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你老婆又作死了-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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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酒颠颠的跑去别墅那边开大门，沈约看着姜辞的小脸，笑了笑，问道：“你和她在榕城住的习惯吗？”

　　　　姜辞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她……过得开心吗？”

　　　　姜辞又轻轻地点了点头。

　　　　沈约垂下眼，静默了片刻，才抬头笑道：“她开心就好。”

　　　　“爸爸。”姜辞突然道，“你什么时候过来呀？”

　　　　沈约被他这一声呼唤叫得竟然有点鼻酸。这小崽子真不愧是他带大的，养着还挺有感觉，日子里少了这个小家伙，还挺想念。

　　　　“爸爸忙啊。”沈约叹气道，“你妈一走，把一公司烂摊子都丢给我，我忙死啦！”

　　　　姜小辞靠在沙发上，抱着ipad，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那等爸爸忙完了，就过来妈咪这边吧，这里有很好吃的饮料，还有漂亮的姐姐，晚上还可以去酒吧里喝甜甜的酒。”

　　　　沈约脸色一变，“哈？去哪里？”

　　　　“去酒吧呀。”姜小辞舔了舔唇，想起了那个漂亮的姐姐给他喝的果子酒，“那里的酒可好喝了。”

　　　　“姜酒——！！！”

　　　　姜酒一开门回来，就听到视频里，传出来了前夫的咆哮。

　　　　“你给我过来！！”

　　　　“来了来了。”姜酒赶忙走过去，把平板拿过来，“又怎么了？”

　　　　“你带小辞跑酒吧里去了？！”

　　　　“是啊。我朋友……”

　　　　“你怎么可以带这么小的孩子去酒吧？那里是小孩子玩的地方吗？！！”

　　　　沈约简直快气死了！

　　　　有她这么当妈的吗？他出去鬼混连香水味都不敢带回来，她倒好，出来一个多月，连酒吧都去过了！

　　　　“酒酒，”赵卷卷把手上带过来的羊肉卷放下，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你在跟谁聊天啊？”

　　　　姜酒掏了掏耳朵，被沈约吼的快耳鸣了，“没谁，一个二货。”她瞥了沈约一眼，“等下给你解释，我先吃火锅了。挂了。”

　　　　“你敢……”

　　　　沈约的声音戛然而止。

　　　　“小辞宝宝~”赵卷卷开心的给了姜小辞一个熊抱，“想不想姐姐呀，姐姐又给你带来好喝的草莓酒啦~”

　　　　赵卷卷店里的草莓酱酒精度数很低，不到百分之一，完全就是果汁级别的，男女老少都爱河喝。

　　　　池烨脱了身上的羽绒服，露出了里面的工字背心，男人身上的纹身看起来比过去更多了，默默的跟在姜酒身后，帮她准备火锅。

　　　　姜酒这次回来，租了一栋别墅，却没请佣人，家务都是自己做的，煮饭则是叫钟点工。

　　　　“要不要请个保姆过来？”

　　　　帮她把肉拆出来，池烨问道。

　　　　姜酒摇了摇头，“我想跟小辞两个人安静一下。”

　　　　这些年过得太累了，难得有休息的时间，不想让外人打扰。

　　　　池烨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安静的替她把东西摆好。

　　　　很快，火锅就煮好了。

　　　　赵卷卷把草莓酒给所有人倒上，姜小辞也得到了自己的一小杯，抱着透明的玻璃杯眯着眼睛品尝着。

　　　　赵卷卷看着他，小巧的脸上满是笑意，“他跟他爸小时候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也没怎么像吧……”姜酒道，“我觉得也挺像我的啊。”

　　　　“哪有。”赵卷卷笑个不停，“你以前可皮了，爬树掏鸟窝总有你的份，小辞这么乖，明显不是遗传了你的性格。”

　　　　“那你也没见过他爸小时候啊。”姜酒不高兴了。自己辛辛苦苦生的孩子，凭什么长得像温西礼。

　　　　“那……”赵卷卷眨了眨眼睛，“我猜的。”

　　　　她说得像，自然是像跟他们从小一起长得的温西礼。

　　　　只是姜辞的爸爸，并不是他。

　　　　她这句话不合时宜，是说错了。

　　　　不过好在姜酒并没有计较，她正低头给姜辞夹吃的，低头的时候，眼神和神态都很柔和。

　　　　池烨并没有吃多少，一直坐在姜酒的对面看着她。

　　　　这么多年没见，差点以为以后都没机会再见面了，没想到她会回到榕城。

　　　　姜酒可能自己并没有发现，她已经比四年前柔软了很多，身上再也没有了那些生活带给她的利刺，她变的温暖，柔和，并且还跟以前那样，吸引人的视线。

　　　　不会像过去那样光芒耀眼到刺痛人的眼眸，内敛了，却还是那么优秀独特。

　　　　变的更好了。

　　　　把姜辞喂饱了，姜酒才慢慢的开始吃自己的。

　　　　一顿火锅，互相聊了这四年半彼此的境遇，又一起收拾了厨房，然后互相道别。

　　　　姜酒站在门口，看着池烨和赵卷卷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幕里，身后温暖的空气被门外的冷风一卷，她打了一个哆嗦，突然又想起了温西礼。

　　　　总是这样不经意的，想起温西礼。

　　　　在每一次欢笑又独处以后。

　　　　身边少了一个人，再怎么笑，还是觉得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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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西礼是不是已经死了？

　　　　“妈咪，”姜辞过来拉了拉她，“我想睡觉了。”

　　　　姜酒站门口回过神来，她低头，看了看面前姜小辞的脸，伸手关了门。

　　　　把孩子抱了起来，“今天怎么这么早要睡觉？晚上不跟沈约视频了吗？”

　　　　“刚才已经视频过了呀。”

　　　　“好，那我们洗个澡就去睡吧！”

　　　　低头亲了姜辞一口，姜酒一笑，带着儿子去浴室泡了一个澡，然后抱他回到了卧房，哄他入眠。

　　　　当小孩在她身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姜酒轻轻地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门外，一阵冰凉的寒风吹到了她的脖子里，姜酒打了一个哆嗦，赶忙去关走廊的窗户。

　　　　有冷冰冰的结晶体落到了她的皮肤上。

　　　　下雪了。

　　　　入夜，看不清雪花飘落的痕迹，但是能听到雪花落在地面沙沙的轻响。

　　　　不知道赵卷卷和池烨两个人现在到家没有……

　　　　姜酒一边想着，一边迈步往自己卧室里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睡不大着。

　　　　姜酒靠在床头，一个人看了一会儿全球新闻，这个世界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战争，无数人在下一秒死去，爆炸，枪袭，恐怖袭击，她个人的感情和得失，在世界范围里来说，真的太渺小了。

　　　　可是还是想念。

　　　　她翻动着手机，点开了置顶的微信，输入了一行字：

　　　　「榕城下雪了。你好点了吗？不要怕我难过，能看到消息一定要回我。」

　　　　跟往常一样，这一行字像是泥入大海，对方安安静静的，可以任何回复。

　　　　外面沙沙的，都是雪落地的声音，她一个人孤零零的靠在床头，突然觉得有些没办法忍下去。

　　　　她翻动着屏幕，将过去三个月内，给温西礼的留言一条一条看过去。

　　　　「我今天带小辞去超市，看到了一条好大的鱼，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平安夜了，我和小辞去卷卷的酒吧玩，好热闹。」

　　　　「我有点想你，西礼……」

　　　　……

　　　　「我回榕城了。」

　　　　「皇娱明天上市，我欠沈约的都还清了，你亏欠我的呢？」

　　　　「我跟沈约离婚了，你快点回来，不是说好了一起回芝加哥的吗」

　　　　……

　　　　缓缓将额头抵在屏幕上，她感觉到了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呼吸像是要被这份痛楚扼断，从心脏的位置爆发出来，她需要狠狠的揪住心口，才能忍住崩溃。

　　　　楚燃说，温西礼没有生命危险。

　　　　已经三个月过去了，三个月了，没有生命危险，为什么……为什么温西礼至今，都没有联系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他到底还活着吗？

　　　　她每一天，每一天，无时无刻，不在等待手机铃声的响起，她关注着国际新闻，试图从新闻上发现一点温家如今的端倪，可是，没有消息，没有任何消息。

　　　　芝加哥风平浪静，温家还是那个温家，屹立不倒。可是她的西礼呢？他明明在那里，为什么没有任何消息？

　　　　她一直往好的那一方面去想，想他可能在做复健，想他没有时间联系她，想他……

　　　　可是总是有那么几分钟，她忍不住的会想——温西礼，是不是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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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也要跟他一样，让我等一辈子？

　　　　如果没有死，如果他已经醒了，如果他在逐渐好起来……

　　　　他不可能不来联系她。

　　　　可能会有人觉得，她这句话说得太自大了，她能算温西礼的什么？但是她就是知道，温西礼不会丢下她一个人不管。

　　　　她比任何人想象的，都了解自己在那个男人心里的分量。

　　　　他不会辜负她的期待，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来找她。

　　　　这样想着，心就越发的绞痛，不能继续再想下去。

　　　　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甚至半夜还被噩梦吓醒，梦到楚燃打电话过来，告诉她温西礼已经在三个月前就已经不治身亡，说他没有生命危险是怕她想不开，故意骗她的。

　　　　这个噩梦太过真实。

　　　　她醒过来的时候浑身冰凉，心跳在黑暗中剧烈的跳动着，整个人都像是浸在了冰水里。

　　　　梦，只是人潜意识的反射。

　　　　是她不敢想也不能想的潜意识的猜测。

　　　　醒过来，便再也不敢睡过去了。

　　　　在黑暗里，她听着窗外雪花静静落地的声音，感觉自己的灵魂，也似乎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逐渐冻结。

　　　　还要让我等多久？温西礼。

　　　　是不是也要跟他一样，让我等一辈子？

　　　　*

　　　　这场雪下了整整三天三夜。

　　　　是榕城五十多年来最大的一场雪。

　　　　并不是什么好事，电视新闻里到处都是这场雪带来的灾难，哪里电线压断停电啦，哪家老人被雪堵住大门关在屋里出不来啦，就连姜酒的冰箱里剩余的菜也吃干净了，不得不冒着半腰高的雪出门去附近的超市买今晚的伙食。

　　　　房间里打着中央空调，还是很暖和的，姜酒全副武装好，戴上白色的帽子，围上围巾，对着沙发上的姜辞道：“小辞，妈妈出门一趟。”

　　　　姜辞立刻举手：“我也要去！”

　　　　“不行。”姜酒拉上羽绒服的拉链，“外面都是雪，路太滑，你会跌跤的。”

　　　　姜辞倒也没任性，乖乖的跑过来让姜酒弯下腰，在她脸上亲了亲，“那你早点回来哦。”

　　　　姜酒摘下手套笑着捏了捏他的脸，“给你买你喜欢吃的午餐肉。在家乖乖的，有陌生人按门铃，不要开门，知道吗？”

　　　　“知道了。”姜小辞点点头。

　　　　深吸了一口气，姜酒十分有魄力的拉开门，饶是全副武装，还是被外面的冷空气吹得抖了一下，赶忙把姜辞挡在身后，然后迅速关了门。

　　　　因为是高档小区，她这边的出境倒是比电视里放的好多了，门口半腰高的积雪已经被铲雪车铲走，只是路都结冰了，太滑，从家门口到小区门口两百米的路，她走了整整半个小时。

　　　　小区有配套的超市，此刻里面也是人满为患，都是小区里的保姆出来买菜，姜酒在拥挤的人群里挑挑拣拣，买了午餐肉，又买了半成品的菜，还顺带了一本菜谱。

　　　　下大雪，钟点工也请假了，她厨艺不好，除了会煮火锅和做三明治，也就是泡泡面了。

　　　　但是也不能让姜小辞一个小朋友跟她吃泡面呀。

　　　　姜酒决定趁着这些天没发出门，再发展一下特长，比如做菜什么的。

　　　　买了两天的伙食，姜酒拎着塑料包装袋，慢悠悠的往家走。

　　　　她低着头，走得小心翼翼，一直快到家门口，才听到有清朗的男音喊她：“姜酒。”

　　　　姜酒微微一愣，看到门口双手插在兜里，穿着黑色羽绒服和皮靴的年轻男人，微微愣了一下。

　　　　“楚燃？”姜酒下意识往前走，然而雪天路滑，她没走几步，脚底下就开始打滑，楚燃看她要摔，下意识上前扶她，被姜酒带着双双摔到在地。

　　　　“妈咪！”

　　　　门口传来了姜辞的喊声。

　　　　姜酒穿得多，倒是没摔疼，只是买来的苹果滴溜溜的滚远了，她挣扎着抬起头对要跑过来的姜辞道：“别过来，太滑了，会摔跤的！”

　　　　楚燃爬了几下没爬起来，索性坐在地上，他撞到了额头，无奈道：“你儿子不肯放我进屋。”

　　　　姜酒看着他，动了动嘴唇，还是没问出话来，只站起来，把苹果都捡起来了，对楚燃道：“进去再说。”

　　　　天寒地冻，零下四五度，就算全副武装，姜酒冻得手脚也没什么知觉了。

　　　　楚燃也哆哆嗦嗦的跟在她屁股后面。

　　　　“给。”

　　　　姜酒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楚燃接过玻璃杯，冻僵了的手脚在屋内温暖的空调下也逐渐苏醒过来，他一边喝水一边饶有趣味的打量着站在姜酒旁边的小家伙。

　　　　他是知道姜酒生了一个儿子，只是一直以为是她跟那个便宜老公生的，因为没什么兴趣，连照片都没看过。

　　　　此刻这个小家伙站在姜酒旁边，睁着一双乌黑清冷的眼，面无表情又十分警惕的看着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警觉”两个字。

　　　　他蹲下来逗他：“小朋友，你为什么刚才不给我开门？你太坏了，是不是想冻死我。嗯？”

　　　　姜酒走上前挡在楚燃面前，“别逗他。”

　　　　楚燃站起来，夸张的道：“我刚才差点就冻死在你家门口了，你不知道你们家小朋友多狠心，不管我叫的多惨都不肯给我开门。”

　　　　姜酒瞥了他一眼，转过身抬起手摸了摸姜辞的小脑袋，夸赞道：“宝贝儿，你做得很棒！”

　　　　“……”楚燃。“喂！”

　　　　“我教的。”姜酒睨着他，“不能把你们这些怪蜀黍放进来，怎么了？”

　　　　楚燃摸了摸自己俊美的脸，“我长得这么俊俏，怎么也不是怪蜀黍吧？”

　　　　姜酒嗤笑：“猥琐。”

　　　　她去厨房洗了洗苹果，切好了，才端了出来。

　　　　姜辞坐在沙发上，正在玩游戏，楚燃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黏在姜辞旁边，正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瞧，姜小辞小朋友脸色显而易见的黑。

　　　　倒是第一次见到姜辞显露出这么明显的厌恶情绪，姜酒看着，倒是觉得有点好笑。

　　　　她把苹果放在茶几上，走过来对楚燃道：“你吃饭了吗？”

　　　　“我一下车过来了，你们市雪下这么大，饭店都关门了，哪有机会吃。”

　　　　姜酒坐了下来，有点奇怪：“你哪来得？现在还有国际航班？”

　　　　“我去桐城看了甜甜，”楚燃道，“坐高铁过来的。”他翘着腿，咬着苹果，看起来有点得意，美滋滋的问道，“怎么，甜甜没跟你说吗？哈哈。”

　　　　姜酒皱着眉头：“你不是在美国吗？”怎么又跑到桐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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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匹野马，放弃整片草原？

　　　　“我这不是来找你吗？顺路去看了甜甜罢了。”楚燃吃着苹果，“我也好几个月没见到我们家甜甜了，看看她不行啊？”

　　　　他一副很理所当然的口气。

　　　　姜酒没心情跟他计较。

　　　　见他出现在这里，已经让她的心情格外激荡，只是小孩子在，她不得不压抑住内心的情绪，免得吓到他了。

　　　　姜酒凝眸看着他，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楚燃没有隐瞒她：“醒了。双腿粉碎性骨折，所以在私人医院做复健。”

　　　　姜酒问：“那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楚燃点了点头：“可以。我这次来，也是特意过来带你去美国。”

　　　　姜酒想起手机里那些没有得到任何恢复的讯息，她看着楚燃的脸，问道：“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楚燃拍了拍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过去让温夫人跟你说吧。是她想让我带你过去。你们也好几年没见面了，她挺想念你的。”

　　　　平心而论，姜酒对温夫人也没有了当年的那股愤怒，但是只是想念，自然也说不上的。

　　　　一个人那样欺骗了她，她就算因为温西礼的关系已经原谅了她当年的所作所为，但是那份欺骗依旧令她没办法忘怀。

　　　　垂下眼，姜酒低着头，不知道只想什么。

　　　　片刻，她才站了起来，淡淡对楚燃道：“我去做饭。”

　　　　*

　　　　午餐都是半成品，很快就做好了。

　　　　楚燃吃着青椒炒肉丝，还挺惊讶的：“看不出来，你竟然还会做菜。”

　　　　姜酒敷衍的道：“还行。”

　　　　楚燃吃着吃着，又美滋滋的YY了起来：“不知道我们家甜甜做菜怎么样……”

　　　　姜酒看他花痴甘恬的德性就想翻白眼，嫌恶道：“你再骚扰我家甘恬，我报警抓你！”

　　　　“我和她郎才女貌，男未婚女未嫁，我怎么就不能追求她了？”

　　　　姜酒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圈，最后停在他下面，十分恶毒的应了一句：“我怕甜甜得病！”

　　　　楚燃气得差点喷血：“姜酒，别以为你是西礼……”

　　　　姜酒收回视线，冷然道：“别做梦了，我是不可能会把我们家甜甜嫁给你这种花花公子的，你配不上她。”

　　　　楚燃倒是真的气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嘴脸很像棒打鸳鸯的恶婆婆？”

　　　　姜酒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是真的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她其实也明白楚燃对甘恬的那点心思，不就是男人的那点胜负欲，猎艳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壁，才这么上心。

　　　　等甘恬真的落到他手里，恐怕很快就会被他玩腻了，这种男人别指望他会负责，女人是不可能束缚住他的。

　　　　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匹野马，放弃整片草原？

　　　　甘恬是成年人，她也不至于管着她谈恋爱，但是楚燃，不行。

　　　　等吃完饭，她得回去敲打敲打，别真让甘恬被楚燃这个花花公子的甜言蜜语给哄了身心。

　　　　楚燃自然不知道姜酒的存在给他的追妻之路造成了多大的阻碍，他觉得自己很有信心很快就能吃到兔子肉了。

　　　　小白兔多嫩呀，吃的时候他要温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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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爹地吗

　　　　吃过午饭，姜酒赶楚燃去洗碗，然后抱姜小辞去楼上午睡。

　　　　温西礼没有消息的时候，她心里空落落的，不着边际，晚上睡觉做梦都要被惊醒。

　　　　而现在楚燃过来，带来了温西礼的消息，这颗心却依旧没有踏实的感觉，甚至，越来越堵得慌。

　　　　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一个胆小鬼，不敢问下去。

　　　　明明醒了，为什么不联系她？为什么是温夫人想她了，而不是……他想她？

　　　　她下楼，见楚燃甩着手从厨房里出来了，她捏了捏眉心，“这几天没有国际航班，你打算什么时候一起走？”

　　　　“你们这儿雪确实大啊。”楚燃感慨道，“我都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我是不着急走，在你这里住几天也没关系。”

　　　　“……”姜酒顿了顿，然后点点头，“那行吧。家里的菜就你买，你会做饭吗？”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楚燃不满意了，“再怎么我也是客人吧，你叫客人来做饭？”

　　　　“那你出门找个酒店自己住。”

　　　　姜酒不惯着他。

　　　　“啧。“楚燃轻哼了一声，走过去找了一个沙发慵懒的躺着，“真是搞不懂那小子看上你什么。”

　　　　姜酒没搭理他，头痛的要命，她拿了一粒止痛药过去服下了。

　　　　偏过头，看了看靠在沙发上拿着姜辞的游戏机正在打游戏的楚燃，他看起来轻松的要命，没肝没肺的，想来温西礼确实是没什么生命危险。

　　　　这样想着，心里倒是安心了许多。

　　　　*

　　　　三日后。

　　　　雪已经化了，只是空气里的寒意，似乎比前几天更甚。

　　　　姜酒全副武装出来，一开门，还是打了一个哆嗦。

　　　　楚燃更是被冻傻了，骂骂咧咧的一个劲的把喷嚏，姜酒把门关上，蹲下来看着厚厚的羽绒服下只露出一双长睫毛的姜辞，轻声问道：“还冷吗？”

　　　　姜小辞眨了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伸出小手牵住了姜酒的手，摇了摇头。

　　　　“快去叫车。”姜酒催促了楚燃一句，下午三点半的飞机，虽然提前了四五个小时出门，但是高速都结冰了，原本一个半的行程，不一定能及时赶到。

　　　　楚燃倒也还剩下一点绅士风度，没有叫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出喊出租车，颤抖着去门口等车了。

　　　　“妈咪。”姜小辞抬起头，喊了姜酒一声。

　　　　“怎么了？”姜酒低下头。

　　　　“我们要去哪里？”

　　　　姜酒犹豫了一下，俯身下，轻轻地摸了摸孩子的脸，轻声道：“小辞还记得温叔叔吗？就是小辞离家出走那天，带小辞回家的温叔叔。”