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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王妃很逍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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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连叹了好几口气,总算引起付袁的注意,“苏公子可是在想令妹?”
“自是,舍妹与我相依为命多年,昨日出去就没了消息,我这心里实在是担忧……”苏皖眉头紧皱,一边说,一边观察付袁的反应。
“苏公子不必担心,令妹的消息在下已经派人打探到了。”付袁将一张半张脸蒙着面纱的美人画像在苏皖面前展开,“这是春香楼昨日里新进的姑娘,虽说在下没瞧见这画卷里姑娘的容貌,可看着总觉得与公子口中说的令妹是同一个人。不知苏公子可认的出来?”
付袁为了讨苏皖欢心,着实费了一番心思。苏皖细细瞧了眼画像,终于认定画上之人就是暮词,不由好奇,“付公子,这春香楼是什么地方,怎么会……”
“这真是令妹?”付袁惊的一下子站起来,当即就叫仆从带人准备出门。
苏皖心口“咚咚咚”直跳,一颗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里边来,隐约觉得不好,当即抓住付袁,急切发问,“这春香楼到底是什么地方?”
付袁见她急得一张脸都要扭曲了起来,心下暗叹,只好如实招来,“春香楼是祁城最大的青楼,若是去的晚了,只怕……”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苏皖一想到暮词竟然沦落到那种地方,急得嘴巴里边都跟着上火,当先一步,对着府邸外边冲去。
同时,祁城知府就得知苏皖出府的消息,打听清楚他要去救自己的妹妹时,面上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只怕宸王是看上了苏公子的妹妹,因而才对这个护卫另眼相看。
这么一想,祁城知府立即觉得心里边好受多了。
苏皖杀气腾腾的赶到春香楼的时候,暮词正被吊在房间里毒打,眼见她受了这么久的鞭打都要不肯妥协,禁不住急了,耐心耗尽,当即就招手叫了几个壮汉进来。
暮词惊恐的瞪大眼睛,就要咬舌自尽。可惜她这点儿手段,哪能比得上这,嘴巴一捏,一团烂布就塞到她嘴里,叫她咬舌自尽都是不成。
苏皖推开房门,看见的就是这春香楼的端着茶坐在一旁慢悠悠的喝着,精明的脸上挂着恶毒的笑容,似乎是等着看暮词的下场。苏皖一股子气血顿时冲到头顶,付袁看她眼睛都红了,担心她一怒之下闹出人命,立即挥手叫仆从将这和屋子里的壮汉给抓起来。
“你们……你们做什么?”被抓住胳膊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在看到苏皖时,她不由眯起眼睛,神情玩味。
她的目光随后落到同样脸色阴郁的付袁身上,低低的笑了一声,“这不是付公子吗?公子可有段时间没来我这儿了?”
往日里,付袁没少来过这些地方,说起来,这春香楼也有些清倌儿,可惜他今日陪着苏皖一起过来,正琢磨着如何给自个儿的心上人留个好印象,此刻见找跟自己套近乎,脸都黑了,抬脚就踹了过去,“去去去,谁同你认识。”
苏皖一双眼睛都盯在暮词身上,冲上前去,拽掉暮词嘴巴里塞着的烂布,见她疼得汗水岑岑,鬓角的额发贴在脸庞,禁不住攥紧拳头。她霍然扭身,“付公子,还请将此人交给我。”
苏皖抬起手指,笔直的落到那身上。愣了会子神,才反应过来苏皖这是找自己算账来了。
当下她就哀嚎起来,“付公子,这可不关我的事情啊,这人送到我们春香楼都是这么调教的,我……”
“我问你,是谁将她送过来的?”苏皖被她嚎的脑袋发疼,厉喝一声,直接打断她的声音,“再敢嚎叫,我拔了你的舌头。”
吓了一跳,立即闭嘴,瞧着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在心里来来回回的掂量着。苏皖见她神情犹豫,一副不想说的样子,禁不住冷哼一声,“不想说?付公子,她既然不愿意说,这舌头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不妨给拔了。”
付袁没想到昨日见到的温润如玉的人儿,发起狠来这般渗人,不过……他的目光随之落到暮词身上,默默叹了口气。此事也怪不得苏公子,眼见着自家妹妹被折磨成这副样子,任是谁也忍不住生气。
只是,他与这到底是熟识的……付袁拱了拱手,“苏公子,这花妈妈也不是故意刁难令妹,她说的也是真的,至于是谁将令妹拐来此处,我在帮你问一问,兴许她会说出来也不一定。”
苏皖有些不满的皱眉,按着她的想法,这逼良为娼,就是死了也不可惜。可这儿毕竟是祁城,她总归要留些面子给付袁,思及此,苏皖点了点头,冷着一张脸回应,“那就有劳付公子了。”
花妈妈看着二人之间的互动,眼睛一亮,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面上就浮现出诡谲的笑意来。
付袁见她松口,立刻一挥手,就叫人将押下去。苏皖立刻扶着暮词躺倒在床榻上,拉过被子替她盖着。暮词咳嗽两声,刚准备起来,就被苏皖按了回去。
暮词一双眼里蓄满泪水,禁不住哽咽,“小……”
话还没说完,苏皖就竖起中指贴在唇瓣上,“你身子还弱,先休息,有什么话,等养足精神了再说。”
说话间,苏皖的手指顺势搭在她的脉搏上,确定她没什么大碍之后,心下才松了口气。暮词硬生生的撑了这么久听到她这话,再也支撑不住,直接睡了过去。
付袁沉着一张脸进来,脑子里回响着的话,盯着苏皖的眼神挣扎不断。苏皖敏锐的回头,就看他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微微皱眉,“付公子可问出什么了?”
苏皖抬头张望了一下,并未看见那,心下狐疑。
付袁这才回过神,冲着她勉强一笑。
苏皖一颗心都扑在暮词身上,没功夫照看他的心情,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妥。付袁目光一直盯着她束起来的长发,摇头,“问清楚了,令妹是被三里街那个赵三带过来的。”
………………………………
第22章 不是带你来游山玩水
“还请付公子带人与我走一趟。”苏皖咬唇,看了眼暮词手腕上的伤痕,捏紧拳头,一双眼睛里都闪着怒火。
付袁一路上不停的看她,嘴巴张了又张,还是没问出来,憋的实在幸苦。苏皖到了地点,一脚踹开赵三家的大门,找付袁手底下的护卫借了把刀,就气势汹汹的冲了进去。
赵三喝的醉醺醺的躺在家里头,眼睛都没睁,听到破门的声音,敞着外套,袒露个胸脯就站起身推开屋门往外走。
谁知道这刚走出一步,一把泛着寒光的砍刀就对着他的面门砍过来,他骇了一跳,慌忙后退,脚掌一下子磕在后边的门槛上,整个人向后倒去。苏皖劈了这么一下子,也就是吓唬吓唬他,真要说杀人,还不至于。
这赵三是个地痞无赖,要是不这么镇一下,待会儿不好问话。苏皖咧咧的坐在桌前,原想装着样子倒杯茶喝,顺带审问赵三,结果定睛一瞧,茶碗里全是灰尘,壶里的茶水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泡的,都馊了。
苏皖差点儿连隔夜饭都一起吐出来,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随后扔在一边。付袁看着她这动作,之前还不觉得,此刻看上去,却是越来越像女人,再一联想到他刚刚审问,花妈妈说的话,一颗心顿时拔凉拔凉的。
赵三从地上爬起来,一抬头,就望见付袁失魂落魄的样子,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被吓的魂飞魄散。他虽是这祁城的地头蛇,可也知道这祁城真正当家做主的是谁。此刻被对方找上门来,他吓的尿都出来了,屋子里一股子骚味。
苏皖掩住口鼻,一脸厌恶,“赵三,你昨日掳去春香楼的女子可还记得?”
赵三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两圈,忙趴在地上痛哭流涕,一口咬死自己是被冤枉的,瞧那副样子,就差赌咒发善了。苏皖听得心烦,手里的砍刀“哐”的一声砍到桌面上摆着,冷笑,“你若是再敢胡扯半句,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似是为了配合她的话,外头突然起了一阵大风,窗户被“啪”的一声推开。赵三被吓的浑身一颤,嘴巴里的话立即咽了回去。他瞄了眼苏皖的脸色,又偷偷看了眼付袁和他带来的人,见他们似乎是以苏皖马首为毡的样子,吸了吸鼻子,讲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
苏皖面色不变,细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面上敲着,时不时冷笑两声,倒叫赵三心头更加忐忑,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触怒她了。
付袁在一旁回过神来,就见苏皖不知何时走到他跟前来,“付公子,你是知府的儿子,这人犯下滔天大罪,就交给您来处理了。”
苏皖刚准备回春香楼去看暮词,领脖子突然被人拎起来,整个人被吊到半空。她吓的尖叫一声,一抬头,就看到萧墨宸正戏虐的盯着她。苏皖恼怒的瞪他一眼,刚欲开口,就感觉拎着自己的手掌微微松了些。
凉风习习,她缩了缩脖子,瞟了眼地面,脸上迅速挂起讨好的笑容,“王爷,您怎么来了?”
“苏公子只记得同旁人风花雪月,哪里还会管宁候世子是不是缠绵病榻。”萧墨宸眼含杀气的瞧了眼站在底下院子中脸色涨的通红的付袁,慢悠悠的开口,“可惜,这付公子是个好男风的。”
苏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头顶的束冠就被敲碎,三千青丝顿时散开来,披在脑后。萧墨宸拎着她洛带地上,苏皖立即抓过衣领,恨恨的瞪他一眼,一回头,就看到付袁红着眼眶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付袁心里虽然已经有所猜测,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颤抖着问,“你是女人?”
“付公子……”见谎言被拆穿,苏皖有些尴尬的笑了一声,话还没说完,付袁就抬起手,咬着唇,好似受了骗的小媳妇一样,悠然从腰间拽出个香囊来,冲她扔去。
“你这个骗子。”付袁一脸愤恨,转身就走,身后得护卫忙连喊带叫的追上去。
苏皖看的目瞪口呆,回过头,就见萧墨宸正捏着香囊,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这个是路边随便买的,不要了。”苏皖下意识的解释一句,紧跟着,一张脸都黑了。
萧墨宸低低的笑出声,苏皖恼怒的瞪他一眼,转头向春香楼走去。她刚踏出一步,身子就落到一个冰冷的怀抱中,萧墨宸嫌弃的声音也随之落到她耳中,“走的这么慢,什么时候才能出发前往江南,本王可不是带你来游山玩水的。”
耳边风声呼呼,苏皖十分识趣的抓紧萧墨宸的胳膊,有人自愿当免费劳动力,她求之不得。
春香楼很快就到了,苏皖落地之后才觉得踏实,当先一步,对着暮词休息的房间冲过去,就见暮词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正扶着桌子往门口走。
“你不好好休息,站起来做什么?”苏皖原本学医,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些病人完全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此刻暮词的行为直接挑战了她的底线。
暮词吓了一跳,当即就准备跪下,苏皖咬牙切齿,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上前扶着她躺回床榻休息。
这时代已经不是她前世所在的华夏,这里人命如草芥,丫鬟的命更是不值钱。她要是没办法适应,只怕会被府里那两只恶狼吃的骨头都不剩。
苏皖心里念头翻滚,一颗心似乎被放在烙铁上翻来覆去的滚着,难受的紧。她垂眸看了眼暮词虚弱的脸色,缓缓吐出一口气来,手掌猝然捏紧。
萧墨宸眸光晦暗不清,捏着那个香囊,唇角缓缓扯起。
暮词休养了三日身子方好起来,苏皖特意去弄了一辆马车来,自个儿陪着她坐在同一辆马车里。暮词感动的一双眼睛泪汪汪的,自个儿在心里发誓以后就是小姐要她的命她也给。
马车晃晃悠悠走了一路,总算是在傍晚时分到了江南。刚到锦州,她就望见告示板上张贴的寻医告示,她伸手揭下,还没有一分钟,就有一队人马赶过来,上下打量她一眼之后,为首的官兵退后一步,抱拳客气道:“小姐撕下这告示,可是有法子医治我家世子?”
“自然。”苏皖进城前特意换了一身素白长裙,脸颊上蒙着面纱,神态傲然,瞧上去倒有几分神医的感觉。
这告示贴了一个月也不见有人来揭,此刻突然出现个女子,说能够救他家少主,秦羽自是不敢怠慢,手指背在身后勾了勾,立刻就有官兵将这个消息禀告给宁候。
宁候夫人救子心切,早就等在殿内,一见到苏皖,立即迎了上去,“你真能救言儿?”
“夫人莫急,一切得等我看过世子的身子再说。”苏皖并没有一口应下,“不过,来的路上,我已经听这位秦侍卫说了世子的症状,若是所料不差,我有八成把握。”
宁候夫人眼睛一亮,立即就喊丫鬟要将她带进去。
“慢着!”就在苏皖准备进去时,一道声音猝然炸响,她脚步一顿,不紧不慢的看过去。
就见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正大步走进来,神情严谨,目光宛若刀子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又迅速移开,“你说你有八成把握救治小儿,不知有何证据?”
“你可知,先前那些说大话的庸医是什么下场?”宁候早年征战沙场,累了一身的血腥气,此刻眯起眼睛,威严更甚。
苏皖毫不畏惧的上前一步,冷笑一声,“大话?本姑娘从不说大话,若我治不好世子,但凭宁候处置,若是我治好世子,宁候当如何?”
“啪啪啪”宁候拍了下手掌,立刻有侍从婢女端着抬着箱子,端着盘子进来。
苏皖侥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宁候轻哼一声,掀开蒙着盘子的红布,吩咐人打开箱子,苏皖禁不住瞪大眼睛,只觉得屋子里都是被这些珠宝照的光彩许多。
“若是你能治好小儿,这些就是你的了。”宁候“砰”的一声盖上箱子,眼如鹰眸。
苏皖沉吟片刻,气急反笑,“宁候未免太小看人,单是这些,可还不能请动我出手。”
这下子就连准备帮着她说两句话的宁候夫人也觉得她有些不识好歹,宁候以为她是贪图钱财,心中愈加鄙夷。苏皖抬起头来,目光从他脸上一寸寸划过,“若是我治好了世子,这些珠宝,还请宁候散给城内孤苦百姓,而宁候你,则要亲自与我赔礼道歉。”
宁候“蹭”的一声站起,紧紧盯着她,手掌紧握,眸光闪烁不定。苏皖硬着头皮站在原地,暗自琢磨宁候的脾性。
“好!”宁候突然大笑起来,“苏小姐这般有胆识,本候就与你打这个赌。”
若是她当真能治好言儿,她就是言儿的救命恩人,他就是低头也不算是丢人,宁候微微一笑,收起面上的凶煞之气,当先一步,带着她往宁无言的屋子里去。
刚踏进去,苏皖就闻到一股子浓重的药味,紧跟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就传了过来。苏皖面色一变,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前,掀开帘幔,直接坐到宁无言床榻前,手指顺势搭在他的命门上。
宁无言一日来不知道要见多少大夫,闭着眼睛叹气,“你不该来的,这若是治不好……”
“闭嘴,你这副样子,还说话做什么?”苏皖探脉,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在一旁聒噪,眉头一挑,厉声呵斥。
………………………………
第23章 清者自清,我也不惧什么
宁无言骇了一跳,睁开眼睛,见竟是个妙曼女子在替诊治,一时愣在床榻上,忘了说话。等着苏皖收回手掌,他才回过神来,“你……”
“我什么我……”苏皖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扶着他躺下,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对这宁候世子倒是多了些钦佩。
苏皖掀开帘帐,皱眉走出,宁候心里存了期待,当即上前来,“如何?”
宁候夫人姓杜,性子温婉,见她这副样子,和之前来的大夫没什么区别,眼圈儿一红,又要哭出来。
苏皖头疼不已,原只想着做出一副难看的样子来,好叫他们答应自个儿待会儿提的要求,可看着宁候夫人这副样子,她顿觉自己不该拿着一位母亲的心来利用,暗自念了声阿弥佛陀,复摇头,“这番子生意可是亏大了。平白无故的,到叫我贴上这么些日子。”
“苏大夫这话,是有救?”宁候夫人一听这话,当即就哭起来,宁候听出话外之意,忙收回差点蹦出唇齿间的骂句,急切询问,激动的一颗心都微微颤抖。
苏皖装模作样的瞧了眼再次在帘幔里昏睡过去的宁无言,“能治,只是烦请侯爷替我收拾个厢房出来,好方便我入住,日日照看世子。”
“这怎么……怎么使得?”宁候夫人这会子倒是不哭了,上上下下打量了苏皖一眼,忍不住开口,“小儿这般样子,倒是没什么,只是苏大夫毕竟是姑娘家,这要是传了出去,日后你……”
“夫人过虑了。”苏皖不在意的摆手,“所谓医者不避医,如今宁公子是我的病人,旁人说什么无需管他,清者自清,我也不惧什么。”
就在此时,宁无言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宁候夫人忙上前去,一脸焦急。苏皖面色一变,忙将随身携带的针灸包取出,又吩咐丫鬟取了灯火过来,先是将银针消毒,随后冲上前,面色紧张顾不得宁候夫人的身份,音调急切,“夫人快让开,我要施针了。”
宁候夫人依言让开,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苏皖,手掌我在一起,捏着帕子,心里紧张的不行。
宁无言猛地咳出一口黑血来,“哇”的一声吐到地上。宁候夫人骇了一跳,就要上前,苏皖霍然抬手,漆黑宛若夜幕的眼眸迸出寒光,“退下!”
宁候在外边看着,目中精光乱闪,手指摸着玉扳指,上前扶着宁候夫人的肩膀宽慰他。宁无言一直禁闭的眼睛在呕出一口黑血后缓缓睁开,连咳嗽声也是小了许多。
苏皖眨了眨眼睛,“你醒了?可有觉得好一些?”
宁无言连头,“似是好些了。”那黑血是他这么多年郁结在胸口的瘀血,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卡在那儿,堵的他心慌发闷,此刻吐出来,他自然是要觉得舒服的多。
他已经多年没有说出完整的话了,宁候夫人激动的眼睛里都要泛出泪花,忙上前抓住宁无言的手掌,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宁无言打出生就是这么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没少叫自家父母担心,心中愧疚难安,见母亲这副样子,自是少不得一番安慰。
可惜话还没说两句,又是一阵咳嗽。苏皖叹气,只得再次施针,忙了小半个时辰,才将他体内翻腾的厉害的血气压回去,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行了,刚刚才醒过来,说这么多的话,也不怕一口气喘不上来咽气了。”
“苏大夫。”宁候夫人不禁逗,吓的花容失色。若不是眼圈这个刚刚救治了宁无言,恐怕她已经翻脸。
苏皖没管她,直接掀了帘子出去,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抓起桌上的茶碗,自顾自到了一杯茶,揭开面纱,一口饮下,嘴巴里的焦灼感才好些。
宁无言略带好奇的透过床榻前边厚重的帘幔看她,多嘴问了句,“娘,这姑娘是……”
“哦,这是苏大夫,是专门来救你的命的。”宁无言之前一年说的话也没有此刻多,宁候夫人一边用帕子拭泪一边回答,双手合十念了句菩萨保佑。
她盼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将能救她儿子性命的大夫盼来了。有了这么一出,宁候心中大定,自然不再怀疑,当即就叫人在这间屋子胳膊收拾间厢房出来,好叫苏皖住下。
宁无言说了会子话,又是精神不济,扶着脑袋浑浑噩噩的睡下,宁候夫人才掀开帘幔走出来。
苏皖正闭眸休息,睁开眼时,就见夫妻两斯斯艾艾的站在自己跟前,她洒然一笑,“世子这病,我接下了。只是烦请侯爷派人将这屋子里的帘幔都撤了,窗户打开来透些光亮来。一直这么捂下去,反倒对世子的病不利。”
宁候夫人愣了会儿,忙叫丫鬟动起来。片刻后,屋子里就亮堂起来。
苏皖招呼他们出去,迈步进了厢房,又说了些场面话,才将他们送走。
“你这神医装的还真有那么几分回事。”萧墨宸突兀出现在屋子里,满怀揶揄的开口。
苏皖半点儿不惊讶,拿起挂在架子上的衣衫,凑在身上,对着铜镜试了试,又扔回去,“这宁候倒是准备周到,连衣裳都送来几套,难不成是现去外边的铺子里买的不成?”
“只是丑了些。”萧墨宸瞧着那几件衣裳,微微摇头,手指甲剥着瓜子,随手将果仁放在桌上。
苏皖趁手抓过果仁放进嘴里,“说的到好听,这一路来,我穿的都是男装,只有这么一件女装,总不能在这候府里一直穿着这么一件,未免太不修边幅了。”
萧墨宸剥瓜子的手一顿,眯眼浅笑,“照这么说,你还挺喜欢这几件衣裳,若本王说,这衣裳是府里的小姐穿剩下的呢?”
苏皖拿着衣裳的手一抖,蓦然扭头,“你说什么?”这候府竟敢拿自家小姐穿剩的衣裳给她,实在是欺人太甚,只是她刚刚才救了他家世子,做出这出,又是为何?
萧墨宸一本正经,“拿来。”
苏皖半点儿留恋都没有就将那几件衣裳扔给他,萧墨宸顺势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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