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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王妃很逍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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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皖略微有些诧异,见这嬷嬷神情恳切,不由笑了一声,“连嬷嬷,我晓得了,还请连嬷嬷带路。”
连嬷嬷见她这般和气,心里面不由多了些欢喜,又想起京城里的传闻,暗自摇头,这么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儿,怎么就被传成那样。苏皖自是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跟在她后边,暗忖待会儿见到韩氏该怎么开口。
等到了清霜院,韩氏已经叫丫鬟备好茶候着,苏皖叫了声二婶,她立刻将她拉到跟前来,上上下下瞧了眼,面上就浮出笑意来,“真是个好孩子。”
苏皖笑了笑,韩氏年近四十,保养的倒是极好,肤白貌美,是二八少女也不为过,只是眉宇间总是绕着愁色,想来也是为了苏敏的事情操碎了心,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将自个儿请过来了。
可怜下父母心,苏皖在心底叹了口气,见她来去就是不张嘴提苏敏的事情,晓得她是不好意思,苏皖索性抢先开口,“二婶可是为了敏表姐的事情叫我过来?”
韩氏的心思被揭透,动作僵了下,面露歉意,“苏皖,婶娘晓得不该这么快叫你过来,可我这心里实在是等不及,只要你能治得了敏儿的眼睛,你要什么,婶娘都答应。”话间,她的眼圈就红了。
是了,苏敏早过了及笄之年,可却一直没有婚配,眼见着就要熬成大姑娘,韩氏如何能不急。
苏敏是三房的嫡女,嫁与人为妾,若是高嫁,到能接受,可那些世家大族子弟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没得要一个瞎子做什么,那便只能低嫁,若是这般,也能做个正室主母,可她眼睛不好,若是被欺负了,只怕有苦难言。再加上韩氏自认对她有愧从就是娇养着,哪里舍得让她去吃苦。
因而,韩氏这般着急实属情有可原。苏皖毫不介意的摇头,“二婶客气了,敏表姐与我有血缘关系,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再,若不为了敏表姐我又何必过来,没得叨扰了二婶。叫二婶回了府也没法好好歇息一会儿。”
她这番话的叫韩氏眼睛一亮,心里头越发喜欢她来。苏皖只是她要过来,轻描淡写的将韩氏因为急切而做出不合事夷行为盖过去,言语亲昵间,分明没将苏敏看作外人,韩氏一颗心都是熨帖的,舒舒服服的。
“不知敏表姐可过来了?”苏皖探头望了眼窗户,笑眯眯的询问,好话谁都会,大伯母的母亲与柳老夫人是手帕交,她与柳如眉打认识,情分非比寻常,若是她能够拉拢韩氏,在这后宅也能有个助力。
“连嬷嬷,去将姐请来。”韩氏面上毫不掩饰的露出喜色,眼圈儿就是一红,捻着帕子拭泪,一副激动不已的样子。
苏皖握住她的手掌,捏了捏手心,“二婶,我也只是试试,到底能不能治,还要敏表姐过来看过才知道。”
实际上,就算苏敏是真的瞎了,只要能够找到合适的眼角膜也能够恢复光明,可问题是,倘若苏敏的眼睛并没有问题,好端赌就看不见……苏皖眼里闪过一丝厉芒,想起先前跟在二伯父后边千娇百媚的那个美人儿,唇角勾起冷笑。
苏敏很快就在丫鬟楹月的搀扶下过来,客客气气的向韩氏行礼,得知苏皖在这,忙笑着打招呼,神色自然,似乎自个儿是个瞎子,对她并无影响。苏皖心中不免有些佩服,“敏表姐,不知可否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皖妹妹自便。”苏敏正坐在她对面,苏皖掀起她的眼皮仔细看了眼瞳孔,检查一番后,又将手指探在她的脉搏处,半晌,她才神色凝重的收回手,“敏表姐出生时原本还能视物,只是有些模糊,到了六七岁,这征兆愈加严重,以至于现在完全看不见。不知道我的是对是错?”
才出生的事情,苏敏是不记得的,但是六七岁她已经记事,自然晓得苏皖的没错,当即点同意,眉宇间跟着露出期盼的神情来,“确实如此。”以往那些大夫只知道她眼睛瞎了,却不出个所以然,甚至还有些诊断为生的眼疾,此刻难得听到不一样,苏敏自然激动。
韩氏瞧着女儿难得的显出笑容,一颗心都揪紧了,连忙追问:“你即是能看出来敏儿的症状,不知道可有法子医治?”她手掌抓着前襟的衣裳,咬着唇,眼巴巴的瞅着苏皖,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里。
苏皖眉头微微拧起,似是不愿开口,韩氏见她沉默不语,一颗心“咚咚咚”的滚到冰水里,透体冰寒,抓着帕子就要哭。苏皖见此,便知她误会了,连忙摆手,“二婶,你别着急,敏表姐这眼睛还是有治的,只是……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你便是。”韩氏听到她有救,眼睛一亮,抓着帕子连眼泪都忘擦了。
苏皖嘴巴动了动,望了眼连嬷嬷和楹月一眼,韩氏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咳嗽一声,“你们先下去吧。”
苏敏面露疑惑,听着门关了,忍不住开口,“皖妹妹,到底是什么事情,这样神神秘秘的。”
“二婶,敏表姐,容我问一句,那位怜姨娘是何时入府的?二伯父可还有别的姨娘?”这话她原本不当问,可苏敏体内的异常明明白白的显示她是因为中毒导致的眼睛失明,这毒在她出生前就种在韩氏体内,只是份量轻,因而并没有被察觉,这毒药份量日积月累,到了六七岁彻底爆发,苏敏也就彻底失明了。
韩氏不解,脸上隐隐露出难堪的神情,心底也带了丝怒意,扶着红漆雕木的手掌忍不住一紧,干巴巴的笑着,“那位怜姨娘是六年前入府的,在此之前还有一位容姨娘,与这怜姨娘是一母同胞,御哥儿就是那位容姨娘所出。只可惜容姨娘在自个儿的妹妹入府没多久就得了病去了。”
话到这儿,韩氏一张脸都臊红了,嘴巴动了又动,愣是没吐出话来。倒是一旁的苏敏叹了口气,“皖妹妹,这事实在是难以启齿,于母亲来,着实难堪,按理,容姨娘去了,御哥儿就该养在母亲名下,可那怜姨娘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竟是将御哥儿过在她名下,这两年还闹着要抬平妻,若不是祖父压着,恐怕她就得逞了。”
苏敏这话的面露不忿,苏皖垂眸,想起之前在府门口苏南昀与韩氏之间淡漠的样子,以及站在苏南昀身后通体富贵,瞧着反倒比韩氏更像主母的怜姨娘,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韩氏这些年一心放在如何医治苏敏身上,再加上对苏南昀的失望,恐怕没少给对方甩脸子,以至于苏南昀一颗心都挂在了一个妾身上也不足为奇。
男人这种东西向来是喜新厌旧的,而且听闻那怜姨娘也是江南名门闺秀的女儿,身份也是弱,进府时就抬了贵妾,这时候闹着要抬平妻,二伯父虽是有个阁老的爹,可自个儿不过是个太史令,对方的身份是配得上他的。
若是再这么闹下去,保不准什么时候,那个怜姨娘就要与韩氏平起平坐了。只不过这是对方的家事,她只能提点,却不能多。多了,就是她的不是了。苏皖心底清明的很,世家大族多龃龉,苏敏身上这毒十有**就是容姨娘动的手脚,那御哥儿可只比苏敏一个月。
“不知,皖妹妹问这些做什么?”苏敏抠着手帕,完后长吁了一声,反问她。
苏皖眼底有寒芒浮现,好似尖锐的针聚在瞳孔处,韩氏瞥了一眼,禁不住通体冰寒,就听她冷笑一声,“敏表姐只以为自个儿的眼睛是生的残疾,却不知是为人所累,这才瞎了眼睛,好在敏表姐回来的早,若是迟了,只怕以后连生育都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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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不引人注意
一番话完,韩氏同苏敏已是脸色飒白,手捂着嘴,眼睛瞪的滚圆,苏敏毫无光亮的眼睛跟着淌出两行清泪来,若眼瞎再不济找个寒门嫁过去,还能做个正经夫人,可这不能有子嗣,她就是老死在家人,也没人要的。再加上苏皖刚刚她是被人所害,苏敏一想起这些年自己受的屈辱,顿觉委屈,禁不住失声痛哭。
韩氏一颗心揉了又揉,瞧着自家女儿哭的肝肠寸断的样子,一下子将她搂到怀里,心儿肝儿的怀着,嘴里只怪自己当初没照顾好她,连她糟了贼人毒手都不知道,害她受了这么多年的罪。
好大一会儿,二人才缓过来,苏敏捏着帕子抽抽搭搭的哭,韩氏眼里已经泛起厉芒,她虽是为人温和,可事关自己的女儿,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那歹人,再一联想苏皖刚刚问的事情,眸子不由眯起来,气的浑身发抖,搭在扶椅上的手掌青筋。
见提醒的差不多了,苏皖也不再绕弯子,“敏表姐原本体内只有一种毒,可刚刚探脉,竟发现两种毒素混合,因而敏表姐时不时有些头痛的症状,不过并不明显,因而不引人注意。”
“这两种毒,其一就是害的敏表姐失明的罪魁祸首,已经在体内沉积了多年,还有一种则是新毒,长期服用,只怕敏表姐日后嫁了人也难以受裕”苏皖眉头皱成个疙瘩,神情凝重的盯着她。
韩氏心口一颤一颤的,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将连嬷嬷将这件事情查清,这样狠毒的豺狼,一直待在自己和敏儿身边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发现,现在绝不能姑息。苏敏的神情跟着难看下来,她下意识的摸了摸眼皮,长长的睫羽颤了又颤,一贯温润的面孔豁然露出愤恨来。
苏皖一口气了一大串话,不觉口渴,端起桌上的茶盏,凑到嘴边呷了一口,任着茶水从嗓子滚到肚子里,润了润嗓子,才接着道:“我不知是谁在敏表姐的身上做了手脚,只是二婶还要多加当心,若不然,就算我有本事医治表姐的眼疾,可也挡不住暗中之人一次又一次的下手。”
韩氏面容立时肃静起来,指甲抠进桌角,“皖儿,既然如此,敏儿的眼睛,婶娘可就交给你了。”
对于韩氏的反应,苏皖虽有些意外,可更多的是意料之中,一般人家被侄女揭开这样的丑事,必少不得羞恼,甚至当场掩饰,尽快将侄女儿送出去,但韩氏为了给女儿复明,这些年遍访名医,现下得知女儿可能是被屋子里的狐媚子所害,心口郁结,哪里会责怪苏皖,感谢她还来不及。
话已至此,苏皖就不再继续下去,与苏敏约了明日午时过来与她针灸便起身告辞了。苏皖刚走,苏敏就捋着发梢,面带思虑的道:“母亲,皖妹妹只与我们见了一面,什么心思我们不知晓,若是她真有法子医治女儿的眼睛,娘亲再感谢也不迟。”
虽苏皖刚刚她的眼睛有的治,但此刻冷静下来,苏敏还是忍不住心存疑惑,更何况,她与韩氏刚刚回府,苏皖就来示好,实在是叫人不得不提防。韩氏自是明白她心中所想,点零头,复想起她看不见,“娘晓得。只是但凡有一丝希望,娘都不会放弃。”想起容姨娘在世时的娇俏样子,再一想到苏敏身上的毒竟是她怀胎十月就染上了,她就忍不住作呕,恨不得将那死人从地里刨出来仔细询问。
苏敏点零头,心里莫名的蒙上一层阴影,倘若苏皖真的有本事医治她的眼睛,就明她之前所不假,自己的确是被人下毒……思及此,苏敏浑身一寒,整个人犹如泡在冰雪初融的湖水中,冻的她瑟瑟发抖,心里的凉意一波接着一波,直漫过她的胸腔,叫她连喘气都困难起来。
她身边的丫鬟都是自幼就跟了她的,若是这样,都有叛徒的话,苏敏闭了闭眼,实在是不敢想下去。韩氏很明显的想到这一点,手指曲起,尖锐的指甲直接掐进掌心,神色莫测。
苏皖回了院子,随手揭开素白织锦披肩,递给在门前守着的蒹葭,抬脚走进去。桌子上方方正正的摆着刚沏好的热茶,蒹葭将披肩挂在一旁的架子上,捧了瓜子放在桌上,暮词站在一旁,眼珠子转了两圈,瞧了眼苏皖,“姐,您真要替表姐看病吗?”
“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不成,怎么,你觉着你家姐没法子治好她?”苏皖喝了口热茶,润了下嗓子,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抓起瓜子,一边剥皮一边道。
暮词连忙摆手,“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姐您好不容易才回府休息,奴婢瞧着您肩膀上似还有伤痕,若是不在屋子里好好养着,日后若是落了疤痕……”
“我到不知,你这丫鬟什么时候这样碎嘴了,倒是越来越像这院子里的嬷嬷了,得了,我自有分寸,保证不会在身上留下伤痕,你可放心了。”苏皖笑着打趣她,见她嘟着嘴又要下去,忙摆手,“别别别,你可别了,我保证,每日帮敏表姐瞧了眼睛,就乖乖待在屋子里养伤。”
苏皖瞧了眼门口站的笔直的身影,眼眸一转,冲暮词勾了勾手指,“你去将蒹葭叫来。”
暮词点零头,迈步出去吩咐蒹葭进来。苏皖抬首打量着她,见她身着浅蓝色的袄子,上边披着青色坎肩,脚下穿着宝蓝的绣鞋,低眉顺眼的站在自己面前,瞧着是个规矩的,当即叫她抬起头来,蒹葭遂抬起头来,苏皖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眼,见她容颜俊秀,模样清丽,不觉意动,“我问你,你可愿去母亲屋子里伺候?”
蒹葭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以为是苏皖在试探自己,吓的跪倒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求饶。她在这院子里只是个二等丫鬟,比不得暮词清莞等人,可苏皖性子温顺,之前整治下人手段虽凌厉,可那是因为那些下人奴大欺主,除此之外,苏皖都是很和善的。可夫人那边,蒹葭想起来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进府的姐妹现下就伺候在夫饶院子里,每次遇见都是匆匆避开她,面带愁色,单这一点,她也能感觉到夫饶脾气定不像她面上那般温和。若不然,她先前使银子求那同乡替她给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上几句好话时,那同乡也不会连连摆手,不肯收她的银子。
此刻苏皖突然出这种话,再联想到苏皖之前惩治那钱嬷嬷的手段,她就禁不住抖了三抖,一个劲儿的着不敢。苏皖见此,眸光眯了眯,状似无意的开口,“你瞧你,我不过随口一问,你倒吓成这般模样,你即是不愿意去,我便不勉强了。你且起来吧。”
蒹葭顿时松了口气,满带忐忑的站起来,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苏皖手指搭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蒹葭听得那声音,越发紧张了,手指绞着衣袖,心翼翼的瞧了苏皖一眼。她等了许久,也不见苏皖再次开口,倒是屋子里的气压越来越来,她到底是抵不住,复跪倒在地上,“姐若是有什么吩咐,奴婢定然去办。”
见她终于开窍,苏皖磕瓜子的动作一动,抓起的瓜子重新放回桌面,接过暮词递来的手巾擦了擦手指,“你此话,可当真?”
蒹葭心口一颤,满嘴苦涩,暗叹自己遇人不淑,满心担忧苏皖要自己做什么伤害理的事情,紧张的满头大汗,汗水顺着脸颊滑倒地上,形成一团水渍来,她眨了眨眼睛,舔舔干涩的唇瓣,晦涩的应声,“是。”
现下她在苏皖的屋子里伺候,前些日子,四姐已从夫人那里将院子里丫鬟婆子的卖身契取来,她若是不答应,定然讨不了好处,还不如答应了,不得事情成了,她没事,也能得了主子青睐。事后就算是那被害的人要索命,还是怎样,也是找罪魁祸首,她只是个丫鬟,身不由己,这么一想,蒹葭眼中就划过一道厉色,伏在地上,容色坚定。
苏皖满意的瞧着她的反应,要与柳如眉斗,除了姿容出众之外,可还要有手段。她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捏起她的下巴,上上下下的瞧着,“瞧你这姿色,在我这做丫鬟,实在是有些委屈了。母亲一心照看我那哥,累六爹一人在书房,身边也没个可心的人伺候,我且问你,你可愿去爹爹身边做个侍书?”
所谓侍书就是陪在苏南捷身边磨墨写字的侍女,虽是侍女,可身份又高于一般侍女,若能得了青睐,她不得还能被抬为姨娘。这样的好事,蒹葭哪里有不同意,她几乎是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回过头来,禁不住偷偷瞥了苏皖一眼,见她神情淡然,不由抽了一口凉气。
这从古至今,就没有亲生女儿给爹爹塞饶规矩,可四姐的意思这样分明,她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才好,只因这行为委实是大胆了些,也委实难以实现,就算苏皖敢送,苏南捷也未必会接受。蒹葭想明白这一点,刚刚疼起来的满腔热情顿时犹如被人用凉水兜头浇了一头,渐渐的沉下去。
苏皖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勾唇一笑,“听闻你进府前也曾是秀才家的女儿,写两个字给我瞧瞧。”
暮词得了苏皖的眼风,立即去四方书台上取来纸笔研磨,蒹葭接过苏皖递过来的毛笔,手指颤了颤,有些犹豫的瞧了眼苏皖,见她当真面带鼓励,不觉深吸一口气,自纸上写下蒹葭二字。
标准的簪花楷,一看就是原先练过的,苏皖将蒹葭的来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不免有些唏嘘,若蒹葭的父亲不是染病早逝,能中的举人也未可知。蒹葭这字是他父亲亲自教导,听闻他父亲年仅十五就中了秀才,可蒹葭的母亲因为难产血崩而亡后,他就不肯再进仕途,宁可守着蒹葭度日,以至于到后来卧病在床,连治病的银子都凑不齐,这才撒手人寰,蒹葭没法子,只好卖身葬父,恰巧被尚书府的才买婆子看中,这才买了回来。
起来,这蒹葭在父亲的影响下,也没少读诗文,虽谈不上什么才女,可用来给苏南捷红袖添香是足够了。苏皖拍了拍手掌,“暮词,你带她下去收拾一番,明日随我一起去宸王府拜见宸王殿下。”
以她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往苏南捷身边塞饶,但不代表旁人不成。依着她对苏南捷的了解,她这个便淫爹心里对自己死去的亲娘还是有那么点儿感情的。而这蒹葭眉眼间到有那么两分像自家娘亲,若是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对不起她手中的资源。
柳如眉为了苏瑾,屡次对她和苏轩下手,这样大的胆子,难保当年娘亲的死与她没有关系。要知道,她当时虽有一儿一女傍身,可苏牧因着她的身份,不过是个庶长子,若是苏轩平安长大,苏牧怕难有出头之日。可那样的情况下,若是苏轩突然没了,众人未必不会怀疑她。
苏皖蹙起眉头,她可是听,母亲是在生下苏轩之后才身子越来越弱,在病榻上熬了三年,最终还是没熬过去了。原身记忆里,娘亲的身子一直健朗,怎么会产后一点儿风寒就拖的那么严重,连人都没了。而这之后不久,柳如眉就成功上位,要这其中一点儿猫腻都没有,她是决计不会相信的。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二日,苏皖将将准备出门,就听府门的厮前来禀报,是蔺府的嫡姐前来拜访。苏皖这才想起这么个手帕交来,又想着皇帝对蔺氏的心思,一颗心直往下沉,压的她整个人发慌,竟有些不愿意与蔺如霜见面。
想归想,她也不能真将人拒之门外。她在外治理瘟疫这事,皇上是下了赦令的,她昨儿个才回府,蔺如霜今儿个就巴巴的上门来,自是心中系着她的安危,要不然也不会这般着急,她要是将人往外赶,就真要伤了对方的一片真心了。
她按捺住心底的烦躁,张嘴叫那厮将蔺如霜请进来
………………………………
第54章 两个人笑作一团
又将身上穿着的坎肩挂在一旁,吩咐暮词去端了茶水来,抬眼就见蒹葭一副姐打扮的尊贵样,不由抚额,忙挥手叫她先回耳房候着。蒹葭自知这副样子不宜见人,遮着脸,低垂着头,迅速转去了。蔺如霜跟在丫鬟后边进来时,就见苏皖正端坐在桌前捧着卷书瞧得认真,听到响动才抬起头来,笑盈盈的起身拉着她到身边坐下,“如霜,你怎的这么快就来了,我还想着在府里歇几日,去去身上的风尘味,再去你府上拜访,免得将这些个晦气传染给你,不曾想,你倒是来的比我还快。”
“呸呸呸!”蔺如霜扭头,连呸了三声,握着她的手,嗔怪道,“什么晦气不晦气,你如今平安归来,可不许提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在你平安归来了,要不然我都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么来,是我的不是了,早知这样,该写封信捎给你,好叫你晓得个平安。”苏皖打趣的开口,“怕就怕,你生怕那信上染了瘟疫,吓的不敢接,那可就糟了。”
“好啊,你还敢打趣我,怎么着,我在你眼中就是那么贪生怕死的人?”蔺如霜着扬起眉头,伸手就去掐她腰间的软肉。
苏皖没料到她突然来这么一手,连忙惊叫着躲避,不甘示弱的伸手去撩拨她,一时间,两个人笑作一团。
闹了好一会子,蔺如霜才捂着肚子,嘻嘻哈哈的抹着眼泪,苏皖也跟着坐直。暮词端着汤茶进来,抿唇一笑,“蔺姐,你这话可就冤枉我家姐了,那疫病可怕的紧,姐连我们这些个下人都不愿意带,怎舍得捎信回来叫您冒这个险。姐这心里实在记挂你的安危才对。”
蔺如霜顿时笑了起来,扭头瞥向苏皖,“皖儿,你瞧瞧,我这刚你两句,就有这伶俐丫鬟为你辩开了。”话虽是责怪的意思,语气中却全是笑意,苏皖端起温热的汤茶在掌心捂着,跟着后边笑起来。
“府里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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