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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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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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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醒来
曹织锦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身子仿佛嵌进了泥里。
耳边有三两个男人在说话。
“……在街道上被马撞了!”老而温顺的声音叹气道。
“纵马行凶的人呢?”老而苍冷的声音问。
“大牢里!”年轻清冷的声音答道。
曹织锦挣扎着,眼前的黑骤然变成一片炽烈的白。
一只清凉的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呵……你醒了!”
像是松了一口气。
“嗯。”曹织锦轻轻点点头,犹豫了一下,抬手覆盖住他的手背,只觉得他的手轻抖了一下。
“你……”
他将手抽了回去,看着曹织锦发呆。
曹织锦咽回问询的话,歪着头打量他。
他身形削瘦却结实有力,面容硬朗,棱角分明,一双清冷坚毅的眼睛给人一种可以信任,却又不敢轻易靠近的感觉。
目光交汇的刹那,曹织锦心中微澜,她感觉脸颊有些发烫,不自然的别开目光。
陈凡生表面不显,目光却也轻微闪烁了一下。
在此时,一个面目和蔼的男人走上前来,他一说话,曹织锦便听出来是那个温顺的老声。
“闺女,你还好吗?”
此人实际年龄比听上去要年轻十岁,他有一头常人难得的乌黑柔顺的长发,更显年轻。
曹织锦猜他应该只有四十多岁。
她只忙着打量他,没注意他的话,下意识的转向陈凡生。
陈凡生接受到她求助的目光,心中一阵奇怪。
就连曹织锦自己都吓了一跳:屋子里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她凭什么这么相信他?
陈凡生扶了曹耿一下。
“岳父,你和父亲先回去吧。”
曹耿看向他。
看得出来,这位充满智慧的长辈对眼前这位小辈是多么的信任。
他点点头,转身走到门口站定。
在门口蜷缩着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和曹耿年纪相仿,一身阴沉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走吧,亲家公。”曹耿弯腰去扶他,被他躲开。
他回头在门垛边看了曹织锦一眼,就这一眼,让她不禁打了寒颤,上下门牙发出一声不协调的“咯吱”声。
陈凡生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背,曹织锦才感觉安定了些。
这个人,难道是她的仇人?
这个想法才冒出来,只听陈凡生对门口煞气逼人的男子说道:“父亲您也回去吧,织锦没事。”
话落,果然看见男子猛的一起身,脚步铿锵的走远了。
曹织锦不可思议的看向陈凡生。
刚刚那个人是在担心她?不能吧?
陈凡生没有回视她的疑惑,低头看向曹织锦不知何时反手抓住他的手。
曹织锦只觉掌心一阵灼热,烫手般的撤回。
陈凡生对此反应不大,他走过去关上门,又走回她面前。
他看起来很高,俯下身子低头看他的样子带着一股威逼的气势。
“你是谁?”
她心中一抖,一阵慌乱。
她,她也不知道。
陈凡生没有给她编织谎言的时间,偏头朝着她的脸颊凑了过来,用手在她的脸颊边轻轻探了一下,像被烫了手般飞速撤回。
曹织锦一动也不敢动,等待着他审判的结果。
谁知他在她的身旁坐下,竟主动握住了她的双手。
轻声问她道:“织锦,你怎么了?”
曹织锦稍微活动了一下快僵硬的脖颈,小心翼翼的打量他。
眼前这个男人生得好看,眉宇间一股轩昂之气,给人一种大器之感,但他对自己温柔的感情的管束却小气得要命。
此刻虽然他拿这种在他身上几乎看不见的温柔对待她,她却仍旧不敢造次。
她几次想出声,却发不出来声音,眼看着他眼底的温柔越来越稀薄,她心里着急上火。
“刚刚吓到你了?”他那手掌在她脑袋顶上轻轻拍了拍。
曹织锦却觉得像是将一把匕首搁在了她的脑袋顶上,令人不寒而栗。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点了点头。
“别怕,只要你是织锦,我不会伤害你。”陈凡生解释道,“刚刚我见你举止奇怪,以为你是别人假扮的。”
“就像这样……”他抬手覆盖住自己两颊,比划道,“江湖有一种秘术,叫易容术,据说只要使用这种易容术,就能轻易化成别人身边亲近的人。”
笨拙的动作令人想发笑。不过他这样一比划,她的心弦松了几分,渐渐活络起来。
“你刚刚……”曹织锦看着他,探了探自己的脸颊,比划道,“是为了看我是不是假扮的?”
“嗯。”陈凡生专注的看着她笑,目光轻柔似水。
鬼使神差的,曹织锦觉得脸颊渐渐变得滚烫。
她慌乱的别开脸,侧对着他,只希望他没有看出来。
“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厨房给你端药。”
也不知道陈凡生有没有看见她的窘态,他就起身出了屋门。
院子里有一耳房,便是厨房。
此时正值正午,阳光热辣辣的将大地烤成一片炽白,窗外垂杨柳纹丝不动,隐在暗处的蝉鸣声此起彼伏,仍旧让人昏昏欲睡。
曹织锦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像窗外的风景,让人提不起精神,但是她的心却很平静,就像夏天原本就该是这番风景。
她怔愣了一会儿,打量起屋子。
屋子内整齐的摆放着各种生活物品,都有轻微磨损的痕迹,除了她身后一只绣着鸳鸯的花枕没有一分为二,其他的东西全部都泾渭分明。
看起来她到这里来才不久,并且她和他的感情并不好。
陈凡生从门口进来,曹织锦做贼般收回自己漂浮的目光,心中狂跳不已,他应该没有发现自己失忆了吧!
一股药味猛然聚来,曹织锦下意识的皱起了鼻子。
陈凡生安慰她道:“良药苦口。”
曹织锦使劲的摇了摇头。
陈凡生看了她一会儿,就将药从窗口泼了出去,将药碗搁在托盘里。
“如果没有什么事,不吃药也好!”
曹织锦见他这么爽快的顺了她的心意,颇为吃惊。
她以为他会再劝劝她,至少再劝一句。
“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他刚要退出去,曹织锦便叫住了他。
他的动作很快,要不是她早就有这个打算,她未必来得及叫住他。
“怎么了?”陈凡生看着她问。
她低下头,又很快抬起头,生怕在她犹豫之间,他就飘然离开了。
“我,我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此刻她的脑袋上有一处淤青,虽然她自己看不到,但是她刚刚被药熏到皱鼻子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一股疼痛。
原来她今天去集市买东西,被一个纨绔子弟的马车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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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两只废柴过家家
曹织锦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蝉鸣渐弱,一束橙黄色的亮光照在窗前,外面很安静。
她里里外外转了一遍,没有看见陈凡生。
倒在窗下的汤药苦味经久不散,经过太阳炙烤之后,竟然还生发出来一股更浓重带着温热的刺鼻气味。
曹织锦刨走这一块土,取来新土盖上,味道才好受了许多。
一阵忙活完,不见陈凡生回来,她倒是折腾出了一身汗。
她将铁锹放回原位,站在院子里闭着眼睛开始数,数到第一百个数的时候睁开眼睛,还是不见陈凡生的身影。
她决定不等他了,先烧点热水沐浴。
院子外便是一口井,十分方便。
曹织锦打了一满桶水,用绳子拉上来的时候却十分吃力。
可是她挑的是他们家最小的桶了。
原来她力气这么小!
无奈之下,她只好小半桶小半桶的往厨房运。
水舀进锅里,在锅沿左右震荡,一会儿就平静下来。
曹织锦盖上木盖,蹲在灶台前,看着旁边一堆手臂粗的木柴犯难——这些看起来不太好点着的样子。
……
陈凡生离家还有三两家的时候,看见自家屋顶上冒起的滚滚黑烟,吓得丢下肩上的锄头,飞一般的跑回家。
厨房被浓烟围绕,已经轮廓模糊。他只能急声朝着厨房内大喊:“织锦,织锦你还好吗?”
曹织锦猛烈的咳嗽了几声,从浓烟中冲出来,看见他,像小孩闯祸般下意识的低下头,却又抬起头故作镇定的讪笑道:“柴火不好点着,没想到生了一屋子的烟……”
“你没事吧?”陈凡生将她拉出院子,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没受伤,才放下心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此刻满心满眼只紧张她,她心里竟然有点小欢喜。
被浓烟引来的三五个村民见他们两没事,就聚了过来。
曹织锦被人看得不好意思,刚想往陈凡生身后挪一步,没想到一个大娘走过来便朝着陈凡生训道:“我说凡生呐,你要是不会做饭就别进厨房了,你这房顶上冒的烟是要吓死我们呀!”
曹织锦一脸茫然,刚想解释烟不是他放的,就见那大娘愁云散去,喜笑颜开的看向她,乐呵呵的说道:“大娘知道你是心疼你家娘子!织锦人美心善手艺又好,就是大娘我也喜欢得很!”
“但是俗话说得好,男主外,女主内,凡生,你就放放心心的将厨房留给你家娘子吧,累她不着!你作为相公对她多体贴点,比让她闲着强百倍!”
曹织锦偷偷看向陈凡生,不敢说话。
虽然此等行为有卑鄙无耻之嫌,但是如果大家都熟悉的织锦忽然变得一无是处,那情况肯定比现在糟糕得多!
不过她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有点诧异了。
陈凡生脸上竟然有泥,稀薄的一层像是被胡乱揩在脸上的,天气热,早就干裂开来,露出底层深深浅浅的肤色来。
不止是脸上,连衣服上都有!
刚刚烟太浓没仔细看,他简直就像在田里滚了一圈回来的。
对于她专注的目光,陈凡生有所回应。
他清冷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滑过时,曹织锦纠结了一下,她要不要像大娘解释一下?
谁知他看着她点了点头回应道:“大娘说得对,我确实不擅长家务,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得劳烦娘子了!”
曹织锦感激的看着他,使劲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嘛!”大娘开怀笑道,“织锦这一双巧手,村里谁人不夸?琴棋书画女红样样都行,就算是比县老爷家的小姐,也不差到哪里去的!”
“这么夸张吗?”曹织锦僵笑着,欲哭无泪。
“一点都不夸张!”大娘提醒陈凡生道,“凡生,大娘说句不好听的话,是实话,你别介意,你要是介意,大娘我就不说了。”
陈凡生回答道:“大娘您还是不要说了。”
那大娘张嘴便准备说,没想到被他这句话噎了一句,瞪眼道:“凡生,大娘没别的意思,只是提醒你。织锦是我们的村花,村里谁人不夸,被你个外姓人娶走了,看在村长的面子上,我们家里有儿子的也不能不服气。”
“不过织锦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希望她过好日子有错吗?”
“你说说你们成亲都两年了,地里的活儿你仍然是一窍不通,还将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这大娘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了,你自己想着点吧!”
“嗯。”陈凡生点点头,拉着曹织锦去了后院。
曹织锦见后院有小半桶水,从怀里取出帕子在水里打湿拧干了到陈凡生面前替他擦脸。
陈凡生往旁边一躲,抓着她的手问她道:“你用什么水给我擦脸?”
她往旁边一指。
陈凡生轻轻敲了敲她的脑门说道:“这是浇花的水。”
曹织锦摸摸脑门,借着衣袖虚掩的空挡,偷偷看他。
明明是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怎么会将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织锦,帮我一个忙!”他忽然说道。
曹织锦来不及收回目光,和他的目光短暂的交集在一起,气场上全输。
“嗯,什么?”她故作镇定的问道。
“去看看曹大娘走了没?”
曹织锦点点头,跑到前院,外面已经没人了。
她欢喜的跑回来叫他,见他不太开心,又想到刚刚曹大娘往他背上扣的那口大黑锅,愧疚的拉住他:“对不起,如果刚刚我承认把厨房弄成这样的人是我不是你,曹大娘应该就不会对你说那么难听的话了!”
“这不关你的事。”他清冷的说道。
曹织锦松开他,心里更加愧疚了。也许他生气了!
没想到陈凡生见她没跟上又走了回来,一看她胡思乱想的样子,就全明白了。
“我的意思是说,她训我是早晚的事,不是你的原因。”
“更何况,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如果你承认了,你失忆的事情大家不都知道了吗?”
“你!”
曹织锦猛的后退一步,瞪大眼睛防备的看着他,“你知道我失忆了?”
“没有我的配合,你瞒不了多久。”陈凡生答非所问道。
曹织锦小声嘀咕道:“我本来没准备隐瞒的,是你一直在怀疑我是冒充的,我看你……”
挺凶的……
“咳咳,就,就不想再添麻烦。”
“傻!”陈凡生用手背轻轻拍了拍她的脑门,笑道,“无论你有没有失忆,你都是织锦,只要你是织锦,我就会对你好!”
“不过……”他的目光中隐透一股担忧,他叮嘱她道,“你失忆的事情暂且瞒着二老吧,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打击。”
曹织锦点点头,尤其是她那个看起来不太好惹的公公,一副随时随地就要打人的样子,要是被他知道她失忆了,按照他关心她的方式,指不定得怎么翻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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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贤惠的相公
“这些……都怎么办?”
两人一起返回厨房。此时厨房已经一片狼藉。
虽然没着火,但是浓烟将厨房内熏得黑乎乎一片,曹织锦逃走的时候散落在灶台前被拌得七零八落的柴火看着就让人觉得工程量巨大。
“没事,有我。”陈凡生拉住她让她靠墙站好,自己进了厨房。
曹织锦刚想跟进去,只见他回头叮嘱道:“就站在那里不要动,里面还有烟。”
“我闯的祸,怎么能心安理得的让你收拾残局?”曹织锦跃跃欲试。
陈凡生坚持道:“别动,忘记我刚刚说的话了吗?”
曹织锦低下头偷笑,他们俩哪里像感情不好的样子?
他挽起袖子,轻松熟练的捡起柴火,一个接一个的摆得整整齐齐,耐心又细致,一点都不像不能做粗活儿的样子。
曹织锦感觉刚刚那口黑锅给他背确实冤枉!
没一会儿,柴火就整理完了。经过他的清扫,厨房又焕然一新,当然除了那几面已经被熏黑到不可挽回的墙壁。
陈凡生也盯着墙壁,安慰她道:“放心,等过段时间下雨,我去村外挖点新泥糊上就好了。”
“你真能干!”曹织锦忍不住夸道。
两人都愣了一下,她赶紧解释道:“我只是没想到你家务活儿干得这么好,刚刚……”
她指了指院子外,讪讪的缩回手指。
刚刚的事情本就不愉快,不提也罢,她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咳咳,我是说你很棒!”曹织锦重新组织语言道。
陈凡生淡然道:“我小的时候就和我父亲生活在一起,他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
“那你母亲呢?”
“我没见过我母亲。”
曹织锦低下头,羞愧的说道:“刚刚曹大娘说男主外,女主内,本以为你娶了我可以享享清福,没想到我还给你添麻烦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又忘记我刚刚说的话了。以后你不要再进厨房了,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以后早点回来!”
“凡生,你真好!”曹织锦想抱一抱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激动而已。
虽然他们是夫妻,但是对于失忆的她来说,他几乎和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
在这种情况下,她能被“陌生人”一样的他这般贴心照顾,她怎么能不激动?
但是陈凡生轻轻往旁边一躲,她连他的衣片都没捞着,还差点扑空摔个大跟头,幸好他出手架住了她。
“织锦,你刚刚叫我什么?”他扭过头来看着她,目光中带一点轻微的讶异。
曹织锦受到这股讶异的鼓舞,又叫了他一声:“凡生。”
她发现她在叫他的名字的时候,像是被某种情绪干扰,他眼底的清冷便会散去一些。
陈凡生将她扶正站好,低头专注的看着她问道:“你不知道在曹家村,出嫁的女子不能直呼相公的名字吗?”
曹织锦摇了摇头。
“织锦,我是你相公!”
空气弥漫着一种轻快的氛围。
她看着他,像是达到了某种默契,两人相视一笑。
“相公。”曹织锦看着他叫了一声,没想到这个称呼比直呼他的名字要顺口得多。
“嗯。”
恐怕陈凡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曾经他有多么厌烦从她的嘴中听到这两个字,可是自从她这次醒过来之后,好像一切都变了。
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总在不断牵引着他,向她靠近。
“相公,我好看吗?”曹织锦见他一直看她,故意逗他道。
他果然倒退一步,故作镇定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你先出去,我烧好水叫你。”
曹织锦回了屋子,不一会儿就听到陈凡生叫她。
她走出屋子,看见陈凡生正在井边打水。
他指着之前被她放在井边的小桶问道:“是提不动吗?”
曹织锦往桶里一瞄,最小的桶里只有小半桶水,看着有些可怜。
她点点头。
陈凡生心中奇怪,什么样的失忆,能让一个人的力气都变小?
曹织锦也意识到不对,问道:“我以前提得动吗?”
陈凡生摇了摇头,“以后这种事情我来做就可以了。”
“那你会不会太劳累你了?”她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小桶小桶的提,我还是可以的。”
他摇头道:“提不动就不要勉强,明天我去将地还给岳父,以后会轻松一点,家务事你都不用做了。”
“不种地,那我们吃什么?”她震惊又疑惑的看着他。
他早已胸有成竹。
“我来想办法。去沐浴吧。”
和她醒过来时住的那间房间相对的便是沐浴的房间。
她先走进去,陈凡生左手提着半桶热水,右手提着满桶凉水跟进来。
曹织锦看他健步如飞,毫不吃力的样子,惊讶不已。
他的力气可真大!
水倒进浴桶里发出巨大的“哗啦啦”声,只两声便停歇。
陈凡生在旁边站定,看向她。
她弯腰将手伸进浴桶里一划,一条清浅明亮的弧度出现在水面上。
在这大热的天儿里,这水温刚刚好!
“挺好的!”
陈凡生点点头,拿起木桶看向她:“那我先去做饭了。”
曹织锦有些羞赧,轻微的点了点头。
他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曹织锦跟在他后面准备去关门,被他猛的一回身,她差点撞到了他的身上。
她摸了摸若有若无碰到他衣料的鼻头,不好意思的问,“你怎么了?”
陈凡生也很窘迫,他没想到他一转身,两人会靠得这么近。
曹织锦几乎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轻轻的扑打在她头顶的头发上,她低着头,脸逐渐烧热起来。
“还有……什么事吗?”她故作镇定的提醒他,其实连声音都变了。
陈凡生一惊,回过神来,尴尬的指着浴桶里的水问:“你要加花瓣吗?”
“不要了吧,那太麻烦了!”
她的脸上写满了“麻烦”。
陈凡生竟然笑了,一声不吭的退出去带上了她的房门。
曹织锦捂着滚烫的脸蛋,嘀咕道:“这天太热了!”
刚刚那一幕不自觉的回到了眼前。
他为什么要问她要不要加花瓣?
难道以前的她会让他去采花瓣吗?
陈凡生好像不太喜欢以前的自己,那这些问题她不能问他,还是烂在肚子里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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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纳凉
潮湿的木门一声悠长的“咯吱”声响,陈凡生朝着那边看过去,只觉得一股舒凉的水汽迎面扑来,令人心旷神怡。
曹织锦没有穿外衫,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别在而后,中衣和发梢上有点点的水渍,像是不小心弄到的。
“怎么了?”她疑惑的看向他,随即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
“没什么!”他回了神,将菜盘摆放整齐,回头叫她,“吃饭了。”
她往院儿里一站,指着柳树下一方简陋的石桌问他:“屋里热,可以在院子里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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