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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之凰图天下-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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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顿,夏侯云曦也不去看公孙慈越来也难看的面色,她略带叹然的道,“此话由我来说也真是让人难以让人信服,可我心中坦荡,这世上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由我来说也才最是公平,再说楚国和梁国,所谓凡有血气,必有争心,这乱世里,楚国不争,还有云宋去争,还有大燕要争,还有西凉要争,楚皇枕戈待旦先下手为强,这是他的韬略是他的远见,并非是那些士子口中的大逆不道,改天下姓氏这样的大事不是只有野心就能足够的,楚国有财富有兵力,而大梁呢,大梁和大燕联姻,多年来仅仅只是大燕的附属,这次北伐更是被大燕百般利用,现如今的大梁显然已经无力抵挡,破城亡国指日可待了!”
夏侯云曦口若悬河,作为万俟宸最亲近的人对着外人夸起他来脸不红气不喘,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清透明澈,面上的笑意丝毫不作伪,还真真说出了一种天地广博山河坦荡的感觉,让听者下意识的就去信服!
主位上二人的面色越来越不好看,夏侯云曦却是不管,她的眸光愈见锋利,口气也带上了两分金戈相击的铮铮之意,“梁皇只道天下兴起兵道会有更多的战火,所谓不破不立,那些隐在盛事繁华之下的沉疴越来越深越来越大,最终只会让中原彻底的走向衰落,只有一个新生的完整的统一的政权才能彻底的结束这样的局面!”
她挺直了背脊,周身有让人无法忽视的逼人凛冽,“本王此前说的话现如今依旧受用,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天下政治大势,几百年来诸侯国分封而治,边陲部落战乱,分化,合体,再战,再乱,这样的乱局如梁皇您这般坐在金碧辉煌宫殿之中的人自然不清楚,楚皇现在所在做的,是这几百年来没有人敢做也没有人能做的事。”
激昂的语气猛的一顿,夏侯云曦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可那笑意半分都未达眼底,反而给杀气盈天又铁铮铮的让人不由自主想要拜服之感,“梁皇您的确是在为楚皇的野心让步,可是更多的,您是在为楚国的实力让步,您是在为梁国百姓让步,您是在为天下大势让步,除了称降,本王实在想不到您还有其他更好的法子!”
赵晟的面色早已变得煞白,他紧紧眯着眸子看着从容品茶的夏侯云曦,几乎连肩膀都在颤抖,同样是天之骄子,同样都是皇权贵胄有那天下间最傲气的心,让他承认那个人的睿智和韬略,让他承认自己国家的势弱,还要让他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处处透着虚伪和不堪,而他内心最为看重的百姓们很可能根本和他站在对立的一面,这――太难了!
不想承认夏侯云曦的话并不是让赵晟最为无力的一点,最让他心灰意冷是他面对夏侯云曦的长篇大论竟然找不出一丝可以反驳的地方,权力的牢笼早就将他套了住,那笼子上被镀上了金漆,看起来金光闪闪的,然后他就被那光芒迷了眼睛,不知不觉之间就此安于这易碎的繁华之中再也不求清醒……
那是一种直白*痛彻心扉却不见血的打击,彻头彻尾的将赵晟心中仅存的侥幸和骄傲毁灭,他终于第一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到了这一场攻坚战的结果!
赵晟心中百般心绪万千变化,夏侯云曦心中也不甚平静,这些话未说出口之前她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一旦说出口,那满心的快要溢出来的深彻情愫就难以抑制,崇拜,仰慕,爱恋和那抓心挠肺的思念瞬间犹如山洪海浪一般的要将她吞没,她甚至觉得自己还没说完呢,他不但雄韬武略,他还是最是坚韧,最是亲民,最是温柔最是细致最是专一最是无与伦比无可替代……
夏侯云曦深吸了一口气,主位之上公孙慈抬手落在赵晟的放在桌子上的手背上,赵晟敛着眸子盯着自己身前的茶盅看,良久,才安抚似地拍了拍公孙慈的手,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面上已经鲜见血色!
赵晟强自扯了扯唇角,“凰王……真是这世间最好的辩士!”
夏侯云曦唇角弯弯笑开来,“挂着那天下最好的辩士名头大都是诡辩之辈,本王句句真切字字出自本心,自是不敢当这样的名头,天下形势其实梁皇已经清楚明白,本王一两句警醒之言不过是为了梁楚少些血腥罢了。”
赵晟的面色变得十分艰涩,一旁的公孙慈看的不忍,眸光直射向夏侯云曦,“姐姐舌灿莲花说的真好,可是姐姐不要忘了,你现在还在我们的手上,楚皇即便再如何的厉害,姐姐都是楚皇肋下三寸,你猜――”
公孙慈话还未说完夏侯云曦已经笑起来,那略带清泠的笑声打断了她,猛的一滞便再也说不下去,夏侯云曦拿温润如春阳的眼风扫过赵晟,满眸都是信任的道,“本王若是梁皇,与其以一个女人为质换来大梁苟延残喘数年,还不如决然放手成全天下大局,一世英名仁名载入史册千秋万世都是功德,更何况,楚皇不一定能因为本王而投鼠忌器,到时候血染大梁,梁皇只有一个亡国之君的名号罢了,那才真真正正的是一无所有,帝王之路本就孤寒,结局如此,未免太过苍凉。”
夏侯云曦前一世贵胄不可言,这一世所识所见也离不开天家皇权,她太了解皇家帝王路的艰险和孤寂,就算她前面那几千言都未曾打动赵晟,可单单只凭最后一句,赵晟那凝重没有表情的面容终于一动!
夏侯云曦就只低着头喝茶,赵晟似是无奈似是苦楚的摇头一叹,终是站起身来,“让朕想一想――”
赵晟转身欲走,夏侯云曦却又开了口,“称降也需章法,梁皇若是心中明晰未定,本王随时相侯。”
赵晟顿了顿,终是离去。
公孙慈看着赵晟的背影面色黑沉,转过头来看着夏侯云曦不知是恨还是怒,夏侯云曦看向她,“阿慈,你从大燕宫走到这大梁宫,可曾喜欢过这金砖玉瓦之地?”
公孙慈眉心微蹙,眼底的利光终究是一散,夏侯云曦笑笑,放下茶盏站起身来,刚要说话之时便是一阵轻咳,等咳完了看她一眼转身向外走,一边哑着嗓子道,“若还信我,想要他好便听我的吧。”
话音一落又咳起来,殿门大开,公孙慈看到殿外的雪竟有加大之势,再看着夏侯云曦衣衫单薄的背影带着两分懊恼的跺了跺脚,一个眼色递给边上抱着她大红斗篷站着的珠儿,再也不看夏侯云曦一眼追着赵晟跑了过去。
夏侯云曦刚跨出殿门珠儿便送上了那大红的斗篷,按理说这宫中只能有一人能穿着斗篷,夏侯云曦略微犹豫,珠儿却对着她笑了笑,夏侯云曦便不再迟疑的接了过来,珠儿对着她一福,转身自去寻公孙慈去了。
大雪纷纷扬扬的下,触手便生暖,夏侯云曦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斗篷,眼底露出两分寒光来,“到底还是要用你来使手段了。”
夏侯云曦住的殿阁名叫茱萸阁,回去之后时辰已经不早,因为在凌霄台未曾用膳,这会子便又用了一次膳,吃完之后夏侯云曦就摒退了玉质和玉瑾上了床,其实她一点也不困,但是她必须要睡。
一觉就睡到了夜色渐深的时候,玉质和玉瑾见她醒了,似乎都有些不太赞同,这会子醒了又怎么睡呢,夏侯云曦却是哈欠连天的让她们自去歇着不必管她,二人见夏侯云曦睡意还浓,又见天色实在是晚了,这才退了下去。
待二人走出内室,夏侯云曦立时坐了起来,她眼底冒出两分利光,下床穿好衣裳坐在了窗边的锦榻上,屋内炭火烘烘,夏侯云曦坐在塌边静静的看着那墙角一跳一跳的灯火,面上带着两分凝重。
子时刚过,内室的窗棂之上响起轻轻地敲打声。
夏侯云曦眸光一亮,当即将窗户打了开来,一身黑色禁卫军军服的肖扬站在窗外,正是今日里和夏侯云曦撞上的男子。
夏侯云曦看尽肖扬那黑漆漆的眸子里,微微一笑,“进来吧!”
小心的关上了窗户,肖扬又屏息探了探才放下心来,夏侯云曦坐在榻上看着他,“怎么找来的?”
肖扬面色冷冷的,却还是先上上下下的将夏侯云曦周身扫了一圈才放下心来,而后才回答她的问题,“那天你出了城我就跟了上,可是等我赶到那里的时候就只看到成王……成王中了箭,后来他被燕军带走,我就跟着那一伙人的踪迹一路找了过来,中间丢了几次,后来发现又一路可疑的人马是往梁都来的,我在梁都城内晃了两天没有发现你的踪迹,我便猜想凭你的身份只有这些皇权贵胄对你感兴趣了,所幸就进了宫。”
夏侯云曦只觉得心头微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看着肖扬的眸色都带上了两分动容,肖扬在夏侯云曦无声息的眸光之中有些不自在,却是靠近她一步道,“我已经探好了路,顺利的话马上就能带你出宫。”
夏侯云曦眉心微皱,想了想,“可是万无一失?”
肖扬眸色一暗,“就算是会遇到什么,我也能带你出去!”
夏侯云曦便摇了摇头,“除非万无一失,否则我不想冒险,这宫里只怕是刚刚增强戒备了的,你一个人不顾危险潜伏着已经很是不易,你当下先以自己的安全为要,我留在这里也还有些事情,赵晟已经有意称降,我不能放弃这个机会,你先不必管我,最好快出宫去,然后送信给他,告诉我在这里,让他不要答应大梁的任何威胁的条件!”
肖扬听着夏侯云曦长篇大论,眉心越皱越紧,他觉得夏侯云曦可能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想她从前的性子即便有一点风险又如何,可夏侯云曦眸光坦荡,他也实在不好继续多问什么,想了想还是道,“即便赵晟有这个念头又如何,可是萧玉楼也在宫里,她那断臂之仇未报,只怕丧心病狂随时随地都能对你下杀手,只有先出宫才能真的安全,这样……楚皇总是也安心些。”
夏侯云曦还是摇头,“还是不要乱来,我暂时没什么危险。”
微微一顿,她眸光募得一厉,“至于萧玉楼,早就该一绝后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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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聚只是时间问题,大家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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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计激玉楼智解杀机必看
大雪初晴,萧玉楼顺着回廊向着西南方向去,她身上穿着一件墨色的贴身直缀,肩上披着一件宝蓝色的大披风,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带,顺着宽敞的回廊弯弯绕绕的走了一炷香时间,远远地便能看到一片被冰冻起来的平湖,湖边的枯荷被冰雪冻了住,零星的残枝落在外面,怎么看怎么有几分萧条。
那湖名叫玉水,面积颇大,湖边围绕着一圈回廊,在湖的东面有连着的一排造型精致的水榭,据说,那水榭乃是梁皇后平日里最喜欢的地方,萧玉楼走过去,越是靠近那水榭巡逻的侍卫越是少,萧玉楼心中一动,当即加快了脚下步伐。
萧玉楼被困在了大梁宫中,按理来说公孙慈现在不管如何行事都应该找她商量之后再做决定,可是自从进了大梁宫之后,公孙慈到目前为止只见过她两次,此后不仅不主动来见她,连她的求见公孙慈都置之不理,既然如此,那她只有亲自上门堵人了。
走过一座水上廊桥,眼前的小小的楼台整个都修在了水上,萧玉楼又经过一段木板铺成的小径,直向那楼台而去,可刚走了几步萧玉楼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在那楼台正门口守着的是两个紫衣宫裙的宫婢,萧玉楼仔细的看了看,正是夏侯云曦身边的那二人!
萧玉楼心中骤然抽紧,公孙慈虽然未曾处处限制她的自由,可是这宫里她能去的无非是水榭花园之类无伤大雅之地,由此她根本难以打探到其他的消息,她自然也就不知道公孙慈和夏侯云曦会面的事了。
两人在此处见面定然是有事相商,而公孙慈完全没有知会自己,肯定是不想自己参与,难道――
萧玉楼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随即她心思一动,左右看了看之后却是未曾走正门的方向,反倒是绕到了侧面去,那水榭周围有翠绿盆景环绕,这个时候正是自成一景,她小心翼翼的藏在那盆景之后,一抬头便能看到那正厅的窗户。
此刻,从那窗户看进去明显的能看到夏侯云曦手执一杯茶坐在窗边的榻上,而在她的对面,虽然看不到公孙慈的全身,却是能看到大红色斗篷的一角,萧玉楼屏住呼吸,只想将二人说了什么听个仔细。
“梁皇能想明白便是好事,也不枉我说了那样多的话,可见梁皇还是以百姓为重的,既然如此便得有个章程。”
微微一顿,夏侯云曦端起茶来抿了一口,隔得太远,萧玉楼只能看到夏侯云曦的唇角无声的弯了弯,随即夏侯云曦又继续道,“不过大梁现在称降的时机怎么说都有些晚了,楚地不出十日便可兵临城下,我想,楚皇只怕不会轻易答应你们称降了。”
她对面的人并不说话,显然也是明白了现下情况的紧张,夏侯云曦又抿了一口茶,安抚的看了对面之人一眼,“你也不必担心,不管做什么都要有个章程,我说一说你自己想想看,重要还是要看梁皇有没有诚意。”
“第一,梁皇马上发表细纹昭告天下大梁称降一事,并且还要尊楚皇为帝。”
“第二,大梁此后的城池最好是全部打开城门迎楚军入城,最好是能让楚军一路到都城来,梁皇更要亲自写国书,到时候大梁王印等物需得全部销毁。”
夏侯云曦语气从容,不时那眼风扫向自己的对面的人,而隐在暗处的萧玉楼一颗心早就满是愤怒和怨恨了,大梁若是在此时投诚,那她的境况就十分危险了,到时候楚国和燕国都来找她,她岂不是只有一个死?
萧玉楼虽然看不到公孙慈的面色,却也能想想公孙慈此刻沉思考虑的样子,萧玉楼深吸了几口气,心中已经开始盘算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可没等她想清楚,她便在夏侯云曦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这第三嘛,便是萧玉楼。”
夏侯云曦放下了手中茶盏,仰身靠在了自己身后的迎枕上,她讽刺的笑了笑,“这件事毕竟是你们做得不对,本是劫了我来一副要宣战的样子,此刻却又要称降,你大抵不明白那些酷爱行军打仗之人是不会轻易接受俘虏的,和战胜之后的成就感相比,寻常俘虏实在不算什么,可是我也明白,这件事主要还在萧玉楼的身上。”
对面之人似乎有几分变化,夏侯云曦便笑了,“没错,不管是劫走了楚国凰王还是杀了大燕成王,你人在梁都自然都不是你做的,而萧玉楼一路将我带到了梁都,可以说是有预谋有计划有组织的,现如今楚皇为了我的事大发雷霆自是应该,可是他发怒的对象不应该是已经打算称降的大梁,应该是萧玉楼才是!”
夏侯云曦一副了然的模样看着对面的人,似乎是在鼓励她相信自己的话,随即她又道,“既然应该是萧玉楼,那你们作为愿意臣服与楚国的人,是不是应该将这个罪魁祸首捉拿起来待稍后楚皇来的时候交给楚皇呢,唯有如此,楚皇才明白你们的心思。”
对面之人大抵在沉思,夏侯云曦转眼往窗外看了看,而后又一叹,“我明白你现在不好下手,而萧玉楼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势力也不一定,可是正是因为如此才一定要快,如果被她给跑了,到时候你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楚皇对你们有所介怀,只怕即便是接受了你们称降后果也不会太好。”
夏侯云曦一副胜券在握的从容镇定模样,她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今夜或者明晚都可以,不过此事还是要和梁皇说一说,最晚不要拖过三天,也不要露出什么破绽来,此人至关重要,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你此次称降大梁一定安然无恙。”
说完此话,夏侯云曦抬手给自己添满了茶,又倾身给对面的人倒满,而后便端着茶盏靠在了迎枕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玉楼只觉得一股子凉意从脚底漫了上来,胸中的怒气更是无处发泄,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眸光狠厉的落在了窗内那一脸淡漠的女子身上,又看了一眼那抹巍然不动的红,她募得转身,不多时身影便消失在了层层回廊之内。
夏侯云曦杯中的茶半分未动,眸光扫过刚才萧玉楼藏身的地方,她冷冷的笑了笑,而在她的对面,一喜凤尾纹织锦如意段斗篷正静静的躺在那里。
夜色渐深,圣元宫之内只点了两盏落地宫灯,整个殿阁之内黑漆漆的有几分迫人,公孙慈放轻了脚步走进来,看着站在窗边的明黄色身影皱了皱眉。
赵晟长身玉立的站在风口上,一双眸子不辨情绪的落在了外面连绵起伏的宫殿群上,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动了动眉头,转头便看到公孙慈一脸的担忧看着他,他无奈的笑了笑,复又转过身去。
公孙慈便站在了他的身边,二人并肩而立,感觉到冷风有些大,赵晟便抬手关了窗户,转身看到公孙慈紧皱的眉心,他终是一问,“阿慈,你觉得我应该降吗?”
公孙慈看着他,他眉心微拢,俊朗的面容不知为何覆盖着一层冰冷的死气,她心头一颤,靠近一步抓住他的手腕,“都可以的,你是梁国的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赵晟反手将她的手握住,眼底幽深一片,公孙慈咬了咬下唇,“我做错了是吗,我不该和萧玉楼一起,你其实是想一战的对吗?”
赵晟眼底一点点的亮起来,那一层冰冷的病态的漠然消散,终究是浮现了两分温暖,公孙慈看着他这般心中更是不安,“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大燕势必不会再忍让我,楚国现在又……不管怎么样,你既然想一战,那就一战!”
赵晟抬手拂了拂她的脸,又仔仔细细的将她的眉眼看了个清楚,良久,他艰涩的开了口,“不战了,不战了,夏侯云曦说的对,其实放不下的只是我而已,阿慈,我们称降吧。”
公孙慈满是意外,待认认真真的看清了赵晟眼底的认真之后眼底又闪出两分希望的光来,她眼角一热,不由道,“称降就称降,不做皇上我们照样也能成活,我们去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就过普通人的生活,再也,再也不管这些,好吗?”
公孙慈问的有两分小心翼翼,一双眸子却是亮的逼人,赵晟面上的阴暗一点点消散,缓缓地点了点头,公孙慈顿时开心的笑起来,赵晟看她欢喜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抬手将她揽到了自己怀里。
殿外有轻而缓的脚步声传来,赵晟眉梢一抬,“何事?”
老太监的声音细长,却并不刺耳,只沉声道,“启禀皇上,茱萸阁的姑娘请您明天晚上到茱萸阁小坐,还请您……暗地里去,左右不要带人来。”
公孙慈和赵晟相视一眼,各有锋芒一闪。
赵晟到了茱萸阁的时候正是戌时正,玉质、玉瑾守在殿外,见了他连忙行礼,赵晟不置可否的挥了挥手,他依言并未带人来,还是走的侧门,除了相随的那老太监之外再无其他人,虽是如此可是暗处的影卫却一定不会少,进的门去夏侯云曦正倾身站在书桌之前,他看过去,夏侯云曦一身雪白的织锦宫装着身,青丝半绾,手中正拿着一直细笔狼毫。
听到动静夏侯云曦抬起头来,看他身后无人且非常低调的几乎没有造成什么骚乱十分满意的一笑,随后也不行礼,只是道,“还请皇上小坐一会儿,本王的画马上就要画完了。”
赵晟不以为意,可是他眸光往那雪白的宣纸上一扫的时候却是满满的一大片白,分明是刚开始的样子,哪里是要画完了,再看时夏侯云曦果然已经低头倾身作画,样子十分专注,他虽然从来还未遭此“礼遇”,可一时半会儿还是等得的,心说夏侯云曦的画应该十分简单。
玉质上了茶便退到了一边,那老太监亦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赵晟的身侧,赵晟无声的喝着茶,心中揣摩夏侯云曦的心思,室内便一片静默。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屋内的宫灯不时的暗下去,玉质每每隔一会儿便要去挑一挑灯花,赵晟面上的从容之色渐渐地散去,眼看着都快等了一个时辰了他不禁起身去看夏侯云曦的画,这一看他就有两分傻了眼,心说听夏侯云曦的意思应该是简单的画才不会花太多功夫,可是现下,夏侯云曦要画的竟然是一大片的牡丹花,若只是一朵两朵也便罢了,可是看夏侯云曦的布局,那分明是要千朵百朵,赵晟的面色微微的沉了下去――
而夏侯云曦显然是集中了几乎所有的注意力到了那幅画上,每一点细微之处她都描画的十分仔细,那牡丹花便好像活了一般的好看,赵晟在她身旁站了一刻,每每想开口却都被夏侯云曦那专注的样子挡了回来,良久,他终是回身重新坐了下去。
夏侯云曦面色肃然,一双眸子紧紧的落在那宣纸之上,手下行云流水的走笔,却又是精细到了极点,一幅画时间长短的因素很多,夏侯云曦此画布局大花样繁复,自然不能在短短一两个时辰就能完全画好,大抵又过了半个时辰,夏侯云曦终于直起了身子,而在她面前的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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