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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龙象-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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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默兰艰难的咽下了那些杂七杂八的丹药,愤怒道:“你想要吃死我吗?”

    梓晓晓理所当然道:“那你说你要吃哪一种?”

    李默兰无言,瞥了一眼被道门女弟子重点保护的虞化姬所在的那个小帐篷,问道:“她怎么样了?”

    梓晓晓低声道:“圣女大人还是昏迷不醒,不过毒素并没有爆发迹象,说来也奇怪,几位特别擅长丹道的师姐都去给圣女大人把脉了,却也认不出这毒素的门道,看来这毒素的历史至少要追溯到一千年前,或者就是最近才出现的新种毒,不然不会让几位师姐都那般束手无策。”

    李默兰对此并不了解,他又问道:“那边好像吵起来了?”

    他指了指一个方向。

    那里有几个穿着观心谷弟子服饰的修行者似乎正准备强行闯入道门的营地,现在被拦在外边,面红耳赤的争执着什么。

    梓晓晓面色复杂的说道:“大概是……他们知道了萧忆的事情。”

    关于易水的死与萧忆的死,道门这边已经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并且思量再三还是把这件事情转述给了观心谷那边,至此事情真相大白。

    道门叛徒易水携手观心谷萧忆企图刺杀圣女,失败后反被杀死,这件事情怎么说都不光彩,而且也是道门占理,可是到底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那些观心谷弟子们看上去群情激奋仿佛要来道门这边拼命,才出现了李默兰所指着的那一幕。

    约莫十几个观心谷弟子正在与道门的女弟子们愤怒激动的嘶吼着什么,不过要李默兰来看,应该是打不起来,别说本身硬实力上观心谷的这些弟子就顶多和悟道院学生一较高下,更何况此番观心谷损失惨重,还死了带队人萧忆,剩下的不过三十多人,这些人还不够五六个道门女弟子出手。

    果然那边的吵闹很快平息,空气重新平静了下来。

    几片枯叶飘落。

    一些树木的叶片已经开始泛黄,这并非是秋意所致,而且板枫山岭内也不存在秋日,这是因为生机耗尽的结果。

    伴随渝北墓逐步走向崩溃,虽说那些灭生之灵在某种奇异力量下全部毁灭,但是本身的崩坏还是不可避免。

    空气中的灵气愈发稀薄,身穿草木开始失去生机。

    李默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也不理会梓晓晓的询问,向着断龙崖的方向走去。

    顺着山道一路往上走,他走到了那块断崖上。

    这里是断龙崖,也是他第一次出现的地方。

    往下面看去,可以看到绿色的山川草木已经出现了一抹抹黄色。

    更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有不少都消失了,似乎是直接断裂开来。

    扭头向板枫山岭深处看去,那片曾经坠有青铜古船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荒山野岭。

    即便是永夜荒原也有翠绿的山川,可是那片原本幽绿的地方此刻却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山岩,以及枯死的树干。

    依稀可以看到妖兽的尸骸。

    他在这里盘膝而坐,眼中映天光,开始运气疗伤。

    修道者的丹药对他的真气恢复并无效果,外伤倒是差不多痊愈,眼下他在这里静坐疗伤,没有好几天的功夫恐怕无法恢复过来。

    从时间上来估测,后天大概便是渝北墓出口开启的日子,届时他的实力应该可以恢复大半,若是出去以后立即就遇到一些危险,应该也可以应付。

    只是他心中还有一些犹豫的地方。

    他相信虞化姬不可能会害他,至少不可能坑他,可是正如前些日子,在诸多人马面前,剑疯子朱明文所说的那样。

    现在的道门还不完全是虞化姬的,更多的大权暂时性的还在她的师傅手里。

    如果那位活了几百年的道门上一任圣女不同意这件事情,甚至也要将他赶尽杀绝,他该怎么办?

    是的,他有底牌,但是无法给他安全感。

    枯酒诗留给他三道剑意,每一道剑意几乎都可杀死一个幽冥境的强者,也是北海剑仙的巅峰三剑。

    只是面对那种层次的强者,他真的可以在对方杀死自己之前用出来吗?

    他甚至可能都来不及用出底牌,就瞬间被杀死。

    所以他现在心中有一些迟疑,即便是道门,他都无法完全相信。

    信任虞化姬,和信任整个道门是不一样的。

    就好像他相信慕容雨落会在危急时刻帮他一把,但是他也相信等回到了北海,来杀他的人中可能会有朱雀宗派来的人。

    第三天,空地中扎营的诸多修行者们基本上集合完毕,没有到场的已经被直接算作死人。

    李默兰站在道门的人群之中,而虞化姬闭着眼睛站在他的身边。

    之所以闭目,并非是故作高深,而是因为她这两天体内毒素时不时爆发,眼睛已经极度疼痛,所以她尽可能的双目低垂,免遭太多痛苦。

    道门圣女自然是吸引目光的存在,只是今天有一些特殊,更多的视线都交汇在了李默兰的身上。

    李默兰察觉到了那些冷笑,森然,嘲讽,惊疑,好奇的视线,他面无表情。

    他身后的那些道门弟子以及悟道院学生,此刻也神情古怪的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犹豫不决,不太清楚此人是敌是友。

    不过既然道门圣女要护着他,而且他也的确为圣女大人付出了许多代价,所以道门女弟子们对李默兰倒是比较有好感。

    李默兰抬头看着天空中那个逐渐浮现的漩涡,自顾自哀叹道:“我已经预见了我的下场如何。”

    紧接着,他的耳畔传来了一声轻浅软腻的嘤语。

    “我保护你。”

    李默兰怔了怔,扭过头去,却看到红衣少女面无表情的朝着前方,双眸紧闭,仿佛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他忍不住微微一笑。

    ……

    ……

    (ps:渝北墓这一卷结束,新一卷开始,战斗方面暂时性消停消停,缓一缓(未完待续。)
………………………………

第142章 众目之下

    天上淅淅沥沥的飘落着秋日的雨点。

    这一场秋雨是这片天地入秋之后的第一场雨,凉飕飕的,但是也驱散了夏日残留的粘腻暑气。

    迁苏郡的某条巷子里,一个醉醺醺的老头穿着一件朴实无华的道袍,脏兮兮的仿佛很多天没有洗过,拎着一壶酒醉意盎然,和寻常的醉鬼没有什么区别,摇摇晃晃的走着。

    小巷里有时候会有孩童经过,远远的看着醉老头,仿佛在嘲笑着什么,但是老头也不在意。

    迁苏郡的小巷不算宽敞,左右两侧除了人家就是黑白分明的墙壁,老头儿似乎真的是酩酊大醉,也不理会天降秋雨是否需要寻一处地方躲避,随便依靠在一片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灰墙上,大口饮酒。

    秋雨绵绵,小巷里,大街上,人烟稀少十分冷清。

    天色阴沉,空气有一些湿寒。

    酒肆的老板在小巷里搬了个凳子坐在自家酒肆里头,一边酌酒一边欣赏雨景,好不惬意。

    没过多久,酒肆老板就看到了那个走起路来步履轻浮跌跌撞撞的醉老头,大笑道:“袁天诚,你这老家伙又醉成这样了,上一次你罪的不省人事还是我把你这老家伙扛回去的,今儿我看你这模样,又准备醉倒在街边?”

    平日里被人唤作袁老头的老道人双眼朦胧的说道:“哼……你这家伙……不爽利……喝酒的时候扭扭捏捏……我不和你说话……我……清醒着呢……我没醉……”

    说着,他走起路来更加轻飘,似乎下一秒就会倒在积水坑里。

    秋雨稀稀疏疏。

    酒肆老板看好戏般瞧着在雨水里摇摇晃晃的袁老头,掰着手指头,似乎在赌这老道人再走几步便会摔倒。

    忽然间,有几个人骑着马从不远处巷口一闪而过,申请匆匆。

    同时,一个不算太过响亮,却可以惊动整个迁苏郡百姓的声音回荡起来。

    “半年前那些仙人们又出来啦!”

    声音不嘹亮,不雄浑,不震耳欲聋,更不如女子般尖锐,可是就是这个不清不淡的声音,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街上冷清的境况开始出现了变化,酒馆里的酒客走出来了,茶馆里的茶客匆匆离去,卖女红的小姑娘头一次没有带着商品就紧张的走出了家门,平日里吹牛打屁的老汉们,秋雨里踩水坑玩的孩童们此刻都行动起来,向着迁苏郡城外走去。

    上一秒还是安静清冷的街道,下一刻被四面八方的人流充满,喧闹声络绎不绝。

    哪怕是距离大街有一些距离的酒肆老板家里,都可以清楚的听到那些人声鼎沸。

    随着这个消息传遍大街小巷,迁苏郡的百姓们沸腾起来。

    半年前他们看到了那些仙人齐齐飞天消失的画面,便已经让他们心神不宁甚至很多天都夜不能寐,脑海中反复播放着那些景象,幻想着自己也是他们的一员。

    如今这些仙人又出现了,怎么能让这些百姓不激动?

    抱着凑热闹的心态,那些街巷迅速的拥挤起来,又很快变得空荡荡,大部分民众连伞都没有带上,就跑入了秋雨之中,神情兴奋。

    人群的脚步声,议论声,桌椅碰撞的声音,碗筷跌碎在地上的声音,马蹄声,这些声响宛若一篇乐章,反复奏响。

    老道人袁老头双眼迷离的看着不远处巷口那些人群,还没回过神来,就察觉到身后也有很多人走出。

    只是那些人们没兴趣理会他,几个不尊老爱幼的青年直接把这碍事的醉老头推开,顺便骂了一句老狗不挡道。

    几分钟后,袁老头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多了不少鞋印子,那件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的白色道袍比寻常人家的抹布还要脏一些,任谁都不会认出来这件衣服本来是一件正儿八经的道袍。

    当然,就算有人认出来了,也只会以为袁天诚不过是一个坑蒙拐骗的假道士罢了,和真正的道家仙人相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老羞成怒的老道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终于清醒过来,再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酒肆,以及空旷的街巷,他大概明白了什么。

    “我说发生了什么呢……怪不得……”袁老头嘟囔了两句,拍了拍又湿又脏的道袍,发现怎么都弄不干净了,有些泄气。

    不过他很快把这些事情抛之脑后,迈步向前,也向着迁苏郡的城门口走去,动作倒是矫健,大概平日里冒充算命道士骗钱的时候练就的矫健身姿,善于跑路,很快也来到了迁苏郡外。

    迁苏郡外乌压压挤着不少人,人群不太敢靠近那片不断有仙人出现的旷野,只能拥堵在城门口。

    老道人花费了许久才终于成功的挤了进去,踮着脚尖瞧着旷野上的画面。

    天空上是一个漩涡,不过很明显这个漩涡正在一点一点消失,而下方则是出现了约莫几百个修道者。

    只是这个数目比起半年前这些修行者进入渝北墓的时候,自然是少了许多。

    几个王鹤世家的官员站在人群前方,不怒自威,看着这些官员,老百姓们露出恐惧,不敢靠太近。

    此时袁老头刚刚从人群中挤出,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双手乱抓,差点没把前面一个背对着他们的王鹤世家官员的裤子给扒下来。

    那个官员大惊失色,心想何人胆敢袭击自己的后庭,莫非是那种有断袖之癖的变态?

    扭头一看发现是一个浑身酒气的醉老头,气得不打一处来。

    你若是个修道者,老子就忍了,你这一普通人也敢找死?

    袁老头也被自己的失手吓坏了,还好没真把眼前那位大人物的裤子扒下来,不然他不真完蛋了?

    “我打死你!”那个官员大怒。

    老道人开始抱头鼠窜起来,在人群中七进七出,因为人群太拥挤的关系,官员反而追赶不上灵活的老道人,累得气喘吁吁,还引得人群发生了许多踩踏事故。

    一时间民众们有些混乱。

    不远处,王鹤无双坐在道门的车辇中看向了这个方向,皱起了眉头――怎么说迁苏郡也是王鹤世家控制的郡城,治安竟然如此混乱,叫他面子上挂不住。

    纸惜人自然也在这个车厢里,他饶有趣味的看了看那边的混乱,然后正襟危坐,问道:“你父亲对于这次渝北墓里发生的事情,是怎么看待的?”

    王鹤无双迟疑了一下,说道:“青铜古船,白雾里的妖邪那种东西,以及渝北墓崩溃,这件事情老实说难以揣测,我父亲他并没有多加点评,只是对于圣女大人屡遭行刺,以及李默兰的问题,他的态度很坚决。”

    纸惜人问道:“如何?”

    王鹤无双说犹豫着道:“他说……道门绝对不可能帮助李默兰,很有可能是通过某种方法还清了那些恩情之后,便赶他离去,若是道门选择帮他到底,那么我就必须立即回到家族,免遭池鱼之灾。”

    纸惜人平静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虽然圣女大人态度很坚决,但是……即便是道门,与整个修道界为敌也实在天方夜谭,当然,还有一个意外,那就是小师叔。”

    他口中所说的小师叔,自然是道门的那个小师叔,也就是上一任道门圣女的师妹,道门小师叔墨楹。

    只要这个道门小师叔还存在,一切就都不好说。

    北海三大道宗,秋名山只有一个幽冥仙,而帝子斋在数十年前曾经有两个,实力直追道门,可惜君陌生入幽冥不久便被北海剑仙枯酒诗斩杀,元气大伤,到现在也就一位幽冥仙,可道门却有两个,而且都是活了几百年的巅峰幽冥仙。

    一个是上一任道门圣女陈水烟,一个是她的师妹,道门小师叔墨楹。

    世人提到道门的两大幽冥仙,对于陈水烟总是多有赞颂,传唱其功德,但是对于小师叔墨楹,却总是抱有一种敬畏态度。

    道门小师叔墨楹行事无拘无束,肆无忌惮全凭喜好,而且造下过赫赫杀孽,甚至曾经有过因为某些恩怨,一路杀上帝子斋直到帝子斋那位潜修的幽冥仙出面道歉的壮举,可谓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堪称如今北海的第一人。

    虽说幽冥仙之间没有相互交手过,但是凶名最盛的便是那行事百无忌惮的道门小师叔,暂且来说,她的确可以称之为如今北海第一强者。

    如果说这位人人谈之色变的道门小师叔也决定帮李默兰,那么道门说不定……还真的可以扛住那些压力,保下北海剑仙传人,收为己用。

    王鹤无双说道:“可能性不高……小师叔那等无拘无束的自由强者,凭什么要帮他?”

    纸惜人说道:“谁能揣度出她老人家的心思呢,几百年来她在历史上做出的那些个壮举……至今都没有人能够看透她究竟是为什么要那么做的吧?”

    ……

    ……

    另一节车厢呢,李默兰一个人坐在其中,穿着一身简单干净的青色长衫。

    他的书生衫套在慕容雨落身上,虽说那件由他亲自设计完成的书生衫已经彻底破烂不堪了,可是貌似慕容雨落始终没有丢掉,反而保存在身边,这倒是让他很开心。

    他本来准备独自一人离去的,但是众目睽睽之下离去,恐怕接下来好几天都会暗杀不断,鬼知道多少势力明里暗里在盯着他,所以还是决定先跟着道门的车队回临安城,看道门那边的态度,再做结果。

    掀起帘幕,除了看到远处迁苏郡热情的民众,以及其他宗派长长的车队外,还看到了秋雨洒落中,无边旷野里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看到那一抹身影,李默兰终于放下心来,安心打坐。

    旷野边缘处的一片山林之中,从天儿落的雨水顺着树叶滴落在老青牛的后背上。

    小青平静的看着长长的道门车队启程,向着南方前进,牛鼻子里通了通气,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未完待续。)
………………………………

第143章 谈话之间

    冰凉的秋雨一连下了好几日,然而却不能熄灭人们心中的紧张感。

    这一次渝北墓之行发生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多到把过去数百年里渝北墓内发生的事件一个个数出来,都比不上一次给人带来的震撼。

    各大宗派自然都有长老在渝北墓外恭候,比如那位此时正在与朱明文交谈的剑阁长老,比如因为担心女儿而亲自到场的朱雀宗宗主,比如正在车辇内面如死灰的观心谷长老,他们当然都从门人弟子口中知道了这一次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了渝北墓恐怕不会再开启了。

    换做平时,他们肯定会对此表示震惊,可是这一次他们却没有露出太过吃惊的神情和多么剧烈的反应,因为相比其他发生的事情,这甚至显得有些不值一提。

    神秘的青铜古船?它从何而来,从何而去?它为何从来没有在道域的历史上出现过?

    道门圣女遭到多方刺杀?这是否会改变北海修道界的格局,是否会成为道域借机向其他宗派发难的借口?

    什么,道门那个天才少女易水死了?什么,观心谷的翩翩君子萧忆也死了?

    这些事情一波接着一波震撼着诸多宗派的长老们,但是最为让人吃惊的并不是这个缘故。

    “什么?北海剑仙传人?此话当真?!”帝子斋此番前来接应的长老在车厢内惊呼起来。

    这位长老名叫弱柳,是帝子斋中资历极老的老一辈人物,放眼帝子斋中能够再与他比拼资历辈分的也就只剩下了大长老了,与此同时,这位看似花甲之年,实际上活了几百岁的老人还是冬客的师傅。

    春秋四客各自坐一张车辇,冬客花临水坐在自己的车厢内看着自己的师傅,很快把前因后果叙述了一边。

    头发稀白,浑身上下满是岁月沧桑的弱柳长老迟疑了起来,半天没有说话。

    “师傅,宗门会怎么做?”花临水问道。

    自上一任斋主君陌生――也就是帝子君不邪的父亲死后,在帝子斋的大小事务一直是由两个人负责的,一个是很久以前就已经踏足幽冥境的大长老俞先生,一个是与他存活了同样年岁的弱柳长老,两个人是数百年前的同门师兄弟,也是唯一存活至今的那个年代的老人物,二人的威望相差不多,只是弱柳这些年来始终没有窥破生死入幽冥,境界上有所差距。

    弱柳的看法,很大程度上将会决定了帝子斋对此事的态度,所以花临水对此很是在意。

    “我们两个老家伙这些年来,对于宗门大小事务的处理上也都大同小异,按理来说我说什么恐怕便是什么,但是这一次,我却说不准了。”

    弱柳看着自己的爱徒,犹豫道:“俞伯牙那个老家伙性子要暴一些,若是遇到了那个叫李默兰的小子,恐怕是决不罢休,那老家伙当年在斋主年纪还小的时候,就待斋主若亲生儿子一般,结果斋主却在最巅峰的时候死在了枯酒诗的手里,他怎么也不愿意善罢甘休的,那个老家伙死了,他肯定不介意拿对方的徒弟发泄一番。”

    花临水说道:“俞先生会亲自动手吗?”

    帝子斋的大长老便是弱柳口中的俞伯牙,只是更多时候被后辈尊称为俞先生,也是帝子斋中在君陌生死后仅存的唯一一个幽冥境强者,成名数百年,宛若一棵千年老树,强大无比,是帝子斋这些年来始终鼎盛的原因之一。

    只是俞先生性情若烈火,一旦暴怒起来,少有人能够劝住下来,只是多年前道门的小师叔墨楹一路杀上帝子斋山门,竟然让他服了软,很是让人匪夷所思,同时也让世人感叹道门小师叔的强大。

    弱柳说道:“这要看道门的态度了,俞伯牙这老家伙恐怕还真不介意对后生晚辈动手,但是若是道门真的要护着那个少年,让墨楹那个疯女人站出来,这老家伙还真不一定敢动手。”

    花临水又问道:“那师傅您的看法是什么?”

    弱柳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老人斑愈发的明显:“老夫不太愿意对后生晚辈动手,但是枯酒诗那个老王八蛋杀了君陌生那孩子,确实有些咽不下这口气……哪怕这并非那少年的过错,但是从他接过那柄北海龙象开始,他就必须承担某些东西,哪怕无辜的死去。”

    花临水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师傅,然后说道:“难道北海剑仙真的死去了吗?”

    话语间依然有不可置信。

    剑出仙人避的老匹夫真的死了?放眼北海有几个人敢相信?这样的人物,是怎么死的?怎么死的如此云淡风轻,无人察觉?

    弱柳平静道:“死了,早死了,几年前就死了,别说我和俞伯牙知道,天辰老道也算出来了,道门那两个女人,还有秋名山掌门也都知道,不过应该也就我们几个知道了。”

    他叹息道:“那个老剑仙死了,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我们不愿意相信,不敢相信罢了,那老匹夫从籍籍无名到鱼跃龙门,再到后来的剑出仙人避纵横人间百余年,这是数千年来最厉害的传奇了,结果这老匹夫死的云淡风轻的,不是死在战斗中,而是死在时光里头,岁月催人老,他可真的是老死的,不是战死的,我们可还真不太能接受这个结果。”

    他看着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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