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倾晨-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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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到府，再到正厅端着，无声的沉默，这位威严的外祖父，只对着大将军的时候会脸色柔和地说上几句，后面也会随着外祖母的话题，关心地询问大将军几句。但转头对上我和风军师的时候，特别是每次外祖母和两位太太慈爱地问我们些事情的时候或者是关心一下我们的时候，外祖父他那张脸就会拉的老长，绝对不会接话，只会冷冷地看着我们两个。冷着脸的模样比起那位不苟言笑的岳父大人还要冷好几分；眼神虽没有岳父大人的杀气，但是压力绝对是有过之无不及。
　　风军师脚步顿了下，脸色难看了几分，看了眼几步开外的背影，张合着嘴巴说道：“只怕此时跟你们婚事有关！”说完，突然扭过头不忿地瞪着我，两片嘴唇上下，由慢到快地快速张合着。
　　我愣看着她上下动个不停的嘴巴，眨眨眼，表示没看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勉强看明白她前面几句好像是在指责我什么，大概说的是她无辜地被我牵连云云，而后面的那些因为她说的实在是太快，我完全看不明白，如果不是知道刚才她是在和我做唇语交流的话，此时，我会以为她是嘴巴抽筋。
　　一路上风军师嘴巴上下张合地动个不停，不管我明不明白，目视着我，快速的说着什么，甚至是越说，情绪越激动。一旦发现我没有认真看她说，就会偷偷冲着我手臂下手，隔着厚厚的一层衣服都能快准狠地扭住我一小块皮来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而我担心被走在前面的外祖父发现我们两个人私下的动作，以及自己的形象，不敢随便反抗，最终不得已，只好，认着地看着她动着嘴皮子，而原本的紧张的心情，也因为风军师的压迫，消失不见。
　　一路忍辱负重地跟在外祖父背后，我开始祈祷着他能快点到目的地，能让嘴唇抽筋的风军师早点康复。也许是上天听到了我的祈祷，我们又拐了一个弯后，来到一大片的竹林边上，一条铺着碎石的幽径延伸进竹林深处，几位家丁打扮的人从里面出来，行了一个行，便离去。
　　顺着小路，弯弯转转地又走了几分钟，才来到了一处用茅草搭建而成的凉亭，亭内靠右边的地方摆着一个小矮几，上面放着一个古朴的小香炉，几缕青烟从炉鼎升起；亭子中央，摆放一套根雕茶几；边上摆放着三张根雕椅子；根雕茶几正中央摆着一个棋盘，茶几的左边根系的延伸处，也就着根系的形状雕出一个比较小的、平坦的空间，上面摆放着一套完整的暗紫色的茶具；茶具下方的地面上夹起一个小炉子，炉子上放着一个正在冒着热气的水壶。
　　外祖父走到根雕茶几的正方位上的凳子上坐下，然后抬头，眼神淡淡地扫向我和风军师，冷淡地对我们说道：“坐！”
　　我和风军师连忙走到他对面的凳子边，恭身坐下；然后挺直腰杆，等待着他下一步的指示。
　　外祖父唇角依然紧抿着，有些灰白的眉梢微微动了一下，眼神落到我身上，随后看了眼风军师冷冷地说道：“泡茶？”
　　我听到愣了一下，看着冷着脸的外祖父，只是他的眼神此时却是看着风军师。因为刚才在正厅的教训，此时我不敢用眼角偷瞄边上的风军师。老实地端坐着，犹豫着，不知道该伸手去拿炉子上的茶壶还是不应该出手，毕竟刚才他老人家没有指明我和风军师两个人到底是谁来泡茶，所以我不敢乱下手。
　　边上的风军师干笑几声，说道：“舅公，孙侄……”支吾了几句后才说道：“不会！”
　　而我原本还担心风军师这么吞吞吐吐的模样，会惹对面的长辈生气。只是没想到，他听到风军师的话后，只是轻哼一声，然后颇具压力的眼神就这么地落到了我身上。
　　在外祖父，开口说话前，我连忙用力点头。伸手拿起边上一个通盘上叠放整齐的一块洁白的布巾，拿起的瞬间，愣了一下，这个布巾是湿的，但也不敢想太多。
　　细细地擦干净双手后，才伸手拿起与茶具摆放在一起上三个密封的茶罐，一一打开，闻了闻茶香，有两只茶不怎么熟悉，最后一种是熟悉的茶香——铁观音，看了看茶具，决定还是泡自己熟悉的且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的铁观音。
　　放下茶罐，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步骤后，才伸手拿起已经烧开的壶，拿起茶壶，将瓷壶里面的开水倒进茶壶，开始泡茶的第一步，认真仔细的烫壶；茶壶泡好后，再降开水倒进茶盅内，开始温杯；随后开始置茶，拿起茶壶，将茶装入茶荷内，看了看茶叶的外观后，用再用茶匙将茶荷内的茶叶拨入壶中，直至茶叶满壶三分之一才停下；因为已经太久不曾碰触茶具，开始的动作还有些僵硬，只是慢慢的以前的感觉回来，而原本紧张的心情也随着一步一步的准备，慢慢地静了下来，甚至忘记了边上还有其他人。许久不曾泡茶，久的我快要忘记自己曾经为了锻炼自己的心境，学过茶。想到这些，脑海里浮现大将军饮茶的模样，不自觉的弯弯嘴角，心情变的更平静，大将军很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茶，身上也带着淡淡的茶香。回去后，一定也要给她泡一杯茶才行。
　　仔细地将这些准备好后，才再次拿起小炉上的水壶。抬起手将水壶提高，水壶的壶嘴对准茶壶，然后倾斜，让开水从壶嘴流出，自高处匀速注入茶壶中；随后，刮去茶叶表层的一层泡沫，才盖上壶盖静置；
　　默念着时间，拿起茶壶，让茶壶壶嘴靠近茶盅，然后将茶斟入杯中；随后低头看了看杯中的茶色，端起其中两杯分别交给场中的其他两个人，随后用端起最后一杯，举着杯子送到鼻端，闭上眼，轻闻飘散的茶香；闻着淡淡的茶香，心情变的更加平静；睁开眼睛，用拇指和食指按住杯沿，中指托住杯底，贴近唇瓣，微倾，少许的茶入口，轻含，顿觉口有余甘。茶慢慢滑入喉咙，瞬变，鼻口生香。
　　听着风穿过竹林，而留下沙沙的声响，细细地品完杯中的茶。
　　放下杯子后，感觉到一道视线，不由地扭头查看，对上的是风军师满是惊愣诧异的眼神。我疑惑地看着此时的风军师，再了看她手里端着还冒着热气、但没有动过的茶。
　　风军师眨一下眼，眼神一变了变，整个人瞬间由呆愣变回处变不惊的风雅模样，动作优雅地举杯细品。
　　我不解地看了她几眼，随后扭头向对面看去，只见对面的外祖父，神情平静地将已经空的杯子放下，随后抬眼向我这边看来，眼神平静，脸上的神色依然是那么的威严冷淡。
　　我脸上端起茶壶，为他续上一杯，然后静静地看着他端起杯子，细饮。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安静地坐在竹林内的，茅草亭内；一个无声的看着其中两个；一个拿着茶壶，不时地为对面的老者续茶。
　　直到一壶茶毕，外祖父，放下杯子，看着我淡淡地问道：“可会棋？”
　　我愣了一下，老实地摇摇头回答：“回外祖父，孙婿并不懂围棋！”如果是五子棋的话，我面前可以，至于这个围棋，就算了，我只知道四个子包围一个的就可以吃掉里面的棋子，其他一概不知，虽然前些时候，在马车上实在无聊了，大将军曾打算教我，只是学了半个时辰后，我投降放弃了，反过来教大将军五子棋。
　　外祖父深邃且隐含着智慧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问道：“琴、书、画三者如何？”
　　“回外祖父，孙婿三者不通，只略学几载书。”想着出来时大将军柔和的安抚眼神，将之前所有的顾虑抛下，尽量以平和的心态和真实的自己来面对这个位严肃且智慧的长辈。
　　
　

　　第　76　章

　　“嘶～”边上传来风军师细细的抽气声。不用看我想此时风军师一定是抽着眼角，脸上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对面的外祖父眼角往风军师身上扫了一下，依旧沉着脸，看过来的眼神比刚见面时还严厉了几分。
　　我镇定地对上他的视线，依旧挺直腰杆端坐着，不发一言地任由他打量。
　　许久，对面的外祖父才收回视线，扫看着茶具，沉声问道：“以前学过茶？”虽然依然板着脸，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声音比刚才少了一分威严在里面。
　　“回外祖父，对茶，于是也不曾正经学过，只因年少时过于急躁，便跟着家中长辈学了一段时间，期望收敛些脾气。”这说的是没错，学茶和学字的目的都是一样，都只是为了锻炼自己品性，只是茶只是简单的学了一年，而字坚持的更久一些罢了。
　　“哦～”外祖父看过来，眉头轻轻挑动。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我突然发现外祖父挑眉的动作和大将军挑眉时候的动作很相似。只是前者挑眉时，更显严厉与压力；后者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只会在原本就脱俗容貌神情上再添加一份高雅和俏皮；每当大将军在思考的时候做出这么一个挑眉的动作，总是能轻易地吸引人的注意力，然后不由地沉了下去；每当大将军跟我斗嘴获胜或者是吃醋的时候也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只是每逢这个时候，只会让我不由地心痛加快，某种想要更亲近她的心情跟着蠢蠢欲动。
　　“咳～”边上传来风军师轻咳的声音。
　　眨眨眼，对上对面严厉的眼神，心虚地收回心神，看着外祖父变得有些发黑的脸，因为害怕因为刚才走神而给他留下不好印象，语气不由地变回了小心翼翼地说道：“因为学的时间不是很长，所以……”被对面和边上的这两道视线看的我心虚的想立马找个地洞将自己埋了才好，可，此时此景，我又不得不挺直腰杆动也不敢动一下地继续端坐着，等待对我长辈的发落。
　　外祖父沉默着。
　　因为这样的沉默，我的心开始慢慢的往下沉，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在我额头开始发汗的时候，外祖父突然移开视线，冷声对风扬说道：“风扬，陪我下一局！”
　　“是！”风军师立马挺直腰杆，正襟危坐。
　　外祖父沉着脸，伸手从棋盘上拿下一个棋罐，风军师跟着取下另一个。打开盖子后，风军师拿的是黑子，便由她执黑子，先行；外祖父执白子，后手。
　　两个人将棋罐摆好后，风军师也不说什么从棋罐内拿出一个黑子，直接‘啪’一声率先她的左下角的棋盘上落下椅子；外祖父也同样沉默着拿出一子，‘啪’一声在他那边的右下角落下第一子。两个人下子的速度都很快。
　　沙沙的声响中，响起清脆的“啪”“啪”声
　　我不懂棋，只好乖乖地坐在边上观棋，当然也明白什么叫观棋不语真君子的道理。所以就算不懂，也乖乖的保持沉默。然后在他们两个啪啪下着起棋的时候，老实地拿着小水壶，跑到角落边上那个用木板盖着的小瓷缸那。拿起放在盖在瓷缸上木板的竹勺，打开木板盖，瓷缸里面装着半满缸清水。用竹勺捣了几勺水装入小水壶后，按照原样放好盖子。
　　提着壶回到位子上，看一眼两个认真下棋的人。便从一边的碳娄子里面夹了两块碳加进炉子，将壶放回炉子上。然后继续端坐着，认真地看着棋盘，认真地看着棋盘上面黑白两色的棋子一个一个的增加着，然后越来越多。
　　时间慢慢过去，炉上的水壶，壶嘴开始冒着水雾。棋盘上的黑白色棋子变的越来越多。风军师落子的速度随着棋盘上的黑白色棋子的增加跟着慢了下来；风军师从开始的略为思考便下子到如今每下一个子都开始要皱眉深思一番才落下；而执白子的外祖父落子的速度不变，依然是板着张脸，在风军师手中的黑子刚发出清脆的剩下后，马上就抓起白子啪一声落到棋盘上。
　　壶中的水开了，我收回一直关注棋盘的目光，放轻手上的动作。再一次提壶，一个步骤一个步骤，不紧不慢地进行着。茶好，给两个明显注意力完全陷在棋局中人倒上一杯后。
　　等我的目光再次回到棋盘上的时候，外祖父那边的棋罐的盖子上已经放着两枚漆黑发亮的棋子。
　　一壶茶少了一半，风军师落子的速度明显的便的更慢，如今一手拿着一枚棋子，紧皱着眉头，盯着棋盘深思。而对面的外祖父则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后，随后神态轻松端起我为他续上的茶，轻呷细品。
　　又一杯茶后，风军师终于将手上的棋子落到棋盘的右下角。
　　外祖父放下杯子，看着棋盘思索了几秒后，拿起棋子，落到靠风军师这边的棋盘的左下角。然后收起其中一枚被四颗白子围着的黑子。
　　一壶茶的时间后，两个人你来我往间落下不少棋子。我看不懂棋盘上的局势，不过看风军师的模样，便也不难猜到风军师此时应该是落在下风，而且应该是处于一个很被动的局面，因为她下子思考的时间变的越来越长，而对面的外祖父虽然是板着脸，但眉宇间，轻松自如，时不时地举茶细品。
　　两壶茶时间后，风军师肩膀一跨，看着棋盘，无力地说道：“舅公，我输了！”
　　外祖父，抬眼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而后看了眼边上吃的棋子说道：“也算是进步，只输了十子。”
　　风军师被外祖父这一声夸，不知道是不是害羞，竟然破天荒地一副小媳妇害羞状地地低下头不说话。
　　我眨眨眼，看了看风军师，再看了看棋盘。棋盘上面黑白交替，头晕间只能看明白黑子好像被白子给包围了。
　　外祖父说完也不等风军师说些什么，直接冷着脸说道：“回去！”
　　“是！”看到外祖父准备起身回去的模样，我连忙将茶具收起，将茶壶内的茶渣倒出，然后拿起小壶里面特意留下的开水，以最快的速度将一干茶具清洗收拾干净，摆回原来的地方，再快速地灭去小炉里面的炭火，然后才急忙地站起身。
　　本来担心老人家会因为我的拖延而生气，刚准备张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外祖父老人家却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什么也不说也什么也不让我说地直接起身转身背手走出凉亭。
　　风军师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又看了看外祖父，在外祖父转过身后，眯起小眼睛，奸笑着看我一眼什么也不说地转身快步跟上外祖父的脚步。
　　我张了张嘴巴，莫名地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想不明白他们两个是什么意思，举手挠了挠头，无奈地快步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和出来时一样，三个人沉默地一前两后地走着。同样的沉默，不同的是出来的路上风军师跟我一样紧张不安；而回去的路上，风军师是从内到外都是惬意的模样；一路上还时不时地不要脸地冲着我挤眉弄眼，一脸奸笑，也不知道她在奸笑着什么劲。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来一回之间她的态度就可以变的这么快。
　　对于她的奸笑，我为了保持形象，只能送她无数个白眼，不过不的不说，其实她的奸笑着挤眉弄眼的模样还是娱乐了我，一路上心情比出来的时候轻松了不少。
　　绕出花园后，从正厅里面出来的年老爷爷看到我们三个，脸上立刻笑成一朵灿烂的菊花，向我们这边迎了上来，对着外祖父恭声说道：“老爷，夫人正巧正让老奴前去寻您们呢，宴席设在花厅。”说着朝站在外祖父后面的我和风军师慈爱一笑。
　　“嗯！”外祖父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向前走着。
　　“孙表少爷，孙姑爷，快进去吧！”年老爷爷目光慈爱地看着我们。
　　“嗯，谢谢年爷爷！”我乖巧说道
　　“知道了，年老头。”风军师依然不正经地说道。
　　年老爷爷这次也不恼，直接乐呵呵地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去。
　　风军师不解地扭头看了眼他慢慢远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后，没再说些什么，快步跟上已经走出几步远的外祖父。
　　见她这样，我也不敢多作停留，快步跟了上去。
　　行到花厅外，还没进去，一道陌生的、年轻的、清脆的欢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风军师听到笑声，脚步顿了一下，随后嘴角扬起一道异常诡异的弧度。
　　我想她是怎么了？守在门口的侍女已经看到我们，弓身向前面的外祖父一福道：“老爷！”而后又对着我和风军师也恭敬有礼的喊了声孙表少爷和孙姑爷。
　　外祖父不语，头也不带点一下的，直接举步跨过门槛，进来花厅。
　　那个年轻的小丫鬟也像是习惯了一般，往边上让了让身，便继续守在外面。
　　进到花厅，不等我看清里面的人员，座上的外祖母便一脸笑容地对着我们招呼道：“老爷，你们回来，正巧刚让人去寻你们呢！”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可见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内，她老人家和大将军聊的多么开心。
　　“纹纹拜见舅公！”外祖母话音落下后，刚才在门外听到嗓音响起，只是因为前面站着外祖父，视线被阻，没看到是谁。
　　“嗯！”外祖父淡淡的应了一声。
　　我抬头，视线便对上了坐在外祖母边上的大将军，而大将军此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思，目光柔柔地向我看过来。
　　“是儿，来，外祖母给你介绍一下。”外祖母慈爱的冲我招招手。
　　“是！”我点头向前的时候，偷偷地冲着大将军眨了下眼睛。
　　大将军看到我的动作，神态平静地抿抿唇，但，眼底却荡起一抹柔柔的笑意。
　　我边回大将军一个灿烂的笑容，便走上前。而此时我才看到外祖母右手边长个一个陌生小姑娘。
　　我打量的同时，外祖母也伸手拉着站在她右手边、穿着翠绿色罗裙、一脸俏皮、容貌清秀的小姑娘对我说道：“是儿，这位是你们表妹，叶汶！”说完又对着这位脸上有一对小酒窝小姑娘介绍我说道：“纹纹，这位是你晨姐姐的夫君。”
　　小姑娘看着我，可爱的眨巴着眼睛，然后脸上两个小酒窝便的更深，冲着我甜甜的喊了声：“表姐夫好！”
　　“啊，表妹好！”我连忙回一声。
　　我说完，小姑娘突然笑眯眯的朝我这边走过来。
　　我被她看着的背脊发凉，不明所以的看着一步一步向我走来的小姑娘。
　　眼睛偷偷扫视四周，风军师笑眯眯地坐在一边，而外祖父此时也坐在正座上，板着脸。
　　“表姐夫！”小姑娘站在我面前，因为略低我半个头，所以此时微昂着头，笑眯眯地看着我。
　　“嗯？”我本能的后退一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她此时笑眯眯的样子实在和某位不良军师算计人的时候太过相似。
　　“表姐夫！”小姑娘再次冲着我灿烂一笑。
　　“啊？”我背背脊微微发凉，刚准备问什么事，突然一只五指并拢笔直平伸的娇小白皙的手掌伸到我眼前。跟着听到一道翠鸟般的嗓音说道：“表姐夫，第一次见面，我的见面礼呢？”
　　“额？”我额角冒汗地看着平伸在我鼻子前的手，尴尬地看着她。
　　“表姐夫，你不会是没有……”小姑娘笑眯眯地看着我，故意拉长着声音……
　　“额……”我脸上发热，这个突然冒出个表妹是打哪里冒出来的？那些礼物什么的自然是有准备，不过那些都是给长辈的，里面可没有给这表妹的礼物，只是现在这情况……
　　“表姐夫？？”小姑娘晃了晃已经伸到我鼻尖的手。
　　我额头冒汗，不由地看了看四周希望他们能出来帮忙解围。
　　坐在右边的风军师，笑的幸灾乐祸，一副没看到我眨的快要抽筋的眼睛；左边的外祖父的那群小老婆们只掩嘴轻笑，不打算出声援助；正座上的外祖父板着脸，神色威压，好像没看到一般；外祖母同样是笑眯眯的一脸慈爱宠溺地看着我们，也没有要出声帮忙的意思；而她边上的大将军则是神色淡然，见我看她，只是冲我弯弯唇角，也没有要下来帮我解围的意思，甚至见到我向她眨眼求救的时候，也冲我眨一下眼睛，也仅此而已。
　　求助无门后，我只能干笑地看着还伸着手、等我礼物的表妹，然后伸手在身上摸了一圈，腰上一块玉，但是不能给，这是大将军送的。然后摸手腕手指什么的，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最后没办法，只好伸手从腰包上抽出里面折叠整齐且是里面唯一的一张银票。在这位小表妹和周边八卦好奇的目光下，我镇定地将银票放到伸直在鼻尖前的手掌心上。
　　“这是？”叶汶小姑娘，拿着折叠着银票翻转着打量一圈，不解地看着我，水汪汪的眼睛想是在问我为什么送张纸给她。
　　我干咳一声：正经地说道：“咳，表妹，这是银票，姐夫不知道你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些什么，所以……小表妹可以自己买些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的玩意儿！”说完不敢看她的眼睛，也不敢抬头看正前方、此时一定是表面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实际上一定在笑的大将军。
　　“银票？”叶汶小姑娘瞪大眼睛，拿着银票一副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嗯！”我尴尬的摸摸鼻子，送钱比送礼物不是更实际么，何况这还是整一百两的银票啊，以我当年兵饷，可是不知不和存十年才能有的巨款啊……
　　“……”叶汶小姑娘微张着嘴巴、瞪大眼睛呆愣地看着我，四周响起隐忍的笑声。
　　进来后就板着脸的外祖父此时终于出声，冷冷地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