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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魔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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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看到正路上放了一把椅子,可是谁会在这院子里放椅子呢?坐在院子里没问题,但好歹也是在亭子里或是藤架下,起码遮个雨避个阳,路中间放把椅子,那就是故意的。难道是让我坐的?吕文想着,不知不觉就推开了门。
进了门,吕文环顾了四周,确实没见到有人,既然四下无人,索性我这个混世魔王就好好的一探究竟吧。但没走几步,就看到椅子上用一块石头压着一截白绸,好吧,原来黑平早算到他肯定按耐不住,一定会提前来,还会推开这虚掩的院门,也一定会走到椅子这里来谈个究竟,不过黑平倒也怕吕文大大咧咧的看不到这块绸布,所以故意在院子中间放了一把椅子,再将白绸放置于上。这么说起来,黑平倒也还真不是等闲之辈,至少能预料到今天吕文的每一步。既然黑平明摆着就是要吕文看这截白绸,那还客气什么,移开石头,顺手往院墙根一扔,“咚”,没扔到土里,倒砸到了墙,吕文缩了下脖子,心虚的又看了眼四周,嗯,不打紧,没人。拿起白绸,上面却是一幅人像,还是名女子,说不上绝色,倒也清秀,不但清秀,吕文还颇觉得脸熟。那时候画像,用丝绸已经是最好选择,但毕竟不如后来的纸,所以战国时候的人像,主要以轮廓和特征为主,就如眼前这一幅,能看出是略宽的鹅蛋脸,眼角是主要特征,明显有一些上翘,而嘴唇左下的一颗痣,也是明显标志,就这三点,足以刻画出本人的特点与气质,也正因为这三点,吕文始终觉得面善,但一时却又真的是想不起是谁。
这时背后传来一声轻咳,倒真是把吕文吓了一跳,原本也不至于这么担心,可是专心想事的时候,一点声音也可能把人吓得跳起来。回头一看,好吧,自然是黑平无疑,这时吕文首先想到的居然是院墙上那个坑,这扔石头的事是肯定不能说的,自己偷偷跑到人家院子里,还乱扔东西砸坏别人的墙,这传出去得是多失礼的事啊;但是黑平肯定一直在附近观察自己,那也就早看到这顺手一扔了,你不说难道人家就不知道?不管,知道了也不说,只要黑平不拆穿自己,那就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黑平倒也是看穿了吕文的心思,第一句话就说:“认出画中人了么?”吕文心里正好疑惑,赶紧回道:“没有,但是眼熟得很,就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你知道昨天和今天两幅画和你有什么关系吗?”黑平却回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
吕文这下又有点不高兴了,昨天卖弄玄虚也就罢了,今天还这么藏头露尾的:“不知道,你若愿意说便说,不愿意说也不用问我,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两幅画是何意?”
黑平心里觉得吕文可真是有点小气,转念一想,有点本事的人多半都有怪癖,罢了罢了,那就别绕弯子了,一会弄巧成拙就不好了。“这两幅画是你的命,嗯,不对,应该说是你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件事。”吕文冷哼一声:“然后呢?”
“你记得昨天地上那幅画么?“这黑平说话当真是急死人,自己也知道吕文老大不耐烦了,还这么不分轻重缓急的说话。吕文真的是有点急了:“当然记得,我要是不记得,我今天到你这里来做甚?““昨日我只随手画了几笔,咳,吕文你别急,你能最后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你是如何理解我昨天那幅画的?“黑平急忙说道。
吕文听了这话,心里想着,好吧,好歹黑平也是长者,自己也不能太失礼了,黑平虽然说话啰嗦惹人生厌,但对自己还是挺客气的,若是自己反而一直冷言冷语,心里倒又觉得有些歉疚了。“你那画,一看就知道是个人,手上缠了一只虺。”
“哎,老夫画了几千次了,你是唯一一个看明白的,能看出人形的人不少,但能看出手臂缠有异物,还能辨认出是虺,着实不易,能看到这一步的,不少都说是蛇,当然原本也就不到十人看出了画的本意。既然你都看出是虺,我也就不问你怎么看出的了,若不是天资聪慧之人,也不可能注意到那若隐若现的龙爪。”虺,原本就是幼龙,而幼龙的龙足是很小的,直到五百年后成年,龙足才开始真正成型。所以虺,尤其是刚出生的虺,画出来就真的和蛇一般,何况黑平用树枝作画,在龙身下画了一笔,寻常人多半以为是老翁手抖,不小心划的呢。
“尊叔,我也是平日里看屈媪和田叔公那些东西看多了,才一下看出是虺。“吕文口里的屈媪和田叔公是单父县最出名的巫婆与神汉。黑平笑了一下:“屈氏和田翁,你和他们是不是相处蛮愉快的?咳,老夫忘记说过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了,这个不算;话说你看了我的画,说的王者气象,才真是让老夫吃惊。”
“嗨,那也还是田叔公和我讲过虺,我一下就想到了,左臂缠虺,虺五百年后成龙,此人单手托龙,不是王者就是帝王父母,那你说不是王者气象是什么?”
黑平略一点头,捻了捻自己的胡须:“嗯,正因为如此,昨日我才邀你入府,请你拜我为师,但你生性倔强,我也勉强不来,所以今日再让你看一幅画,你若是能看出端倪,你一定会拜我。”
“我看了几遍,我说了面熟,但是我真真的想不起是谁。”吕文这时候也不耍什么脾气了,平平常常的答道。
“吕家在县城东北那块最大的桑林,看管的老翁那一家你一定很熟悉吧,咳,你常去那里,自然是很熟络的。”黑平现在真的是有点后悔刚才说最后问一个问题。“原来如此!这女子是公孙家的女儿!”吕文一下子惊呼起来,吕文口中的公孙家就是自家城东桑林的看管人,只是画像上的女子从装扮上和平日见到公孙一家那种劳作打扮区别太大,很难让人一下想到是同一人。
“那你可知这女子和你什么关……呃……”黑平觉得真的是恼火极了,这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法说,平日不说话的人,一旦想说话,就如同洪水爆发,可这洪水偏偏被巨石阻挡,当真是让人心里不畅快。“但听尊叔指点。”吕文机灵,赶紧接个话茬,也让黑平有个台阶下。
黑平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还是希望你先拜我为师,不然很多话,天机不可泄露,不是师徒至亲,当真是没法说。”此话不假,中国自古就是以师为父,比如商鞅最后一位老师,魏国丞相公叔痤,虽然商鞅实际当时早已学成,但老公叔不管说什么,商鞅均是言听计从,甚至冒生命危险去骊山大营救出被赢渠梁俘虏的老公叔。又比如后来的戏班子,父母将自家小孩交给戏班师傅,哪怕师傅打死了孩子,那也绝不过问。所以师徒这个关系,在古时是相当牢靠的,很多时候比自家亲人还要亲,否则我们怎么会称呼师父这个词呢?
不过这几次对话,黑平不但表现出了真诚,更是勾起了吕文的好奇心,原本昨日吕文已经是将信将疑,今日再经过这番对话,吕文已经明白黑平为什么会看上他,只是还不清楚黑平倒底想干什么,拜师总得学艺,那黑平会教自己什么呢?而拜师学艺与公孙家的女儿又有何干系呢?但要弄清楚这一切,只能是从黑平那里得到答案,就算是拜了师,学不了什么,大不了再按出师的规矩,做足了谢师礼一拍两散罢了。吕文既然心里这么想了,也就不再那么坚持,缓言道:“那尊叔希望拜师礼是怎样的?”战国时百家争鸣,不说不同家的规矩,就算是同一家不同流派,那规矩也是相去甚远,所以拜师这件事,真的是挺乱的,你不问清楚师父想如何,那当真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
黑平一听这话,那当真是满心欢喜,原本以为还要多费点功夫,倒是没想到吕文这么好相与。不过黑平既然是鬼谷子的徒弟,自然也是闲云野鹤一般的人物,倒是没有什么繁文缛节,只是让吕文叩了三个头当作拜师礼,随后黑平作揖还礼。说到这个礼节,倒还颇有些讲究,若是平辈之间,对方作揖,那你回礼就是作揖;对方要是行叩头大礼,那你也必须得以叩头回礼。鲁昭公曾经和齐君会盟,齐君为示重视,行了叩头礼,鲁昭公却以作揖回礼,两国就此交恶,最后兵戎相见,鲁国战败最后割地给了齐国。当然,吕文拜师,则黑平不需回以平辈之礼,这倒是没有任何问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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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渐入正轨
拜了师,黑平也就心满意足了,和吕文隔席而坐,倒也没有师父的架子。
“文,先前我说到看出第一幅画为人形者,众多;但明辨蛇虺者寥寥,能看出虺缠人臂的内意,则仅你一人。昨日邀你入府,本也没打算你会立刻拜师,只是趁此机会看了一下你的面相。所以老夫今日才会画了第二幅画给你,此女与你,便将成就第一幅画。”
吕文闻言惊疑不定,惊的是难道自己就是未来王者,疑的是他自己真的是不信自己能有这命。黑平看他脸色就知道吕文心里在想什么,顿觉又好气又好笑,于是笑骂道:“竖子,沉下气来。老夫话还没有说全。成就此画的意思,并不是说你要登王公之座,但必有王者因你二人而兴。”
吕文被人骂了,却不像平时那样要骂回去。只是涨红了脸,毕竟黑平有本事,吕文也不傻,心里还是佩服的。“尊叔,不,师父,那首先我和公孙兰会如何呢?”原来公孙家的女儿单名一个兰字,吕文自然是熟悉的不得了的,黑平倒是第一次知道那小女子全名叫公孙兰。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二人结合,才有后面的故事,不过老夫也没有自家师父那通天的本事,接下来到底是你二人生出一个王还是另有奇缘,目前还不得而知。”
吕文听到这话,一点也没有不悦,反正从小自己就糊涂,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现在是江山美人都在眼前,那还有什么快乐比得过现在。但是吕文依旧是不那么确信黑平的话是不是真的,毕竟这太突然了,昨日还是街上的登徒子,今日却成了鬼谷子门下还有兴王之运。“师父,你说的可都当真?”吕文憋不住心里的疑问,还是不吐不快。
“哦哦,为师糊涂,说了这么多,但是都还没给你看看为师的本事,不过今日时辰也不早了,为师就选紧要的说吧。”首先自然是把吕文的面相说了大概,最关键的就是五官。
一曰耳为采听官,二曰眉为保寿官,三曰眼为监察官,四曰鼻为审辩官,五曰口为出纳官。吕文的眉毛疏秀颇有英华,只是高度略有不济,如再高出一些,就已属王者之象了。而吕文的嘴也是有异常人,那时候的人,根本就不懂如何保护牙齿,满口烂牙自是常见,而吕文却生得唇若丹珠,齿如皓月,可惜有一颗臼齿略微有些偏斜,再度伤了这王者之象。而鼻梁则是一锤定音之势,上沿至眉,异常挺拔,支撑双眉,黑平就是靠这一点最终确定了吕文必是扶持真王之人,而吕文的本相至多只能算是假王。
随后为了打消吕文的疑虑,黑平拿出了鬼谷子亲笔所书的《本经阴符七术》,大略的讲解了书里的精要,以神养气,内功外用,明心辩物。讲到精彩之处,吕文直拍大腿,喝道:“彩!”说是大略讲解,却也不知不觉过去了四五个时辰,从申时直说到了子时,也是因为吕文平日就没规没矩,吕家人倒也习以为常。这么长的时间,二人就只饮了点茶,此时都顿感饥肠辘辘,可除了点菽饼,也没什么可以果腹的。也罢,二人就着凉茶,一人吃了一个菽饼,相约昼间再来黑府相见。不过回家路上,吕文才想起吕婴一直没有赴约,心里骂了几句,但是现在哪有心思跑去酒肆呵斥他,也就作罢了。
自此以后,吕文一改纨绔子弟的往性,每日安心在黑府轮道学艺,不过虽然师从鬼谷子的弟子,但学的却主要是阴阳之术,相面卜卦,但过这倒也合了吕文的心思,若是让他修习纵横或是兵家的学问,只怕直喊枯燥无趣,又得回了街上浪荡。花了两年时间修完了《本经阴符七术》,黑平便开始教习刚去世不久的邹衍遗作《邹子》,书中所说五行五德乃是邹衍第一次提出,还不为世人所熟知,吕文第一次听到自然是如雷贯耳,如痴如醉,加上天资聪慧,又花了两年便读透了邹子。
这一来一去过了四年,除了读书修学,黑平所关心的第二件事自然也没有落下。每月逢十就让吕文去桑林帮手,俩人本也是自幼相识,只是以前来往不多,现在有了这份心意,加上吕文也是一表人材,还是东家少爷,公孙家的老人自然很满意二人的交往。虽然吕家觉得公孙家的孩子毕竟有点下人的嫌疑,但是模样水灵,黑平又极力美言,吕文自己又一副非卿不娶的架势,也就没有什么过于反对的声音,那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不过吕文尚且年少,未及弱冠,也就没有谈婚论嫁,毕竟这在当时是家族大事,六礼之风非常盛行,所以双方都非常谨慎,若是有什么不合礼制的举动,不但这婚不好结,两边家族都会大受影响。但两个年轻人可顾不了这么多,屡屡相见时,耳鬓厮磨,俨然一副少年夫妻的样子。要说这公孙家的女儿,以前一直都是麻衣蓑帽,平日在桑林时间也多,所以吕文不太多见,偶尔去桑林里碰到,因为林中劳作,也显得灰头土脸的,看着也就不是那么出彩。等吕文刻意选晚饭时间或是单独约公孙兰去河边抓鱼等时候再仔细端详时,发现这姑娘真算得上是上等姿色。原本吕文这样的纨绔子弟,平日也和狐朋狗友去找一些漂亮姑娘逗逗贫打打趣,接触过的女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是细看之下,没有一个可以和自己这未来媳妇相比的。
要说公孙兰以前土,其实也是因为很少和人打交道,家里原本劳力就少,否则也不至于要一个女孩家去桑林帮手,做农活的女孩子,打扮给谁看呢?何况一出汗可不就成了大花脸;而且从小到大其实也没接触过多少男孩子,自家也不住在县里,吕府也会定时把吃穿用度送来,而做好的丝绸或是桑木,也是吕府每旬来收一次,平日也没有机会去集市玩玩,更没小伙伴邀约一起玩耍。所以也是因为这样,吕文这个接触最多的男子也一直是她荡漾的少女心里记挂的那个人,只是吕文顽劣,到处招惹姑娘的事也偶尔从自家父兄嘴里听到,每次心里都是恼怒,但又不能说不能做,有时候看到吕文来了,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吕文这样的人,到哪里都是有人哄的,你不给好脸看,人家也懒得搭理你,所以俩人以前也真是交往不那么多。
话说公孙兰也确实是吕文的克星,当然也可能是黑平调教有方,吕文对于未来媳妇是毕恭毕敬,当真是做到了君子发乎情而止于礼。吕家看到吕文这般长进,也是愈发喜欢这未来儿媳,桑林也不让公孙家看管了,全都迁入吕府,负责家族丝绸生意的经营。这进了城,开了眼界,又有丫鬟伺候,没事还偷摸让丫鬟教一些打扮的门道,这未来的吕夫人也是愈发的光**人。小两口的日子其乐融融,对黑平也是孝顺有加,不过黑平年事已高,身体是每况愈下,想来也是黑平知道自己命数将至,恰巧碰到了吕文,于是倾囊相授,尽心尽力,把吕文调教成了阴阳大家,所以说人生就是注定,否则哪里会有如此运气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来传承衣钵。从吕文拜师之日算起,约莫五年之后,黑平便一病不起,不久就撒手西去。此时吕文也成了远近闻名的半仙,真的拿相面做了营生,再过了一年,吕文年满二十,行了冠礼,便和公孙家的女儿完了婚。
结婚那天的吕夫人,长发披散于玉背,用一根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袭金边红衣,五色鲜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宛若仙女下凡,待吕文抖着手掀起盖头,只见她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此后一室春光,也是二人恩爱至浓时。
而在大婚前,吕文成年礼上,他给自己取字“叔平”,外人不解字中含义,但是吕家都知道是吕文思念恩师,以师名为字,终生不忘黑平的恩德。我们现在对算命的不以为然,而在当时,人可以不怕君主,可以不怕官吏,可以不怕大夫,但要是不怕天,那当真就是疯子,就算是一国之君,四时祭祀也是基本礼仪,而执掌祭祀的太庙令也是高爵,王公贵族若是久病不治,往往就要去太庙祭祀驱邪。贵胄如此,自然上行下效,民间也颇为盛行。
而春秋战国之时,已远不像商周那样,贱民和世族有自己不可改变的命运,无论宁戚被齐桓公拜为上卿,亦或是百里奚拜相以成穆公霸业,再到后来的苏秦、张仪、孙膑、白起等人,无不是平民仰慕的偶像,平民也开始想象自己能改变命运,成为贵族,所以五行之说尤为风靡。而吕文习的是相面,这相面是什么?首先是相由心生,一个人模样如何,就可以看出其性情与运势,加之吕文聪颖,善于察言观色来揣测面前之人,相面往往**不离十,所以这吕文名气越来越大,单父县老老少少都得尊称他一句“吕公”,而公孙夫人也被尊称为“吕媪“。谁也不愿意吕文对自己说出劫语,自然见着他都是毕恭毕敬,乐得他好不逍遥。你说这样一个出生豪门,事业有成的人,会不会有遗憾?没有,吕文不但事业风生水起,和公孙兰也是恩爱有加。公孙兰也是争气,生出儿女满堂,长子吕泽,次子吕释之,三女吕雉,四女吕媭,各个都是讨人喜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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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风云突变
老大吕泽,生来威猛,十一岁时便在集市上以一敌二,拿住了两名匪人,近年越发壮实,天天想着要投军,在战场上立点功劳,可是这齐国又不像秦国,拿了敌人的首级可以换爵位,虽然吕文知道吕泽必然是冲锋陷阵的好手,但吕家多半都是生意人,从不做亏本买卖,平白无故参军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所以吕文也一直不同意老大从军,但是吕泽的心思并不在这笔墨竹简中,所以这对父子也是为这事有着挺大分歧,说到底还是因为吕文本身就对从军没有兴趣,又怕这长子从军,就算不死在战场,万一落得个缺胳膊少腿,那也是憾事。
老二吕释之,虽然也是爱舞剑之人,但那只不过是图个时髦,和士族们交往,你不配剑,还不会舞剑,那是没人会理睬你的;实际上老二喜爱读书更甚于武力,只是为人过于算计,不如大哥来得受人欢迎,吕文倒觉得虽然老二不是特别老实,但是自己既然靠相面发家,实际上吕家也置办了很多别的产业,比如单父县一多半的桑树都是吕家的,更别提吕家名下的两家酒肆和八百多亩田产,虽然田产是齐王建二儿子田桓的封地,但君王后在位时,与各国交好,齐国四十余年没有兵戎之祸,齐国非常富庶,对于封地的赋税也就非常轻微,既然吕家这么多家产,总得有个接手的人,老大喜欢舞刀弄枪,老三老四又是女儿家,迟早要嫁人,那吕释之自然就是吕文眼里的接班人了;再说了,无奸不商,这吕家最大的长辈,吕不韦,要论起奸诈,比吕释之是强了百倍,所以吕释之这常人看来的小毛病,在吕文眼里却是个重要的优点。
老三吕雉,天生的美人坯子,自生下来,想订娃娃亲的就可以把吕府门槛踏平,但吕文却始终没有同意任何人的提亲,要不是家大业大,恐怕是要结下不少冤家,而公孙兰对自家相公这事始终不理解,就说你看不上那些个里正、亭长、县尉、县丞什么的,可是县令也不是小官了吧,更何况曾经还有平陆大夫托人来求亲,若是平陆大夫你都看不上,那岂不是只有嫁给田升、田桓、田轸这些王族公子?就说是为了女儿好,挑剔得很,但是总得有个想法,每次问,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公孙兰心里对这事老大的不痛快了。
至于老四吕媭,美貌略逊于三姐,但聪慧却有点像二哥,聪明伶俐却又多了一些心眼,加上姐姐没有订亲,也就没太多人来说老四的媒了,小姑娘幼时还好,这一天天的大了,看着天天有人来给姐姐提亲,也是羡慕得紧,最要命的是父亲偏又谁都看不上,那这样下去,万一姐姐迟迟不嫁,那轮到自己的时候,哪有什么时间来选中意的夫婿,所以平日里,小姑娘也时不时的嘴碎一下,倒是让公孙兰心里有点难受,不过吕文就不在意这些小女儿家的话语了,小孩子懂什么,他心里就这么想着。
所以说吕家除了吕文,这四个孩子也是个个不简单。这吕氏一门,在单父当真是首屈一指的望族,别人都是赶着和士大夫结交,但吕文一家比世家大夫还受尊重,每天来求面相的人络绎不绝,甚至还有楚国、赵国的人慕名而来,乘车往返一次大约就是三个月的光景,路途艰险,偶尔还会遇上匪人,可是也阻挡不了求仙之路。当然,这来访的也有不少是冲着吕雉这门亲事来的,吕文都是笑而婉拒,旁人都道这事是吕家的一件怪事。但说怪也不怪,吕文的叔公吕不韦,不就是手里握着子楚,后来靠着子楚飞黄腾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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