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家长姐凶且媚-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缴碛谡飧鼋邢魸K的少年郎,无端多了姐妹二人,他还在努力酝酿感情当中,你瞧就说了句大实话,这长姐便甩脸子要舍弃他。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孔夫子诚不吾欺。

    萧滽撇嘴轻笑:“随长姐的意就是!”包子也不吃了,撩袍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外走:“箱笼囊箧已装马车,请长姐收拾安妥即刻起程。”

    萧鸢也不理他,自顾吃完凉掉的早饭。看蓉姐儿跑来跑去满额的热汗,替她打了铜盆子水洗漱干净,这才拎起个包袱,牵着小妹下楼走出客栈。

    蓉姐儿看到萧滽站在树荫下等候,松开长姐的手,乐颠颠跑到他面前:“哥哥,哥哥。”

    萧滽望见萧鸢在和车夫说话,从袖里掏出一颗桂花糖,剥开喂进蓉姐儿的嘴里:“甜不甜?哥哥好不好?”

    “甜,哥哥好!”蓉姐儿眼睛闪闪发亮。

    萧滽低哼一声。
………………………………

第陆陆章 扬州城瘦马风流

    有诗曰:

    萧娘脸薄难胜泪,桃叶眉尖易得愁。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又有诗曰: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皆赞的是这天下最繁华之处扬州。其人烟阜盛,舟车密簇,万货聚集,乃南行北运江淮的要塞。

    萧鸢等几乘马车进城门时天已全黑,但见桥门洞口、幽坊小巷热闹非凡,茶坊酒肆、青楼翠馆灯火通明,影影憧憧尽显繁喧浩瀚。二十四桥明月雪亮,照得丛丛芍药红绽,瘦西湖上,雕梁彩栋的画船来来往往,内里或盐商富贾呼朋引伴,或诗人才子尽享风流,傍着名倡优伎,笙歌不绝。

    下桥便见一处客栈,挂匾书“同福”二字,显有空房,她们便下车住宿,一切安顿妥当,萧滽自没了身影,萧鸢问店伙计要了热水,和蓉姐儿洗漱干净祛除汗气。再用残水把脏衣裳抹皂胰搓了晾在窗扇间,才见蓉姐儿乖乖坐在凳子上咂吧手指,晓得她是很饿了。

    客栈一层卖各种肉菜饭面,三三两两坐了大半桌,萧鸢看着柜台前各种写有菜名的木牌儿,要了一碗虾籽馄饨、一笼三丁包子。

    再寻靠窗的位坐了,伙计送来一壶绿杨春及盏碗筷勺,又拿来一碟酱菜,有乳瓜、嫩姜、芥头,切得细细条条,挟筷尝了尝,又甜又咸。

    窗外门前有娼妇站关,不允进来,就在那篷篷篷敲窗棂和门板儿:“老爷公子呀,枕边恩爱风中露,梦里鸳鸯水上萍,要做露头夫妻麽?”嗓音娇滴滴的,含戏腔儿,还很年轻,浓妆艳抹着。

    “曾是瘦马麽?”有个胖头老爷嗞着小酒,斜眼睃个穿杏黄裳的娼妇,很是苗条,脸儿秀净,腰儿细细,缠得俏足一点点,她也伶俐,把手里红绡帕子扔到那老爷身上,再走门借故进来,凑近笑嘻嘻道:“是呢,原是配给盐商赵官人做妾的,被正房奶奶赶出来,无处可去,只得在这里站关。”

    那胖头老爷起了兴致,站起身带她上楼去。

    萧鸢暗忖早闻扬州瘦马多,却是这副模样,瘦瘦楚楚,看着倒别有一番可怜的风流态度。

    伙计端来虾籽馄饨,汤色鲜红油亮,馄饨个大皮薄馅多,满若鹅肥,萧鸢用勺子掐开皮子,分成块喂蓉姐儿。

    蓉姐儿一口一口吃得摇头晃脑,又上了三丁包子,萧鸢戳破皮散热气,凉了喂她吃过两个饱肚后,自己把剩下的吃个干净。

    店里已没几个食客,都去风月处找乐子,有两三没人要的娼妓在和伙计歪缠,不肯走,嘻皮笑脸讨点心吃,没主顾赚不得银钱,回去受饿挨笞免不了。

    蓉姐儿揉起眼睛犯困,萧鸢抱她回房,见邻壁萧滽的房门紧紧阖着,一直未曾回来。

    屋里有些闷热,她躲在帐里给蓉姐儿打扇,朦胧间觉得有蚊子嗡嗡叫,执起灯烛找寻半天,在边角烧了两只。

    走道里有脚足响动,她顿住身子凝神细听,是店伙计在拍邻房的门:“喛,爷你要的热水哩!”

    萧滽不晓甚麽时候回来了。
………………………………

第陆柒章 仙鹤寺萧滽失妹

    翌日早,萧鸢三人去瓜洲渡口买船票,打点一直往京城去,问遍了官船两日后可到徐州,虽有私船可包,一则价钱昂贵,二则多凶险。

    考虑半晌,还是买了船票先到徐州后再做打算,路过南门街恰见有处惠民药局,蓉姐儿所吃几味药要用尽,萧鸢打算去买,前首排队等药的有数十人,萧滽不耐烦,索性带着蓉姐儿去对面的仙鹤寺走走。

    寺门翘角牌楼似鹤首高昂,跨进达大殿如鹤颈,前有两眼水井称鹤目,大殿为鹤身,南北两侧半亭似鹤翼,左右两侧古柏各一株,谓曰鹤足,殿后竹林丛生形如鹤尾。并不大,很快便绕个来回复至大殿。今儿是十五,烧香的善男信女委实不少,青烟袅袅混着杏黄袍僧人在殿内敲木鱼唱经的声音,被一阵热风吹散又聚拢来。

    蓉姐儿走得气喘吁吁,坐在旧红扇门下的石凳歇息,萧滽早饭一连吃了三只裂口漏油大肉包子,肚里此时叽哩咕噜作响,伴着隐隐作痛,先还能抑着,渐渐再不能忍。

    他额上沁出冷汗,朝蓉姐儿低道:“哥哥如厕去,你在这里等,哪里也不许乱跑!”

    蓉姐儿乖乖地点头:“哥哥快些回来。”

    萧滽还是不放心,恰见侧边有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子在用红纸叠莲花,便托她带为照看,那老婆子笑嘻嘻地答应了。

    萧滽走五六步远,心莫名地突突直跳,下意识地回头,蓉姐儿傍老婆子身边坐着,朝他挥挥小胳膊,晃着手里一片红纸。

    他笑了笑,直奔溷厕而去。

    待再出来正值晌午,赤日当空,晒得青石板径白苍苍的,众香客多聚集在门廊或树荫下歇息。

    萧滽觑眼溜扫一圈不见蓉姐儿,揉目走近细看,确实不见,连那老婆子也没了。

    他问两个香客:“原坐在这里的两人去哪了?一个穿嫩黄绣花衫裙的五六岁女孩儿,一个五十多岁老婆子,穿水田衣、褐布裙子,勒青包头,挎着一褡裢纸折红莲花!”

    那两香客迷茫地摇头:“来坐时这里已无人!”倒是不远处有个老头儿道:“她们早走哩,老婆子说带孙女儿家去。”

    萧滽只觉那木鱼声、梵音声、说笑声、甚撞钟声,被辣辣的夏风缠绕一起从耳边滚滚而过,他闭闭眼睛再睁开,不再停留,疾步朝大殿里去,边走边放眼四观。

    忽而拽过个穿黄衫的女孩儿,看面不是,再拦住个着水田衣的老婆子,却也不是。

    他来来回回在太阳地里走了两遍,浅蓝锦绸直裰被汗水洇透成深青色,他抬袖抹额,开始朝寺门外走。

    萧鸢买了两碗冰镇的沙糖菉豆等在仙鹤寺匾下,左等右等菉豆汤都热了还不见人影,正自焦急,忽在人群里看到萧滽的身影。

    她连忙迎上前笑道:“怎这麽晚才出来?”朝他身后看:“蓉姐儿呢?买了你最爱吃的沙糖菉豆。”

    没看到蓉姐儿,也没听到滽哥儿答话。

    她慢慢看向萧滽,他鬓角滴着汗滴,颧骨浮起晒红,眼眸也定定看着她,神情平静,喜怒难辨。

    “蓉姐儿呢?”她变了脸色,一字一顿。

    萧滽舔舔干燥的唇角,旁边古树似有一千只蝉在嘶鸣,都不及长姐的喝问直叩人心。

    他道:“蓉姐儿不见了。”

    两碗沙糖菉豆豁朗跌落洒了一地,萧鸢垂首默然。

    忽然抬起手,狠狠地扇了萧滽一耳光。
………………………………

第陆捌章 府衙处得同乡助

    萧滽眸光阴鸷,薄唇紧抿:“不会再有第二次。”

    萧鸢冷笑,辄身就走,上一乘软轿,往扬州知府方向走。

    待至衙门前落轿,她才发现萧滽也紧在后到了,并不理他,恰见几个捕头打扮的人,站在正门前说话,抽出帕子擦着眼泪哭啼啼凑近前:“捕头大哥救命呢!”

    众人打量她一会,通身简素却是梨花带雨好颜色,便问:“你哪里来?救甚麽命?”

    萧鸢回话:“从富春镇来,我与小妹陪二弟进京赶考,方才在仙鹤寺内,小妹被个拐子拐走了,遍寻不着,还请捕头大哥相帮。”

    其中个捕头招唤来衙吏,又朝她道:“你随他进堂里,口供笔录画像一应不缺,方才能帮你寻人。”

    萧鸢连声称谢,跟衙吏进门,萧滽默默随着,忽而问:“富春镇有位名唤李春的在此当差,不晓可能见?”

    那衙吏回头看他,有些迟疑:“你是何人?怎晓得我名号?”

    萧滽浅笑道:“我与你表弟李阳感情笃厚,数月前麻烦过你,一直憾不能当面感谢,今日总算得偿所愿!”他拱手作揖,悄给萧鸢睃个眼色。

    萧鸢心领神会,取出包银子,萧滽接过递上,那李春拢进袖里,显出亲近之态,也笑道:“记起来,原来萧生是你!”又问:“今到衙门所为何事?”

    萧滽叙了一遍,李春颌首开言:“扬州因盐商富庶江南,饱暖自生银欲,便衍出一等精妙的生意,名曰养瘦马。穷人家四五六岁女儿买来、悉心调教到十四五岁,养得杨柳扶风苗条条嫩枝枝,十八般技艺精通,若能被大富盐商相中,买来不过十两有余,转手可卖上千两银子,这里面利多润盈,钻营此道的奸人日渐增多,各种图谋不轨的手段层出不绝,听你所说,你那小妹定是被伢婆哄骗养瘦马去矣。”

    萧鸢纤眉紧锁,想起客栈前篷篷敲门窗的可怜小娼妇,整个人都不好了。

    此时已至堂内,又来二三衙吏询问笔录走了流程,耗去个把时辰,萧鸢心急如焚,忍不住插嘴儿:“今日捕头就能出行寻找麽?”

    一个衙吏回:“还得先呈报吴大人签核,得需些时候!”

    “这需多少时候?”萧鸢紧着声追问。

    衙吏不耐烦道:“城郊才出的命案都缺人手,你这寻人事小,不差三五日,还得自己多上心才好。”

    萧鸢听得泪汪汪,欲待抓住他再问,却见李春频使眼色儿,便捺住不再言,只等出了堂,李春才低声道:“实不相瞒,仅指望衙门寻你小妹,这事多悬!我倒认得个市井痞子名唤油头青。”

    油头青专有好事者编了支《挂枝儿》来说他:

    油头青,你是扬州第一包打听!附窗上房梁,听私语,没你不知事儿,东家长,李家短,高门富贵花,青楼章台柳,梦呓你都晓,天上的神仙,地府的鬼差,寻不着人也找你,十两银子包你开口笑。

    “这油头青最擅烟花路儿上的消息,哪家翠馆来了新人,哪个伢婆买了丫头,但得给足银子总有准信儿。”李春把能再哪哪遇见他说了,萧鸢心底重燃希望,与萧滽齐道过谢,她二人把嫌隙暂丢,出府门乘轿直寻油头青而去。
………………………………

第陆玖章 鸣春院吃席念旧

    有残诗云:莫问尘间多歧路,人生何处不相逢。

    萧鸢姐弟急寻油头青去暂且不表,转说这沈岐山仅带副将顾佐在扬州多留了两日。他俩着便装在街市闲逛,忽有一抬轿子停在身侧,从里出来一人,却是认得的,乃扬州首富盐商薛纶,他恭敬地作揖见礼:“离老远瞧背影就觉分外熟悉,果然是沈大人和顾大人。”又问这要往哪里去。

    顾佐道:“不过是到处走走,未有目的!”薛纶笑道:“上趟多亏两位大人相帮才平息争斗,前不远是鸣春院,不妨由我作东请您们边吃边聊如何?”

    沈岐山看落日衔山,正值黄昏饭点时,也无处可去,遂颌首答应,那薛纶连忙遣人先行报信,轿子也不乘,只傍在他身旁。

    过了路口,远远便见一处宅子,红墙碧瓦,乌门前花竹丛生,洒扫的干净齐整,倒像个富贵人家的门面,沈岐山淡问:“看着不像青楼翠馆,怎起如此艳俗之名?”

    薛纶回道:“虽不是青楼翠馆,却有异曲同工之妙,这里不卖笑接客,只专心养瘦马。”

    沈岐山“哦”了一声不再多话,待走近前,早有小厮等候多时,引领着进门,穿堂过院沿着青石板道朝里走,侧边有大片葡萄架生的好,绿叶稠稠密密,果实串串坠坠,五门个小女孩儿穿红着绿,在拉练乐器。有个女孩儿拿腔唱道:一架扶疏沾雨尘,夏热不散碧云深,莺啼蝉鼓无来处,试看小娇娥,闲来小坐,拈珠频频。

    听着还很稚嫩,沈岐山收回视线进了中堂,如何陈设清雅不多提,一桌酒菜已摆的满满当当,虔婆领着数众拜见,颤颤兢兢地:“老身不知贵人前来,仓促置席,若有怠慢还请饶恕!”顾佐道:“方才在院里听曲子唱得好,我们不吃哑酒,寻几个来唱曲助乐。”

    那虔婆连忙应诺,退出房去叫人,薛纶亲自斟酒敬上,同沈岐山等吃过三五钟儿,闲话未叙几句,就见袅袅婷婷进来四个女孩儿,估摸十四五岁年纪,各抱着月琴琵琶或捏着玉笛箫管来见礼,但见皆梳着垂鬟分肖髻,缀着点翠簪花钿儿,穿轻罗软裳红裙子,打扮的粉妆玉琢。

    道过万福连眼儿都不敢抬,回身坐定绣凳唱起全套《朱痕记》。

    虔婆陪笑道:“这里不比青楼翠馆有娼妇陪酒嬉闹,她们不做这些事的,纵是吹弹歌舞,也只伺候如你们这般的贵人。”

    沈岐山拈盏慢慢吃酒,打量那些女孩儿纤纤体质,瘦似春柳,柔弱无骨,个个如牙雕的玉人一样,也听闻因盐商的喜好,虔婆故意将她们食饿多饥不许吃饱。

    沈岐山不以为然,这样的身板床榻间怎能尽兴,他又是个孔武有力的将军,手脚重些恐有折断之虞。

    那毒妇就不一样了,滚白温热的胳臂,鼓鼓的胸脯,掐不住的肉腰,两条纤匀有力的长腿。。。。。。

    那滋味噬魂抽髓实难形容,沈岐山把酒一饮而尽,她怎还没到扬州,等的耐心渐尽。
………………………………

第柒零章 蓉姐儿巧遇贵人

    酒吃至半酣,虔婆子过来问:“我这几个瘦马都是绝顶货色,贵人可有相中的?”

    薛纶斜眼睨她,嗤笑一声:“我说你这个妈妈只知闷头养,却不懂行情。”

    虔婆子陪笑:“还请赐教!”

    薛纶道:“东头丽花院把六七岁女孩儿,由商客当面甄选,选得中的,再给妈妈按自己心意调教,除寻常技艺外,或更擅歌舞吹弹,或更精吟诗作对,或更熟围棋双陆,甚或更通枕上风情,赵寅那货就养了个,骨牌抹得极好,把我等输得落花流水,很是长脸面。前时那里的妈妈怂恿我也养一个,没瞧到合眼缘的,是以作罢!”

    顾佐悄悄嘀咕:“这些盐商还玩养成,倒会耍子!”

    沈岐山不响,只听那虔婆子道:“不是我强口,丽花院的还比不过我这里,巧着今才收了四五个小孩儿,俱有些颜色,不妨拉给贵人看看,若能挑出一两个,也可替着养哩。”急忙忙招呼去领人来。

    薛纶敬他一盏:“京城里好些官员也在此地养瘦马,沈大人若欢喜哪个,可假我的名义、保准无谁晓得。”

    沈岐山淡然颌首:“好!”

    也就少顷,七八个小孩儿鱼贯而入,在他们面前站定,都才留头,上着一片肚兜,下穿半截里裤,露出光光一双胳臂小腿,足趿红绣鞋。

    虔婆笑道:“女大十八变,日后都会变个样貌,是以贵人们挑拣,主看发量、肤色、眼鼻唇型,手脚长短,这些无错便可放心。”又说:“若爷挑中哪个,可将兜衣裤脱解再验。”

    薛纶打前锋,一个一个仔细看过,有人单说他挑女孩儿一节:

    薛盐商,你娶的是高门雪,玩的是章台柳,赏的是秋娘妒,折的是醉海棠,谁能有你的眼界高。抬起面,听嫩音,走两步,转过身,借个手,再看足,纵是稚气小儿童,你也能瞧出二八风流色。

    薛纶一连看过三四个,都不甚满意,忽皱眉指着最靠门边的:“你过来!”

    “我要找阿姐和哥哥!”不肯前,只揉着眼哭啼。那虔婆暗掐她腰肉,又不敢使力怕留指印,咬着牙根低告:“听话,过了这节就带你去找。”

    那女孩儿便抽抽噎噎的到他面前,薛纶眼前一亮,好个眉眼如画的粉孩儿,天然带一股子娇病气,不似贫苦家买卖的孩儿,正待要开口问询,哪想她泪眼望向沈岐山,忽而亮起来,猝不及防扑去:“沈老爷!”

    沈岐山正同顾佐说话,觉有暗风近至,本能伸手一抓,再调头定看,神色倏得微变,还道是谁,竟是那毒妇的小妹蓉姐儿。

    顾佐吃惊道:“这不是萧娘的妹子麽?”

    “抱抱!”蓉姐儿朝沈岐山张开小胳膊,薛纶惊呆了,虔婆连忙跑过来:“这丫头还没及调教,不懂规矩,贵人恕罪。”伸手就要来拽。

    “滚!”沈岐山沉声怒叱,又喝道:“拿衣裳来。”虔婆怔着,薛纶看出端倪,瞪她一眼:“还不去!”

    迅疾递来件鹅黄裳裙,沈岐山替蓉姐儿穿妥当才抱至膝上,原想问她怎在这里,却心一坠:“你长姐呢?”

    那毒妇姿色太妩媚,又爱招摇,踏进扬州城这个胭脂窟子里,莫不是被贼人劫去发卖青楼翠馆了?

    他大仇还未报怎容她闪失。。。。。。。娘的,一间一间可不好找。

    蓉姐儿看着满桌饭食咽口水:“沈老爷,腹里饿哩!”

    沈岐山端过一碗汤馄饨,一言不发地拿调羹喂她吃过两个,再问:“你长姐呢?”

    蓉姐儿小嘴塞满,听得问长姐就泪花花,边嚼着边摇头:“不见了!”

    沈岐山脸色顿时铁青!
………………………………

第柒壹章 沈岐山吃怒发威

    沈岐山沉声问:“你长姐是在哪里不见?”

    蓉姐儿想想说:“她药局里称人参,我和哥哥在仙鹤寺玩儿,哥哥去溷厕,有个婆婆说带我来找阿姐,可这儿没有阿姐。。。。。”

    沈岐山低嗤一声,原还对萧滽有几分另眼相看,却原来同前世里那个废材无甚分别。

    转目冷厉看向虔婆:“你胆子够大!”

    那虔婆慌了神,连忙屈膝跪下:“委实不知情,确是东门的伢婆吴氏领得来,说是有户人家养不起,交她领来发卖,老奴不曾多问来处!”

    “卖了多少银子?”他又问。

    虔婆不敢瞒:“因她模样不同别个,用了整五十银买下。”平常女孩儿不过十五银左右。

    沈岐山摔盏,哐啷震响,洒一地酒水,眸光阴鸷,出言怒叱道:“这是良家女孩儿,被拐子拐带来卖,衙门定会咎其恶行。你明知其来路蹊跷,却不报官,反高价买下,谓为同犯,理当同审,以儆效尤!”

    气氛瞬间凝滞安静,拉琴唱曲的不知所措,薛纶默然,虔婆发抖,皆摒息噤声,无人敢语。

    待蓉姐儿吃饱喝足,沈岐山领着她向薛纶简单交待几句,与顾佐一道走了。

    虔婆眼睁睁看着,人财两空好不懊恼,痛哭流涕朝薛纶诉苦:“这又是哪里来的贵人,扬州城里坑蒙拐骗多如牛毛,怎就他这般把鸡毛当令箭,一点路数都不懂得!”

    薛纶笑道:“他需懂你甚麽路数,朝廷堂堂二品将军,纵是在这里把你老虔婆的头拧下当夜壶踢,你也得生生受着。幸好他这两日就离扬州,否则有你倒霉的。”

    虔婆唬得不敢再多言,薛纶继续吃酒听曲,过半个时辰才起身出门,欲朝马车去,忽见两乘轿子星火流月般大步抬来,未停稳已见有个妇人掀帘、撩裙摆跳将下来,同现的还有一少年,直奔乌门方向匆匆而去。

    萧鸢赶至鸣春院,想着蓉姐儿正受苦楚,便欲发心急如焚,忽见个锦衣仆从拦住前路,拱手问:“可是萧娘子?”见她点头,手指向远处一男子道:“我家老爷请你过去,有话要交待!”

    薛纶摇着洒金扇儿,看那妇人渐趋走近,衣着简素寻常,离得远不觉甚麽,越近便似幅水墨画冉冉清晰,他心神旌弛,竟是酥麻了半身。

    萧鸢被他看得气闷,欲待喝斥,萧滽上前将她遮挡身后,沉脸肃问:“你究竟有何话说?”

    薛纶自感失态,清咳一声:“你们可是为萧蓉而来?”

    “你怎知她姓甚名谁?她如今在何处?”萧鸢自滽哥儿身后探出,杏眼圆睁将他打量。

    “小娘子。“薛纶才道三字,便见佳人不现,只留清俊少年眉目薄蔑瞪着他,无趣道:“沈岐山沈大人留话,他在福来客栈等你们,萧蓉亦在!”

    萧鸢二话不说,直朝轿子跑去,萧滽倒不急,紧盯薛伦开门见山:“拐子如今在何处?”

    “我不知。”薛伦辄身朝马车走,一面道:“你自问鸣春院的虔婆去,不过里头会拳脚的护堂颇多,勿要自讨没趣。”待坐周正掀帘一角,少年已进院门里。

    不过半刻功夫,萧滽复又不紧不慢走出来,将袖管一处褶皱抚平,朝抬轿地吩咐:“去东门柳牙巷左第五吴姓户!”递上车钱。

    “是喽,爷!”抬轿称谢接过,踩踏着夕阳一溜烟儿而去。
………………………………

第柒贰章 滽哥儿惩恶不贷

    到了东门柳牙巷,萧滽下轿,朝里看有十数家,墙角站着浓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