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渡华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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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好。

　　　　倘若那些吃人妖怪逃了出来咬谁谁变妖怪，那这京城岂不成了妖鬼之城？这样一想不由打了个冷颤，心中暗道不会的，一定不会发生的。眼见天光大亮，两人还未出来更是焦急的来回踱步。九门提督道：“不如我们带兵冲出去。”京兆尹摇摇头道：“那是什么怪物还不清楚，弄不好只是徒增损伤，还是再等等吧。”

　　　　正说着门打开了，莲生与陆九一身脏渍血渍地从门内走出来。九门提督与京兆尹迎了上来。陆九道：“里面的是丧尸已被我尽数斩杀。这丧尸不惧刀剑，只要斩断了头才可彻底杀死它们。这义庄里不管是丧尸还是尸体都不宜留存，还是放火烧了罢。”

　　　　京兆尹与九门提督连连点头称是。义庄里浓浓的烟火和刺鼻的肉焦味在风中飘散，陆九与莲生坐在马车上，两人心情沉重。半晌无语，只有马蹄声响。莲生忽道：“这丧尸出现的奇怪，平白无故哪里来的丧尸，又是谁带着它们来的。陆九也皱眉道：“此事确有蹊跷，你先回府，我再去那灭门案的现场查探一番。”说罢便要下车。

　　　　莲生拉住陆道：“我也去罢，本来昨夜便要去的，白天去看看，说不定也有收获。”

　　　　陆九道：“你没睡，还是回去休息的好，瞧你的脸色才养过来，回去睡一觉不急的。”

　　　　莲生还欲说什么陆九已起车了，吩咐车夫送莲生回陆国公府，自己转身向另一方向走去。

　　　　到了陆国公府莲生下车直奔院子，进门先洗漱了一番，换了日常的女装便裳直接扑倒，真的是累，砍了的丧尸浑身跟散了架一样。

　　　　小丫鬟端进食盒，莲生起身坐在桌前，只觉浑身无力。尤其是双臂，提个筷子都费劲。想起昨夜陆九的斩杀丧尸的英姿，要学好武功。这是莲生此刻的想法。

　　　　待看清桌上餐食，红豆粥、杏仁豆腐、还有番茄炒蛋，水晶虾饺，红红白白的，莲生不由想到昨晚的那些丧尸啃食尸体时的恶心模样。干呕了几声，捂着嘴跑到净房哇哇大吐起来。

　　　　小丫鬟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就见莲生才坐在桌上看一眼饭食便呕了起来，又跑到净房吐，不敢问又不知怎么回事，只好拿了水杯来侍候着莲生漱口，莲生这才好些，只摆摆手让小丫鬟将桌上的餐食拿走。道：“我不吃了，你拿去吃吧，不要来吵我，我想睡一会。”说罢倒在。

　　　　小丫鬟又将食盒里的饭菜收好。提着走出门外。想着她不吃自己还没吃呢，不能浪费了，便拿到自己房内吃了起来。正巧姜嬷嬷来寻陆九，见院子静悄悄的，陆九不在房内，莲生这个时刚刚睡着，小丫鬟的门倒是开着，进门一看便看到小丫鬟端着食盒吃的正香，姜嬷嬷认得那不是奴婢的伙食，不由怒气上涌喝道：“好啊！主子的饭食你也敢偷吃？”小丫鬟吓得一口粥没咽下呛得脸通红。咳嗽着跪地道：“嬷嬷，奴婢不是故意偷吃，是姑娘不吃了赏奴婢吃的。”

　　　　姜嬷嬷看看饭食，是上好的食材做的，难道是这莲生姑娘挑食？正要问小丫鬟又道：“姑娘和公子未回，今天晨姑娘独自回来的。看着面色苍白，似累了疲惫不堪的样子，奴婢拿着早餐，姑娘都没有胃口，还没吃又是干呕又是吐的，然后吩咐奴婢将早食拿走，自己便睡下了，还吩咐奴婢不要吵到姑娘。

　　　　姜嬷嬷越听越惊心，与公子出去未回，回

　　　　来后又疲惫不堪，这也就罢了，居然看到早餐还吐了。姜嬷嬷无心听那小丫鬟再说什么，转身向安宁堂走去。小丫鬟还待要表明自己不是偷吃，却见姜嬷嬷脸色不好看地转要身走了，暗道是不是不责怪自己了？便问：“嬷嬷这餐食奴婢这就送回厨房去。”姜嬷嬷心不在焉地道：“你想吃便吃吧。”说罢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小丫鬟站起身向外张望，看姜嬷嬷走远了，这才看着桌上的粥碗，这粥还真好喝，不管了，嬷嬷让吃便先吃完再说，这样想着又坐回来去大口吃喝起来。

　　　　再说姜嬷嬷快步走进安宁堂，此时陆老夫人正斜靠在软榻上，表小姐和一众夫人都在，此时若是说什么终是不好，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勉强笑道：“九少爷出去了，说是要晚些才回来。”旁人未在意，柔怡的脸上有一瞬失落，转瞬又恢复了原来温柔大方的样子。一招手丫鬟上前，柔怡将丫鬟手中的梅花捧过来，轻移脚步上前将几枝开得正灿的梅花放在老夫人身后的梅瓶中道：“这几日梅花开得正好，柔怡看着红嫩艳丽，便想着姨母也爱梅花，特意挑了这几株老桩上的枝杈纵横，花姿绝美的剪来给姨母。正好也衬这过年的喜庆。”

　　　　陆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道：“还是我的柔怡知道姨妈最喜欢什么了。”

　　　　沁兰听了高声道：“祖母，沁兰也有帮着挑的。沁兰也知祖母心意的。”说罢还得意的摇摇脑袋。

　　　　陆老夫人道：“是，是，我们沁兰最是孝顺祖母的。”众妇人也跟着附和，安宁堂里一家人其乐融融，唯独姜嬷嬷满怀心事，忧心匆匆的样子。陆老夫人目光如炬，看到姜嬷嬷有心事也不点破，又待与众人说笑了一阵才遣散了众人，又吩咐身边的人都退下独留下姜嬷嬷道：“有什么事快说罢。”

　　　　姜嬷嬷是陆老夫人的奶娘女儿，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姜嬷嬷一切都为陆老夫人着想，老夫人待她也不薄，年轻时专门为她寻了一门亲事，夫妻合美日子过得也好。谁想姜嬷嬷命不好，没两年丈夫得病去了，又没留下一儿半女的，便不想在夫家待又回到老夫人身边。一直侍候老夫人到现在，所以陆九看到姜嬷嬷也敬重几分。

　　　　姜嬷嬷犹豫了一下，便将在陆九院中小丫鬟的话说了一遍。最后道：“奴婢心知这事可大可小，还是禀了夫人的好。”

　　　　陆老夫人还未说话，只听到啪的一声茶碗掉地的碎裂声。两人寻声望去。柔怡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手中端着一个茶盘。地上一汪茶水中一个茶杯已碎得四分五裂。

　　　　陆老夫人忙唤丫鬟进来收拾，柔怡脸色方转到正常颜色，只是手却抖个不停。陆老夫人道：“你进来怎不说一声。可有烫伤？”柔怡道：“柔怡无事，这参茶热时喝才有药效，所以柔怡才会着急进来未让丫鬟进来传话。”陆老夫人道：“不妨事，也无甚要紧的。没烫伤便好，快点扶表小姐回去歇着。仔细路滑别摔着了。“

　　　　丫鬟扶着柔怡走出安宁堂，一离开安宁堂，柔怡脸上的端庄已消失不见，面色扭曲咬牙切齿道：“敢抢我的东西，你也配。我决不会让你得逞。说完深吸了口气又恢复了平日的端庄。她的贴身丫鬟似见惯了她变脸的模样，低着头面不改色地跟在身后。

　　　　安宁堂内经柔怡这一打断，陆老夫人和姜嬷嬷两人相坐无言。

　　　　半晌陆老夫人才道：“这事先不要声张，派人打探一下那女子的底细。查清楚了再说。”姜嬷嬷点头答是。

　　　　陆老夫人怀着心事不说话。姜嬷嬷是不敢多说什么，安宁堂内一时子陷入了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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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异域发簪诡异乌鸦

　　　　莲生这一觉睡得可是足，睁眼时已至傍晚。丫鬟端着食盒进来时，莲生才醒来，看到桌上摆放的饭菜，莲生这才觉得饥肠腹辘辘，起身吃饱喝足后才想起陆九，便问那小丫鬟，小丫鬟道公子已回来了，莲生推开碗筷起身快步来到陆九房内，见陆九正对着桌上的一件花卉掐丝镂空鎏金银发簪出神，莲生走过去，陆九抬头笑道：“睡得可好，回来便知道你在睡，没有吵你。”

　　　　莲生道：“好得不能再好。这是什么？可是簪子？”陆九道：“正是，这是我今天日在一户被灭门的案发现场所得，本已被积雪掩盖，今日阳光正好，雪消融后鎏金露出映着太阳光闪亮才被我发现。莲生拿起桌上的银簪。花鸟图案古朴简，样式老旧，做功倒是精雕细琢，能看出做这簪子的工匠确实用心了。莲生放在手中摆弄总感觉这银簪有些古怪，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古怪，实在看不出什么来便问：“会不会是这户人家妇人的？”

　　　　陆九摇头：先不提这簪子工艺有何不同，单说这图案上的枝叶，便不是我们这里才有的，莲生这才发现，那簪子上掐丝镂刻的花卉确是没有见过。

　　　　陆九又拿出一份舆地图：“这是京城，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手指分别指向几点，均是围在京城的四周，面色沉重道：“这几个村庄均有丧尸出现，虽已派出军队全力围剿，搜查到便灭杀焚烧，只恐还有漏网之鱼。说罢叹了一口气。

　　　　莲生道：“这丧尸是何时出现的，源头在哪里可有找到？尹卓君摇摇头道：“是上个月在京郊南山处发现一个死去的老者，家人以为是野兽咬伤，抬回家中准备入土为安。却不想半夜灵堂发出声响。家人听到棺中有动静，以为老者复活将棺椁打开一条缝向内张望，那棺中老者确是睁着血红的眼睛，家人惊喜万分，待将棺盖全部打开后，老者却挣扎起身逢人便咬食。一夜之间，一家人都惨死不说。还变成了丧尸，好在那山脚下只有几户人家。有人发现后便报了官府，官府派兵赶到时，几户人家已无活口，都变成丧尸，官兵将那些丧尸杀死焚烧，这才没有波及到京城。

　　　　年三十晚上不知为何城中几户人家同时发生命案。存放义庄后却变成了丧尸，我猜想是有丧尸进了城，只是城门口有卫兵把守，那丧尸与常人有异如何能躲过城门口卫兵进得城来。未非这中间有人在操控预谋？”说到些处，陆九眼光一凝，两眼微眯。只怕真的是有人控制丧尸来滋事。

　　　　“但凡被这丧尸咬过的人都成丧尸，再去咬别人，长此以往，那这城中岂不变成一座死城了？”莲生在旁道。陆九倒吸了一口凉气，预划此事的人心思缜密，行事歹毒，只怕他要的不仅仅是将京城变成一座死亡之城，而是这整个南耀国整个永盛王朝。思到此陆九只觉脊背发凉惊出了一身冷汗。飞快地将桌上的舆地图收好放入怀中对莲生道：“我先出去一下，等我回来再说。”说罢起身便走。

　　　　莲生目送陆九离去。回到房间坐在桌前，提笔本来是想练字，心里满腹心事，不觉提笔在纸上写道：丧尸、京郊、灭门、义庄、簪子。簪子！莲生想起为何感到古怪了，那簪子镂空与掐丝的形状好生特别，起身来到陆九桌前，将簪子放在眼前，花草珑玲，造型奇特，不由在灯下细细观看半晌，也未发现什么，正待将它放下，忽见烛光下的簪子投影在纸上，果然，真的象是一个图形，莲生一手握簪子一手将那投影在纸上描绘，片刻画好后，又将簪子放在手中继续研究。

　　　　夜色浓厚的化不开，月光透过缓慢移动的黑云时隐时现，在京城西南郊荒凉的山坡上一间破旧的木屋内，黑暗的房间里，依稀站着一个诡异的人影，没有烛光，寒冷的夜，窗子破面一个洞，惨淡的月色透过不大的窗子映进屋内地上，将人影拉得细长，一个身披黑色斗篷，微低着头的人静静地驻立在屋中，那人将自己全身都笼罩黑斗篷里，如果不是寒冷的夜风中有细微的白色哈色从那斗篷里偶尔散出，真以为这只是一座雕塑。

　　　　一声乌鸦的啼叫，震得院外树上熟睡的夜鸟吱哇乱叫着四散飞去。一划破空气的振翅声传来，远处一个黑点如箭矢一般飞来，转瞬便飞到眼前，轻轻落在地上，黑色羽毛摇动着欲要破茧而出，越拉越长，终于有一人高时才停下，黑羽贴在身上变成一件从上遮到下的黑衣斗篷，斗篷内一个女子沙哑的声音响起：“属下黑羽参见主上，不知有何急事，需连夜赶来，害得那到嘴的肥肉还没吃上便巴巴的往这赶。”被称为主人的人冷冷道：“你若是为那口吃食，便不要再提跟我出来。黑羽闻言撇撇嘴道：“叔父，究竟何事这般急迫？

　　　　先前屋内之人冷冷道：“称我主上大人！黑羽声音一紧躬身道：“是，主上大人。”屋内之人满意道：“我且问你。城内近日可有异动。那女子道：“未见有何惊动。只是城中巡逻加强了些。”屋内之人道：“看来这城京守卫倒是严密，你继续去打探，如有异动立刻来报。”顿了一顿又道：“可找到了？”黑羽闻听顿了一下道：“近日还不曾，我已让那人去查看，他也不知那东西在何处，只说尽快给我消息。”屋内之人道：“你多些耐心，多花些心思，总会有办法的。”

　　　　黑羽答是。屋内之人道：“你下去吧。女子悄悄瞄了一眼那屋中之人，转身向上一纵，变成一只乌鸦向夜空飞去。

　　　　屋内被称为主人的人下巴微扬，黑色斗篷露出，比月色更白的下巴，忽地裂唇一笑，两颗尖尖的牙齿露在猩红薄唇边，黑夜中有种透不过气来危险。向着月色一纵身变成一只大黑乌鸦，飞向窗外。破旧的木屋内寒风刺骨月色依旧。似乎从未有任何人或生物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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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槐树记忆控制异能

　　　　莲生将手放上时，只觉冰冷，那股穿透身体，刺入骨髓的冰冷，这正是老槐树现在心情，它真的觉得好冷。因为它看到了人间地狱，如果有的话，那么那晚上发生的事便是人间地狱，老槐树不觉得怕，活了一两百年，沧海桑田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那晚的事已不能用怕来形容了，老槐树只觉得这世间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怪物。

　　　　那晚和平常一样。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逗那个小儿玩乐，这一家虽是小门小户也是四代同堂，儿女众多，平日里做些小生意也算是衣食无忧。老槐树平日最多的看哪只鸟来，哪只鸟飞走，哪只鸟落在身上，说一些市井奇闻，也不在意，反正这一两百年都是这样过的。

　　　　晚上一家人睡去过。老槐树正在想好几年没开花了，要不要今年过了年开春开朵花呢。老树开花。自己也乐呵乐呵。正想着自己从前一树繁花，香气盈鼻的日子，树身上的鸟儿忽然似被惊了一般惊叫飞离树杈，一阵破风声响，门口不知何时毫无征兆地平空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浑身披着黑色斗篷的人那件斗篷柔软得似锦缎，漆黑得如墨染，那人将门轻轻一挥便打开。从门外跌跌撞撞地涌进了几个人，说是人还不是人，脸色青白，皮包骨头，两眼赤红，口中只会发出呃呃的声音，如木偶尔蹒跚着撞进屋内。

　　　　老槐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看到吃人的场面，真的好惨。那些怪物不管是什么人，男女老幼，见人便扑过去啃咬，吃完再去扑另一个，见到活人便吃。

　　　　老槐树亲眼看到那赤着眼晴，张开血盆大口向活人攻击。抓到便咬断脖子或是啃得肠穿肚烂。顿时哀号声、惨叫声、呼救声响成一片，院内的惨叫声凄厉渗人，可是老槐树却看不到周围的邻居有一家点灯前来相助任那些怪物肆虐。最惨的便是那小婴儿，那小床便在窗前，老槐树看得分明，还在睡梦中恬美梦中的幼儿被怪物裂着两只小腿一撕两半。小幼儿甚至连叫都未叫一声便血肉横飞，一半身子被怪物张着大嘴啃嚼几口便扔在一边。

　　　　那屋中一对年轻的夫妇将四五岁孩子从屋中抱出，欲扔向墙外的邻居家，却被墙上一层气体样看不见的东西给弹了回来，转身又向门外跑，还未到门口便被无形的空气给隔断，怎样也迈不到门口，黑衣人安静地站在门口看着那一家人在院内挣扎逃生最后满心失望，最终老槐树眼睁睁地看着一家三口被那些怪物撕咬吞食。

　　　　它还记得那个小子幼时夏天爱爬到身上的树杈里睡懒觉，有了心怡的姑娘时边边摘着自己的叶子还傻笑着发呆，生那个小孩时紧张地在树下转圈圈，还有那妇人采自己的槐花做槐花饼时闻着很香，如今他们一家三口都命丧九泉不说，还死状奇惨。

　　　　当院子里变得寂静无声时，血已在地染成紫黑色。黑衣人手一挥，那些怪物满嘴血渍，有的牙齿上还挂着肉屑，摇摇晃晃地站成一排，一动不动了。若不是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和一地的碎尸，谁能相信有群怪物闯进这一个时辰前还受怪物的凌虐。

　　　　最终，所有人都离去了。除了不能动的尸体，能动的尸体都变成怪物跟着那黑衣人离去。老槐树在风中向天望去。如果这世道都变成这样，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世道。老槐树不想再想下去了。只觉得冷，比几十年前那场雪灾埋了半个树身还冷。

　　　　这便是莲生感受到的。莲生第一次可以通过树身来看到当时的情况，而是不它心中所想。自己也对自己的异能有些意外，想到这种异能可能导至自己变成白痴傻子。又有几分忌惮，不知以后该不该用。

　　　　不提莲生心中的纠结，陆九那里听完莲生的描述老槐树看到的情景，一方面暗暗佩服莲生的异生不起了，有了这异能破案有如神助，一方面又对那黑衣人能控制丧尸身体心怀不安。若是这样说来，便能说得通那些丧尸如何能进得城来。必是被控制着伪装进城。

　　　　想到此一刻也不敢停留，起身拉着莲生便要离去，莲生却停下，将手又抚在老槐树的树身上轻轻抚摸，一股丝丝暖意自手掌心处向树身渡过去，老槐树似感受到那份暖意，莲生只觉手掌下不再如刚触碰时的那份寒冷。

　　　　莲生伏在树身上道：“我知你心中难过，你且放心，我定不会让这城变成一座死城，也不会让那些鬼魂枉死，定会让这些惨死的灵魂有所归处。”

　　　　说罢转身跟着陆九离去。寒夜老槐树似被风吹过般摇了摇，莲生却没有感觉一丝风。

　　　　两人上车。莲生沉默不语，陆九道：“你先回座府，看来事情不象我们想象的那般简单，我将今晚的事向禀明圣上。”

　　　　莲生想想欲言又止，陆九笑道：“怎么了，有何不可说的？”莲生道：“师傅可否在皇上面前不要提及我？”陆九奇怪：“为何？”莲生：“我曾说过我的是浣衣婢，却没说我本是江南知府青殿生家后院的浣衣婢，青殿生满门抄斩，我有预见，所以带着大小姐青凤偷跑出来。若是被皇上知道的话，我可是要被砍头的。”陆九点头道：“原来如此。”又一想她的异能太过逆天，如果被有心人知道加以利用反而不好。便道：“我知道了，不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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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真人批命皇上震怒

　　　　到了陆国公府。莲生下车。陆九又驾车进宫。莲生回到住处，只觉还有些虚弱，便稍加洗漱倒头便睡。

　　　　早有关注这院子的小丫鬟见状又飞快地跑到姜嬷嬷住的房子，敲了敲门，姜嬷嬷早就歇息了，被敲门声惊醒。起床开门一看，是陆九院中的小丫鬟，便知与陆九有关，忙让进来问何事，小丫鬟便讲两人一同坐马车出府，莲生回府后少爷没回来，莲生回来时脸色苍白，似乎很累，洗漱后又睡了。姜嬷嬷听后面无表情，只吩咐小丫鬟继续盯着两人，又拿出几两碎银子打发了小丫鬟。小丫鬟怀里揣着银子美滋滋的离开了。

　　　　姜嬷嬷这里可就再也睡不着了，当着小丫鬟的面姜嬷嬷什么都没有说，可小丫鬟一离开，心却忐忑不知该怎么跟陆老夫人讲。又是两人一同出去，莲生半夜回来，回来后又是倒头便睡。心中奇怪这两人折腾什么，心中犹豫片刻，反正此时已夜深，还是明日再说。

　　　　第二日一大早，莲生起得迟还在睡时，姜嬷嬷已动身往安宁堂走去。朝霞中安宁堂掩映在一片霞光中安静悠远，正是由于这一片恬静，所以老公国便将这宅子起名安宁堂。

　　　　只是此时安宁堂内老夫人却并不安宁。一大早国公爷去后院打拳，老夫人刚起还未收拾妥当，姜嬷嬷便来了，姜嬷嬷进屋时老夫人还未挽发，姜嬷嬷便从丫鬟手中接过梳子，轻轻帮老夫人梳头，老夫人看着镜中的姜嬷嬷道：“有何事，你瞧你的眉毛都能夹起只蚊蝇了。

　　　　姜嬷嬷笑轻声道：昨儿个两人又是半夜出去，快天明时才回来，回来后据说面色苍白，倒头便睡。说罢欲言又止，老夫人在镜中看到面露不悦道：“在我这里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姜嬷嬷道：“有经验的老妈子看了，说那女子确实已非处子”老夫人闻言顿了顿道：“可有查到些什么？”姜嬷嬷道：“快了，近日便有消息传来了。”老夫人点头。姜嬷嬷道那紫阳真人所说的……还未说完便被老夫人打断：“真人所言自是不可轻视，唉，且再看看罢。”

　　　　姜嬷嬷点头不语。

　　　　莲生睡得目上三杆才醒，醒来之后只觉精神饱满，浑身舒泰，想起昨夜那老槐树所见，若真是如那般被丧尸咬后也变成丧尸，这京城很快就会成为一座死亡之城，是何人居心如此歹毒，以人命引起祸端，只怕那人心思不仅仅满足于这京城变成死城，若天子脚下，城无人可守，圣上也无人可用，那这幕后之人只怕最终的目的便是朝堂上的那个位置！想到此莲生惊起一身冷汗不觉胆战心寒。在屋中坐立不安，盼陆九快些回来将自己想法告之。

　　　　莲生不知的是，此时她心中所想提担忧的，也正是陆九所担忧的。

　　　　此时陆九、京兆尹、九门提督跪在大殿中央，不远处的宽大的龙椅上，南耀国国主永盛帝正端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