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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倾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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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发懵地保持着这个动作，在大将军伸手轻轻地将我的头板起，担忧地查看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连忙捂住鼻子，看着大将军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说完，反应过来自己撞到大将军心口位置后，我也顾不上自己鼻子和嘴巴上的痛感，连忙紧张地伸出手，准备拉开大将军心口的衣服，看看有没有被我的牙齿磕到了。
“我没事！”大将军红着脸将我伸到她胸口的爪子推开。
“怎么会没事？”连我都撞的鼻子发酸，嘴唇发麻，眼泪直流了。
“夫君，你先起来……”大将军红着脸将我不死心又伸过去的爪子抓住。
“啊……”眨了眨充满温热液体的眼睛，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自个此时还趴在大将军身上，连忙收回手捂着酸痛的鼻子爬起来。
“松开，让我看看！”大将军伸手将我捂着鼻子的手拿开。
“唔……”我捂住鼻子，头往后退，躲开大将军手，摇摇头，眼里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拼命往外流。
“别晃，不准躲，让我看看……”大将军皱起柳眉将我头板正。
“不用担心，我没事，夫人你呢，”我这么皮厚的人，都撞成这样，还是看看大将军撞到的地方，免得被我撞伤磕伤了。
这么一想，我又伸手想要去检查大将军被撞倒的地方。
大将军将我的手挡开，皱眉，看着我头，仔细地检查了好一会才舒展开眉头，拿起一个素白的手绢轻轻擦拭我上唇，柔声说道：“嗯，破了道口子，鼻子也有点红！”
“嗯～夫人，让我看看有没有把你撞伤了。”眯了眯还湿润的眼睛，由着大将军帮我擦拭，不放弃地伸出手要检查一下大将军的伤势。
“我没事！”大将军嗔我一眼，将我伸过去的爪子拍开。
“可是……”我不死心地看着大将军。
大将军瞪过来。
“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撞伤……”我含着眼泪，弱弱地指了指被我撞到地方。
“……”大将军红着脸，继续等着我……
“小姐，姑爷属下失职……”车厢外响起一道沉闷的男声打破了我和大将军对峙。
“我们没事！”大将军警告地瞪我一眼，将手绢收起，声音淡然地说道：“发生何事？”
“前路遇阻……”沉闷的男声恭敬的回答。
“嗯！”大将军淡淡的应道，完了视线停留在我身上。
“夫人，怎么了？”我无辜地眨眨眼，视线从大将军的‘受伤’位子移开，向上移动，不解地看着大将军。
“没事！”大将军淡笑着说道。
“哦～”点点头，车厢外传来一阵阵整齐划一的马蹄声。
“夫人……”我犹豫地看着神色平静的大将军，我还是很担心大将军的伤势。
“嗯？”大将军带着笑意应道。
“真的没事吗？”我担忧地看着大将军，都老夫老妻，怎么还这么害羞呢，而且我都没想要干什么啊……
大将军脸上红晕变的鲜红，抿唇瞪过来……
我被大将军瞪的开始心虚，摸摸鼻尖说道：“夫人我们要不要出去看是发生什么事了？”刚才的马蹄声后，外面很安静，听起来真的像是大将军刚才说的那样没事，但今天的安静太过反常。
大将军看了看我，笑着说道：“有司韩他们在，他们会处理！”
“哦……”下意识的点点头，看着平静的大将军，虽然好奇外面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但既然大将军都这么说了，那自然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事。
“戒备！”车厢外响起司韩冰冷的声音，紧跟着是马蹄声和马匹嘶叫声，随后是一阵嘈杂声。
“夫人……”司韩的一声戒备，将我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好奇心又勾了起来，心底有点不太妙的预感。
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响起刚才驾车的护卫说的阻碍。脑筋便不受控制的乱转一通，然后，想到那些阻碍不会指是传说中的劫道者，俗称土匪的吧。
“夫人，外面是……”我一脸期待地看着大将军，是劫道者的话，他们的拦路宣言是不是像经典语录。
“应该是遇到山林障碍了！”大将军神色平静地说道。
“山林障碍？”我不解地看着大将军。
大将军看我一眼，然后无奈的笑道：“俗称劫匪！”
“啊！”我张大嘴巴，看着大将军，然后紧张而兴奋地看着大将军说道：“真的！”
大将军一脸无奈的看着我说道：“看夫君的模样，对我们遇劫匪还很高兴？”
“呵呵，只是激动而已。”我对着大将军嘿嘿一笑，说道：“这劫匪一直都只闻名没见面，今天难得遇到，所以稍微激动了一点点而已呵呵……”好在大将军知道我来历，要换成别人见到我这样，保不住会以为我是胆小鬼给吓傻了，现在开始胡言乱语。
“夫君，刚来之时不是已经见过传说中的劫匪了吗？”大将军笑着说道。
“额～”看到大将军眼底的促狭之意，想起以前和大将军说来历的时候，这个传说中的劫匪好像还曾吃过我免费赠送的锅饼，不过，我一向脸皮厚，冲着大将军无辜地眨眨眼睛，大声地辩解道：“那个怎么能算是职业的？”被一个锅饼就搞定不说，还不是一个有组织的群体。
“所以呢？”大将军笑着问道。
“嗯，夫人，我能去围观一下吗？”当初遇到的劫匪就那么一个，而且还很没用，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自然偷偷地看看才行。
大将军抿唇淡淡笑着，眼神平静地看着我，沉默不语。
我被大将军后背发凉，然后惊觉，我们这次回京，随行将士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战场舔着血过来。能让司韩喊戒备的情况，只能说，我们这次遇到的也许不但是专业的职业劫匪，还可能是劫匪中的精英了。不觉地摸摸鼻子心虚地看着大将军说道：“夫人，其实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大将军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我想到外面的情况不明，便挪进大将军身旁，伸手揽住大将军的柳腰，将她拉进我怀里。
大将军顺从地依靠在我身上，沉默了好一会，抬起头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我；好一会才开口问道。“夫君，认为‘善’‘恶’如何？”
“额？”我听到大将军突然而来的问题，愣了愣，不解的看着她，眨眨眼。
大将军微笑着，移开视线，靠在我肩上看着前方，不等我回答，语气平静地说道：“外面劫道与护卫我们安全的侍卫，夫君认为两者谁善，谁恶？”
“……”我侧过头看着大将军，看着她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心微微一颤，明明带着很温柔的笑容，可我却感觉不到大将军笑意，这样的大将军让我感到心下发紧抽痛。
“倾晨，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我不知道也不明白！只知道，善，有时，世人说它善，它就是善；世人说它恶，它就是恶；世界有善恶到底是什么？人能接受的它就是善了，不能接受的它便成了恶！”我不知道，大将军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是，看着她的眼睛，心就会阵阵抽痛。
大将军嘴角向上弯了弯然后扭头向我看过来说道：“夫君，想出去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劫匪吗？”
大将军突然转了一个话题，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夫君，出去不能离开我左右！”大将军说着伸手帮我理了理衣襟。
“额？”对突然像变了一个人的大将军，我愣了愣。
“出去吧！”大将军对我抿唇一笑，握我的手，起身出去。
我和大将军两个人一前一后从车上下来，刚站到地上。侍剑和侍舞一脸诧异看着我们，侍剑喊道：“小姐，姑爷！”语气中带着疑惑。
大将军看了她们一眼，并没多说。
侍舞和侍剑两个人对望一眼，侍剑见此也不多问。和侍舞一起翻身下马，一左一右护在我和大将军的两边。
侍剑扭头看我一眼，便抬手指向前方说道：“小姐，前方由司韩指挥，老爷在后方坐镇！”
“嗯！”大将军抬头看着前面，淡淡的应了一声。
我看一眼大将军，便也顺着侍剑手指的方向看去，距离我们一百米左右的地方。两方人马对峙，背对着我们的一方，对方整齐，形成前凸的弧形防护阵型，是司韩带领的将士。正面对着我们的是一群拿着各式武器，队伍混乱的人群。
而我们现在身处在一处山道上，道路很宽阔。但我们右手边十米远的地方却是悬崖，而左手边是浓密丛林，十来米外的地方长的都是些参天大树，书上隐约还站着不少拿着弓弩对着我们的劫匪。看到弓弩，我紧张地移动站到大将军左手边。
在我站的地方属于是我们防护的中央地带。在我们后面的马车，里面坐的都是随行的没有防护能力的老弱妇孺。不过，每辆马车外都有五六个手拿盾牌将士保护着。
“啧啧……”在我打量着敌我双方局势的时候，风军师讨厌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我们今天这是闯入别人土匪窝了吗？”
风军师骚包地摇着折扇，像在观景一般，踱着优哉游哉的小步子朝我们走来。
“风军师～”我无语地看着一副悠哉模样的风军师，嘴角抽了抽。
“咦，表妹夫，你也出来了？这里现在很危险哦……”边说还边转溜着一双桃花眼，在我和大将军两个人身上来回的打量。
我嘴角又是一抽，决定将她无视。而大将军只是看着她，淡淡一笑也不答话。
风军师眯着小眼睛奸笑地看我一眼，便扭头对站在我边上的侍舞问道：“侍舞，可知道我们这次是闯进哪个土匪窝了？”
“两年前，江湖上不入流的一群匪徒，聚集在响谷，打家劫舍。不少商队百姓受害，上报朝廷，一年前，由封城驻军，左参军奉命剿匪，将一百三十名匪徒一个不留全部斩于马下，此地便再无山匪出没！”侍舞这次终于说了个长句，但是声音还是很冷，语调没有起伏。
“哦……”风军师拉长音调，了然地点点头，往前面看了眼，扭头看着大将军说道：“倾晨，看来我们这次真的是遇到‘悍匪’了呢。”话中特地加重了‘悍匪’两字的音调。
“嗯！”大将军淡淡的应了一声。
“啧啧，虽然现在好像很热闹；不过，这种动刀动枪的活，不适合本军师！”风军师说着收起手上的折扇，然后转身往后面那辆马车走去，边走边对着护在她身边的司风用大家都听得声音说道：“到封城后，叫我一声，本军师现在先到马车上休息一会！”
“是，军师！”司风回答的同时将风军师小心地护上马车。
我压下心底的紧张，看着前面已经准备动手的地方，扭头对着大将军说道：“夫人，我们也回车上吧！”虽然车厢看起来很单薄的样子，不过也好过现在站咋这里给人当靶子。
大将军扭头看着我，张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前面传来一声怒吼“杀！”。
我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司韩已经拔出长刀领着众将向朝着他们冲过来的劫匪砍了过去，手起刀落，一个劫匪倒在地上。
看那抹瞬变喷射的艳红，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然后喉咙发紧。
“唰”“叮”……
耳边是一阵阵的厮杀呐喊、弓鸣和利器破空的声音。
“于是！”大将军柔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夫、夫人！”我僵硬地扭过头，看着大将军。
大将军冲我笑了笑，突然松开我的手，看着我轻轻地说道：“侍剑！”
我愣愣地看着大将军，看着她带着微笑在箭雨中，神色淡然地伸手接过侍剑手上的长弓和箭囊。
我张了张嘴巴，愣愣了地站在原地，被侍舞和侍剑护在伸手，看着大将军越过我，在我前方一两步远的地方站定。
大将军侧背着我，右手举弓，左手搭在箭囊里面一只长箭的箭羽上。默了一会，动作利落地从箭囊中抽出一支长箭，搭上弓弦上。随之挽弦向后，最后松开。弓上黑色长箭，带着破空声，急速射向左手边远处大树上的劫匪，劫匪手上的弓弩应声而掉，人却依然站在树上，只是低垂的脑袋和手脚告诉大家他的生命已经流失。
大将军背对着我，抽箭、搭箭、拉弓，动作迅速而干净利落。
直至将一壶箭羽全部射完，大将军才停下手。那些飞出的箭羽，全部进了丛林中树上劫匪的身上，甚至有些箭还是刺在两个匪徒身上，而他们也同样都被稳稳的钉在树干上。
大将军一手拿着长弓，垂放在身侧，纤细修长的身子依然背对着我站立。
风带着刺鼻的腥臭味，撩起大将军月牙白的裙摆，几缕青丝和素色的发带也随之轻轻扬起。
看着背对着我迎风而立的大将军，看着她明明是柔弱的背影，却又带着的坚韧不屈和傲然的气势。微风轻扬，腥臭中夹带着一股熟悉的清香扑鼻而来。心一阵抽紧发疼，脸上有温热的东西划过，喉咙发紧，嘴巴拼命张合，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第 67 章
“倾晨，表妹夫今天好像吓的不轻呢！”风扬把玩着手上的酒杯，仔细地看着对面低头认真看着信件，且脸色沉静的司倾晨说道。
“嗯！”司倾晨低头看着手里的书信，低垂的双眼，在听到风扬的话后，一抹波光微微颤抖。
风扬见司倾晨的反应如此平淡，眯了眯眼睛，心思一转。想到白天看到不停地干呕、脸色白到发青的于是，放下手里把玩着的酒杯，扬了扬嘴角说道：“倾晨，今天表妹夫小脸苍白模样，还真的让人不忍看下去呢～”说完眼神带着某种不明意味地仔细看着对面的司倾晨。
司倾晨听到风扬的话，柳眉轻蹙，红唇抿起，脑海中闪过，白日里看到的那张紧张担忧但又青白色的脸，心底抽痛，但脸色却没有办法，将手上看完的信件折了起来，看也没看一眼风扬。
只是，司倾晨刚才虽然是垂下眼帘，而眼底的担忧与心痛的情绪也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给对面等待时机的风扬捕捉到了。
风扬，暗暗叹口气，看到此时脸色依然平静，但红唇紧抿的司倾晨。风扬又轻轻地叹了口气，敛起脸上被于是称之为不正经的笑。认真地而严肃地看着司倾晨问道：“倾晨，你今天所做，意在为何？”白日里的事，对于来劫道的那些山匪，虽然那些不是真正的山匪，战斗力和进攻方式也都如正规军队一般，甚至比一般的正规军还要强上许多，但在司家直属亲兵面前，连她姨父身边的那十来个亲兵都不用出手，何况是她的这位表妹。
司倾晨放下手里的信件，抬头往风扬看去，见她一脸正色，认真严肃的模样，神情平静的保持沉默。
从小到大，风扬自然是看出了司倾晨此时的沉默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她却忽视，假装不明白她的意思，因为她这次不想转移话题。风扬神色平静地和司倾晨对望，好一会也没有移开视线，语气认真地说道：“倾晨，你这么做是想要安排些什么对吧！”
司倾晨见风扬不打算放弃这个问题，便率先移开自己的视线，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表姐，一直以来，我们都知道不管是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还是像现在这样进京听封也好，这些都在我们的预料之内。就连这次的遇劫，我们也早有预料。只是，于是她的出现，不在我们的预料之中，我们的感情也在是如此。”说道最后，司倾晨心底泛起一道苦涩的味道。
风扬挑挑眉，知道司倾晨不打算隐瞒，微微松口气后，跟着语气轻松地说道：“世事变幻无常，又怎么能让我们步步都算到？况且不管是预料之内还是预料之外，这些事早在几年前这个皇帝送你大将军印的时候，我们不是已经想会这样结果了吗！至于于是的出现，正如师傅所言，只是缘到了而已！”
“嗯，很多事我们都预料到了，可于是的出现我们也预料过了，只是结果在我们的预料之外。”司倾晨说着想到某张熟悉的笑脸，唇角微微扬起。随后又想起白天里面这张熟悉的笑脸没了笑容变成苍白如纸的模样，想到她白着张脸难受地干呕着却又挣扎着想过来跟她解释或者是安慰她的无力时的样子，心不由地收紧狠狠地抽痛。刚扬起的笑容也跟着敛起，眼神微微闪动。
风扬看了看一会笑，一会又眼神哀伤的司倾晨，犹豫了一下，狠心继续问道：“那么，倾晨今天是特地为了她才出手的对吗！”
司倾晨垂下眼，扫过放在桌面上的唯一一本书，点点头说道：“表姐，她的世界很纯净。”她不想因为她自己玷污了这份纯净，可又想要让她看清自己另一个她从不知道的一面，即使是她无法接受！
风扬看着对面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语气温柔，但眼底却满是哀伤痛苦的司倾晨，重重地叹口气才问道：“为什么？”
从开始，她便怀疑于是的身世，即使她亲口说她自己来自一个偏远的村落的话，是真的。但以她和倾晨两个亲自组建和训练出来探子，就算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他们也一定能找到点蛛丝马迹出来，可，迄今为止，查到的都是空白一片，好像她这个人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司倾晨脸色恢复平静，想起某个人傻笑的样子，嘴角向两边扬了扬，语调轻柔地说道：“她的家乡和我们这里不一样，她生长的地方没有战斗，没有血腥。且如果她没来到这里，她现在的生活应该比之如今更为自由也更为快乐幸福吧！”
“倾晨？”风扬微愣地看着司倾晨，现在的她，让人看了心痛担忧。
“我不想让她经历这些，但……”司倾晨说道这里，眼底满是无奈与哀伤，顿了一会才说道：“可我却是这样的人……”说着低头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的右手。
风扬又愣了下，看了看对面的司倾晨。从小到大都是那么淡然、喜怒不露神色；坚强自信的人，如今因为一个人，变成这样。她开始有点不确定；有点后悔自己当初找上于是的决定。
风扬没有再想更多，沉默了一会，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后，认真地问道：说道：“倾晨，你今天那么做就是为这个？”说完风扬不由地想起白日里于是的表现，忍不住再次叹气。以某个人对她表妹的感情和今天的表现来看，虽然是很狼狈，不过勉强还算是合格了。想到这里心中后悔的想法弱了几分。
司倾晨没有立刻回答，沉默着、独自地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放在桌下的手，用力握紧。想到于是难受、苍白的脸色，开始微微后悔自己当时决定，殷红的唇瓣也因为回忆，慢慢泛白，脸上退了血色。
风扬看到司倾晨此时的摸样，干咳几声安慰道：“其实，表妹夫今天的表现很不错！”
司倾晨脸色苍白地对着风扬淡淡一笑，轻声应道：“嗯！”随后，忍住心底的抽痛和想要冲出书房出去寻人的冲动，转了个话题，松开不自觉中紧握成拳头的手，将刚才收起的那个信件拿起来递给风扬说道：“这是京都那边传来的消息。”
风扬不放心地看了眼司倾晨后，好一会才伸手将东西接过来，展开看了看后，随手移到边上的烛台上点燃，然后放到边上一个空置的茶杯里烧尽。眉梢轻挑一下，说道：“这样不是正好吗，竟然他们想要兵权，我们正好做个顺水人情给他们就是了，省下我们一下手脚也好。”
“嗯！”司倾晨点了一头。
风扬见司倾晨如此，想要换一个轻松点的话题，便勾起嘴角对着她笑了笑，拿起刚才放下的翡翠小酒杯转动着，视线却在桌面上放着的唯一一本书与司倾晨两者之间来回的移动。脸上也换上平日里风雅迷人的笑容看着司倾晨问道：“倾晨，听说你最近又开始翻看这些书了？”说完，眼神故意在桌面上的那本兵书上停留了好一会。她要是没记错的话，桌上的这本兵书，应该是她们初进师门时她们的师傅文居士教她们的第一门课六册兵书中刺探敌情中的一册。
“嗯！”司倾晨扫了眼桌面上的书，淡淡地应了一声。
“这册书，我记得司倾晨你早就将里面的东西融会贯通，运用起来更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吧～”风扬结合了下刚才谈的事，再看了看桌面上的书，眯起眼开始地猜测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司倾晨无视风扬八卦的眼神，神色平静、语气淡然地应道：“温故而知新罢了！”
风扬挑眉，很是怀疑地看了眼恢复到平常时见到的神色淡然的司倾晨，要不是她此时脸上依然没有点血色，她还真以为刚才的一起都是她自己的错觉。
风扬放下拿在手里把玩的小酒杯，迅速地伸出手一把将桌面上的书拿了起来。打开快速地翻看起来，然后在最后面的几个页面停下。
风扬看了看对面神色淡然的司倾晨，再低头看了看书册上翻开的页面，看着上面还带着墨香、笔迹舒张有力的小字。勾起唇角，微微眯起眼睛，一脸深意地看着对面的司倾晨打趣道：“啧啧，以前听人说如若两个人对着一起久了，很多习惯那一类的东西就会慢慢地变的相似起来。没想到倾晨你们两才对了没半年，你的笔迹就变的和表妹夫的这么相似了……”说完眼睛再次不坏好意地在司倾晨和书上的书两者之间来回的打量。
司倾晨抬头看了眼风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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