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渡华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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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下，不多时，尹卓君拿着一碗汤药进来，看来莲生醒来道：“你醒来，快将药喝了，现已靠近京城了，你且安心养伤，等伤好些我们再走也不迟。”莲生只微微眨眼就是尹卓君的手将药喝了便又昏睡过去。”

　　　　待莲生再次睁眼已是几天后了，听尹卓君说那日他醒来时，便在那乌岩村的村口，那巨石不知为何碎成一地的石灰，莲生浑身是血的躺在碎石土灰上。

　　　　自那巨石碎后笼罩在乌岩村上的阴云便散了，天空晴朗，阳光普照。在尹卓君的强势下，村长不得不将此事报了官，尹卓郡惦念莲生身上伤势，报了官便带着莲生去医馆医治，那小县城的医馆都治不了这么重的伤。尹卓君求医心切也不管当地官员如何处理此案的，就赶着马车进京给莲生医治。

　　　　尹卓君先走了，自是不知道当时是如何处理后事的。只惦记着早上进京将莲生的病冶好。尹卓君主仆走了之后，那当地官员见死了这么多人，怕上面追究自己管理失职导致发生了这么多的命案，便上报因下雨山崩砸死了几十个过路商客，因尸骨不全，面目全非，不无法查证身份，又赶上天气潮湿，只说怕有菌疫传播，火葬后就地草草掩埋了。那县丞的儿子死了也不敢声张，将儿子的尸体被偷偷运回葬了。乌岩村的村长也被换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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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雨打花落入住浮云

　　　　尹卓君拉过莲生手在后背摩挲，莲生忙道：“奴婢背上的伤真的好了，太晚了公子该歇息了。”说罢欲起身，尹卓君却将莲生按住动弹不得，双手齐上在身上前后游走不停，忽地双手离开，莲生松了一口气正待起身，一个滚烫的身子贴上来，莲生回头，见尹卓君已脱了衣服莲生身后，漆黑长发贴着俊脸垂下，扫过肩头酥痒难耐，低头红唇缓缓地印在莲生的背上，那唇印过的方似被火烧了一般，似要把自己点燃，莲生将头埋在被里咬住被，忍住溢到嘴边的声，正难奈又不知如何是好时，尹卓君子贴得更紧，感觉到身后的异样莲生浑身一震，她移魂时用过这个身体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忙用手尹卓君道：“爷，太晚了，该去歇息了。”尹卓君喘着粗气不语拉过莲生的两只手按在头上，身子一沉莲生只觉一阵痛楚袭来，痛得惨叫出声，紧咬嘴唇传出的声音只是断续的呜咽声。似被撑裂一般不由身体要躲开那痛，却被尹卓君在后面牢牢按住动弹不得，好痛，身体被的痛，还未喘过气来，尹卓君已动了起来，莲生觉得似被刀子一下一下锉着皮肉一般，又似在打桩将一根一根桩子钉在自己身上，除了痛还是痛。

　　　　莲生脸上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四肢无力如一只搁浅的鱼般，尹卓君才停了下来，还未等莲生挣扎起身体又似被贯穿，痛一波一波袭来，伏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尹卓君趴在莲生身上不动了，莲生被压着差点喘不过气来，过了好一会才挣扎着从尹卓君爬出来，尹卓君已昏睡不醒，鼾声如雷。勉强拉过被子盖在尹卓君身上，莲生只觉浑身哪里都疼，渐渐意志模糊，身子一歪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一阵大风吹开了窗子，风雨飘了进来，，无边无际的黑幕下的雨丝如瓢泼一般越下越大，急切地从天而降，冲刷着这尘世的一切。在这寂静雨夜里，客栈窗前蔷薇树里有一朵初绽的蔷薇正悄悄地打开的花苞缓缓绽放，刚刚露出娇艳的花容，一阵疾风带雨略过便吹得片片凋落风中，不见了踪影。

　　　　待莲生再醒时，高床软塌，檀木香萦绕，床前绣彩蝶戏玫瑰色幕帘低垂，却不是客栈，室内嗝，放在碗筷，看着窗外，窗外花草错落有致，绿树如荫，一条小路通向前方不知处，几棵老榆树在院墙角枝干虬曲苍劲树身缠满了岁月的皱纹，苍翠繁茂，一棵粗壮的树枝搭在墙边又向上斜斜生长去高大粗壮，苍翠挺拨。

　　　　等月晏端着药进来时，便看到一个瘦小女孩趴在桌上看着窗出神，月晏将药端给莲生，道：“刚煮好的，再喝两天大夫说便好了。莲生道谢将药一口喝了。月晏接过碗，又将桌上的盘碗收好放入食盒提起正要出去。

　　　　“这是哪里？”莲生问出了醒来便一直想问的问题，月晏回头笑着道：“这里便咱们王府别院“浮云小筑”。这屋子是“浮云小筑”的西院“萃锦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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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了解身世再见世子

　　　　月晏走了出去，莲生感觉了一体，还好，身上已经不疼了，回想起客栈那晚，莲生恍如梦中心里不愿再想。

　　　　在月晏的口中，莲生才知道了些尹卓君的身份。尹卓君父亲是这永盛王朝的王爷，当朝有三位王爷，两位王爷与当朝皇上同父异母，皇上登基不久两位王爷位去了封地，几年难得回来一次。尹卓君的父亲与皇上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皇上是太子时一直辅助左右，与皇上两人兄弟感情深厚被封为尊王，尹卓君的母妃是正妃，在尹卓君幼年时因病去逝。据说是一场急病之间就去了。尊王也只伤心了一阵，不久又纳了一个侧妃，相貌美艳，温婉贤淑，两人琴瑟和鸣，情笃甚好又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尹卓君在府中是个不受宠的谪世子，幼时顽劣经常闯祸，尊王气得无法就将他送到景空寺拜兰若大师学艺。尹卓君除了对剑术感兴趣别的一概不学，兰若大师也依他，传他剑术，学有小成后下山回到京中更是由着性子的疯闹，带着一帮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们每日醉生梦生眠花睡柳不说，一言不合拳脚相加，别人惧他叔父是皇上，太后祖母怜他自幼失母对他异常宠爱，自是不敢多言，久而久之成了这京中一霸。

　　　　有次与一个户部大臣的儿子发生口角，那大臣的儿子讥笑他是有娘生无娘养的野子，他生生用拳头将大臣儿子打死，户部大臣手握重权当然不肯就此善罢甘休，手握血书告到殿前讨要说法，皇上无奈责令尊王回去要好好惩戒尹卓君，尊王回府绑了尹卓君，请出家要杖打尹卓君。

　　　　尊王侧妃闻讯赶来百般劝解，尊王正要从轻发落时，尹卓君却对那侧妃出言不逊：“你休要在这里惺惺作态，心里大约是盼着我与我那苦命的母妃一样早日升天吧，巴不得我早死让出谪世子的位置，却又不得不做这戏，心中着实苦闷得很吧。”那侧妃闻听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尊王也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振臂高呼家丁：“打，给我狠狠地打，今日非要打死这孽障不可。”

　　　　尹卓君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却牙关紧咬绝不求饶，被打得奄奄一息时，多亏皇太后派人前来阻止才保了尹卓君一条命。当下将尹卓君送到宫中皇太后身边休养，养了三个月才能起床，尹卓君身体好了之后便离开京城周游四方，行走大江南北，每日沉醉红楼楚馆，眠花睡柳倒也逍遥自在，没了银子便上银庄票号去支，银庄全国都有分行，他来支便付，过后再去尊王府讨要，尊王图个眼前清静，他要多少都给。

　　　　尹卓君乐不四蜀，到处游玩，玩累了回到京城也不回王府去住，而是住在这浮云小筑里。浮云小筑原本是尹卓君生母的陪嫁，幼时尹卓君曾与生母来住过一段，这几年尹卓君越发不爱回尊王府和几个美人住在这浮云小筑，将家中侧王妃给娶的几位姨娘抛在一边不理。

　　　　莲生听月晏将尹卓君的家事一一道出，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怜惜，幼年丧母，父亲又娶了继母生了几个弟妹，这家中的亲情也没剩多少了，怪不得他不愿回家。

　　　　又问起月晏自己为何在这儿，月晏只笑说爷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都放在这别院里。若是不愿意去留也随意。

　　　　这浮云小筑是三进的院子，总共只有十来间房舍，院子精致华美，雕花照壁、亭台楼阁、琉璃瓦盖处处透着精巧奢华，后院又分东西两院，东院比西院大一些，东院“香雪坞”有几位美人和贴身奴婢居住，西院“萃锦园”是月晏和莲生居住之所。月晏是尹卓君的贴身婢女，所以没有再配丫鬟，只有三五个仆妇负责做饭和打扫，前院便是“栖迟院”是尹卓君住处，加上家丁、小厮浮云小筑总共二十多人。

　　　　莲生与月晏两人住在西院萃锦园里，尹卓君不在，每日吃完饭了便窝在房里无所事事，听据说东院的几位美人长得极美，贴身侍候的婢女也模样不俗，莲生不由好奇地问月晏：“世子爷到底有多少美人？”月晏笑道：“咱们这小筑里有三个，府里还有几位姨娘，至于的奴婢那可就不知道多少了，爷可是个多情的人。”说罢捂嘴轻笑，莲生悄悄打量了一下月晏，心中暗自揣测这月晏也是尹卓君的人吧。

　　　　莲生几日未见尹卓君回浮云小筑，想来离开王府多年，此次回来多与家人相聚也是应该的，傍晚吃完饭，正自己翻书认字，“世子爷回来了，世子爷回来了。”月晏欢快地跑进来，小脸气喘吁吁地看着莲生道：“我刚才去厨房，听门房的人道世子爷来了。”

　　　　“爷回来了”莲生低语道，“哦”了一声转身又拿起书本来看。月晏拉着莲生喜滋滋地又跑去前院迎接。莲生自上回客栈之后第一次见尹卓君，月晏见到尹卓君的人影便将莲生撇下，小跑上前迎接，莲生立在远处，见尹卓君风神俊郎，器宇轩昂，挺胸阔步地走进园内，身边一群花团锦簇，衣香鬓影的美女围绕，个个燕语莺声地关切询问，莲生根本靠不上前，忽觉得无趣，转身回到萃锦园。

　　　　晚上，莲生听到东院香雪坞歌乐声隐约传来。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被月晏进门时的声音惊醒，月晏双颊微红，兴奋地走到床前，轻唤了两声：“莲生！莲生！”

　　　　莲生迷糊间翻过身睁开眼来还未做答，月晏已转头走向自己床铺，坐在兴奋地眨着眼睛摸着自己的脸喃喃道：“爷也想月儿了吧？”莲生眨眨眼又翻过身去面冲着床里，睁着异色的大眼呆呆地看着头顶床栏上的漆，伸手撕下床栏上一块翘起的油漆，揉在手中自嘲地一笑，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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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初见美人恍如昨日

　　　　第二日，莲生还未起床，月晏已起床打扮了。莲生坐在看月晏描眉画鬓拈花带钿歪着头道：“月晏姐姐，你打扮得可真漂亮，可有什么喜事？”月晏含羞带怯道：“爷回来了，当然要打扮了。你难道不想打扮漂亮的给爷看吗？”莲生愣愣摇头：“还不曾想过”说罢穿上平日的衣裳拿着盆子出去打水。月晏看着莲生出门的背影小声喃喃道：“长成那样也确实没有什么好打扮的，爷又不会喜欢这样的，打扮也是白打扮。”说罢继续对着镜子美滋滋地涂胭脂水粉。

　　　　莲生洗完脸，将自己的包袱拿出来，几件旧衣，摸到一个，打开旧衣包裹的是月魄刀，与尹卓君自乌岩村离开后，两人东西一直是莲生保管，莲生怕这东西丢失，将它藏在旧衣中，今日不翻起莲生恐怕都不记得它了。莲生忽然觉得那段与爷路上的生死经历及客栈那一晚身体的痛楚都象是梦一场，醒来便什么都不是了。

　　　　放好月魄刀莲生拿出一个小匣子，里面有几件零散的首饰，是尹卓君在路过集市时随手买了赏给莲生的。她本就不擅长打扮，月晏说女孩子必须要学会打扮，还给了她一件款式有些老旧的钗子，和一对耳坠，莲生没有打过耳洞，根本用不上耳坠还了回去。

　　　　月晏的首饰也都是尹卓君赏的，尹卓君出门回来必会带一堆首饰衣物分给浮云小筑的几人，莲生想起路上尹卓君买完自己抱在怀里一堆的女人东西，果然是给家里的女人的。

　　　　莲生打量镜子中的自己，近几日每日吃了睡，睡了吃，身子倒长胖些，脸色也不是从前的菜色变得稍有些白嫩，长长的额前长发遮着半张脸。露出小巧的鼻子，的樱唇，尖尖的下巴，头发虽好些，还有些枯黄毛燥的披在身后，拿着梳子对镜随便地挽了一个发髻，找出一件雕飞鸟祥云的银钗插在头上，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已也感觉比以前随便捡个木杈子插头上好看多了。

　　　　起身要去厨房拿饭，月晏早了一步拿起食盒，不知公子起了没有，咱们一会过去伺候，说罢提着裙角跑了出去。

　　　　莲生回身看着窗外入眼一片的的青翠绿色，心想在浮云小筑做公子的奴婢，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吗。

　　　　两人端着食盒来到尹卓君所住的院落，高大的月亮门上龙飞凤舞地挂着一块红底漆墨的牌匾上书“栖迟院。”栖迟院比别的院落要宽敞了许多，院内回廊清雅，假山玲珑，雕花漆绿，精致万分，台阶下鹅卵石铺路，路两边花丛碧影，落英缤纷。

　　　　门左前几丛青竹遮日，绿影斑驳，青竹下摆放一张石桌四个石凳，石桌上放着一幅金刚石的棋盘，棋盘边上摆着一套天青色通透玉壶茶盘和墨绿色冰裂纹鸭嘴茶壶及两个同质地的杯子，有风吹过青竹摇曳，一派幽静雅致。

　　　　莲生打量一下，还没看够便跟随月晏进了房内。一张宽大的大理石书案，案上有几方砚台及一个翠青玉的笔海，笔海内插着一只开得春意甚浓的杏花，案角三足塔的香炉内袅袅间青烟缭绕，书案上方墙上挂着大幅《秋风图》，走进内室，雕花的长案和大椅，窗前花盆里一丛剑兰绿意莹莹，地中央一张紫红色厚绒绣牡丹朝阳地毯，靠北面有一描镶金嵌玉的檀木豪华卧塌，悬着印有青竹兰草的细纱帐，尹卓君此时正坐

　　　　在床榻上，披散着头发，月晏上前给尹卓君穿上衣服，莲生打帕子递给尹卓君，尹卓君抬眼看了一眼莲生接过擦面。

　　　　“爷，这么早就起来了呀，奴家的身子好酸哦，爷你真坏。”一声似娇嗔又似的甜腻娇柔声音响起，莲生和月晏被这声音甜的一哆嗦，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一个酥若无骨的娇慵的身子露了出来，美人眉间含情，双眸带水，粉唇微翘伸出修长玉臂搭在床帐上，嫣然而笑。

　　　　尹卓君转身走到床前对美人道：“还不是你这小妖精惹的，否则爷怎么会不心疼你。”说罢又搂在怀里心肝宝贝肉的叫着。

　　　　莲生看到这熟悉的一幕仿佛又回到了满香院，只不过不是罗湄，换了个女人罢了。想起两人灵魂互换的事，怪不得当时尹卓君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没办法宠爱美人对爷来说真是最致命的，果然换回后又可夜夜宠美人，日日温柔乡了。

　　　　将饭菜摆放完毕，低头转身正要退了出去，见到月晏眼晴泛红眼，紧咬下唇盯着握在手中的帕子都要扭成麻花了，莲生拉了拉月晏，月晏拧着身子不动，莲生悄悄使劲拽着月晏出了门，月晏心有不甘地又看了看房门内，那美人的婢女在门外将门关上，鄙夷地扫了一眼两人，像个门神一般站在门口。

　　　　莲生拉着月晏回到房内，月晏手里绞着帕子咬牙拧眉道：“她是什么东西，凭什么一回来就霸着爷，哼！真是气人！”

　　　　莲生惊呀地看着月晏道：“她不是主子吗，爷宠她不是应该的，你怎么敢这么说她？”月晏冷笑道：“这院子里哪有什么正经主子，都是爷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那个女人叫雨心，本是茶楼里卖唱的，一身狐媚色，爷买了她，平日里住在东院香雪坞。”继尔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展颜捂唇一笑道：“且不用管她，自有人收拾她，记得我与你说过东院香雪坞住的三个女人吗？有个叫凝脂的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且瞧着，不出晌午，就得吵起来。”

　　　　话音刚落，栖迟院里便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和婢女们乱糟糟吵做一团的声音，月晏捂嘴痴痴笑道：“你看看我说什么了，果然吵起来了，这凝脂生性最爱吃醋拨尖，我是爷的婢女平日里也受了她不少的气，更何况那雨心了，且等着，爷马上便要上咱们这来了。”看莲生不懂的神色解释道：“但凡她们俩个一吵起来，爷也不劝，只随着她们吵闹，爷便会上这来，写写字看看书来静心。她们自己折腾累了便会各自回房，我先收拾一下，估计爷过会便来了。”

　　　　说罢将桌椅摆正，笔墨纸砚放好，便端着茶具去洗漱，莲生看着月晏出去，好奇地向栖迟院方向张望，脚步声响，尹卓君果然迈着方步，推门而进，看到莲生笑道：“是否长胖了些？住的可惯，想吃什么便叫厨房去做。”支字未提来这前那晚在客栈两人之间的事。莲生只低头应是。

　　　　月晏提着茶水进来，为尹卓君斟茶，尹卓君坐在桌前拿起一本书来看，莲生不知做什么呆愣愣站着。月晏向莲生频频便眼色，莲生眨着眼盯着不明所以，月晏气恼悄悄看了一眼尹卓君，便将莲生拉了出去轻轻将门关上低声道：“怎的这般没眼色，今日天气好你且去园子里逛逛。这里不用你侍候有我便好。”说罢进了屋又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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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巧识笔若美人众多

　　　　月晏见半天莲生未动，轻声呼唤：“莲生”见莲生没有回答只道莲生睡着了。翻了一个身长叹一声也睡了过去。

　　　　莲生第一次想着自己从出生到现在命运如此多舛，心中黯然不知何才睡着，睡梦中觉得有一只手如母亲般轻轻地抚着脸和额头，让她感到安心幸福，又像在依偎在母亲怀中温暖恬静。莲生睡梦中略皱的眉头舒展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夜寂静无声，窗外的虫儿偶尔低鸣两声后又归于平静。月华似水照在纱帐低垂的，莲生周身被一道淡紫色的云雾包裹其中，那紫色雾气中还带着点点碎金，金色光芒如一双温柔的手掌一般安抚的在莲生周身游走不停。莲生苍白的小脸渐渐透出红润的光泽，面容沉静安祥，慢慢陷入沉沉睡眠中。

　　　　莲生睁开睛，天光已大亮了，望向对面的床铺叠得整整齐齐，月晏人已不在室内，不觉伸了一个懒腰，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好，周身轻松神清气爽，月晏推门进来道：“你昨日怎睡得那样早，我同你讲话还未讲完你已睡着，今早看你还睡得正香便没叫你，我都收拾妥当同我一起侍候爷吧”

　　　　莲生忙起身收拾利落，匆忙洗漱后同月晏来到栖迟院。看到尹卓君的小厮笔若站在门口，莲生到京中才见知道尹卓君还有两个小厮，平日也不经常在身边贴身侍候，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道被派出去做什么，一个是笔若，一个是观砚。今日站在门口的是笔若。

　　　　莲生上前叫道：“笔若！”笔若惊异地看向莲生道：“新来的丑婢你且说说你怎知我不是观砚？”莲生低头笑。

　　　　笔若与观砚是双生子，长的一般无二，只笔若的耳上有个小痣，莲生每每以此区分，旁人却不知道哪个是哪个，乱叫一气。是以莲生见过一次便能呼出名字，却不说从何分辩。连月晏也惊讶地道：“你只见过他们兄弟二三回，见过一次后便没有叫错过，是怎么区分的，着实让人佩服得紧。”

　　　　莲生贴近月晏耳边道：“笔若耳上有颗小痔，观砚没有。”月晏恍然大悟，细看果然笔若的右耳尖上果然有一粒小痔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不由对莲生赞叹：“你看得仔细，我这么久都没有区分过他们兄弟俩，还每每让他们兄弟俩欺负。”

　　　　莲生笑，复又问笔若为何在此不进屋内侍候，笔若道：“爷有客在不让打扰，说了谁来了都不见，让我在门外候着。”

　　　　莲生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哦”了一声，见月晏还要向屋门口走，忙拉住，月晏挣开：“这一大早的便来了客人，必是有什么急事，我去进去上杯茶吧。”笔若道：“爷不让打扰，月晏姐姐先别忙，待爷吩咐了再进去。”月晏点头：“那我们还是在这等着爷吩咐吧。”

　　　　三人站在门前面面相觑不敢高声谈笑。莲生心不焉的四处张望，忽见前方一片姹紫嫣红，几个女人在绿柳红花中彩衣蝶飞，衣飘裙舞地就走了过来，是从东院方向过来的。不由悄悄打量，领头的女人长得冰肌玉骨肤若凝脂，面若满月，口若，细眉长目，眼角向上微微挑起，一件低领七色锦盘金彩绣绫裙露出烟霞紫红抹胸，脖颈下一大片欺霜赛雪的肌肤坦露在阳光下，白

　　　　得发光，高耸的抹胸将雪的肌肤被挤压得露出一条沟，两个半球呼之欲出随着走路的步伐颤颤抖动，让人移不开眼睛，诱人想要一探究竟。

　　　　另一个正是早前在尹卓君见到的那位美女。昨日早上没看清楚这回看得真切，那美人走路如弱风摆柳，一摇三扭，望之柔弱万分，削肩细腰，身材修长，一张脸小巧精致，薄唇微翘透着妩媚，弯眉杏眼，顾盼生情，只看一眼便被那娇滴滴的眼神吸引住，欲罢不能。两人身后跟着几名丫鬟婢女。

　　　　这回是算见识到尹卓君的女人了，果然是美人，燕瘦环肥都是绝色啊，爷福着实不浅啊。怪不得当初移魂时尹卓君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这么多美人若是无法宠爱，只能看着，那人生真的是太残忍了。

　　　　正看得入神，一行人已走到近前，笔若两眼直视，面无表情，莲生和月晏低头弯腰站立一边，凝脂似没看到一般抬脚上阶梯便要进门，笔若忙上前拦住道：“爷正在接待客人，特意吩咐不许打扰，若是有人来了也说不见。”凝脂和雨心双双看向里面，屋内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