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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春庭看月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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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件消息说,官府铲除了一支蛊惑人心的邪教。他们在城中各地拐骗来的人身上实验各种药物,试图练出“长生药”。那些人从孩童到老者皆有,不过因为大多是些无家可归的乞儿,故而至今才被发现。
“这还真是件大事。”月瑾如此评价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年节将至,各府的走动也活跃起来,想与太子府联络感情的世家更是不在少数。
往年都是苏念在打理这些人际关系,如今太子有了正妃,那些“有眼力见”的都把这拜贴送到月瑾这儿来了。
月瑾看着成堆的拜贴,欲哭无泪。
在幽璐的提议下,月瑾厚着脸皮把苏念喊过来帮忙。
苏念把拜贴依次分为必见、随意和不见的三摞,又交代了月瑾些会面时的注意事项。
月瑾望着那摞并不算少的必见拜贴,摊在椅子上:“你说的那些,我根本记不住啊。”
“不用担心。”苏念道,“在这种场合,她们巴结你都还来不及,要真不知道怎么接话,沉默就可以了。她们呐,自会揣测你的心思。”
接下来的几天,月瑾按照苏念教的会面套路和技巧总算勉强解决了这些。
算着离年节还有几日,涴娘又不让去打探,一时有些无聊,月瑾无意间谈及想出府游玩的事。
苏念想了想说:“明天我要带阿宸去临虹别苑,虽然路途偏远了些,但景致还是不错的。要一起去吗?”
“那里有什么?”
“临虹别苑的后山是片私人猎场,你不想去看看吗?”
月瑾动摇了。
在平渊时苏昱觉得她年龄小从没带她去过,而北漓又没有围猎的习俗,这猎场对她来说倒是件新奇事。
“可……我们能进去吗?”
“临虹别苑现在实际上由宫里的宁妃娘娘打理。”苏念顿了顿,“她呢,恰好是我姨母。”
楚宁妃,楚萦萦的胞妹楚芊芊,月瑾是知道她的。
她和楚萦萦的豪放完全不同,既有大家闺秀温润尔雅的气质,又有小家碧玉的古灵精怪。平渊之乱后楚家为表忠心把她送入宫,这种情形下还能深得陛下宠爱多年,倒也不难理解了。
见月瑾没有明确拒绝,苏念果断地说:“那就这么决定啦,我们明天午饭后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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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天空中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天地安然。
两辆华丽的马车从太子府缓缓驶出,行人纷纷驻足避让,而普通的马车只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点点往前挪动。
月瑾将窗帘掀开一线向外张望,从这角度看街上人来人往别有番趣味。
其实,那辆普通马车才是她们乘坐的,照苏念的说法这样不仅安全还能玩的尽兴,除了慢一点外没什么不好。
月瑾正看的起劲,忽觉衣角被拉住了。
一回头,见阿宸坐在苏念怀中,荡着两条小腿看着她笑。
“顺和公主,坐车的时候不要东张西望呦,容易摔倒哦。”
“好好好,听阿宸的。”月瑾捏了下阿宸的小手。
“捏我干嘛?”阿宸嘟着小嘴。
“拉我干嘛?”月瑾反问道。
“想要你陪我玩。”
“你阿娘在这儿你要我陪你?”
“因为爹爹说阿娘身体不好,要我不要老缠着她。”阿宸缩回小手,小心翼翼地瞄了月瑾一眼,声音听起来有些失望,“不可以吗?”
………………………………
第48章 落日临虹
这个萧永清可真是宠妻狂魔啊,连自家儿子都管的这么严。
月瑾故意板着脸:“那你喜不喜欢我啊?”
“喜欢。”
“有多喜欢?”
阿宸歪着脑袋想了想:“比喜欢米糕还多一点。”
“为什么喜欢呢?”
“唔……”阿宸咬着手指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喜欢需要理由吗?”
不需吧,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就像她对苏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爱上了他,而这儿一爱,就是十几年。
哪怕没有任何回应,哪怕那所谓的承诺不过是他随口一言,哪怕她……再也见不到他。
“啊,因为你笑起来像冬日里阳光。”
可月瑾现在笑不出来,曾经想到苏昱心里只觉得遗憾,而现在却感到悲哀。
她在为谁悲哀?
是不是真如淮醉所说,在为那个过去的自己?
最近老想到淮醉,他有什么好的,油腔滑调,漠视生命……此时此刻,内心深处却有个声音在和月瑾说,去和他说说话吧。
月瑾将这可怕的想法甩到脑后,心中默念了几遍苏昱的名字,淮醉的名字又不知从什么地方跳入她脑海里。
她突然有些后悔把那和离书烧了。
月瑾叹了口气,摸摸阿宸的脑袋:“小嘴儿真甜呐。”
“嘿嘿。”阿宸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与此同时,苏念用关切的眼神望着月瑾,似乎有话想说。
月瑾指了指阿宸摇摇头。
苏念便没在多问,把阿宸拢到身边,低头对他说:“阿宸,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还有好长的路程呐。”
一路颠簸至临虹别苑已至黄昏,地上的积雪也有半掌深了,好在此时风雪已停倒不觉得严寒。
暮色黯淡,残阳如血。
月瑾跳下车,伸手准备接过苏念怀中熟睡的阿宸,却见阿宸睁开圆溜溜的大眼睛,跐溜一下自己蹦到雪地里。
阿宸在雪地里打滚,小手冻的通红,他忽然停下来惊奇地望着空中:“阿娘,那是彩虹吗?还是两道!”
月瑾听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落日的余辉在双虹间流转,碎金般散落在不染的雪地上,此时临虹别苑宛若天宫。
“是哦,这叫落日临虹,是临虹别苑难得一见的美景呐。”苏念乘机给阿宸带上手套,“我们阿宸可真幸运,有好多人专门来此都看不到呢。”
“真的吗?那我可要许个愿。”
苏念带着阿宸合起小手对着双虹闭眼默念,见状月瑾也忍不住悄悄许了个心愿。
这愿是为苏念许的。
望你不再披荆斩棘,惟愿岁月静好,浅笑安然。
/
深巷里,原本破旧不堪的小旅馆已被休整好,生活设施一应俱全,柴房内堆满了上好的柴木。
淮醉独自地坐在屋中,默默地捋着手中的发带。对他来说,这些发带代表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最终,他燃起炉灶,将那几根发带丢了进去。
用不了多久,这里便会迎来新的住客,只是不再是先前的面孔了。
淮醉揣着手走进民屋,这是萧永清在郊区的别院,这段时间黎梁都在这里养伤,淮醉借着没处去的借口也留在了这儿。
刚进外院,就听见刀剑挥舞的声音,想来黎梁又在折腾自己了。
夕阳下,黎梁一本正经地挥舞着长剑。左手用起来不太便利,加上他尚有病情在身,每挥一下,豌豆大小的汗珠便滴落下来。可他毫不懈怠,苛求着把每招每式做到完美。
“都说了要你静躺怎么又跑出来了?”淮醉道。
黎梁执剑向淮醉行了礼,道:“闲太久我骨头都要酥了,这点活动量应当不碍事。”
“那等着驸马爷回诊的时候骂你吧。”淮醉说着,从小厮手里拿过毛巾丢给黎梁,“我都饿死了,晚饭好了没?”
“淮公子,您要吃什么?厨房那边准备着呢。”小厮道。
“糖醋排骨红烧鸡清蒸鲈鱼炖粉条……”
“公子,这些都没有。”小厮被这一连串的菜名吓到了。
“那有什么?”
小厮提高声音道:“粥!各种粥!”
“这太子府穷成这样了吗?”淮醉抱怨道,“只能喝粥?”
小厮搓了搓手:“公子,驸马爷那边吩咐过,说黎小将军这段时间饮食要清淡,所以就……”他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索性只是动动嘴唇。
淮醉叹了口,拍拍小厮的肩膀,满脸无奈:“不怪你,我自己弄钱去。”
回屋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后,淮醉挑了把顺手的匕首准备出门。他刚打开门,就见黎梁满脸歉意地站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他问。
“都是我连累着淮公子陪我吃粥了。”
“多大点儿事,你啊,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我们去吃好吃的,到时候把白尘也叫上,定要狠狠宰他一笔。”
黎梁抿着嘴,忽而从怀里取出一物件塞在淮醉手中:“听闻淮公子经常去太子府,能不能把这个交给若芽?就说有人捡到送回来的,可千万别说是我给你的。”
“嘿,你小子这就没良心了啊。”淮醉把东西塞还给黎梁,“人家姑娘等你那么多年,以为你死了还天天带着白绸,你还真打算一直装死下去?要去自己去啊,这种事我可不干。”
“我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还去祸害她干嘛。”
“哦,那我帮你扔了,反正定情信物你留着也没什么用。”淮醉说着就要去抢黎梁手上的东西。
黎梁退后几步,护住手心,道:“不行,这不是什么定情信物,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平安符。”
“你们黎家不是武学世家吗?怎么也信这个?”淮醉问道。
“那天母亲去寺里求子,等她回家的时候就抱了不足两岁的我。”
淮醉脑海里闪过些零星的片段,他打趣道:“既为了求子,又何必抱养别人的孩子,莫非是被硬塞的?”
“你怎么知道的?”黎梁竟然点点头,“母亲说是个十岁出头的小男孩把我塞到她手里的,那小男孩跑的极快,她左右寻不到人只好把我带回家了。”
………………………………
第49章 恒城公
淮醉脑海中闪过些久远的片段,他拿过黎梁手中的护身符仔细瞧了瞧。
那是块写有平安二字的方形桃木,极为普通的式样,因是常年佩戴的缘故,边角已被磨的有些圆润了。
淮醉端详着平安符,又仔细瞧了瞧黎梁的脸,若有所思的将平安符轻轻放在黎梁手上。
“淮公子,这……”
“没什么,我就瞧瞧值不值钱。”淮醉转过身,擤了下鼻子,对手掌哈着气,“这天有点冷哈。”
“你就知道钱。”黎梁没注意到淮醉泛红的眼眶,低头将护身符放回里衣的口袋中。
“黎小将军,这没钱寸步难行呐,你不懂的。”淮醉拍了拍他的肩,摆摆手,“好好休息……还有,照顾好自己。”
“突然这么肉麻,你想干什么?”黎梁狐疑地盯着他,情不自禁地后退几步。
淮醉白了他眼,揣着双手扬长而去。
/
夜深人静,恒城公府内的书房还点着灯。
守门的小厮冻得瑟瑟发抖,听着屋内传来的怒吼和摔东西的声音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恒城公何若坤在书房内焦急地走来走去,破碎的茶盏、损坏的书籍、折断的戒尺……在屋中随处可见。
而跪在那儿的,竟是御史大夫尚岳。
“岳丈大人,您一定要帮帮我啊,这么多年来小婿哪次没听您的?”尚岳哭诉道。
何若坤听的心烦,怒吼道:“一个大男人,整天哭哭啼啼成和体统!真不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女儿看中你哪了!”
尚岳低下头,小声嘀咕道:“别忘了,当年的事可是您出的主意。”
“你!”何若坤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了,他指着尚岳的鼻子道,“混账东西,你这是威胁起我来了?”
“小婿哪敢,不过是想着我丢了官毁了名声不打紧,可要连累了家眷……”尚岳一边说着,一边时不时瞄上何若坤一眼观察其面色。
何若坤的脸色是愈加的难看,手中的戒尺又是吧嗒一声折成两半。他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沉着脸不说话。
尚岳讨好地跪爬到他脚边。
见尚岳这幅软骨头的模样,何若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喝了口茶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道:“行,我再帮你最后一次,以后你要再敢到外面花天酒地欠下这么多两银子,我就任他们打断你的腿。”
“阿川,拿银票来。”
何若坤对外招呼了声,缩在墙角的小厮阿川忙不迭地跑了去。
尚岳奉承地笑着道:“岳丈大人,您这次回京打算住多久哇?”
“不急,恒州那边有铭儿在,等我把这里的烂摊子解决了再说。”
“嘿嘿,有岳丈大人在,收拾这群人还不轻飘飘的嘛。”尚岳不顾何若坤的白眼笑嘻嘻地凑上来道,“事成之后,那位是不是……”
何若坤又冷哼了声:“管好你的嘴,那位可是亲自到云尧来了。”
他想了想道:“对了,改天让兰儿回家一趟,我有话和她说。”
“你是什么人!”
门外突然传来阿川惊呼,何若坤猛地推开门,只见一道黑影跃上屋脊,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那道黑影未做任何停留,直奔太子府而去。
府中的人认得他未做任何阻拦,淮醉直接闯入萧永清房中,一进门就嚷嚷道:“白尘,你知道我方才在恒城公府听到了什么!”
萧永清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关好门后才道:“你去恒城公府做什么?”
淮醉打了个哈哈跳过这一话题,他道:“尚御史的夫人竟然是恒城公的女儿。”
“嗯,所以呢?”
“这不是重点,恒城公好像是来找麻烦的,而且他背后应该有人撺掇,但没听清我就被发现了。”淮醉挠挠头道,“上次听你说了黎梁带回来的消息,我觉恒城公这次来很可能有关。”
萧永清叹了口气,按了按额头道:“北漓那边是真不死心啊。”
“说起北漓,顺和公主去哪了?这几日都没见着她。”淮醉问。
“怎么?看上人家了?”萧永清笑道。
淮醉揉了揉鼻子,小声嘀咕:“哪有……”
“和我还遮遮掩掩的,你那点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萧永清戏言道,“我可听说你找若芽讨了份我写的和离书呐。”
“若芽这个大嘴巴。”淮醉抱怨道,“就知道瞒不过你。”
“其实你不必那么麻烦的。”
“什么?”
“你若真心想娶顺和公主,你和我说便是,何必那般曲折。”
“我……”淮醉支吾其词,“总感觉和你说怪怪的,像……和你抢媳妇一样。再说,我喜欢她是我的事,若她无意,那与我又有何干。当时我只是想着,她在府里整日愁眉不展的,不如离去还能高兴些。”
“我不是没想过放她走。”萧永清把一本书递给淮醉,“只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她与北漓决裂后北漓没找她的麻烦?”
“我哪懂这些花花肠子。”淮醉翻了翻书,里面都是些历代科考的题目与文章。
“因为她现在好歹顶着个太子妃的名头,北漓不敢轻易动她。”
“不对啊白尘,你什么时候内院的事那么精通了?”
“是念儿。”
“我就说嘛……”
“不过严格算起来,这确实不能完全说是内院的事,在这方面我确实疏忽了。”
“话说。”淮醉扬了扬手中的书本,“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淮醉,你真当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吗?”萧永清一本正经地说,“若你真想封妻荫子,趁早考个功名,混个一官半职出来。”
淮醉把书放回桌面上,撇撇嘴道:“算了吧,就我这脑子,记不住这些东西的。”
“那还有武科举呢,你那一身功夫光用来偷鸡摸狗太浪费了。或者,你可以去殿下面前求个荫封……”
“你到底想说什么?”淮醉打断萧永清的话,沉下脸来,“你是变着法子戳我痛处是不是?上次的恩赏要了我娘的命,我若再去求一次,还不知道又有谁会遭殃。”
他的声音轻却决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去争官进爵的。”
………………………………
第50章 不曾相识
萧永清见淮醉不悦,转移了话题:“那你今后怎么打算?”
“活一天是一天,明天再说明天的话。再说了,我可得先把写信的人找出来,说不定他真知道些什么。”淮醉看似大度地耸耸肩,故意做出纨绔子弟的作态来,眉宇间却夹藏着深深的思虑。
“我其实不明白,你和平渊王看似毫无交集,为什么也会去查?”
“……”过了许久,淮醉才挤出来句,“因为他是个好人,他的下场不该那样。”也为了,找个活在世上的理由罢了。
萧永清忽然笑了下,道:“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嗯?”
“我们几个人都想知道那年平渊的事情,虽然原因各不相同。”
“是啊,我们……”
门外忽然传来扑通一声,淮醉立刻闭上了嘴,推门而出,见地上躺着个身着夜行服的蒙面男子。
萧永清见着忙上前去,顾不上仪态:“你是念儿手下的石头,怎么会在这儿?出什么事了!”
伸手探去,石头身上竟染满鲜血。
“太子殿下,苏小爷她们遇到麻烦了。”石头说完便断了气。
萧永清吩咐将石头安置好,令长风稍后带人追上了。
他转身回房拿了两把剑,淮醉见他那急冲冲的样,知是出了大事,没问便接过剑,随他去了马廊。
急促的马蹄传遍空寂的长街。
/
冬月寒凉,月瑾拢了拢斗篷,提上一盏锦灯踏入白雪铺就的林间小道。
此时,启明未升,天地黯然。
无叶的树林在月下分外幽森,树干仿若从地下伸出的巨手,直指苍穹,控诉着人心莫测世事无常。
几分钟前,本来熟睡的她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待打开门却不见人影,只有封信静静躺在地上。
她打开信封,里面赫然四个大字“速至后山”,这字体极为熟悉,却又想不出在哪见过。
居然听了这种没头没尾的要求。
这条小道没月瑾想象中长,不多时便见一块巨石横断了小道。举起灯凑近细瞧,写的应当是临虹别苑的规训,她对这没什么兴趣便没看下去。
再往前就是猎场了,环顾四周,没望见什么别的路,月瑾叹了口气准备往回走。
月瑾刚一转身,一抹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那人道:“公主,好久不见啊。”
“幽南,不,应该叫您姬岚圣女。”
月瑾暗抚着狂跳不止的心,故意将“您”提高了音量。
幽南的衣着月瑾认得,那是北漓的三等神官,据说在天泽大战前便是由她们传授给教徒治练蛊毒的方法,这倒难怪她对此这般上心了。
幽南站在阴影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她轻声笑了出来:“您这是在责怪我吗?”
语气还同往日般乖巧,此时却令人心寒。
“不敢。”月瑾愤愤不满道。
幽南沉默着,在月瑾看来有半个多时辰,有些时光就是如此煎熬。
终于,有幽南开口了:“只要公主愿意,我还是之前的幽南。”
“您说什么呢?”月瑾也笑了起来,“姬岚圣女,幽南她已经死了啊。”
她自认宽容大度,但也没蠢到会原谅欺瞒利用自己的人。
“既然这样也好。”幽南的语气逐渐冰冷起来,“北漓月氏月奴听旨,尽一切所能完成你的任务。”
在北漓,神权高于皇权,幽南用命令的语气月瑾并不惊讶。她故意装傻道:“任务,什么任务?”
“夺圣书,育子嗣。”
“圣书是什么书?育谁的子嗣?”月瑾继续问道。
“装傻充愣是吗?”幽南向月瑾逼近了一步,“为国分忧,这是你身为北漓公主的职责。”
人不经意间的动作是改不了的,月瑾见幽南拉扯着袖口,便知她快没有耐心了。
苏昱说过,击败一个人就要找到他的弱点,而人在愤怒的时候最容易暴露弱点。
这话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你得有击败对方的实力,然而月瑾忘了。
“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不就是想重新研制蛊毒么。”
幽南面无表情地盯着月瑾,眼中的寒光若转为利剑那月瑾早就千疮百孔了。
“可百年前签订的天泽条约中禁止北漓使用蛊毒,就连相关的文献也全部销毁了,你们居然还想去炼制,去使用它?你们甚至……甚至还在活体上做实验。”
想到那只满身是血的狸花猫,那可怕村中的人,月瑾的声音颤抖起来,那绝不是偶然,近来街上失踪的恐怕……
“蛊毒本就是我们花费数代研制的,他国凭什么说禁就禁,不过是忌惮罢了。”
“可它当初差点毁了整个天泽,那么多条人命,那么多个国家,这惨训难道还不够吗?”月瑾顿了顿,“而且,当时的北漓皇帝也是同意了的。”
“妇人之仁。”幽南嗤之以鼻,“刀剑可伤人,难道就不使用了吗?”
“若它们是被用来屠杀无辜生命,那还不如去做锄头。”月瑾顿了顿,“再者,蛊毒根本不你们能控制住的。”
“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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