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倾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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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军师，我是一个女子……”一阵烦躁。
　　“哦……女子吗……”
　　“风军师古语有云食不言～寝不语！”低头夹起一根笋丝塞进嘴巴，用力嚼着。
　　“哦～是吗！”之后是琴声下的沉默。
　　“……”发现这笋丝其实也不是很好吃……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要是能一章写完，会是大将军角度的片段

　　第　47　章

　　“表妹夫，你说这个二皇子这么高贵的身份，今天怎么会纡尊降贵给大伙来个舞剑呢，而且还硬要拉上倾晨呢？？”风军师边说边自然地伸手将我那碗装着果酒的大腕端走。
　　“我怎么知道？”伸手将想将自己的碗抢回来。
　　“啧啧，表妹夫，知道你要和本军师喝一杯，但也别这么着急啊……”不要脸的将我那碗果酒算起来躲开就算了，还将她的碗塞我手上。
　　“风军师……”那是我的碗，我喝过的碗，我也不要你的喝过的碗……就算间接，我也不要和你间接……
　　“表妹夫，本军师敬你一杯！”风军师说完冲挑眉一笑，然后将我碗里的果酒一口而下，喝的一干二净。
　　“你……”我端着她那位烈酒，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手上拿着的那个原本属于我的空碗。
　　“表妹夫，别说我不帮你，倾晨的琴声已接近尾声，而本军师要是没猜错的话一会你就会是大伙注目的对象……”风军师边说边一副事不关己轻松自得的模样转着手上的空碗，眼睛也往场中扫了一眼。
　　“那又怎么样……”自从我一时冲动签下那个契约后，就盛名在外了不是吗。
　　“呵呵～”风军师突然诡异一笑，然后示意我看一眼今晚场上除去我和大将军外还有另一个着白衣的人说道：“表妹夫，下级着与上位着撞衣可是异常忌讳的呢……”
　　“……”
　　“而且，表妹夫，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吗？”说完脸上的笑意不在，冷冷地盯着我看。
　　“是吗，那不知道军师大人有何高见？”再次发现当然的决定真是不明智，离开军营而已要存个钱而已，为何要选择这么一个随意都会把小命都给弄没的方法呢……
　　“呵呵……”风军师脸上突然又露出一个平日里常见的笑。
　　“于是谢过风军师好酒～”脑袋有点晕，不想再去想她为何要换这碗酒，昂头将碗里的酒倒进嘴巴，几口灌下。
　　“呵呵，表妹夫不用这么客气……”说完伸手用力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
　　我看着场中垂首抚琴的白衣女子，任由旁边的人拍着我的肩膀，一直垂首的人，突然抬起头，即使是现在相继十多米的距离，但依然清楚地感受她看过的目光此时是落在我一个人身上。
　　深呼一口气，在琴书收尾后，对着对面的人咧开嘴角，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在对方好像也抿唇轻轻弯起一道弧度后，回头对着一边的风军师轻声说道：“风军师，小的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军师大人能否相助？”
　　“哦……”风军师轻佻地冲着我挤挤眉问道：“不知道表妹夫要本军师相助什么呢？”
　　趁着现在大伙都在恭维二皇子，伸头靠近风军师耳边小声说道：“风军师一会帮我架起个战鼓吧，鼓不必太大，三尺宽就行，另外再备两条三尺长红色绸带……”三尺也就一米，不大属于可以应付的行列。
　　“没问题！”风军师笑眯眯地点点头，然后轻轻抬了一下手，一个小兵打扮的边抱着一大坛酒跑了过来，只见风军师在小兵站在前面帮倒酒挡住众人视线的时候，嘴唇轻动了几下，那个小兵便将酒坛子放下，快速地退了出去。
　　“表妹夫，这酒……”风军师眯着小眼睛对我抬了抬下巴。
　　“呵呵，军师大人恭喜你这次凯旋而归……”回她一个灿烂笑容，伸手端过满满一大碗的烈酒，咬牙切齿喝下。
　　“啧啧，表妹夫，这是酒，喝着不用咬这么大力……”风军师凉凉的又说了一句。
　　“……”抬头看着挂高在上面的弯月，突然觉得今天真的是个不利出行的日子。
　　“夫君这是怎么了？？”大将军已经款步走回来了。
　　扭头冲她咧嘴一笑，伸手帮她将移开坐榻：“没事？”因为移开坐榻的动作身体微微向她那边靠近，在她坐下时一丝淡淡的熟悉清晰扑入鼻间。
　　大将军连带笑意的扭头看我一眼，淡淡地说道：“是吗？”语气间听不出是疑惑还是其他。
　　“夫人，饿了吗？先吃点东西吧……”虽然在路上大将军被我强逼着吃了一小块糕点，但一进来什么东西都没吃就给那些老少将军们灌了不少酒，虽然是果酒，但也是酒啊。
　　“好……”大将军点了一头，拿起筷子吃着我给她布的菜。
　　“定北王，听闻，你前些日子招了个女婿是吗？”上座的二皇子响亮的声音响遍全场。
　　“呵呵，劳二皇子关怀，臣前些日子确是为我儿倾晨招了位女婿！”司元帅虽然已经接了封王的圣旨，但此时还未上京正式听封，所以还是用以前一样的自称。
　　“哦，不知道是哪位俊才入了我们定北王眼呢？？”二皇子明知故问道。
　　“呵呵，是儿，还不快过来给二皇子见礼！”司元帅说完刚毅的脸上带着一抹满足的笑意朝我看来。
　　“是，岳父大人！”虽然给元帅大人刚才那一声‘是儿’给震了一下，不过此时也不得不老实地站起身上前给上座的二皇子行礼。
　　“早民于是拜见二皇子殿下！”俺就是一个没官没职的小市民。
　　二皇子微笑着温和说道：“免礼！”
　　“谢二皇子殿下！”老实的站起身，恭敬的站着等对方下一步指示。
　　“不错，哈哈，恭贺定北王得此佳婿！”二皇子语气中满是真诚。
　　“臣谢过二皇子！”司元帅也站起弓身道谢。
　　“呵呵，定北王不需如此多礼，当日喜酒本殿下没能亲自到场恭贺。”二皇子说着对着后面的人招了一下手。
　　随二皇子动作而离开的内官打扮的人，从外面捧着一个扁长的甲子走了进来。
　　二皇子见那个内官进来便示意打开甲子说道：“此物当时本殿下赠与司大小姐的贺礼！”
　　甲子打开后，里面还有一层红色锦绸，掀开锦绸包裹着的是两柄长剑一长一短黝黑长剑。
　　司元帅看到惶恐地说道：“二殿下，这太贵重了！”
　　“定北王，此物是本殿下赠司大小姐！”二皇子笑眯眯地说道。
　　“这～”司元帅沉吟了一下，只好带着我一起弓身道谢：“谢二殿下！”
　　“好了，司元帅如今是我大玥国的定北王爷，不必如此多礼！”二皇子欢喜地说道。
　　“我等恭贺定北王！”不等司元帅再说些什么谢恩什么的话，右边的一些随行的京官纷纷站起来道贺。
　　“呵呵，蒙诸位吉言……”司元帅笑着回道。
　　“……”接下来又是一通恭维，而我只能继续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和恭谦有礼的模样跟着回一句，好一会才解放回到位子上。
　　刚坐下没来得及喝口水喘口气，一位长胡子文人打扮的中年大叔大声说道：“定北王爷，我等这几天听闻不少贵府女婿的才名～”
　　“刘大人，过奖，传言不可信～”司元帅脸上的神情不变，淡淡的回道。
　　“司元帅，不必自谦，这传闻终究也是有依据才能流传不是……”这个文官又补了一句。
　　“是啊，我等听闻于是于公子可是文武全才……”巴拉巴拉另一个文官也加入了夸赞我的行列，只是他们所说的那些，我越听觉觉得不对味，他们口中说道那什么文武全才，才思敏捷什么的，是在夸我吗？？
　　“……”
　　“夫人，他们夸的那个人是我吗？”趁着那些人还在对着我一阵海夸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旁边大将军。
　　大将军抿唇认真思考了一下才说道：“嗯，看着好像是，听着好像不是……”
　　“哦，原来这样……”就是嘛，这些人还真能胡扯，不由地一阵佩服：“夫人，你说他们怎么就这么能……额～杜撰呢？？”本来想说拍须溜马。
　　“大概是因为这些大人都是翰林出身吧！”大将军很淡定的回了一句。
　　“啊……原来是翰林啊……”这些都是那个修书出身的大人物吗，难怪这么厉害。
　　“不如就请于公子为今晚宴会提词相庆如何？？”还想跟大将军继续讨论这些翰林大人们能力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语气中响起，语气中带着轻藐。
　　“？”我诧异地抬头看着对面坐在后面一排的一位武将打扮的人站在那里，只是夜晚太浓，篝火不够明亮没看清楚那人是谁。
　　“这个建议不错……”又一个武将站起身，声音带着有点暗哑，有点像是变声期男孩的声音。
　　在我犹豫的时候，大将军扭头看着我，微笑着说道：“夫君，不必理会……”
　　心中原本还有一阵犹豫和不快的情绪因为她这句话也因为她此时眼底一滴柔柔的光而消失不见，突然觉得那些什么讥讽什么传言什么不情愿什么利用和被利用都是小意思，信心满怀地冲她灿烂一笑说道：“等我回来！！”
　　站起来，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到二皇子前边弓身说道：“二皇子殿下，早民不识词令！”
　　二皇子勾起嘴角笑了笑。
　　“不过，为庆我大玥国将士此次大败食人族，草民恳请殿下能准草民能趁此献一战鼓歌！！”我加大了自己的声量，四周因为我出席，早就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所以此时只怕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我的话了吧。
　　“准！”二皇子笑眯眯的点点头。
　　“谢殿下！”我拱手一礼后，转身走到大将军那边，伸手脱下伸手的外袍，然后交给站起来看着我大将军说道：“夫人，帮我保管一下衣服可以吗？”
　　大将军沉默地伸手接过我手上的外袍。
　　看着她皱起的眉梢，冲她灿烂一下，不自主地问道：“相信我吗？”
　　大将军舒展开眉梢，淡然一笑说道：“自然！”
　　心中涌起一股欢喜，往篝火边架好的大鼓走去。
　　站在整齐高的大鼓前，深吸一口气，撩起衣摆的一角塞进腰带，解开挂在鼓架上的红色绸带。将一条拉直贴在额前在脑后绑个结；另一条绸带则是将衣袖束在手臂之上。
　　一切准备好后，站到大鼓前，伸手拿起鼓架下的两个根长短粗细相同的木棍。闭上眼睛，静想了一会，很久以前跟着老师到一个边缘地方时，因为一时好奇，跟着村上一个老人学来那段——战鼓！据闻是在很久以前当地一位首领打退外族入侵后，族中长老得天神启示而成的庆攻鼓。
　　回忆完，展开眼睛，先是伸手伏在鼓面之上，因为传说鼓是能将祈福传达给天神们，所以每次开鼓必先祈祷！
　　然后是举鼓槌轻划鼓面，敲打，鼓声起时是如深山响动的沉闷，跟着深沉震动。手上的动作由缓到急；力量由轻到重；速度由慢到快。鼓边的敲击、鼓面击打轻划，由手臂动作而带动肢体……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外面，要三个月后才能回去，所以更新不定，每天忙的天昏地暗，偶尔周末能休息，基本都睡的天昏地暗去了……

　　第　48　章

　　“倾晨，这人怎么就这么没用……”风扬边说边拿着折扇一下一下的戳着因为酒醉而趴睡在旁边的人，也不知道这睡着的人是因为知道她自己此时是在马车上，所以眉头紧皱着时不时嘟起嘴巴嘟嚷几句，一副很不舒服很不情愿的模样。
　　“嗯～”司倾晨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低头看着一脸不舒服的于是，伸手将那个将她快要甩下软垫的身子扶正，同时也借着这个动作自热而然地隔开风扬拿着扇子戳于是的动作。
　　“倾晨……”风扬见自己戳人的游戏被人打断，有点不服气的嘟嚷着控诉道：“倾晨，你真是偏心啊……”
　　“表姐！”司倾晨很无奈的抬起头看着不满的风军师。
　　“倾晨，你真的偏心眼，想我和你青梅竹马一起十几要二十年了，从没见你在我喝醉后关怀过我一次更别说像对她这样照顾……”风扬装出一副准备垂泪的模样。
　　“表姐，这十几二十年中，你可有醉酒过一次？？”司倾晨说完似笑非笑的扫一眼还准备继续装着可怜的风军师，伸手将趴着人轻轻翻转她身体，让她昂躺着舒服一点。
　　风扬被司倾晨刚才看过来的那一眼看的稍微有点心虚，连忙端坐，大气凛然地说道：“吾，堂堂镇北军中帐风大军师，岂会像某些人这般不中用，区区那么点酒就醉得不省人事？？”
　　“是吗？”司倾晨头也不抬一下，拿了个柔软的靠枕放到那个已经翻过身子的人怀里给她抱着。
　　“咳咳～”风军师干咳几声后，见到司倾晨熟练的动作，和睡梦的于是老实地抱住靠枕舒服地舒展开眉头的模样，摇着扇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眼底也闪过一抹精光，再看向司倾晨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查和思索。
　　“倾晨，听说前些日子，表妹夫上青楼请酒之事被姨父知道，抓回府后罚去祠堂跪了一晚是吗！”虽然是问句，不过确是陈述的语气。
　　“嗯！”司倾晨见醉酒的人老实地抱着靠枕咂巴几下嘴巴便老实地睡着，也就不再去动她，抬头看着对面的风扬等她下文。
　　风扬见到司倾晨抬头平静地看过来后，连忙敛起眼底的精光，装出一副很随意的样子说道：“听闻那晚上祠堂里面好像还很热闹呢！！”
　　司倾晨看到风扬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也不点破，但也不接话，只是淡淡地回了一个单音：“嗯～”
　　风扬见司倾晨淡然的模样，挫败的叹口气，一改刚才的打趣，改而严肃正经地说道：“倾晨，你变了很多……”
　　司倾晨愣了一下，淡笑着问：“有吗？”
　　“打我一回来，就觉得倾晨你好像变了，不过那时候只觉得是我胡思乱想罢了，现在我发现这不是猜测，倾晨变了很多……”风扬说着微微眯起眼睛回忆着。
　　司倾晨说完淡淡一笑，看着风扬问道：“表姐觉得我哪里变了？”
　　“看，倾晨你现在笑起来的模样。这样的笑容，我还是小时候姨母在世的时候才常见到，可自从姨母去世，你跟师傅上山学艺后，这样的笑容就只出现过一次。只有那次你刚下山，助姨父破北戎定边城时见到姨父从战场上安然无恙地回来后，姨父看着你说出第一句就问你可好的时候，才见你这么笑过。而今晚倾晨脸上却时常出现这样的笑容！”风扬说完，内心一阵欣慰。
　　司倾晨笑了笑说道：“表姐，难不成我平日里就真没笑过吗？”她平日也时常就是这样不是吗。
　　“倾晨你又来了……”风扬很不雅地翻一个白眼，她觉得她这辈子最失败的就是一直看不懂两个。一个她这个表面看起来很温和很好亲近的表妹，另一个就是某个她最讨厌的、比她还会装模作样还要奸诈阴险的女人。
　　风扬眯着眼睛又想了一下，发现她现在好像又多了一个看不懂的人，这个新增的也就是旁边的醉鬼。一想就恼怒不已，气闷地拿着折扇又戳了几下醉鬼的小脸蛋才稍微解了点气。
　　“倾晨你平日里虽然都会像刚才那样笑，可是那些笑容你我都知道，笑意不达眼底！”风扬说完又伸手戳了一下于是红扑扑的脸颊。
　　司倾晨扭头看着因为被人戳脸蛋而不满地嘟嚷了几下的于是，淡淡一笑，沉默着没有作答，只是垂首的时候，眼底的神色闪动了几下。
　　“何况，自小以来，倾晨你就不喜与人过多接触，更别说像现在这样主动地伸手与其他人亲密牵握碰触！”风扬说完后，眉头挑动，眼底的八卦一闪而过。
　　“嗯～”司倾晨带着淡淡的笑意抬起头看着风扬说道：“或许吧！”
　　风扬一听到司倾晨的话，笑地一脸八卦地说道：“倾晨，这些都是因为于是对吧！”难得有机会打趣一下这个表妹，她自然是不能错过了。
　　司倾晨因为风扬的话，眼神的神情一窒，眼底的遗憾和迷茫被风扬看的一清二楚。
　　风扬看到此时一脸迷茫的司倾晨，吓了一跳，紧张地喊道：“倾晨？”
　　司倾晨好一会才回过神，见到风扬一脸紧张的模样，笑了笑说道：“表姐，我没事，只是想些事情！”
　　“真的没事？”风扬不放心的问道，比较刚才淡然应对她的倾晨，刚才失神的愣然的倾晨是她从未见到过的。
　　“嗯！”司倾晨点点头。
　　风扬松口气，沉默看着司倾晨好一会后，脸色一正，语气平静地再次问道：“是因为于是对吗？”
　　“也许！”司倾晨没有直接回答。
　　“倾晨，刚才在宴上，你抚琴的时几次对着表妹夫倾城一笑～”风扬见司倾晨真的是没事，脸上再次换上八卦的奸笑。
　　“是吗～”司倾晨眼神闪了一下，车厢内昏暗的烛光下，露出的晶莹玉耳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嗯，在表妹夫敲打那段战鼓歌的时候，倾晨脸上也都是一直带着笑啊……”风扬一副我什么都看到了的模样。
　　“哦～有吗～”司倾晨听到风扬的话，心颤了一下，但也清楚地知道，风扬没有说错，刚才宴上听到那个人说要献一段战鼓歌的时候，她是紧张担忧的，只是听到她去之前说道那句“等我回来！”和后那人问那句“相信我吗？”，紧张和担忧便消失不见，不是因为她那时脸上的自信笑容，只因为她说的这两句话！
　　“倾晨，没想到表妹夫还真的深藏不露呢，那段战鼓歌真的是荡气回肠，激动人心，在场的百名武将无不激动地、兴奋地红了眼！”风扬想到刚才宴上那段战鼓舞完后，在场武将无比起身吆喝的场景，眯眼笑了起来。
　　“嗯！”司倾晨的思绪也回到了刚才宴的场景，即使已经过去，但她心底的震撼还在，她也很意外，虽然在篝火下，她的身影显得更加单薄瘦弱。随后的她卷起衣摆、和绑起衣袖的动作，却显得洒脱不羁。后面击鼓时候行云流水的动作和沉闷而悠远震撼人心的鼓声以及结尾时候那声：“愿我大玥盛世繁荣！”，而直到她带着汗水、红扑扑的脸上挂着常见的灿烂笑容时候快步想自己走来时候才回过神。
　　风扬见到司倾晨难得一见的走神，弯起嘴角冲着出神的司倾晨暧昧一笑，拉长音调喊道：“倾……晨……”
　　司倾晨回神，这一次不单只耳垂染红，连脸颊上也泛起红晕，却神情平静地反问道：“表姐，你刚才给她喝了什么？”
　　“咳咳～”风扬被呛了一下，心虚地干咳几声说道：“我能给她喝什么？？”说完眯着眼睛轻笑着，打开扇子轻摇。
　　“表姐，于是酒量不大，但即使是喝多了也似一个时辰酒气才会发作！”司倾晨看到风扬此时的模样更是笃定她动了手脚。
　　“也许是她刚才击鼓时发汗，带着酒气一起发作起来了！”风扬咬牙坚持不肯承认。
　　“她醉酒后不会像如今这般老实！”司倾晨说着想到了祠堂那位某个醉酒后的人，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风扬被司倾晨的注视下，心虚的移开视线，想到于是早晚练武的事说道：“也许是她今天太累了，睡死过去了～”
　　“表姐！”司倾晨说完平静地看着风扬沉默不语。
　　风扬被她看的越发心虚，打了个冷颤后，不得不老实交代道：“在你离座抚琴的时候，我在她酒里面加了‘迷’药……”
　　“迷药？侍舞刚配出的新药？”司倾晨语气很平静～
　　风扬轻轻点了一下头，而后见司倾晨的眉梢挑动了一下了连忙解释道：“咳，倾晨，这药虽然叫迷药，但它药效其实也就是催化和安眠的作用而已……看她现在不就是老实地睡着吗……”
　　司倾晨低头看着熟睡着的于是，见她脸色依然通红，忍不住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握着她的手腕把脉检查了一遍，见真的没事后心底才微微松口气，平静地说道：“表姐，是药三分毒！”
　　“我……”风扬傻傻地看着司倾晨的动作，听到她的话后，诧异地张了张嘴，想以前她和侍舞配出新药时候，她这个平日里对什么冷淡的表妹知道后，眼皮都不会动一下不加干涉。知道药效后，也都问都不会问一句是谁试药或者试药的人怎么样，而是平静的赞一句“好！”然后就是“日后在战场将它用撒在箭羽上射向地方，可是省下很多事……”往日是多么的淡然啊，可如今，赞一个好就算了还带着指责的告诫！当初她不小心错拿侍舞新药成了试药的人时，她都没说侍舞一句……
　　风扬伤心归伤心，不过很快又想到这反应的背后意思，坐直身子问道：“倾晨，你……”自从认识某个很讨厌的女人和在军中听过不少龙阳癖之事后，她对着同性之事也稍微敏锐起来。
　　“嗯？”司倾晨平静地任由风扬打量。
　　“就是，倾晨你……她……”枉风扬平日里自称能说会道的军师大人，此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她见到自己表妹的变化是开心，但是又担心她其实没有察觉到她自己这边变化原因背后的意义，也许也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刚才的打趣也只是打趣而已，但如果自己如今真的贸贸然地点破，岂不是有可能让本不发生的事真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