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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簪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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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式乾殿,程率首先就打量着殿内众人,却见殿下除了内监宫女,并无谢贵嫔所说的从旁协助之人,他不免起了疑心,再往里头走,就见萧映站在那儿。

    主仆二人起先对视了一眼,而后程率便怯怯的低下头去。

    两位廷尉监将程率押送上殿,这便退至一边。

    程率木木的站在殿中,他又抬起头窥视萧映,萧映也正看着他,见机会来了,便暗暗给他使眼色,示意他该动手了。

    可程率正怀疑萧映和谢贵嫔是不是别有用心,加之又没胆子弑君,便没有动手,萧映一急,忙给他使眼色。

    彼时郑回斥道:“大胆程率,见陛下还不下跪!”

    程率一时走神,尚未反应过来,郑回于是抬手去摁他的后颈,想要摁着他跪下。

    可程率正一门心思斟酌弑君之事,哪里经得起郑回这一番强摁,他一时没站稳,整个人便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两步,藏在袖中的短剑于是也跟着掉落在地上。

    众人望见地上的短剑,自是大惊,曲平原本站在萧道成身后,这下便冲到他前面来,指着程率大喝:“护驾!护驾!”

    程率见已无退路,慌忙拾起短剑,这便向萧道成冲去,岂料萧映竟挡在前面,他脚下生风,一时没停住,手中短剑便笔挺挺的刺入萧映腹部。

    “你!”程率这时才恍然大悟,什么派人劫狱救他,什么指使他弑君,这都是幌子,怪不得杀人如麻的临川王殿下没有立即派人杀他灭口,原本这对母子根本就是想利用他洗清嫌疑!

    站在一边的两位廷尉监一齐冲上来,挥刀各在他身后砍了两下。

    程率松了握剑的手,重重的跪在地上,紧接着又直直的趴下了,他已断了气,可两只眼睛还死死的盯着萧映,可谓是死不瞑目。

    萧映也已倒地,躺在地上,虽受了伤,脑子却还算清醒。

    曲平大呼:“传太医令!快传太医令!”

    萧道成此刻已将萧映的所有不好都抛在脑后,只记得他为护驾以自己的身体挡刀,他跌跌撞撞的冲下来,口中唤:“光儿!光儿啊!”

    他瘫坐在地上,亦将萧映扶着半坐起,又唤:“光儿,你别睡!你别睡啊!太医令!快传太医令!”

    萧映头枕在萧道成腿上,费力的说道:“父皇……程率之事,是儿臣……是儿臣对他管教不严,是儿臣失职,儿臣有罪……儿臣有罪啊!”他只道自己失职,却不道他纵容属下,适才这一言,看似包揽罪责,实则却是在撇清他与程率一案的关系。

    郑回站在一旁,已然吓傻了,适才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他至今才反应过来,也两腿一软,就瘫在地上,朝着萧道成重重的磕头,道:“老臣未察觉程率身上藏有凶器,致使临川王殿下受伤,是老臣失察,请陛下降罪!”

    两个廷尉监也紧跟着跪地,孙早清楚的记得,昨晚他们将程率押回廷尉狱时,他身上是没有凶器的,怎么如今……难道是……

    孙早恐惹上麻烦,绝口不提昨晚庾元规曾带人前来探监之事。

    “滚!滚!”萧道成气得脸色铁青,也不提处置郑回,就似这般破口大骂,郑回吓得浑身发颤,闻言忙不迭退下,两位廷尉监于是也跟着回了廷尉署。

    萧映躺在萧道成怀里,忽然身子一沉,就昏死过去,萧道成惶恐不已,又催促道:“太医令呢!太医令怎么还没来!”

    “来了来了!”

    忽闻内侍仓促回答,萧道成循声看向门外,就见太医令陶弘景提着药箱三步并作两步着急忙慌的跑过来。

    陶弘景查看了萧映的伤势,就道:“还是请殿下先到床上躺着吧。”

    萧道成闻言这便亲自扶着萧映去往西殿的床榻上躺好,陶弘景而后小心翼翼的拔了他身上的短剑,为他清洗了伤口,止血,而后上药,包扎。

    一干人在旁看着,萧道成问:“伤势如何?”

    陶弘景回道:“伤口不深,所幸没有伤及五脏六腑和筋脉,只需好生休养,待伤口愈合,便无大碍了。”

    萧道成放心的点了点头,陶弘景又道:“微臣随后便回太医署写个药方子,命人煎好药送来,殿下的伤口如今已包扎好了,不宜大动,以免再碰着伤,所以,微臣建议,殿下先就式乾殿养伤。”

    “好好好,朕知道了,”萧道成连连应和,又道:“你速去命人煎药送来,玩不能耽误了伤情。”

    “是,微臣告退。”

    陶弘景才走,谢贵嫔便赶来了,今日之事皆是她一手设计,亦是她嘱咐萧映为萧道成挡剑,如今她却佯装是闻讯赶来,一副受了惊吓,悲伤欲绝的样子。

    她未经殿门口的内监通传,就自顾自闯进式乾殿,闯进西殿,略带哭腔的唤:“光儿!光儿!”

    萧道成体谅她这个做母亲的,自也不会怪她私闯式乾殿。

    谢贵嫔见萧道成与曲平都围在床榻前,便也匆忙冲过来,一见萧映浑身是血,脸色惨白,便哭成了泪人儿,她当即扑过来,瘫坐在地上,抓起萧映的手,哭哭啼啼的说道:“光儿,你怎么了,你可不能吓唬娘啊,娘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叫娘怎么活啊……”

    萧道成瞧了她一眼,只叹了一声,便带着曲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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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怀疑(上)

    谢徵在前院与桓家兄弟二人吃过中饭,便要走回后院,她正与玉枝有说有笑,忽听门房急匆匆的一声唤:“谢娘子!”

    门房匆忙赶上来,谢徵一听唤就回头了,门房禀道:“太子殿下来找您了。”

    “哦?太子?”谢徵放眼望向府门口,果真就见萧赜负手而立,正站在门口,却面朝府外,背朝府内。

    谢徵快步走去,轻轻唤:“殿下。”

    萧赜闻唤转身,望见谢徵,却是眉头紧锁,目中似有千愁万绪。

    谢徵察觉到了不对劲,自然诧异,忙问:“殿下怎么了?”

    萧赜却不答,只一声轻叹。

    他依然愁容满面,谢徵只好说道:“进来说吧。”

    谢徵说罢,就转身朝客堂走,萧赜于是也紧随其后。

    二人到了客堂,直至落座,谢徵便先开了口,问道:“可是因为程率的事?”

    细算算,萧道成今日应当已审问过程率了,如今萧赜寻来,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定是程率一案的处理结果,未能令他满意。

    她说话间云淡风轻的,不急也不恼,还拎起茶壶给玉枝使眼色。

    玉枝会意,就接过茶壶,前去给萧赜斟了茶。

    萧赜又叹了一声,言道:“今日父皇审讯程率,郑回将他押上式乾殿之时,他竟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剑来,企图弑君,所幸老三替父皇挡了一剑。”

    “弑君?”谢徵愣住,她侧首,朝客堂外扫了一眼,见外头无人,方才追问萧赜:“殿下方才说,临川王替陛下挡了剑?”

    萧赜默然,只点了点头,谢徵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仔细琢磨起来。

    “这件事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谢徵斟酌道。

    萧赜闻言,当即打了个激灵,他道:你也觉得?”

    谢徵不急不躁的喝了口茶,而后才分析道:“弑君之罪,不论成败,都免不了一死,可程率所犯之事,不过只是以权谋私,若要量刑,至多是流放岭南,他原本罪不至死,又怎会冒险犯下诛九族的死罪。”

    萧赜亦说道:“他这恐怕是被人威胁了。”

    谢徵哂笑,她扭头看着玉枝,问道:“玉枝啊,你昨晚跟到城外,那群黑衣人,是不是只叮嘱程率逃往茶肆?可有威胁他弑君?”

    玉枝摇了摇头,谢徵便思忖道:“看来程率被押回廷尉狱之后,临川王那边,又派了人手过去。”

    萧赜坐在对面,听得一头雾水,问:“什么黑衣人?莫非昨晚曾有人劫狱?”

    郑回听了萧晔的吩咐,未将昨晚有人劫狱的事情公之于众,萧赜自然不知此事。

    玉枝代谢徵开口解释道:“娘子担心临川王会派人杀程率灭口,便吩咐奴混进廷尉狱暗中保护程率,昨晚有四个黑衣人闯进廷尉狱大开杀戒,将程率劫走了,奴一路跟到城外,就听他们说是奉临川王之命前来救人的,还转告程率逃往城南茶肆避祸。但那几个黑衣人一走,程率便又被廷尉监押回去了。”

    “竟有此事?”萧赜方知此事,略显诧异,谢徵言道:“依我愚见,这想必是他们使的欲擒故纵之计,为的就是撇清和程率一案的关系。”

    “老三竟有这般心思?”

    萧映蠢笨,这在弟兄几个之间一直都是谈资,萧赜心知萧映想不出此等妙计,便讽刺了一番。

    谢徵冷笑着附和,道:“他是没有,可谢贵嫔有啊。今日临川王替陛下挡了一剑,非但洗清了嫌疑,还成了护驾有功的大功臣,谢贵嫔这一招,可谓是一举两得,甚是高明!”

    “那……你这般设计,岂不是落空了?”

    谢徵苦笑,“落空也就罢了,偏还助长了临川王的嚣张气焰,真是……”真是气煞了,她咬了咬牙,颇是懊恼,继而又说道:“怪就怪临川王身边还有个谢贵嫔为他出谋划策,否则,单凭他的手段,早同程率一道被定罪了。”

    桓让站在客堂外,躲在墙壁后面,将一切都听进耳中,他闻萧赜与谢徵之言,心中大惊,恍然反应过来,原来程率的事,竟是谢徵一手设计!

    他紧贴墙壁站着,眉头紧皱,正斟酌思量,桓陵带着曾琼林从不远处走过来,望见他这般站在客堂外,免不了有些狐疑,于是问道:“仲璇,你站在外头做什么?”

    客堂里的谢徵与萧赜闻听此言,皆提防起来,一齐谨慎的朝客堂外看去,目光如炬。

    而桓让正全神贯注的听墙根,并不知桓陵过来,这下自是被他吓了一跳,他身子一颤,就循声看向桓陵,一边走离墙根,一边又吞吞吐吐的回道:“哦……我……我……”

    彼时谢徵与萧赜也已走了出来,谢徵与望见桓让,心知他必定是听到了她适才与萧赜的谈话,心中不免有些防备,却故作诧异,唤道:“仲璇?你怎么在这儿?”

    萧赜不识桓让,便是一脸的茫然,他伸手指了指桓让,问道谢徵:“这位是?”

    桓陵近前来,笑说道:“这位是舍弟,单名一个‘让’字,表字仲璇,在家中排行老二。”

    “哦嚯,原来是桓二郎,”萧赜打量着桓让,桓让却是一时慌乱,不知所措,只冲萧赜点点头,露出一脸讪笑。

    萧赜见他并不行礼,着实愣了一下,他倒也没发脾气,脸上还是带着微微笑意,桓陵却是不大好意思了,解释道:“舍弟怕生,并非不知礼数,殿下莫见怪。”

    桓陵看待萧赜虽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该客气的时候还是要客气一下的。

    “无妨,”萧赜说着,又打量了桓让一眼。

    桓陵轻轻推搡着桓让,言说道:“仲璇,你先退下。”

    “是,”桓让应了一声,这下才规规矩矩的向萧赜行了礼,而后便退下了。

    桓让离开前院,走去了后院,他却并未回屋歇着,反倒是直奔了侯府后门去,他得知程率一案的幕后推手是谢徵,自然想立马就将此事说给萧晔听。

    何况萧晔如今还尚未对他放下戒心,只要他今日将此事禀报给他,先不说能不能就此得到器重,至少也能让萧晔稍稍相信他的忠心了。

    侯府的后门上架了一道门闩子,平日里并无人在此处把守,桓让走到这儿来,四下扫了一眼,见无人看见,迅速打开门走了出去。

    程率弑君,临川王护驾挡剑一事已传遍朝野,郑回从宫里头出来,只在廷尉署胆战心惊的坐了一会儿,便已坐不住了,他于是也匆匆忙忙的去了武陵王府。

    彼时萧晔正坐在书房里,同刘放猜想程率一案的处理结果,闻知郑回来此,也心知他定是为程率之事而来。

    萧晔正满心期待郑回向他禀报程率将萧映供出,于是萧映也被定了罪,却不想,郑回竟直接就说道:“殿下,程率死了。”

    “死了?”萧晔愣了,忙不迭追问:“可是三哥派人将他灭了口?”

    郑回摇了摇头,就禀道:“今日下官带人将他押送至式乾殿,他也不知是从哪儿拿出来一把剑,竟有意想杀陛下……”

    未等郑回说完,萧晔便抢了话,急忙问“你说什么?”

    “程率在式乾殿持剑行凶,企图弑君,下官怀疑,他是受了谢贵嫔和临川王的指使。”

    “那结果呢?”萧晔面无表情,显得颇是冷漠,可倒也还算冷静。

    郑回直言:“临川王替陛下挡了剑,受了重伤,如今,想必还在式乾殿呢。”

    萧晔思忖了一番,就冷笑道:“以三哥那般贪生怕死的性子,竟会替父皇挡剑?他不躲到父皇身后已算是头脑清醒了!”

    “所以下官猜测,程率是受了谢贵嫔和临川王的指使,殿下您想,原本陛下就怀疑程率开设的那几家秦楼楚馆,幕后主使都是临川王,如今程率弑君,临川王挡剑,正好就叫陛下打消了对他的怀疑,不单如此,往后,想必还会因此事对临川王论功行赏,今日之事,临川王可谓是受益颇多啊!”

    萧晔几番斟酌,冷哼道:“真是好手段!”

    郑回低下头来,懊悔道:“也怨下官疏忽大意,押送程率进宫之时,没仔细他身上还藏有凶器,要不然,临川王和谢贵嫔岂有机会设计这么一出。”

    “你还知道是你疏忽大意?有人递密奏状告程率,本王本可以借此机会扳倒三哥,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偏偏你掉以轻心,害得本王失策,如若这两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倒也还好,可你却让三哥有机可乘,让他自此得了父皇的信任,你呀你!唉!”萧晔说着,伸手戳了戳郑回的额头,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郑回倏的跪地,又将头放得更低了,他道:“殿下恕罪,此事都是下官的错,下官会想个法子弥补的。”

    “弥补?哼!你怎么弥补?啊?怎么弥补!”萧晔双手叉腰,气得头昏脑胀,郑回却没张嘴,也因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萧晔似想起了什么,又道:“今日是你负责押送程率进宫的,如今程率弑君,父皇没有问责于你?”

    “下官已向陛下请了罪,可陛下当时急坏了,便也顾不得下官了,只骂了下官一顿,撵下官离开,下官就只好回了廷尉署。”

    萧晔紧接着说道:“那你还不速速回廷尉署?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待父皇忙完了,定会召你进宫!”

    郑回有些迟疑,萧晔正在气头上,见他纹丝不动,便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斥道:“你还不快去!”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郑回着急忙慌的从地上爬起来,落荒而逃。

    待他走后,刘放便轻轻的唤了萧晔一声:“殿下。”

    萧晔仿若未闻,只盯着郑回仓皇奔走的背影,低声骂道一句:“没用的东西!”

    他说罢,这才阴阳怪气的同刘放说道:“刘放,随本王进宫,本王要去看望看望皇兄。”

    “是,”刘放答应了一声,而后便跟随萧晔出了去。

    萧晔与刘放登上牛车,往皇宫方向去了,那牛车刚驶离武陵王府,桓让便匆忙赶来了,前后脚的事,他望见牛车,只多看了一眼,而后便进了府,寻到萧晔的书房外,见房门紧闭,便叩了两声门,却并无人应门,这时两个洒扫的丫鬟端着水盆经过,才同她说道:“桓使君,殿下不在书房,他适才带着刘主簿进宫去了。”

    “进宫了?”桓让愣了一下,方想起适才在王府门口,望见一辆牛车离开,他忙又问:“可是刚刚才走的?”

    两个丫鬟齐齐点头,桓让微微低眉,自言自语道:“哦……那真是不凑巧。”

    他说着,就回了隔壁的次间,两个丫鬟也一同走了。

    彼时侯府内,萧赜辞别谢徵与桓陵,二人正送他到侯府门口,待萧赜走了,桓陵即刻就去了桓让屋里,他起先叩门无人答应,索性便直接推门进了去,方见桓让并未在屋里。

    桓陵而后又走出来,在院子里找寻一番,唤道:“仲璇!仲璇!”

    一声两声的唤,皆无人回应,曾琼林跟在他身后,猜想道:“二郎君是不是出去了?”

    “出去了?”桓陵仔细一想,他适才一直就呆在客堂,想那客堂的门正对着府门,如若桓让真的出去了,他怎会瞧不见?

    桓陵又想,许是他适才与萧赜和谢徵言谈太过认真,没留意到门口,他想至此,于是又走去府门口,问道门房:“适才可曾见二郎君出去?”

    桓让是从后门走的,门房自然没看见,于是摇头,说道:“今日倒是没看见。”

    “今日?”桓陵愣住,听这门房的意思,莫非往日仲璇都曾出去过?

    门房自知桓陵心中有疑,便解释道:“二郎君昨儿早上出去过一回,下午也出去过。”

    桓陵颇是诧异,他皱了皱眉,心想:怎么仲璇出门了没同他知会?

    门房紧接着又说:“对了,二郎君今儿早上也出去过,大约在巳时出去的,吃中饭的时候才回来,昨儿好像也是。”

    谢徵还在客堂里坐着,远远望见桓陵站在门口,便寻了过来,问道:“县侯怎么了?”

    桓陵看了她一眼,他心中桓让听到了谢徵与萧赜的谈话,如今桓让又不见踪影,便隐隐有些不安,忙问谢徵:“适才在客堂,你没同太子说什么隐晦之事吧?”

    谢徵自觉与萧赜所谈之时并非秘密,便回:“只提了一嘴程率的事。”

    “哦……那就好,那就好,”桓陵点了点头,似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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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怀疑(下)

    含章殿内,谢贵嫔端坐在正殿喝茶,何女史快步走进来,站在她面前,微微低着头,谨慎的唤:“娘娘。”

    谢贵嫔仍端着茶盅,只抬眸看了她一眼,就问:“东西拿到了?”

    何女史点了一下头,谢贵嫔随即就冲殿内的一众的宫娥内侍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待一干人等都已退下,何女史有回头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而后就从袖中取出一张卷成纸筒的黄纸出来,言道:“奴婢恐怕多事,未敢将密奏偷出来,便手抄了一份,字迹,都是照着密奏上临摹的。”

    何少言同沈文和一样,也是个临摹书法的高手,这便是谢贵嫔欣赏她的原因之一。

    谢贵嫔接过黄纸,仔细端详着这上面的字迹,不禁黛眉轻皱,说道:“这字迹好生眼熟。”

    何女史探过头来看了一眼,言道:“奴婢手抄之时,便觉得这字迹眼熟了,像是在哪儿见过。”

    谢贵嫔仔细瞧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吩咐何女史:“少言,你去把沈文和当初写给阳侯的三书拿来。”

    沈文和与谢昱纳吉定亲之时送来的聘书、谢昱过大礼时沈家送来的礼书,以及沈文和迎娶谢昱时给的迎书,皆是沈文和亲笔所写,未曾经过他人之手。

    三书一直都收在谢贵嫔手上。

    何女史闻听谢贵嫔此言,自知谢贵嫔想必是认出了这字,乃是沈文和所写,她于是紧忙翻箱倒柜去寻来了三书。

    “娘娘,”何女史将三本文书一同递到了谢贵嫔手上,谢贵嫔一一翻阅,仔细比对了何女史临摹来的密奏。

    “果然是他!”谢贵嫔冷哼了一声,就气得将手里的三书和黄纸都甩在地上,何女史精明得很,先是将三书拾起,放在一边,而后又拾起黄纸,丢在火炉之上,亲眼看着黄纸烧为灰烬。

    谢贵嫔又道:“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当初他吴兴沈氏,门庭式微,本宫有意拉拢他父亲的兵力,好心将阳侯嫁给他,振兴他沈家的门楣,没想到他转脸就投靠了武陵王,如今还帮着武陵王对付本宫的儿子!”

    “四年前沈攸之那老贼带兵血洗大司马府,本宫知他是皇命不可违,一直没找他算这笔账,如今父子俩又使起这等阴招来!”

    谢贵嫔越说越来火,便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微微抬起,重重的捶打在一旁的案台上,那纤纤玉手,顿时就变得通红,谢贵嫔竟丝毫不吃痛,着实是恨得咬牙切齿了。

    何女史见势,轻声细语的劝道:“娘娘莫动怒,这沈家固然是过河拆桥,狼心狗肺,可您也不能为他们父子气坏了身子,要想对付他们,咱们来日方长,何愁解不了今日之恨!”

    谢贵嫔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说得对,来日方长,本宫自有手段对付他们!”

    宫女急匆匆走到殿门口,向谢贵嫔禀道:“娘娘,适才式乾殿那边有人过来送口信儿,说临川王殿下醒了。”

    “醒了?”谢贵嫔适才还愁容满面,闻听此言,顿时就舒展了眉头,她同何女史对视了一眼,而后便站起身来,只说道:“本宫去看看。”

    站在门口传话的宫女即刻侧身让了路,何女史便也紧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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