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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王妃又去赚钱了!-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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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进去,便看见顾琮远从路遥的胳膊上拔下来一支细细的长针。

    路遥除却了最初的惊恐,倒表现得颇为平静,道:“我没事。”

    顾琮远不是手上之人,却气得险些咬碎了牙关,怒道:“常山,你是怎么巡逻的!”

    “卑职罪该万死!”常山想也不想就跪了下去。

    “滚出去追!”顾琮远双眸幽深得吓人,转头又道,“传军医来,快!”

    常山立刻拔腿冲了出去,一头扎进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而顾琮远则是手脚麻利的给人穿上了外衣,柔声问道:“疼不疼,如今可感觉到异样了?”这态度简直和方才派若两人。

    路遥摇了摇头,还能笑得出来。

    不久后,太子也闻声赶了过来,竟是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戴完整,匆匆忙忙的一进来便道:“路遥!你受伤了!?”

    顾琮远抬眼看了过去,见人脸上那微妙的担忧,何等情真意切,他心中觉得怪异,不过这个节骨眼上,顾琮远这醋坛子暂且来不及吃醋。

    军医很快走进营帐,乱七八糟的给路遥检查了一通。

    她原本还觉得一切正常,可看军医越来越严肃起来的神情,路遥也隐隐的有了一些担忧。

    “王妃究竟如何了?”顾琮远沉声催促道。

    听见这个称呼,顾子宴看了顾琮远一眼。

    军医抖动着白胡子,颤巍巍的道:“这……王妃并无异样。”

    顾琮远稍稍松了一口气,道:“当真?”

    “目前看来是并无异样,”军医神情不定的道,“不过也不能确定,因为……卑职诊断不出来。”

    顾琮远险些就要拔剑杀了这力不从心的饭桶,压着声线道:“怎么会诊断不出来?”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王妃根本没中毒,二是……”军医在王爷的眼神威胁下,抖着声线道,“王妃中了十分罕见的毒,是卑职至今为止都没有遇见过的。”

    “废物!”顾琮远愤怒的骂了一声,此刻若是李昀在,必然手到擒来,谁成想这家伙竟还不如李昀的十分之一,当真是不知道那太医的公文是如何考的。

    路遥眼看几个军医被顾琮远骂得快要抬不起头,道:“好了,王爷,我真的没事……”

    说着,她为了证明似的,特意跳下了床,在地上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圈,自己也觉得惊奇似的道:“哎,我被针扎了一下,还能行动自如,看来这针上的毒性很小。”

    路遥还没心没肺的对心急如焚的人咧嘴一笑:“竟然真的没事,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担心了!”

    军医们险些对路遥感激涕零,若非是她懂事,估计他们现在要被骂得体无完肤了……

    就在此时,营帐帘子忽然被人掀了起来,一前一后两三个身影被一脚踹了进来。

    传来了常山的声音:“王爷,人抓回来了!”


………………………………

第一百九十五章:人心险恶

    路遥闻声扭头看了过去,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她险些一口老血直接呕出来。

    那瞒天过海混进军营里的,不就是白天那几个乞讨不成反被赶走的小孩儿么!

    也不知是药性发作还是怎么,路遥一时竟是有些目眩,噎了一下道:“你们为何这样做?”

    “老实点!”降香一脚将一个不安分的小孩踹了进来。

    那为首的小少年身量高挑,除却那张干净而稚气的脸,乍一看竟是和降香差不多高的。

    “我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中招,只能说明你倒霉!”此刻他被强迫着跪在地上,正用一种极其怨毒的目光瞪着路遥,眼神中满满都是不服气。

    顾琮远脸色一变,二话不说直接拽起了身边的长剑,剑鞘当空一扫,那挣扎扑腾的少年便惨叫一声,好似腿被打断了,在地上痛苦的滚成一团。

    “知错不改,还想着为非作歹……”他整个人散发着无比寒冷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如今落在我们手中,还强词夺理。”

    “你先别急,事情还没有问清楚……”路遥见状立刻上前拦住顾琮远,若非如此,只怕这倒霉孩子此刻已经成了他剑下亡魂了。

    男子冷笑一声,依旧瞪着那跪地痛哭之人,道:“还有何可问?如今真相已经摆在面前。”

    血淋淋的真相告诉着路遥,这几个孩子根本不是怀有目的而来的,只是单纯的坏,单纯的想要报复他人。

    然而路遥神情怅然若失了一瞬,看样子是不愿相信这个无声的论断。

    方才还龇嘴獠牙,嚣张得不行的少年已经痛得说不出话。

    顾琮远自然不将希望寄托在这废物身上了,而是转头看向了常山手中的两个年纪较小的孩子。

    常山一手一个,像是拎着小鸡崽子似的,控制住两个人也绰绰有余。

    那俩小孩见了自家老大这惨状,已经是吓得魂不附体,在人家手下哆嗦成了筛子了。

    顾琮远缓缓挪动脚步,慢慢靠近他们,眯眼道:“说,你们方才吹来的箭里,是什么毒?”

    “没、没有毒……”一人想要往后退去,却是被常山牢牢攥着领口,只能胡乱挣扎。

    “没有毒?”顾琮远面无表情的道,“那好,来人,将那短箭拿过来,扎进这人的肉里。”

    他阴森的看了人一眼:“本王倒是要看看,究竟有没有毒。”

    “饶命!琮王殿下饶命啊!”小孩儿闻言立刻惨叫道,“我、我还不想死……”

    “没毒的东西,怎的就能要了你的命吗?”他目光陡然转成阴寒,“再不说实话,现在就送你们三个见阎王。”

    路遥脸色有些不太好,不过只是被吓得,身体并无大碍,小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或许是心理作用,她渐渐的有些头晕,只不过这感觉并不强烈,她唯恐小题大作,便一概当作是水土不服的缘故了。

    “我说,我说!”常山手中的另一个小孩儿更加惜命,连忙嚷嚷道,“短箭上的确有一些毒,只不过……”

    顾琮远的耐心如同细细的一根线,只要一崩断,就会立刻对这几个人小心坏的东西下手,催促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们也不知这药究竟有何威力,只知道它叫做‘钱桂’,是我们这里的一种野草,在路边时常能见到。”小孩儿咽了咽口水,道,“短箭一般不能取人性命,所以我们……”

    他修长的手缓缓攥紧,发出一阵骨骼的清脆声响来:“所以你们想要杀了曾施舍你们的恩人?”

    路遥眼前花了一下,向后微微一踉跄,立刻被下人扶住坐下。

    她未尝想到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太子原本只是作壁上观,可此刻却是看不下去了,冷漠的扫了眼他们,道:“路姑娘还真是白救下你们了,简直就是不懂得知恩图报的白眼狼,吃了下顿就忘了上一顿的恩德!”

    “不是的,不是的!”

    俩还能说清楚话的小孩齐声开口:“我们只是觉得有毒的短箭才像是一般人用的,我们……也只是为了好玩儿而已。”

    路遥并无大碍,可气急攻心,笑起来有些虚弱:“你们还真会玩。”

    这两个乱了阵脚的显然不是这群孩子里的头领,断了腿的人似乎过了痛劲儿,在地上虚弱的躺了许久,才缓缓的恢复了神志。

    “屁的恩德!屁的恩人!”看样子还是没被顾琮远下死手,区区这么一会儿,就能破口骂街了。

    “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富家子弟,根本不会理解我们有多痛苦,”他忍着腿上阵阵的痛意,面目狰狞的道,“你们从出生开始就含着金汤匙,而我们,连吃一口饱饭的资格都没有……”

    “看看你们穿的都是什么,再看看我们!”

    这一番仇富言论显然是不足以撼动任何人的,但众人还是微妙的看了眼自己的穿着。

    别说是贵为太子的顾子宴,就连普普通通的士兵,也都是穿着保暖,十分得体。

    而这三个半大小孩,却是衣不蔽体,寒冬虽过,可夜间依旧寒冷,他们穿得不过是一件单衣,薄得如纸,还缝缝补补的挂着补丁。

    路遥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道:“这不是你作恶的理由。”

    断腿少年苦笑了一声,道:“你们这群金饭桶知道什么?我这就算作恶了?那琮王顾琮远,当初一下子就坑杀了数以万计的南疆人,若是说到这个……他估计要下地狱了。”

    的确,顾琮远十六岁出征那年,几乎是用尽了一切手段,只为取得胜利。

    这其中,自然也有不光彩的,比如屠城。

    不过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不在乎自己曾做过什么事,他只在乎眼前这满口废话的家伙何时能说到重点。

    “他是为了保护天下芸芸众生!”路遥看了顾琮远一眼,反驳道,“而你们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罢了,和功名盖世的琮王怎能相提并论?”

    “我不管!”看上去最理智的少年崩溃大喊道,“我不管!我就是讨厌你们这些人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就是想吃到你们的食物,我就是想让我的兄弟

    们都活下来!”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小疯子的言论给吓了一跳。

    他在顾琮远和太子面前胡乱嘶吼这一通,难道会有好处吗?

    只怕会与愿望背道而驰,并且越来越远。

    “你只顾着一己之利益,可有想过我也给过你们食物,让你们好好生活?”路遥蹙眉轻叹,摇了摇头道,“这才短短一天,你们便如此厚颜无耻,翻脸不认人!”

    少年颓然的愣了片刻,他盯着路遥的脸道:“对不起……”

    顾子宴站在一旁,惊了一下:“他说什么?”

    “对不起。”少年无比难过的低下了头,像是濒死的狗,认命一般瘫在地上,道,“我们其实不想伤害你的,一开始,是想要将毒箭吹在琮王身上的,可不想你就在旁边。”

    只听咔嚓两声,少年再度发出声嘶力竭的凄厉叫声。

    他的手骨硬生生的被人给踩断了。

    “废话够了么?”顾琮远高高的扬起了一侧的长眉,道,“杀我的话,修炼八百年再来找我。”

    少年头上有豆大的汗水滚落,眉眼都揪在了一起,道:“救……救我。”

    顾琮远脚上的动作丝毫不变,放佛不是在折磨人,而是走在充满威仪的皇城门前。

    他薄唇轻启,道:“解药交出来。”

    少年像是没听懂似的愣了一愣。

    顾琮远不耐烦的重复道:“解药快点拿出来。”

    这孩子性格生硬而冰冷,此刻却是彻底懵了,好像有些始料未及,道:“没有解药。”

    顾琮远的睡意已经烟消云散了,他一把险些将那人纤细的脖颈压断。

    “王爷饶命!”少年有些不受控制的慌乱了起来,“王爷饶了我们哥几个这一次吧!不过是开个小小玩笑!下次再也不敢了!”

    路遥无语片刻。

    翻脸比翻书还快可不只用在女人身上啊……

    她很难想象,眼前这个可怜兮兮求饶的人,就是方才那个一身傲骨、嚣张跋扈的仇富少年。

    眼前这几个孩子就像是春风吹野草,哪怕是断了腿、断了手指,都不能撼动他们,唯有威胁到性命的时候,才会开口求饶,并且不顾颜面。

    年岁稍长的少年哭得无比难看,涕泪横流,俨然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琮王殿下,太子殿下……我不过是个要饭的,一个活不下去的苦命人,你们天潢贵胄,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真的!”

    路遥脸色不好,坐在一旁幽幽道:“谁管你是真的假的。”

    这就像她曾经最讨厌的叛逆少年,一个个在街角拉帮结派,烫着头、叼着烟卷,目光不善的盯着来来往往的人,若是过火进局子了,便摆出“后悔,非常后悔”的表情来给警察们看一圈,事后继续死不悔改。

    “解药。”顾琮远木讷的重复,额头青筋暴跳,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少年哭成烂泥道:“我们只知道这钱桂是毒草,根本不知解药是什么……”


………………………………

第一百九十六章:反复无常

    路遥原本还以为他们不会恶毒至此,可直到听说这毒草连个解药都没有后,她才彻底心灰意冷了。

    她……做错了吗?

    路遥心中有些难以言说的茫然,若是她当时听了顾琮远或者太子的话,尽早将那几个孩子赶走,会不会就没有之后种种了?

    这三更半夜,整个军营都兴师动众,倒是真的应了路雪柔那句话“她就是个来添乱的。”

    思及至此,路遥神情流露出几分黯然神伤来,咬了咬嘴唇并不说话。

    八百年不出门,一出门不是公主落水就是遭遇刺客,她现在严重怀疑自己穿越时的剧本有问题!

    顾琮远见了人那楚楚可怜的表情,只觉得一阵心痛,长眉缓缓的蹙了起来。

    “你所谓的钱桂,当真没有解药?”这句话他反复问了还几次,最终那少年还是摇头。

    在场众人好似意识到了什么,都觉得气氛突然冰冷了下来,忍不住想琮王那里看去。

    果不其然,只听清脆的一声“咔嚓”。

    那嚣张少年的脖子便断了。

    他好似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茫然又不甘的瞪着一双大眼,以一个怪异的角度缓缓垂下了头颅,唇边的血迹鲜红刺眼。

    这一幕好像是阎王夺命,黑白无常敲敲打打的就走到众人面前晃悠似的。

    连身为太子的顾子宴都没有见过琮王亲自杀人,这下冷不防来了个近距离接触,不免有些惊诧。

    由于他锦衣玉食过惯了太子生活,这突如其来的血腥,还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路遥见状顿时眼前一黑:“你……”

    “我怎么杀了他,是吗?”顾琮远面上没有一丝波澜,放佛刚才折断的并不是人的脖颈,而是路边脆弱的树枝。

    断了就断了,看那表情,竟是丝毫不在乎。

    路遥已经料到他要说什么,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并不答话。

    “本王若是不杀此人,他还会继续来的,何况是断了手脚,他只会加倍的作恶,想要报复我们。”顾琮远眉宇间尽是凉薄,“这样的人,本王见得多了。”

    常山手中的两个小孩儿呆呆的张大了嘴巴,好像想要尖叫,目眦欲裂的干嚎了许久,但人一旦恐惧到了极点,便说不出所以然了,故而他们一声求救也没有。

    承受力较差的一个,直接昏死了过去。

    “拖下去。”男子嫌恶的摆了摆手,转头看向军医,“本王给你足够的时间,必须将解药调制出来。”

    军医也是惊魂甫定,讷讷的点了头。

    一切好似风平浪静了下来,尤其是路遥,口口声声都说自己没事,顾琮远又不是济世华佗,心里万般着急,面上也只能由着那人继续蹦蹦哒哒。

    这一夜,顾琮远简直睡得是心惊胆战,小插曲一过已经是后半夜了,他支着身子,借着烛火静静的看着路遥安静的睡颜,半分异动也无……

    路遥心知那人担心自己,但不知担心到彻夜不眠的地步,她躺上去没个一时片刻便睡得如同死猪一般了。

    竟是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顾琮远刚刚从外面巡防回来,一身凛冽清爽的晨露挂在肩甲上,他进了营帐先是愣了

    一下,随即紧张的一把抛下了手中长剑,阔步流星就走了过来。

    “路遥!”

    她顶着一头鸡窝正睡眼迷蒙,闻声才惊觉那人回来,连忙缩紧被子里将自己混乱的发型抓了抓。

    “王、王爷……睡得还好吗?”她再度钻出来时,已经勉强算是人模狗样了。

    顾琮远眼下稍稍有乌青,已经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身体可有异样?”一面问着,一面将人的衣袖拉开,瞧了瞧上面的伤口。

    “早就没事了,昨晚睡得贼好。”突然被人这般紧张,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小臂上不过针眼大小的伤口,除却了上面微不可见的淤血外,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一夜过去,便已经愈合了七七八八。

    瞧男子沉着的脸,路遥翻身下床,道:“你不要紧张,真的没事!”

    她开始翻箱倒柜的换衣服,还能笑嘻嘻的问他穿哪个好看,戴哪个簪子更合适。

    倒是为这漫长无聊的行军旅途添上一抹活力来。

    她能行动自如,甚至还能活蹦乱跳的,一夜修整,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

    顾琮远这才稍稍敛眸,道:“鹅黄色更适合你。”

    军营中的吃食不会有太多花样,连顾琮远都和将士们吃得是一样的,太子美名曰“与将士们共进退”,便将饭桌布在了外面。

    顾子宴环视了一圈忙碌造饭的士兵们,神情流露出一丝满意的味道来,但当那清粥馒头摆在面前时,他脸色稍稍扭曲了一下。

    “这才第一天,何至于如此艰苦。”他话是这么说,还是老老实实坐了下来。

    路遥已经饥肠辘辘,老早就坐在桌边等候,见太子这万般嫌弃、要吃不吃的样子,不由得暗暗感慨起来。

    顾子宴这挑三拣四的样子,也不知是怎么当上的储君。

    她严重怀疑,多半与顾基念着先皇后的旧情有关……

    顾琮远吃饭的动作也是十分从容,他唯一一次噎住,就是看见了路遥的吃相。

    只见那人大快朵颐,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塞着食物,放佛那并不是什么粗茶淡饭,而是满汉全席、尽数都是珍馐唯美。

    这饿死鬼的吃相很快就引来的太子的侧目,旋即,靠得近一些的士兵们也注意到了……

    路遥脸上挂着馒头渣子,她似乎察觉到了目光,动作稍稍一顿,才悄悄的收敛了起来。

    旅途颠簸,顾子宴没什么胃口,见了路遥这饥不择食的样子,笑道:“想不到路姑娘倒很能适应。”

    路遥干干的笑了两声,对上了顾琮远疑惑的视线,道:“我、我其实也不知怎的,就是觉得很饿……”她将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拍拍手道,“你们慢用,我先走啦!”

    就算吃了三个馒头,两碗清粥小菜,她还是觉得胃里空落落的,只不过碍于面子,她并未说出来,而是一头扎进营帐里开始发呆。

    别人不知道,难道顾琮远还不知道吗?

    路遥平日里宁愿不吃,也不会轻易对不喜欢的食物动筷,这突如其来的反常,让他禁不住心中起疑。

    可瞧那人的精神状态,又全然不像是个病人……

    顾琮远领着常山和降香四下

    转了几圈,确认了此地并无山匪贼寇,只不过是一些不学无术的混混聚集地,先前那一星半点的恻隐也荡然无存了。

    顾琮远满脸阴郁回到了营帐,刚一掀开帘子,迎面便扑来了一个人,直接抱住了他的腰。

    敢这么做的人,想都不用想了。

    “怎么了?”他有些茫然的摸了一下那人的头发,“顾子宴那畜生欺负你?”

    路遥摇了摇头,楚楚可怜的抬眼看他,小声道:“我又饿了……”

    顾琮远视线轻轻向后一瞥,便看见桌上的两个空盘子,里面还带着点食物残渣。

    他默然无语片刻,又,她还知道又?

    “不行,不能再吃了。”顾琮远意识到了不对,表情凝肃,“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路遥像是听不懂他说什么一般,木然的盯着这张俊脸看了片刻。

    她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旋即盛满泪水。

    顾琮远也是始料未及,张口结舌:“你……”

    “为什么不让我吃?”平日里懂事又冷静的路遥忽然一改常态,开始呜呜咽咽的道,“为什么!?”

    顾琮远曾见识过路遥闹小脾气,可她从不会在这种行军出门的关键时刻胡闹,他一时心里没底

    而且,他总不能说是怀疑路遥有病吧?

    于是便道:“吃多了,会胖。”

    路遥如今对食物的渴求已经超越了一切,她魂不守舍的流着泪:“好饿,我真的好饿,你为什么不让我吃东西?你嫌我胖?”

    第一直男琮王殿下点了点头,道:“对。”

    胡闹的路遥愣了一会儿,猛地后退一步,神情悲愤的对他喊道:“你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对不对!”

    “……”顾琮远现在极其想将这发疯之人敲晕过去。

    常山跟在他身后,目睹了这夫妻吵架的全过程,不由得一头雾水,不过他坚持“旁观者清”这个观点,在心中暗暗思量。

    “苏轻烟!”路遥困兽一般在原地打转,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道,“你喜欢苏轻烟那种一顿饭吃两口的小贱人对不对?”

    常山心中狠狠一跳。

    “不喜欢,只喜欢你。”顾琮远老实回答道,“你现在已经不正常了,本王怀疑与那毒草有关。”

    她情绪反复无常,委实可怕,顾琮远见过一种毒,可以让人产生幻觉,渐渐的认不清人世间的一切,最终的结果,自然便是失心疯了。

    他不希望路遥变成那样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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