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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里的漫画家-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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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妃话音一落,四座哗然。
周静容也没有想到,五皇子妃筹谋多时,最后竟然揭发了五皇子行刺一事。
先前,傅云深还说周静容的漫画是要搞事情,真正搞事情的是五皇子妃好吧,她这可是高高的举起了大义灭亲的旗帜啊!
她果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置五皇子于死地。
看来,她是实实在在的恨毒了五皇子。
五皇子大惊,不顾御前失仪,大喊道:“慧儿!你在胡说什么?”
五皇子妃的父兄亦是大惊,将五皇子妃护在身后,不让五皇子与她有任何接触,警惕而愤恨的看着他。
皇帝怒斥道:“闭嘴!”
五皇子忙跪地求饶:“父皇,母妃已经为行刺一事受到了惩罚,儿臣对此真的毫不知情啊!儿臣纵有天大的胆子,又怎敢行刺父皇?儿臣是冤枉的,求父皇明察啊!”
皇帝瞥了五皇子一眼,淡淡道:“朕自有判断。”
接着,皇帝又转向五皇子妃道:“你接着说,不过,若你有半句虚言,污蔑皇子,藐视天威,也是为谋逆之罪,你的家人都会为此受到牵连,你可知道?”
五皇子妃再度叩首,语气坚定,颇有破釜沉舟之势:“皇上,臣女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妄言,必遭天打雷劈!”
五皇子妃的誓言可谓狠毒,莫不令人动容。
古代人对于鬼神之事极为信奉推崇,若敢指天对地的发下毒誓,所言基本上就是真的了。
皇帝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你可有证据?”
五皇子妃回道:“回禀皇上,臣妾就是在无意中撞见了五皇子焚烧与其母以及刺客联络的往来书信,发现了他的秘密,才被他多番殴打恐吓,令我不许说出此事,还被他软禁在府中,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可那些能够作为证据的书信已尽被烧毁,臣女只偷偷的藏下了些微。”
五皇子闻言,立时怒火上涌,又恨又怕,咬牙道:“你明明是因病卧床,避不见客,怎就变成了被我软禁?你如此污蔑于我,到底是何居心?”
五皇子几次三番按捺不住情绪出言打断,皇帝的心中已经渐渐偏向了不卑不亢的五皇子妃,怒容隐现。
众臣埋首做鹌鹑状,连大气都不敢出。
殿中一片寂静,五皇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妥,赶紧闭了嘴,脸色却是青白交加。
不过,待看到五皇子妃呈上的证据后,五皇子微微松了口气。
五皇子妃拿出来的都是一些被烧焦了的纸笺,上面不过残留了一些只言片语,虽惹人猜疑,却到底做不了真凭实据。
尽管如此,周静容还是觉得五皇子妃这招很是高明,深感佩服。
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众人看到的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五皇子妃,是如她所言被五皇子烧毁的信件。
众人稍一联想,便可窥见全貌,一个因发现了丈夫谋逆的秘密,而被软禁、虐·待、恐吓的凄惨的女子形象马上浮现在眼前。
他们不仅会相信她的话,还会对她的遭遇表示极为同情,而因着这份同情,她作为弱者的发声会更加令人愤慨和支持。
所以,五皇子妃拿出的证据虽然不完整,却更显真实,更有力量。
相反,如果五皇子妃拿出的证据完整到完美,说不定反倒会引起皇帝的猜疑。
周静容看着狠下心来把自己糟蹋成这副模样的五皇子妃,再一次感叹她的心思缜密以及精湛演技。
这会儿她倒是理解了五皇子妃为什么要用五皇子行刺一事,使他一击致命。
女人狠起来连自己都下得去手,一个辜负了她的男人又算得了什么?
周静容想得到的事,五皇子自然也明白,所以他并没有掉以轻心,而是趁机试图翻转众人的印象与舆·论。
他露出一副爱而不忍苛责的表情,痛心疾首道:“慧儿,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因我宠爱外室,对我十分失望,甚至怨恨于我。可你嫁给我多年无子,我这才起了心思,想要生个孩子,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况且,你已经将她的孩子打掉了,你还觉得不够吗?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无嗣,我亦不曾有过半句怨言。你怎可因心生嫉妒,便以谋逆大罪污蔑于我,置我于死地?你更不该将父皇牵扯进来,犯下这等大不敬的罪过!父皇,是儿臣不孝,没有处理好家事,惊扰了父皇与母后,还请父皇降罪!”
五皇子原本是想给五皇子妃扣上个无子却又悍妒,还不明事理的帽子,将过错推到她的身上,让人以为她当真是因爱生妒,故而出言污蔑他,哪知五皇子妃的反应却出人意料。
五皇子妃原本跪着的身体猛地一颤,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向五皇子看过来:“你说什么?你竟瞒着我私养了外室?”
五皇子一愣,万万没想到五皇子妃会矢口否认,他正要再说些什么,五皇子妃却因“伤心过度”,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五皇子妃的母亲顿时大哭起来,“我的儿,我的儿”叫个不停。
五皇子没机会为自己辩解了,周静容看着他吃瘪的表情,忍不住想笑。
人家打了他的左脸,他还赶着把自己的右脸也送上前去,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
五皇子妃矢口否认这事也没毛病,毕竟现在戚如烟失踪,没有对证,她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皇帝听着他们吵吵嚷嚷的,觉得心烦,大手一挥,留了句话就气呼呼的走了:“宣太医,为五皇子妃诊治,待她醒后,朕要问话。”
于是,昏迷的五皇子妃被转移到了偏殿,由皇后亲自看顾,其母跟随。
五皇子也想跟上去,被五皇子妃的父兄拦住了。
其余众臣没有得到圣谕,不知去留,原本都是以凌燮为首,可这会儿五皇子率先朝他走了过去,大家为避嫌,便没再上前。
众人互相商议一番,最后决定一起在殿中候着,等待皇帝随时传召。
皇帝负气而去,周静容猜测他多半是对五皇子起了疑心。
先前程斐的指证,或许还令皇帝心中存疑,但如今作为五皇子的枕边人——五皇子妃的指证,却是将“五皇子有异心”这几个字锤死了。
就算最后这件事死无对证,不能定五皇子的罪,皇帝的心中也已经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有了这颗怀疑的种子,无论五皇子这回是否能够逃过此劫,他都失了圣心,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周静容正神思游离,傅云深突然伸手戳了戳她的脸。
周静容回过神来,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傅云深向五皇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回答道:“上峰找我有事,我出去一趟,你去陪德音坐坐吧。”
周静容有些奇怪,但考虑到事关傅云深的工作机密,便没有多问,乖乖的听话去找了裴德音。
不多时,周静容正在和裴德音说话,突然听见从偏殿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哀嚎声:“啊!”
是五皇子妃!
周静容不明所以的与裴德音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紧张的握住了对方的手。
五皇子妃的母亲从偏殿中跌跌撞撞的跑出来,涕泪横流,不顾形象的跑到五皇子面前,抓住他质问道:“五皇子殿下!我女儿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给她下绝子药!夫妻一场,你怎能如此狠毒?你这是要她的命啊!”
………………………………
第一百六十八章 致命一击
五皇子妃的母亲此话一出,众人都讶异的看向了五皇子。
周静容也很惊讶,她倒不是惊讶五皇子妃的事,而是没想到五皇子妃的母亲竟然才知道这件事,她还以为五皇子妃早就与家人说过了。
不过,也或许这是五皇子妃母亲的演技?那可就厉害了。
裴德音也松了口气,她听着五皇子妃那般凄厉的哭喊声,还以为她发生什么事了呢。
周静容没工夫再去关注五皇子的反应,赶忙安抚裴德音,怕她因受到惊吓而动了胎气。
那边五皇子微愣,没想到太医竟然将五皇子妃喝过绝子药一事查了出来,故作惊讶道:“什么?慧儿被人下了绝子药?怎么会这样?这件事不是我做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五皇子妃的母亲怒极反笑,冷声质问道:“有什么误会?太医已经检查过了,就是你给她的那副调理身体的药方有问题,你还狡辩什么?慧儿自从嫁给你,克己躬身,辛勤持家,一直为不能给你生儿育女愧疚万分,却原来这一切都是你阴谋!你怎能如此对她?你好狠的心啊!”
五皇子还要再辩解,五皇子妃的兄长已经怒极攻心,不顾身份尊卑,一拳就打在了五皇子的脸上。
五皇子向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他捂着脸怒喝道:“你竟敢对本宫动手?你这是以下犯上,本宫要砍了你的脑袋!”
五皇子妃的兄长是个凶悍之人,根本不在乎五皇子的威胁,破口大骂道:“砍你娘的脑袋!你敢伤害我妹妹,给她下绝子药,还让她承担骂名,天下男子尽皆以你为耻,我打死你都不为过!”
他还要再动手,被侍卫以及父亲拉住,虽然不能再揍五皇子以泄心头之愤,却还在骂骂咧咧。
五皇子怒极,但端着身份总不能与他对骂,遂铁青着脸色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硬邦邦的抛出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众臣虽然都在劝架,但再看向五皇子的眼神都带上了一抹异样。
毕竟,五皇子与五皇子妃一向以恩爱示人,按理他不应该如此对待自己的妻子。
所以五皇子为什么要给五皇子妃下绝子药,这当中的深意就很耐人寻味了。
不多时,皇帝闻讯赶来,一看见五皇子,就将一个杯子摔到了他的头上,怒斥道:“逆子!”
五皇子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挨骂,仍为自己申辩:“父皇,慧儿出事,儿臣也很痛心。但此事确与儿臣无关,还请父皇明察,还给儿臣一个公道!”
这时,傅云深和大理寺卿一齐入内,跪地道:“皇上,臣有事禀奏。”
皇帝稍稍顺了顺气,朝着二人点了点头。
大理寺卿开口禀道:“皇上,原鸿胪寺吏官程斐之父,延平郡守程之龄,因程斐涉嫌叛国一事,在大理寺的传召下,于今日抵达京中。臣原本想待皇后娘娘寿宴过后,再行提审,上达天听。不曾想,臣见到五皇子妃揭发五皇子行刺一事的书信,当中的内容恰与程斐所言之事有重合之处。臣于是紧急提审程之龄与程斐父子,就在刚刚,程之龄交代了一些事情,可为五皇子妃检举五皇子行刺一事做人证!”
大理寺卿一席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沉静的大殿中回荡。
百官讶然,有了五皇子妃的大义灭亲,又有了人证和物证,看来行刺一事果真为五皇子所为,被打入冷宫的凌嫔只是替儿顶罪。
没想到五皇子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胆敢弑君杀父!
皇帝目光一寒,看向五皇子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杀意。
五皇子顿觉脖间涌过一阵凉意,两股战战,疾声高呼道:“父皇,儿臣冤枉!是他们要害我,是他们合起伙来诬陷我!是,是太子,一定是太子!是太子指使他们诬陷我,是太子要害我!”
五皇子口不择言,竟将始终置身事外的太子牵扯进来。
太子一脸无辜的看向皇帝:“父皇……”
皇帝伸手止住了太子,示意他不必多说,冷声道:“宣程之龄!”
眼见皇帝铁了心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五皇子的心顿时跌落到了谷底。
凌燮也是心中一沉,紧紧的握住了桌案,手背青筋暴起。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突然发展到这个地步。
先是五皇子妃莫名发疯,实名揭发检举五皇子行刺;又是程之龄入京,还要为五皇子妃做人证。
每个人,每件事,都脱离了他的掌控,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一点防备也没有,丝毫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程之龄很快被带上殿来。
这是周静容第一次见到程之龄,他正当壮年,就官拜正三品大员,应是意气风发的。可此时他的脸上却写满了沧桑,看起来疲惫不堪,不免令人唏嘘。
程之龄入得殿内,跪地叩拜,先认了罪,又细细禀道:“皇上,臣罪该万死!臣曾得凌首辅的赏识和提拔,对他心存感念,遂召之即来。去年十一月,凌首辅传信给臣,让臣帮他寻找一些武功高强、行踪隐匿的江湖人士,给五皇子作为护卫。臣未曾多想,便依他所言,找来了一些人送入京中。不久之后,臣听闻皇上在去往行宫的途中遭遇刺杀,且杀手便是行踪不定的江湖人士。
臣心中惶恐,怀疑刺杀一事乃是凌首辅和五皇子借臣之手所为,当即便想上疏请罪。可凌首辅却以此为要挟,说臣已与他们同上了一条贼船,一旦走漏半点风声,便是满门抄斩的大罪!臣一时糊涂,便隐瞒了此事。可凌首辅犹不放心,又将犬子调入京中为质。
犬子乃是一片孝心,为保住臣的性命,才被凌首辅和五皇子威胁,做下了更换使礼漫画一事。请皇上看在犬子孝感至天,且并未造成任何严重后果的情况下,饶恕犬子一条性命!所有的罪责,臣愿一力承担!”
周静容听着程之龄的一番话,心中莫不感慨。
程斐将程家所有人,包括他的父亲当做仇人。可没想到,最后却是他的父亲为了救他,一力承担了所有罪责。
傅云深出言补充道:“皇上,当日行刺乃是五皇子主使,凌氏为帮凶,与程大人为五皇子寻找的护卫无关。凌燮和五皇子只是利用此事拿捏住了程大人,并以此威胁程斐为他们做事。”
其实,程之龄并不像他说的那么清白,对凌燮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他是凌燮的党羽,为凌燮办过的也不只这一件事。
不过,程之龄是一个很有力的证人,他的手中还掌握着凌燮其他的罪证。既然他愿意反水,傅云深也愿意应他所求,保住程斐及其家人的性命。
面对傅云深的指控,五皇子大惊失色,踉跄的向前爬了几步,惊惧的大喊道:“父皇,儿臣什么都不知道,儿臣是冤枉的!”
皇帝没有作声,心中却已经给五皇子定了罪。
先有程斐的指证,后有五皇子妃的大义灭亲,再有程之龄的佐证,五皇子指使程斐偷换周静容的漫画,以此陷害周静容和傅云深的罪过是跑不掉了。
至于行刺一事,不管是五皇子的主意,还是凌氏的主意,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嫁祸太子,还是挽回圣心,这对母子都是相辅相成,谁也脱不了干系。
而五皇子给五皇子妃下绝子药一事,也能够看出他的野心,足以引起皇帝的猜忌和防备。
皇帝不再愤怒,只有满眼肃杀,那种仿若看死人一般的眼神令五皇子心中一沉,遍体生寒。
凌燮也撩袍跪地,拒不认罪,神色态度却比五皇子沉稳的多:“皇上,行刺一事先前已经调查清楚,是舍妹一时糊涂,臣对此毫不知情。皇上宽宏大量,没有责怪臣教妹不严之过,臣铭感五内。臣愿意为此事承担责任,接受任何处罚,毫无怨言。可程之龄的一面之词皆为虚妄之言,是栽赃无限,臣却不能认罪。”
皇帝的面色阴晴不定,冰冷威严的视线又转向到程之龄身上。
程之龄再俯首道:“皇上,臣有证据。”
程之龄呈上的证据,除了与凌燮来往的书信,还有一本账本。
程之龄解释道:“皇上,这本账本记录了臣与凌首辅的礼尚往来,以及臣为凌首辅办事的支出明细。”
凌燮面色不变,仍然矢口否认:“皇上,字迹可以模仿,书信、账本可以伪造,臣可以死明志,但绝不认罪。”
凌燮如此镇定坦然的态度,倒是让皇帝心中又犯起了嘀咕,一时不知该相信谁的话。
凌燮到底是朝中重臣,百官之首,不能轻易定罪,皇帝便又将这个难题抛回给了大理寺。
“首辅言重了,朕相信你的忠心。不过既然有人指证,为证清白,还请首辅配合大理寺的一切调查,不得隐瞒。”
凌燮默了一瞬,与大理寺卿和傅云深一同领旨谢恩。
皇帝又瞥向五皇子,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冷声道:“五皇子裴钰,结党营私,为一己私欲弃国之利益于不顾,又意图行刺谋逆,以下犯上,不配为皇子之名,贬为庶民,发配边疆,永不得回!”
五皇子顿如万箭穿心,瘫坐在地上,面如白纸。
………………………………
第一百六十九章 漫画投票
五皇子虽然伏法,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
皇帝圣明宽仁,并没有迁怒五皇子妃,还因她勇于揭发五皇子的罪行之举有功,下旨令二人和离,使其与家人免于受到牵连。
凌燮主动上表请求停职,名为配合大理寺查案,但每日上门探望及请示公事的官员仍然络绎不绝。
周静容有些不解:“人证物证俱在,皇上为什么不直接审理,还要调查,他真的那么相信凌燮吗?”
傅云深摇了摇头,解释道:“凌燮身居高位,掌管六部,手中握有很大的权力,一旦他的位置有变,则牵一发而动全身。你看他现在虽然赋闲在家,犹有许多官员需得上门请示公事。其实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向皇上显示他的重要性。所以为了稳定朝政,不宜大动干戈,皇上就算怀疑他,也只能先稳住他,缓而行之。”
周静容点了点头,那些事就不是她需要关心的了。
傅云深伸手摸了摸周静容的脑袋,她的头发丝滑,手感很好。周静容却甩开了他的手,跑去研究自己的漫画了。
傅云深看着周静容活泼的背影,眼中温和的笑意渐渐消散。
其实,他还有一点担心没有说。
皇上顾念父子之情,行刺这般谋逆大罪,仍饶过了五皇子一条性命。但五皇子却不一定会感念皇恩,凭他的性格,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有后招。
五皇子还会不会卷土重来,周静容不知道。但他已经离京,戚如烟的威胁就算是解除了。
在傅府躲藏了一段时日,戚如烟终于解禁,可以随意出府走动了。可是她从前向往的天空和自由,现在对她却没有了吸引力。
周静容几次找她出去玩儿,她都推拒了,宁愿坐在那方小院子里面望天。
当周静容问戚如烟为什么的时候,她凄凉的笑了笑,轻缓道:“在别院的那段日子,我每出一次出门,他都会杀掉在我身边服侍的人。”
周静容骇然,原来先前傅云深安排在戚如烟身边的暗线,根本不是被五皇子发现了身份才被杀掉的,竟然是因为这样一个荒谬的原因,五皇子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周静容气愤不已,待看到戚如烟苍白的面色,又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
看来,这件事已经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周静容安慰戚如烟道:“别怕,都过去了。他已经不在了,没有人会再伤害你,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戚如烟点了点头,淡淡的笑容里面蕴含着满满的悲伤。
周静容默了默,又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戚如烟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离开浦河县的时候,我满怀期待,想着马上就能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田地,仆人,还可以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夫君,过富足的一生。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
周静容安慰道:“你还有很多啊!你帮太子监视五皇子,传递了很多有用的信息。虽然这事不好对皇上言明,但日后太子登基,给你个诰命封号也是不成问题的。况且他现在送来的金银珠宝,可是比我给你的那些多出好几倍呢!那么多的银子,你想干什么不成?你可以在京中置办田产,做生意,招赘夫婿。如果你不喜欢京中,也可以去想去的地方定居。”
戚如烟摇了摇头,笑容苦涩:“我时常在想,这或许就是报应。如果当初我没有贪心的想要算计杨先生,我就不会离开浦河县,现在说不定已经嫁人生子了,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纵然非我所愿,可我现在已经是不洁之人,未婚有孕又失子,若是被人知道,说不定会被拉去浸猪笼的。倒还不如,就此自行了结……”
周静容大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是,先前的事,你或许有错,但也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而且杨先生和杨夫人已经不怪你了。遇到那个渣男,被他伤害,也不是你能选择的。这不是你的错,错的人是他,你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啊!”
戚如烟仍旧摇头:“纵然可以隐瞒这段经历,骗过他人,却难以过我自己这一关。”
周静容听着戚如烟的话,不禁觉得有些难过。
戚如烟的顾虑很具有现实性,若是被别人知道了她的经历,恐怕很多人都会指责她,而不是那个犯了罪的五皇子,因为这时代的很多人都不会认为五皇子的所作所为是犯罪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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