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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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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奇寿道:“今儿是十一月廿五,还有足足一个月呢。”
皇上忽然就沉默了起来。
正巧,小义子进来通报,“皇上,五皇子、六皇子和七皇子来给皇上请安了。”
几个孩子日日都来,皇上看见他们心情便会好一些。
果然,皇上抬起头,“让他们进来吧。”
六皇子和七皇子已经能站得住了,不过奶娘按照惯例,把他们放到了皇上的龙床上,两个孩子骨碌碌地爬来爬去。
五皇子就坐在床头的小凳子上,同皇上叽叽喳喳地说话,“父皇,今日淑芽姑姑出嫁了,原来出嫁就是这样啊,好热闹。不过母后好像有些伤心,为什么别人都喜气洋洋的,只有母后伤心?”
皇上耐心地给他解释,“因为淑芽是你母后最喜欢的宫女,她走了,你母后自然伤心。”
“走了?出嫁了就不回来了吗?”
五皇子睁大了圆圆的眼睛,“那我以后就不能让淑芽姑姑给我做点心吃了,再也看不见她了吗?”
皇上笑着摇摇头。
高奇寿在旁接过话,“五皇子,还是能见着的,您别担心。皇后娘娘那么心疼淑芽,婚后也必定常召她进宫陪伴,您还是见得着的。”
听到还见得着,五皇子“哦”了一声,没想太多。
“父皇,我昨日去御花园看梅花啦,还给你摘了一些,你看到了吗?”
想到五皇子摘的梅花,皇上只觉得好笑。
昨日高奇寿捧进来一个小白瓷碗,皇上以为又是药,结果高奇寿说是梅花,是五皇子敬献的。
又强调了一句,五皇子亲手摘的。
他才那么屁大点,能摘梅花?
高奇寿把碗捧过来,皇上这才明白他是怎么摘的,碗里全是梅花的花。苞,一点枝条都没有。
想必是让人把五皇子抱起来,他再伸手采下花。苞来,这就算亲手摘了。
可是放在碗里的梅花,如何赏呢?
今日听见五皇子这么问,皇上看了高奇寿一眼,高奇寿便走了出去,不知道做什么。
五皇子看着他出去的背影,莫名其妙。
他很快走了进来,捧着那个白瓷小碗,“五皇子,您瞧,皇上命奴才把您才来的梅花弄成这样了。”
五皇子朝碗里一看,只见碗中冻着一个拳头还大的冰球,晶莹剔透的冰球里全是盛开的梅花,看起来比世间最珍贵的宝石还要美。
他惊讶地哇了一声。
“父皇,你好聪明啊!”
皇上笑了笑,“喜欢吗?”
“喜欢!”
高奇寿把小碗递给五皇子,皇上道:“喜欢就给你了。朕这寝殿中炉子熏得太暖,这冰球放在殿中,没一会儿就要化了。送给你,你带回去放在院子里玩,好不好?”
“好啊。”
五皇子笑道:“那我要拿回去给母后看,母后一定喜欢!”
皇上默然,伸手在他光溜溜的脑袋上摸了摸,“你母后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五皇子知道苏幼仪好些日子没来乾清宫了,可他还是个孩子,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便道:“母后忙着给淑芽姑姑置办嫁妆,还有内务府到年下的账册都要母后一一阅过,母后又命人置办给皇兄们添衣添被的事情,忙得不得了。”
“哦!”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母后给大姐姐做了好些新衣裳,上回我瞧见了,可真好看。母后说大姐姐是姑娘家,当然要有更多好看的衣裳。父皇,我要是姑娘家就好了。”
皇上笑得咳嗽起来,高奇寿忙上前替他拍背,皇上摆摆手,自己咳了一会子就好了。
五皇子惊讶,“父皇,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皇上笑着摇头,“没有错,没有错。朕只是感慨,你们都叫皇后带歪了,竟然想做姑娘家。皇后怀着你六弟七弟的时候,也时常盼望是两个公主。”
五皇子看了一眼在床上爬的两个小家伙,崛起嘴巴,“我也希望是两个小妹妹,可是没办法了,只能等以后母后再生小妹妹了。”
以后吗?
皇上笑了笑,说不出话。
………………………………
第五百一十八章 解毒的药
五皇子喜滋滋地把那个小冰球带回去给苏幼仪看,苏幼仪果然赞不绝口。
“这冰球里的梅花朵朵都开得极好,想来不是随便冻成的,否则梅花都压坏了,哪里能有这样漂亮?”
她看了一会儿才道:“是谁做的,手艺这样巧?”
五皇子得意,“这是父皇做的,大总管他们哪里有这样的手艺,一定是父皇的心思。”
苏幼仪忽然沉默起来。
五皇子有些奇怪,“怎么父皇提到母后的时候,也总是若有所思地沉默,母后提到父皇也是这样?难道你们吵架了吗?”
应该没有啊,他并没有听说他们吵架了。
苏幼仪哭笑不得,把小冰球还给他,“哪有吵架?小孩子家不许胡说。”
“那就奇了。”
五皇子不解,“既然没吵架,淑芽姑姑都嫁了,母后也没什么事了,为什么还不去乾清宫看父皇?”
苏幼仪叫他问得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揉揉他的头,“知道了,明日就去,行了吧?今日还有许多内务府的账册要看,何况已经把你们几个送过去了,想必皇上也累了,这会儿该休息了。”
五皇子听着也是,便伸出小指头,“那拉钩钩哦,母后明日一定要去。我瞧父皇很想念母后的……”
就是这句话,又让苏幼仪感慨万千。
她看向那颗冻着梅花的小冰球,春花给五皇子戴上了小羊皮手套,五皇子兴冲冲地捧着小冰球,朝坤宁宫外的院子里玩去了。
只有刮着冷风的院子才能存得住这颗小冰球,屋里炭火烧得太暖,不一会儿就会融化成一地冰水。
看着五皇子在院外兴奋地跑来跑去,苏幼仪低声朝身旁的春花道:“皇上这几日在乾清宫如何?”
春花也低声回应,“还是老样子。因为天气寒冷,连进宫探病的大臣都来得少了,多半也只远远的在宫门外磕个头。皇上还是照旧喝着药,身子没有起色。”
苏幼仪沉吟片刻,“让小厨房预备着药膳汤,明儿我送去乾清宫给皇上,要仔细些。”
“奴婢明白。”
春花默默退下,殿中蓦然寂静起来。
……
次日,苏幼仪去了乾清宫。
久不见她来,高奇寿亲自迎到宫门外来,边走边道:“皇后娘娘可算来了,这几日娘娘不来,皇上心里记挂得很呢。”
“是吗?”
自那日把话说开之后,苏幼仪倒不觉得皇上还会记挂她。
不记恨她就不错了。
“当然是了,娘娘快里头请。”
殿中的炭火烧得比坤宁宫还旺,苏幼仪解了披风,掸去一身寒气朝里走,“这几日绿嫔她们可有过来么?”
高奇寿边走边应,“来倒是来了,皇上不愿意见,又打发走了。这几日皇上很少见人,连前朝的大臣来请安,皇上也都推了。”
直到走路内殿,苏幼仪抬头一看,皇上正躺在床上看书。
她走过去,端正地福身行礼,“臣妾请皇上安。”
皇上把书收了起来,“你来了。”
这句你来了听着随意,却又显得那么不一样。
平时皇上那么说,是因为她日日都来,这次这么说,倒像是久别重逢。
苏幼仪默不作声地站起来,看了一眼皇上合起来的书,“皇上在看话本子吗?”
皇上自嘲地笑了笑。
“朕如今也没有心思管前朝的政事,想着操劳了多少年,如今终于能歇歇了,便看些话本子取乐。”
苏幼仪不禁想起来狐狸精与书生,看了皇上一眼,皇上面带病容,眼睛却亮亮的。
两人大概想到一处去了。
多日不见的古怪气氛,有些许驱散的痕迹。
皇上拍拍床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苏幼仪却回身朝春花使了个眼神,让她把带来的药膳汤捧上来。
“臣妾让小厨房做了药膳汤,太医说对皇上的病情有好处。皇上且尝尝,不管有没有好处,若觉得可口才是最要紧的。”
“是啊,都到这时候了,觉得可口才是最要紧的。”
皇上感慨了一句。
她亲自端在手上,皇上就着她的手看了一眼,见汤中有积雪草和穿心莲等物,不禁笑道:“为何总是给朕喝一些解毒的药草,难道朕不是病,而是中了毒不成?”
苏幼仪手中的动作一滞,差点露了破绽。
她对上皇上的病容,忽然做出了一个决定,“春花,你和大总管都先下去吧,本宫有话和皇上说。”
是何等机密的话,连他们两个心腹都要避讳。
高奇寿不禁看了皇上一眼,皇上闭了闭眼,示意他依照苏幼仪所言来办。
二人退了下去,苏幼仪这才道:“皇上,你说的不错,据我猜测,你确实是中了毒。”
皇上目光一凛,微微蹙眉看着苏幼仪。
苏幼仪道:“臣妾一直暗中查访,却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唯恐此事闹出来逼得对方狗急跳墙,故而一直没有声张。可惜,到今日也没查出是何种毒,何人所下。”
皇上的眼神慢慢暗了下去。
“为何到今日才告诉朕?”
苏幼仪没有说话,皇上想了想,竟笑出声。
“朕明白了。”
“皇上明白了什么?”
皇上道:“除了那个人,还有谁会给朕下毒,还有谁能下毒却无形无迹,让你无论如何都查不出来?”
苏幼仪明白,皇上和她想到了同一个人。
“季玉深,好一个季玉深,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连朕都没有察觉。怪不得他愿意慷慨赴死,原来他早就做好和朕同归于尽的准备了。”
苏幼仪同样疑心季玉深。
只是季玉深早就死了,死无对证,此事再怎么也无法得到真相。
她思索了片刻,“皇上,有件事或许你还不知道。我想,他一开始绝不是想和你同归于尽的。他的仇人是李阁老,绝非皇上。”
“什么事?”
苏幼仪从袖中取出一张药方,递给皇上。
皇上粗粗一看,这应该是治疗他当初时疫的药方,不过有几味药不同,“这是什么?”
“这是太医们从民间找到的古方。”
苏幼仪道:“臣妾为了查证皇上身上的毒从何处起,连这个方子也命人查过。没想到查到的结果却是,这是从季府流传出来的。”
皇上的眸子蓦然收紧。
他可以相信季玉深想要他的命,却无法相信季玉深曾经救过他的命。
………………………………
第五百一十九章 皇上驾崩
“这怎么可能?”
皇上坚决地摇头,“你是说,朕感染疫病是季玉深所救?既然如此,当初他为何要故意让朕染上疫病?”
苏幼仪摇摇头,“臣妾不知。但这张古方出自季府,受季玉深之命刻意送到太医们手中,却是事实。”
皇上默然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季玉深此人心机深沉,就是聪明如皇上、了解季玉深如苏幼仪,也不敢说他的做法全然明白。
好一会儿,皇上才抬起头来,“你是在告诉朕,季玉深给出这张药方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弑君之心。是朕一心想杀他,才逼得他不得不对朕下毒么?”
此刻皇上心中,不知该有多少悔恨。
苏幼仪完全能理解这种心情。
她也很后悔,如果当初她再坚决一点,再努力一点反对皇上要处死季玉深的决定,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所有人都会好好的。
可惜,一切都晚了。
皇上仰头冷笑,笑音透着沙哑,不知道是在掩饰自己的懊悔,还是感慨造化弄人。
他一心想要季玉深的命,却也被季玉深不知不觉间要了命。
细算下来,他并没有任何益处。
苏幼仪听着他的笑声,像被朔风吹得摇摇欲坠的茅屋,茅草已被卷上九天。
良久,皇上才道:“皇后,你恨朕吗?朕杀了你的恩人,也杀了你的夫君,你恨朕吗?”
“臣妾不恨。”
她对皇上有过失望,有过埋怨,唯独没有恨。
“臣妾能有一日全靠皇上,纵然皇上做错过什么,臣妾也不恨。臣妾生在乡野,早年丧父。能苟活一命已是幸事,还能奢求什么?”
皇上终于明白了。
苏幼仪不是不争,不是不慕名利,而是一直以来从来不对他抱太大的希望。
这些他能给的东西,她从不敢要,这不是单纯的乖巧,或许更多的是疏离。
他和苏幼仪之间,从来不是至情至爱的夫妻。
……
烟花如水般在夜空蔓延。
孩子们笑啊跳啊,这是长久以来宫中最热闹的一个年,年幼的皇子们为肃然的宫廷增添了许多喜气。
或许是受这喜气的感染,一直病重的皇上也能勉强起身了。
“皇上,除夕宫宴皇后带着嫔妃和皇子们都在等您呢,奴才这就扶您去吧?”
原以为皇上起不来了,没想到他的精神忽然好转了,高奇寿欢喜不迭,忙要扶他去宫宴上。
皇上却拒绝了他的提议。
“朕要去摘星阁。”
摘星阁?
高奇寿茫然,“皇上,这会儿去那做什么?皇后和皇子们都在宝盈殿呢!”
皇上不开口,魔障似的直接朝殿外走,高奇寿忙让人抬了撵轿,按照皇上的意思去了摘星阁。
摘星阁就在永寿宫旁边,经过永寿宫的时候,皇上让撵轿停了停。
永寿宫从前是苏幼仪的居所,苏幼仪搬去坤宁宫之后,永寿宫便空置了下来,每日只有太监和宫女负责洒扫。
因为空置的时间不久,这里依然崭新而美轮美奂。
皇上坐在撵轿上望去,不一会儿便摆了摆手,撵轿继续前行,到摘星阁外头停下。
现在看来,摘星阁是多么小的一个地方,和旁边的永寿宫比差远了。
可皇上对苏幼仪最深的记忆,依然在这里,在那座摘星塔上。
他高高地抬起头,目光望向塔上,高奇寿识趣道:“皇上,这塔按着皇上的吩咐,也有人日日打理,皇上想上去吗?”
皇上点点头。
高奇寿小心地搀扶他上去,走台阶的时候,皇上的腿微微颤抖,吓得高奇寿心惊胆战,唯恐他从楼梯上滚下去。
好在他到底平安地走到了四层。
看向通往塔顶的那个通道,皇上没有尝试,也知道自己跃不上去了。
他笑了笑,“高奇寿,蹲下。”
高奇寿认命似的蹲了下来,口中只道:“皇上,您千万小心些,慢着点。”
皇上踩着高奇寿的肩膀攀了上去,费了好一会儿的工夫,高奇寿觉得肩上一轻,皇上爬上去了。
姿态不太优美,惹得高奇寿一阵鼻酸。
他自己爬不上去,只能在底下听着,听到皇上的脚步声在屋里转了转,而后停下来了,大约皇上坐了下来。
他在底下等了一会儿,小声呼道:“皇上,上头风大,皇上要不还是下来吧?”
没有听到回应。
高奇寿往上跳了跳,隐约看到皇上好像躺到了床上。
皇上许是累了。
他索性靠着柱子蹲了下来,心道一会儿再叫皇上。
可过了许久,皇上还是没有动静,而苏幼仪派来请皇上的人,已经来了第二次了。
高奇寿隐约觉得不对劲。
“皇上,皇上?”
他大声了些,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回音。
这下他彻底惊慌了,忙叫小太监来把他驼上去,他爬上塔顶那一层,看到皇上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皇上?”
没有回应。
高奇寿的额头瞬间涌出汗水,慢慢朝皇上靠近,“皇上?”
手触到皇上的面前,却没有感受到任何鼻息,再试探着放到他的颈侧,没有任何跳动的痕迹。
噗通一声。
高奇寿重重地跪倒在地。
于此同时,他尖着嗓子,仰天高。呼,“皇上,驾崩了!”
……
大年夜,原本是普天同庆的的日子。
因为皇上骤然驾崩,宫中一应过年的装饰和仪典全都收拾了起来,改换缟素。
好在皇上病了许久,内务府早把一切都置办妥当了,皇上的尸身被放在乾清宫的正殿,嫔妃和皇子们跪了一圈哀苦。
殿外是朝臣们衣着缟素地哀苦,再外圈则有朝廷命妇,宫中的宫人……
苏幼仪就跪在皇上的尸身旁。
宫人给他换上寿衣之时,苏幼仪才陡然发现,他病重这一二年瘦了许多,身子都轻了。
这样的他,临终不知道怎么上了摘星塔的顶楼。
高奇寿就在一旁,将皇上驾崩之前最后的景象说与众人,“皇上只说要去摘星塔,不肯去宫宴上。皇上踩着奴才的肩膀上去了,就躺在那张床上,许久没有回应。”
………………………………
第五百二十章 训诫威远侯
“皇后娘娘派人来催,奴才只好上去请皇上下来,才发现皇上躺着,早已没有鼻息了……”
“如今想想,皇上不是忽然精神好了,而是回光返照。他去摘星塔前还在永寿宫外驻足了好一会儿,只怕临了,都想在和皇后娘娘待过的地方去呢。”
众人听了这话,对苏幼仪自然十分羡慕,皇上到死都记挂着她,还要去她住过的地方驾崩。
只有苏幼仪知道,不是的。
若皇上真的临终还在想她,就应该让人请她回来见最后一面,而不是选择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摘星塔上。
她猜,皇上想的是先帝,不是她。
只是这话她无法当着众人的面说,不过笑了笑,苍白的面容流下了泪水。
哭声不绝于耳。
停灵三日,御体入棺。
因为皇陵暂时还没修建好,皇上的棺椁只能停在皇家太庙之中,又逢年下,丧仪办得比应有的规格简陋了些。
大臣们更在意的是新君即位的问题。
好在皇上生前就立了太子,太子登基即位自然没有问题,虽然年纪尚小,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是皇上最年长的皇子。
倒是后宫里的位分有些争议。
苏幼仪身为皇后,理应被尊为皇太后无疑,但以威远侯江肃为首的一干大臣,纷纷上书要新君先追封江皇后为皇太后。
江皇后不仅是原配嫡后,还是新君的生母,于情于理都该追封。
只是非要赶在苏幼仪前头,这居心就可疑了。
苏幼仪听见风声的时候正在为皇上的后续丧仪布置,听见这个消息,立刻派人去和苏清以及苏志明打了招呼。
不必她打招呼,朝中苏清为首的一干大臣早就反对起来了,连周首辅都不同意。
“哪有已故之人抢在生者前头的?皇后被封为皇太后才是首要之事,毕竟皇太后受先帝嘱托,还要匡扶新君。”
周首辅说得义正言辞,殊不知江肃担心的正是这一点。
他就怕皇太后当朝,把持朝政架空了新君!
新君到底年纪小,从前代天子监国便处处听苏幼仪的,若现在登基了还是如此,还有他威远侯府什么事?!
江肃便把尊卑拿出来说事,“虽如此,江皇后才是先帝原配,也是新君生母,难道不应尊者先,卑者后?”
太子尚未从皇上病逝之事中走出来,他经验不足,对于前朝的吵闹完全没有头绪。
可他从前朝跑到坤宁宫,路上的宫人已尊称他为皇上了。
尽管他还没正式登基。
他心中更加烦躁,去了坤宁宫,却见苏幼仪老神在在地修剪花枝,而后吩咐人送到先帝灵前,“小心摆好,别叫人打翻了。”
“母后!”
他大步朝殿中走去。
苏幼仪见着他,张了张口,忽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正是先帝已故、新君尚未登基的尴尬时刻,如何称呼都有问题,她索性唤了名字,“元治,怎么了?”
他将前朝之事都说与苏幼仪,“舅舅实在吵闹,连先后次序也要争。我看他们根本不在意父皇驾崩,在意的只有利益。母后,父皇在九泉下若是知道,岂不是要寒心?”
苏幼仪抿了抿唇。
“现在朝中混乱,多少政务冗杂未决。江肃倒是有心思为这些没要紧的事争执,倘或朝政松散遗害百姓,他担得起么?”
看来江肃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从前老实了一阵,如今眼看新君要登基即位了,又开始叫嚣。
她很快朝外道:“将威远侯江肃传到坤宁宫,本宫有话训诫。”
她用的是训诫二字。
元治愣了愣,“母后……”
苏幼仪眉梢一挑,“本宫是皇上亲口任命有协管朝政之权的皇后,训诫一个大臣,难道不是名正言顺?”
元治顿时明白了,眉开眼笑,“我懂了。”
苏幼仪本来就有这个权利。
只是从前她不用,只在背后默默匡扶元治,这不代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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