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爱你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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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轩第一次见王子谦的时候，他就抱怨说：“如果不是因为时间太紧，只有两天的时间，你的房间我保证要比现在的漂亮的多！”
　　这两年，王子谦总是不停的送雨轩很多东西。衣服、首饰、房间装饰品、小家具……王子谦似乎完全将雨轩当成了亲妹妹来疼爱。
　　
　　晚上餐桌上……
　　“再来一碗！雨轩你可真是烹饪天才！”王子谦完全无视旁边季子卿阴沉的脸，吃得很是酣畅淋漓……
　　季子卿瞪着王子谦，“……你怎么还在……”虽然戴着眼镜，雨轩却依然可以感觉的到他眼中火辣辣的愤怒。
　　“当然是因为雨轩太可爱了。”王子谦回答的理直气壮。
　　
　　「真是……有活力的人……」雨轩对王子谦这种小强精神佩服的五体投地。
　　“其实……我一直很想问……子谦和季叔是怎么认识的？”雨轩试着缓和餐桌上僵硬的气氛。
　　“我们？我们是大学时代认识的。”王子谦自顾说起来：“谁叫这家伙只有我这个朋友呢！不过……感情是吵出来的嘛！”
　　“啊，原来如此……”雨轩点头附和。
　　“哦……是吗？”季子卿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看着王子谦，声音已经明显冰冷到了极点。
　　
　　危险的信号在不断传出，王子谦赶忙岔开话头……
　　“先别说这个了……子卿，你有没有好好感谢过雨轩啊？饮食这么营养均衡的王老五，天底下很难找到第二个！”王子谦指着餐桌上摆放的雨轩做的各种美食不住的夸赞。
　　“……　……”
　　见季子卿不理会自己，王子谦又转过头对着雨轩：“雨轩，你下部作品什么时候出版？”
　　“下个月应该会出来吧……”
　　“真的？那我一定要多买几本！你的小说我们公司很多女员工都有看哦。”
　　“你这样说，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和子卿这种老古板住在一起，雨轩你没有未老先衰，还能写出这么多的好作品，真的厉害了！”
　　“未老先衰？呵……呵呵……”雨轩干笑几声。
　　
　　王子谦一直不间断的罗嗦，终于让一直沉默的季子卿暴走了！
　　季子卿猛的一拍桌子，满脸的不耐烦：“吵死了！我去睡了！越听越生气！”说着，就起身离开。
　　季子卿刚抬脚准备上楼梯，雨轩赶忙喊住了季子卿：“季叔！今天的甜品是季叔最喜欢的橘子！”
　　闻言，季子卿的脚从楼梯上收了回来，很快又重新坐回了餐桌前。
　　见季子卿坐回来，雨轩立刻站起来，“我现在就去剥。”
　　“好厉害。”王子谦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满眼的都是崇拜看着雨轩：“她已经完全收服你的胃了……”
　　“罗嗦！”
　　
　　“子谦，来，喝茶。”雨轩将刚泡好的茶端到正坐在落地窗前欣赏夜景的王子谦面前：“季叔已经回房了。”
　　“哦……谢谢。”王子谦对于季子卿这种表现早就司空见惯，也不在意，回想到以前，有些怅惘，“现在想想，我和子卿打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对我一点都不客气。那时候他的眼神总是充满了敌意，无论对谁都一样！他就是个这么别扭的人！”
　　“……子谦。”雨轩不知想到了什么，满脸都是欣然的笑容：“季叔在两年前……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我。是他，拯救了我封闭我的心。季叔虽然木纳寡言，外表看来很吓人，很冰冷……其实……他是个懂得体贴的人。”
　　闻言，王子谦转过头，对着雨轩欣慰的笑，“你能这么想，就好。”




第三章

　　晚上十二点多，夜深人静，偶尔能听到几声昆虫的鸣叫。夜空就像一块无边际的黑布笼罩在上空，点点星辰，璀璨耀眼，月牙悠闲地挂在天上，和星星攀比着亮光。
　　
　　季子卿安静的坐在落地窗旁，眼睛直直地看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不知在想些什么。黑暗缠绕在他的四周，更衬的他的背影孤寂而苍凉。
　　
　　雨轩看着季子卿略显单薄和孤独的背影，心有一刹那被狠狠揪了一下，不疼，但被揪的感觉却久久不能散去。
　　
　　“这样，不冷吗？”雨轩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季子卿沉思，一惊，扭头见是穿着睡衣，拿着水杯的雨轩，猜想是下楼倒水，于是问，“是你啊……怎么还没睡？”
　　
　　雨轩在季子卿旁边坐了下来，“我在念书……”
　　“哦……高考……快到了啊……”季子卿点头，“想好读哪所大学了没？明天我让秘书去帮你报名。”
　　想了想，雨轩扭头肯定地回答，“……季叔，我想考北大中文系。”
　　“北大啊……”季子卿抬头仰望夜空：“那是你父母的母校吧。”
　　“恩。”雨轩轻应。
　　
　　见提到父母，雨轩的脸上泛起淡淡哀伤，季子卿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扭头看着鲜花满簇的院子，“你真了不起……这个院子两年前什么都没有，现在，竟然种满了花。”
　　雨轩顺着季子卿的眼睛看向院子，确实是比两年前漂亮许多。可听到季子卿的夸奖，雨轩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吱吱唔唔，“是，是某人要我整（www。fsktxt。com）理的。”
　　季子卿低头回想，“……恩？是我吗？”
　　雨轩惊呼，“不会不记得了吧？”
　　
　　“呵呵……开玩笑的。”季子卿轻笑，眼睛落在不远处开得依然茂盛的腊梅树上，“天气已经这么暖和，腊梅却还开得这么漂亮……”雨轩问，“腊梅……是哪一棵？”闻言，季子卿诧异的扭头看着雨轩，“你……照顾了这么久，却连名字都不知道？”
　　
　　被季子卿这么直直的盯着，雨轩惭愧的低下头，声音懦懦，“我会去查清楚的。”见雨轩低头，季子卿手抚下巴，“……雨轩，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刚才还低着头的雨轩突然抬起头来，对着季子卿灿烂的微笑，“我知道的，季叔。”
　　
　　像黑珍珠般大而明亮、闪耀的眼眸，白皙的脸颊，娇翘的鼻子，粉艳欲滴的嘴唇，在月光微弱的光晕下，雨轩的笑容越发显得圣洁飘逸，季子卿有那么一刹那的冲动，很想将这么美好的雨轩拥入怀中。
　　
　　清凉的微风唤回了季子卿的神智，猛然站起身，仓促转身，“熬夜……别熬得太晚。”然后快速的离开了。留下雨轩孤单的坐下那里，面对黑暗无光的庭院……
　　
　　一转眼，季节已经步入夏季。六月的阳光毒辣辣的，气温热的惊人，烤得人心烦气躁。
　　
　　两天，紧张的高考终于在今天下午宣告结束。雨轩从考场内随着大批涌动的人群缓慢的走了出来。
　　
　　“雨轩！”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雨轩转身，见是王子谦开着车在不远处朝自己挥手。
　　雨轩高兴的跑到王子谦的车旁：“子谦！你特地来接我的？”
　　“那当然啦！这么重要的日子当然要来看看你。”王子谦向四处张望，“咦？子卿呢？”
　　雨轩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不在意的回答，“不在公司就应该在家吧。”
　　王子谦手摸上自己的额头，抱怨，“那家伙在搞什么啊……”
　　“季叔……就是这样，我不会介意的。”雨轩微笑回答。
　　
　　“你这孩子，怎么可爱成这样！”雨轩的懂事似乎让王子谦很高兴，从车座旁掏出一本书递给雨轩。
　　
　　“这……这不是……”雨轩看着手里名为《花》的字样的书，嘴角抽搐。
　　
　　“这个是我送你的礼物！是你的新书哦，我买了很多，子卿我也已经送过了。”
　　听王子谦这么说，雨轩突然觉得心惊慌失措。王子谦却未察觉到雨轩的异样，越说越觉得自豪，“你这次的作品，我们公司好多女员工读过之后都感动的哭了，都喊着找我要你的签名呢！”
　　
　　雨轩已恢复正常，听王子谦这么的夸赞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爱谦虚呢！”王子谦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抚上雨轩微卷的长发，很是欣慰的说：“这本书我已经看过了，讲的是一个有精神障碍的男子和一个失语症少女的故事。真的很不错，进步不少哦，雨轩。这个故事就好象从黑暗深处渴求一束光线一样……看来，你真的已经完全走出来了……”
　　
　　“……　……　…”
　　
　　王子谦将雨轩送到院门口，就开车走了。
　　
　　雨轩用钥匙开门进屋，入眼就看到季子卿安静地坐在落地窗旁，雨轩有些踌躇地挪步走到季子卿身后，“季叔……我回来了。”
　　“恩。”
　　“那个……书……你看了吗？”雨轩颤声问。
　　
　　季子卿笔直地坐在那里，没有转身，眼睛直视前方，“小说是小说。……和现实……没有任何关系。我对你……不可能有任何多余的情愫……”冰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雨轩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颤抖的谙哑，“腊梅、瑞香、邹菊、蝴蝶花、香雪兰、海石榴、香谨花、吊钟花、金盏花……为了能说出这个院子里，所有的花的名字……我查过了很多资料……”
　　
　　雨轩从身后紧紧的搂住季子卿的脖子，眼泪顺着脸颊落到季子卿的脖子里……季子卿被雨轩的眼泪灼烫到了，身体微颤……想说些什么，想做些什么，最终却选择了沉默……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任由雨轩搂着自己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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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次的对话之后，已经过去了三个月，白天的阳光依旧骄阳似火……
　　
　　向日葵的盛开为夏天增添了色彩，季节已经进入仲夏……
　　
　　雨轩顺利地考入了北大中文系，现在已经是一个大学生了……经过上次的事情，雨轩更加坚定了对季子卿的感情。所以升入大学以后，雨轩决定继续留在季子卿身边。
　　
　　晚上，餐桌上……
　　季子卿嘴里吃着菜，随口问雨轩，“大学生活都习惯了吗？”
　　雨轩突然僵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学校里不开心？”见雨轩不回答，季子卿停下吃饭的动作，抬头看着雨轩，语气中隐含了丝担心。雨轩立刻摇头否定，“不是，我的大学生活过得很开心。”
　　
　　因为高中休学两年的关系，重新踏入校园的雨轩和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虽然有很多男生会主动和雨轩搭讪，不过雨轩基本都会躲的远远的；也有很多同学是雨轩的书迷，很想和雨轩亲近，但雨轩实在不太适应和陌生人相处，所以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雨轩还是没有半个朋友。
　　
　　“哦对了，明天傍晚王子谦会来。”季子卿突然想起来。
　　“子谦要来？”
　　“对，是他要来。所以什么都不必准备。”季子卿说的郑重其事。
　　“…　…　……”雨轩满脸黑线。
　　
　　“子谦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还特地通知我们。”一般他都是想来就来，从不会提前说。季子卿接过雨轩递过来的茶杯，轻抿了一口，“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我想他应该是为了下星期那件事。”
　　
　　听季子卿提到下星期，雨轩突然想到，“说到下星期……下星期天，有……”
　　“恩？”正在低头吃菜的季子卿立刻抬头直直的看着雨轩。
　　看着季子卿这么直白的眼神对视，雨轩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改口说：“有……有的时候天气真的很热……”
　　
　　其实下星期天，在公园有一场烟火表演，雨轩很想和季子卿一块儿去。但突然考虑到，以季子卿的性格，如果自己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季子卿一定会以「那种无聊的东西谁要去看！」这样的理由抹杀掉自己，所以雨轩决定，一定要好好想个策略来应付季子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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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从学校回来的雨轩，远远的就看到王子谦在大门外来回徘徊……
　　
　　“子谦，你在做什么？季叔应该在家啊，你怎么不进去？”
　　“嗨！雨轩……你还是这么可爱……”王子谦似乎在紧张什么，说话的声音都带些轻颤。
　　“快进来吧，外面多热啊！”雨轩拿钥匙开门。
　　“说，说的也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今天和他拼了……”王子谦说完就大踏步的冲了进去。
　　留下雨轩站在门口，丈二和尚似的摸不着头脑……
　　
　　上得二楼，王子谦推开书房的门，跨步进去。季子卿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敲打着电脑键盘，眉头一直皱的紧紧的。
　　
　　王子谦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吞咽了下口水，“那个，子卿啊，你还在忙啊。我今天来，是要通知你一件好事的。”
　　见季子卿没反应，王子谦接着说：“下个星期六，咱们的老合作伙伴腾瑞公司要举办创立十周年的纪念晚会，他们说无论如何都希望你能参加，地点在帝国饭店。”
　　
　　“我全都听秘书说了。”季子卿停下手里的工作，一手支头斜觑着已经僵硬的王子谦，英俊的脸上似笑非笑：“他说——上次你和腾瑞的人去喝酒的时候，你夸口说，我跟你是铁哥们，只要你随便招呼一声，平时最不爱应酬的我，也会二话不说应邀参加。”
　　
　　“……去嘛！”见被拆穿，王子谦只得硬着头皮恳求季子卿。
　　“谁要去啊！无聊！”
　　“腾瑞以前可是帮过咱们很多忙的，张总也很希望你能去。”
　　“我已经打电话回绝说不去了。”
　　“……我们是好朋友嘛……”
　　“你热昏头啦？”
　　
　　见季子卿软硬不吃，王子谦只好使出杀手戬——
　　“子卿，咱们来猜拳——　一拳定生死！怎么样？”
　　“我没昏头。”季子卿直接抹杀。
　　“如果我输了，我就一年不要工资，一年之内不会再来你家！怎么样？”王子谦都有哭的冲动了。
　　季子卿点头，“恩，可以考虑看看。”王子谦的条件完全吸引住季子卿。有人一年给自己做白工，还可以有一年在家清静的时间，季子卿光是想想都要笑了。
　　
　　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以季子卿的惨败而告终……




第四章

　　夜晚的帝国饭店灯光璀璨，二楼的聚餐处更是豪华非常。打扮高贵、艳丽的女宾，有着绅士风度的男士，谈笑风声，气氛热烈而融洽。
　　
　　就是在这么和谐的氛围中，却有一个人尤其引人注意，使得人们纷纷侧目。
　　
　　黑色西装，白色衬衫，宝蓝色斜条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镶蓝边的眼镜依然架在鼻梁之上。英俊沉稳的气质在众人之中更是显得出类拔萃，如果不是脸色臭的吓人的话，他的身边应该已经围上很多佳丽了吧。
　　
　　由于猜拳失败，季子卿顶着张臭脸，不情不愿的和王子谦一起出席了腾瑞的纪念晚宴。
　　
　　离季子卿不远处，王子谦被一堆人围在中间，高谈阔论。
　　“真没想到今天季总真的来了。”
　　“是王总请来的。”
　　“哦……怪不得呢。”
　　感受到周围崇拜的目光，某人立刻得意忘形起来，“没什么啦，我和子卿既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又是大学时代的铁哥们死党嘛。我的话他还是很听的。”王子谦说得高兴，即使感觉到了身后凉风阵阵，依然说的不亦乐乎。
　　
　　季子卿真是烦透了这种场合，很想马上离开这里，不想再呆在这里活受罪。可是……想到和王子谦猜拳，自己输了的事实，季子卿又不得不呆在这里……果然是自作孽啊，如果不是自己贪图王子谦提出的小便宜，自己也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
　　
　　“季总。”季子卿抬头，见是腾瑞已经退休的副总裁张明，于是迎上去打招呼，“……张总。”张明六十上下，体型有些发福，眼神犀利，一看就知道是个很精明的人。
　　
　　张明递给季子卿一杯香宾，“要不要到外面喘口气？”季子卿怔了一下，“……恩？”张明扭头看着四周的灯红酒绿，挑眉，“难道你喜欢这种气氛？”季子卿嫌恶，“当然不。”
　　
　　相比于正厅的热闹，偏厅要安静许多，除了几个服务人员，再没有其他多余的人。
　　
　　季子卿和张明在沙发上相对而坐，张明问：“要不要喝些什么？”季子卿摇头拒绝，“不用了。”张明也不在意，开玩笑似的说：“说起来，我们真的很久没见了。自从我退休以后，你就完全没跟我联系过。亏我们一起合作了那么多年，还真是无情啊！”季子卿略带歉意的说：“长久以来，一直承蒙您的关照，这分恩情我不会忘记……”
　　
　　两人无言，张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说来，你最近真的变了不少啊。也许你不愿承认，但是你的双眼，现在，充满了人性。以前的你，眼神总是冰冰冷冷，看任何物事都和看死物没区别，全身上下一点生气都没有。想必，是有什么特别的人吧？”
　　
　　张明的话，让季子卿瞬间就想到了雨轩干净明亮的笑脸，脸上紧绷的表情也随之温柔起来，虽然他自己并没有察觉到。但却逃不过张明那双精明的双眼，开玩笑说，“是因为王子谦吗？听说你最近很听他的话！”
　　
　　季子卿突然很有杀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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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一点多，雨轩正在房间赶下一部作品的稿子。突然就听到重重的关门声，然后是季子卿不耐烦的声音，“雨轩！雨轩！”
　　
　　雨轩急忙下楼，见季子卿站在门口，单手扶着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不醒人世的王子谦，满脸的嫌恶，“去把客房收拾一下，给这混蛋住。”
　　
　　雨轩赶紧去将客房收拾好，季子卿像甩包袱般将王子谦使劲甩到了床上。床是木制的，发出的声响很大，雨轩很为王子谦捏了把汗，不知道子谦明天早上醒来，骨头会不会散架。
　　
　　替王子谦脱掉鞋，盖好被子，雨轩就去找已经回房了的季子卿。敲门，得到允许，雨轩推门进去，喊了声“季叔。”季子卿问怎么了。雨轩说：“子谦的西装，不脱下来，明天会皱的不成样子……”
　　
　　季子卿颔首，“我知道了……已经很晚了，你快去睡吧。”雨轩犹豫片刻，终于下定决心，白皙的脸上泛出淡淡的红晕，“季叔，我……那个……我们来猜拳。”季子卿诧异，“恩？”拼就拼了，雨轩索性闭上眼睛，解释说：“如果我输了，季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如果我赢了，明天季叔就要和我一块儿去看烟火表演……”
　　
　　“你说什……”季子卿话还没完，雨轩就伸出手，大喊，“石头、剪刀、布！”季子卿条件反射性的出了布，雨轩出的却是石头……
　　
　　雨轩呆住了，显然无法接受现实，垂头丧气的，反观季子卿，却是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里想着——好险。
　　
　　季子卿扭头，挑眉看着雨轩，“……你自己说的，如果你输了，要你做什么都可以……”雨轩不明所以，“……恩，是的……”季子卿伸出手，抬起雨轩的下巴，低下头，缓慢的靠近雨轩，雨轩的脸红的几乎可以滴出血来。见季子卿的头越压越低，雨轩紧闭上眼睛，抿着嘴，紧张的不敢乱动。
　　
　　季子卿的手却突然从雨轩的下巴上移到雨轩的头顶，然后抓起雨轩额头前的一缕刘海，逗弄，“朝天辫，呵呵……”雨轩的表情有些尴尬和懊恼，欲哭无泪这个词现在用在雨轩身上相当合适。
　　
　　季子卿松开手里的刘海，转过身，声音变的深沉，“这是告诉你，有些话不要随便说。”雨轩红着脸点头。季子卿走到门边，停了下来，背对着雨轩问：“……几点开始？那个烟火表演。”雨轩惊喜的看着季子卿，“七点半开始。”
　　
　　第二天早上
　　
　　起床后的王子谦头痛欲裂，反胃，难受的要命，身体也跟散了架似的，有气无力的和雨轩打招呼，“……早啊……雨轩……”雨轩转身，“子谦？你还好吧？”王子谦帅气的五官拧到了一起，摇头，“我不行了……昨晚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雨轩不在意的笑，问要不要吃点东西。王子谦继续摇头，看着雨轩开朗的笑脸，疑惑的问，“雨轩，你好象……很开心嘛……”雨轩两眼闪亮亮，“是啊，因为今天我要和季叔一起去看烟火表演。”
　　
　　王子谦惊讶，“……烟火表演……子卿要去？”王子谦扭头看向正坐在落地窗旁的季子卿，调侃起来，“哦——鼎鼎大名的季大总裁，要去看烟火表演……哦～～”一直安静坐在那里的季子卿突然站起身来，走到王子谦身边，低头在王子谦的耳边低语。
　　
　　王子谦的身体立刻就颤了颤，打开大门就往外走，雨轩在后面追了出来，“子谦！子谦！”王子谦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雨轩，强挤出些微笑，“雨轩——短期之内我们可能不会再见面了，你要保重。那……我走了哦……”雨轩疑惑，“是季叔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