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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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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千越看了小六一眼。

    方才小六说,再名贵也没关系的,没想到是进贡给太后的……

    小六不耐烦地一摆手,觉得好没面子,“那快叫你手底下的人仔细些,要是再随便摆放叫爷瞧见了,爷给你撕个稀巴烂!”

    “不敢不敢!”

    老太监一脸堆笑,飞快消失。

    没有绿菊,别的菊椛也很美呐。

    李千越忙转移话题,“六王爷,你瞧这些菊椛也很好看的。这里还有一个椛苞,将开未开是最美的。”

    小六还为刚才的事不乐意,撅着小嘴一脸不高兴。

    忽然听见一个伴读的孩子大喊,“哎,你们快来看,这还有一盆黑色的菊椛!”

    什么,黑色的?

    小六立刻竖起耳朵,四周看了一番,那个老太监并没有回来。

    众人都朝声音的来处围去,小六举着手指在唇前,“嘘,你们小声点,别叫人听见了再搬走,那咱们就没得看啦!”

    “嘘——”

    这下大家学乖了,并没有再吵闹,小六和小七挤开人群,去看那“黑色的菊椛”。

    怎么没瞧见?

    “黑色的菊椛在哪?”

    “喏,那个不就是。”

    最先发现的孩子得意洋洋,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花圃里长的一株鸡冠花,因为快要枯萎了,所以紫红色的花瓣变成了黑色……

    这特么跟菊椛哪里相像了?

    “切。”

    孩子们没好气地散了。
………………………………

第七百三十九章 季师傅

    “刘大人,您看什么呢?”

    刘师傅正看孩子们的热闹,忽然身后有脚步传来,吓了他一跳。

    一回头瞧见是谁,他立刻捋着胡子笑起来,“季师傅,你来了啊。正好,你来了我也可以歇歇了。你瞧,小王爷他们玩得多开心!”

    说起来,这位季师傅不是朝中官员,而是太后从外头请的师傅。

    刘师傅起初是颇为不屑的。

    一个没有功名的白衣,怎么配教导皇子?

    还和自己并尊为皇子们的师傅。

    不想这个季师傅来了之后,只不过和他就前年科考的题目随便谈了几句,就让他甘拜下风了。

    这样的人才,不去考科举可惜了!

    季玉深只不过三言两语敷衍了他,从那之后,两人一起在御园教导小六和小七他们的功课。

    要说起来,挑这个刘师傅来也是苏幼仪费了苦心的。

    这位刘大人从前是地方的学官,朝中李阁老之案闹得轰轰烈烈、乃至后来季玉深获罪而死之时,此人都在地方兢兢业业地做学问。

    故而他并不认得季玉深的脸。

    如今他和季玉深一道教学,也不过是以为季玉深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无心仕途而已,哪里知道他年纪轻轻曾经历过多少风浪?

    那年春闱,京城最耀眼的探花郎,他早已享受过风光无限,如今只愿无牵无挂……

    “刘大人,明儿是中秋,想必您也要和家人团聚的,明儿仍让我来吧。”

    刘师傅一听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客气道:“谁没有家人?我要和家人团聚,怎么好牺牲你的时间呢?对了,咱们一道在这里教小王爷读书也好些日子了,还没问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季玉深淡淡一笑,“我家中无人,所以刘师傅不必担心。”

    刘师傅老脸一红。

    想到他刚才说“谁没有家人”,这话对真的没有家人的人来说未免太残忍了。

    他不好再多说什么,“那就辛苦季师傅了。”

    ……

    孩子们赏完菊椛回来,最后头跟了一个垂头丧气的。

    季玉深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是刚才那个说“黑色菊椛”的。

    他微微翘了嘴角。

    这一群伴读之中,小六和小七似乎格外喜欢李千越一点,不知道是因为他是苏幼仪弄进园子的,还是因为李千越的性子沉稳。

    季玉深成了他们的师傅后,李千越非常欢喜,不过他不再像之前在家里那样,大剌剌地管季玉深叫爹爹了。

    不管叫不叫,爹爹就是爹爹。

    如今爹爹教他读书,他小小的人儿,心里更是满意了。

    学生们才出去玩了一会儿,回来刘师傅就变成季师傅了,明显的,孩子们活跃了许多。

    刘师傅年纪大,不如季师傅懂孩子的心。

    再说了,季师傅年轻,长得还好看。

    季玉深每次来上课,从来不带书本,也不用戒尺,他总是负手而立,随口便道:“方才诸位学生出去赏了菊椛,明日又是中秋佳节,咱们就来聊聊菊椛。”

    “菊椛的别称有许多,寿客、金英、黄华、秋菊、陶菊、日精、女华、延年、隐逸花……有谁能说出,这其中的典故?”

    小六方才赏菊憋了气,这会儿正好发泄,他立刻站了起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都说晋陶渊明独爱菊,这便是陶渊明的隐逸花了。”

    季玉深微微一笑,压手示意他坐下,“不错,还有吗?”

    小七也道:“宋朝文人姚宽的 《西溪丛语》卷上有云,牡丹为贵客,梅为清客,兰为幽客……菊为寿客,木芙蓉为醉客。菊椛有长寿的寓意,正是寿客了。”

    季玉深眉梢微挑。

    连《西溪丛语》这样的杂书都看过了,宫里长大的孩子,终究和外头的不一样。

    李千越到这个时候,才弱弱地举起手,“俞樾 《茶香室三钞·寒菊》中也有,按十二月菊,余未之见。然菊为寿客,自是耐久之语,说菊椛经霜耐久也耐寒。”

    他说完,怯怯地看着季玉深。

    季玉深微微颔首,李千越这才放松道:“我是在六王爷和七王爷的书斋里看到的。”

    小六和小七瞧他拘谨的样子,不禁好笑。

    按说李千越比其他伴读的孩子都先来园中,应该是最不拘束的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着季师傅他好像就格外拘束。

    季师傅生得好看,又温润谦和,有什么可怕的?

    小七瞧着季玉深的脸,忽然同小六小声道:“你有没有发现,李千越和季师傅生得有点像啊……”

    小六愣了愣,仔细去看李千越和季玉深的脸,一番比较之后才惊讶起来,“还真的是啊,真有些像!”

    这可太巧了。

    季玉深瞧见他两个不专心,随手在他们书桌上敲了敲,示意他们认真听讲不要开小差。

    “菊椛是十大名花之一,也是花中四君子梅兰竹菊之一。菊椛清寒傲雪,才有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每逢重阳节中原人便有赏菊和饮菊椛酒的习俗,孟浩然《过故人庄》中有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椛之语,菊椛还被赋予了吉祥、长寿的含义。”

    季玉深娓娓道来,声音和语调都正正好,孩子们都捧着脸听他说话。

    真好听。

    他忽然回过头来,“既然今日说了这么多关于菊椛的事,就请诸位学生以菊椛为题,赋诗一首,或文一篇,乃至对联一对皆可。”

    啊,布置功课啦?

    原本布置功课是孩子们最讨厌的,可这个功课倒是布置得稀奇。

    不拘是诗一首还是文一篇,连对联一对都可以,一对对联才几个字?

    那简单得很。

    有人想挑字少的功课做,可想了想,字少的更能一眼看出优劣来,只怕也不容易。

    孩子们沉吟起来,有人举起手问季玉深,“季师傅,诗可以,那词行不行?”

    填词好歹有个格式,更加容易一些。

    季玉深淡淡笑道:“皆可。不过明日我便要检查功课的,若被我发现谁偷懒了,就罚采园中的菊椛为每个同窗都做一朵菊椛书签。”

    这罚得可真风雅!

    小六和小七皆是眼前一亮。
………………………………

第七百四十章 中秋之夜

    中秋之夜,宫宴就在御园的湖边设下。

    湖水映月,则天上一轮与水中一轮互相呼应,格外美好。

    这是在宫中赏月见不到的景象,毕竟宫里的湖太小,不如御园的开阔,没有平湖潋滟浸葱苍的气象。

    因是在御园中,也像在宫里那样拘泥身份,大家在湖边小榭随意落座,倒也亲热。

    苏幼仪坐在小亭之中,元治陪在身侧。

    大家用过了晚膳都三三两两走到边上,或是湖边或是花丛,一面欣赏今夜的圆月,一面说说笑笑。

    远处忽然传来洞箫之声。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叫人耳闻生凉,又不知不觉被吸引了进去。

    元治端起酒杯,有些纳罕,“这是母后让园子里的乐师吹奏的么?听着倒是清雅,不像平常宫廷乐师曲调里都是华丽浓郁,只是……有些哀伤了。”

    哀歌在盛世响起,倒也不算忌讳。

    只是令人好奇,到底是何人有此等风雅。

    苏幼仪侧耳细听了一番,随后笑了笑,不发一言地端起酒杯,碰了碰元治的酒杯,“若我没猜错,此人你也认识的。”

    元治抿了一口杯中酒,想到先前御园的消息传到宫里,说无名不告而别了,他心里便有了数。

    今日一听,越发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母后,是他回来了吗?”

    “嗯。”

    苏幼仪淡淡应了一声,一饮而尽。

    元治心中莫名有些复杂。

    他还记得初次见季玉深,他和苏幼仪陪着先帝去视察旱灾灾情,那时在下榻的小院里,季玉深一袭青衣而来,气度翩然。

    他陪自己玩华容道,玩九连环,所有在孩子眼中难以攻克的难题,在他手里都能轻轻巧巧地解开。

    元治对他印象很深。

    当年那个人死了,他心里还有些遗憾,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如今又出现了……

    元治张了张嘴,原想说什么,到底又咽了回去。

    那是苏幼仪的私事,他身为晚辈不该管太多。

    苏幼仪退居御园,给了他最大的权力和尊重,他也应该投桃报李,给苏幼仪这样的尊重。

    只是……

    有些关心,到底是忍不住的。

    元治缓缓道:“母后,那你接下来是如何打算的?”

    元治长大了,不再像从前幼稚,他也快成家了,懂得人事。

    苏幼仪和他之间的相处,越发从母子、姐弟,到如今更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回来了,自然是好事,活着就好。可将来的事,我如今也说不清。我和他之间经历的风浪波折太多了,不是一下子就能全都平息的。”

    元治点点头,深表理解。

    他劝道:“母后不管做什么决定,不要委屈了自己才好。我已经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朝中若有何议论敢对母后不利,我定然不会放过。所以母后行事,只凭自己本心就好,不必顾虑太多。”

    苏幼仪瞧了他一眼,目光中怀着感激。

    元治果然长大了……

    “这洞箫声好生别致。”

    小六和小七一人捏着一块月饼,一边吃,一边坐在湖边的栏杆上晃着小腿。

    这月饼的味道和往年不同,御园的糕点师傅手艺还不错,很符合他们两的胃口。

    要是再有多一些蛋黄栗子馅的就好了。

    大公主在旁坐着,看着他们免得他们掉进湖里,听见这话不由道:“是母后新弄进院子的乐师吗?”

    “没有啊,我怎么没听说?”

    大公主如今在宫里待嫁,不了解御园的情况。

    可一直住在御园的小六和小七也说没有,那就奇怪了。

    小六和小七眼珠子一转,又生了鬼主意,扯着大公主的衣袖道:“好姐姐,我们去找找那炊箫的人,姐姐就在这里,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正说着,两个孩子手拉着手就跑了。

    大公主想叮嘱他们穿件衣裳再去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跑掉,在后头忍不住叹气。

    “这两个孩子,也太淘气了!”

    小六和小七朝假山上跑去,顺着洞箫的声音一路走,最后却在半山腰上,看到了山顶迎风炊箫的人影。

    男子身着天水青的衣裳,在明亮的月光下泛着皎洁的白,墨发如瀑,被秋风吹得飘拂。

    那个剪影,好看得像是一幅画。

    小六和小七齐齐张着嘴,发出轻轻一声,“哇……”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小六和小七如今就有这样的想法。

    他们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忽见通往假山顶上的另一条小路,有人走了上去。

    是个熟悉的声音,衣带飘飞,鬓发如云。

    “那是母后。”

    “炊箫的好像是季师傅……”

    只见两个身影在空荡无物的山顶上保持着一段距离,两人都静静的。

    慢慢的,洞箫声渐渐停了下来。

    苏幼仪递了一个酒壶给他,“山顶风大,喝一口,驱驱寒气。”

    “多谢。”

    季玉深随手接了过来,丝毫不客气。

    他仰头喝酒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的样子,狷狂不羁,平添了一分豪气。

    而后他又将酒壶递给了苏幼仪。

    酒是热的,暖入心肠。

    苏幼仪也饮了一口,随意在地上的石头边坐了下来,季玉深跟着她坐下,“今夜月色真好。”

    “再好,也好不过岭南的月色。”

    苏幼仪呢喃着,露出一分笑意。

    季玉深转头,望着她被月光映得洁白的侧脸,“我却不同。只要有你在身旁,哪里的月光都是最好的。不论是京城,还是岭南,我总归欢喜还能在你身边。”

    苏幼仪默不作声,又举起酒壶饮了一口。

    风很大,很冷,苏幼仪却觉得自己掌心滚烫。

    她望着无边的墨色天空,望着那一轮金黄的圆月。

    不知多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地赏月了……

    季玉深忽然伸出手,将她被风拂乱的鬓发别到耳后,细细地掖好,随即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苏幼仪微微低头,“这些年你在岭南,都做了些什么?”

    风声将两人的话语吹散,模糊不清。

    半山腰上,小六和小七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做出了决定。

    “走吧,咱们下山吃月饼去……”
………………………………

第七百四十一章 窗外听书

    次日一早,书斋的读书声格外热闹。

    昨儿大家为着季玉深布置的菊椛题,都绞尽脑汁。

    原以为什么文体都可以,应该会很容易,没想到回家一做功课,才发现可选的越多,这心里反而越纠结。

    一会儿想到诗上头,一会儿想到文章上头,反而比平常的功课更加费工夫。

    今日晨读的时候,大家便悄悄议论起昨儿大家做的功课。

    小六和小七做的都是诗,也有人做的是词和对子,写文章的不多,只有李千越和恭郡王的长孙。

    “李千越,你这文章写得也太长了吧,抵得上我们十首诗了!”

    有人好奇,拿李千越的功课来看,李千越一面小心护着唯恐他们撕破,一面道:“我愚笨,诗词需要新奇巧妙才好,我自问没那个本事。索性老老实实写一篇文章,把心里的意思说明白。”

    小六和小七早看过李千越这篇文章了。

    都说勤能补拙,李千越在几个伴读里算是一等一的聪明了,可他还是扎扎实实写了一篇长文。

    那文章内容华彩精妙,立意不俗,哪里是没本事?

    倒是恭郡王的孙子,小六和小七该唤一声侄儿的,那才是个真正的笨脑子。

    不过他笨归笨,为人品格却十分敦厚妥帖,不像他爷爷恭郡王,年轻的时候是个最能惹是生非的主儿。

    季玉深才走到书斋外头,便听得今日的读书声不对。

    他是个人情练达之人,对孩子们的心思了若指掌,当即抿唇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随即款款走进书斋。

    见着那抹青衣的身影进来,孩子们立刻聚精会神,读书的声音比方才响亮了许多。

    苏幼仪由春花扶着在湖边散步,听见孩子们的读书声,不自觉就朝这边走来。

    春花听着里头的动静不大对,笑着朝苏幼仪道:“昨儿在六王爷和七王爷身边伺候的人说,两位小王爷昨儿晚上一直对月吟诗呢。说是季师傅布置的功课,写什么菊椛诗。”

    “既是菊椛诗,为何对月?”

    春花愣了愣,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她无奈,“奴婢哪里懂得这些,想来是六王爷和七王爷心思和平常人不同,有什么稿瞻远瞩罢?奴婢听说,季师傅布置的题目是菊椛,写诗也成,写文章也成,哪怕写个对子也成。”

    菊椛不过是老生常谈了,倒是季玉深布置的这个形式新鲜。

    这群孩子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八岁,小的如小六和小七才六岁,真要他们写文章或者作诗,只怕太难为他们。

    可不拘文体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众人皆可以挑选自己最拿手的文体来写。

    苏幼仪有些好奇,脚下便转了方向,“走,咱们也过去听听。”

    ……

    白日上课的时候,书斋里除了学堂,别的地方都格外安静。

    伺候的小太监小宫女们都不敢发出声响,唯恐扰了主子读书,故而都躲到了人看不见的地方做事。

    院子里只有两个看门的小太监。

    见苏幼仪过来,两人忙要行礼,苏幼仪用手指竖在唇前。

    “嘘。”

    两人会意地站起来退到一边,苏幼仪和春花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到学堂外头,两人站在窗外听里头的动静。

    孩子们是坐着的,加上个子小,看不见窗外的情况。

    季玉深却是站着的,早就看到了苏幼仪走过来。

    苏幼仪朝他也比了个手势,而后随意在窗外的假山石上坐了,顺手将金丝红的裙摆拢到身侧,垂下重重波澜。

    季玉深嘴角翘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朝下首道:“昨日的功课,请诸位学生都交到台上来。”

    学生们一个个站起来,把自己的功课交到台上。

    季玉深随手便按类别不同分成了几堆,“今日的功课,我以为应该让学生们和先生共同品鉴。所以,一会儿我会把诸位的功课都拿来展示。”

    “啊!”

    一听要展示,立刻有人哀嚎了起来。

    苏幼仪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若不是功课做得敷衍,哪里会怕当众展示?

    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幸好,这样的笨小子只有一个,因为苏幼仪只听见了一声哀嚎。

    其余人都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嘲笑那个发出哀嚎声的学生,同时心里暗暗庆幸,幸而自己并没有敷衍。

    就算当众展示,也不算太丢脸。

    “那就按这稿子的顺序来吧。”

    季玉深随手从诗词那一叠里拿出最上头一份稿子,小七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自己的。

    只听季玉深缓缓念道:“昨日赏月罢,今朝更见菊。菊椛若明月,皎皎凌清霜。”

    念罢微微一笑。

    苏幼仪挺着亦笑,小七这首诗前头听起来很是直白,到最后一句才听出立意,如此欲扬先抑,倒有些朴实无华的韵味。

    他年纪尚小,做出这样的诗算是很不错了。

    果然,季玉深夸奖了小七一番,“菊椛若明月,这个比喻粗俗了些,好在最后体现了立意,也就无妨了。小七这首诗,可以评得优等。”

    底下小七欢喜起来。

    季玉深给学生上课,从来不在意学生的身份,也没有格外优待小六和小七。

    所以他并不按着外人称呼,而是随着苏幼仪叫“小六”和“小七”,两个孩子倒也不介意,由着他叫。

    下一篇就是小六的。

    弟弟的诗受了夸奖,小六便有些紧张了,担心自己的不如弟弟,那他这个做哥哥的可太没面子了。

    季玉深扫了一眼稿子,先是一笑,而后才念道:“采采黄金蘂,盈盈白玉觞。菊酒一杯饮,自觉肺肝香。”

    这诗和小七的倒反了过来,语句华丽,倒是立意更加隐晦了些。

    季玉深还未开口,底下有孩子道:“先生说以菊椛为题,此诗是以菊酒为题,这样也可以吗?”

    小六一听,忙看向季玉深。

    季玉深想也没想,“自然可以。菊椛不过是个引子,我的本意,就是不拘束你们的思路,随心而写。何况此诗也不完全是写菊酒,这‘采采黄金蘂’已写出了菊椛,不是么?”
………………………………

第七百四十二章 和别人一样

    说得也有道理。

    众人便没有争议了,季玉深道:“这首也颇好,比小七的文辞更着意了些,也华丽一些。”

    “季师傅,那到底是华丽的好,还是朴拙的好?”

    孩子们问出这个问题,连苏幼仪都愣了愣。

    她看向春花,春花在旁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一个劲踮着脚往窗子里看,边看边偷笑。

    倒要听听季玉深如何回答。

    季玉深不急不缓,微微笑道:“华丽若太过成了穿凿,那就失了风骨。朴拙若过头成了俗白,那也无味。其中分寸只要拿捏好,便可尽凭本心,自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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