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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杨的欢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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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门卫大爷是校长的亲戚,读书的时候,文哥可是惹不起。
这次门卫大爷倒是没有难为三人,在看了王老板的请假条之后,大手一挥,放行。不知道是因为王老板的面子还是夹在中间的陆诗鸢实在是显得有些可怜让一向严厉的门卫大爷动了恻隐之心。
虽然出了校门,但是去哪个医院又成了一个难题,虽然二院跟中医院等大医院是好的,但是三个穷光蛋哪里有钱,三个人都不是临城本地人,刚刚跟于萌萌同行竟然忘了问于萌萌哪家医院比较好。
若是按照平时看的奇奇怪怪的修真玄幻小说,陆诗鸢现在的状态大概已经是大乘期,距离成为真正的神仙已经一步之遥了,不过真正的神仙可是都要驾鹤飞升离开这世界……
三人拦了一辆破旧的载客三轮车,“大爷,你知道附近哪家医院看病比较好么?”
“不去二院跟中医院。”烧的迷迷糊糊的陆诗鸢不忘加上一句。
老师傅带着三人走街串巷,终于在一家诊所前面停下来,“这家诊所看病在咱们临城可是名声在外。”
车费十块,陆诗鸢不得不怀疑大爷是不是狠狠的宰了三个人一笔,这么短的路要十块钱?不过,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陆诗鸢搭着文哥肩膀从小三轮车上下来,眼前的小小诊所有些破旧,跟老城的风格倒是相得益彰,甚至连一个牌子都没有,像极了一家黑诊所。
陆诗鸢有些心慌,看到排队的人很多才算稍微安心了一下,顾客永远是最亮的招牌,陆诗鸢能怎么办,死马当活马医呗。
到了现在,陆诗鸢依旧不知道当时连续三天发烧都接近四十度是个什么概念,即使陆妈妈是一个很厉害的医生,坐诊的办公司挂着很多病人送来的锦旗,可是陆诗鸢从来没有跟陆妈妈提过这件事情。
小诊所本来就小,里面又挤满了好多病人,三个人好像连呼吸都要用力一些才行,一位看着中年模样的医生坐在一张像是有些年头的黑漆柜子后面,穿着有些脏兮兮的白大褂,胸前口袋里夹着几根笔跟一根透明塑料尺,头也不抬的写着什么病例之类的东西。
一切都是模模糊糊浑浑噩噩,若不是有灿阳跟文哥证明确实有这件事情,陆诗鸢甚至会怀疑这是不是自己发高烧产生的幻觉。
终于排到陆诗鸢的号,陆诗鸢坐在一张垫着发黄桌垫的枣红色木椅上,正对中年医生,简单的说了自己的症状,发烧不退,冷汗,头晕。
面前黑漆柜子上面盖有一块透明玻璃,下面压着几张老报纸跟一些旧照片,好像是中年医生年轻时候的毕业照片,上面一排排洋溢青春的面孔穿着洁白的医生大褂,大概有些年头了,不仅仅报纸有些泛黄,黑白照片的边角也印染着铁锈一般的颜色,陆诗鸢莫名的感觉有些诡异,尤其是黑白照片更是有一些惊悚的念头在里面,像是上个世界遗留下来的东西,这说明什么?说明陆诗鸢这个家伙是真的烧的不轻。
凉凉的体温计让陆诗鸢打了一个寒颤,稍微清醒了一下子,中年医生的毛发有些旺盛,大概只有某些奇怪搞笑电影中才有这样的造型,两抹眉毛粗的像是蜡笔小新,一字形的浓密胡子像是贴上去的那么突兀,明明是头发又蓬松又多,却偏偏是一个谢顶大叔。陆诗鸢回过头看了看挤在一起的文哥跟徐灿阳,觉得有些想笑。
还是将近四十度的,是非常非常严重的伤寒感冒。大叔建议陆诗鸢输液,不然这样下去身体会烧垮的。
陆诗鸢询问能不能打针吃药?因为确实有点不想输液,一会看完病还想跟两个好基友去网吧玩一会来着。
不要问陆诗鸢怎么想的,问就是所有男生都这么生猛。陆诗鸢在网上看到过很多男生为了上网做过的疯狂的事情,陆诗鸢觉得自己这件事情,也可以浓重的记上一笔,这操作,稍微有点差池就能上新闻了,某某男子重病临终前最后一刻仍然坚守网吧,不离不弃。
年轻人似乎都不太懂的珍惜自己的身体,希望大家能爱惜自己的身体,照顾好自己挑剔的胃,爱笑的眼睛跟纯洁的心灵。
最终,陆诗鸢还是选择了打一针拿些药,哪有什么感冒能击垮牛叉的陆诗鸢。陆诗鸢乖乖挨了一针据大叔说是效果很好的药,拿了药便被灿阳跟文哥搀着去网吧玩了。说起来也奇怪,在陆诗鸢在网吧坐下的一刹那,电脑开机的瞬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身体健康头脑敏锐甚至操作更流畅了。
有什么比玩游戏更让一个年轻人喜欢呢?有但是绝对不多,有什么能比李扬清更让年轻的陆诗鸢喜欢呢,什么也没有,天上地下从前往后,再也不会有什么比李扬清更让陆诗鸢喜欢的女孩子了。
有时候陆诗鸢只恨自己不是挥毫泼墨的大文豪,写不出自己的喜欢,自己若是李白,就会写出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那样的绝句,若是李延年,就会为她写出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这样凭空炸裂的名诗,只可惜,陆诗鸢终究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陆诗鸢,只会说李扬清长得真好看。可是李扬清的好,又哪是一句真好看能说的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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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寻常
徐灿阳跟文哥还是有点担心陆诗鸢的身体,三个人其实也没有玩多长时间就回去了,顺便在外面吃了饭。
网吧一条街小餐馆还是蛮多的,三个人选择了一家在街角的炒饭店,一人点了一份炒饭,这个时候在外面吃饭,对于一中的学生来说,可不是一件常有的事情,那个时候外卖也没有流行起来,小餐馆还是挺悠闲的,老板是一位扎着围裙的女人,头发干净利落的扎起来,一边摘着菜,一边还同三人闲聊上几句。
在得知陆诗鸢是因为发烧感冒请假出来看病才这时间在外面吃饭,老板娘很热情的给陆诗鸢做了一份口味轻淡的冬瓜汤,老板娘笑的很温柔:“我小时候感冒发烧都是多喝冬瓜汤就好了,很管用的。”
陆诗鸢连忙站起来十分客气说谢谢,哪怕是再微不足道的善意,都足以温暖陆诗鸢。老板娘挥挥手,“这孩子怎么那么客气呢。”
闲聊中得知老板娘家的孩子也在一中读书,只不过是已经高三了,学习非常紧。老板娘说她家姑娘读书特别勤奋认真,就是在一中,成绩也经常在班里名列前茅呢,从小到大,家里奖状全都贴满了。
徐灿阳嘴里塞满炒饭,“那老板您很有福气啊,做的炒饭也超级好吃。”
老板娘开心的笑出声,“哪里哪里,姑娘大了迟早要嫁人,哪有什么福气。”可是老板娘幸福的语调却出卖了自己。
陆诗鸢一边扒饭一边又开始放空自己,心里想着李扬清的爸爸妈妈会是什么样子的人呢?李扬清说过她有一个可爱弟弟的,她的爸爸妈妈会不会有重男轻女的思想,那个时候可是计划生育很严的时候。李扬清在家里那么忙,会不会是她爸爸妈妈一直让她干活啊,陆诗鸢脑补出李扬清做饭刷碗拖地的模样,汗滴顺着她头发滴在地板上,纤弱的身体有些累的发抖,屋子有些空旷,阳光里灰尘肆意飞扬,她用葱白的手擦拭了一下额头细密的汗滴,接着擦那看不到尽头的枣红地板,落地大窗空空旷旷,一边白茫茫,什么也看不清。
怪不得在家里都是陆爸爸打扫卫生,女孩子怎么可以做这种事。陆诗鸢回过神,将李扬清受苦受累打扫卫生的画面丢出脑子。
如果放在电视里,李扬清这样子肯定是琼瑶剧里唯一的女主角,放在古代,这样子就会是深宫大院里被人欺负的小宫女,只不过最终会在某个冷冽的日子,在漫天鹅毛大雪飘飘摇摇的花园里,在清俏的傲寒梅花下被英俊专情的皇子赏识,最终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李扬清的爸爸妈妈肯定是很好的人,陆诗鸢不再乱想,要不然,怎么会教出这样好的一个姑娘。
即使病恹恹的模样,在吃饭这件事情上,陆诗鸢也比文哥吃饭快多了。陆诗鸢吃饱喝足,文哥碗里炒饭还有一半。文哥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男生,对美食没有什么太大爱好,却吃什么都要细嚼慢咽。这个人有很多坏毛病也有很多的优点,喜好甚多,当然大多数是三分钟热度,*****是为数不多能够坚持下来的爱好,文哥头发有些自然卷,又短又卷不打理的时候总是显得有些邋遢,这样的男生在女孩子眼里大概一点也不可爱,在男生中间却很吃的开,陆诗鸢想大概是因为文哥对于这个世界看得太开吧,文哥太开朗了,对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从来不放在心上,潇洒到真的像是活在这个世界的悠哉神仙。
“文哥,你快点吃啊。”灿阳吃饭那才是风卷残云,看到文哥一口一口吃简直心里憋得难受,“你这磨磨唧唧是不是个爷们了?”
文哥不紧不慢,“你懂个屁,精致生活懂不懂。”
“屁。”灿阳一脸嫌弃,“就你还精致生活,猪都比你精致。诗鸢难受着呢,你快点的,不然我帮你吃了。”
陆诗鸢看着两个人斗嘴,开口:“没事没事,我好多了,慢慢吃就行,咱不着急,一会回学校又该遭受老师们压迫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晚点回去就晚点回去。”
男生之间交流从来都是一件直来直去却很有意思的事情,有时候大家都要想尽办法占对方的便宜,首先辈分一定要大,张口就是我是你爸爸,你爷爷我怎么样怎么样,一定要极力贬低对方用来提升自己。要不然就是商业胡吹,用尽这自己那库存贫瘠的赞美之词反复盛赞对方,对方也会毫不吝啬回应以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赞美之词。极少有男生吵架,北方的男孩子着急一般都会直接动手了,然后不久就不知道因为什么两人就又勾肩搭背和好如初了。
陆诗鸢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也没那个力气掺和,透过玻璃看着路边来往行人,静静等待文哥吃完。
网吧小街全部都是三层小楼房开着小小的门市,陆诗鸢从头望过去,大多数是餐馆,有一家小小的购物超市,有一家卖手机的卖场,还有五金店跟卖小吃零食的店面,还有网吧。道路一边的观景树偶尔落下几片落叶,一条大黑土狗顺着街边慢慢的踱步,想从垃圾里捡一点吃的。有积水顺着脏兮兮排水管道流过人行路,在高低不平的红砖坑里形成大大小小水洼。
陆诗鸢又想起李扬清,遇到很开心的事情,很漂亮的东西,陆诗鸢总是第一时间想到李扬清,想把这些好的东西分享给同样很好很好的李扬清,现在,遇到很平常很平常的事情,芝麻大小的事情,陆诗鸢也会想起李扬清,他在想,如果有她在的话,这一切就会变的不平常吧。一片很平常的云,一颗很寻常的草,一阵轻轻的风,甚至是一颗在街边静静的石子,陆诗鸢都想要分享给她,因为有了她,那就是一团白鹿一样俏皮的云,那就是一棵努力向阳生长的努力小草,那就是温柔的凉风跟熠熠生辉的宝石。
“不知道她有没有担心自己呢。”陆诗鸢仰头叹一口气,什么时候,自己的这种心情可以传递给她呢,还是有些发烧到头疼,日子真的很难过,不过若是有李扬清的一点点关心,只要一点点,陆诗鸢觉得生活就会立刻变好起来的。
………………………………
三十九 光
陆诗鸢徐灿阳跟文哥吃饱喝足,乖乖走在回学校的街上,虽然还有心钻去网吧玩一会儿,却怕被人精一样的王老板怀疑。
三个人回到学校大门的时候,下午放学铃声刚刚响起。
一中虽然是全日制寄宿学校,还是有不少走读生,顾名思义就是一些本地学生因为离家比较近,晚上可以申请回家休息,吃饭时间也是可以自由出入学校的,这也就催生了专门的带饭行业,每次放学时间,总是有一大堆学生带着饭菜来来往往,热热闹闹像是一个小型菜市场。
三个人不想跟事情超多的门卫大爷有所交集,便想要夹在人群之中优哉游哉溜回教室。平心而论,一中作为临城周边最有名的中学,学校正门是有一些简陋的,还不如偏居一隅的西门修的气派。石灰堆砌的两根四方体门柱一左一右,上面平平常常挂着有些陈旧的木牌,一边写着临城第一高级中学,一边挂着省重点示范教育据点的牌子。
正门唯一有气势的便是门柱上方红漆浮雕大字,第一中学。是出生临城本地在全国都享有盛誉的大学者为一中题的字,只不过老先生在陆诗鸢高中的时候就已经驾鹤仙去了。大家都说正是因为老先生题的字才没人敢重新拓宽修缮正门,陆诗鸢觉得不是不敢,而是不愿意。因为一中校门修建的时间太久,那个时候整个校门都是红砖夯实的石灰架构,若是要重新修缮拓宽,整个校门必然要全部推到,老先生的题字肯定无法妥善保留下来,这不仅仅是字,还代表则一中的传承跟精神,砥砺前行,敢为人先。
陆诗鸢高烧没有退,还是不太舒服,心想着这个样子反正学不下去,还不如回宿舍好好躺着养病,大不了病好了加倍学习,将落下的功课再补回来就是了。于是就在教学楼前跟灿阳跟文哥分开,一个人慢慢悠悠走回宿舍。
学校广播在循环播放周董的歌,那天播放的是七里香,好像加了珍珠奶茶的歌词将无数年轻人的心声那么完美而简洁的表达,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几句是非也无法将我的热情冷灭,你出现在我诗的每一页,除了几句是非也无法将我的热情冷灭让陆诗鸢觉得有暗示路子川跟李扬清之外,这首歌简直跟此时此刻陆诗鸢的心情是那么那么的吻合。
尽管回宿舍的路上路过食堂,人来人往,可是没有李扬清。
陆诗鸢慢慢挪步到宿舍门,有气无力的喊值班老师开门,进门,扶着护栏一步一步爬楼梯,开门,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又好像是缺了一点什么。
什么呢?
陆诗鸢手机滴滴响了。
是李扬清的短讯。
“陆诗鸢,你病不严重吧?”是了,是李扬清的关心啊。
陆诗鸢没有办法形容看到这句话的心情,不对不对,不是因为这句话,是因为说这句话的人,像是像是语文老师讲的苏东坡流放南荒之地,拖着处孱弱之躯,历经亡妻之痛四年后终于等到了大赦,像是唐三藏历经千辛万苦七十二难终于取得西经,像是,管他像是什么呢,反正就是陆诗鸢超级高兴。
李扬清怎么会这个时候给自己发信息呢,她的手机不是一般都放在宿舍么?难不成特意借了别人的手机问自己病的严不严重?她现在在吃饭呢还是在干什么呢?陆诗鸢盯着手机像是看到了一本神奇的魔法书,更要命的是这本书的下一条神奇的咒语要自己亲手写下,该说什么呢,该要怎么说呢?
“没事了。我在宿舍歇着呢。”
“嗯,那你好好休息,我学习了。”
……
这就完了,嗯,这就完了。
陆诗鸢将手机扔在一边,大字型瘫倒在柏苏床上。
宿舍还没有来电,夕阳西下,光线慢慢的一点一点暗了下去,橘黄色阳光穿过窗子照进宿舍,将白墙渲染的像是一张老旧宣纸。
时间静静流淌,陆诗鸢脱了鞋,爬上自己床铺,衣服也没有脱,胡乱拽过被子钻进被窝,墙上有上一届学长写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字还有一些小人,慢慢的连阳光也消失,吵吵闹闹的声音也逐渐沉寂。
陆诗鸢紧紧贴着墙壁,这个奇怪的癖好会让陆诗鸢觉得很有安全感。陆诗鸢在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睡了,一开始总是脑子想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像是怪兽大学中描述的一般,总觉得自己床下藏着什么怪物僵尸吸血鬼,趁着夜深人静妈妈不在就会出来吓唬自己,小陆诗鸢吓的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蒙着脑袋又太闷,后来就试着把脸贴紧墙,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看,慢慢的就好了。
陆诗鸢好困,没一会就睡着了。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陆诗鸢看着胆子挺大其实是一个胆子很小的人,小时候一些香港喜剧恐怖片正流行,陆诗鸢自然也禁不住好奇跟小伙伴一块相约聚到一起,一块兴致勃勃看的津津有味,这也没有什么,直到后来有一个小伙伴搞到了一张光盘悄咪咪把大家聚集到一起,“这次我搞到一张特别恐怖的光碟,你们敢不敢看?”
当然没有人认怂,怎么可以认怂?大家都是大人了才不会当胆小鬼。一般的僵尸叔叔僵尸爸爸僵尸各种亲戚再恐怖还能多恐怖,最后还不是全部都被道士给收服了?
吓哭了知道吧,吓的挪不动腿知道吧。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恐怖片叫惊悚鬼片,陆诗鸢不太记得具体情节了,那个压抑的氛围诡异的画面惊悚的配乐,是陆诗鸢的童年阴影,那也是陆诗鸢自己一个人睡之后,第一次哭着闹着要爬去爸爸妈妈卧室。
那个恐怖片叫做咒怨来着。
陆诗鸢迷迷糊糊做着噩梦,梦里有无尽的狂风,陆诗鸢怎么也关不上门,还有呼啦呼啦不断摇摆的窗子跟窗外猛然出现的鬼影,还有很多很多,身临其境的感觉可是不太好,陆诗鸢在梦里跑也跑不动,想什么什么没有,不想什么偏偏什么就来。终于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一抬头,啧,一只吐着舌头的吊死鬼。
还好在陆诗鸢被吓死在走奈何桥的时候,舍友回来了。
陆诗鸢一身冷汗醒了过来,恍若隔世的感觉,这一觉睡得原来那么长,点灯有些刺眼。建哥第一个跑回宿舍,拍了拍陆诗鸢被子,“诗鸢,醒了没有,好点了没有?”
陆诗鸢揉揉眼睛,从上铺探出头,“感觉好多了。”手机静静躺在一边,李扬清没有再说话,可是,陆诗鸢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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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记得
陆诗鸢从被子里面挣扎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什么都不太清楚,该不是瞎了吧?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戴眼镜。
已经快要晚上十点钟了,像是一觉恍惚睡了几天几夜。
灿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水房提了两壶热水,笑嘻嘻招呼陆诗鸢下来洗漱,柏苏躺在床上又在聊天,建哥不知道是不是学习学累了,大晚上泡了一桶红烧牛肉面,宿舍里一股泡面的香味,让人食欲大增,搞得涛叔文哥凑在一起一快眼巴巴可怜兮兮盯着建哥,看架势怎么也得蹭两口汤喝。
陆诗鸢从上铺蹦下来,差点腿一软跪在地上,搞得徐灿阳吓了一跳,伸出一只手扶住陆诗鸢肩膀:“艾玛,别这样别这样,担当不起,不就是打了一壶水,怎么还想跪谢呢,都是新时代了,不兴这一套,朕不在意这些细节。”
徐灿阳摇头挥手,搞得陆诗鸢想锤一顿这个欠揍的家伙,不过即使不生病,恐怕陆诗鸢也锤不过徐灿阳。
“怎么样,好点了么?”
“好多了,这几天真的给我难受死了,差点就英年早逝。都走到奈何桥,瞧见孟婆在忘川上卖孟婆汤了。”陆诗鸢坐在柏苏床上,拍拍胸口。刚刚做噩梦真的是看到了各种神神鬼鬼的。
“哦?孟婆长得咋样?”徐灿阳并排坐下。
闲聊时间到了,这时候洗漱间的人正多着呢,也不着急去挤,没见过孟婆汤怎么也得喝几口建哥的泡面汤再去。
“倒是没有看清,孟婆问我还有没有什么没了的心愿,如果没有就喝了汤转世投胎去吧。”
“你咋说?”柏苏从手机后面探出头,十分感兴趣,陆诗鸢估计这个小子肯定对无知的小姑娘说过好多什么我喝了孟婆汤也不能忘记你,什么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独饮的情话。
“还能咋说,我去,那玩意不就是让人忘了所有事情投胎用的么?问我有什么心愿有什么用,还不是得喝,啥都不说喝呗,我不喝旁边的牛头马面就要拿叉子叉我,我只得咕咚咕咚的喝。”
“啥味?”两个人都来了兴趣,文哥涛叔也扭过头。
“泡面味。”陆诗鸢当然不知道什么味道,做梦嘛,迷迷糊糊,要是还能尝出来什么味道,那干脆天天做梦吃海鲜大餐算了。
文哥听到陆诗鸢说孟婆汤是泡面味,立马拍案而起,一脸义正言辞,“建哥啊,我就说看你这个泡的面有些不寻常啊,肯定是诗鸢说的孟婆汤啊,这种事兄弟一定要为你赴汤蹈火两肋插刀,一会你放着我来,我先为哥哥品一品这孟婆汤里没有毒!”
建哥一脸懵逼。“博文,坐下坐下,别激动,这种事情哥哥怎么能忍心坑害于你。诗鸢你接着说,喝了咋啦,投胎了?”
陆诗鸢扭了扭脖子,睡觉太长时间都有些僵硬了,咯嘣咯嘣直响。“我喝了之后,牛头马面就喊我去投胎,也没有什么阎罗王审问我生平如何该是投入地狱还是升入天堂还是怎么,我就问怎么回事,怎么这就投胎了,我还没忘记要写作业啊?要不要再给我来一碗孟婆汤?哈哈哈,牛头马面一脸懵逼。问孟婆咋回事,孟婆汤过期了还是咋地?”
“诗鸢你小子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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