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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笑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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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尘凡的表情已经来不及变换,可思维却是转了数转,说实话,这死法真他娘的憋屈!一个半步魂觉境的四品将军,要杀一个刚刚开荒圆满的小将,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偷袭?真他娘的有出息。
无耻!败类!没卵蛋的孬种!
叶尘凡在这一刻,除了脑海中大骂特骂那阴险卑鄙的小人,还真是什么都做不了,白白等死无力回天,似乎已经成了定局!
………………………………
第36章 该杀还是想杀
……》
叶尘凡如何都想不明白,跟着岳昊一起来的将军,会有什么动机要杀自己呢?想不明白便不去再想,这一直都是叶尘凡的行事作风,就连快死了都没有改变。
对于死亡这件事情,叶尘凡见过不少,更经历了不少。不论是他亲手送走的妖族,还是亲手下葬的战友,这都是实打实的死亡,所以他对死亡看的并不是太重,也曾经猜测过自己会如何死去。
在战场上被妖族撕碎?不是咱小叶将军吹牛,往往那些妖族还没碰到自己,就已经被自己手中的长刀斩成两半了,自己不把对方剁成肉泥就已经算得上大发慈悲了,还想着撕碎自己?不是在开玩笑嘛。
从小到大已经不知上过多少次战场了,就连那阎王令都不知接了多少道,却偏偏命硬的出奇,怎么都死不了,更是能从不灭境大妖的手上活下来,这份气运还真不是吹出来的好。
作为一名边疆儿郎,没死在战场上,如今却要死在帝都门口,最憋屈的还不是被打死,而是他娘的偷袭,估计就算死了这口气也消不了,如此一来倒是能解释的通通坟上冒青烟了。
可不就是被气的吗?
哎,还没娶媳妇呢,还没看着小丫头嫁人,还没看着自己的儿子再娶媳妇……
人生的遗憾总是太多了啊,叶尘凡十分惆怅,总觉得自己就这么死掉真他娘的冤枉。
“这位将军!”一个吊儿郎当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了叶尘凡的身前,仅仅只用一只手,便抓住了那杆锋芒毕露的长枪,这人微微挑眉,抬头看向那高头大马之上满脸惊骇的四品将军,他猛的压下枪头,喝道:“朱雀门前得下马,这是规矩!”
叶尘凡闻声豁然睁眼,刚好看到吕品单手抓住枪头狠狠下压,一瞬间之际,那四品将军连人带马都被手中的枪柄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吕品拽了拽枪头,见那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将军还不愿弃掉长枪,随即微笑道:“朱雀门前卸兵甲,这也是规矩!”
笑着,他再次压下长枪,枪头受力传至枪柄,然后点在那将军的胸前。这一点,犹如雷鼓震天,那将军压在马上,马压在地上,而地面,却下陷了一寸!
摔倒的战马已经不再挣扎,腹部早已被震成肉泥。而摔倒的将军却两眼迷茫,不停有鲜血从口鼻流出,而他身上的那副熊虎甲胄,已裂成碎片。
吕品这一次轻松的拽出了长枪,随手一丢,便稳稳插在那已经提起阔斧的将军马前,转过头笑吟吟道:“这位将军,这两条规矩听清楚了吗?”
那提阔斧的将军面色阴沉,就刚刚吕品随意两击就让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另一名将军重伤,那自己就算冲上去也是白搭,地上躺一个是躺,躺两个还更热闹。这位将军一时摸不准吕品的来头,便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心中气不过,我一个堂堂四品抚远都督,可以率领万人的大将军,竟然被你一个区区六品守将吓唬住,要是传出去这将军也就不用当了,还带什么兵打什么仗,干脆抹脖子自杀算了。
这提阔斧的将军沉声怒道:“本将军进出长安数十次,从未听说过这两条规矩,莫不是这朱雀门已经变得和皇城里那凯旋门一样?”
吕品挠了挠头,略微带上几分惭愧,笑道:“自然比不得凯旋门,我也比不得轩辕将军那禁卫军统领来得霸气。不过理却是一个理,凯旋门那里轩辕将军说了算,这朱雀门却是我说了算。”
“狗屁不通!”那抚远都督大怒,抽出大斧指着吕品,恶狠狠道:“你区区一个六品守城将,竟然敢在本将军面前口出狂言,你当真不怕本将军求得一道旨意,赐你个满门抄斩?”
吕品闻言无奈的摊了摊手,道:“陛下乃千古明君,更何况我只是按照长安人的道理来讲道理,不曾有罪何来的旨意?”
抚远都督一怔,眉毛不自觉的颤抖了两下,甚至连手中的巨斧都有些不稳,长安人讲道理他是清楚的,只不过讲的是拳头道理。这身为四品大将的抚远都督心中不停骂娘,区区一个守将怎么能如此厉害?这让他们这些将军把脸往哪放啊。
深呼了口气,抚远都督按耐住心中的怒意,缓声道:“本将军是陵州抚远都督蔡安兴,身后两驾马车里坐的分别是安乐侯之子与忠烈侯之子,还请这位将军行个方便。”
以力欺不过人便要以势压人吗?
吕品闻言微微挑眉,然后没有搭理这所谓的抚远都督,反而转身看向叶尘凡,问道:“那骑着马正过来的就是你今天来要等的人?”
叶尘凡默默点头,死里逃生的惊喜却被一句安乐侯之子一扫而空。
吕品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叶尘凡的肩膀,无奈笑道:“最想见的人和最不想见的人一同出现,还真是挺为难人的。”
叶尘凡闻言一怔,讶然的看向吕品。
吕品笑了笑,道:“叶尘凡这三个字早就出名了,不然刚才那位将军也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手偷袭一个挡住路的百姓。”
回过头来,那位抚远都督早已经怒不可遏,却一直压抑着想要动手的冲动,只是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守将,好似是要刻骨铭心的记住这人一样。
非大仇不得入骨,这也是一种刻骨铭心啊!
吕品瞥了蔡安兴一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冷道:“自己滚一边卸甲下马,老子没心情逗你玩了。”
抚远都督听到这句话后反而冷静了下来,狠狠咬了咬牙,问道:“阁下既然有这等修为,为何屈尊做一名守将呢?”
吕品闻言嗤笑一声,若有深意的打量了蔡安兴几眼,笑道:“不用这样试探我,做武将还要去玩心眼,不愧是陵州出来的,和俞长青是一路货色。”
抚远都督蔡安兴闻言顿时心胆俱裂,微微抬头看向城门之上的那三个大字,这里是朱雀门啊,才过十年自己怎么就忘了呢。敢把大唐第六神将俞长青不放在眼里的,除了那几位高居庙堂之顶的人物,估摸着也就是这位抗旨却不死的守将了。
可是,如今的自己官位高居四品,而对方却从天际跌落至尘埃,区区一个六品官,就算修为再厉害,还敢在这长安城内公然行凶不成?抚远都督蔡安兴给自己打气,真心没什么好怕的。
“你要清楚,不论你以前怎样,你如今只是一个六品守将,以下犯上的后果你应该清楚,莫要自误!”蔡安兴疾言厉色。
而吕品却是漫不经心的笑了笑,随手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那位提枪将军,以下犯上?这种事做的还少吗?
“你……!”蔡安兴猛的一窒,大为恼怒,却又不敢恶语相向,怕下一个躺在那里的就是自己。
“蔡将军,下马。”一声轻叹,那辆豪华无比的马车缓缓掀开,一个身穿锦衣腰配白玉腰带的年轻男子走了下来,接着他转身,扶着一位倾城女子缓慢下车,那女子,大概是他的夫人吧。
蔡安兴回头瞥了那年轻人一眼,心中气恼却无可奈何,默然的将阔斧收起,翻身下马。既然是陵州的将军,那么小主子的话自然要听。
城门前五丈,岳昊勒住了缰绳,几乎与那豪华马车上的年轻人同时下马,他站在原地转头看向身旁,直到那女子从马车之中出来,他才微微一声轻叹。这位郡主没少去岳城,从那时就已经是无话不说的朋友,而如今却成了无话可说的陌路人,无话,只是因为再也没有了共同的话题。
岳昊扭头,城门下的那个家伙苦笑着摇了摇头,岳昊微微皱眉,心想几日不见怎么连血性都没了呢?
无奈加懊恼的冷哼一声,岳昊回头走向马车,同样也扶着一位姑娘下车来,但这位姑娘却是活泼许多,刚下车就瞥见了城门下笑着的少年,姑娘没由得有些害羞,轻轻锤了身旁岳昊一拳,岳昊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这算是在兄弟伤口上撒盐吗?
说实话,叶尘凡还真有几分羡慕岳昊,素素这傻丫头,和岳昊这傻小子,两人走在一起,再般配不过了。
可是另一对……叶尘凡的笑容微微有些苦涩。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安乐侯之子,陵州小侯爷祝鲤好似永远都是那副不瘟不火的脾气,牵着那位面带微笑的姑娘,走到了叶尘凡身前。
叶尘凡微微一叹,被偷袭时心情就不太好,如今却是更加糟糕。
紧跟其后的岳昊追了上来,冷冷瞥了一眼那位仿佛永远都是笑着的小侯爷,伸出指头指向那躺在地上的提枪将军,责问道:“祝鲤,你陵州的狗发疯了吗?竟然敢咬我岳昊的兄弟,你这当主子的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一旁正在卸甲的蔡安兴心中大怒,却只敢怒在心中。吊儿郎当的吕品闻言却是哈哈一笑,肆无忌惮。只有叶尘凡微微怔了片刻,反应过来后才微微苦笑,这从小到大不论是调皮捣蛋还是上阵杀敌都跟随在自己左右的少年,自己竟然都忘了他还有一个显赫的身份,这世间最顶尖的一批公子哥之中,怎能少了他的一席之位?
同为侯爷之子,他为何没底气和祝鲤叫板?为何没底气辱骂四品官员?要知道,这五位侯爷之中,只有他岳家的忠烈侯之位,是世袭罔替!
岳昊咄咄逼人怒目而视,祝鲤缓缓收起了嘴角的笑容,吐出一口气来,轻声道:“该杀!”
祝鲤面无表情,说出的话更是无情。
蔡安兴僵了片刻,卸甲的动作慢了些。吕品微微眯眼,呢喃一声真像。而被祝鲤牵着的那位女子,嘴角的微笑凝固在了脸上,她微微偏头,躲避掉前方而来的目光。
这一句该杀,连岳昊都没有意料到,一时间竟怔在原地,微微错愕。
叶尘凡却是笑了起来,他将目光微微偏移,落在了祝鲤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缓缓收起笑容,长叹一声,认真的问道:“你想杀我?”
………………………………
第037章 斩神方为刀下鬼
……》
大唐十三州,最辽阔的当属西北方的凉州,是不可多得的天然牧场,一望无际的草原,养活了大唐百万战马,不论是北方幽州三十万幽冥鬼骑,还是西方定州二十万大漠铁骑,甚至是凭水师而无敌于天下的东方徐州,都将凉州这片巨大的草原视为珍宝,若是天柱山另一侧的蛮子有意进攻这自家的后花园,三位坐镇于边疆的侯爷甚至可以放下手头的军事,千里奔袭也要把这草原保住,在这件事情上,几位互相不顺眼的侯爷可是出奇的意见一致啊。
唯独南方陵州的安乐侯,他并不在意凉州那片草原,幽凉北地生养的战马,到了天南山以南,还不如条野狗好使唤。说白了也就是两地气候相差太大,战马都不能极好的适应。
但这对于安乐侯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因为陵州是大唐最富裕的一个州,而且地理位置极好,天南山以南,除了半个楚州被山脉挤到东边,整个南方都是陵州的领地,何愁种不出一片草原来?
自给自足,天南山上喂养的战马,何曾少过三十万?更何况还有那么大的一个陵州,那所谓的踏燕**,数量到底有多少,估计也只有安乐侯一人清楚。
坐拥大唐整个南方,几乎是大唐的四分之一江山,安乐侯之势何其之大,甚至都被有心人称作皇帝第二。
御史台长史曾联合多位大学士共同上奏弹劾安乐侯,所列罪名一十三状,皆是杀头诛九族的死罪,皇帝陛下看完奏折后一言不发,于朝堂之上将奏折摔在长史大人的脸上,双袖一挥冷哼一声便退了朝。
可怜长史大人一大把年纪,跪在朝堂之上竟是老泪纵横,捡起那本列出一十三死罪的奏折,死死抱在怀中,仰天长叹何其萧瑟。
当朝丞相看在眼里只是冷笑,这一声冷笑惊醒了长史大人,他恍然大悟,一头撞死在了大殿之上的白玉龙柱之上,鲜血染红了那怀中的奏折,临死之前,长史大人只是呢喃了一句,忠臣当死谏!
已经回了御书房的皇帝陛下听闻这个消息顿时大发雷霆,怒不可遏的降下一道圣旨,将长史大人一门二十三口皆发配幽州,永生不得入仕。
而远在陵州的安乐侯听闻这个消息后只是冷笑道:“既然皇帝陛下都开始演戏了,那做臣子的自然要配合着把戏演全套。”于是发出密令,派出数十名死士一路追杀长史大人的家眷。而他自己,却是写下一道请罪奏折,千里加急送入皇宫。
拖了大概一个月,旨意才下发到陵州,罚了安乐侯五年的俸禄,作为他家三公子强占民居的惩罚,圣旨的最后,皇帝陛下还颇为亲切的安慰了一番安乐侯,让他莫要多想。
安乐侯看着手中的圣旨笑意不断,足足一个月时间才查出他家老三做的混账事,看来天听院那帮家伙根本没有在陵州站住脚啊。
一个当朝二品大员的长史大人,一腔热血一具忠骨却只换来安乐侯五年的俸禄,这一道圣旨,不知寒了多少人的心,也不知蒙了多少人的眼。
这件事之后,陵州安乐侯的二皇帝之称,坐的更劳了。
而如今刚刚大婚的安乐侯长子,陵州小侯爷祝鲤便带着妻子来到了长安,阵仗架势如何,只看让两位四品武将开路就一清二楚了。
可偏偏与他同来的还有那岳城的小侯爷,岳城出来的人本就是那火爆的脾气,那阿谀奉承的一套更本就做不来,说话做事都是直来直去,就像祝鲤眼前这个牵着一个小丫头的少年一样,话如刀一般直!
“你想杀我?”叶尘凡神情很是认真,对于从战场上活下来的儿郎来说,若是对方要杀自己,那么只能对他亮刀了。
祝鲤微微眯眼,随即却又皱了皱眉头,轻轻的瞥了身旁妻子一眼,叹了一声,松开了那只僵硬微颤的玉手,同样很是认真的看向叶尘凡,半响后突然咧嘴一笑,道:“现在有些想了。”
身旁女子闻言豁然转头,双眼死死盯住祝鲤,那倾城般的脸上却挂着几分凄凉。
祝鲤深吸了口气,平静道:“更想了。”
那女子惨然一笑,百媚尽哀,死死抿住嘴唇,说不出一个字来。
“祝鲤!”叶尘凡同样抿住了嘴唇,眼中却生了一团火焰,他默默松开了梦娇,向前踏出一步,唇角微动,压抑至极的颤出了几个冰冷字眼,“你大可来试试!”
祝鲤闻言,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动手了。
这位小侯爷是个出了名的懒人,甚至连多余的废话他都懒的说。
一指点出,直戳叶尘凡胸膛!
祝鲤天资极好,是开了六百一十一处灵穴的绝世天才,而且他自幼就有名师指导,性子虽然懒了一些,却架不住他学什么都快的这份天赋。修行不必多说,家中秘籍丹药应有尽有,再加上他那远超常人的天资,修为早已突破归元,把同龄人都不知落了多少条街,更何况是叶尘凡这种重头再来的可怜人。
而在武道修为这一途上,他刀枪棍棒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小时候家里的演武场就如菜市场一般热闹,但凡是陵州内身怀绝学的能人异士基本都进入过安乐侯府给这位小侯爷传授上三两招,而这位学什么都快的小侯爷还真有几分饿死师傅的嫌疑,常常能举一反三,让那些能人异士教无可教,不得不遗憾的抱着银子离开安乐侯府。
虽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祝鲤最为常用的还是这从神将俞长青那来学来的指法,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太懒,能用一个根手指制敌就绝不会再伸出第二根。
这一指叫做断江。
大唐第六神将俞长青本就不是读书人,早年间不过一山村匹夫而已,这一指是他数十年前于碧江之上击杀两百水鬼而所得,一指出,千丈江河断流,掀起百丈巨浪,遮天蔽日携云裹雷,硬生生将潜入河中的两百水鬼撕的粉碎,无一全尸!
既然能截断江河,那就叫做断江,至于说是要起个文艺优雅点的名字,神将俞长青只是看着那血红的江水冷笑不止。
而此时这一指断江出自小侯爷祝鲤之手,指向叶尘凡的胸口,这要断的,不是滚滚东去的江水,而是滚烫的赤血!
叶尘凡面对这一指断江,竟一时被那指尖的气势封锁不得动弹。说起来这是第二次和归元境的高手对战,第一次是在那洗墨谷和韩百川对刀,那时韩百川没有动用修为,叶尘凡并不觉得有多大压力,至于韩百川未出手的第三刀,叶尘凡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刀上所带有的杀意!那一刀不出则已,一出必定见血!
而今天对战祝鲤,是他人生中第二次与归元境的高手战斗,顿时便觉得仿佛整片天地都压在了自己身上,就连喘气都变得无比艰难,更别说还手了。
叶尘凡心中惊骇无比,他曾经到达过纳灵境,对于纳灵境的战斗方式他倒是懂一些,无非就是比绝招拼灵气,而纳灵境之前的开荒境,却是只能拼不要命。
这也就是为何说只有突破纳灵境后,才算得上真正的修者,因为纳灵境之后,体内才会将武者本有的丹田转变成气海,才能用出诸多的招式,生生不息连绵不绝,这才算的上修者。
而至于归元境,叶尘凡没有达到过,自然不会有过感受,但一直给他喂招的师兄许胜,可不就是实打实的归元境吗?两个月的练刀修行下来,叶尘凡对于归元境也算是有了些了解,无非就是一个势字!
以势压人,汹涌如猛兽出笼不可挡!
可叶尘凡却偏偏不信这个邪,他咬紧牙关,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犹如临死的猛兽做出最后一次反击一般,疯狂且无所顾忌!
体内那残破的丹田疯狂运转,甚至就连脑海中那被莫悲魂以剑意开辟的灵魂空间都微微颤动,顿时一股清流转遍全身,身体为之一轻,那股仿佛被天地压迫的感觉一扫而空,犹如破土而出的野草一般,随风狂舞,尽情的放肆着自己的欢快。
“出刀无神,收刀有鬼,是为鬼神!”叶尘凡灵光一闪,刹那间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所谓势之一字,还是由心而生。
孔东离曾用一记名为鬼神的空手刀斩晕了天道院数十人,告诉了他们什么叫做杀意。叶尘凡并不在那数十人之中,所以他没有切身感受到那记空手刀的厉害之处,而且天道院的师兄们也不是无聊之人,自然不会主动和叶尘凡说起这丢人难堪之事。
叶尘凡一直都以为是孔东离修为盖世,用灵气凝结出刀意,从而以灵气震晕了那数十名师兄先生,如今想来却是自己大错特错了,先不说师兄们会不会被灵气震晕,光是这手法就很是无趣,不符合孔东离张狂显摆的作风。
什么叫做杀意?
这么明显一句准备说教的问答,怎么可能用灵气来欺负人?叶尘凡微微一叹,如今才想明白也真是够笨的,当日孔东离手中的长刀并非单纯的灵气,而是携裹着极为浓厚的杀意,正是这滔天杀意,最终才震晕了大师兄等人。
势由心生这话是没错的,而心中的表达则需要用意来体现,所谓逻辑就是这样说的吧。
叶尘凡眸子愈发明亮,直到那一指断江已经炸开了叶尘凡胸口的衣襟,叶尘凡这才恍然惊醒。他双手虚握,面色严肃认真,眼中带上了浓厚的杀意,仅有的四处灵穴瞬间爆发,全身上下积攒了两个月的灵气汹涌而来,顿时一柄漆黑之中泛着血红的长刀虚影出现在他的双手之中。
叶尘凡双手下劈,舌绽春蕾,一怒而杀人之势,无可阻挡!
鬼神!斩神方为刀下鬼!
………………………………
第038章 请将军披金甲
……》
一柄紫黑色名为不归的长刀是半个东吴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那个狂傲至极的汉子在东吴人眼中犹如魔头,在江湖上却是铁骨铮铮不可驯服的狂刀!正是他一人并一刀,硬生生杀穿了半个东吴,杀跨了整个刀狱,一路向西,孔东离以战养战,竟是一边逃一边杀,这期间得了空还立地突破了几个境界。孔东离足足被追杀了半年,不论是东吴的数万大军围剿,或者是刀狱的宗师高手激斗,他一路西行愈战愈勇,直到那黑水之上,他刀下鬼已不知数万!
刀名不归,过了黑水,背负数万亡魂的罪孽,孔东离却只是冷笑,没能斩下那两人的头颅,还真有些遗憾。
头一次听许胜吹嘘自己师傅如何了得之时,叶尘凡不由砸舌,心中巨震,我的个乖乖,半年时间就杀了万人,那岂不是每天都要斩下五十颗大好的头颅?叶尘凡低头计量了一番,自己这十几年战场杀敌都没这个数量啊。
杀得万人,那得有多么大的气魄?这份气魄殊为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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