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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策之西方有佳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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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唐麟就协助梁管事负责船上的事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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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阴谋的味道
司徒妩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梁管事也迅速的看了唐麟一眼，暗暗心惊，自从水上商路开通，他就是这艘船的负责人，难道这个少女……
“梁管事，唐麟是我娘派来学习的，你这一路好好提点一下。”方书秉又说了一句，却也让梁管事将心放在了肚子里。
原来是夫人的人，不是少爷想让她替代自己，看来以后要小心对待了，梁管事心思百转，对着唐麟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
唐麟等人跟着方书秉上楼，司徒妩儿脸上带着笑容，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握紧了，这个唐麟，似乎真的有那么几分本事。
方书秉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众人加强管理和检查力度，好好查找一下船上是否还有其他隐患，然后就让众人离开，唐麟走在最后，待别人都出去了，她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少爷，您以前有没有到过凤翔京？”
方书秉虽然有些意外唐麟的问题，却还是点了点头：“到过。”
“可是建元二十年冬？”唐麟忍着激动开口。
方书秉挑眉：“你听谁说的？”他当初进京虽不是什么秘密，但知道的人也不算多，以唐麟的身份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知道。
“那，那您记不记得一个叫小九的小女孩？”唐麟问的忐忑，她已经确定方书秉就是小哥哥了，但不知道小哥哥还记不记得她。
方书秉目光已经冷了一些：“并不认识。”
“你不记得了啊。”唐麟有些失落，小哥哥不记得她了，那时候爹娘喜欢叫她小九，她告诉过小哥哥的，她叫小九，家里开茶楼。
方书秉是聪明人，看唐麟的样子她似乎是把自己认成了什么人，脸色也没刚才那么冷了，刚要开口，就见司徒妩儿出现在门口。
看到唐麟还在，似乎有些诧异，不过目光很快移开，对方书秉道：“你刚才没吃东西，我让人热了一下给你送过来。唐麟，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我已经吃过了，就不打扰你们了。”唐麟心里失落极了，她听莫爷爷讲的故事里，有些人受伤后会忘记一些事情，她记得最后小哥哥是被黑影给吞没了的，想必当时受了严重的伤，说不定就是莫爷爷说的失忆了。
小哥哥不是故意忘记她的！想通了之后唐麟又振奋起来，小哥哥忘了没关系，她都记得，总有一天，她会让小哥哥想起她来的！
因为之前的事情，船上人人自危，倒是又检查出了一项隐患，船舱的一间房里，竟然堆放了不少桐油和布料，万一着火不堪设想，在众人的举报下，有几个可疑的人被揪了出来。
让人意外的是方书秉并没有怎么审讯，而是直接将几人交给了下一个港口所在县的衙门，让人摸不着头脑，而他们依旧按照原计划继续南下。
很快，他们就到了卢州，是沿线最重要的、最大的城市之一，方家在这里的生意也非常大，只是他们到达的时候，早就接到消息的当地负责人并没有出现在码头。
唐麟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趟原本以为十分顺利的南下之行，从她发现船舱被凿的时候就多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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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心跳加快
“少爷，勇掌柜那边派来的管事说掌柜的脱不开身，让少爷见谅，请少爷先去店里稍等，随后给您汇报。”回话的管事小心翼翼地开口。
他们少爷温润如玉，看起来就像是读书人，但是在身为方家人，没有人敢小看这个少爷，他的手段比夫人更为果断和严厉，勇掌柜这般，是谁给了他勇气？
方书秉却是淡淡一笑：“告诉那传话的管事，半月后方家老宅要所有掌柜做统一汇报，若有事不到，那就不用做这个掌柜了。”说完就转身，丝毫没有去店里视察的意思。
他们摸不清少爷的心思，只能原话告诉传话的管事，传话的管事冷汗淋漓，勇掌柜这次是得罪了少爷，他们可怎么办啊。
唐麟一直都跟在旁边，方书秉说的做的都看在眼里，她也猜不透小哥哥的心思，但能感觉到方家似乎不像外界传闻那般，似乎还有些问题。
但这些她没有资格问，只是在心里想着，无论如何她都是会站在小哥哥这一边的。
还有一点就是，司徒妩儿似乎对她更热情了，时不时的会找她“谈谈心”，说是船上女子少，她们正好做个伴，偶尔无意中聊到方书秉，语气总是甜蜜中带着一丝娇羞。
其实唐麟对司徒妩儿的有些话还是很赞同的，比如方书秉十分温和，待人也很温柔，记得小时候她怕的要死的时候，是小哥哥用温柔的声音给她讲故事的。
接下来的航行非常顺利，除了每个港口停下的时候，方书秉都会派人和当地府衙的人联系，方家生意能做到这么大，和政府官员打好关系也是必要的，方家在这方面做得很高明，自然不是贿赂，但关系良好。
唐麟旁观发现，有几个港口派去的人回来时脸色并不算好，细问之下才知道这些地方官的态度十分耐人寻味，和以前相比冷淡了许多，有的甚至有些暗示。
方书秉每次都只听汇报，但并没有吩咐去做什么，倒是省了不少时间赶路。
越是往南，风光就越秀丽，两岸绿草如茵，繁花似锦，就连建筑也和凤翔京大不相同，白墙青瓦，如南方的姑娘一样秀丽。
唐麟从小就想周游列国，这又是第一次出远门，见到这样的景致十分好奇，趴在船舷上看风景，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
“船快靠岸了，记得去收拾一下。”这几日方书秉总是看到唐麟趴在船舷上看的津津有味，这几日他冷眼旁观，不管唐麟是怎么入了母亲的眼，她的确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做事细心周到，想法也很新颖，倒是有入方家商塾的资格。
唐麟却是有些惊喜，这可是小哥哥主动跟她说话呢！当下眉眼都染了笑意：“我记得夫子曾说越中春色极美，‘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原本不知道是怎样的景象，如今算是明白了。”
方书秉也站在船舷边向外看去，果然是满江春色，美不胜收，本是觉得极其寻常的景色，今天看倒是有些不一样了，自己有多久没这般放松的看过风景了？心里放松了，语气也轻松了一些：“是啊，越中的景色一直都是美的。”
唐麟偷偷看去，夕阳的光打在方书秉的脸上，让他的五官更加的清晰，深邃的眸子似乎被江水染上了一抹淡淡地幽绿，比平时的温润如玉多了一丝魅惑。
似乎，似乎和那个好看的有些过分的安言有些相像了。
唐麟伸手按向胸口的位置，心跳似乎比平常也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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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事情并不简单
“小姐，我就说那唐麟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另一边，小桃看着唐麟和方书秉的背影，眼里又是嫉妒又是愤怒。
司徒妩儿脸色也不太好看，夕阳下的两人并肩而立，画面和谐的刺眼。虽然还没成婚，可自她记事以来，就有人告诉她方书秉是她的未婚夫，这么多年，她心里早就认定了这个事实，此刻却有种私有物被抢了的感觉。
等了一会儿，脸上换上一抹笑意，这才走上前去：“唐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漂亮的景色也不叫我！”
看司徒妩儿站在自己身边，唐麟才发觉自己和方书秉站的有些近了，一时间觉得脸上有些发热，垂首道：“我去看看晚餐准备的怎么样了。”竟然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走到楼梯口，唐麟才后知后觉，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刚才的感觉和平时似乎有点儿不一样。
她想不明白，也没多想，刚才想到安言，也不知道茶楼的生意现在如何了，因为方家的规矩，这次南下之前她并没有回家，不知道安言有没有遵守之前的诺言。
唐麟根本想不到，原本长乐街上的小茶楼，已经一跃成为长乐街上最大的茶楼，占据了长乐街最好的位置，面积更足足是以前的三倍还多。
当然，提供地方的是安言，他还给唐掌柜出了主意，但凡前来的客人都可以留下墨宝，诗词歌赋不限，每月选出最优，可以来茶楼免一个月的茶水钱。
唐掌柜原本还不太想做，可是一试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那些文人学子，甚至京中自认为颇有才学的纨绔子弟都尝尝来光顾，他们看上的不是那一个月的茶水钱，而是一个最优的名头。
最后连听说了此事的陆儒都亲自给吉祥茶楼题了一副“学无止境”的字，让唐掌柜裱起来挂在了茶楼正中央，成了吉祥茶楼的活招牌。
可以说，现在的吉祥茶楼绝对是安言一个人说了算，本来还嫌弃他是个异族人的唐掌柜对他现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简直是言听计从。
当然，唐麟也不知道，她在方家店铺的一切，包括她现在所在的船上，都有安言的人，她的一举一动，每隔两日都会传回凤翔京。
“少主，您真是慧眼如炬，这唐姑娘果然厉害，这才多久，就已经深的方书秉的信任了。”灰守拿着最新的情报，得知方书秉让唐麟协助负责船上的事物，不由得对安言竖起了大拇指。
安言眉眼微垂，脸上没什么表情，唐麟是他看好的人，实力他自然放心，但唐麟对方书秉的态度奇怪，她能得到信任，于他而言未必就是好事，而另一方面，他比较在意的是方书秉一路上的态度。
方家人的举动，他一个外人都得到了消息，他不信方书秉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却什么都没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也想过，若是同样的事情换成他会怎么做，结果是他应该会干净利落的剪出那些人的羽翼，然后永绝后患，但显然方书秉不是他。
另一边，方书秉一行也已经到了豫州，越中郡最繁华的城市，也是方家主家的所在地。
而方书秉回到方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了族长，要在五日后开家族会议，许多人不知何故，唐麟却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五日后，也是方书秉曾吩咐过让各地掌柜前来汇报的日子，这两件事情放在一起，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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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他答应了
方家是个大家族，还曾蒙受皇恩庇护，掌控丝绸生意多年，财力和实力都非常强大，在当地的势力更是盘根错节，无法小觑。
唐麟这个小人物并没有多少人注意，但唐麟却在几天内打听到，方家内部并不是非常和谐，当初方书秉的父亲去世，就曾有人虎视眈眈，但被方夫人力压下去。
后来方书秉早早崭露头角，更加牢固的掌控了方家的生意，但这次方夫人和方书秉为了去凤翔京的决定，让出了一部分方家的权利。
而这样的妥协，似乎让蛰伏了很久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唐麟甚至猜测，之前商船的事情就源于方家的内斗，不由得为小哥哥担心起来。
早就听说大家族勾心斗角，犹如龙潭虎穴，怪不得那么小的时候，小哥哥面对绑匪都能那么沉着，想必也受了不少苦。
方书秉依旧按兵不动，只是让人将这次需要的货物清点装船，商船的负责人王管事一路上倒是对唐麟改观不少，所以也真心想要交她些东西，所有环节都让唐麟参与，还特意讲解了一些重点。
唐麟才发现，原来运送个货物也有颇多学问，方家有专门养的工人，负责搬运和护送货物，即使没事的时候，也不能随意找别的事情做，即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做，因为方家给的工资高，一次抵别的地方几次了。
要是能一直有工作就好了，唐麟暗想，却也明白，即使富可敌国的方家，也不可能一年四季都是旺季。
另一边，方书秉规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方家族长开了祠堂，这是方书秉要求的，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会要求分家。
分家，这是方家很多人早就想过的事情，但是方家的丝织技术被牢牢掌握的方书秉母子手中，才让他们有所忌惮，如此以来，倒是让不少人觉得有机可乘。
“这分家吗，自然可以，不如商议一些这技术怎么分？”说话的人方书秉唤一声堂叔，是方夫人的堂弟，也是这么多年一直觊觎方家生意的人。
方书秉不紧不慢地开口：“堂叔似乎忘了方家祖训，丝织技术只能掌握在嫡系一脉。其余的家产按照亲疏关系而来，族长，这是我拟定的一份详单，您先过目一下。”
年迈的族长叹了口气，他其实是不想分家的，只是这些年方家越来越富有，有些人的心思也活络了，就连他儿子……罢了，书秉这孩子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趁着他们还没酿成大祸，分了也罢。
方书秉列的单子十分详细，除了方家的技术，其他的店铺、桑园、工厂都做了详细的分配，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我觉得，这份单子可行。”老族长将单子传给其他人看。
那位堂叔迫不及待的接了过去，扫了几眼不满道：“书秉，你这是打发要饭的呢？方家的技术可不是嫡系一脉创造的，就算不能得全部，也得分出部分来，至于这些铺子工人掌柜，也是一样都不能少的。”
方书秉认真的听他说完，才开口道：“二叔，技术一直掌握的嫡系手中，您若真想要，太爷爷再时的技术倒是可以分给您两种，至于您说的掌柜和工人，倒是颇有道理。”
众人闻言微微都是一怔，方书秉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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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好大的魄力
方书秉也不管众人的态度，直接道：“分给你们的铺子，掌柜和工人自认是不会变的，其他铺子的话，如果有人想要跟着你们，我也没有意见，如何？”
“你，你当真这么好心？”事到如今，堂叔说话也直接起来。
方书秉起身：“不是自己的人，用着也不习惯不是？”
一句话堵得众人无语，看来方书秉是早就知道他们的动作了，却还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着实让人气愤。
不过即使方书秉的分配已经十分清楚和公正，但方家众人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得到利益的机会，最后方书秉又让出了一片桑园和两家铺子，众人这才满意。
最后，方书秉还当着族人的面承诺，方家族学的一切费用依旧由他们承担，优秀的族人也有机会进入嫡系学习，并不受分家影响。
即使有些人蠢蠢欲动，但也有族人对他们不错，分家是为以后斩断可能的隐患，但他并不想斩断亲情。
分家的文书签完，方家众人从祠堂走出来，一些人又和方书秉一起去了议事厅，各地的掌柜，除了因为地方远实在到不了的，都已经在等候，而唐麟则被特许旁听。
身旁代表牛掌柜的方管事给她介绍她才知道，路上对方书秉十分怠慢的勇掌柜，其实也是方家旁支的人。
方书秉很快就宣布了分家的结果，被分出去的店铺掌柜自发站在一起，也有些不想走的，看着方书秉欲言又止。倒是那位牛掌柜，并不在被分出去的范围之内，想想也是，卢州那么重要的地方，也不可能被分出去。
然后方书秉又宣布了第二条，想要离开的掌柜可以自行离开，他会无偿将契约转到想去的那边名下，那位牛掌柜第一个离开，走向了方书秉的二叔，他经营卢州生意多年，人脉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方二爷可早就许诺他了，比跟着方书秉强十倍。
接着又有几个掌柜陆续离开，支持方书秉的人脸色有些不好看，方书秉却面色不变，一直到没人走动了才开口：“还有吗？”
“少爷，我，我想留下可以吗？”一个被分出铺子的掌柜开口，他这么多年蒙受夫人和少爷的照顾，可不想跟着那些白眼狼。
这话一出，有几个掌柜也跟着附和，他们都不想走，奈何铺子不够大，不知道少爷愿不愿意留下他们。
方书秉看向堂叔，这几人恰好是分到他那边铺子的，方二爷脸色难看，冷声道：“不想干就快滚，不是我的人爷还不想用呢！”
“那你们就留下吧！”方书秉淡淡开口，然后对身后的管家道：“现在就将他们的契约签好。”
管家应该是早就被受益了，契约都是现成的，签名按上手印就算生效了，方二爷冷眼看着，眼中闪过讥讽，方书秉是很厉害，可就是太年轻了，要是方夫人在场，肯定不会让他胡来。
他们是掌握方家最核心的技术不假，但他们这些也不是吃白饭的，有方家这个金字招牌，他们就算没有顶级丝绸，也绝不会少了生意，尤其是他挖过来的几人，可都是从方家最赚钱的铺子里选出来的。
有他们这些年经营的人脉在，方书秉以后可就不会那么顺风顺水了，他要让方书秉明白，离了方家，他算什么！早晚有一天，那方家最核心的技术他也要收回来，方书秉根本不配拥有！
最后一份契约签完，方书秉这才对着自己这边的掌柜开口：“各位跟了方家多年，以后也不会亏待你们，以后你们每年都能得到店铺总收入的一成作为奖励。”
他的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今天天气晴朗一般，却让众人大惊，就连唐麟也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小哥哥好大的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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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一举两得
方家这样的商贾大家，其下店铺不知凡几，店铺的掌柜自然和他们吉祥茶楼这种自家经营的不一样，说白了这些掌柜主管店里的经营事务，但店铺并不属于他们。
虽然说能做到掌柜的位置，其佣金都不少，而且每年方家也会根据店铺的经营状况给一定的奖励，但这些都是有定数的。
而方书秉所承诺的，无异于给了这些掌柜店铺的一成股，这对掌柜们来说绝对是巨大的诱惑，方家的铺子极少有不盈利的，而能赚多少，这些掌柜最为清楚，有些人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按照往年的收益，这一成股能分到的是多少。
即使唐麟不知道这些店铺的收益情况，但只看这些掌柜脸上隐藏不住的惊讶和兴奋，也知道这多么让他们满意。
当然，这个方法更高明的地方在于，方书秉用一成的股，将这些掌柜和店铺牢牢绑定在了一起！
如今的商铺，无外乎几种类型，一种就是自己开的铺子自己做掌柜，就像吉祥茶楼，一种就是大家族的铺子，请了掌柜来管理；还有一种是几人合伙，按投入来分成。
方书秉此举，会让这些掌柜产生归属感，铺子的一成是属于自己的，想要多分成，那就要把店铺经营好，充分调动了所有人的积极性！
可以说方书秉的这个做法，将“分家”带来的内部动荡降到了最低，而且还在之前就踢出了居心不良的人，一举两得。
之前只听说方书秉是个商业奇才，也见过他的行为处事，但今天这个决策，却是让唐麟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奇才”，估计整个大瀚，也就只有他有这样的想法和魄力。
至于分家之后属于方书秉这边的生意，唐麟一点儿也不担心，能做出这么有魄力的决定，小哥哥肯定早就有了完全的对策。
其余的掌柜，尤其是后来才自愿脱离的掌柜此刻都傻了眼，他们大部分都是被钱财所动，早知道少爷有这么大的手笔，他们何苦做这背信弃义之人？
虽然后悔莫及，却也没人敢说什么，少爷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他们走了就别想回去了，要是说点什么，连二爷这边也得罪了，他们可就真没活路了。
倒是勇掌柜，仗着自己也是方家人，不满道：“少爷，您这么做可不符合祖制，咱们方家的财产，怎么能分给外人！”
二爷也点头，对族长道：“族长，损害方家利益，我记得是有惩罚的吧？”
老族长本想置身事外，却被二爷点名，但能做到族长的位子也是个老狐狸，捻着胡子道：“是有这么一条，但这生意上的事情，是赚是赔老夫并不太懂。”
方书秉不由一笑：“族长说的是，而且有句话我想提醒二叔，这家已经分了，就算是损失，损失的也不是方家，而是我方书秉的利益，二叔还是管好自己的铺子吧！”
“你，你……”方二爷气的站了起来，指着方书秉半天才撂下一句：“走着瞧！”然后气冲冲的离开了。
方书秉神色不变，依旧温和的和老族长说了会儿话才离开，唐麟听了大体的意思，就是以后他和方母会长居京城，老宅这边的事情还要族长多关照。话说的滴水不漏又谦逊有礼，和之前的方二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族长叹了口气，方书秉不管是人品还是能力，全都挑不出个错处来，但族中总有人不满的原因他也清楚，毕竟……要他来说啊，那些人也是庸人自扰，方书秉身上流着他们方家的血，那就是方家人，想那么多干嘛？
现在好了，闹腾着分了家，没了嫡系一脉这棵大树，以后方家的日子可不能像以前一样风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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