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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龙象-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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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神叨叨,一惊一乍,这是老道人给王子剑的第一印象。
“不给。”王子剑干脆的说道。
老道人苦着脸说道:“你这小子,就不能可怜可怜老人家我?好几天没吃饭了呐。”
身后的两个孩子露出了鄙视的眼神,心想自己师傅这浮夸的演技,还不如别说话了。
王子剑冷漠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道人嘿嘿一笑,道:“老道我就是一个闲云野鹤的野道人,不是什么大人物,你别紧张。”
王子剑冷笑一声,一挥手,插在地上的一柄黑铁剑就自然飞起,落入了他的掌心中,然后他握剑抬手,剑尖指着老道人,目光冰冷,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浑然天成,杀机自然流露,似乎下一秒就会雷霆出手。
两个孩子吓了一跳,赶紧后退几步,躲的远远的,表示和这个老道人不是一路人,千万别牵连他们。
老道人见状,依然云淡风轻的笑笑,先是暗骂两个小徒儿危难关头各自飞,然后看着黑衣黑发的冷峻青年王子剑,说道:“年轻人你别紧张,老道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要蹭口饭而已。”
王子剑骂道:“滚!要吃东西自己去弄,别影响了老子吃烤鱼的心情。”
老道人感慨一声同时声名赫赫的年轻风云人物,怎么这个和之前那个差距就那么大呢?
只不过他依然笑眯眯的说道:“年轻人,火气别那么大,老道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有一道剑气扑面而来。
老道人怔了怔,没想到这剑痴动起手来竟然如此干脆,他赶紧向左侧闪躲,然后正色道:“年轻人,你必须明白……”
数百道剑气乌压压一片,遮蔽了四面八方乃至头顶,从数百个方向同时刺来。
其势若惊鸿!
面对这个神神秘秘的老道人,王子剑竟然连让其说完话的机会都不给,毫无留手的全力以赴!
老道人苦笑,心想果然年轻人都是各有各的性格,随后他向前平静的踏出一步,然而数百道剑气竟然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轰在了身后的山麓上!
覆盖着积雪的山麓响起轰鸣声,数十棵光秃秃的树木被撕碎成木屑。
地上留下的是一个直径十几米,深十几米的巨大坑洞,仿佛被星辰流星轰击过一般。
王子剑一愣,自言自语道:“幻象?不对,什么幻象连我都能骗过?我的杀之剑,不可能分不出来幻象。”
充满恐怖杀意的剑意弥漫在空气中,两个孩子不敢再窥探那边的景色,深怕被剑意刺伤双眼,而老道人出现在了深邃的坑洞旁,毫发无损。
破衣飘摇,老道人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大坑,说道:“哎呦妈呀,还要老道我逃的快……”
王子剑露出一抹冰冷笑意,说道:“你再躲?有意思,我杀那两个小鬼,我看你救不救他们!”
说罢,王子剑扭头便是一剑,一道一人高的巨大剑气凭空浮现,向着两个孩童的方向彪射而去,竟然是想要对两个五六岁的孩童下杀手!
老道人没想到他竟然会怎么做,露出了几分严肃,下一秒他出现在两个满脸恐惧懊恼的小徒前方,伸出一只手。
只是轻轻一拍,剑气随风而化,弥散在天地之间。
王子剑瞪大双眼,没有料想到这个画面,眼中的杀机逐渐消退,露出了冷静。
老道人看了一眼两个惊魂未定的孩子,然后对他皱眉道:“你怎么可以牵连他们?他们只是孩子。”
语气之中,颇为不悦。
王子剑平静道:“你总不可能不救他们。”
老道人肃容道:“若是老道我没来得及救下他们呢?”
王子剑说道:“那就是你实力不济,错的还是你,我再将你斩了,替他们报仇。”
老道人怒极反笑道:“好你个后生晚辈,怎可如此心肠黑暗歹毒?”
王子剑轻声道:“前辈,如果你被人追杀数年,无时无刻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可能对你掏出匕首,你在任何一家饭馆中吃的饭菜都可能被人下毒,甚至还要提防那些看似可怜实际上是暗杀者的乞丐,你也会变得像我一样黑暗,疯狂和冷漠。”
老道人无言以对,露出沉思,许久后,道:“你这么一说……有几分道理。”
头顶树梢上一捧积雪坠落下来,在半空中被那些无形的剑意撕毁,变成晶莹的雪屑,缓缓飘落。
王子剑问道:“前辈特地来寻我,所为何事?”
老道人这才想起了自己本来的目的,认真的看了一眼王子剑手中的那病黑铁剑,又回想着刚刚自己所挡下的那一剑中的剑意,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瞧见了最重要的一环。
他是来观剑的,现在剑已观到,自然无事。
于是他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道:“嗯……现在没事了。”
说完,老道人带着两个孩子掉头就走,干脆利落,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消失在了雪林之间。
王子剑傻呆呆的看着老道人带着两个孩子离去,沉默了一会,自言自语道:“神经病?”(未完待续。)
………………………………
第179章 铁刀下山
秋名山上的车飚楼灯火通明,在大雪夜里也依然如此,仿佛黑暗中的指路明灯,站在山脚下都能在黑暗的云雾中瞧见那些光亮。
车飚楼原本是秋名山上数千年前一位叫车文飚的掌门人的居所,后来他死后自然而然这栋二层小楼就废弃了下来,再后来秋名山上用房略紧张,这栋二层小楼暂时性的成为了处理公务的地方,并且以那位秋名山前辈的名字来命名,车飚楼三个字从此沿用至今。
这栋二层楼高的小木楼建立在秋名山半山腰偏高的地方,前后左右四面都是红枫林,只是冬日自然看不到前段日子漫山遍野的红枫落叶,只有光秃秃的枯木。
月光照在皑皑白雪上,反射着晶亮的光芒,四周光秃的树木与树林中的小楼格外清晰,能够清楚看到二层楼那里透过灯光与窗纸印出来的人影。
何醒歌坐在二楼的书桌前,认真的批阅着一些文件。
秋名山掌门人一直需要处理宗门内外大大小小事务,而秋名山作为北海三大顶级宗门,掌握着北海内的很多州与郡城,自然每日每月汇总过来的情报与处理文件都极多。
那些墨卷大堆大堆的堆积在书桌上,看上去尤为吓人,像一座小山。
何醒歌必须在几天内将这些文件都认真批阅干净,是一个相当大的工程量,而他本就是一个相当认真专注的人,自然连睡觉都顾不得了。
好在修行者不是普通人,几天不睡觉只是困一些,身体还是能遭得住的。
这些工作按理来说应该由秋名山的掌门人负责处理,但是何醒歌的师傅卢清风向来不擅长处理这类公务,而且也懒惰一些,便将这些活儿全部转手交给了何醒歌。
况且他的这个二徒弟本来就是作为下一任掌门人来培养的,也是三个徒弟里面唯一一个继承了完整秋名山道统的弟子,让他做下一任秋名山掌门最为合适。
世人都觉得出了陈不凡那样出色的弟子,就注定会成为下一任秋名山掌门人,实则不然,至少无论是卢清风还是陈不凡本人都不这么认为。
相比大弟子,秋名山掌门更觉得自己那个素来严于律己且知书达礼的二弟子更加适合继承掌门之位,而秋名山的大师兄陈不凡很早就对卢清风说过,他的性子太过悠闲惫懒,根本不适合继承掌门之位,而二师弟素来严谨认真,做事一丝不苟,而且也是唯一一个完整继承了秋名山全部传承道统的人,舍他其谁?
如果说原本卢清风还有疑虑的话,当陈不凡将这一切挑明之后,他便做出了决定,将掌门人的位置传给何醒歌,哪怕表面上看来,天资上,何醒歌比起大师兄陈不凡亦或是小师弟路羽都逊色了许多。
夜幕低垂。
很快远处的天际露出了一丝鱼肚白,黎明将至。
黑夜里挑灯夜战的何醒歌终于批阅到了最后一份墨卷,他放松的舒了一口气,干净的眉宇间露出一些疲惫来。
对于他而言,这样尽心尽力的批阅这些耗费心神的文件,也是很累人的一件事情。
这些墨卷里的信息很多,有记载一些魔道宗门行踪的情报,有一些大小世家摩擦的处理方案,自然也免不了占据大量篇幅的关于李默兰的情报。
想着那个在记忆里总是与他饮酒闲谈的少年,何醒歌无奈且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当初他便觉得李默兰的未来必然通往旁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可是他没想到这位老剑仙传人竟然这么快就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无论是渝北墓里的事情,还是之后在临安城外的杀伐,亦或是墨卷中对杨家的血洗,都是像是在一汪死水中丢入了一块巨石,可以带起巨大的涟漪。
“祝你好运。”
何醒歌想到此时那个少年恐怕正在亡命天涯,便只能隔着千万里山河送上这么一句祝福,看上去有些苍白无力。
翻开最后一份墨卷,似乎还是一份情报,何醒歌微微一怔。
这一怔,不是因为情报上又出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例如前些日子让他惊的几乎跳起来的观心谷覆灭一事,而是因为他看到了什么眼熟的东西。
墨卷上有一幅图,图上画着一个类似挂饰的东西,上面清晰的刻着一个字。
“何。”
何醒歌忍不住念出了这个字,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露出了骇然的神色。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腰畔,几秒钟之后,那个从他打小便一直佩戴在身上的玉佩被他取了出来。
一模一样的字,甚至连玉佩与图画上的挂饰都极其相似。
一眼看上去,这块玉佩和墨卷上的挂饰完全就相同。
这便是他露出震惊神色的根源。
是的,他是一个孤儿,小的时候在落枫江边上被大师兄捡了回来,捡到了山上,成为了师傅的徒弟。在陈不凡发现他的那个小花篮里面,除了有年幼的何醒歌外,还另外一样东西,那就是一个玉佩,刻印着何字的玉佩,类似于某种信物。
很显然,依靠着这个玉佩,或许有机会找到他的家人。
何醒歌一直都这么认为,可是即便在陈不凡的帮助下,他寻遍了北海所有姓何的修道世家,也没能找到自己的亲人,而落枫江他的师傅卢清风甚至都走了一个来回,也没有找到太多蛛丝马迹。
有一个传承姓氏的玉佩,未必就代表着一个家族,可能只是一户普通人家的传承宝物,可能是一个被小偷偷走并且抛售出去的赃物,甚至可能只是一个老乞丐死前留给小乞丐的遗物。
这番话是大师兄对他说的。
这话很有道理,因为世间存在了太多的不可思议与巧合,也存在了太多姓何的人,难道要把所有姓这个的人家全部翻一遍?甚至万一这个玉佩并不是自己亲人留给自己的,而存在诸多意外所致,可怎么办?
于是何醒歌便放弃了寻找自己亲生父母的想法,于一年前回到山上,一心一意的在秋名山上修行,心无旁骛,修行速度陡然增快了许多。
可是如今,这块玉佩怎么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帘里?
难道真的是上天垂怜,要让我寻到自己的亲人了吗?
何醒歌不可避免的猜到了这些可能性,心中的希望之火燃烧起来,眼中带着期冀。
无论希望还是失望,至少现在蛛丝马迹在时隔那么多年后第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他总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何醒歌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目光落在了窗外夜色里的雪地上。
雪地很晶莹,在月光下很白很闪,而他的心这一刻很紧张很兴奋,继而又多了许多疲惫和不安。
无论怎样担忧,终究是要去看一看的。
他低下头,仔细的看着这份墨卷,将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清晰的看在眼里。
什么,这个何家竟然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甚至都不算大户人家?
什么,何家庄有魔道修士出现,村民危在旦夕?
何醒歌看着那些墨卷上的文字,眼中逐渐露出了焦躁不安,但是很快又平复了下来,眸光久违的恢复平静。
他整理好这些文件堆叠在一起,并且将情报与公文分门别类放好,然后向着车飚楼下走去,很快走到了楼外,来到了空无一人的雪地上。
四周都是光秃秃的树干,缺乏生机。
何醒歌朝着雪地外走去,方向是秋名山掌门的居所。
数十息后,他来到了自己师傅的屋前。
秋名山掌门的居所并不是华丽的楼阁,也没有奢华的别院,而是一个很普通的小茅屋。
小茅屋前,何醒歌站定,然后躬下身子,长揖行礼。
他没有说话,很安静的站在那里,没过多久,茅屋的门便被推开,一个中年道人从茅屋中走出,神色平静。
何醒歌知道自己师傅的性格,没有等他发问,直接将自己的来意阐明。
秋名山掌门人卢清风站在雪地里平静的看着自己的二弟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去问你师兄。”
说完这句话,他又转身回到了屋中,不知道是不是觉还没有睡够,要再去眯一会儿。
何醒歌点了点头,再次行礼离去,只是这一次他行的是师徒大礼。
随后翩然远去,向着半山腰走去。
没过多久,他又出现在了另一处地方。
依然是雪林,不过是在这一片雪林的尽头。
这是一处山崖。
天上明月夜,远处的天际隐隐有黎明天光,将山崖上的景致与山脚下的村镇都清晰的照了出来。
何醒歌走到山崖边上,平静的看着山崖边上的一块大石头。
秋名山的大师兄此刻就半躺在那一块没有沾染积雪的巨石上,双腿垂荡在虚空中,很是悠哉的样子。
他向后仰躺在巨石上,面对着漫天星辉,似乎完全没有对天道苍穹应有的敬畏之心。
何醒歌这一次率先开口道:“大师兄。”
陈不凡躺在巨石上,一本夹着毛笔的书卷摊开来摊在他的肚子上。
他整个人都很是惫懒,连带着他的声音都惫懒无比:“二师弟。”
“我要下山。”
“哦,那便去吧。”
“我要寻我的身世。”
“哦,那便去吧。”
“我可能要与一些魔道修士战斗。”
“哦,那边去吧。”
陈不凡从头到尾都带着懒洋洋的笑意,将一句话重复了三遍。
如果是旁人,在与人说话的时候将这句话连续重复,很容易给人一种他在说反话的错觉,可是何醒歌很了解自己的师兄,他清楚这完全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会有任何明里暗里的笑里藏刀。
而且师兄的脸上永远挂着淡淡的笑意,很温和,也很亲切,让人无法有任何讨厌和恐惧感滋生,这种感觉一直都很舒服。
何醒歌的脸上露出微笑,冲着自己的师兄也相当认真的长揖一礼,才离去。
然后他又去另一处断崖,寻到了小师弟路羽,向他告辞。
向他们告别之后,何醒歌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神色,沿着山道,在清晨的天光里,向秋名山下走去。
这一日清晨,秋名山的二弟子何醒歌,白袍负铁刀,再度下山。(未完待续。)
………………………………
第180章 叶落的态度
十二月中旬,风雪极大,将雍州境内的许多城市全部都覆满了素白干净的雪,那些雪在梨花枝上,在灰土墙上,在红木楼顶,在废弃井底,将莹白的颜色泼墨般洒满大地。
一处山林的道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并没有太多的行人。
一个面容俊美的少年,不,或许用青年会更加合适,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俊美青年步履蹒跚的走来,苍白如纸的面色上没有丝毫血色,仿佛久病初愈的病患,亦或者是失血过多的伤者。
李默兰看着天上缓缓飘落如鹅毛的飞雪,心中有些寒冷。
他在龙腰城杀死了杨家老祖杨永信,世人只惊叹于他可以击败杀死一位龙眼境后期的超级强者,可是谁知道他付出了多少代价?
杀龙眼境后期,对他而言还是太勉强了,之所以在杀死杨永信后立即逃遁出去,是因为他明白,如果他不立即离去,他恐怕就再也没有离开的可能了。
他从龙腰城逃到山林中之后,就立即昏迷了过去。
**上疲惫,而神魂也虚弱至极,李默兰很确定,如果自己不立即开始休息,恐怕便是神魂炸裂的结局,所以他选择晕倒在龙腰城外的山麓里,好在并没有人追击出来寻找,那些其他势力的眼线基本都忙于传递情报,没有出来搜索,确实给了他一个活命的机会。
于是第二日当他苏醒之后,他不顾体内消耗殆尽的真气,立即开始长途跋涉起来,翻山越岭,往任何人迹罕至的地方走去,然后又花费了很多天来恢复真气。
然而好景不长,他的力量没有恢复多少,便已经有追兵出现,那些不知道来自哪些家族哪些宗派的修道者杀气腾腾的出现,让他不得不再次与他们交手。
最初的几天里,李默兰勉强可以杀死数人,并且在对方援兵到来之前逃离。
之后,他只能击退,而没有时间再去补上一剑,因为有很多强大的修行者出没在附近,他没那个时间。
如今,他已经沦落到只能不断逃跑的地步。
现在的李默兰体内真气空荡,连杀一个悟道境的杂鱼都费劲,更不用提还有很多强大的追兵骑着马在搜寻他。
所以他裹着风雪往前走着,而且时不时要躲藏到山林中去,因为时常有骑着马的军士出现在附近的山道上,来回搜索。
按理来说这些军士都是受命于城主府的命令,并不能为那些修行者所用,但是帝子斋对李默兰的杀意绝对是所有宗派中最强的一个,那些杀气腾腾的骑兵当然明白自己在找一个怎样的存在,故而格外的卖力和用心,一路上给他造成了很多的困难。
李默兰明白这世界对自己有着怎样的恶意,所以他必须小心再小心,任何暴露自己行迹的可能性都必须抹除。
如果能踩树根,就一定不要踩雪地,如果生了火,就一定要把那些篝火残迹隐藏起来,并且制造出一些可以迷惑追兵的痕迹。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活的那么累,那么疲惫,只这一切他不后悔。
在山林中走路速度当然没有在宽阔的官道上行走来得快,但是处于安全考虑,他决定还是穿行在林间,继续向着西面前进。
他不指望有任何人能来帮助他,他的行迹暴露之后引来的只可能是杀人者,而不会是来帮助他的人,因为这个世界对他的恶意要远远超过善意,他必须靠自己。
体内的真气回复的速度快了许多,因为生死之间往往是修为增长最快的时候,就像是不迈过生死境,就不能入幽冥境一样,李默兰的武道修为在这些天有着十足的涨幅,已经勉强步入了登峰造极中期,差不多比龙眼境中期要低一些,但是他的实际战斗力却远超常人想象。
生死之间往往有大感悟,这句话并没有错,这些天来,李默兰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感受到了天地之间灵气的存在,这也意味着他距离迈入悟道境,成为一个修道者又更近了一步。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之下,是活着走出雍州。
……
……
雍州是谁的?
很多人会说,雍州是帝子斋的,因为这是帝子斋的势力范围内,谁敢违逆?
可是只有雍州的修行者,才会明白,雍州表面上看起来是帝子斋的,可是这里真正的霸主,永远都是叶家。
雍州叶家,北海最大的修道家族,更有着叶落知秋这样的幽冥境强者,没有人不畏惧。
叶落太年轻,还不足以与那些老一辈的幽冥境抗衡,可是幽冥仙在北海本就寥寥无几,哪怕他是最弱的幽冥,那也是北海最强大的几人,自然没有人敢无视,哪怕是帝子斋,对叶家也必须给予足够的尊重。
李默兰在雍州。
雍州是叶家的。
那么在雍州上行事,自然必须在意叶家的态度。
如果叶家点头,那么那些不远万里赶赴雍州的修道者自然会得到莫大的帮助,如果叶家摇头,那么在追杀李默兰这件事上,所有人都会寸步难行。
所以,叶家的态度到底如何?没有人不想要知道,可是也没有人知道。
叶家主宅内,一个老人沉默中敲响了一间别院的院门。
叶家主宅看上去和寻常人家没有太多区别,就像是这间别院,也普通至极,没有楠木家具,没有红木阁楼,没有粉墙黛瓦,只是普通的白墙灰瓦,和一般的大户人家没有太多区别。
任谁都无法想像,这就是叶落知秋的居所。
叶家有叶落知秋这样的存在,却也不是大众意义上的修道世家,因为叶家的族人几乎都是普通人,只有少数人触摸到修道的领域,只可惜水平也稀松平常,就好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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