美须,身披绣蟒缇衣,一派位高权重的雄主模样。
他对着阳镇恶这个瞎眼恩师仍是礼数十足,阳镇恶却在听闻到郭巨巨之名时便已有了几分不悦,待郭巨巨率人入堂,他持杖避开道:“当不起郭大人旧称。”
说着还要故作行礼。
郭巨巨面有惶然,急急上前搀扶道:“大师傅,徒儿怎敢当您如此,万莫折煞徒儿。”
不等阳镇恶多加反应,以他而今的宗师身份,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向着阳镇恶跪拜在地,砰砰砰连着三下磕头。
秦要立在旁边好不尴尬,阳镇恶神情稍缓,持着鸠仗往外走去:“老朽一身不入流的技艺,郭大人早已经忘完,何苦再喊什么师傅,天下谁人不知你是碧海先生的得意门生。”
言语当中不乏难以释怀的悲愤:“嘿嘿,好个天下第一人碧海先生,老朽当年所瞎便是拜他所赐。”
走出大堂前,阳镇恶脚步微顿:“郭大人现在日理万机,区区镇恶武馆的命案不敢劳烦郭大人亲自过问,我儿为缇衣直捕,此案交由我儿自行处置便可,郭大人看看是否使得。”
“大师傅,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郭巨巨还要上前相送,阳镇恶挥挥袖早走得远了,显然半刻都不想和郭巨巨共处一室。
殷水流此时方才上前几步见礼道:“见过郭大人。”
他的目光从郭巨巨的左手上一扫而过。
三尺七寸的长度,里面不知道藏着何物,郭巨巨用层层黑布将之包裹得严严实实,没有露出半分给予外人可见。
脉知能力感应出里面蕴含的威能,殷水流心中暗忖:“这便是武馆弟子所说的剑神剑鞘?”
此物。
他很想去摸摸。
脉知告诉他,倘若他能得到此物,必然大有收货。
………………………………
098章 云山不知处
“殷公子自何而来?”
郭巨巨在此方时间的武道修为惊人,又久为上位者,随口一问便有些着许多咄咄逼人的威严之势。
殷水流露出初涉江湖的几分懵懂:“家山。”
“此山在何处?”
遭血轮妖人所伤已经过去几个时辰,这个自称姓殷的年轻人,面上的伤口还未结疤,郭巨巨细细看过几眼,眼眸当中便难掩异色。
半颜之美和残面之丑,彼此交融在一处,任是他这样从来不看重皮相的人亦不禁心生惋惜之感。
殷水流微微欠身,有些许迷茫:“师傅说过,家在此山中,云山不知处。”
以出众演技表演如此瞎瘠薄的乱忽悠,郭巨巨眼眸当中大有深意,表面却是起了许多兴趣,再问了殷水流几个问题,所得的答案自然是某个孤儿自小追随师傅在深山云云。
一同前去命案发生的卧室,郭巨巨面色凝重的看着地上的血衣,旁边的缇衣低声道:“副首大人,从昨日傍晚开始到现在,这种死尸在城中已不下百具,我们天捕府缉拿住的杀人凶徒只有七人。”
郭巨巨刚自回城不久,闻言沉声问道:“问出什么来了?”
缇衣回道:“不曾问出什么来,那七个凶徒在囚室中受刑不过,死状十分诡异,他们不是自尽而亡,而是忽然七窍流血没了性命。”
说罢,难掩颤音地道:“属下当时看得再清楚不过,好似有人在暗处操纵着他们的生死,只是一下便让他们死于非命,而且他们七人的身体无一不是凭空消失在我们眼前,和此人一样只余下一滩鲜血。”
郭巨巨眉头大皱。
殷水流注意到他把手中的剑鞘握得更紧了些。
另外一个缇衣请示道:“副首大人,是否调集我们天捕府的人手大索全城,将所有可疑人物一律缉拿?”
郭巨巨摇头道:“王爷还未回城,未得王爷之命,不可如此越权。”
又向殷水流问道:“殷公子和这些妖人相识么?”
殷水流闻言难掩羞愤地道:“我一时不备被这个贼人制住掠入城中,他说道要和我成就一番榻上好事,还要带我去见他的同门,参加什么长平会盟,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等到我被他制住的手脚自行冲开,他不依不饶地又要来和我动手,这次我便不上他的当了。”
表现出一些不好意思,殷水流眼眸微垂:“不过他当真厉害,在城中的第一次交手,我被他震伤得半天不能动弹,更被他的血功喷得全身是血,待昨日夜里的第二次交手,我已摸着了他的功法深浅,便不再惧他了,只是在他伤我脸时,我修行不足,一个收手不及”
殷水流所站的位置,距离墨石所在的桌底有两丈距离。
依照昨天晚上小丫所踢去的位置,他除非俯身下去细细打望,不然断不可能窥得到此物,但是此时他不过目光微偏,已在桌底看到了墨石一角。
它偏离了原处。
秦要立惊叹道:“殷公子当时的血迹斑斑竟是对方之血。”
殷公子的全颜之姿实在是上等的兔儿爷,那个妖人在伤重之后再度寻来,不曾想没寻到快活,反倒在殷公子手里送了性命。
郭巨巨凝视着血衣,在殷水流的忽悠里伸手示意道:“殷公子可否给郭某看看,你这两次是如何和他交手的?”
殷水流微微一愕,旋即羞涩地道:“那便在郭大人和诸位前辈面前献丑了。”
半面之笑在残面的衬托里,因为丑陋而愈发的显得纯净。
他不知道兔儿爷为何物,不知道他的残面如何吓人,带着使人心生惋惜的半面之颜,拥有温暖人心的微笑,纯净得不应当来入世经历种种人心险恶。
“到底是何方高人教导出来的如此弟子?”
郭巨巨看着殷水流以两指作剑,甫方出招便不禁眼眸大亮,心中实在大惊不已。
此方世界没有脉感幻象,殷水流的厥阴剑术只显其速,郭巨巨还能看清指剑的前端变化,修为远逊于他的其他人只见室中指剑变幻不定,眼瞳完全捕捉不到多少去处。
“当时他如此向我攻来,我便如此刺去。”
随便拿一个修炼血功的昔日对手来做假想敌,拥有两阴之气的殷水流首次在此方时间的外人面前显露他徐徐渐进的结之术。
秦要立在殷水流收指时,在难以置信的震惊里当中,面带骇容出声道:“殷公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内功修为,指剑之术更是变幻难测,令师当真是绝世高人,若是”
和郭巨巨对视一眼,把下面的话止住不言。
拥有如此武道修为的殷公子如果心思歹毒些许,那个妖人如何能伤他半面,他这指剑在两次交手里处处过于留手,显得威力大减。
“殷公子,令师名讳上下可否告知郭某?”
“师傅说他叫麻麦皮。”
郭巨巨心里念叨了几声麻麦皮,可惜这三个字在此方世界从未出现过,想及方才殷世界骇人的指剑,郭巨巨正待将此方世界的妖怪级高人一一对号入座时,外面有缇衣入内禀告道:“副首大人,东城来报,自在门赵先生离城只有十里了。”
“前来长平会盟的十三门派当中,我这义兄倒是来得最快。”
郭巨巨有贵客要迎,自然不能在武馆久待,殷水流望去他的剑鞘一眼,脉知感应出他语气当中的讥讽。
他还不清楚事情明细,但是如此神物,怎会不惹人眼红。
“与殷公子实在是一见投缘。”
在道别前的寒暄里,郭巨巨有些头疼地说到阳镇恶的癔症:“大师傅把殷公子当作了小师弟,若是殷公子近日没事,还望能以小师弟的身份多多陪伴他老人家几日。”
殷水流自然古道热肠,愿意助人为乐,更何况本就答应了此事。
郭巨巨欣慰地道:“殷公子品性端正,武艺不凡,若是我天捕府有如此青年才俊”
听出郭巨巨的言外之意,故作不懂的殷水流以一副愕然模样地道:“郭大人,阳老前辈方才不是说过了么?我以阳康先生的身份,现在已是你麾下的缇衣直捕?”
郭巨巨闻言哈哈大笑道:“我倒是忘了此节,好,就如你所说。”
………………………………
099章 缇衣
“爹爹。”
小丫在阳光明媚里扑入殷水流的怀里。
她拿着方自在外面买回来的糖葫芦串子,小心翼翼地凑到爹爹口旁,只是看去几眼爹爹的残面,眼泪又哗啦啦滴出来:“爹爹吃了,就和小丫一样不疼了。”
郭巨巨在一个时辰以前已走了,殷水流此时穿着直捕大人的缇衣,站在演武场旁边,看着武馆弟子们在一拳一脚地修炼镇恶武馆的基础武诀。
阳镇恶叼着烟枪,持着鸠仗在场中,耳内听到武馆弟子的不对之处,便一杖打去,盲眼心不盲,着实老辣。
“小丫吃了,爹爹才不疼。”
抱着小丫在怀,殷水流藏在袖中的右手还在摩挲墨石。
当众人皆去,房中只有他一人时,殷水流俯身去细看了墨石半晌,确认位置移动不疑之后,他便把墨石一直如此拿着。
面有一滴殷红的血,不知道是董清来还是暗中大能的,殷水流将墨石拿起,那滴血便滚落而下。
“爹爹,不要,痒痒。”
挠了小丫几处痒痒,口中含入糖葫芦串子的小丫在殷水流怀里拱来拱去,哪里还有多少泪花。
等到殷水流将她放下来,她牵着哥哥的手跑开到了别处。
阳光普照,温暖人身。
木氏神情复杂地站在殷水流之侧,几次欲言又止,在那张半面望着小丫微笑洋溢时,垂下螓首去问道:“秦师兄说你在家山已经娶过亲了?”
殷水流颔首。
木氏莫名地有些心安,这个男人半面受毁,纵使穿着相公往昔的直捕缇衣,她反倒愿意和他亲近了些,又问道:“有孩子了么?”
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木氏顺着殷水流的目光往嬉笑打闹的小丫兄妹身望去,还当她方才声音小了,这个男人没有听清。
“若是没有夭折,待过五、六年,他也能如小丫一样喊我父亲了。”
木氏愕然,正要致歉时,殷水流已在暖日里走开。
镇恶武馆的命案涉及到天捕府的绣衣直捕,死者疑为血轮妖人,此案的定性和其他的血轮妖人案无异,作为和血轮妖人曾亲近接触过的绣衣直捕,殷水流需得参与此类案件的侦破和缉拿。
步出镇恶武馆的大门,殷水流只是脚步微顿。
坊中天捕府缇骑四出。
武馆斜对面的阁楼,是坊中富室彭府,长平郡王的奶妈之家,一夜之间遭人屠尽,消息甫方传出,便已全坊轰动。
缇衣校尉冯西樊神情凝重,细细查看过所有尸体,不无骇然地道:“有几人尸体并无任何伤口,也不见窒息之状,好似是给人抽尽生机致死。”
殷水流并不出声。
除了他之外,彭府里还有三个和他同级别的绣衣直捕,冯西樊这个缇衣校尉比之缇衣直捕要低一级。
此方世界的天捕府分南北两衙,京都所在为北衙,长平郡城所在为南衙。郭巨巨年前由北衙调任为南衙的副首,虽为副,在南衙却为首。
“长平郡王还未回城,若是回来时,知道了彭府血案,少不了要发一番雷霆震怒,我们南衙若是侦破不了此案,届时的处境……”
说话的绣衣直捕归林瞥了殷水流一眼,没有把话说完。
一个缇衣校尉自外而来汇报道:“问过彭府左右,昨日傍晚时分,此次阁楼的窗口是开着的,有人在窗口站了一会,但是面貌如何,见过的人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便连那人是男是女都不能再确定。”
众人哗然:“怎会如此?”
再三确定过后,此处的天捕府缇衣们面面相觑,归林踱步到窗旁,细细观察了一番附近,奇怪地道:“此处窗口倒是可尽收远景,只是那个杀人凶徒为何要站在此处?”
其他人如何能知。
殷水流半面表情悲悯,对于案件的讨论没有参与一言。
那个死去的少女眼睛尚还睁着。
若是没有暗中大能出手除去董清来,他此时便是那个少女。
掌心处被他刺血而出,正渡入到墨石当中,便如妇人受孕怀胎,精血在墨石当中凝结出一个有如实质的异类生命。
这是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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