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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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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尧身后有一人出,从背上扯下一大捆绳索递上来。
秦衍迅速的在腰上绕了两圈,一甩手把绳子另一端缠在树上,运起内力便往池沼上飞去。
众将士纷纷看傻了眼,未及阻止便不见了秦衍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似一阵风般紧随在秦衍身后刮进了沼泽上的那片黑雾之中。
众人再次瞠目结舌。
秦衍入了阵后,眼前所见皆是一团黑雾,东南西北不分,他只能凭借着深厚的内力,脚不沾地只顾往身前冲去。
未央到时,见到的便是秦衍不顾危险入了沼泽,她也无瑕顾及他的安危,在阵中认了路往那些黑衣人身退处追去。
倒也没费什么力气便给她追了上去,不由分说便动起手来。那些人训练有素,并不与她歪缠,拦了一个其它人也不管不救,只顾行自已的路。
秦衍到底有些本事,在那泥沼中折腾了半晌总算是给他踩到了实地。上岸后解了绳索施展开轻身功夫便追。
他不知,他上岸时触动了那根被未央忽略的金丝。那丝线一端有个极小的骨铃,另一端却不知通向何处。
未央好容易抢下了大半的人,剩下的几人却早已经走得不知踪影,她好生恼怒却也无法。查看了萎靡在地的数人,一一摇醒后精神却都有些恍惚。她只得从怀中掏出那只花露硬塞给她的玉瓶,倒了些解毒丹药给几人都服下。
向天祺却不在其中。
片刻后未央问道,“可能行否?”
几个人慢慢缓过些来,都点了点头。未央护着几人又回到池边,郑重的叮嘱道:“踩着我的脚印,千万别踏错了!”
片刻后十分轻易的便回了对岸,戚尧接着众人一数,“怎么少了三人?秦将军呢?”
众人一愣,其中一人惊得开口询问,“秦将军也来了?”
“速退,有大军来此!”未央扬声警告了众人,一闪身又入了池沼。
“你……”戚尧一句话未待问出口,哪里还有人呢?
有戚尧的人伏地听了一会,紧张的喊道,“戚少将军,快退!”
戚尧招呼众人带着被救的人,施展开身法急速往回便走。
未央有些奇怪,阵中并无秦衍。若秦衍通过此阵那她为何回退时并未遇到?思索间又一次穿阵而出,往西南南诏大营方向疾追而去。
来来回回遍寻不到,未央不免有些急躁。心下十分清楚,若以秦衍的武功当真被俘她再去探营,那等于羊入虎口,决计讨不到半点好处去。可不知为何,心头那股火越烧越烈。
提了口气,放开身形肆意疾行,又一次向着南诏大营方向奔了过去。
夜已深,营地里除了守夜的卫兵再无动静。未央隐了身形,以极快的速度在营地里来去,却始终未见到她所寻之人。
心里似有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暗暗的怒着:秦衍你个混蛋,被我找到你就死定了。最南边诏兵营区一处普通营帐内,被捉来的三人昏迷不醒扔在其中。
兵营无数,未央并不能一一去查,各处大营中搜不到人,失魂落魄的出了营地。心里却存着一丝侥幸,想着他或许已经回了栖霞关也不一定,脚下也不犹豫便想回去瞧上一瞧。
正待要行,忽然一丝极淡的香风飘过,说不出的好闻。她转头四顾后,确定了香气来自南方,便摸黑追了上去。片刻后香味渐浓,未央行动上却更加小心了些。
又追了片刻,隐隐便听见些内力破空之声。
未央心内急迫,也顾不得危险,几个纵身便挺近了打斗声的外围,于一株大树上匿住细观。只见林中那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正是秦衍,只是此时他脚下虚浮,全仗着高深的内功勉强支撑着,犹自进攻。
那个使鞭的是个女子,红纱遮面,香气便自她身上而来。
未央闭了气息,宁神细查了一遍自己的脉象,并无中毒之症。
“我劝你别妄自动用内力,还是束手就擒的好,难得本公主看你顺眼,否则香毒不除,即便是大罗金仙也只待自焚罢了!”那女子鞭法不弱,习的竟然是中原武功。
秦衍眼珠都红了,舌尖顶着上颚,丹田提一口纯正的冰魄之气,强自压下那焚心的烈焰,眼中霜华渐弱。
未央看不到秦衍的样子,以那女子的功力想胜秦衍绝无可能,怕是动用了其它手段。
又过了十招,秦衍脚下一个不稳便往地上摔去。
未央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想也不想飞身而下,落在秦衍身畔挺剑挡下来鞭,一套啸云剑法施展开来。
那女子见有人来救,错愕了一下瞬间冷笑了一声,“就凭你也想救下他?做梦!”挥鞭便攻向未央。
未央担心秦衍无心恋战,剑上便再不容情,剑招流水一般信手拈来,只攻得那女子半点也没奈何。
须臾后一剑便向那女面门劈去,那女子只得退步自救,未央步步紧逼,神出鬼没的一剑便削在了她的肩头。天下一等锋利的啸云剑过身,肩头的一片皮连同衣衫便被削了下来;若不是躲闪得快,一只手臂怕是不保。
鲜血瞬间外涌,那女子恨声长啸。
未央阻止已然不及,如夜莺一样好听的鸣叫响彻夜空。不过也仅仅只一声而已,未央狠厉的一剑又至,以极刁钻的角度在她肋下刺入,终是止了她的声音。
看着那女人也不退也不进,满口鲜血只是捂着肋骨得意的看着她笑,未央心知不好。
回头再去看秦衍,竟也是满口鲜血。或是先前内力消耗过甚,此时已晕了过去。未央知晓再不走就真的死定了,两步过去扛起秦衍,寻了路全力施展开天外飞仙往林深处退去。
………………………………
第九十章 枯魅之毒
片刻后,只听得身后不知是何物发出的声音,悉悉索索紧追而来。
未央的轻功于江湖中屈指可数,今日若换一个人,逃命已是不能,何况还扛着一个秦衍。
她将天外飞仙提到极致,疾行了半个多时辰后,再听不到追踪之声,秦衍却在肩头醒来。他浑身似火炭一般烫人,嘴里似难过一般发出几声低哼。
未央停下脚步,将人放下来,“秦衍?秦衍?”
喊了两三声,秦衍眼珠赤红,人虽醒着却不醒事,任未央怎么唤也不见回应,只管直勾勾的看着她。半响后吐出一口带着火的长息,忽然一伸手极大力的将她扯进怀中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喂,你这混蛋要干嘛,快放手啊!”未央使劲的掰开他的大掌,扯回自已的衣衫。只是这处扯将回来,那两只大手袭上她的肩头,一声裂帛,她细嫩的肩头便露了出来。
秦衍眼睛眯了一下,张口便向着未央的肩头咬了过去。
直到疼痛袭来,未央才伸指点了他身上两处穴道,扯起已如破布的衣裳轻掩了肩头,恨恨的转身便走。
“未央……”一声带着万千柔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未央顿住脚步,却再不闻第二声。她心里像有许多小虫子在爬,不知为何,那声轻唤直抵心间,欢喜莫名。
终是不忍,回转了再去秦衍身边,伏低身子问他:“你醒了?”解了他胸口的穴道,扶他倚着树坐下。
秦衍穴道一解,人瞬间又控制不住的伸手去碰触未央,眼中渴望之色渐重。
未央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自言自语,“怎么这般热?秦衍你发烧了!”
她手心的微凉让秦衍舒服的吐出一口灼热之气,却也因为她的靠近,身体上女子的香气惹得他再也把持不住,一把抱住未央,便胡乱的往脸上啃来。
“秦衍你这个混蛋!”未央一边躲闪着,一边怒骂。
“未央、未央……”秦衍呓语着,将未央紧紧的困在怀中,声声唤的都是她的名字,人却不甚清醒。
未央愣了半晌终于明白过来,原来那女子所谓的香毒竟是这么回事。
秦衍不受控制的对她上下其手。
未央脸上红云暗烧,焚得她不知所措。不自觉的往林深处望过去,追兵虽然未至,可说死了这也是人家地盘,危机仍在。
秦衍被香毒入体,又以内力相抗,早已入骨入髓,若不是他意志坚定,心头仍守着一丝清明,怕是早就强要了未央。
未央瞧着他的样子,知晓寻解药是来不及的。一咬牙又点了他的穴道扛起他选定了一个方向,施展了天外飞仙疾驰而去。
半刻钟后她在山谷处寻到了一处隐蔽的洞穴将秦衍扔下,自已搬了些石头谨慎的布下阵法,这才又回到洞中。
秦衍人事不醒却面色血红,进出气犹如拉动风箱一般,她有些不忍。解开他穴道的瞬间,秦衍本能的扑了过来。
未央忍不得疼,一口咬在秦衍的肩胛处,入肉三分,直到嘴里血腥气渐重才松了口。
秦衍半点柔情亦无,强硬且不知餍足。
一场本该风花雪月无限旖旎之事,却是在秦衍香毒入骨后急迫间完成。也因此给未央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心里阴影,以至于后来很多次秦衍都败在他的这次鲁莽之下。
恍惚中,秦衍的眼睛盯着她颈后那只鲜活的蝴蝶,刺目的血红深深印在他的心上,再抹不去。
一夜癫狂,直到天色微曦,洞中已可视物,秦衍晕了过去。
未央觉得拆骨也不过如此,浑身上下竟没有一处不疼,站也站不起来。咬着牙强忍着穿回自已的衣裳,又给秦衍穿戴了,本想将他扔在山洞中自已醒来,他自会回去。却又怕追兵寻来,他到底是东楚的主将,强敌之下不容有半点闪失。
以内力调息了半时辰,总算有了些精神,刚刚收了功,洞外有人踩在草木之上的声音由远及近。未央立时警觉,身体贴着洞壁隐去身形向外观瞧。
“怎么会是她?”未央心下暗暗思量着此人的身份。
来人是个女子,一身锦衣,腰上悬着一口剑,眉目如画。这人未央见过一回,正是在洛川的比武大会上,算来也算世家之后,师出名门。
略一思量,伸手自山洞壁上掰下来一块山石,以内力击在她所设置阵法的阵眼之上,破了洞前的阵,引那女子进来。
自已闪出洞外,隐在长草中。
总是要有人护送秦衍回去,想来武陵城主嫡妹的身份也还算合适。
果然,不消片刻,那女子发现了山洞小心的走了进去,随后一声惊呼,“秦将军、秦将军,我总算寻到了你!”
未央无声的咧了咧嘴,忍着浑身的不适踏着雨后湿滑的地衣向着蝴蝶谷去了。
花露早起做好吃食就来寻未央,却看见未央衣衫褴褛,脚下无根虚飘着从外而归。
她手里端着一碟未央最喜欢的玫瑰饼,却被她的样子吓得脱手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未央也随着这声脆响向着小径一边歪倒了下去。
“未央,你这是怎么了!”花露一声惊呼,连忙小跑着过来伸臂接住未央。半搂半扶好不容易进到房中,双双跌落在床上,她一骨碌爬起身就往外跑去。
花露径直撞开花浔的门往里便闯,“浔哥哥,未央晕过去了!”
房中并没有人,花露微一愣神往外又跑,紧挨着的书房门被她一脚踢开,“浔哥哥?”
花浔在密室内听见她大呼小叫,皱着眉头出来,“一大早就吵,又怎么了?”脸色有些疲惫,声音却仍旧温润。
花露小跑两步过来拉住花浔便往外扯,“未央晕过去了,浔哥哥你快去瞧瞧!”
花浔一惊,不等花露反应过来首当其冲的跑了出去。
花露犹自呆了一呆,紧随其后跟着也跑出去。
未央脸色霜白,唇瓣红肿破裂,身上衣衫仅够遮体,看上去十分的狼狈。花浔一进来看到的便是这副景象,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和惊吓,忙近前想要替她诊脉,却一眼瞧见她所有露在破烂衣衫外的肌肤,那上面全部都是淤痕,青青紫紫,非常可怖。
小心的扯过她的手腕,细细的酌脉。
花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花浔紧拧的眉峰,眼神清冷。这样的浔哥哥她从不曾见,有几分怕人。
未待花露出声,花浔浅声吩咐她,“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裳替她沐浴!”
花露出去后,花浔的眼神冷到极致,心里暗暗的发狠的想着:即使是你,伤了我花家的人也必不轻饶!一伸手翻开未央后颈的衣领,果然,那蝴蝶两日前的冰蓝已去,此时正猩红得似能滴出血一般,艳得他眼里的恨又多了两分。
让花露照看着,花浔又一次进了密室,到半夜出来时手上已然多了一粒艳红的丸药。只是脸色非常难看,灰呛呛的脚下失衡。
未央服下后,直昏迷了整整三日才幽幽醒转,身体仍旧酸痛着。
花浔守了她整整三日。
未央离开后不久,秦衍又一次被香毒余劲唤醒。
不知为何,那人身上带着十分厚重浓郁的香气,非常的陌生,恍然间他多了两分清醒。
“秦……秦将军……”魏晚晚被秦衍抱了个满怀,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有些害怕唤了一声还未清醒的秦衍。
秦衍缓缓的睁开眼睛,心烦意乱。
“抱歉!”他硬生生将还焚着火焰的身躯翻在一旁,背转过身体才又开口,“先穿好衣裳!”声音冷得能冻死人,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魏晚晚抖着双手将被秦衍撕扯开的衣裳重新穿戴了,“秦、秦……”
秦衍此时已经面墙而坐,试着将师传的内功小心的行了一周,体内虽还残留着余毒,他却咬牙强忍了下来。
行功完毕,秦衍起身走向魏晚晚,“是你救了我?”
魏晚晚红着脸低下头,紧张的点了两下。
秦衍紧紧的盯着魏晚晚瞧了几眼,冷着声音道:“走罢,先回栖霞关!”他当先出了山洞,心里有一股烦闷之气,吐之不出。
魏晚晚乖巧的跟在秦衍身后,二人择了路向着栖霞关而回。
自此以后,秦衍虽心中老大不愿却也并未阻止魏晚晚身前身后寸步不离的跟随,一应所需所用皆由着魏晚晚张罗。只是他脸的上的冰霜再未融化,反而让人觉得比先前更疏离了些。
魏晚晚也不觉得委屈,仅仅是跟随在秦衍身边她便觉得满足,且日日对着他的俊颜,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况且他的冷不是只对她一人,早晚打完了这一仗秦衍会给她一个交代。
恍惚间,她总是无端的想起那日秦衍情动时的样子。
回营后秦衍在大帐内闭关调息身体,让蒋淘守在帐外,任何人无招不得入内,不论谁问起来,一律说大将军不允见。
一日后的夜里月上中天时,他收了功,身体因香毒引发的所有不适终于都过去了。
“蒋淘进来!”秦衍唤了一声。
蒋淘挑帘进门,“公子您无事了?”声音里有着欢喜,在秦衍身旁站定。
“嗯!如今关上如何了?”秦衍有些慢不经心。
蒋淘抓耳挠腮了半晌才道,“除了向天祺三人仍旧未归,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两天中军帐附近总有人莫名其妙的出现,未曾近营又突然不知哪处去了;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姑娘来问过您几回,小的也不知道是谁……”说完话偷觑了秦衍一眼,就此止住话头。
秦衍拧起两道剑眉,脸上便有些不耐烦。
“对了公子,戚将军派了人去寻找向天祺三人,还未回来,他说怕是凶多吉少。”蒋淘又道。
秦衍微一沉吟,忽然反应过来,急声问道,“你是说跟着向天祺出去的人有回来的?”
蒋淘被他吓了一跳。
秦衍等不到他回话,多瞥了他一眼。
蒋淘被他的眼神冻得浑身一冷连忙接过话去,“不是自已回来的!那日公子您进了沼泽后,又有一个人也进去了。那人大概半个时辰后带了九个人从池沼中出来,并让我们赶快离开。也幸亏他提醒得及时,戚少将军带领所有人才安全撤了回来!”蒋淘绘声绘色说着。
“是个什么样的人?”秦衍动问。
那日他在沼泽的软泥里踩到一处实地,以为到了池边,就在此时一个红衣女子突然出现,一路且战且退,自已也不知何时中了毒。等等,莫非是那阵异香……
蒋淘歪着头仔细回想了一阵,“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公子,着南诏普通蜡染的衣衫,很大的一块遮面巾,只露出两只眼睛。”
“你去睡罢,不用再守着大帐!”秦衍说完话点了灯往案后坐下,顺手抄起一本兵书,不再理会蒋淘。
蒋淘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主子,从小到大就没见他笑过,但凡生气那脸上的冰霜便能冻死个人。
秦衍手上的书拿了许久也未曾翻动,两只眼睛盯着书页想着心事,那日的事情如画图一般在书页上徐徐展开。
他并不知道是谁救了他,也不知如何去到那处山洞,以及后面许许多多的事半点印象全无。从他抵抗不住香毒侵袭时点了自已睡穴的那一刻,红衣女子挥来的一鞭子已至眼前,余下的事再记不起来。可是很奇怪,自已身上除了肩头两排齿痕再无它伤。
那书上又出现了一个白袍少年,双眼黑白分明,十分的纯净,总是让他不敢直视,怕自已一个忍耐不住便将她困在怀中,再不放手。
经过这一劫,他还有资格再要她吗?
忽然想到那个玉人般的师弟沈洛辰,如今总算是能体会他当初的绝望和无奈了。
头疼欲裂,他深深的闭了闭眼睛。
被他夺了清白之身的女人并不是魏晚晚,那夜在他不受控制的肆虐后,她怎么还可能一身齐整的站在他身边?
半晌后再度睁开眼睛时,书页上似乎染满了血样的红,连同他擎书的手以及未央的一身白袍,都是从那个女子颈后流出来的,带着灼人的温度。
莫名的有些心疼。
扔下手中的书起身出了营帐,晚风袭来,带着南地特有的雾霭气味,虽然还不甚习惯,总算是稍稍驱散了心上的烦闷。
………………………………
第九十一章 血玉双珀
祁殇进了大阵两日未出,秦衍心下焦虑,再有人自请去破阵,他便不肯轻易允之。僵持了两日仍未有结果,那诏兵骂阵之人每日照来,什么难听说什么,竟不重样,气得守关的将士哭笑不得。也有那气不过的想要去擒下他出出恶气,一一被秦衍挡了回去,任他在关下肆意嚣张。
未央醒来后愣了一会神,看着自已身上被清洗换过了衣衫,便知有些事再难瞒过。伸脚穿了床下的鞋子,拖着仍旧酸软的双腿往书房去寻花浔。
刚到廊下,花浔已然听见她出来的声音,打开门迎了她进去。
未央也不废话,一伸手那块血玉琥珀冒着丝丝血雾正躺在在她手心之上。
花浔看了眼后,转身从书架上打开一处暗格,捧出一个锦盒,小心的打开,从中捞出一样东西。
未央顿时瞪大了眼睛,那块血玉琥珀和自已手心里的这块一样大小,一样雕工,正在花浔手上泛起丝丝血雾。
“这……”未央话到嘴边说不下去了。
花浔抬头温柔的看了她一眼,“你先坐下,身子还虚别硬撑着!”说着话把她拉到自已方才坐过的椅子上安坐了才又开口,“你想知晓些什么,我可以给你解惑!”
未央摇了摇头,只愣愣的看着那两块琥珀,眼角早已湿润。
花浔有些手足无措,拉过另一张椅子挨着未央坐了,“别急,姑姑的事我多少知晓些。”花浔看她眼泪已经溢出眼框,忙拿自已的衣袖给她拭泪,心中有些微的疼。
未央声音嘶哑着问道,“我母亲是你的姑姑?”
“嗯,我父亲和你母亲本是双胞兄妹,二人从小相依为命,这对琥珀便是家传之物。”花浔温声解说,一手一块琥珀,却也只有他自已的那块有反应,未央的那块到得他的手里半丝反应亦无,和普通的琥珀并无分别。
未央偷偷拭了自已的泪,“我两岁母亲便已离世,听说是生我时做下的病根,名医名药也只不过留了她两年而已。”
花浔看了未央一会,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
未央极是聪明的,一下子就猜到了,“既然你是我表哥,我也算是花家的人,这其中的事情表哥可否从头细说与我知晓?”
花浔沉默了半晌,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并未见过你父亲,听我爹说他是个天下闻名的隐世公子,才华横溢,和姑姑一见钟情。二十年前,姑姑于那日你和露儿采摘蛇王蜜的山谷中救了他回来,养在谷中月余。偏巧阮师叔来谷中提亲,要娶姑姑为妃,见他二人光景怀恨在心,当日即怒冲冲离去。我父亲自知阮师叔品性,便让姑姑送了你父亲回楚,以免遭了阮师叔的毒手。”花浔娓娓道来,不时观看着未央的脸色。
“你父亲无武功在身,被我父亲略施了些小技于当日便送去了栖霞关上。父亲归时已是半夜,刚一入谷师叔便来了,天亮后才走。师叔走后,姑姑整日昏睡两日未醒。细诊之下才发觉,姑姑被种了蛊在血脉之中,那蛊似未成熟,十分的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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