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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需清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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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过,片片梅花自枝头徐徐落下,掉到梅树下的人身上。
骆荣凯捻起掉落到何心婉颊边的一片梅花,看看怀中渐于陷入混沌中的何心婉,独斟独饮起来。
“湿衣也是你的孩子,答应我,好好待他。”怀中的人眸子清凉,拽着骆荣凯衣角的手,死紧,死紧。
骆荣凯心头一疼,竟是不忍直视:“对湿衣,你不要怀疑我。”
“我不怀疑你,我只求你这一次。”何心婉说着话,眼角猝然有泪滴落下来,渐隐入鬓发中。
骆荣凯只端起酒杯,再不说什么。
手中酒杯,酒水晃荡的厉害。
尽管喝了很多的酒,翌日早上,骆荣凯还是照常按时起床出门。车子出了延慈路并未直奔军部,而是上了汇聚路,朝着惠仁官邸而去。
汽车一路驶入通往惠仁官邸的南湖路,两旁列哨的卫兵看见是骆司令的车,纷纷整顿军姿,挺身行礼。
早晨的官邸显得格外安静,泊油路边的南湖之上,还蒙着一层水雾,飘渺静谧,如柔软的轻纱薄帐。湖边的槭树和芙蓉树都已枝丫光秃,在晨光薄雾中愈发显得苍老,坚硬。一片冷戚之中,汽车不一会儿便行至到官邸近前。
管家似乎早已料到骆荣凯会来,早早儿的便在官邸外候着了。
“司令。”管家微弓着身子,做了一个作揖。
“嗯。”骆荣凯微颔首,便进去大厅。
骆荣凯四下扫视了一遍,这才微微皱眉转脸去问管家:“川儿不是已经回来了。”
“公子在火车上染了风寒,昨个儿一回来便躺下了。”管家唯唯诺诺的解释道。
骆荣凯甚少来这边,管家自然是畏惧他的。
骆荣凯眉头又是一蹙,转身便上去二楼。
司令近侍并管家急忙紧张跟随。
“左不过这么大块地方,你们别跟着了。”骆荣凯说着话,便头也不回的上去了二楼。
二楼空寂,走廊里铺着地毯,壁上的灯也还未及关。尽头的窗户,一撮儿亮光比得壁上的灯光更显清越。骆荣凯的步子沉稳,一步步踱着,走到一处门前便停了下来。
雕花木质房门上涂了一层洁白油亮的光漆,手指触到上面竟是说不出的光滑腻人。骆荣凯犹豫了一下,并未敲门,而是直接握住玄铁把手,旋开了房门。
一室静好,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
骆荣凯抬眼看向床上,骆川华的一边侧脸,隐显在洁白的棉被间。
只这一眼,骆荣凯便再也未曾挪开过目光。他一步步,缓而轻的走到骆川华的床前。空气似乎都随着他的动作而缓慢停滞。
骆川华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紧蹙着。这么冷的天气里,头上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骆荣凯拿出随身的手帕,替骆川华拭汗,刚擦拭完,收回。只见床上的骆川华突然惊起,猝然从床上坐起。
“醒了。”骆荣凯从容的收拾好帕子,沉声道。
“父亲。”骆川华刚被恶梦惊醒,耳畔突然传来父亲的声音,令他微微失神。
“好点儿了没。”窗帘还未拉开,一室昏郁。骆荣凯站在床边俯看着骆川华,脸被隐在阴影里,辨不清喜怒。
“好多了,您怎么过来了,我本欲晚上过去官邸,也好见见何阿姨。”骆川华本欲起身,被骆荣凯拦住,便就着床边靠躺着,对着骆荣凯讲话的气度,是极恭敬有礼的。
“你不怨我。”骆荣凯定定的看着床上的骆川华,好似是想要在那张脸上找出一些不满。
“怨您?您指那一件?”骆川华语意清淡,看不出特别的情绪。
“娶新夫人……火车上的刺杀……几十年来对你不闻不问。”骆荣凯说的极慢,似乎每一桩都是极难开口的事儿。
“娶新夫人,母亲去世这么多年了,您是该找个伴儿了。刺杀,别人的私欲您并不能控制,况且,您也已经提前做好了预防,不是吗?至于您说几十年来对我不闻不问,其实,您给予我的远远比您所知道的要多。所以,我并没有什么要怨恨您的。”骆川华说了这一通的话,微微有些气喘。
“你母亲把你教育的很好。”骆荣凯微微有些动容。
“但她始终都没有得到她想要的。”骆川华许久没有从父亲嘴里听到关于母亲的只言片语,不觉间微微动容。
“她得到了。”骆荣脸色未变,轻轻的说了一句,续而微微叹息。
骆川华则是极震惊的看向他。
“你母亲个性好强,我知道她是极希望你继承司令之位的。若不是你心有所系,论才德稍加磨砺还是可堪此任的。”骆荣凯缓缓道来,仿若聊着平淡的家常。
“父亲,我辜负了您与母亲的厚望。”待骆荣凯提到”心有所系“之时,骆川华脸上一红,渐低下头去。
“你既无意此位,湿衣不可谓为不错的人选,你不会怪父亲厚此薄彼吧!”
“怎么会,父亲首先是锦远的总司令,而后才是川华的父亲。况且,我也认为大哥是极佳的人选。”骆川华这一番话,发自肺腑,句句情切。
“你能这样想,为父深感欣慰。”骆荣凯微微一笑,脸上露出欣然之色。
“参加完您的婚礼,我可能有很长一段时日不能回国了,您要好好照顾自己。”骆川华眉头微蹙,饱含歉意。
“不要紧,我身边整日里呼啦围着一大帮子人,并不缺你一个,我倒乐见你去做你自己喜欢的事。婉儿身子不好,你与她出门在外,都要各自珍惜才是。
“是,谢谢父亲成全。”骆川华郑重的点头,身子止不住的轻颤。
………………………………
第九章 归者(1)
沿湖二楼许久无人踏足,虽被收拾的干净整洁,但空气中不免还是浮着一股淡淡的木霉味。齐霍亲自将楼上的窗户推开,沿湖之上的景致尽收眼底。
已是傍晚时分,远处的沿湖公园,湖岸边三三两两坐着垂钓的人,携手散步的情侣,追逐嬉闹的孩童。年节时挂的簇新大红灯笼还未撤下,错落的点缀着,与沿湖酒家门外长长的老式灯笼阵遥相呼应。
齐霍看见正从湖岸边过来的骆川华,微笑着朝他招手。楼下的骆川华,好似也感觉到了他人的注视,抬起头,伸出手朝着齐霍轻挥。
待到骆川华的身影隐与翘起的屋檐后,齐霍才回转过身来。对着正坐在桌前自斟自饮的何湿衣道:“川华已经来了,你待会儿给我好好赔罪。这种事儿你也干的出来,真是白结拜一场。”
这声气倒真是,不甚客气。
何湿衣并不回话,仿若全没听见,只顾埋头喝酒。
隔不一会儿,骆川华便由伙计领着上来二楼。
“四弟够义气。”齐霍疾步过去,拍上骆川华的肩。他本性淡然,猝然这样举止热情,倒叫骆川华觉出了些许不适应。
何湿衣抬头看一眼骆川华,并未有特别的举动,继续自顾倒酒,状似随意的招呼了一声:“来了。”
骆川华也只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酒菜自然是最好的,席间的三人,除了齐霍甚是热闹的左右照应,其他二人都甚是无话。渐至后面,齐霍也疏懒起来,自顾自的喝起来。
骆川华风寒还未好全,连喝了几杯冷酒,不觉又开始咳嗽起来。
何湿衣坐在他的对面,手一伸,隔空里便将骆川华面前的酒壶拿了过去:“不能喝,何必逞能。”
“湿衣。”坐在两人之间的齐霍微微皱眉。
“不要紧。”骆川华朝着齐霍淡淡一笑,全无在意,复又朝着何湿衣说道:“记得在七台,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甚是不待见我。我也并未在意,只以为你是瞧不上我的个性。今日我才明白,然来是有其他的因由。”
骆川华的口气并不激动,还是一般的声气。仿若是在说着一件极其稀松平常之事。何湿衣握着酒壶的手却不觉间,微微泛白。酒壶上了浅绿色的釉,莹润如玉,手上虽用尽气力,却好似落不到实处。
“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们喝酒,提它干什么。”齐霍急忙打哈哈,笑微微看了眼骆川华,又朝着何湿衣使眼色。
“大哥,你让我今天一次说完。只怕,日后再难有这样的机会了。”骆川华咳嗽了一阵儿,脸上潮红。
“得知二哥是我的亲哥哥,其实我很高兴。我无意仕途,也不是一两日了,大哥和二哥自然也是知晓的。若说二哥是因为担心我碍其前程,而安排刺杀,我并不信。”骆川华盯着对面的何湿衣,似是想要求得一个答案。
听完骆川华这一番话,齐霍也微微不解起来。
“做了便是做了,我并不打算否认,你何来这样多的话。”何湿衣眉头虽还是紧蹙着,但神色间已不若先前般绷紧。
“你早已知道父亲对我回国路线,另有安排,只不过顺着他的心意,做做戏而已。是吗?”骆川华好似对事情始末早已全然洞悉般,娓娓道来。
“你把我想的太好了。不管这次的刺杀是试探还是其他,我,势在必行。”何湿衣脸色凝重,全不像是在说笑。
“我自然是知道,我母亲对你做的那些,你想要从我身上讨回一二,并不过份。”骆川华笑笑,神态坦然。转瞬,脸上又凝重起来:“二哥,我知道你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我也相信你能将锦远治理的更好。”
“我会的。”何湿衣全无推辞,伸手紧握骆川华伸过来的手。
正月十五是极好的日子,这日的阳光也格外亮灿。
远远看去,雅慈官邸外一派热闹。政、商界来人自然是不少,或西装革履或锦袍加身的宾客,出入于官邸之间。
外面熙熙攘攘的热闹,何心婉都是听不到的。
厢房静寂,梳妆镜前的她,洁白的婚纱,胭脂点红。岁月虽已在脸上留下痕迹,但并不碍于这一身的华美与洁净。
新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罗荣凯一身白色西装,出现在何心婉面前。记忆中那个清俊高贵的少年,如今已是两鬓斑白,军权在握的锦远最高掌权者。
“你穿婚纱的样子果然很好看。”骆荣凯难得笑的如此真切温良。
“说什么呢?”毕竟旁边还站着几个随侍的丫鬟佣人,听了这样一句,何心婉瞬间脸红的垂下头去。
“外面一帮子人,你怎么上来了。”何心婉想起什么,急切的看向骆荣凯。
“不要紧,湿衣和川华都在。”骆川华缓缓走至何心婉身前:“送你一样东西。”
骆荣凯手掌摊开,一个长长的簇新红色长绒盒子,出现在何心婉眼前。
“什么?”何心婉疑惑的看向一眼骆荣凯,便伸手准备去打开。
伴着盒盖打开的哑响,一条莹润粉红,泛着亮光的珍珠项链赫然出现在眼前。
何心婉在看到项链的那一刻,脸上微微变色,急忙的转过脸去。
“我那个时候便想送你一条链子,只总没这个机会。”骆荣凯说完,竟不自觉的微叹了一口气:“我来帮你戴上吧!”
骆荣凯这一声轻微的叹息,仿若又将何心婉带回到了旧日的时光。
记得,那还是生完湿衣不久后的一次见面,也是两人二十八年间最后的一面。
很偶然的,正逢莫家熙的婚礼,虽然那个新娘不是小贤,但看着那个陌生的女子一身洁白的婚纱,还是觉得分外的美好。
她们站在挤挤挨挨的人群里,双手相握,耳边是艳羡的碎语:“新娘子真是漂亮……”
她那时的心,多少还是带着悲戚。不忍心再看,正准备抽身离开。斜刺里,旁边一个观礼的女子,突然扯着她的衣袖,有些酸意的道:“新娘这身衣服好看呵!”
“不及她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好看。”何心婉站在人群里喃喃低语,并不全是为回旁边女子的话而说。其实,她知道,那串珍珠项链是莫家祖传之物,只传给莫家长房长媳。
然来,隔着这么长的岁月,他还记得。
但其实又似乎,并未全记得。
项链的锁扣别致小巧,骆荣凯低头拨弄了许久,还是未解开。横担里伸出一只手来,拿过骆荣凯手中的项链。
“这一身,小贤已为我收拾妥当。已佩好了其他的首饰,临了的换恐不吉利,我先收着吧!”何心婉说着话,脸上渐归于平静,只是捏着项链的手还犹有些颤抖。
“嗯,你决定就好。”骆荣凯收回手,微微一笑。
佣人们早已退下,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新婚的二人。何心婉低着头,抚弄着掌中的珍珠项链,粉色的小珠子,光滑绸腻,指腹轻轻滑过落不到实处,何心婉的心里,不觉渐生出了悲苦之感来。
骆荣凯在那里略略站了一阵,看何心婉只静静的坐在哪里。也便悄声出了门去。
………………………………
第九章 归者(2)
骆荣凯走后不久,新房里的门再一次被推开。
何心婉收起项链,心绪本就有些紊乱,以为是骆荣凯去而复返,心里颇有几分恼意,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是我。”伴着皮靴踏地的声音,何湿衣步入房间。
今天的场合,何湿衣一身戎装,英气逼人,看上去别有一番风采。
他面含微笑的走近何心婉近前,双手搭在何心婉的肩上,梳妆镜前,二人相视而望:“您今天格外好看。”
“老了。”何心婉微不好意思,用手掠过耳畔的一缕碎发,青涩一笑。
“哪里老了,再过十年,您也依然这般年轻好看。看看我给您带来了什么礼物。”何湿衣边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小锦盒。鲜红的绸面裹顶,一看便知是价格不菲的东西。
“这是清浅为您准备的结婚礼物,您看看合不合您心意。”何湿衣一边说着,一边替何心婉打开盒盖,一枚温润的玉镯子,赫然来目。
“难为她想的周到,严小姐的伤好些了没有?”何心婉拿起镯子,细细瞧了一番,甚是喜欢的样子。
“渐好了,可以下地四处走动。她让我代为恭喜您。”何湿衣看着何心婉很喜欢的样子,不觉也笑起来。
这几日,他与清浅间因骆川华的事情起了隔阂,相对无话。好在昨晚的时候,清浅主动找他说话,将礼物交给他,让她代为专交,才算说上了几句。
这会子,想到她站在房门边怯怯而立的样子,还犹然在目。
看到他因为骆川华,如此激动,心里是颇不顺遂的。突然生出了怀疑,但又觉得实在荒诞的紧。她们最多不过是认识,若是那种关系,必是不可能。他这几日,心绪烦恼,许是想的太多了,尽然无端里给她气受,是很不应该的。
“严小姐是很好的孩子,你要好好珍惜。”何心婉看着何湿衣眉眼带笑,心里却颇有几分忧虑。
何湿衣性情薄凉,处事,一向沉稳自制。但是一遇上严清浅的事,却极易乱心神。古语便有,‘情深则不寿’。在这件事情上,她是极担心他的,但却帮不上什么忙。希望,这些都只是她的庸人自扰才好。
“嗯,我知道。”何湿衣笑微微的答应着。
“夫人,公子,来照张照吧!”婚房的门没有关严实,一个记者打扮的小巧女生,微微探出头来。
“好啊!”何湿衣心情颇好,瞬即点头应允。
小记者得了答应,急忙走了进来。伴着“啪,啪”几声响,照片便拍好了,小记者自然是一脸的喜气洋洋。
“您先歇息着,我去外面照看一下。”略略与何心婉说了几句,何湿衣便与何心婉道别离开。
刚刚溜进婚房的女记者,也便跟着何湿衣一同出来。
出了房间,去到外面要穿过长长回廊。何湿衣出来外面,脸上便无一丝笑意的在前面走着。小记者夏沁,只能是心怀忐忑的跟随。
她刚刚进报社不久,对这份工作又是极在意。所以才冒了大险偷跑进了新房,刚刚看夫人和何湿衣的脸色都是极好的。
这会儿,这位何少校却又是这般脸色,莫不是要变脸了,她素来知道,军部之人变脸是最快的。军衔越大,变脸的功力愈深。想想,不觉打了一个寒噤。
“你是哪个报社的?”前面,何湿衣的声音传来。
“锦远商报。”夏沁正是惊恐的时候,忙应声回话。
“嗯。”何湿衣微顿了片刻,突然回转过身,对着夏沁笑道:“我给你一份好差事,你可要不要?”
雅慈官邸是由老督军骆一辰亲自督建,建造的时候颇有讲究,年月愈深,愈发处处透出一股古韵古香来。今日因为办的是西式的婚礼,倒也没有大肆张红挂彩,边边角落的地方,如是平日一般无二。
骆川华静静的站在西园的池边,一池的大红锦鱼,自在的游着,对今日的喜庆全无知觉一般。
如今,置身于这样往来之间的热闹,身边还是熟悉的景象,触手可及的是熟悉的物件。可是,离着自己却好似是很远的。
这一池子的锦鱼,原本都是母亲亲自挑选的鱼苗,亲手放养的。韶光流逝,池中的鱼代代繁衍,越来越鲜活。可是,当初的那个人却已经不在了。
若是母亲还在世,依着她的脾气,是决计不会准许,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在今天这样的日子,还有多少人会记得曾经风采逼人的总司令夫人呢?只怕是没有了,就算有,也决计不会提起。
花木扶疏间,一身戎装渐至骆川华近前。
“外面这样热闹,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何湿衣还是一贯的口气,但较比平日,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正是太热闹了,不大习惯。”骆川华转身面向何湿衣,温和而有礼。
“司令续娶,你不高兴?”
“没有,母亲去世这几年了,父亲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我尊重他的决定。”骆川华依旧云淡风轻。
“你与华夫人,司令都不像。”何湿衣抓起一把鱼食,漫不经心的朝着池中撒去。满池的锦鱼蜂拥着,朝鱼食落下的地方游去。
“你倒是有几分像。”骆川华微微愕然,随即一笑。
“谁?”何湿衣挑眉。
“都像。”
“是吗?”何湿衣难得微微笑了一下,全盘笑纳。
“两位公子,今天这样喜庆的日子,照张合影吧!”角落里,夏沁看见相视而笑的二人,适时的出现,掌心微微起了一层汗腻。
“那里来的?”何湿衣脸上一冷,微微皱眉。
“你是哪个报社的?”相较与何湿衣的变脸,骆川华的语气甚是温和。
“锦远商报。”夏沁极力的稳定心神。
“难得今天的日子,我们就照一张吧!”骆川华倒是真心劝解何湿衣的样子。
何湿衣冷然立于骆川华身侧。
只听“啪”的一声,闪光灯下,并肩立于池边的两位翩翩公子,在司令婚宴上,留下一张合影。至此,两位司令公子不合的传言不攻自破。
司仪入席朝北面站立,婚礼开始。
………………………………
第九章 归者(3)
骆荣凯走后不久,新房里的门再一次被推开。
何心婉收起项链,心绪本就有些紊乱,以为是骆荣凯去而复返,心里颇有几分恼意,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是我。”伴着皮靴踏地的声音,何湿衣步入房间。
今天的场合,何湿衣一身戎装,英气逼人,看上去别有一番风采。
他面含微笑的走近何心婉近前,双手搭在何心婉的肩上,梳妆镜前,二人相视而望:“您今天格外好看。”
“老了。”何心婉微不好意思,用手掠过耳畔的一缕碎发,青涩一笑。
“哪里老了,再过十年,您也依然这般年轻好看。看看我给您带来了什么礼物。”何湿衣边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小锦盒。鲜红的绸面裹顶,一看便知是价格不菲的东西。
“这是清浅为您准备的结婚礼物,您看看合不合您心意。”何湿衣一边说着,一边替何心婉打开盒盖,一枚温润的玉镯子,赫然来目。
“难为她想的周到,严小姐的伤好些了没有?”何心婉拿起镯子,细细瞧了一番,甚是喜欢的样子。
“渐好了,可以下地四处走动。她让我代为恭喜您。”何湿衣看着何心婉很喜欢的样子,不觉也笑起来。
这几日,他与清浅间因骆川华的事情起了隔阂,相对无话。好在昨晚的时候,清浅主动找他说话,将礼物交给他,让她代为专交,才算说上了几句。
这会子,想到她站在房门边怯怯而立的样子,还犹然在目。
看到他因为骆川华,如此激动,心里是颇不顺遂的。突然生出了怀疑,但又觉得实在荒诞的紧。她们最多不过是认识,若是那种关系,必是不可能。他这几日,心绪烦恼,许是想的太多了,尽然无端里给她气受,是很不应该的。
“严小姐是很好的孩子,你要好好珍惜。”何心婉看着何湿衣眉眼带笑,心里却颇有几分忧虑。
何湿衣性情薄凉,处事,一向沉稳自制。但是一遇上严清浅的事,却极易乱心神。古语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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