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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聆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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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天擎每次出声都能出乎意料的给人一个激灵,浅聆心虽已习以为常,但还是被冷不防在心中吓了一跳。便神识应道:“看来你知道凶手是谁?”
煜天擎声音懒懒地道:“我只是觉着用如此卑劣手段来摧残美人儿,当真辣手摧花,感到可惜而已。”
浅聆心翻了个白眼,他又道:“你不是能问灵么,还用问我。”
浅聆心讶异道:“怎么问灵?”
煜天擎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是如何把我放出来的?”
浅聆心一怔,咬牙切齿道:“永远不能忘,杯具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转念一想,又道:“难道聆音之术还可以与灵魂沟通?我方才似乎感觉到了有个女子魂魄被封印在了这具肉身内,她在试图挣脱。”
煜天擎道:“我一直怀疑你是不是练纭纭的种,修罗门里只有她懂聆音之术,我想她死之前当今世上应该无人得她真传,除非血脉相承。”
浅聆心哼哼道:“你猜对了”
煜天擎却莫名道:“真是缘分”
庙门又传来一阵热闹,是县官带人来对接了,默凡似乎与他起了小冲突,原因是这个县官一直在打马虎眼,总想草草结案,看他表现似乎在掩饰什么或者在袒护着什么人。
浅聆心走近女尸,利用聆音之术再次试探,果然,女尸之中藏匿着一个魂魄。
是那名玉儿,她痛苦挣扎的想要从肉身里脱离出来,似乎手腕上的血咒对她的封禁感到非常痛苦。
玉儿道:“救我……救救我,我好难受,这位姐姐救我,救我!”
浅聆心神识回应道:“玉儿,是谁杀了你?”
玉儿魂魄面色扭曲,痛苦地摇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救我,快救我……”
浅聆心着急道:“我要如何救你?”
玉儿道:“放我出来,那个臭道士把我绑住了,我手脚上都有火在烧,我好难受”
浅聆心心念一转,正要上前去试图擦拭去手脚上的血符咒,却被冲上来的两名衙差给拦下。随后又冲上几个人七手八脚迅速将地上女尸重新裹回了那个席子,四名五大三粗男子将尸体抬了出去。那名哭天抢地哀嚎着妇人猛扑上来阻拦,也被两名衙差粗暴无情地押离了现场。
他们动作娴熟神速,也就在一瞬间功夫这第一命案现场恢复成了原来样子,那个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荒野破庙。
默凡愤然的看着官差抬走尸体清理现场,浅聆心也望了眼那身穿青衣官袍,头顶乌纱帽县官。此人眼中无神,印堂泛着黑气,一脸狂傲目中无人,看人是一种鄙夷神色,就算见着品阶高他一级的宫中护卫烈云也无半点谄媚和客气之意,令人称奇。
看着县官等人离去身影,百姓对这些官员背后一脸不满地指指点点,浅聆心却对那名县官走路姿势出神。玄门之人五感极强,观察人也会比较细致入微的敏锐,方才那县官走出背影明显看出他脚底虚浮,走路时身体虚晃,看人时会眼神呆滞恍惚,像是魂不守舍样子。这非常人行迹便很可疑,浅聆心和默凡都一眼看出来了,等烈云离开后,默凡便道:“方才烈云那得知,这些遇害女子死前都去过那个白云观。”
浅聆心想起方才玉儿所言,便道:“现在可以确定,与某位道士脱不了干系。”
默凡道:“我们就去一趟那白云观”
白云观坐落在城南,道观兴建不久,却是香火鼎盛,前来祈福朝拜信众络绎不绝。
浅聆心二人见到白云观后有些咂舌,惊叹这哪是道观,简直是座金宫玉阙的宫殿,其坐落风水极好,竟如天上宫阙,飞檐斗拱隐在云雾缭绕间,走进大殿浅聆心便一阵奇怪,里面供奉的神明不是印象中的玉皇八仙,或是三清道祖之类,也不是儒释道三教神位,偌大宫殿供奉只仅此一位谁人都不识的神像。
默凡也在皱眉好奇,看不出堂上供奉之神竟是哪位,拽过一名香客询问才得知,此神叫作‘阴阳祖师’。
默凡走近眼前丈高神像,细细端详了一番,看神像是一名头戴紫阳冠留着三缕黑色长须平常道人,他一手持拂尘,一手捏法印,身穿青灰道袍,眉眼含笑如神明俯瞰着脚下众生。
其神情举止都雕塑的惟妙惟肖,逼真近似真人,只是那神色上隐隐能看出一种奸佞狡黠之态,不知真人如何,许是造像工匠没把准好尺度在他神态上造就了些瑕疵。
默凡跟随檀珩书多年,也曾走南闯北一同游历过不少仙山福洞,阅过无数仙山名士,仙君道人,见多识广的他便能从其体态姿质一眼瞧出其尊位,便轻蔑道:“阴阳祖师是哪路尊神,看着也就是一位野路子散道,连地仙都不是,竟敢在这自封为神,受人香火供奉,好大架势。”
默凡此话音不大,却也令周围几名虔诚香客听进耳里,一名贵妇人嫌弃着脸碎碎念他出言不逊,冒犯神威。
默凡一席话也引来身边几位正向神像双手合十虔诚祈愿香客的侧目,他们眼中大有忌讳之意地瞪着他,愤懑的交头私语。
可见堂上这老道在此地有些名望,特别自那国主陛下尊崇修仙之人以后,此地膜拜修仙之人风气更胜,是个修士都能当神仙一般瞻仰奉承。
这时,堂后传来一声清冽女音,语气不满道:“哪来毛头小子,胆敢在此冒犯祖师爷威名,不想活了吗?”
话音刚落,堂后转出三名身穿蓝衣大褂女冠,发丝高束由一枚玉簪绾着,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秀美脸蛋,每人手持拂尘,个个神情高傲。
为首的女子年长一些,年近三十左右,穿着一身素雅道袍也难掩其妩媚之姿,一双美眸秋波流转,脉脉含情,甚是美艳。一眼瞧见了默凡这个俊朗小生,都不禁多瞧了两眼,美眸一转敛了气势,声音也娇媚了几分道:“方才可是你在出言不逊?”
默凡见出来都是一些资质平庸毫无修为可言女冠,更是笃定心中所想,不免轻蔑地冷笑一声,仍直言不讳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么?既是奉戒修身出家道人,就该清心寡欲,避世修行,倘若道心生魔,背地里搞小动作,不免就有沽名钓誉之嫌。”
为首女冠身旁女子秀眉一竖,挥出拂尘指人道:“你好大胆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在这污蔑我们祖师爷!”
默凡平日最是嫉恶如仇,根本不把这些江湖神棍放在眼里,这种态度更是把那些女冠气得俏脸通红,只见默凡抱臂朝三名女冠笑盈盈道:“是不是污蔑那就让你们这位祖师爷出来见一见。”
或许早就猜出背后假扮道士之人是谁,所以默凡才这么不卑不亢,语气说不出的挑衅,就是要逼对方露出马脚。
………………………………
第八十六章 女冠
身后令一位女冠脸上怒色,俏脸通红,嗔道:“哪来的野小子,就凭你也配见我们祖师爷?”
双方对峙,剑拔弩张,大有下一秒就要动起手来的阵势,大殿内香客脸色一变,吓得灰溜溜夺门而逃。
殿内只剩浅聆心二人与对方三人,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浅聆心背着双手,慢悠悠走前两步,故作客气朝人问道:“敢问三位道长,你们这堂上祖师爷可是那位当朝国师?”
三名女冠面面相觑,为首女冠这才把目光落到说话之人身上扫了一眼,只觉得眼前女子容颜俏丽,清丽动人,当真是一美人胚子。不禁眼中精光一动,生了别的心思,旋即嫣然一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既然你们知道这白云观乃是当朝国师道观,还敢如此大逆不道,出言不逊。可知冒犯了国师就等于冒犯了当今陛下恩威,这可都是杀头的罪名!”
默凡朗声笑道:“我默凡还会怕杀头吗。这堂上供奉真是你们国师啊?陛下拨给他一块地建了这么大一座道观,只把自己雕像供起来受人朝拜,我看他是别有用心吧。”
带头女冠身后另一名女子脱口而出道:“谁说供的是我们观主了,这是我们阴阳祖师!”
默凡眼瞳一缩,冷声道:“阴阳祖师又是谁?既然这堂上不是你们观主,那就让你们那位大国师出来见一见,怎么,难道如今道长有了权势沾染了些红尘俗气就眼光势力了,瞧不起我们这些同道中人了?”
默凡一心想要确认这道观后面藏着的是不是自己认识那个人,语气变得咄咄逼人。
那三人被这话噎得俏脸通红,为首那名女冠浅浅一笑,有些没好气道:“观主不在殿内,如今国师日理万机怎会拨冗前来见你这等小人物,想要寻人大可宫里去寻!”
默凡被对方目中无人气焰逼得就要上前教训人,浅聆心拉住他胳膊,小声朝他耳语了几句,这才缓和下来。
浅聆心同默凡对视一眼,会意点了点头,便转身出了大殿。
当二人离开了白云观后,这时的神像后面便转出来一位黑衣人,宽大黑色斗篷下露出一截猩红下颌。
为首女冠上前低首恭敬道:“护法,这名女子可要跟着?”
这名黑衣人正是昨夜里那名身着黑袍男子,他们如夜魅一般存在,魅影一类。专门夜里施行暗杀掠夺活动,无形无体,化作鬼影,是名猎影。
这名猎影护法黑袍下透着愤然,显然瞧出了方才出去二人正是昨晚所遇见,他声音沉磁透着股阴森道:“跟上,这名女子我要定了!”
为首女冠点头,眼神示意身后一名随行尽快跟上去。
现下接近晌午,永安街市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走在街市上浅聆心总感觉身后有一阵凌乱步伐跟着,由于早市正是人群高峰一回身时又不见了其踪影,便不时地狐疑回身探视,默凡微微一笑道:“不用看了,从出道观我们就一直被跟着”
浅聆心讶异道:“真有人跟踪啊,那这位跟踪技术也太差了些,有这么跟踪人的么,不知道还以为我们身后跟着个不好意思上前讨钱的花子呢”
身后那位几乎是近在咫尺生怕把人跟丢了似的,时而因为步伐太快差些撞上来,听得步伐轻盈可以肯定是位女子。
想许是把她二人当平凡人跟踪了,殊不知修仙之人耳目清明警惕性远胜常人,何况对方还用这么拙劣跟踪技巧。默凡不禁笑笑,讥诮道:“看人家穿得也不像个乞儿啊,顶多是个鬼祟的偷儿。”
热闹街市来往人群摩肩接踵,二人没入人群中边说说笑笑,完全不把身后跟踪之人当回事。浅聆心突然想到什么,便道:“兴许那些女子正是去道观回来途中被这些人给尾随盯上了,你说会不会就是这个国师干的。”
默凡道:“这个国师很可疑,你方才先离开就是为了让他们跟踪我们?”
浅聆心道:“不全是,刚才我在道观里隐隐觉着一股奇怪感觉,那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我刚想用神识查探,对方又警觉敛息了。”
默凡闻言眉头紧锁,两手叉腰站在原地,思忖片刻便道:“那个国师一定有古怪,看方才那女的语气这国师或许真不在观里,烈云也说这名臭道士近日经常出入宫里。”
浅聆心突然想到一事,便问道:“你刚才一直想见那名国师,是因为他会是默冗?”
默凡转身在一卖胭脂水粉货郎摊子前,随手捏起一精巧花纹胭脂盒,在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眼余光却不动声色朝身后鬼祟跟着那人瞥一眼,随口道:“还不能确定,所以想看看是不是他”
货郎看到顾客上门,眉开眼笑热情招呼道:“公子好眼光,你手中这款是刚到手新货,成色上品,价格实惠,童叟无欺。新店刚开张我再给你打个八折,怎么样给你身边这位娘子买一盒吧。”
见货郎手比了个八字,眉飞色舞朝人介绍,默凡拿着胭脂盒翻来翻去看了看,浅聆心也过去随手拿起一只胭脂盒,朝货郎微笑道:“我不是他娘子”
货郎看了看一旁俊朗男子,神色有些尴尬地自圆其说道:“这姑娘长得这般美貌,公子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你二人可是郎才女貌的登对,那就是心上人了”
货郎人精嘴甜这番奉承话说得倒令默凡甚为动听,他看了看身边矮自己半个头的人儿,目光中温软如丝,朝货郎笑道:“那就要一只”
浅聆心略怔,眼珠子一转,补充道:“要两只”
浅聆心挑了两个款式不同,却精巧别致胭脂盒给货郎包好,喜上眉梢收入囊中,浅笑盈盈。默凡大方付了钱,笑说道:“这些胭脂俗粉怎能配你,你就算不施粉黛也漂亮。”
浅聆心俏脸一红,笑道:“没看出来啊默凡,你这土味情话说得挺溜,平时一定常给阿思这么讲吧”满意的挥了挥手中胭脂盒道:“我这帮你给阿思带一只。”
提及阿思默凡一愣,旋即笑了,二人回到落脚客店,在入店不久后便察觉跟踪之人消失了。
默凡叫了几样菜,一壶酒,照旧在浅聆心房内用了午食,老板娘醉翁之意不在酒依旧殷勤的额外送上了不少甜品点心,就为能上来屋内多逗留一刻。
令她失望的是檀珩书自前日出去后就没再回来过,默凡似乎对他行踪心知肚明,浅聆心询问也只是被含糊其辞的带过了。其实是默凡也不清楚他这主子要去干什么,只是早就习惯了檀珩书有这有独来独往的个性,便不会去干扰他要去做什么事情,他只在他主子需要他的时候随时都在,随叫随到罢了。
客店老板娘得知了二人早间去处便按捺不住好奇和话痨本性说起了关于白云观的一些趣事。
因为上次喝醉默凡已经不让浅聆心沾酒了,于是默凡喝酒她只能喝着杯里清茶边听着老板娘兴致勃勃,唾沫横飞讲述着南襄城中奇闻异事。
从客店老板娘口中得知,白云观没有其他道士,只有三名女冠看着偌大近似一座宫殿的道观,正是早上碰见的那三名女冠。为此也惹来不少闲话,说这名国师身在玄门心在红尘,为人好色不检点在道观内金屋藏娇了数名美貌女子。
这么大道观没有道士只有三名女冠看着确有蹊跷,三名女冠为首的名叫盈娘,曾是当地最大青楼招牌柱子,名动满城的头牌花魁。后来年龄渐长,都知做这种皮肉生意的年龄大了就不吃香了。她的名气也日渐衰落,顾客稀少生意惨淡,后有传闻其身染恶疾疑似花柳那些男人便更不敢碰她,盈娘因此才被赶出了青楼。
盈娘被赶出青楼后本没什么傍身手艺,便同市井地痞结伙干起了人牙子买卖,在一次拐卖良家闺女时被村里几个壮汉围住痛打了一顿随后拉去见了官。盈娘锒铛入狱,纵然身陷囹圄也不思悔改,把自己生平无耻事迹当谈资,跟狱中那些牢犯高谈阔论,沾沾自喜。也正因为此,无意间途径牢房这位国师听得了她一席风流事迹而对她产生了兴趣,又见盈娘有些姿色,聪慧精明,才被国师保释留在了自己道观中管事。
老板娘怀疑这个盈娘出狱后被国师任命看守道观,然死性不改不敢明目张胆做人牙子生意,却在暗地里做着人牙子买卖,只要前去上香符合要求美貌女子都会被其盯上,事后通知市井里人牙子同伙帮忙掳人。
老板娘说的煞有介事,听得二人陷入迷局,感觉这件事背后愈来愈盘根错节。先是女尸身上寒冰之气诡异邪术,后是昨夜遇见的神秘人,再是这个神秘可疑国师,如今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默凡陷入一阵沉思,摸着下颌盘算着今晚如何给他来个瓮中捉鳖,到底谁在背后捣鬼立见分晓。
………………………………
第八十七章 阴谋
老板娘离开了房内,看默凡一脸志在必得,浅聆心看出了其心思,便道:“我觉得今晚还不宜抓人”
默凡一怔,便道:“为何?今天晚上是大好时机,天时地利在我这,他敢来,小爷我非把他生擒活捉了不可!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嚣张!”
浅聆心摇摇头,听默凡语气许是还对早间死去玉儿感到惋惜,不免为其惨死而愤慨,便道:“抓个虾兵蟹将有什么用反倒打草惊蛇,兴许这幕后还有个大boss呢,不如顺藤摸瓜,将计就计。”
默凡想了想,便恍然大悟道:“有道理,如果只是少女失踪案与那盈娘有关,那这些被邪术残害女子又作何解释,她若只是想从中牟利也没必要害人性命。昨晚那个黑袍人应该也和那个白云观脱不了干系,这个黑袍之人非常诡秘,不像修仙之士,也不像是魔道中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默凡托着下颌思索着,浅聆心却早已有了良策,正为今晚行动感到满怀兴奋着,她嘴角噙着自信笑意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有谜底的答案今晚过后自见分晓”
浅聆心还是同样法子,以自己为诱饵引那神秘杀人魔上钩,默凡先是同样激烈反对,然现下檀珩书不在他也一时拿不出其他主意便只好应允此法。
夏末秋至,天气微凉,子时将至,阴凉月色透入窗前,洒了一地银辉。
浅聆心房中灯火未熄,她手里拿着个果子抛着玩,神情悠闲但眼神机警,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睛时刻观察着屋外一切动静。
默凡抱剑当胸在外间来回走动,时刻保持警惕,浅聆心咬了一口手里鲜红果子,看了一眼屋内踱步身影,笑道:“我说默凡,你这样防得严实,那贼子哪还敢上门掳人,回去歇息吧。”
默凡也自觉如此不妥,但又得确保她安全而进退两难,想到昨晚交手那黑袍人,生怕他再次出现而有闪失。默凡大步走入里间,在屋内环顾了一下,看到那处屏风而眼前一亮,便走去屏风后,又探出脑袋小声道:“时间差不多了,你当心点”
浅聆心无奈笑了,提醒道:“你可千万沉住气,别打草惊蛇”
浅聆心使了个决,一挥衣袖灭了烛灯,旋即合衣而卧。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当中,未有一丝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子,四周静寂的只能听见自己呼吸声,和屋外大街之上远远传来的几声犬吠。
浅聆心以臂枕头,望着头顶黑压压一片屋梁干瞪眼,思绪飘忽开始若有所思,她偏偏头看了隐匿在黑暗中静默无言的默凡,半响问了一句道:“默凡,你会痛恨修罗门那些人吗?”
黑暗中默凡沉默了片刻,便奇怪道:“怎么这么问?难道你怀疑这几起事件是修罗门所为?其实,他们是邪道,屠戮弑杀成性,经常祸害苍生。你们试炼的那个鬼城便是遭他们屠城,上万生灵涂炭,无一幸免,如此嗜血恶魔,自然为正道之人得而诛之”
浅聆心朝他侧过身,突然想到自己同样的话曾经也这么问过檀珩书,他们的回答大致相同。便神色黯然,陷入神伤之中,喃喃地道:“那确实十恶不赦”
窗外一阵冷风拂过,夜色凄凉,屋内一下子又安静了。
这时默凡突然叹息一声,惆怅道:“记得公子的师叔就是为封印这个魔门圣主而身陨,这事过去那么多年其实公子还是一直介怀。倚风道人半道出家,公子在西岭学艺那段时日虽不是师徒之名授艺于他,但是他对公子却视如己出,疼爱有加,将平生一身绝技倾囊相授。西岭授艺十载,我能看出倚风道人眼中那般慈爱,对公子诸般照顾,他是公子授艺恩师,公子对其敬重胜过掌门师尊,对他从无半点拂逆之意。公子曾亲眼睹过生母惨死,当日又亲眼见了倚风道人灰飞烟灭,魂飞魄散而无力挽救,他心里或许已经痛恨的在滴血,只是隐忍着不让人察觉罢了,他永远都是这个性子……”
是啊,檀珩书那性子便是打碎了牙也往自己肚子里咽,从来不会表露自己半丝弱势和情绪。浅聆心静静的听着,听闻‘痛恨’这个词不禁心中一颤,她感觉胸口闷闷的,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倘若如此那檀珩书应该恨极了她这个魔道中人,如今自己还在若无其事跟在他们身边欺骗他们,想到此处心中的愧疚更令她心酸不已。
默凡见她不出声了,便觉得是自己多言说了这样一段往事把她惊住了,轻笑道:“一时感慨话多了,当是闲聊,你别在意”
浅聆心捂住此时又在绞痛的胸口,脸上瞬间血色退尽,她忍着如万虫噬咬的心脏疼得咬紧牙关怕呼出声来。她侧过身背对默凡,从牙关里艰难咬字道:“默凡,倘若有一天你发现我欺骗或者伤害了你们,你们也不用手下留情”
默凡闻言一阵莫名,待要出声询问却被屋外廊上动静给惊住了,他立马敛息也悄声提醒榻上之人小心。
一道黑影从窗纸上慢慢拉长,人影靠近后未曾开门就化作一道黑影穿门而过,很快又移动身形来到了浅聆心榻前。
默凡屏住声息静立屏风后面,他一向精干沉稳,此时也藏匿的很好。
借着微弱月光,浅聆心看到墙上人影正朝自己靠近,然而胸口早不痛晚不痛偏偏这时候疼得她冷汗直冒动弹不得。
只见眼前一道黑影罩下,后背被人一点下了一道定身术,随后被人拦腰抱起,化作黑影旋风一般刮出了屋子。
夜色漆黑,浅聆心看不太清事物只感觉眼前一栋栋黑压压屋顶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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