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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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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花椒的香气。
及至进了东暖阁在床边坐下,命妇上前为他们两系上裙角,往后更有一系列复杂的礼节……
此时此刻,苏幼仪等人已到了永寿宫安置下。
“永寿宫还是从前的模样,一点都没变。”
由于今日的大典一直要延续到明日,故而苏幼仪一行要在宫里住一夜。
春花扶着苏幼仪在熟悉的榻上坐下,“是啊,这里还是这样。皇上也算有心了,原本要封闭永寿宫,为着太后回来住一夜又命人清理了,以备太后休息。”
苏幼仪瞧着殿中的一桌一椅,一草一纸,心中颇有触动,又朝小六和小七道:“你们肯定不记得偏殿了,要是小四和小五在,该让他们过去瞧瞧。”
那是他们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多福回禀道:“四王爷和五王爷他们还在前头行礼呢,一会儿就过来了,说是过来一道用晚膳。”
苏幼仪点点头,让众人都坐下说话。
和苏幼仪满是回忆的心境不同,季玉深是头一次来永寿宫。
他没有坐下,而是在殿中慢慢地走着,看着这里的所有布置和物品。
春花说,永寿宫的当初先帝在时特意为苏幼仪布置的,花椒涂墙,寓意温暖多子,后来苏幼仪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
殿中锦绣辉煌,光彩夺目,一丝一毫的细节中都藏着精巧的心思,可见当年先帝的爱重。
他的目光从殿中四壁转向地上。
青砖石的地面光彩照人,正中的位置却铺了一大块正红色的丝绒地毯,据说这块地毯底下有一整块雕刻成莲花的白玉石,铺在地龙之上。
在冬寒时节将地毯揭开,人光脚踩在白玉石上,便能脚踏莲花,暖意如春。
可惜如今已经开春了,他未能亲眼看到。
今日之后,永寿宫将被封闭不会给元治的嫔妃居住,日后怕是也无人能看到如此奢侈的景象了……
他淡淡一笑,抬起头来,才发觉苏幼仪看着他的方向,目光中有些担心。
季玉深回以一笑,嘴角扯开的弧度又打了些,“原来这里就是你住过的宫殿,我想多看看,好知道我不在的那些日子你是如何过的。”
幸而小六和小七都被多福引出去看偏殿了,否则听季玉深这话,必定大跌眼镜。
一向沉稳不多话的季先生,也只有在苏幼仪面前才会有如此小儿女情态。
苏幼仪见他并未因为永寿宫的奢华而有什么不快之意,不禁微微翘起嘴角,“无论是东四所还是永寿宫,再或是坤宁宫,都差不多。人在深宫之中,这四方四角的宫墙是不会变的,也只如今到了御园才好一些。”
“只是好一些,始终不是你想要的自由,对吗?”
季玉深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
苏幼仪悠闲自在地靠在榻边,反而露出些许得意神情,“元治刚刚大婚亲政,正是马虎不得的时候。我虽然心心念念着自由,也不能将他弃之不管。”
………………………………
第八百零三章 去去就回
在苏幼仪心中,元治早就是她的儿子了,母子之情不会改变。
甚至她对元治还有比对小六和小七他们更加不同的情感,元治除了是她的儿子,更是她的朋友,是她一起在朝廷上拼杀撕扯、并肩作战的战友。
这份感情太过特殊,难以动摇。
季玉深很能理解这份感情。
当年他“抛弃”了苏幼仪,苏幼仪若非进宫遇见了元治得到他的庇护,只怕在宫里的日子会比后来难过百倍。
他打心眼里感激元治对她的庇护。
“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选择进宫吗?”
苏幼仪想起前尘往事,忍不住和他开玩笑。
季玉深思量片刻,“当年你进宫之后,我也反复考量了这个问题。我私心里希望大雨之中你说要入宫是气话,这样我便可以安排人暗中照顾你,给你银钱,至少不会让你衣食无着。”
按照季玉深的性子,他确实会这么做。
苏幼仪撇了撇嘴,“我那时只当你是陈世美,负心汉,哪里想到你还会照顾我?我一个人在京城举目无亲,身边几乎没有银钱,即便不是进宫,也不过是卖身到高门府第做丫鬟。”
女子不比男子,何况是一个美貌又孤身的女子,在外头不但什么都做不了,还会引来许多觊觎。
季玉深道:“那你为何不去做丫鬟,而是选择进宫做宫女?”
假如当初她选择去高门府第做丫鬟,或许后来的一切也没有那么艰难。
苏幼仪回想往事,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如果让她再重新选择一次……
她不知道。
她笑了笑,嘴角略有些俏皮的弧度,“我虽是女子,心里也是有志气的。若是卖身去做丫鬟,或许这辈子都是丫鬟了,顶天了过个三年五载,被拉出去配个体面的小厮。”
“若是没干好差事,说不准就被拉去配个脏的臭的。我宁可饿死,也断断不会让自己流落到这般境地。”
季玉深顿了顿,没有开口。
他想告诉她,就算当年她真的选择这条路,他也绝不会让她过辛苦的日子,更不会让她随便被许配给旁人。
以他后来的权势,想要一个苏幼仪不是难事,偏偏苏幼仪嫁给了那个人,那个他唯一抢不过的人……
苏幼仪笑道:“但是进了宫就不一样了。你可还记得当年来过咱们乡里的那位巡抚么?听说他的夫人,原先就是在宫里伺候的嬷嬷。我很小便知道了,原来宫里的宫女只要做得好,也有机会挣一番体面,而不是终生被人奴役。”
“以你的聪明,难道不知除了那位巡抚夫人幸运之外,还有更多宫女死在深宫之中无人问津么?”
季玉深没有被她的理论说服。
苏幼仪被他反问得一愣,随即道:“当时那番场景,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不敢进宫的?”
那个时候,没有季玉深的她的确想过死。
所幸后来因缘际会,她在宫里到底没死成,经历一次次艰难险阻,最后反而成就了功业。
正说着话,忽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
“母后!”
原来是小四和小五来了。
苏幼仪朝门外望去,只见苏志明一手牵着小六一手牵着小七,身边跟着小四和小五走了进来。
看到季玉深在苏幼仪身旁,苏志明先是一愣,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表情。
“太后,我将他们带过来了。前头人多礼杂,只怕他们呆不住,还是先带回后宫来的好。”
小四、小五面上都有疲惫之色,巴不得到永寿宫躲躲清静。
苏幼仪忙道:“都坐下歇息吧,前头怎么样?”
“一切都好。”
苏志明在下首坐了,顺道又看季玉深一眼。
季玉深低头喝茶,一副什么都没感觉到的样子。
小五已叫嚷开了,“母后,原来成婚这么麻烦啊,那么多礼仪规矩,看大皇兄和皇后大嫂的样子比我们更累,原来成婚不是什么好事。”
苏幼仪哭笑不得,“你小小年纪,就说成婚不是好事,是跟谁学的?”
小四闻言道:“咱们是亲王,将来成婚不用祭天祭祖祭宗庙,更不会有百官朝见,没这么累人的,母后,你说是不是?”
小四显然比小五懂得多。
苏幼仪点点头,“是啊,等过阵子你们二皇兄成婚,你们就知道了。”
听见自己将来成婚不用这么麻烦,小五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又问苏幼仪,“那当年父皇娶母后的时候也是这样累人的吗?”
话一出口,殿中静了静。
小五和小六、小七一脸懵懂而期待,小四隐约感觉气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哪里有问题。
苏志明却变了脸色,微微蹙起眉头。
好一会儿,苏幼仪淡淡一笑,“只有娶原配皇后才需要大婚典礼,先帝当年立我为后之前,已经有两任皇后了。”
小五听了这话也有些尴尬。
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在苏幼仪并没有介意,还耐心给他们讲解,“所以当年的王皇后和我,作为继后,举行的只有立后大典,而非大婚典礼。立后的典礼比起大婚要简单许多,可还是累人。”
小五懵懂地点了头。
苏志明立刻岔开话题,朝季玉深道:“今日季先生也进宫观礼了?方才倒没瞧见先生,想是一直跟在太后身边?”
季玉深朝他颔首,“是,一直跟太后在乾清宫中。”
苏志明丝毫惊讶之意都没有,也没问苏幼仪为何如此大典会把一个无官无爵的人带进宫来。
他必是知道了什么。
苏幼仪正要开口,忽听苏志明道:“太后,听说永寿宫很快就要封闭了,实在可惜。我难得来一趟,能不能请季先生陪我到处转转?”
让季玉深陪?
苏幼仪顿了顿,看向季玉深。
在座除了苏志明外,只有季玉深这么一个成年男子,余下都是孩子,苏志明要他陪也情有可原。
可苏幼仪总觉得这里头有古怪。
她还没开口,季玉深已从座中站了起来,“愿意奉陪。”
说罢回头看向苏幼仪,微微拱手,“我去去就回。”
………………………………
第八百零四章 蔷薇花
苏志明和季玉深出了殿,顺着殿墙朝后殿而去。
永寿宫的院中栽种着许多花木,这些花木多半都是苏幼仪还没搬进来住的时候就生长着的,和别的宫殿经过兴修而迁栽进来的花木不同,它们看起来格外葱郁。
永寿宫久无人居住,这些花木更加自由生长。
难得能在宫里瞧见这样野性的生命,季玉深一时看住了,苏志明走在前头,忽然听不到身后的动静,好奇地转过身来。
季玉深目光定定地看着一株蔷薇花。
那蔷薇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长得很茂盛,花包顺着枝条开得满树都是,灿烂鲜艳。
或许是因为永寿宫是临时收拾出来让苏幼仪暂住一夜的,所以宫人们只来得及收拾了殿宇,而没有细致收拾院中的花木。
否则按照永寿宫的布局,这蔷薇花早就被修剪去一半了,才能符合宫中的雅致端庄之风。
“季先生喜欢蔷薇花么?”
苏志明站定脚步,微微眯眼,打量着眼前一袭青衫的男子。
这身青色很熟悉,细看做工和针脚,像是宫里内务府出的东西。
可见苏幼仪是真心看重他,连这样一身普通的便装都要命内务府为他裁制,他记得几个月前郡主还曾和他提过,自从苏幼仪搬进御园,要内务府的人来量体裁衣便比从前在宫里麻烦多了。
再麻烦,苏幼仪还是给他留了一席之地。
“不。”
季玉深淡淡一笑,目光深邃而悠远,“蔷薇花美艳动人,花香浓郁,自来都是闺阁女子喜欢的。我不喜欢这等浓艳至极的花木,艳极则俗,又生在后宫之中无风无雨,美则美矣,失了意趣。”
他的想法和普通文人儒士差不多。
苏志明心中暗暗下着判断,却听季玉深紧接着道:“可就算再浓艳俗气的花卉,当它自然而然野蛮生长的时候,也会拥有一种野性的美感。花依然是浓艳的,却多了一分野趣,自然也不俗了。”
季玉深抬起头,望向苏志明的时候淡淡一笑,“苏阁老以为如何?”
苏志明沉默不语。
两人便在蔷薇花丛边站着,彼此对视皆不言语。
一个面带微笑,一个沉默郑重。
空气中隐约有种剑拔弩张的气势,周围没有人,偶尔有宫人远远瞧见,也都不敢靠近。
只在走远的时候悄悄嘀咕一声,“那是何人?和苏阁老站在一起,竟不相伯仲。”
“朝中哪还有和苏阁老不相伯仲的人?便是有,也都是老头子了,哪及苏阁老俊俏?”
前一个说话的宫女回想方才的画面,轻轻摇头,“不是什么老头子,瞧着也是一位年轻俊美郎君,尤胜苏阁老呢……”
苏志明若听见这些话,心中必定汗颜。
他自觉自己胜不过眼前男子,即便他只是一介白衣,站在自己这个当朝阁老面前却不卑不亢,气势丝毫不输。
这样的人,苏志明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他忽然没了暗自揣测的心,对着这样昭昭君子,用任何委婉的试探都显得落了下乘。
他索性道:“季先生,敢问高姓大名?”
一直以来,苏幼仪对他的介绍都只有姓没有名,连学堂里的学生们也只知道称呼一声“季先生”,家人问起名字他们都一问三吥知。
季玉深淡淡一笑,没有丝毫犹豫,“不才,季玉深。”
苏志明愣了愣。
有关于那个最年轻的首辅,那个世事洞明、人情练达的李阁老之婿,那个才高八斗的探花郎的故事,铺天盖地朝苏志明涌来。
如同潮水,将他吞没。
他回过神来,微微叹息,“果然是你。你明白告诉我,就不怕我泄露出去?”
“泄露出去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既无好处,苏阁老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做。”
季玉深大大方方笑道:“何况我季玉深虽是罪臣,罪名也已在先帝手里了结,不过是贬为庶人罢了。如今我就是庶人,又有何惧?”
苏志明没有被他带偏,“既然无惧,何必遮掩躲藏?”
“无非是你罪臣之身再现京城,难免扯起当年党争错综复杂的关系。当年的旧臣虽然大多不在了,可只要有一个认出你,你就很难继续安稳地待在太后身边。”
苏志明分析得条条有理,“我说的对吗?”
季玉深闻言一笑,“自然不假,苏阁老是朝中重臣,首辅之位最热门的人选,在下佩服。”
苏志明盯着他的笑容,心中复杂。
当年他从万千举子中的一个,直到中了进士参加殿选,又被先帝点为探花,自此便和季玉深这个人联系到了一起。
季玉深是前科探花,他是后继者。
两人有许多共同点,都是岭南人士,都是年纪轻轻被钦点为探花,都文采风流面容英俊……
再到,后来他在朝中崭露头角,引得不少老臣不满,那时季玉深早就离开了朝堂,越发有人恶意地用季玉深来比较苏志明。
他们希望,苏志明也和季玉深一样暴毙而亡,不得善终。
可若真比较起来,苏志明觉得自己差得远,他的才貌不如季玉深,更比季玉深多了苏幼仪这个助力,在朝中一路顺风顺水。
而季玉深呢?
他才是真正的传奇,真正靠一己之力在朝中占据一席之地的权臣。
苏志明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在前辈面前,不敢当佩服二字。从上次重阳登高起我便心有怀疑,事后命人探查,却直到现在才确认你的身份。而你,只怕你早就知道我怀疑你的身份了吧?”
季玉深但笑,“小六和小七很喜欢你这个舅舅,他们会把心里话告诉小四和小五他们,又怎么可能一直瞒着你?”
自从知道小六和小七知悉他的身份之后,季玉深便做好心理准备了。
果然如此。
苏志明心中默叹一声,“我自愧不如。可今日,有些话我必须和你说清楚。太后是我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也是她一路扶持我走到今日的地位,我不得不为她多着想。”
………………………………
第八百零五章 终究会明白
“我明白。”
季玉深的笑容依旧从容,“你但说无妨。”
两道身影继续朝着后殿方向移动,这下仿佛达成了什么共识似的,彼此间没有方才那么剑拔弩张的气势。
反而融洽了许多。
然而真正的交锋,恰恰在平静的表面之下,暗藏在语言之间……
“你处心积虑回到京城,回到太后身边,图的到底是什么?”
“图她。”
季玉深想也没想便回答了。
苏志明听得出,他指的“她”就是苏幼仪。
这话说得太快意,不像是受过传统儒家教育的学子说出来的,倒像是街头巷尾的地痞流氓的话。
可不知怎么的,就这两个字,戳中了苏志明心中最隐秘的感动。
也许是自小受了太多正统的教育,习惯了那些条条框框的束缚,季玉深这一句“图她”,听得他酣畅快意,直比喝了一壶女儿红大醉一场还要痛快。
他极力压抑这股情绪,面上仍是一派严肃,“图她是苏幼仪,还是图她是太后?”
季玉深直到听见他直呼苏幼仪的名讳,才明白苏志明亦是同道之人。
他也并非什么规规矩矩的酸儒老古板,顶多是因为如今身居阁老之位万众瞩目,不得不迫使自己古板严肃起来,才能服众。
季玉深道:“她便是她,是全部的她。既是身为太后的她,也是那个在岭南同我自幼一起长大的她。是和我一起经历了丧父灭门之痛的她,也是和我各自分别,在京城宦海沉浮的她。”
苏志明对他二人的事,多少也知道一些,“当年我还小,在伯父跟前读书,隐约曾听长辈提起过。说是姐姐要嫁给季家的公子,是个读书极有天赋的儿郎,生得俊美,十二岁就考上秀才,十六岁就中了举人。”
“我也知道你。”
季玉深笑道:“当年幼仪曾经提起过,说她的堂弟也是个聪明孩子,假以时日必定能考中秀才。可恨她是个女儿身,否则她也要去考上一考,未必输给咱们。”
一直面容严肃的苏志明听到这里,忍不住一笑。
原来当初苏幼仪就曾把他和季玉深相提并论了,还要超过他们两个。
苏志明摇摇头,“若她果真是男儿身,也许真的能超越你我二人。便是女儿身,她也做到了天底下男儿都未必做到的功绩。他日史书留名,必将流芳百世,万古长青。”
他转而看向季玉深,“正因如此,所以她的身边不能有污点。当年侍卫无名和宋家兄弟,想必你也知道?”
季玉深点点头。
苏志明道:“无名是我从西北带回来的江湖剑客,他于朝廷有功,后来进宫做了侍卫,不过是投了太后和太妃们所好,所以偶尔给她们讲讲江湖上的故事。至于宋家兄弟,那是当初苏清送进宫来的探子,太后对他二人从未有意。”
苏志明解释了一番,“起初这三人都被认为是太后的男宠,及至后来苏清落马,事情澄清,朝中对太后的风评才重新好起来。”
季玉深笑得漫不经心,“你觉得她会在意什么风评么?她若是这样的人,当初便不会把持朝政铲除权臣,让人误以为她想夺全。如今更不会轻易让出权柄,将自己的利益彻底抛开。”
“我知道太后不在乎名利。”
苏志明笃定道:“若是无名或者宋家兄弟,我绝不担心。寻常男子,便是太后名正言顺收了男宠又如何?可你不寻常,你曾是当朝首辅,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对太后的声名损害可不止一点。”
他上前一步,逼问季玉深,“何况你真的甘愿只做太后的男宠么?像你这般人才,如何肯屈就做一个无名无份的玩物?”
“我自然不肯做一个玩物。”
季玉深的回答和苏志明想象中的一样。
他张了张口,待要说什么,却被季玉深抢白了,“在你眼中,什么是玩物?如宋家兄弟那般便是玩物,可那并非因为他们男宠的身份,而是因为幼仪对他们从无情谊。”
“没有情谊,只有利用,即便是名正言顺的结发夫妻,也不过玩物。”
季玉深的话掷地有声,在苏志明心中掀起一片波澜。
这些话惊世骇俗,可他又无法否认是具有一定道理的,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苏志明是赞同他的。
想到季玉深手段非同常人,苏志明轻轻摇了摇头,迫使自己不受他的干扰。
季玉深接着道:“你若担心我的身份坏了她的名声,大可不必。我不会争一个名分,不会利用她太后的身份设法重回朝中,也不会干预朝廷任何大事。我只想陪在她身边,用往后余生弥补从前的过错。”
苏志明听到这话越发惊讶,“你想好了?”
身为一个男子,尤其是胸怀大志、才华能力兼备的年轻人,苏志明能接受他前面说的那些惊世骇俗之语。
可他说自己绝不会干预朝政,他愿意没名没分地守在苏幼仪身边……
这些话,连苏志明都无法接受。
一个男子若不建功立业,那一身才华又有何用?
他不信。
以季玉深的本事,怎么会愿意一辈子平庸度日?
季玉深从他眼中看出震惊之色,他笑得很平静,“也许你无法厘解,那是因为你从未尝过离散。你是幸运的,同样是无根无基从岭南那个穷乡僻壤出来的人,我当年花费了极大的代价在朝中获得一席之地,而你,有她保驾护航。”
苏志明愣愣地看着季玉深离开,他那一袭青衫的背影,落在苏志明眼中如淡淡云雾,飘忽不清。
从前他以为这世上只有苏幼仪才会有那么多荒诞的想法,如今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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