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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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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事,可是底下的宫女太监蝎蝎螫螫的,非要去请太医,臣妾一时没拦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惊扰了皇后娘娘和诸位姐妹,都是我不好。”

    江贵人道:“那你为何脸色如此苍白?”

    “哦,这个吗?”

    芳妃温和一笑,在自己脸上抹了一下,竟抹出一层淡淡的**,“外头进贡了一种葵花粉,说是最适合有孕的女子用,不会伤及胎儿。我正在试用的时候燕嫔姐姐就来了,一时忘了卸妆。”

    众人越听越觉得今日之事蹊跷,皇后也渐渐明白了过来。

    哪有人试用脂粉把自己的脸涂得那么苍白,连嘴唇都涂上了粉,看起来一副病得很重的样子?

    这分明是故意装扮的,为了给某些人看。

    燕嫔亲亲热热。地坐在床边,用帕子给芳妃擦去脂粉,“你看你这葵花粉涂得真不是时候,让贵妃娘娘误以为你的龙胎保不住了呢。”

    她二人一派姐妹情深的样子,看起来和过去无异。

    这下轮到贤贵妃的脸白了起来,她终于明白,自己着了燕嫔的道了!

    这个在她看来最愚蠢的燕嫔,竟然用她的愚蠢蒙蔽了自己的眼睛,让自己猝不及防!

    不,这绝不是燕嫔的脑子能想出来的主意!

    贤贵妃隐隐明白了什么,只是不发作。

    皇后蹙着眉头看她一眼,又看向燕嫔,“原来是虚惊一场,你们怎么不早说?害本宫担心了好一会儿。既然没有山楂汤这么一回事,燕嫔方才为何说是贵妃指使你给芳妃送山楂汤?”

    这个道理说不通了。

    山楂汤是假的,虽是贤贵妃最早说出来的,可燕嫔之前也没有否认,反而顺着贤贵妃的话说。

    这是……在套贤贵妃的话?

    燕嫔笑着打哈哈,“皇后娘娘,都是臣妾一时起了玩心说的玩笑话,您可千万别在意啊。”

    她方才辞色锋利地指控贤妃,一点也不像玩笑话。

    这会儿故意用玩笑话来解释她的行为,反倒欲盖弥彰。

    在做众人心里都有一杆秤,看着贤贵妃的目光顿时不一样起来,贤贵妃勉强支撑着自己,倍受众人目光的熬煮。

    她毕竟在宫中浸yi

    多年,不是个被人多看两眼就会露出马脚的人,很快便收拾了自己的心情,露出微笑。

    “其实本宫方才也看出燕嫔是在开玩笑,所以顺势附和她罢了。宫里许久没有开开玩笑热闹热闹了,皇后娘娘,您说是吗?”

    这理由很牵强,牵强到人人都听得出破绽。

    可破绽是一回事,要指控贤贵妃意图谋害皇嗣,证据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证据,谁能将后宫中位分仅次于皇后的贵妃拉下马来?

    皇后不冷不热。地干笑了一声,“玩笑就罢了,不过这种玩笑日后本宫不想再听到了,免得有人被猪油蒙了心,假戏真做。”

    说罢便带人离开,众嫔妃也渐渐散去。

    待人都散了之后,只有燕嫔还留在芳妃这里,芳妃把宫人都遣了出去,包括白答应。

    屋里一时只剩她们两人。

    芳妃激动地握着燕嫔的手,“都是我不好,姐姐原谅我吧!要不是我一时私心,也不会让贤贵妃那个毒妇找到机会离间我二人!姐姐待我一片真心实意,保护我腹中的胎儿,叫我怎么谢你才好!”

    燕嫔被她这样感恩戴德的,反而有些不习惯,“我也有不对,要不是我赌气,贤贵妃也抓不到机会离间。”

    芳妃道:“无论如何,我腹中的孩子是姐姐一手保下的!今日的事情之后,贤贵妃就算再有伤害我腹中孩子的心思,也多多少少会忌惮一些。可惜没有她确实的把柄,要是能抓到她的把柄将她一举击破就好了!”

    芳妃恨恨地锤了一下床板,想到宫里有这么个位高权重又觊觎她腹中胎儿的人在,她只怕自己睡里梦里都会被噩梦惊醒。

    燕嫔叹了一口气,“哪有那么容易?她现在可是贵妃,如今朝中最受宠幸的新人就是她的妹夫季大人。不说我说话难听,就算你腹中的孩子没了,贤贵妃也未必倒台。何况你看看她设计的多么精妙,挑唆我来给你下山楂汤,她自己洗脱得一干二净。”

    这话说得芳妃更加愤愤,却又无可奈何。

    燕嫔又安慰了她一会儿,随即离开让她好好休息。

    她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屋子,反而命人备了撵轿要去倚绿榭。

    “娘娘,您不是说要悄悄的么?不能让贤贵妃知道,怎么这会儿又要大张旗鼓备撵轿去倚绿榭?”

    贴身宫女不解地询问她,燕嫔道:“你傻啊,如今事情都做完了,还悄悄的干什么?你以为贤贵妃现在还猜不出这件事是昭嫔的主意么?她要是这么蠢,早就在后宫活不下去了。”

    宫女不知道贤贵妃蠢不蠢,倒是觉得燕嫔最近聪明了不少。

    她依言命人备撵轿,燕嫔大摇大摆去了倚绿榭的事人尽皆知,对于今日芳妃发生的事故,众人脑中的思绪更加清晰了。

    苏幼仪知道她会来,早就命人备好了冰镇的茶水,“喝点菊。花茶吧,消火。你今日演戏也累了,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至少给了贤贵妃一个警告。”

    燕嫔端起茶盏,默默喝着,一言不发。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威望越来越低

    这和她平日的性情不符合。

    要是平日,她让贤贵妃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定兴奋地跳起来了。

    可今日她好像并不开心。

    苏幼仪也没有开口问她,她若想说自然会说的。

    燕嫔没有安静多会儿,便道:“其实我在意的不是贤贵妃的事,我更在意芳妃的态度。有些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可能不知道,我骗芳妃碗里的酸梅汤加了山楂的时候,她的眼神有多怨毒。”

    苏幼仪愣了愣,“你为何要骗她?她怀有身孕自然格外敏。感,你为何不把我们的计划先告诉她,再让她假装碗里有山楂?”

    “那样自然也可以。”

    燕嫔笑了笑,“可我就是想知道,如果她在不知情的时候面对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做?我以为我们两在宫里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她对我总该有些信任,就像我不会因为贤贵妃的挑拨而真的害她的孩子一样。”

    “事实证明,我错了。芳妃对我根本没有多少信任,在我说汤里有山楂的一瞬间,她除了命人去请太医,还命宫人押住了我。”

    燕嫔卷起自己一边衣袖给苏幼仪看,她手腕上有明显的红痕,那是被芳妃宫里的宫人抓的。

    她差点没机会说出真相。

    直到她说出贤贵妃挑拨之事,又说汤里其实就是酸梅没有山楂,芳妃的眼神才恢复正常。

    可她怨毒的眼神已经烙在了燕嫔心里,挥之不去。

    苏幼仪细看她手上的红痕,忙对淑芽道:“快去把皇上御赐的白玉膏拿来,要是留了淤青就不好看了。”

    淑芽应了一声忙去拿,燕嫔看着她,“昭妹妹,你说这后宫里,是不是真的没有真心相待的姐妹?”

    苏幼仪闻言一愣,不知该如何回应她这话。

    想了想,她才道:“燕嫔姐姐,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燕嫔被她反问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鬼神之说在宫里颇为忌讳,她也说不清自己信不信。

    好在苏幼仪也没指望她回答,只笑道:“这世上有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不信世上有鬼,所以永寿宫的鬼就被我揪出来了。淑芽她就信鬼,所以白影飞过去差点把她吓疯。同理,后宫是否真的有姐妹情深?我觉得有,那就有。如果你觉得没有,那你可能就真的得不到真心的姐妹。”

    燕嫔听了这话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愿意以真心待人,就会得到真心的姐妹。如果我自己都不信,不愿意真心待人,那自然得不到真心相待的姐妹,是不是这个道理?”

    她平时愚钝,最近和芳妃不在一处后,一个人多思考之后,似乎变聪明了许多。

    苏幼仪笑道:“差不多。”

    淑芽送药过来,苏幼仪正要给她抹药,燕嫔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昭妹妹,从前是我不好,对你刻薄又无礼。如今我愿意以诚相待,视你为姐妹,你可愿意接纳我?”

    苏幼仪只是顿了顿,燕嫔连忙解释,“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因为跟芳妃闹掰了才来找你,我是真心喜欢你!我羡慕你大胆又聪明,连贤贵妃那样的人物也要栽在你手里,我是真的敬佩你才想和你交好的!”

    苏幼仪笑了笑,“放心,我没有误会。这次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燕嫔姐姐只找我一个人商量,可见对我十分信任。我自然也会投桃报李,信任姐姐。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姐姐。”

    “什么事?”

    苏幼仪接过淑芽手里的药瓶,打开替燕嫔抹上,“我也很喜欢燕嫔姐姐,虽然姐姐当初曾经刁难过,可我并不生气。我反而喜欢你这样有话直说的人,说得难听些,你若有什么歪心思也会摆在脸上,我和你在一起不用担心被算计。总好过贤贵妃那样的人,看起来贤良无害,心里却是阴谋诡计。姐姐说是不是?”

    燕嫔一直觉得自己不如旁人聪明,头一次听到别人夸她的“不聪明”,还说喜欢她这样有话直说。

    她仿佛千里马遇到伯乐,欢喜地握着苏幼仪的手,“妹妹不嫌我愚钝就好,其实这些日子我反省了很多事,觉得自己过去实在不聪明。我最大的聪明就是和妹妹交好,而我最大的幸运,就是蒙妹妹不弃还夸赞。”

    苏幼仪笑道:“我确是真心地喜欢姐姐,只是有句话提醒姐姐。虽然姐姐对芳妃与从前心态不同了,可不必与她交恶。她毕竟身怀皇嗣,姐姐今日也算救了她的孩子一命,她日后就算不拿姐姐当好姐妹,至少也会比对旁人好。姐姐要是因为一时意气和她交恶,实在不明智。”

    “你放心,你放心!”

    燕嫔忙道:“我来你这里之前好一番安慰她才过来的,虽然我对她有些失望,但毕竟相识一场,不至于交恶。日后心里留个神不必再拿她当好姐妹就是了,做寻常朋友还是可以的。”

    燕嫔能这样想,苏幼仪就放心了。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倚绿榭外打探消息的人一直没见燕嫔出去,只好先行回去禀告贤贵妃。

    “我就知道,又是这个苏幼仪。否则以燕嫔那个猪脑子,哪里设计的出这样的局来?”

    贤贵妃十分气恼,仪儿在旁安慰道:“娘娘别生气,虽然除去芳妃腹中皇嗣的事没有成功,可至少没有牵连到娘娘。皇后娘娘的神情看起来也怀疑到了娘娘,可没有证据她还不是什么都不能说?”

    “你懂什么?”

    贤贵妃从未喝斥过仪儿,今儿还是头一遭,可见她有多么生气。

    仪儿忙躬身低头退到一旁,贤贵妃稍稍缓和了一些,“本宫不是气你,是气苏幼仪。你以为没有证据她们不能拿本宫怎么样,本宫就没事了么?可后宫诸人看了今日这场戏,谁能不猜到是本宫幕后主使的?”

    “你就没有发现,本宫在后宫嫔妃心中的威望,已经越来越低了么?”

    贤妃脸色苍惨白,有股大势已去的颓然之感。
………………………………

第一百六十六章 张小鼻涕虫

    芳妃胎像有异的这场闹剧,皇上到了晚间才提起来。

    苏幼仪自然一五一十地回答,她相信皇上应该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以他的聪明,有些事不需要了解得太清楚,他心里也有数。

    比如他可能不知道燕嫔连夜从湖里游过来找她,但肯定知道以燕嫔的头脑设计不了这么精妙的局,此事自然有她的手笔。

    皇上听罢似笑非笑,只道:“好一个贤贵妃,连一个尚未出世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都不放过,你说她心里该有多恨大皇子和三皇子?”

    苏幼仪一愣,知道皇上是心寒。

    贤贵妃虽是李阁老的女儿,到底在宫中多年,皇上对她总还有些情分。

    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如此恶毒,且对他的孩子毫无怜惜之情,换做是谁都会心寒。

    苏幼仪劝慰道:“皇上不必担心。大皇子和三皇子身边保护的人多,何况两位皇子是皇上的嫡子,身份格外尊贵。贤贵妃也只敢对芳妃这样根基未稳的下下手罢了,不会对两位皇子做什么的。”

    皇上点点头,“是啊,何况有现成的燕嫔可以利用,她自然乐得一用。若她计谋成功,既可铲除燕嫔也可毁掉芳妃,她在宫中的威望就更加高了,还有谁敢不服?谁知燕嫔忽然开了窍知道找你商量,她又吃了你一次苦头。”

    苏幼仪笑了笑,没有说话。

    皇上敏。感道:“怎么了?”

    她回过神来,“没什么,臣妾只是担心贤贵妃这次奸计败露,虽然没有证据定她的罪,可她必定恼怒。臣妾得罪她的次数太多了,只怕这次她未必肯轻易放过我。”

    “有朕在,不必担心。”

    皇上拍拍她的手,算是安慰。

    这让苏幼仪心中充满了安全感。

    贤贵妃再如何风头盛,可这后宫说到底不是她当家,甚至不是皇后当家,而是——

    皇上做主。

    只要皇上护着她,旁人就无法轻动。

    只不过,贤贵妃到底不是普通人,她有头脑更有强大的母家,只怕这次没那么容易过关……

    次日一早,花房的小宫女来送花。

    先前园中时常送金银花和菊。花等来,说是天气炎热,园里种此二物品相极好,正适合清热去火。

    如今送来的却是鸡冠花,开得火红灿烂,正适宜摆在房中插瓶。

    苏幼仪颇为喜欢,不免多问小宫女两句,“这花开得可真好,怎么上次我去园中的时候没看到?”

    小宫女道:“娘娘有所不知,花园里的鸡冠花不多,又开在角落里,只怕娘娘一时没瞧见。”

    说罢朝身旁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凑到苏幼仪耳边,“娘娘,故人请您午后到假山一叙。”

    苏幼仪浑身一震,面上却无波澜。

    她转头看了小宫女一眼,对方的眼睛清澈见底,不像是个有心机的人。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轻笑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故人,什么假山?”

    故人指的想必是季玉深,假山苏幼仪自然也知道。

    可要是有人不小心撞见她和季玉深在假山上相见,故意设了个圈套等她,那该如何是好?

    宫女闻言反倒一笑,“那位说您聪明谨慎,一定不会轻易相信奴婢,果然如此。有句话那位请奴婢带给您,说是张……张小鼻涕虫。”

    宫女说着也觉得古怪,留神打量苏幼仪的面色,竟见她没忍住笑了出来。

    看来这个奇怪的称谓确实有什么典故。

    苏幼仪道:“知道了,你去回话吧,告诉他我一定去。”

    季玉深找他,想来和这次芳妃的事有关。

    淑芽从后头端茶上来,古怪地看着那宫女离开的背影,“娘娘,那个小宫女方才和娘娘说什么了?神神秘秘的。”

    日后她和季玉深可能少不得为贤贵妃的事见面,这件事要让淑芽知道,否则她连个帮手都没有。

    她想了想,朝淑芽道:“淑芽,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

    “原来是这样,娘娘,那张小鼻涕虫又是什么?”

    苏幼仪略去了她和季玉深之间的许多事情,也略去了他们两家的灭门之事,只说季玉深和她是同乡故交,如今想暗中帮她逃过贤贵妃的陷害。

    淑芽也没有多心,反倒觉得苏幼仪有这么个帮手是好事,季玉深无论是才能还是官位,或是在皇上面前的宠信和朝中的势力,都比连了宗的苏清更能护持苏幼仪。

    苏幼仪笑道:“张小鼻涕虫,是我父亲从前的一个学生。他的大名并不叫这个,但是有一年冬天他得了风寒,总是流鼻涕,过了许久才好。学堂里的孩子闹着玩管他叫鼻涕虫,后来不知是哪个小学生说,鼻涕虫的父亲从前念书时的绰号也叫鼻涕虫。”

    淑芽忍俊不禁,用手捂着嘴笑,“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苏幼仪道:“后来大家就说,既然他爹是鼻涕虫,那他就得叫小鼻涕虫。因为他姓张,所以我们就叫他张小鼻涕虫。这种陈年旧事,除了学堂里的孩子,也就只有我和他知道了。所以他用这个作为暗号,我自然能确认是他。”

    除了他们两之外,当年那个小学堂里其他的孩子,如今应该都在岭南,或是娶妻生子,或是经商办学,过着平静的日子。

    也许有少数能入仕途的,也不可能到京城来,故而苏幼仪对此没有怀疑。

    淑芽不禁道:“娘娘父亲从前办的学堂这样热闹,恐怕不止一个孩子有绰号吧?那以后季大人再找您商量事情,岂不是要把学堂里孩子的外号一个个报过去?”

    苏幼仪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些陈旧的记忆渐渐浮现,对她而言除了伤感,便是苦涩。

    ……

    午后苏幼仪依言而至,还是上次那处假山。

    淑芽这才知道上次她来这里就是和季玉深密谈,她没有上去,而是在底下望风。

    虽说此处偏僻少有人来,可万一有人过来撞见了,事情就糟了。

    季玉深早就到了,看到淑芽在底下望风,下意识道:“你这个宫女底细干净么?”
………………………………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场交易

    苏幼仪对他还没有到交代身边人的程度,只淡淡道:“她干不干净可不可信,不劳季大人挂心。大人今日特意找我有事么?”

    对她充满疏离的口气,季玉深亦是淡笑。

    他终于切入正题,“芳妃这件事情,你是不是处理得太冒失了?燕嫔既然没有公开找你商谈此事,事后你们也该避嫌不来往才是,为何要大张旗鼓生怕贤贵妃不知道主意是你出的一样?”

    苏幼仪道:“是啊,我就是生怕她不知道主意是我出的。”

    季玉深眉头微蹙,眯起眸子,便听苏幼仪道:“上次你说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与其被动等待贤贵妃准备好后来对付我,不如我主动激怒她,让她气急之下出手,总比深思熟虑后出手要容易应对些。既然终归逃不掉贤贵妃这一手,我何必坐以待毙?燕嫔是意外之喜,我顺水推舟罢了,还能顺便收获一个盟友。”

    她对季玉深是这样说,实则她对燕嫔的定义并非如此。

    她和燕嫔说的彼此以诚相待,不是假话。不过……这些没必要告诉季玉深。

    季玉深点点头,“你猜得没错,贤贵妃确实被你激怒了。虽然她指使燕嫔的事没有落下把柄,可经你这么一谋划,合宫都知道她想害芳妃的孩子,她在众人眼中已经没了从前的威仪。这对一向重视颜面的贤贵妃而言,是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自当洗刷。

    苏幼仪道:“你打探到了什么吗?”

    他今日特意把自己找出来,想来贤贵妃已经有相应的计划了吧?

    季玉深道:“李阁老自命清高,一向自诩高风亮节,他很少在我面前显露肮脏的一面。我能知道的就是贤贵妃私下命人找过他,李阁老又召去了几个太傅和学士,只怕是打算在皇子们那里下手。”

    太傅和学士?

    苏幼仪道:“那位薛道明薛太傅,想来不是李阁老的人吧?”

    季玉深摇头,“不是。他是皇上最倚重的太傅,是最经常为诸位皇子上课的老师,皇上怎么可能让李阁老染指此事?”

    说来也是,皇上对李阁老忌惮已久,教育皇子这样的事自然不可能由得他插手。

    若是如此,他们打算在皇子们那边怎么出手呢?

    苏幼仪看向季玉深,他似乎也没有头绪。

    即便他是李阁老的女婿,可到底是李党的新人,李阁老一时不会将自己核心的机密统统告诉他,也是正常的。

    何况当初他招季玉深为婿的时候,还是一副贤明师长的模样,一时不好变脸。

    季玉深能知道这么多,已经很尽力了。

    苏幼仪道:“我知道了,日后必定小心。我与薛太傅的关系还算不错,他才是皇子们身边最经常出现的老师,只要他不是李阁老的人我便放心许多。”

    季玉深眉头微蹙,“正因为如此,我才担心你大意轻敌。薛太傅和你关系尚可,多半是看在皇上宠爱你的份上,你真以为他是为你的才智折服么?别太天真了。”

    苏幼仪对这话倒也不惊讶。

    后宫女子的身份高低全由皇上定夺,再者便是子嗣,她自然也不例外。旁人礼待她敬重她,都因为她是皇上的宠妃。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她很想得开,无论朝堂还是后宫都是不属于她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她依附皇上得到那些尊重,又有什么奇怪?

    若有朝一日她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山水田园无拘无束,她还不稀罕这些敬重和礼遇呢。

    她笑了笑,“无论是为了什么,只要这个因还没有废,果自然也不会改,不是么?”

    季玉深的脸色有一瞬间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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